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畫石藏深意

和舒烨在一起的日子,我該如何論斷,只知道心——始終開朗不起來。陽光洋洋的日子,心還是下着綿綿的小雨。

這就是所謂的戀愛,走進去,卻發現走進墳墓一般。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愛情算不算青春的墳墓——想的多,做的多,老的多。

我是放不下背包吧!昨天去看舒烨在跑道上奔馳飛揚的身影,我真的禁不住為他鼓掌,他跑步的樣子和他打球的樣子一樣,潇灑飄逸,行雲流水般。

跑一百米,我窩在跑道的盡頭,咯咯地笑,為舒烨鼓掌加油,這時另外一抹白色的身影,瘦瘦長長的身材在夕陽下拉得好長——時不時地在我的眸中跳動!

那抹血色就如我的心口的一道傷,淡淡的叫我摸不住抓不着。有的時候,很不明了,有的時候,卻很清晰。我會在黃昏下抓頭,閉上雙眼,少年在幽暗中拉扯我的畫面又會浮現。

很多時候,都想做個無心的人,低頭一個人悶悶走路,就像高一的年歲一樣。只是不可以,現在變了!易涵(很多時候我都張不開口叫這個名字,卻又是如此熟悉,仿佛在我生命中埋藏千年一般,揮不去抹不掉),偶爾會笑,笑起來還會有陽光的暖暖,只是如夕陽時的日光,絢麗着,卻潛藏着淡淡的憂傷,染紅了最後一抹天空。他是愛上三千米了,一遍又一遍地在暗紅色的塑膠跑道不厭其煩地一圈又一圈。白色的運動鞋也染上了紅紅的色彩,正如天邊的夕陽染盡了最後的長空。

他是專攻短道的,怎麽這樣跟自己過不去,去跑三千米!

舒烨似笑非笑地告訴我,“易涵他怎麽跑也跑不過我的?”神情滿是驕傲。和他坐在草坪上,一起閑聊,說起了童年。舒烨說起他倆小時候的的事情,他說易涵小的時候不長個的,比他矮了一個頭,跑的沒他快,跳得沒他高,整天屁颠屁颠跟着他後面。

似乎不經意間,就回到了童年,看着易涵高高瘦瘦的身子,這樣好的身材,我忽然有點羨慕,也很心疼。好想知道這些,童年,好像很久遠一樣!

我也有很好的童年記憶,姐姐帶我去釣魚抓螃蟹——偷偷地到爸爸酒壇裏掏點酒糟,然後用荷葉包好,壓在大石頭底下,到傍晚去的時候,螃蟹都喝醉酒,都忘記怎麽橫行了!

“他後來怎麽長成這德性的?”好奇他倆的故事,易涵真的很高,高高瘦瘦卻很有身材,真的很吸引人。

“他呀,那時候我剛要去體訓隊,他也鬧着要去,他媽不肯,後來呵……”舒烨忍住笑意,“他居然威脅他老媽,不去的話,就天天尿床!”

我笑得整個身子都快撲到在地上了,這小子怪不得現在這樣無賴,原來下的時候就定型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打住大笑的,“後來呢?”我繼續問着舒烨。

舒烨表情認真起來,黑框眼鏡下眼鏡清亮如水,“後來阿姨沒辦法,只得讓他去試試!結果這小子還算争氣,超水平發揮,成績竟通過考核标準被招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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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饒有興致,贊許地點點頭,易涵現在跳遠比舒烨還要好,舒烨是“龍江第一神射手”,易涵則都被人調侃成“龍江第一跳”!

“後來。”他搖搖頭,“在體訓隊,我們倆天天被人欺負,那幾個大點的孩子要我們給他洗衣服疊被子送盒飯的,不聽話還要被摁在地上打……”他把頭別在一旁,“易涵天天流鼻血,止都止不住,冬天兩個鼻子凍得跟胡蘿蔔一樣!”

