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綁架 君上,我把她給您綁來了!
兮折和禹鳳兮被罰跪在祖宗祠堂,要跪三天,可把禹梓辛樂壞了,她不但要嘲諷兮折,她還要罵禹鳳兮,但是在堯紅淚面前卻煽風點火說是兮折把禹鳳兮帶壞了,非要堯紅淚實行家法将兮折打一頓才行,但是堯紅淚怕禹宴臨。
禹宴臨不允許任何人打兮折,這就讓禹梓辛難受地要命,好不容易有借口整治這個她怎麽都看不順眼的姐姐了,結果父親還是偏心不肯罰她。
盛天境丢了一根龍脊,這不是小事,所以盛堂在這邊問完罪,和禹宴臨商議好讨伐東黎城之後就回盛天境了,盛陵光倒是沒有跟着回去,他還有點事情要做。
兮折跪在祖宗祠堂,禹宴臨不讓任何人打擾,但是盛陵光偏要見,禹宴臨只得讓兮折盡快地跟盛陵光聊會兒之後再去跪着。
即使兮折不肯見盛陵光也不行。
天都快亮了,禹河府院內的燈籠亮着,映襯着他的半張臉看起來有些陰婺,但是兮折沒時間看他的表情,單刀直入,直接讓他有事說事。
盛陵光剛開始不曾說話,只是看着她,兮折被他看地有些不舒服,她也沒看盛陵光,伸手從身旁的矮樹上摘了一片樹葉,她兀自注視着,對盛陵光說:“你有什麽話就說吧,但我和你的親事是萬萬不可能的了,你也別再掙紮了,也別總是糾纏我。”
然而盛陵光開口卻未提成親的事情,他看着兮折半天,反而問起龍脊的事情:“雲水山脈的龍脊是你抽了的吧?”
兮折心虛地身子一僵,随即搖頭:“不是我。”
盛陵光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兮折吓得匆忙抽回,沒讓他碰到。
盛陵光冷笑了一聲:“阿折,你知道的,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你何苦去偷?你想利用沈東黎瞞天過海,但是瞞不住我。”
兮折雖然震驚他為何會知道是她做的,但還是臉不紅心不跳地辯解:“你把我想地太厲害了,盛天境的龍脊何等金貴,豈是我一個弱女子能偷的?”
盛陵光搖頭:“別辯解了,我父親也知道是你拿了龍脊,他駐守盛天境這麽多年,不可能連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你真以為他不知道啊?他只是不想和你們禹河荒冢鬧翻,他還在給禹尊主面子。”
兮折擡眼與他對視:“你怎麽斷定是我偷的龍脊?盛陵光,就算是我拿了龍脊,你也沒必要這麽炸我。”
盛陵光說:“正是因為心裏有你,所以才想跟你把所有的話都說清楚,我那個小師妹,是我爹收的徒,不關我的事,你說她長得像你,确實,正因為這一點我才比較疼她,是因為你我才對她好了點,你要是吃她的醋,我可以讓她離開盛天境。”
兮折的喉頭哽了哽,她覺得有些好笑:“是因為長得像我才對她好,是啊,若是不像我,你還不屑對她好是麽?”
盛陵光抿了唇:“我不是那個意思。”
兮折覺得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你走吧,別來煩我了。”
兮折擡步要走,盛陵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狠狠地甩開,她現在感覺被盛陵光碰一下都覺得惡心。
她後退了好幾步,看着盛陵光就像看到了多麽可怕的惡魔一般。
盛陵光也愣住了。
兮折的胸膛不斷地起伏着,她沒辦法平靜地對着盛陵光,她恨不得撕碎了他。
兮折行為上了言語上的排斥讓盛陵光懵住了,他以為這幾天兮折只是跟他鬧小脾氣,可是看她的樣子,并不是。
盛陵光一把狠狠地抓住兮折的肩膀,兮折感覺自己被抓地生疼,她握了拳頭,咬了牙,問他:“你還想幹什麽?”
