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彩禮 我想要盛陵光的狗頭作為彩禮!
淩初的一雙水眸盛滿了淚水,都這個份上了,她竟然依舊沒表現出對兮折的恨意,反而楚楚可憐地看着兮折和盛陵光嬉鬧。
盛陵光按着兮折的示意看向她,終是生出了愧疚感,他放開兮折去哄淩初了,淩初伸手抹了抹眼淚,鼻子都塞了,可憐地要命。
她的聲音小如蚊讷,兮折若不仔細聽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麽。
她拽着盛陵光的袖子,眼裏的淚不斷地落,像極了春雨綿延下剛被染上濕意的嫩芽。
“我知道師兄心儀兮折姐姐,我也知道我是多餘的,早知道如此這般,師父就不該帶我回來讓我遇到師兄和兮折姐姐,我一點都不委屈,我只是覺得有點難過。”
盛陵光明顯有些心疼了:“小初,是師兄的錯,師兄可以彌補你。”
淩初搖頭:“我不需要師兄彌補,我祝福你和兮折姐姐,等我傷好了,我就離開盛天境。”
盛陵光心裏是有愧的,他看向兮折,兮折笑靥如花,看着他和淩初。
淩初也看向兮折:“我不知道兮折姐姐為什麽要對我痛下殺手,如果我擋了兮折姐姐的路,那我自己離開。”
聽聽,多高的手段啊,把自己摘地幹幹淨淨,明明是她把自己帶到望風崖,自己故意摔下去,卻要她兮折擔待了這一切的罪責。
今天的罪責若是坐實了,別說其他仙門了,就盛天境都和他禹河都沒完沒了。
殘害盛天境弟子是何等大罪,她禹兮折會不知道麽?
兮折冷笑了聲:“自己摔下去的就老老實實承認,別搞那些有的沒的,我不是柳鳶,我沒她那麽傻,記住了嗎淩初?這次設計陷害我沒得逞你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下次我可就不好說了。”
盛陵光握緊了拳頭:“阿折,我親眼看見你把小初推下去的,如今小初受了重傷,都是因為你,你還不肯放過她?說出這麽傷人的話?”
兮折冷笑一聲:“怎麽?心疼了?可是你知道真相是什麽嗎?你什麽都不知道卻反過來指責我,盛陵光你覺得你眼睛看到的便是真的麽?”
盛陵光的聲音大了些:“可我就是看到你踩了她的手讓她落崖!我替你說了謊,你還不知悔改?”
兮折覺得好笑:“你們盛天境不是到處都是監控禁制麽?你問問你師妹可願意和我們一起觀看望風崖的監控禁制?她敢嗎?!”
淩初哭地身子都在抖:“師兄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和她一起去望風崖,我也不該被師兄救上來,我就該去死。”
兮折笑着點頭:“沒錯,你确實該死,你師兄多此一舉了。”
兮折的話徹底激怒了盛陵光,他起身指着房門:“你走,滾出去!”
兮折喉頭哽了哽,但是她依舊笑着,轉身出了房門。
剛走到門邊,腳還未跨過門檻,盛陵光突然怒吼:“你知道要還我師妹清白的話你會是什麽下場麽?!禹兮折,你會被我爹打死。”
兮折眨眨眼,看了看已然不早的天色:“可是盛陵光,我寧願你還你師妹清白,那樣的話,你至少可以明白到底是誰在說謊,但是如今說再多都沒用,天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你把我送回家吧。”
盛陵光走到房門前将門狠狠地砸上,兮折只覺得身後一陣風差點把她吹倒,她低眼看了看身後,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
她隔着門扉只能聽到盛陵光憤怒的喘氣聲和淩初的抽噎聲。
有點惡心啊,她想離開這個破地方,可是還不能走。
夕陽西斜的時候,禹河那邊傳來消息,沒在禹河找到龍脊,各大仙門不得不先撤退,讓盛堂多留意禹兮折,盛堂也沒在兮折身上感應到龍脊。
他就奇怪了,監視禹河的探子也沒來禀告兮折和東黎城有什麽互動,難道龍脊真的是被沈東黎拿走了?
