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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口。

沈無憂回頭看了容淺一眼,果不其然他的臉色變得極其的晦暗蒼白。他自然不願意自己去冒這個險。

章節目錄 第57節:他最在乎的其實是……

可是蕭墨呢?他不是一直都将白芷的性命看的很重?又為什麽……

沒錯,方才的另外一個聲音,正是出自蕭墨之口。

蕭墨站在背對着燈光的一面,臉色完全被漆黑的一面所籠罩,那般高大的男人,此刻的身影卻顯得極其的蕭瑟。

然而這也不過是一瞬的功夫罷了,蕭墨冷漠的睨着沈無憂一眼,繼而轉身朝身後的易容高手小蝶說道:“用最快的時間将她易容成白芷的樣子。”

“是……”小蝶低眉順首的回道,走到沈無憂的身邊,用極其尊敬的語氣說道:“請沈小~姐随奴婢來。”

無憂淡淡的對她一笑,心想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恭敬的稱之為小~姐,她其實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啊。

她回頭看着容淺,雙手緊緊的握住容淺的手,笑意盈盈的看不出一點驚慌害怕。“容淺你放心,我不會把自己的性命當兒戲的,而且我答應過你,我們要去過與世無争的日子,等到這些事情一結束,我立即便跟你離開。你說,好不好?”

容淺的眼睛看不到,根本就沒法看清楚無憂的臉上究竟是一副怎樣的決然神情,他只能握住她的手,聲音從方才的慌亂到如今的沉靜。“我會守在你身邊的。”

只這一句就夠了,只一句便勝過了千言萬語。

無憂笑着點了點頭,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踮起腳尖在容淺的額頭上印上一吻,繼而轉身便跟随着小蝶走進了一間屋子。

路過蕭墨的時候,她終究還是忍不住的擡頭看向他的背影。

這個男人看似堅強無堅不摧,其實,他也有他脆弱無助的時候。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戰無不勝的。

曾經,他也溫柔的沖她笑過;會為她下河捉魚;會在燭火微弱的燈光下教她寫字;會親手給她做飯吃;能看透她的所有心思,會在李鐵年對她有企圖時及時的出現在她的身邊……

然而,那也不過是過去的事情罷了。日子沒法從頭來過,改變的,終究還是改變了……

但是幸好,他愛的是白芷,想來白芷一定會給他帶來幸福的。

她恍惚之間看到蕭墨嘴唇輕輕蠕動了一下,似是要跟她說些什麽,然而最終,他卻還是什麽都沒說,淡漠的朝着更漆黑的屋子裏走去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小蝶是個極其溫柔的姑娘,能夠跟在蕭墨身邊随身侍奉的,肯定也不是個簡簡單單的人物。

她做人皮面具做的極其的準确快速,只是用手指在無憂的臉上細細摩挲按壓了一會兒,便掌握了她的面目特征。

無憂在小蝶的幫助下戴上人皮面具,在鏡子前一照,含笑着回頭看向小蝶,“你真的很厲害,蕭墨選人一向都極其的厲害。”

小蝶只是溫柔的笑着,将一杯茶遞給白芷說道:“要不是因為公子,恐怕小蝶早就喪命在宮裏了。這是小蝶能夠報答公子的最好方法了。”

小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擡頭看向皎潔的月光,突然輕聲開口說道:“沈姑娘,公子其實挺苦的,您下次見到他的時候不要再對他視而不見了,他最在乎的其實是……”

章節目錄 第58節:眼前的死亡

然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所有的聲音都因為從窗口突如其然射進來的一只弓箭而戛然而止。

方才還淺笑盈盈的跟無憂說話的小蝶,此刻卻身中數箭的擋在了無憂的身前,鮮血如注從胸口流出,她卻依舊固執的站着,再未倒下去。

沈無憂半響才從這一變故之中驚醒過來,大驚失色的撲上去将滿身是血的小蝶摟抱在懷裏,驚吓的想要呼救,卻被小蝶顫抖着用一只手蒙住了口

小蝶一邊咳血一邊顫聲說着:“沈……沈姑娘……請你一定給公子幸福……公子很苦很苦,希望姑娘您一定要給公子幸福……”說完這些話,便是立即咽了氣。

“蕭墨,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沈無憂撕心裂肺的嘶喊出聲,話音未落,大門便已經被人猛地踹開。