盛陵光說:“要我走可以,你把龍脊還給我,我拿回盛天境,你們禹河就不欠我們的,不然,我遲早都會拿回來。”
遲早都會拿回來。
所以你那會兒口口聲聲說要幫禹河渡過難關,但是事後卻依舊為了拿回龍脊滅了禹河荒冢。
兮折從未跟盛陵光大打出手過,即使被他親手淩遲的時候她都沒想過動手,那時候心如死灰,只覺得一生活地太窩囊,死也死地毫無尊嚴。
但是她回來了,她憑什麽還要被盛陵光支配?
兮折的手狠狠地抓在盛陵光的手上,施了仙法,用力一抓,回頭一掌直接打在了盛陵光的胸口,盛陵光的眼神裏有些許不可思議,兮折匆忙退出幾步,和他保持距離。
盛陵光的神色也變了:“你想讓整個禹河都為你愚蠢的行為陪葬麽?阿折,你不把龍脊還回去,天下就要亂了。”
兮折再次重申:“我沒拿就沒拿,你非逼我,盛陵光,你從來都不信我。”
盛陵光還想掙紮,兮折已經跑開了,他還想去追,卻被禹宴臨擋住了。
兮折走了,禹宴臨的态度也不好了:“你們剛才的談話我都聽見了,陵光,你年輕有為,是這修真界難得的奇才,根骨奇佳,少年仙君,誰家父母都想把女兒嫁于你,我也不例外,但是,如果你和兮折之間沒了信任,你覺得你們成親會幸福麽?”
盛陵光着急地解釋:“不是,禹尊主,你聽我解釋。”
禹宴臨擺手:“不用了,我都聽見了,你們盛天境的龍脊确實是稀罕物,但是你要是想說我女兒能抽了你們盛天境的龍脊,你打死我我也不會信的,今天的這事情到此為止,你走吧。”
盛陵光的所有話語被堵死,他什麽都說不出來,只得先離開。
兮折拿了龍脊,不管是不是她抽的,都會連累到她。
盛陵光被禹宴臨派人趕出去了,禹宴臨去祠堂跟兮折問話。
作為一個父親,肯定是不能讓她擔這種風險,即使是沈東黎把龍脊藏在她身上的,這龍脊也不能出現在禹河荒冢。
禹宴臨怒罵禹鳳兮:“你還敢跟着你阿姐胡鬧了是吧?還一句實話都沒有?皮又癢了是不是?”
禹鳳兮委屈地很,但就是不說。
兮折跪在一邊沒說話,禹宴臨又指着她罵:“沈東黎想給咱們禹河甩鍋,讓我們背了抽龍脊的黑鍋,你還敢順着他?”
兮折有些尴尬:“那個,爹,其實吧,龍脊真是我抽的。”
禹宴臨:“……”
禹鳳兮:“……”
兮折解釋道:“讓我給撞上了,你說我不抽了對得起這麽緣分麽?”
禹宴臨登時抿了唇,語氣嚴厲:“那就拿出來,我還沒見過龍脊長什麽樣。”
兮折問:“盛陵光走了?”
禹宴臨說:“讓人趕出去了,我還怪他不信任你。”
兮折說:“他沒信過我,我何必對他好。”
兮折從随身的靈袋裏拿出龍脊來,金燦燦的一條龍脊,閃着金色的光。
禹宴臨伸手拿過,兮折說:“讓它化在禹河最大的山上,咱們禹河就再也不用害怕萬物枯竭了,它會滋養萬物。”
禹宴臨看着龍脊陷入沉思,突然感應到有人闖禹河,禹宴臨感應了一下,感應到了沈東黎的氣息。
他将龍脊遞給兮折:“這東西暫時不能放在禹河,會招惹禍端。”
兮折一愣,禹宴臨又說:“沈東黎派人來闖禹河了,我出去看看。”
兮折起身拽住他的衣襟:“爹,他是沖我來的,沒關系,我去見。”
禹宴臨搖頭:“沈東黎心狠手辣,又是唯一一個上得了臺面的魔修,既然敢闖,那一定不會有好事。”
禹宴臨說着就要出門,兮折跟在後面都快把衣服扯斷了:“爹,爹你聽我說,既然現在龍脊有點棘手,我就先把它寄放在沈東黎那裏。”
禹宴臨一愣,但又舍不得龍脊:“那萬一拿不回來了怎麽辦?”
