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
更新時間2012-10-31 14:52:38 字數:2596
————開禧二年三月初七|(四)|小雨————
時近中午,天上忽然下起細雨來,稀稀瀝瀝的,沒入草叢便沒了蹤影。而衆人也似失了聲,只聽見拂塵的低泣。過了半晌,厲道人方問道:“你在何處見到僵屍?”
拂塵擡起臉,眼中還盡是驚懼:“紫绡林……紫绡林……品茗……品茗就挂在樹上……舌頭……舌頭那麽長……長……”
蠍美人道:“這麽說,你也沒看到什麽僵屍了?品茗也不見得是什麽狗屁僵屍殺的了?卻将老娘吓走半命!”
拂塵道:“不……一個黑影……直板板地跳走……”
尼傑客叫道:“糙伸抹,肥三微載看看!(吵什麽,回三味齋看看)”
他是要數僵屍?我想着,蠍美人早附和:“這粗人今天不錯啊,又說了一句細話!”
衆人才要擡步,卻發現一個穿着白色鬥蓬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立在我們三丈之外。他身形潇灑修長,白色的鬥蓬上印着飛鶴的暗紋,袖子與裙下擺都極寬,飄然有出塵之感;但臉上卻戴着一張格格不入的鬼面具,石飛白的桃木面具。
拂塵見到那白衣人,不覺高聲道:“石仙……石仙……他們殺……殺了品茗……”
添香道:“這……”
研墨搶過話頭:“石仙,婢子等……”
尼傑客也等不及,大剌剌地走上前,一點也沒有要搭理石飛白的意思。
石飛白倒也不攔,微微側身讓過。
在場之人都有些愕然。想是石飛白平日任意任為,未曾讓過什麽人的緣故。此時衆人都急于回到三味齋,也顧不上這些,蠍美人、吳工、厲道人、好好、我、陸聽寒,添香研墨扶着拂塵魚貫而出。
尼傑客、蠍美人、吳工順利走過石飛白身邊,到厲道人,隊伍突然停止。
Advertisement
石飛白以迅雷之勢突襲厲道人!
白色鬥蓬如浮雲般飄起又落下,在一眨眼之中,厲道人已被那片雲罩住!
厲道人一向以屍陣揚名,單論武功本就不及石飛白,何況是遭遇突然發難!石飛白一擊即中,徑直用鬥蓬裹了厲道人便走,露出風衣下原本穿着的青色長衫。
“泥蔔斯石飛白!(你不是石飛白)”尼傑客大喝!
不用他說,所有的人都明白了。
那青衫男子悶聲道:“到三味齋。”
拂塵站直了身軀,臉上露出一貫的冷冷的笑,說道:“石仙已在三味齋主持大局。請諸位速速回歸。”三毒驚疑不定,但苦投鼠忌器不敢妄動,一行人乖乖地回到三味齋。
——————
一雙柔若無骨的手長在女人身上可稱絕妙,但如果長在男人的身上,就叫妖異了。——可對于容貌能與高長恭比肩、同號蘭陵的石飛白,來說,他的“妖異”又何止于那一雙手?
一襲華麗白袍在身,他正半卧在三味齋正中的榻上,仔細賞玩自己那白暫的雙手;長發披肩,柔軟地放着淡淡光澤;眉與眼都是細長的,直直飛入鬓角去;鼻子細挺,連唇也是小小兩片——原來世上真有這樣的男子,他的美便是女人也要驚豔。
看到衆人進屋,他方擡起眼來,瞟了一眼,這一瞟極盡媚态,卻讓我覺得有點兒不舒服,心想,這男人也漂亮得太過頭了。
他的眼睛瞟到那青衫男子身上,嬌媚神氣卻變了,變作一股贊賞與感嘆,竟是鞋也不及穿,光着腳便走下榻來。
尼傑客等早不耐煩,幾乎同時發難:
“你他奶奶的在搞毛!”
“石仙這番作為是什麽意思呀?”
“勾結外敵,你意欲而為?!”