渾身浴血的蕭墨突兀的闖進了屋子,打橫抱起無憂便走。

無憂在他的懷裏連連掙脫着,“不要丢下小蝶一個人,她死了……她為了救我死了……”

她沈無憂不過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個人,怎麽可以叫這樣一個好姑娘為了她而死,怎麽可以……

蕭墨側頭看了小蝶一眼,閉上眼睛,卻并未掉頭,抱着沈無憂便朝着樓下沖。

沈無憂連連掙紮着,喊得嗓子都嘶啞了。“還有小蝶,你不要管我,你帶着小蝶一起走啊,她……”

然而,蕭墨卻冷漠的低眸看了她一眼,視線灼熱如火,嘴唇輕啓開口說道:“她死了……”

無憂還想要反抗掙紮,蕭墨徑直用手腕朝她脖頸後面一劈,她便徹底歪倒在了蕭墨的懷裏。

之後的混亂與激鬥,幾乎沒有給蕭墨和容淺一絲喘息之機。

容淺的眼睛看不見,法力也在漸漸消退,但是幸好武功招式還在。

他沒有跟蕭墨争搶抱着無憂,因為此刻的他已經不能确保能否護無憂平安,唯有武功最高的蕭墨才可以。

方才在一片混戰之中,蕭墨已經派人将白芷打扮成普通女子的樣子送出了客棧,其他護衛也都随行保護着白芷了,此刻偌大的客棧之中,惟留下容淺、蕭墨、無憂三個人了。

一場颠沛流離的厮殺之中,無憂已經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她沒有再反抗的餘地,也沒有喘息之機,只能跟随在蕭墨的身邊拿劍奮力厮殺、殺出一條道路來。

方才便與容淺分散了,她擔憂着看不到事物的容淺,揮舞着手中的刀劍,完全顧不上她此刻的舉動是在殺人,她此刻已經殺紅了雙眼。

她其實是會些武功招式的,只是她想要忘卻前塵往事,不想叫人知道她會武功,便也一直都隐藏着。這還是她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拿刀真正的砍人。

蕭墨武功自然頗高,然而礙着對方有太多的人,再加上要保護無憂不受傷害,他砍殺的慢慢力不從心,腳程不比平日,大部分喽羅雖被遠甩在背後,那為首的紅衣少女還有數名蒙面殺手卻追了上來。

章節目錄 第59節: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衆人成圈,把二人圍困在中央。

為首的紅衣少女身着一身外族服飾,豔麗的大紅色在黑暗的夜裏顯得極其的明顯,身上一串串鈴铛也伴随着她的動作而上下搖動着。

她笑容明媚,英姿飒爽的站在所有殺手之前,冷着眼眸一字一句對蕭墨說道:“蕭墨,你将白芷交給我們,我們就可以不殺你放你離開。要不然,別怪我秦思虞對你心狠手辣!”

蕭墨右臂一路護着無憂,左手卻并未停下砍殺的姿勢,低聲對眼前的紅衣少女秦思虞笑說道:“要殺她,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走過去!”

這一句話說的擲地有聲。饒是他真正要保護的人是阿芷,無憂還是忍不住擡眸看了蕭墨一眼。

他滿臉都是鮮血,可是堅毅的臉上卻慢慢出現了一抹曾經最為熟悉的溫柔淺眷。

在這一刻,無憂甚至以為,曾經的那個蕭墨,回來了。

無憂深知,若非帶着自己,以蕭墨的武功,別說全身而退,便是把眼前這七八人殺掉也并不是難事。

她看蕭墨一身黑衣血跡斑斑,心裏愧疚至極,只怕自己連累了他,又害怕此刻不知所蹤的容淺出事,一扯他的衣袖,低聲道:“你自己走!再去幫容淺脫離險境。他們以為我是真正的白芷,一時之間還不會真的動手殺了我,白芷這個身份對他們來說有用處。”

蕭墨勾唇一笑,與沈無憂背對着背抵抗殺敵。“莫要多話,注意敵人,我的後背就交給你了!”

我的後背就交給你了!

