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劍魂 (三更)讓夫君爽了再說

這裏是城中心, 即使這裏看起來與世無争,粉飾太平,依舊能聽到城內厮殺的慘叫, 似乎連這片天空都變得猙獰無比。

兮折相信沈東黎能幫她保護好鳳兮和京襄城, 她只需要拖住盛陵光, 想辦法把禹梓辛身上的傀儡禁術解除。

盛陵光扭曲的臉和梓辛滿臉淚痕的樣子在她腦海裏不斷交替出現,兮折劍走偏鋒,準備放手一搏。

她看着盛陵光的眼眸,沒有閃躲, 只是問他:“我嫁給你你就放過梓辛和禹河麽?”

盛陵光的神色嘲諷不屑:“那就看你怎麽做了, 今晚這些幹屍是要重複在京安城做的一切的,看到八大仙門的負責人了麽?他們是來殺沈東黎的, 因為我們盛天境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說那些幹屍是沈東黎造出來的, 他們不信也得信, 你們現在還有其他的選擇麽?”

兮折在內心感慨,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內心遠比真小人要可怕地多。

盛陵光無疑比真小人更難讓人琢磨。

兮折說:“那我同意嫁給你, 你現在就解了梓辛身上的禁術,我看着。”

盛陵光明顯不信:“我憑什麽相信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我沒有那麽蠢。”

兮折問:“那怎麽樣你才相信?”

盛陵光笑了笑道:“今晚跟我行夫妻之事, 我斷然就會信你。”

禹梓辛搖頭,不斷地反抗:“不行, 我不同意, 兮折姐姐不要搶我的夫君!”

禹梓辛這話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嗓子都差點裂了的感覺。

盛陵光說:“你若答應,我便幫你解除這傀儡禁術。”

兮折沉默一瞬,眼神中露出兇狠的微光:“行, 我答應你。”

盛陵光哈哈大笑,随手變幻出一根蔚藍的繩索:“別動,我不信任你,我得把你綁了。”

兮折沒動,任由他綁,今晚不是盛陵光死,就是她亡。

即使要毀滅,她也要帶着盛陵光下地獄。

兮折被盛陵光用鎖靈繩捆了,她就站在那裏沒動,禹梓辛突然發瘋似的怒吼着沖向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撕碎。

盛陵光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臉頰,聲音戲谑又輕佻:“梓辛,乖啊,讓夫君爽過了再說。”

禹梓辛兩眼發紅,一副要發狂的樣子,偏偏異常聽盛陵光的話,她敵視着兮折,卻又忍不住像個寵物一樣親昵地蹭盛陵光的手。

盛陵光拽着鎖靈繩,強迫兮折前進,兮折便跟着他往前,三人一同進了屋。

房門被狠狠摔上,盛陵光将兮折扔到他的床榻,然後将梓辛安撫在一邊坐下,兮折眼睜睜看着盛陵光給梓辛催眠了,梓辛坐在凳子上就閉上了眼睛,睡過去了。

盛陵光見她閉上了眼睛,這才看向兮折,笑地像個瘋子:“阿折,你終于還是我的,最後還是要在我懷裏才行。”

兮折只是問:“你對她做了什麽?”

盛陵光走到兮折面前停下,坐在床沿,那雙抱過禹梓辛的手開始觸碰她,兮折只覺得一陣作嘔,又想起他和禹梓辛的肮髒事。

很惡心,但是她忍住沒發作,只是看着他:“我都被你綁了,你還不解除梓辛身上的禁術?”