兮折說:“放心,等盛天境不找禹河的麻煩了,我自有辦法取回來。”
禹宴臨想了想,頓住了腳步,默允了。
趕來報告的探子也到了,氣喘籲籲地跪在門外禀告:“禀告尊主,有人闖禹河!”
禹宴臨說:“放他進來吧。”
那探子一愣:“啊?不是打出去麽?”
兮折說:“你告訴他,我在祠堂。”
禹宴臨有些害怕:“兮折,你可別讓自己受傷啊?”
兮折笑了笑:“沒事的,爹你放心吧。”
禹鳳兮着急了:“阿姐,沈東黎會殺了你的。”
兮折說:“沒事,我有辦法自保,而且他東黎城現在孤立無援,我們禹河以後也孤立無援,這個時候該結交的還是要結交,不能樹敵。”
禹宴臨嘆息一聲:“還是你看的深遠,雖然八大仙門明着看起來團結一氣,其實他們最想吞掉的就是我們禹河,因為我們地處偏僻。”
聽到這話,兮折的眼眶莫名地酸,怪她前世不懂事,讓禹河遭受太多苦難。
這一次,就讓她來庇護禹河吧。
兮折讓禹宴臨放寬心,她絕對不會有事。
就等着沈東黎的人來。
青玄簡直太慶幸了,他挑的這個時間真好,守衛好松懈啊。
他進來都沒遇到什麽阻攔,說什麽禹河戒備森嚴,他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君上給他的任務,他不負衆望地完成了。
就是不知道禹兮折在哪裏,剛進入禹河府,就聽到幾個巡邏的弟子說:“我們大小姐也真是的,天天被尊主罰跪,祖宗都不想看到她了吧?”
另一個問:“又跪在祖宗祠堂啊?”
一個回答:“對啊,就東南角的祖宗祠堂。”
青玄眯了眯眼,真就是天助他也。
摸到祖宗祠堂,果然就兮折一個人跪着,青玄四下看了看,沒人,直接悄悄地進去把兮折給綁了。
兮折還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問:“沈東黎派來的?”
青玄冷哼:“你還知道,讓大魔王回城搞地我們不得安寧,今天就綁你過去出氣!”
兮折有些害怕:“他不會殺了我吧?”
青玄冷嗤:“肯定會!”
就這樣,兮折被青玄裝在麻袋裏扛走了。
禹宴臨還有些擔心,把兩個護法高手派出去跟着,如果東黎城有動靜,先救兮折。
兮折被青玄扔在了沈東黎的殿前。
青玄邀功似的在殿門外禀告:“君上!人我給您綁來了!”
緊接着,一陣強有力的大風将殿門吹開,殿門砸在了青玄的臉上,青玄疼地呲牙咧嘴。
沈東黎的聲音帶着怒氣:“把她扔進來!”
青玄流着鼻血想扔兮折,兮折同情地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進去。”
兮折雙手被綁着,剛進去殿門就被砸上,青玄又被另一扇門砸到。
兮折聽着都感覺鼻子疼。
殿內有些昏暗,就裏側好像燃着一盞燈,她試探性地問了問:“沈東黎?”
很快,一個黑影迅速移動到她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兮折吓得倒吸口涼氣:“你先別動手!我是來給你送龍脊的!”
沈東黎一愣:“又耍什麽花樣?”
兮折咳嗽了幾下:“我想了想,覺得獨占了龍脊不道德,先讓你東黎城過過瘾?”
沈東黎眉頭一皺,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怕惹來殺身之禍?”
兮折一愣,立馬解釋:“絕對沒有的事,你不要想那麽複雜。”
沈東黎咬牙切齒:“禹兮折,你又想害我!”
兮折:“……”
她還想說什麽,就聽見沈東黎怒吼:“青玄!你個蠢貨!把她給孤王現在就送回禹河荒冢!”
青玄:“……”
兮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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