我的後背就交給你了!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話語,卻在無憂的心裏驚起了滔天巨浪一般的感覺。

蕭墨,在你的心裏,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自從他成為驸馬之後,他便再也沒對她笑過,甚至每次見到她,他都是冷漠的掉頭就走,甚至還親口對她下了殺機。

這不像是平常的那個他,他不是只愛阿芷,只相信阿芷的嗎?可是他為什麽會這般相信的把他後背的敵人交給了她?如果她的武功敵不過對方,他必定也是活不了的。

他沒說什麽同生共死的話,他明明可以把她這個冒牌貨丢給這個紅衣女子的,可是他卻偏偏沒有那麽做……

她突然感到一絲絲痛意從心髒傳達到了全身。

不管怎樣,她不能叫他出事。

自從記憶中的那個少年出事之後,他是曾經帶給她溫暖感覺的蕭墨啊,而且,他還是阿芷所傾心相許的男人。她沈無憂左右不過賤命一條,就像蕭墨曾經說過的,阿芷的性命比他們都要來的珍貴,而蕭墨的性命亦如是。

只是,她注定要對不起容淺了。也或許,等她死後,她也可以變成鬼魂同容淺真正的在一起了……

她突然抱定了主意,若待會他們的情勢惡劣,她便她這樣想着,卻看到秦思虞陰恻恻的低瞥了她一眼。她一驚,蕭墨已把她攬進懷裏,四周是蕭飒的勁風,漫天的刀劍之影。

章節目錄 第60節:逼入絕境

蕭墨把對方的攻擊都接下了,她被他妥妥善善地護着,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他衫上的傷口卻越來越多。

她辨不得哪一處跟哪一處,但鮮血卻不會錯認。

蕭墨依舊沉着,招式不亂,但她的心卻越來越慌,她一咬牙,手中長劍向自己脖子橫去,卻恰巧架下了斜劈過來的一劍。

卻是那秦思虞突然不攻蕭墨,攻向她。

自刎的一下,反接下了這致命一劍。

蕭墨何等聰明,瞬時變了臉色,厲聲道:“沈無憂,你要做什麽!”

無憂一怔,秦思虞已沉聲喝道:“你們攻蕭墨,我專攻白芷這個女人,我們打不下蕭墨的,蕭墨招式沒有破綻,但蕭墨有一個致命弱點,他唯一的弱點就是她!”

秦思虞話音才落,漫天漫地的刀光劍影以排山倒海之勢朝着他們砍壓過來。

紅衣少女秦思虞手中的長劍毫不留情的朝着無憂的臉和脖頸劃來,蕭墨視線一瞥,如臨大敵,不顧自己正前方的敵人,反手一擊,将秦思虞手中的長劍打落,然而他正前方的敵人卻得了可趁之機,一劍又一劍的刺上了他的胸膛,他的手腕,他的雙腿……

一時之間,蕭墨整個人都被鮮血所浸染,他已經不能站立,無憂來不及悲痛,只能一邊盡心盡力的揮舞着雙劍将砍向他的敵人斬于劍下,同時撕心裂肺的朝着他大喊:“蕭墨,你再這樣我就自刎,我不要你的幫助,他們劃破了我的臉跟你又有什麽關系?你愛的人是阿芷”

蕭墨閉上雙眼,因為視線已經全部被鮮血所浸染,越來越密集的劍芒朝着他們徐徐逼近,而後方,便是萬丈懸崖。

蕭墨突然轉身,将自己的後背暴露給了殺手,同時雙臂一攬,便将眼神悲痛、滿臉是血的沈無憂擁抱在了懷裏。

沈無憂此時已經嘶喊的啞了嗓子,雙手毫無知覺的胡亂揮舞着,早就已經失去了本應該有的所有劍招。

她聽到蕭墨低沉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無憂,你相信我麽?”

無憂,你相信我麽?