盛陵光慢慢地扯開她的衣領,她穿着本就單薄,這一扯,白皙又傲人的鎖骨便闖入盛陵光的視線,他的手在她鎖骨上來回移動,眼神變得火熱:“果然,再怎麽學你,依舊不是你,阿折,你好美。”

兮折的眼神随着他的手來回地轉動:“你說話不算話。”

盛陵光笑了笑,一把将她肩頭的衣服扯下去,她白皙的雙肩露了出來,驚地她一陣發涼,素白紋着藍色雲紋的抹胸就在眼前,兮折看到了盛陵光眼裏的貪婪和不加掩飾的欲念。

他的喉結滾動好幾下,咽了咽唾沫,聲音都有些啞了:“阿折,叫夫君。”

兮折又惡心又生理不适,她還是要做最後的掙紮:“解了梓辛身上的禁術,我再叫不遲。”

盛陵光開始扯她的絲綢褲子,她只覺得腿上一涼,絲綢褲就碎成了渣,紛紛揚揚落在她的身邊。

她白皙修長的美腿落入盛陵光的視線,盛陵光神色驚豔。

果然她們都不是兮折,連美腿都沒兮折的好看。

盛陵光的手在兮折的腿上來回,兮折依舊是那句話:“你到底解不解梓辛身上的禁術?”

盛陵光問:“我為何要解?我費了好大的功夫讓她成為我的工具,你卻讓我解了,是你太天真還是把我當傻子?”

兮折見她的這招險棋走錯了,便知道她不能再坐以待斃。

盛陵光開始禽獸本質暴露,撲上來就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兩手要掰她白皙的腿,兮折被捆着,一時半會兒掙不脫,但是沈東黎給的梅花針就起了作用,微微側首,袖口飛出一根梅花針,盛陵光眼疾手快,梅花針貼着他的喉結飛過去了。

“叮”地一聲,紮在了對面的牆上,那牆瞬間就被擊穿,“砰”一聲破了一個洞。

盛陵光愣住了,看了看被擊穿的牆壁,又看了看兮折,再次暴怒:“沈東黎給你的?”

兮折笑了笑:“對啊,還有呢。”

好幾十支暗器飛出,都朝着盛陵光而去,盛陵光不得不躲避,然而頃刻間,這邊的廂房便被這些梅花針破壞,坍塌。

坍塌的聲響驚到了前面還在客廳等候的一群人,都紛紛前來看情況。

只見一片廢墟中,兮折衣衫不整,白皙的雙肩上落滿了房屋倒塌時落下的塵土,頭上也是。

但是她嘴裏叼着一根簪子,這根簪子的尖端正對着盛陵光的喉結。

盛陵光動不了了,兮折身上的鎖靈繩不見了,八大仙門的負責人紛紛怒斥:“禹兮折,你在找死!”

兮折的眼神狠狠地掃過一群人,她終究是賭贏了,盛陵光未曾金丹,他還差那麽一點點,所以沈東黎給的衣服起了作用,即使形态已隐去,但是一般的法器是困不住她的,更別說一個小小的鎖靈繩了。

她伸手拿了鳳鳴簪,對準着盛陵光的喉嚨,只要她這一簪子下去,盛陵光肯定一命嗚呼。

但是梓辛身上的禁術還沒解除,盛陵光還不能死。

她喚了紫電來,鳳鳴簪變成了一只火鳳,和紫電融為一體,鳳鳴聲沖破雲霄。

兮折倒是被驚到了,原來這簪子竟是紫電的劍魂。

這都是阿娘留給她的嫁妝。

只見紫電通身帶了火色的光,劍氣四溢,她拿劍指着盛陵光,再次重申:“解開。”

盛陵光的喉頭不斷地起伏,看着兮折,像看着怪物一般。

這不可能是禹兮折,記憶裏的她連柳鳶都打不過,怎麽可能讓他動都動不了?

兮折的力量是小,但是她懂的術法多,她可以一個接一個地結法印,讓盛陵光應接不暇。

她知道這法印不多時會被沖開,但也夠了。

她把盛陵光扔到還在沉睡的梓辛面前,強迫他解咒。

盛陵光突然狂笑:“我跟你說過了啊,要解咒就得把她殺了,你倒是動手啊!”

兮折的眸色沉了下來:“盛陵光,你別逼我。”

盛陵光笑地像個瘋子:“我今天就逼你了,怎麽着?你還真敢對你妹妹下手?”

兮折不會對禹梓辛下手,但是她可以對盛陵光下手!