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夕陽已經下沉,黑夜的顯意愈發地明顯。

“他一直很努力,教練對我們也很好,說我們以後有前途,不過後來……”他喉頭哽住,聲音愈發低沉,“後來,我得罪了當時我們那的大哥,易涵給我出頭,結果跟腱被人擊中,當時醫生是說以後能不能正常行走都有問題,要想做職業運動員,承受那樣高強度的訓練,已經不可能……”

孩提之時,便如此義氣,我心裏浮過“刎頸之交”這四個字,看這這四個字越沉越深。

“那他現在還這樣跑?”我隐約地擔心起來,這樣高強度的訓練,易涵受得了嗎?

舒烨頭朝向我,眼睛亮如夜空的朗月,“心裏郁悶,跑幾圈最好,要麽跑完就想通,想不通就當麻醉自己!”

我的心中湧起凄涼,易涵,你怎麽是如此固執的一個孩子!現在心口宛如被押上了一個大石塊,悶悶地放不下,只能扛着。

舒烨伸手過來,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他見我如此緊張,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你頭發上有草。”

他輕輕地撩撥掉那株草,我咬着嘴唇,我真不該享受如此惬意,易涵還在用三千米麻醉自己,槿澈還在難過傷心。

告別舒烨奔回教室,心裏又浮起那個白衣少年,不停歇地奔跑的身影,仿佛是在和時間賽跑,正如《無極》裏那個不知疲倦的奴隸,又如太陽神不知疲倦日日逐日的兒子,他卻已經忘記自己為何如此——只是一遍遍地重複,就如在命運的輪回大道上奔走。

教室悄然一片,同學們沉浸在考試過後的傷悲之中,對于我來說,這實在是一個令我讨厭的日子。

沒有歡笑,肖肖的離開似乎帶走了很多東西,我在衆人的目光中,也成長成叛逆無知的少女,忤逆老師,背叛朋友,大談戀愛……我不知道如何和槿澈言明,槿澈和我的距離漸行漸遠,我們之間話語不多,甚至走過面時,連照面都不打。

就算她心裏原諒我,她也不會放下背包的,她是高在枝頭的木槿花……她不會像以前一般無拘無束地在我面前說她是高貴的埃塞俄比亞王妃,朗聲撲到我懷裏叫“老公”。那雙清澈的眼神卻始終如一,另我安心,那時原諒關切的眼神,那是知己目光交融犀會彼此的眼神,讓我堅持,讓我不迷失,讓我前行。

如果可以,槿澈!我要你放下背包,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

習慣在語文課塗鴉了,程曦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女孩,在衆多的流言面前,她不為所動,“只要我看得順眼就行了,管這樣多幹什麽!”

我曾提及我和舒烨的事,她很明白地告訴我她的想法,她并不在乎太多,只當我單純是她同桌,而且是她喜歡的愛交好的。

程曦愛畫畫,她會在石頭上畫飛魚畫走獸,畫可愛的粉粉的女生,畫流川楓式的帥哥……語文課的大部分時間被我用來發呆,開火車,還真得想想找些事情做做。

“程曦,你教我畫畫好不?”看着她在擺弄水彩顏料,我的心裏也很癢癢,她送我兩塊“畫石”----一塊畫向日葵,一塊畫畫眉鳥。

“好呀!銀子。”于是她開始教我畫畫,每每語文課,我們就把石頭拿出來勾輪廓,一下課就翻出水彩顏料塗鴉。

她經常向人家炫耀,我就是她的好徒弟,以後會靠賣石頭為生發家的未來藝術家“藍寧智”。

我則會叫她“小美女老師”,她笑嘻嘻地亮着眼睛,閃動着星星的光輝,露出可愛的單邊小酒窩。

語文老師張濤也逮到過我們幾次,卻都沒戳破,小美女的語文在班上也是棒棒聲的,文采超級好,而我綜合起來都不錯,所以老師還是挺仁慈的,放我們一馬。

我和小美女的畫作還要拿到學校展覽,說是給元旦造勢,小美女和我也很開心,大作可以上榜哩!暗她的話,這是打響“藍寧智”招牌的第一槍。

“可是,我們的水彩料會褪色呀!”小美女有些擔憂。

“要不抹層護甲油!”護甲油擦上方,應該洗不掉的吧!