記得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也是如同現在一樣的境地。

他抱着她跳入了冰冷的湖水躲避公主的随從,他當初也問過自己同樣的話。

相信,她怎麽可能不相信他呢?即便他在之後做出了太多太多傷害她的事情,在最為緊要的關頭,她還是會選擇相信。

不是因為他的長相與自己記憶中的少年太過于想象,而僅僅是因為他是蕭墨啊……

漫天的劍芒瞬間襲上了蕭墨的後背,沈無憂大喊了一句:“我相信你”

随即,蕭墨閉上雙眸,忍住所有的痛意,抱着她跳下了萬丈懸崖

追在後面的秦思虞正打算指揮随從到崖下尋人,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們的屍體,她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可是老張卻突然跑上前來,在她的耳邊緊張兮兮的說道:“郡主,我們找到了八皇子了。事态緊急,急需要您親自去确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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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第61節:掉落懸崖之下

秦思虞聽了,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僵,冷眼看向老張。

老張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眼神堅毅果斷。

看來這次是真的八九不離十。

“你們幾個去崖下尋人,你們幾個跟我來。”她下了最後的命令,驀然轉身,火紅的裙擺肆意在空中飛卷舞動,恍如天邊最燦爛的煙霞。

*********

山崖之下的樹林之中,隐藏着一個極其古老的民族,外人稱之為胡雅族。

胡雅族大隐隐于市已然多年,外人如果沒有他們的準許,根本過不了他們所設下的七星八卦陣。

一向都極其安靜的小村莊,卻因為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而徹底打破了本應該有的靜谧。

“這小子還真是夠堅強的,一個人的身上竟然可以受這麽嚴重的傷還沒死。”一名老者坐在屋中的椅子上,看着眼前滿身都是傷的年輕男子搖着頭。

“是啊,瞧他根骨奇特,想來武功一定極其的厲害,可是怎麽會傷成這這樣?整個後背已經被砍的不成樣子,還被刺傷了手筋,幾乎失去了整條左臂,右腿上中的劍到現在都還沒法拔出。不過說來奇怪,他身邊的女子,倒是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倒沒他傷的這麽重。”

一個青衣小書童一邊替男子擦拭着身上的血,一邊皺着眉頭說道。

可是下一瞬,他的腦袋便被一個長相嬌俏的女孩子敲打了一通。

“傻瓜吳天,這麽淺顯的問題你都看不明白?因為這個男人一定是非常的愛……”

“央月,你又打我,我要告訴小寶師傅。”吳天哭喪着小臉兒,憤恨的瞪着身着綠羅裙的央月。

央月扁扁小嘴巴,正要再說幾句,耳邊便突然響起了一聲潇灑風流的聲音來。

“你倆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為師不過出去找草藥了一會兒,你倆就又吵上了?”身後的話口一落,卻見四周百姓都緘滅了聲息,自覺的退出了屋子,惟留下央月和吳天蹦蹦跳跳的朝着師傅葉小寶跑去,一個拉着手臂,一個抱住他的大腿,師傅師傅的開始撒起了嬌。

葉小寶一身寶藍色長袍着身,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唇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來,一手一個彈指,“別鬧,草藥都已經準備妥當了,也是時候給這個傻小子包紮傷口了。嗯,治他還真是一個挑戰呢,我在想我是應該保住他的左臂呢?還是保住他的右腿呢?小丫頭,你說我應該怎麽辦呢?”

沈無憂此時已經醒轉過來,雙眸在看到蕭墨的那一剎那便已然濕潤,她攥握住雙拳,全身都抖得不停,“一定要都保住,他是個非常驕傲有抱負心的男人,如果到頭來沒法保住,你們就砍了我的腿和胳膊給他接上。”

吳天倒抽一口涼氣,“這位姐姐,你比這個男人還要固執。”

葉小寶卻好似沒有聽到似的,一邊挑着眉挑選着适合的針,一邊猶自對身後的央月說道:“小央月,你扶着這個姑娘出去養傷,再跟她談一談今天的診費問題,如果她身上沒錢,也可以叫她考慮以身抵債啊。”

章節目錄 第62節:叫丫頭以身抵債

葉小寶卻好似沒有聽到似的,一邊挑着眉挑選着适合的針,一邊猶自對身後的央月說道:“小央月,你扶着這個姑娘出去養傷,再跟她談一談今天的診費問題,如果她身上沒錢,也可以叫她考慮以身抵債啊。”

央月一邊攙扶起坐在床邊的沈無憂,一邊癟着嘴巴,“師傅你又要威逼良家婦女了,都威逼了這麽多年了,怎麽也沒見你給我娶個師母回來?”