手裏的紫電往前狠狠地一戳,紫電的劍尖便刺入了盛陵光的胸膛,那些人都看呆了。

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

盛陵光沒想到兮折真的會對他出手,他悶哼了一聲,面目變得更加猙獰,暗中念了咒語,沉睡的禹梓辛突然被喚醒,只見本來躺在廢墟中的人,突然飛身撲向了兮折,那尖銳的獠牙和扭曲的面孔,暗紅的血眸,都将兮折吓得不輕。

兮折吓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拿紫電去擋,被擊出數米,盛陵光沖破了她的法印,坐在那裏開始不斷地念念有詞,禹梓辛也越來越強,與此同時,城內外的幹屍也越來越強。

兮折明顯招架不住,她知道盛陵光才是關鍵,所以幾個躲避之後,她的紫電朝着盛陵光揮過去,盛陵光也躲閃地很快,操控着禹梓辛跟她對打,兮折一直在找突破口,被禹梓辛一下子咬住了肩膀,她怎麽都揮不開。

虧得她有“仙縷流仙裙”護身,不然就這一口,得把她的一塊肉叼走不可。

盛陵光趕盡殺絕,兮折毫無辦法,只得想辦法自保,想着傷了梓辛的話,她斷然就不會那麽強了,然而越傷越強,越傷越勇。

兮折身上也出現了傷痕,即使有仙衣庇護,她依舊被傷地不輕。

最後她将矛頭轉向盛陵光,用盡氣力,結了好幾個法印擋開梓辛,卻在紫電刺向盛陵光胸膛時,梓辛像是有了意識,一下子撲在了盛陵光的面前。

紫電從她背後直接将她穿透。

她倒在了盛陵光懷裏,與此同時,盛陵光正在結法印的手停下了,他愣了一瞬,有些不可思議。

都被他控制了,禹梓辛還有意識……

他一把扶住梓辛,梓辛嘴裏的血不斷地往外冒。

兮折也被吓傻了,她也被吓得往後退。

她殺了梓辛……

所有人都看着他們,兮折一個不穩差點被倒塌的房梁絆倒,她穩住身子,只覺得全身冰涼。

禹梓辛躺在盛陵光懷裏,慢慢地褪去了眼裏的暗紅和嘴裏的獠牙,她握緊盛陵光的手,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

“陵光哥哥,放過禹河吧,負你的是兮折姐姐,和禹河沒關系,兮折姐姐移情別戀是她的不對,我這不是替她贖罪來了麽……你利用我,做什麽都好,我甘心被你利用,可是禹河十來萬的百姓,是無辜的……”

“你生來就是庇護蒼生的仙君,你不可再做錯事了,那樣會得不了道,你無法成仙。”

盛陵光抱着她,身子在抖:“為什麽要幫我擋?”

禹梓辛的胸膛起伏了好幾下,她緩緩看向兮折:“兮折姐姐不愛你,但我愛你啊,你可以為她變成這個瘋魔樣,卻不能為了我們這些愛你的人,做一個真正的庇護蒼生的仙君,你眼裏只看到她,看不到我們……”

盛陵光的眼尾紅了:“你一直知道我沒愛過你,你們都知道!不止你,還有柳鳶,你們非要跟我糾纏在一起,可我心裏只有她,我只愛她,你們都醒醒吧,即使她今天殺了我,我心裏也只有她,你何苦為我擋!”

梓辛的眼淚一顆一顆,她搖頭:“舍不得你。”

兮折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不知道該做什麽,紫電被她扔在了腳底,她聽見禹梓辛說:“我死了禁術就解除了,我一時鬼迷心竅,連我的家人都害,我該為我的行為贖罪,所以……陵光哥哥,你放兮折姐姐走吧,讓她帶我回家。”

禹梓辛這一生沒什麽大的波折,從小被父母寵着慣着,雖然和兮折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但也是一同長大,即使事事看兮折不順眼,但終究是不想讓她死。

兮折也是,即使如何讨厭梓辛,她也沒想過讓梓辛死,她只是想殺盛陵光。

梓辛的血流了一地,紫電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似的,從地上升起,兮折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紫電沖過去撞翻了盛陵光,直直地插入了梓辛的心髒。

梓辛的身子一抖,血液橫飛,濺了紫電一劍身,兮折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她嘶聲力竭:“不——梓辛!”