“嗯,顧菲雯有,我問她借。”她二話沒說便去找顧菲雯了,這孩子,速度真快!

“菲雯,能不能借下你的護甲油呀!”程曦張着小嘴,眼波頻送。

顧菲雯露出招牌式的微笑,七顆牙齒整齊地羅列着,“好呀!”,很爽快地從抽屜裏拿出一瓶護甲油,我和程曦面面相觑,真的高攀不起,這瓶護甲油怕也是極貴的吧!

“你們用吧!用好記得還給我噢。”俏皮的表情,笑容悠悠地綻着,她和班上大部分人的關系都處理得當,游刃有餘,上次肖肖的事,雖然她也有份,可是罪名都被班主任頂了,于洋晉江幾個別知情的早被封殺了,還是前一陣子,老爸老媽磨破嘴皮才得以回到學校的呢!

“還是還給她吧!”我有些不好意思,拿人家的手短,“我們用這——太奢侈啦!”

程曦點點頭,戀戀不舍得把護甲油還給她。

顧菲雯猶豫了下,“怎麽,不好嗎?”

我和程曦擺擺手,“不是的,這太高級了,我們用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浪費資源。”真的很浪費,這樣一瓶高級的護甲油,拿塗指甲都舍不得,何況是塗石頭上。

“沒關系的!”她臉上還帶着微笑,“你們用好了。”

我和程曦推托了好幾次,最後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接受下來啦!

我和程曦都嘆息,這樣好的護甲油,就要被我們活活浪費掉了——于心不忍呀!

晉江走了過來,見我和程曦在石頭上塗護甲油,他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接着大叫一聲,“哇靠,你們幹什麽!?”

他拿起那瓶護甲油,眉頭皺得像我畫筆畫出的大八字,“不會吧!這指甲油我花了80塊錢呢!”

我和程曦都大驚,程曦一把拉起他的耳朵,“JJ你說什麽?”

晉江拉着耳朵,大呼痛,“妞,你幹什麽,快放手。”

程曦這才松了手,她和晉江也混得很熟的,我們幾個不避嫌,“你剛才說這是你買的?”

晉江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不過呢——我和程曦哪裏會輕饒他。晉江只能哎喲喊救命,“輕點,不要聲張!”

“晉江,老實交待!”程曦在一旁命令。

“其實,這也是N久之前的事了。”晉江忙着解釋,他眼睛撇撇我,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後悔啦!”

我和程曦咯咯地笑了,晉江粉嫩的臉漲得緋紅,不好意思地跟我們笑笑。

心裏也有數了,怪不得顧菲雯會如此爽快,打通人脈,她還真強!原來晉江以前追求的是顧菲雯,現在看嘛,他沒戲,照這情勢,以後也不會有下文了!

“那我們會不客氣地用的類!”我和程曦相對一笑,“到了元旦彙演時,我們的佳作會給你添彩的哩,有機會把你JJ的名字也添上去!”

晉江嘿嘿點頭,我也開心的笑了,元旦彙演我還真得準備準備,槿澈要出場,聽葉琳說他們18班還組了個樂團,叫什麽“YY”組合,名字怪怪的,不過好記。

無疑,葉琳是樂團的成員,但她斷言自己絕非主唱,高人還在後方。

神秘兮兮的,我向舒烨打聽,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不過貌似是學校要求保密的,我還真好奇了!

