70 章節
二姨奶奶究竟上哪去了?
正着急時,二姨奶奶挑着水慢慢悠悠的走進院來,吓得淼趕緊跑過去,一個孕婦居然挑着兩桶水,這太不人道了吧!“快放下,快放下,你的身體怎麽能幹重活呢?快放下,我來挑吧。”
二姨奶奶脂粉不施的臉上,額頭微微冒汗,純淨得如出水芙蓉,慧黠的大眼略帶着不安的看着她,堪堪的放下了扁擔,淼這才松了口氣,道:“您先到屋裏歇歇,我幫你挑水。”說着将扁擔扛在肩上,剛站起來,水桶一前一後搖擺不定,淼幾次想要穩住,卻更加糟糕,終于扁擔順着肩膀滑到身前,兩桶水全潑在地上,淼也栽在地上,趴在水中。
淼這才知道扁擔這麽難挑,看着地上的水,這不是在浪費水源嗎?罪過罪過。擡頭看向一旁的二姨奶奶,雙手自然的抱住肚子,一臉驚愕的看着她。
淼哼哼的站起,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啊,我不會挑扁擔,把你辛辛苦苦挑的水都給浪費了,真不好意思。”
二姨奶奶有些不信的看着她,微微向後退了幾步,連連搖頭,“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好,沒有早點把水挑回來,害你全身都濕了,快把濕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洗。”
淼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們倆的身份怎麽反過來了?她是主,自己是仆吧,怎麽搞得自己反倒成主子了?她搖搖頭,道:“不用,怎麽能讓您來洗呢?我現在就換衣服,您趕快回屋暖暖身子,我一會兒就收拾。”
說完趕緊回屋,深秋的早晨真是刺骨的寒冷啊!只傳着濕衣站了一會兒,就冷得直發抖,腿腳已經僵直,困難的把衣服脫下,在找了身秋衣穿上,又活動了一番,才覺得渾身的血液開始流轉了。
淼伸伸胳膊踢踢腿的走出來,地上的水桶已經不見了,水漬已經擦幹了。淼只覺得一陣頭暈,剛要出院去找,二姨奶奶已經挑着水回來了,淼不敢再逞能了,只能看着她挑了水進來,跟在她身後,看着她單薄的身子卻挑着兩個大木桶,桶裏的水卻一滴不漏。看着她将水倒進院角的水缸裏,又舀了瓢水澆在院子另一邊的花草上,杜鵑已只剩下枯枝敗葉,草已枯黃,可是看得出來在它們茂盛時的樣子。
這裏原本只有她一個人住,院裏的花草自然也是她自己種的,她本名叫作杜鵑,也喜愛杜鵑花,院中花園雖有杜鵑,卻仍不及她這小院中的十一。她一邊澆水,一邊松土,手撥弄着凍上的泥土,手指已經凍得通紅。
淼實在不忍心,蹲在她旁邊,“我來吧,你有孕在身,怎麽能受寒氣呢?我幫你弄,不會弄壞你的花圃的。”淼從她手中接過瓢,學着她的樣子松土澆水。
二姨奶奶用小鹿般受驚的眼看着淼,本想再說什麽,最終還是沒說出口,支着腰緩緩起身,又看了淼一眼才進去。
淼澆水的手頓了頓,回頭看了看已經關上的房門,現在才知道張苒為什麽喜歡她,這樣一個我見猶憐的可人兒,就連自己都不忍心看她挨凍,何況是男人。不僅自嘲的苦笑着,手裏不停的澆水。
早膳的時辰到了。淼到西院的小廚房給她端飯菜,一小桌豐盛的菜肴擺在那,連她都要垂涎三尺了,吸了吸口水,就要端走。
“哎,你幹嗎端二夫人的早膳!二姨奶奶的在那兒呢!”知書按住淼的手,手指往旁邊随意一指,等着淼說道。
淼冷冷得扭頭看去,一個餐盤中只有一盤青菜,和一碗清粥。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嚷道:“你說的就這個?你別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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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書和二夫人房中的丫頭為了過來,都用少見多怪的眼神看着她。知書更是不屑的笑道:“這就是二夫人專門給二姨奶奶準備的。她天天吃養胎的補品,怕是膩了,就給她準備些清口的。而且,二姨奶奶害口的利害,什麽都吃不下,就是吃得下青菜白粥。所以,侍棋呀,你最好盡快熟悉起來,這裏可不是東院,而是西院。一切都要聽二夫人的吩咐,你明白了嗎?”