她步子都不穩,跌跌撞撞地跑向梓辛,卻見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具幹屍,心髒處有什麽東西飛了出來,紫電劍身中的鳳凰飛出,噴了一口大火,将其粉碎。

紫電落在了她的身邊,盛陵光兩眼發直,看着眼前的幹屍。

兮折跪在了地上,不知今夕何夕。

她一直知道梓辛嫁給盛陵光不會有好下場,她只是以為盛陵光會對她不好,但沒想到的是,她成了盛陵光用來殺人的工具,并且到死都還愛着盛陵光。

那群人都看呆了,盛陵光起身往後退了幾步,突然一口血吐在了原地。

他搖頭,像是瘋了:“不是,這不是真的……”

他想跑,兮折兩眼死寂一般地沉,喊住他:“盛陵光!”

盛陵光沒回應他,像個瘋子一樣逃離了現場。

八大仙門的負責人見狀,也都紛紛跟着他的腳步逃跑。

唯留兮折和一具幹屍。

夜風急了點,吹地梓辛的長發在地上飛揚,不一會兒,這一處就安靜地不像話。

兮折喉頭哽了哽,輕聲喚道:“梓辛?”

沒人回應,也不會有人回應。

梓辛死了。

她甚至都沒好好和兮折和解。

兮折看向盛陵光消失的方向,心中錐痛,她以為盛陵光會帶梓辛走的。

可如今看來,她連死了之後都不會和盛陵光有瓜葛。

所以,為什麽那麽傻?

兮折跪在那裏,許久。

直到天微微亮了,她才回神,背起地上的幹屍,往回走。

天亮了,京襄城守住了,沈東黎斬碎了最後一只幹屍,城內已然滿目瘡痍。

鳳兮的铠甲都破了,打開城門去見沈東黎,沈東黎累地單膝跪在地上,手上烏黑,都是幹屍身上的腐肉,他的臉上也有,衣服上早已被屍水浸透。

他知道,傀儡之母死了,這是以活人為咒術之體的惡毒之咒,傀儡之母不死,幹屍永無止境。

也就是說,兮折成功了。

他站起來,腿有點發抖,鳳兮扶住他,也是傷地不輕,沈東黎看了他一眼,只是道:“去等你阿姐吧。”

黎明到來,城內城外一片死寂,浮屍遍野,血流成河。

禹河弟子來了幾十個,只剩下不到十個,守城軍隊傷亡慘重,禹鳳兮第一時間統計,十幾萬大軍現在只剩下不到五萬。

不過百姓傷亡比較少。

沈東黎沒來得及洗漱就去接應兮折,軍營這邊交給禹鳳兮。

大概飛縱了有五裏路,便見有人背着什麽東西一直往軍營的方向而去。

沈東黎看出來是兮折的身影,驚喜之餘,匆忙追上,落在兮折面前的時候,才發現她背着一具幹屍。

她受傷了,沈東黎眸色微沉。

她擡眼看了看擋在眼前的人影,終是什麽情緒都沒有,兀自繞開他,繼續往前走。

沈東黎跟在後面,他大概猜到她背的誰了。

盛陵光利用禹梓辛,以為兮折不敢殺,但是只有禹梓辛死了禹河的危機才能解除,所以兮折殺了禹梓辛。

殺一人而保全族,兮折做的也沒錯。

但畢竟親手殺了親妹妹,她肯定心裏過不去。

沈東黎也沒問,就跟在她後面一直回到了軍營,禹鳳兮安頓完剩餘的人,聽聞兮折回來了,歡喜地去接她。

桐花也吓壞了,可是見兮折背着一具幹屍回來,也是把大家吓了一跳。

她沒跟任何人說這個幹屍是誰,她也不準備說。

禹鳳兮還問她:“阿姐背這東西回來幹嘛?”