我專心我的石畫,上次月考總算松了口氣,馬馬虎虎過關了,沒有太受心裏煩躁想法多的影響,也沒出現因為自己“戀愛”而出現大滑坡,嘻嘻,這次還是第一。

可是槿澈----她終究受了影響,成績出現大滑坡,最近又忙于元旦彙演的事情,挺無力的。

她可以毫不猶豫地為我站出來,我卻連句鼓勵的話兒都說不上。

舒烨的事的确搞的我很頭疼,我不是後悔自己會卷入這場風波,跟他相處下來,我已經确信槿澈所言的“舒烨,他沒有你想象的那樣不堪!”

可是——我始終無法釋懷,他終究負了槿澈,他的确有和顧菲雯走在一起,他的确有當着我和槿澈的面無視地走過,他終究沒有回頭,他終究輕易地接受了我……

雖然他可以不羁地對我笑,在我面前無謂地耍弄自己籃球功夫,和我開心地說着自己的過往,哼着那首通俗淺意卻略帶哀傷的《我可以》……

我也可以陪他一起慢慢悠悠地走路,可以無拘束地跟在他後面屁颠屁颠地小跑,閉上眼睛立在他面前……

可是有似乎那樣的刻意,又是那樣的自然……兩公分的距離……我們注定還會平行下去,不拉手,不勾手指,不抓頭……

天空飄落雨絲,我寧願把傘窩在書包裏,也不願支起,兩個人同撐一把傘,會把整個世界隔絕了,忘卻了周圍,眼睛裏只剩彼此……我害怕這樣的感覺,我害怕失去……高昂枝頭的木槿花,還有天邊那抹慘淡的夕陽……

那一刻,我可以感覺,黑框眼鏡下,那雙眼睛的落寞,宛如漫無邊際的黑夜,支撐不起黎明的晨曦……

槿澈,我該如何面對你?盡管你不想要,但我依然相信,至始至終相信,我們的友誼,始終始終未曾改變!

我願意畫出我的心,就在那塊方方正正的石頭上吧,槿澈,元旦表演,我願獻上我最真誠的禮物!

畫出的那塊石頭,或許不會惹來太多的羨豔,而我卻撫摸她許久,一抹一絲我都傾盡全力。

舞臺上的槿澈把頭發燙得微卷,穿着略顯成熟,襯得她的身材落落大方,帶着幾分的落寞,她的聲音雖如往昔悅耳,卻夾雜着淡淡的憂傷,仿佛忘憂草在清風中散發着淡淡的香味。其實,那才是木槿花的本色,高立枝頭,風采別樣。

《幸福的輪廓》,她選的是這首歌,臺上的她表情始終如此淡然,在臺下的尖叫瘋狂中,淡藕依然地唱着自己的歌。

“如果該說的話還沒說,是否也應該繼續沉默,錯過不也是一種結果,回頭能留住什麽,沒有誰犯不該犯的錯,我們也都付出了很多,是我選擇離開的時候,不讓你說不愛我,當我們還能擁有卻不懂得要把握,直到失去之後才明白愛是那麽貴重……”

那樣淡然,那樣哀傷,淡淡的眼影遮住了她眼睛裏的陰郁,仿佛蝴蝶插上華麗的翅膀,擁有屬于自己的美好……

那卻如此另我心痛。“為什麽你不能相信幸福原來就在手中,不相信我的溫柔就是幸福的輪廓,以為對的人還在最遠的地方等候,所以值得放棄了所有……”那一句句是唱給舒烨,也是唱給我聽的嗎?

不相信我的溫柔就是幸福的輪廓,以為對的人還在最遠的地方等候,所以值得放棄了所有——舒烨就是這樣決然地離開,不再回頭的嗎?

回頭能留住什麽,沒有誰犯不該犯的錯,我們也都付出了很多——這是在對我說,我輕佻地選擇舒烨靠近舒烨,再去紛紛擾擾,糾葛無盡嗎?