淼瞪着她們,不敢置信的說:“你說什麽?二姨奶奶懷着身孕,正需要營養,你們讓她吃這個?老爺說過要給二姨奶奶補身子的,你們都在場,都聽見了的。”
“我看你還是沒有明白。老爺讓我們給她補身子,二夫人的确這麽做了,只是她吃不下而已,這有什麽辦法,難道硬讓她吃不成?放着浪費,還不如給二夫人補身子呢?二夫人天天記挂着她的身子,累瘦了一圈,可別為了她那寶貴的肚子,把二夫人給累倒了。”知書端起小桌子就要往外走。
淼上前一步攔住她,“那為什麽連院子裏挑水的工作也讓她來做,她挺着個肚子,摔一跤怎麽辦?”
知書好笑的看着她,将小桌子放在一邊,點着淼的額頭道:“侍棋,我勸你用用腦子,什麽叫識時務,你懂不懂?這裏可沒有孫少爺給你撐腰,把你撥到那個女人的房裏,你還不懂嗎?跟孫少爺有染的女人,老爺都看不順眼,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你,還是如畫姐特別關照的,對你好一點,否則,你休想在這過一天安生日子。別再鬧了,我們對你已經夠客氣了!”知書端起桌子,又瞪了她一眼,才領着小丫頭走了。
淼冷笑連連,這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什麽這麽冷——
端着冷粥,冷菜回到小院,推開房門,屋裏竟與外面一樣的冷。凍得她打了個哆嗦,二姨奶奶坐在內室正在縫衣服,手微微的發着抖。淼環視四周,卻看不到一個火爐,屋裏冷得像冰窖一樣。
二姨奶奶擡起頭,看到她端着飯菜進來,竟有些不好意思,慘白的臉上才有了絲血色,緩緩起身,輕聲道:“真不好意思,還讓你幫我去拿飯菜。你快歇着吧。”她踱着小碎步過來,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就這樣吃起來。
淼真不敢相信她過的竟是這樣的生活,原本以為她嫁給二老爺是為了過上好日子,可她現在連丫頭都不如,自己的房中還有個小得可憐的火爐,而她竟——
她低頭看杜鵑吃飯,她的手紅腫的利害,上面還有裂口,淼急忙握住她的手細看,這是凍瘡啊!“你的手怎麽會弄成這樣?你怎麽還能碰冷水呢?”
杜鵑有些惶恐的将手藏到背後,搖着頭道:“不是的,我的手沒事的。只是弄傷了而已,過一陣子就會好的。”
“這是凍瘡啊,年年都會犯的。她們究竟是怎麽對待你的?我去找如畫,我要問問她,你是主子還是她是主子?”
“那自然是,她是主子了。”如畫站在房門口,一身暖和卻不厚重的秋衣顯得她格外高貴,丹鳳眼慵懶的睜着,看着她們。
淼看到她,愈加來氣,喊道:“我正想找你,你看看這裏,沒有火爐,那麽薄的被子,這麽冷的天你讓她怎麽過!還有,每天早上她要去挑水,一個孕婦大早起收着寒氣去挑水,這說得過去嗎?老爺親自吩咐你要照顧她的,你這是怎麽照顧的?”
“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如畫姐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啊!你不能這麽說她的。”杜鵑急忙拉住她,眼淚已在眼中打轉。
如畫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這脾氣,遲早會害了你。”她緩步繞過淼,走到杜鵑身前,握住她的手仔細看着,從懷裏掏出個小藥瓶,放在杜鵑手裏,“一日三次,熱水洗手後塗在傷口上,會好的。你要照顧好自己,我會讓她們送個暖爐過來的。”如畫的聲音難得的溫柔,說完又看了看杜鵑的被子,才緩緩往外走,又看了淼一眼,似笑非笑的。
淼心裏愈加不明白,杜鵑對人總是冷冷淡淡的,怎麽會對杜鵑稍加辭色呢?扭頭去看杜鵑,這樣一個風吹即倒的人,在這個小院裏受盡了冷遇,她究竟為什麽選擇了二老爺而背叛了張苒,這裏似乎隐藏着什麽秘密。
魏案
深秋九月,武則天突染風寒,加之夜不能寐,身體一直沒有恢複過來。但女皇政務卻毫不懈怠,朝議、批折,都沒有耽誤。
秋意蕭索,一件大事已經開始醞釀了。
鳳閣鸾臺平章事魏元忠與二張素有嫌隙。上個月,張昌宗家仆滋事被捕,魏元忠下令将張昌宗家仆當衆鞭撻。後來,張昌宗有一弟昌期指使百姓犯法,任意胡為,肆無忌憚。魏元忠在昌期的屬員面前,斥責了他一番,并且阻擋昌期另調一肥缺。更是想女皇上奏稱:“臣承先帝之顧,且受陛下厚恩,不能徇忠,使小人在君側,臣之罪也。”不言而喻,“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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