兮折沒回答他,只讓他準備柴火,火葬幹屍。

鳳兮只得派人去堆柴火,但是火葬的時候,兮折跪了下來,也讓鳳兮跪了下來。

沈東黎遠遠地看着,并未上前。

鳳兮還是想不明白,但是始終沒問。

禹梓辛的骨灰被兮折收了起來,這一晚太累,但是她毫無睡意,沒人問她這是誰,也沒人知道這是誰。

沈東黎來找她的時候,她的情緒依舊淡地過分,她坐在營帳前,懷裏抱着骨灰壇子。

沈東黎說:“危機解除了,他們都走了,讓我看看你的傷。”

兮折推開他的手,毫無情緒:“該結束了。”

沈東黎見她不肯被他碰,便知道她還有些無法接受,說:“想哭就哭吧。”

兮折回首看他:“你知道了?”

沈東黎點頭:“沒有什麽可以瞞得過我,盛陵光利用她的感情給她下了禁術,不死不休。”

兮折問:“所以你早就知道。”

沈東黎說:“昨晚怎麽都弄不死幹屍的時候知道的,除非儡母死,不然無法根除,但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動手。”

兮折第一次為自己辯解:“不是我,是紫電……”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着急地指了指她放在營帳裏的紫電,對沈東黎說:“它殺人……我以為鳳鳴簪是法器,可昨晚我才知道,那是紫電的劍魂。”

沈東黎愣住了,他伸手把紫電拿來,拿掉劍鞘,只見紫電已然變成了一把普通的劍,連劍氣都斂了。

沈東黎說:“這都是你娘留給你的東西,必然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玄機,紫電這劍我只知道是除魔衛道的兇煞之氣,對于它也無過多了解。”

兮折看了看懷裏的骨灰壇子,心終是冰寒地一塌糊塗:“我以為他會帶梓辛的屍身回盛天境,但是他沒有,到死都不肯給她一個正妻的身份。”

沈東黎冷笑:“別想了,他的正妻之位,始終給你留着,別人想都別想。”

兮折看向沈東黎:“可我要嫁的是你。”

沈東黎怔了一下,點頭:“這可能是你這輩子做過最正确的選擇,不過我擔心的是,你妹妹的死,你要怎麽跟你爹娘交代,禹鳳兮也還不知道。”

兮折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她也不确定,家人是否信他,堯紅淚是否會放過她。

她想讓狄秋刃給禹宴臨寫折子,把情況說一下:“我讓狄叔寫折子給我爹吧,把這裏的情況彙報一下。”

沈東黎一愣:“狄秋刃?他死了。”

兮折也愣住:“他怎麽死了?”

沈東黎說:“我殺的。”

兮折:“……”

沈東黎說:“他不聽我話,非得往刀刃上撞,我沒忍住,就給殺了。”

兮折:“……你攤上事兒了你知道麽,狄秋刃是我爹的好兄弟,我都要喊他一聲叔叔,你倒好,說殺就殺?”

沈東黎說:“就說戰死的吧,要是說我殺的,你爹又得為難我,昨晚情況太緊急,他不聽指揮,我的暴脾氣一上來你也知道,誰也沒用。”

兮折:“……”

沈東黎又道:“還有你妹妹的死,全部推到盛天境的頭上吧,都是盛陵光的錯,讓你爹你後母去恨盛天境,別把你牽連進去出不來了。”

兮折知道,即使說是紫電殺的,也沒人信。

紫電……原來一直都是一把邪劍麽?

那一千五百年後淩遲她的,到底是紫電,還是盛陵光?

這一刻她竟然有些害怕一把劍了。

見沈東黎起身要把紫電放回去,兮折慌亂地喊了一聲:“沈東黎。”

沈東黎回頭:“嗯?”

兮折的聲音有些抖:“紫電……還是你拿着吧,它有劍魂了。”

說到底,兮折怕。

沈東黎愣了愣,又返回來寬慰她:“你別怕,回頭我幫你查查這到底怎麽回事,你現在放下骨灰壇子,讓我給你療傷才是正事,肯定受了不少疼痛吧?盛陵光這筆賬,我又給他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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