不管是誰拿走的,他們也沒辦法扣押兮折做人質了,天色暗下來的時候盛堂吩咐人給兮折做了吃食,讓她吃了再回家。
兮折回家心切,根本一口都沒吃。
柳鳶主動要去送兮折,盛陵光還賭氣着,不肯來送她,兮折也樂得清靜。
柳鳶把一衆人打發了,兀自禦劍帶着兮折往禹河走,兮折什麽情緒都沒有,山風将她的長發吹亂。
柳鳶在前面道:“你太厲害了,今天我算是出了一口惡氣,那個小、婊、子,她就是欺軟怕硬,我也相信你不是故意推她的。”
兮折笑了笑:“她自己掉下去的。”
柳鳶說:“咋沒摔死呢,真的惡心死我了。”
兮折嘆息一聲:“那是你師兄的心頭肉,摔不死的,以後你自己多小心吧,我也不會再來盛天境了。”
柳鳶抿了唇:“我知道了,你真的要跟我師兄退婚?”
兮折的眼神堅定不移:“非退不可。”
柳鳶再沒說什麽。
快到禹河的時候,柳鳶又說:“那你也別和東黎城走得太近了,沈東黎不是什麽好人,免得給你惹來殺身之禍。”
兮折道了謝:“我知道,謝謝提醒,回去的路上小心。”
禹河的危機解除了,禹宴臨還在擔憂兮折的安危,各大仙門剛撤沒多久,天色也晚了,剛想着兮折什麽時候會被送回來,她就回來了。
禹鳳兮緊張地将他阿姐全身檢查了一番,沒發現傷勢,這才放心了,但也什麽話都沒說,就扶着他阿姐的手。
兮折看着他笑了笑,禹鳳兮有些埋怨:“這麽危險的事情又不帶我。”
兮折問:“帶你有什麽用?你打得過誰?”
禹鳳兮不說話了,但是卻更加堅定了他要努力修煉的決心。
禹宴臨沒來接兮折,兮折回去時,他正在荒蕪殿接待貴客。
這貴客屬實有些讓人惹不起。
沈東黎。
他就坐在禹宴臨側邊,禹宴臨專門為他設了座,底下是禹河荒冢的衆位有頭有臉的人物。
沈東黎衣衫敞着,青絲繞在臉上,顯然已經喝多了。
禹宴臨見兮折回來了,心裏也算是踏實了一些,沈東黎似笑非笑地看着兮折,聲音有些戲谑:“剛和你父親談起和你的親事,他說要問過你才行,你和盛天境的婚還沒退完?”
兮折給席上的各位長輩行了禮,走到沈東黎面前:“想娶我?”
沈東黎擡眼,一雙眸子暗沉:“怎麽,不行?”
別人還沒說什麽,禹鳳兮先反對:“不行,我們禹河不和東黎城往來!”
沈東黎的眸色微微變了,他起身坐好,将衣服整好:“你們禹河的嫡女孤王定下了,你們怕其他仙門,難道就不怕我東黎城?而且……口口聲聲說喜歡孤王的可是你們禹河的嫡長女禹兮折姑娘啊,害的孤王和盛天境反目成仇,如今也是萬人唾罵搶兄弟女人,既然罪名都已人盡皆知,孤王就把這罪坐實了。”
底下一片勸阻:“尊上三思啊,和東黎城聯姻就意味着和其他仙門為敵啊!沈東黎是魔修!”
沈東黎左手撐着腦袋擡眼看着兮折,似笑非笑:“壞丫頭,嫁給我有什麽不好?”
兮折蹲下和他平視:“嫁給你有什麽好的?”
沈東黎微微眯了眯眼,想了想:“嫁給我,我可以保你禹河百年不受外敵侵害。”
兮折盯着他的眼睛:“為什麽要娶我?你不是讨厭我麽?”
沈東黎眯眼笑:“因為我覺得,這世上沒人比你更壞了,我喜歡。”
兮折想了想,點頭:“嫁給你可以,但是我想要你一件彩禮。”
沈東黎問:“什麽?”
兮折笑地花枝亂顫:“哈哈哈,你還真敢答應啊,我想要盛陵光的狗頭,你能給我麽?”
沈東黎一愣,凝神,伸出修長的食指勾住兮折的下巴:“那我就把他的狗頭拿來給你當做彩禮,到時候你可別反悔。”
兮折的眼神勾地沈東黎心猿意馬,她眉眼帶笑,流光溢彩。
“到時候,任由你沈東黎……娶我。”
沈東黎只覺得心間突然猛跳,連勾着她下巴的手指都微微顫抖。
沈東黎心下難忍。
草,她好帶勁,他喜歡!
他只知道她很壞,今天強吻他時,他方才知道她也是個軟香如玉的姑娘家。
看他的眼神又辣又欲,清純美麗的外表之下,卻是這般誘人的火辣。
若不是在這禹河,他定将她鉗制在身底,讓她知道什麽是男人的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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