石飛白一笑,那笑也是百媚叢生的,他回過身,輕輕拍了兩下手掌。
我這才看見,适才一直沒有現身的韓君和此時站在廳子一角。
随着掌聲,幾個女子押着四個黑衣人出現。其中一個女子穿身綠色衣裙,一臉稚氣,不是品茗是誰!那麽,她的遇襲也是假的。
石飛白派遣拂塵與那青衫男子作的一場戲,不過是為了出其不意,擒拿厲道人。——若在三味齋發難,厲道人尚可發動屍陣,而若在蛇郎屋中發難,其餘三毒必會卷入戰局。——他們無意花費太多的力氣與之糾纏。
一陣冷風吹進三味齋,可大家覺得陰冷并不是因為風,而是因為那些黑衣人:那黑衣并非普通黑衣,而是裹屍布!這是厲道人帶入谷中的屍首!只是他帶入谷中明明有七屍,為何現在只餘五屍?
厲道人被青衫男子控制,身體四肢無法動彈,可是喉頭發出“咯咯”怪響。
好好驚道:“他要發動屍陣!”
石飛白道:“哼,癡心妄想。”——幸好,他說起話來并不“女氣”,否則我會被吓得更加厲害。
尼傑客大嚷:“介到嘀咋會死!介到嘀咋會死!(這到底咋回事)”
石飛白又開始賞玩自己的雙手,它們白晰,不見一點暇疵,他一向很滿意。
他也很滿意自己那不緊不慢、從容不迫的語調:“今天早晨,我到過蛇居。但卻是被谷中一位兄弟引去的。這位兄弟一向擔負着秘密任務,我以為他有要事要說。可是他引我去蛇居,不過是為了讓我看一具血淋淋的屍首。我想他這麽做,無非是要嫁禍于我,所以我已經把他殺了。”
此語一出,在場諸人無不面面相觑。
吳工冷笑道:“殺人滅口,幹淨利落一向是你的風格。”
石飛白微笑道:“煽風點火,借刀殺人。豈非也一向是你的風格?”
吳工語結,哼道:“蛤蟆毒蠍,我們五毒還是不是共進共退?”
尼傑客、蠍美人齊聲道:“那是自然!”
石飛白笑道:“很好,好一個共進共退!你們兩個為人不壞,只是蠢了一些;可不要被人利用了啊。”
尼傑客大怒,蠍美人卻似乎對石飛白頗有忌憚,緊緊拉住他,使了個眼色。
好笑的是,尼傑客居然沒有跳起來。我忍不住想要笑,又怕引起注意,強強壓下。
“報!”一個女子的聲音,衆人尋聲望去,卻是個黃衣女子,手上拎着一條軟軟的金色長鞭——不,哪是什麽長鞭!是蛇郎君的金蛇!
這回尼傑客再忍不住,大喊:“泥撒勞色也究酸了,他嘀色也不方鍋!泥!泥!(你殺了老蛇也就算了,他的蛇也不放過!你!你!)”
蠍美人花容失色,要知養毒之人與毒物之間,一向有着不為外人所道的微妙情感,蛇郎君其人及毒物一日皆亡,怎不叫人動容?
吳工道:“石飛白這是要将我們一網打盡了!”
好好眼見一場分裂之争又要再起,不由臉色刷白。陸聽寒看在眼裏,輕聲安慰:“別急。蛇郎君之死疑點重重,石飛白必是有所發現……”見好好仍然擔心,又道:“聽你家小姐對石飛白的描述,他不是濫殺之人。”
他的聲音很低但堅定,不但是好好,便是我,也從他的話語中感到一些安心。
青衫人的頭歪了一歪,似是聽見。
石飛白又拍了拍手,裏間又押出一個人。
三味齋頓時一片驚訝之聲。
那人面色憔悴,眼露兇光,不是蛇郎君是誰!
就在大家看清他的一瞬,吳工奪門而走。
他快,石飛白更快!
蔥白的手指翻動,一道白光閃過,吳工的左腿突然軟了下來:原來石飛白早在掌中運內勁以水凝冰,暗器伺機而發。
局勢如此輕易被控制,吳工無奈長嘆:“罷了罷了!”
尼傑客又嚷:“介到嘀咋會死!介到嘀咋會死!(這到底咋回事)”
不只是他,誰都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石飛白道:“你們運氣不好,不小心遇見了他。”微笑着向青衫人一指。
吳工面如死灰,問道:“他?他是誰?!”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