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把一踩腳下1
一身迷彩,腳踩解放鞋,英姿飒爽,氣宇軒昂,真威風!第一次軍訓對什麽都好奇,十九班被分在六營,搭上十八班組成一個女生方塊,一個男生方塊。
女生方塊副排長是顧菲雯,男生方塊,呵呵,就是昨天那大帥哥。
我知道的唯一一點就是他叫易涵。現下婦女大會有給我灌輸新消息,他迄今未婚,單身貴族,不過和舒烨傳緋聞,斷背呀!——這個我難以想象,也不願去想。舒烨果不出所料,也是帥哥,不同于易涵陽光般,舒烨戴黑框眼鏡,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宛如星夜般。
動員大會開了兩個多小時,炎炎太陽下曬倒了幾批,比預定安排延後了四十多分鐘——部隊也拖堂,還非一般的呢!
今天第一天,新鮮!不跟他們計較,況且今天收羅到的教官也算不一般的呢——連長旗下小Boss,六營教官的頭頭,可愛又可敬的年俊同學!六營連長好身材,前凸後翹,啧啧,真該贊個!
顧菲雯很聰明,也很機靈,懂得體恤民情,時不時問問我們的情況。大熱天的,我們包着迷彩服,外曬日光浴,內蒸桑拿,腳下圍着個火爐——唉,這天氣!
每次阿俊招呼我們起來,我們都要軟磨硬泡一陣,“不要啦,阿俊,俊哥!”
“敬愛的俊哥!”阿敏也在磨。
請原諒我們呀,早上五點二十就起床,過半就要全體集合完畢,該死的營長不是吃軟飯的——誰動一下,輕快的小碎步碎不起來,結果便是加五分種軍姿,不行再乘方,二十五分鐘!
新班主任很快就有名頭了,也是自從槿澈畫了那只小青蛙後,伽馬的名號就傳開了!現下他還是很可怕的,督班督的那個緊——我真的好怕呀,每次站完軍姿,最想做的事無非是一屁股做在操場地上,哪怕是塑膠跑道上,我也樂意。
可現在不行,伽馬是不可愛的,所以我們找可愛的阿俊!
阿俊,我們是如此愛你——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開在春風裏,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被你封為“大媽”的我們這群未老先衰,更年期提前N年到來的媽媽級人物,毫不避諱自己的春心蕩漾——我的心裏只有你,沒有他。
他不是別人,是單身一號的易涵!
易涵嘿嘿笑着,牙齒賊亮,不堪我們這群大媽的戲谑,灰溜溜地帶着他的小部開去。
阿俊待我也是頂好的,我封他做大頭兒子——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家有傘,我有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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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頭媽媽——有事沒事就愛屁颠屁颠喊大頭兒子的小頭媽媽!
阿俊教官被我氣瘋,“我都被你們逼婚了!”
汗……婚=昏?大頭兒子,你這邏輯,太強了吧?
我們被他逗樂了,那天我剛好趕上第二天,無力地窩在乒乓球臺下,陽光烈烈,穿過我的頭頂,飛向跑道的另一側。
金色的跑道,映着金色的光輝,閃閃紅星輝映着金色的臂章——易涵真的如标杆一樣立着。
他這樣的個子,這樣的身姿,有機會國慶大閱兵,他也可以上一上。我淡淡笑了——他也該歸類到我賞心悅目字典裏!
今天只能借着微笑躲過腹中一陣又一陣的酸痛。淡淡微笑的槿澈,木槿花散發着夏日獨有的清涼與舒爽,風蕭蕭兮易水寒——易涵是不是也會帶着這樣的涼意走過盛夏,走過夏至。
正步換起步,起步轉正步——大屁股營長一遍又一遍地強調,臉黑了一地——可憐的阿俊排,那次軍姿站足了一個小時。
我閉上眼睛——起步轉正步,正步轉起步,想了會兒還是沒通。明天歸隊好好練吧,今天大家都沒從大頭兒子那偷到懶,交換手擺臂,退要定一分鐘。阿俊很不好意思再叫我們大媽了,都改口稱“姑娘們辛苦啦!”
風塵仆仆,黑撲撲的臉上挂上笑容,又是一曲溫暖的《甜蜜蜜》——你笑的好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開在春風裏……在哪裏,在哪裏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噢——在夢裏,夢裏見到你,甜蜜笑得多甜蜜,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阿俊氣惱,又要被我們“逼婚”了,無奈之下只能搖手,“好走了,大媽們!”
該怎麽說我們這群厚臉皮的家夥呢,我嘻嘻笑了,無論如何絕不能掉隊。
灰蒙蒙的天空,漂浮着烏雲,暗壓壓地沒有生氣,今天注定是個沉悶的一天。
原來我的問題這樣大,起步換正步,正步換起步——我完全不行,我動不動就打到旁邊秦瓊的手。
“藍寧智,你再打一下,我就罰你一塊錢,現在開始算!”秦瓊半開玩笑地說着,她的手被我打得通紅。
我只能微微笑笑,再小心翼翼點,可這不聽使的手,還是要撞上去。
阿俊一二一一喊,我連腳步都亂了,人家把一踩在左腳,就我一個踩不到,偶爾還會很荒謬地把一踩在右腳。
“低級錯誤!”阿俊只能如此說我。
“這哪裏只是低級錯誤嘛,這簡直就是mon sense呀!”是個男生的聲音。
定眼一看,就是昨天最憤雷益財的那位男生,那位啪啪拍書本當扇子的男孩子!
