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退婚 她要讓他和沈東黎徹底反目成仇!
盛陵光已經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哪裏還聽得進去沈東黎的話,他很少這樣跟人急眼,即使是別人把他打一頓,他能忍的都就忍了,可是遇上兮折的事情,他忍不了。
那是他見了一面就喜歡的姑娘,沈東黎是他結拜兄弟,卻還這般欺辱他。
聽見沈東黎說話,他的劍砍地更狠了,大晚上的,鬧地禹河荒冢四周的百姓都不得安寧,沒人知道在幹什麽,有好奇的人跑出來看情況,便見禹河上空刀光劍影,法術缭繞,甚是驚奇。
沈東黎見盛陵光根本沒有罷休的意思,內心思忖,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很明顯就是那個小丫頭的離間計,果然禹河荒冢的人都是這般的攻于心計,他倒是想看看那個小丫頭她要幹什麽。
沈東黎自己撤了,盛陵光追了一段路,見追不上便不追了,但是和沈東黎之間有了嫌隙,他把沈東黎當兄弟,但是沈東黎卻搶他的未婚妻。
這恥辱他咽不下去。
到底看在盛天境的面子上,禹宴臨沒有苛責他,只是對他說:“你和兮折之間有誤會,就要好生地解決,她為什麽要生氣不理你,你自己想一想,想好了再說,她現在情緒不好,你也別在這裏待着了,盛天境那麽忙,你該回去幫忙。”
盛陵光還能說什麽,兮折連看他一眼都不肯,他知道他錯了,沒有給她最好保護,讓她受傷,也差點讓她受了侮辱,這筆賬他回去自然是要跟柳鳶算的。
盛陵光走了,因為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要去追沈東黎。
禹河荒冢得以安靜,兮折也免不了父親的一頓罵,禹梓辛一直在煽風點火,回到家以後,兮折和禹梓辛都被罰跪,跪在祖宗祠堂忏悔。
禹梓辛罵罵咧咧:“你惹事,還得我陪你跪着,這算是什麽事兒啊?”
兮折沒理會她,父親罰他們跪一晚上,期間誰都不準為她倆說情,她倒是覺得沒什麽。
只是深夜之後,禹鳳兮來給禹梓辛送墊子,和一些吃食,禹梓辛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炫耀地不像話。
只是看到禹鳳兮,兮折的心莫名地又被刺痛。
她雖然得了禹宴臨的寵愛,但是這個家裏沒有人真正地喜歡她,她也一直以為禹鳳兮也不喜歡她,因為他從來都不正眼瞧她一下。
可是卻是這樣的禹鳳兮,後來在禹河荒冢被滅門的時候,把她推出了地獄。
當時她和禹梓辛都面臨困境,可是禹鳳兮選擇了救她,舍棄了自己的親姐姐。
年少時,彼此都以為相看兩厭,所以從未深切地了解過,她嫁人之後,關懷最多的也只是父親,她以為這世上除了盛陵光,她只有一個對她好的阿爹。
直到他為救她而死,她才明白,打斷骨頭連着筋,他始終是她的親弟弟。
禹鳳兮正處于叛逆的年歲,不好好地修煉,也不好好讀書,禹河荒冢的所有學堂夫子都曾作為他的老師,都被他氣地口吐白沫。
他不但不聽話,還特別淘氣,到處打架生事,禹河府外,怨聲載道,都想讓禹宴臨把這個人好好地教訓一番。
然而,嚴父再厲害,也鬥不過慈母的溺愛。
禹鳳兮是被繼母溺愛出來的,無法無天,兮折也懶得管他。
可是如今的她已不是當初的它,禹鳳兮是禹河荒冢的命根子,說什麽都要頂天立地,以後也要撐起禹河荒冢的天。
所以從未過問過禹鳳兮的兮折,看到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終是說了一句:“鳳兮,趕明兒,你好生地修煉,也好生讀書,不要再出去胡作非為。”
她這話說出口,連禹梓辛都納悶了:“你管得着啊?鳳兮他是我弟弟又不是你弟弟,以後禹河荒冢都是他的,你算老幾啊你想管他?”
禹鳳兮只是看了看兮折,十五歲的少年,也懂得欣賞姑娘家的美,自從他懂事他就覺得他家兮折姐姐漂亮地不像話,每次跟她說話,他都能羞地滿臉通紅。
但是兮折姐姐很少和他接觸,也不會管他如何,他目無王法在禹河胡作非為,其實也是為了讓她能看到自己。
她和盛陵光有了婚約之後,他是很恨盛陵光的。
少年有些別扭,沒有回答她的話。
兮折卻是反複地問:“阿姐給你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禹梓辛不滿地咕哝:“他連我阿爹阿娘的話都不聽,怎麽可能聽你的話。”
兮折知道,禹鳳兮會聽她的話。
只見少年擡步邁向了門外,依舊不作答,兮折又回頭喊住他:“鳳兮。”
禹鳳兮的腳步頓住,少年倔強的身影映着外面的月光,像立于寒冬的勁松。
他握緊了拳頭,在那裏僵了一瞬,別扭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正在吃東西的禹梓辛下巴都要驚掉了,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出去将祠堂的門關上。
月上柳梢頭。
少年站在門口久久不能平複自己的心情。
阿折姐姐今天叫了他的名字。
鳳兮。
她怎麽能叫地那麽好聽啊?