淚水盈盈,充滿我的眼眶,舒烨的眼眸就這樣在我的淚水裏變得慘淡,變得模糊。此時的他低着頭,這假意的熱鬧也和他無關,黑框眼鏡給他透亮的眼睛覆上一層迷蒙的色彩,隔絕了整個世界。

臺上的聲音還在響着,“我們不也都在跌跌撞撞多年以後,才明白什麽是幸福的輪廓!”他們有過絢麗的昨天,牽手走過了三年的時光——從暧昧到相知,從懵懂到決然——卻在這樣的一瞬,斷了線。

幸福只是輪廓,消失在時間的某個角落。轉眼,再也抓不住!

……

一曲歌畢,掌聲如潮水般奔湧而至。我很開心,槿澈望了我一眼,對我微微一笑,那樣的熟悉默契的感覺讓我心跳加速,臉也紅了。

我奉上了我的禮物,一塊小石頭,我的“畫石”。她擺弄着石頭,對我嘿嘿地笑了,眼眶上淡淡的眼睛為之一展,鳳眼牽動着整張臉別樣的嬌媚,“你每天語文課就在忙和這個呀!”

她的一句話,讓我釋懷!

“還不是為了我親愛的老婆,真是的,也不感動下!”我笑了,點了點槿澈的手,“你表現的真的很棒很棒!”

“謝謝你老公,給我這樣有心意的禮物!”她給了我個大大的擁抱,在19班人的眼裏,這算不算一個釋懷的标志呢!

槿澈給了我最好的臺階,在我不祈求原諒的時候,卻給了我最大力的支持與理解。

我笑了,她就如畫石上的那朵木槿花,淡淡的散發這幽香,在月夜裏還是傲然挺立,周身散發着流光溢彩,和皓月同晖。

那裏,我用了熒光粉,熒光粉!熒光粉發銀光,槿澈——我就這樣和你融在一起!

嘴角帶着淺笑,接下來的還有我的葉琳姐姐的表演!

這個家夥葫蘆裏塞了什麽。又給我放煙幕彈!

一首John Denver的《Country Roads》把整個彙演推向了□,他們選擇了這首歌,而他們樂隊的主唱,居然是易涵!

一把吉它挂在胸前,月白色的襯衫,襯得他整個人如此地脫俗塵,眉宇間淡淡的憂傷,秀眉微蹙——這是我認識的易涵嗎?

随着他的聲音,一聲聲低沉卻飽含情感的呼喚,我的思緒回到了我的故鄉,來到那個叫溪金的小鎮。

那兒也有河,就是我熟悉的靈江,我是踩着那兒的水長大的……游離在水邊,小時拿根破竹棒,大了拿根大竹子,蹲在岸邊懶洋洋地釣魚。

那兒也有山,而且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溪金是龍江市的城中城,高于九天……竹子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還有住着香菇的土木屋……

這也是我的country roads!我跟着輕揚着手,那一刻,我如此地清楚,易涵此刻竟是如此的帥!

吉它在他手中滑落着一個又一符節,葉琳的聲音很好地附和着“The radio reminds me of my home far away!”

他如此專注,整個人如雕塑般凝住,眉宇間的英氣和傷感卻是恰如其分地說明,他只是專注。

那一刻,我感受到我心跳的厲害!

今天沒有陽光,我的心裏卻如受了夏日的陽光般熱烈,歡快地另我難以自己。

“Country roads take me home,To the place I belong West Virginia mountain momma……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Take me home!

Take me home!

聲音漸轉低沉,我的心也停止了亢奮,全場也歸于一片沉寂,接着是雷鳴般的掌聲,易涵優雅地回禮……他們的表演,不僅僅是表演,更是對心的征服!

如果可以,Take me home!

如果可以,To the place I belong!

如果可以,Gather round her!

如果可以……

我暗下決心,易涵,我會帶你回家,去那真正的鄉村之路看一看。溪金,相信你也會喜歡的。

“Take me home,country roads!”

我永遠不會忘記,Take me home!我看明白了,恍恍惚惚之間,一切似乎都明白起來,那陽光般的笑靥,那無賴的表情……

那天,我瘋狂的畫了塊石頭,塗塗畫畫之後,在背面別上了句,“My Suns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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