“藍寧智昨天沒訓練,她身體不舒服還堅持。吳天翔,你到女生排來,汗不汗呀!?”
熟悉的聲音脆脆的——槿澈,你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站出來,眼睛還是清澈見底,帶着堅毅,帶着堅強,就像在超市一把打掉妖精的樣子。
我的眼睛濕濕的,這一刻的我,不是尴尬,不是窘迫,而是無心絕望。還以為被整個陌生世界包裹着,誤解抹去了一切,我的努力,我的堅忍——誰人知道?
就連大頭兒子都不準備把我從排面換下,顧菲雯甚至已經給我指定好了位置——離主席臺最遠,離喊口號的人最遠,離标兵最遠的地方。
初綻的木槿花,高高立在枝頭,不輕易地随風擺動,高傲地等待暮落,一切悄然,無需言語。
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箭步拉着我的手走向阿俊的,那人又是誰?
“教官,我起步換正步,正步換起步已經練習得差不多了,能不能允許我帶帶藍寧智。”堅定如鬥士,主動請纓,為我請命。
“這——”阿俊猶豫着,槿澈這樣做也有讓他為難的地方,踢不好走不好方陣的要統一指揮安排,要麽被并到七營去,要麽交給最變态的阿哲管理。
排裏的女生小聲議論着,她們是在議論槿澈嗎?槿澈為了我,不顧這樣多人睥睨的眼睛,沖出方陣。
怎麽可以?大家會怎麽說她,說她愛出風頭,争強好勝,自以為是?事情完全不是這樣的,可是——
槿澈踢着标準得近乎完美的正步在阿俊面前走了一遍,“一二一,一二一……”自己給自己喊的口號,響亮得震徹雲霄!
她是這樣有力度,是我第一眼見的那個如水蓮花一樣不勝嬌羞的女孩嗎,是低頭呢喃在舒烨面前如小鳥依依可人的女孩嗎?
我忘記了,她有過那樣的決絕,就如她果斷地走過來對抗妖精,她果斷地抽出東西換櫃子。
“嗯——”阿俊微笑地對槿澈笑了笑,他應該也很滿意吧!
顧菲雯跑出隊列報告,“教官,徐槿澈是标兵,這恐怕——”恐怕壓的很低,标兵兩個字喊得很響亮。
“副排長決定了嗎?”阿俊望了眼顧菲雯,定标兵的事是他和顧菲雯商量的,另一個标兵要和顧菲雯搭檔,她自有說話的份兒。
“徐槿澈一直排在我邊上,她從未出過差錯。”她停頓了會兒,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其實很早就想和你說的。”
“槿澈,你不會介意我事先沒告訴你吧,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微微一笑對上槿澈,餘光卻是極其不屑地掃到我身上。
“我開心都來不急呢,又怎麽會介意!”槿澈會上顧菲雯的笑容,她笑得更燦爛,更假情假意。
——這是給顧菲雯的,對我卻是失落的一瞥,她是在對我訴說自己的無奈嗎?
阿俊也很好很配合很聰明地給槿澈圓了場,“剛才我們排的标兵也正步走過了,相信大家都看到了,以後我們也要按這種要求這種态度認真走好每一步。”
大家嘻哈地輕笑了陣,阿俊認真的樣子,大夥一會兒難以适應。槿澈和顧菲雯臉上都淡淡的,沒一絲笑的痕跡。
“Understand,大媽們?”阿俊這一吼,大家都笑開了懷。
顧菲雯笑了,淺淺的不着痕跡;槿澈也笑了,笑得有絲自嘲;我也笑了,笑得有點想哭。
仰望天空,烏雲漂浮不定,下一秒,不知道是晴還是雨?閉上眼睛,隔絕整個世界,只聽聞自己的聲音,木槿花招搖,淺色的花瓣如裙袂飛揚。
“嘿嘿,年級第一,不怕曬呀?”聲音如貓爪子輕撓我的耳根,“不是一般女孩子都不喜歡窩太陽底下的嗎?”
“今天沒有陽光。”我懶得睜開眼睛,也懶得理睬。
“怎麽了,這樣不睬人?”他見我不動,倒是不死心,過來踢踢我的小腿,“嘿嘿!”
“幹什麽!”我惱了,心想這人怎麽毛病兮兮的,人家不睬他,他還讨沒趣,不識相。
“不要那麽大火氣嘛!”他頓了頓,“你不是要學正步換起步嗎,我教你!”
誰呀,我很不情願地睜開眼睛,一看吓一跳。呵呵,我真榮幸,榮幸之至,居然是男生排的副排長,十八班的大帥哥!
我該慶幸自己榮幸還是慶幸自己這樣快就出了名——大家都知道藍寧智連個正步都不會踢。
我輕笑了聲,照例不睬他。整個世界都不是灑滿陽光色彩的,我不喜歡這樣的灰暗陰沉的顏色,閉上眼睛便可隔絕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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