少年臉頰緋紅,耳根紅透,心裏始終平複不下來,緊張抑或興奮。
有她一句話,再艱難的事情他都覺得不是事情。
兮折和禹梓辛跪了一晚,第二天禹宴臨讓兩人休息時,兩人才得以休息,繼母堯紅淚聽聞兮折不肯嫁于盛陵光,問她緣由,她只說不想嫁。
但是這婚事已經定了,怎麽能說悔婚就悔婚?況且盛天境和禹河荒冢都是大門派,兩家的臉面關乎着多少人的性命。
她警告兮折:“你最好想清楚,盛陵光可是這世上不可多得的天才,以後的仙門估計都需要他庇護,你這個時候悔婚,就給了其他人機會。”
兮折喝完一口翡翠湯,兀自擦了擦嘴角,對她道:“梓辛她喜歡盛陵光,嫁給他也是一樣的。”
別怪她落井下石,盛陵光喜歡上愛徒之後,禹梓辛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你說說你能有什麽用?人活着,卻已然有了替身,那個小姑娘啊,跟你年輕時候可是像了七八分呢,你說可悲不可悲?兮折姐姐,你未曾容顏衰老,卻已然成棄婦。”
那時候,正是她過得最艱難的時候,她的每一句話都像刺,深深地釘入她的心髒。
那就讓梓辛嫁吧,反正都是為了禹河荒冢的未來。
這倒是讓禹梓辛和堯紅淚都樂壞了,但是礙于在禹宴臨面前,便都沒有表現地那麽明顯。
堯紅淚還是要堅持一下:“既然你不想嫁,那退婚的事情你就自己去吧,我們禹河荒冢丢不起這個人。”
兮折點頭:“我會親自去退婚。”
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這婚是退不了的,兩方的長輩都能讓他們褪一層皮,但是兮折堅持,即使丢人丢大發,她也得去退了這婚。
兮折還未想好日子去盛天境,盛陵光打發了玄吟來請她過去做客,并且承諾會當着很多人的面讓柳鳶給她道歉。
兮折應下了,她想趁着這個道歉的由頭,去盛天境親自退婚。
沒人陪她去,她獨自前往,卻在臨走時,禹鳳兮趕了來,廢話也不多說,只說要陪兮折去退婚,倒是讓大家都有些訝異。
堯紅淚還罵他:“你阿姐去退婚,你湊什麽熱鬧?”
禹鳳兮只是道:“我怕他們盛天境欺負人,咱們禹河荒冢可不能在盛天境被人欺負了去。”
兮折心裏溫暖許多,就更想疼一疼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弟弟。
玄吟禦劍帶着他倆,一直沒說話的禹鳳兮,突然問她:“你不會再跟其他人訂婚了吧?”
風太大,在耳邊呼嘯而過,她沒聽真切,側耳問他:“你說什麽?”
禹鳳兮耳根通紅,再沒說一句話。
直到到了盛天境,穿過水天一色的水簾結界,他才緩緩按住兮折的肩膀穩住了她的身子。
玄吟告訴他們:“今天盛天境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兮折姐姐你不要跟我們師兄鬧,柳鳶師妹她會給你道歉,不然會很難看。”
兮折還沒說什麽,倒是禹鳳兮按了按腰間的佩劍,笑地有些冰寒:“傷我阿姐的,就是你們盛天境少年仙君的師妹?啧,當真是串通地好啊,你放心,我阿姐不會讓他們為難,因為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他的這話說地恨意極強,兮折都有些訝異:“鳳兮?”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弟弟,骨子裏好像沒那麽純良?
玄吟臉色有些不好看:“別鬧了,今天東黎城君主沈東黎也在,兮折姐姐和他鬧出來的誤會都還未澄清,今天就當做個了斷,彼此把話說清楚,不然我們師兄真的要和東黎城鬧翻了。”
好玩了,兮折回首看向禹鳳兮,禹鳳兮一張還略顯稚嫩的臉微微側過不和她對視,兮折問他:“鳳兮,你想看熱鬧麽?”
少年有些別扭:“爹娘說了,不要看熱鬧,辦完正事就回。”
兮折說:“我帶你去見你未來姐夫哦。”
禹鳳兮心下不悅:“早見過了。”
玄吟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眉頭突突兩跳。
兮折依然白衣翩然消失在了視線裏,禹鳳兮匆忙追上。
兮折心想,既然如此大場面,又豈能辜負這個機會。
盛陵光,我來報複了。
我要讓你一敗塗地,和沈東黎徹底反目成仇。
我要你血債血償,我要讓盛天境也遭受禹河荒冢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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