沈無憂無視師徒三人的寒暄譏诮,回頭望着男人手中一套大大小小的銀針,難以想象一會兒蕭墨還要經受怎樣的痛苦,她在出門之前重重的對葉小寶磕了一個響頭。“求這位大叔一定要治好他,叫他少受一點痛苦。”

“唉唉唉,我說丫頭啊,你從哪裏看我像是個大叔啊,你應該叫我哥哥才對啊。”葉小寶皺眉,不樂意了,想來他這樣一個風流倜傥的男人,明明很是年輕哪。

央月聽了,吐着舌笑意盈盈的扶着沈無憂出去了。

沈無憂一走,葉小寶原本還極是輕佻的樣子立馬便變得莊重認真,低眸看着重傷的蕭墨,眉頭不自覺的便緊緊的蹙了起來,他一個轉身坐到了蕭墨對面,冷聲對身邊的吳天說道:“吳天,給我看好了,這小子是故人之子,不管如何也一定要救活他,大傷十八處,小傷二十處,我把劍拔出,你便立即用草藥堵住傷口。”

吳天恢複了一臉淡然,一手握住草藥,“師傅,我準備好了。”

葉小寶這才全神貫注的開始,還沒等人來得及将所有發生的一切都看仔細,他雙手齊出,一把大小不一的長針全都在瞬間刺入了蕭墨的各處關節之中。出手之快,世間無人可比。

即便蕭墨此時依舊在昏睡着,可是這襲擊全身的劇痛終究還是叫他驚醒過來,身子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忍不住開口大叫的時候,一塊布巾及時的塞入了他嘴裏。

“臭小子,再痛也得給我忍着,當初被人砍的時候怎麽也不知道躲避一下?”葉小寶眯眼對視上蕭墨突然睜開的雙眸,唇角一勾,手上卻依舊沒停的調節着銀針刺入身體的長度,同時将堵住他嘴巴的布巾拿了出來。

蕭墨疼的渾身發抖,大汗淋漓,但是卻依舊連一句痛都沒有喊出口。

葉小寶笑意盈盈的拔出幾根銀針,拍了拍蕭墨緊緊皺成一團的臉頰說道:“疼就叫出來吧,那丫頭已經被我的徒兒帶到其他房間中去了,她聽不見的,你這脾性,還真是像極了你的母親,真是倔強到了骨子裏。”

蕭墨疼的大汗淋漓,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葉小寶彎起的眉眼看了許久,才終于顫抖着說道:“你是魅生宮的宮主葉小寶……”

“對啊,算你小子聰明。”葉小寶趁着蕭墨分神的空檔,一手按壓住他的腿,同時迅速用力的将長劍拔了出來。

蕭墨疼的驟然縮緊了全身的肌肉,還沒等血湧出,吳天便已經快速用草藥将血窟窿給堵住了。

章節目錄 第63節:救治受傷小子

葉小寶拍了拍蕭墨疼的猶自抖動的俊臉,笑容越發的邪魅了。“臭小子還真是不懂禮貌,你再怎麽着也得叫我一聲小寶叔叔,當年可是我救了你母親的性命。”

“咕咕嚕嚕……”屋子架子上的綠毛鹦鹉被驚醒了,黑豆一樣的眼睛一轉,突然翻了個身。學着葉小寶的語氣呱呱亂叫起來,“臭小子,臭小子……”

葉小寶回頭看了綠毛鹦鹉一眼,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明媚起來。

“師傅,熱水和藥物已經準備好了。”央月在外間大叫了一聲,托着一大卷的白色繃帶和藥物走了進來。

跟着她進屋的還有四個年級尚小的小書童,他們合力将一個大木桶擡進了房間裏,熱氣騰騰的樣子,一看便是才準備好的。

葉小寶示意小書童們将蕭墨擡到盛滿熱水的木桶之中,順便扒了蕭墨的一身衣服,自己反倒坐到了桌子前面,執起酒杯便一飲而盡。

“小寶,小寶,喝酒喝酒,綠毛也要喝酒。”綠毛鹦鹉忍不住了,猶自在架子上撲騰着翅膀亂跳着。

葉小寶将手中酒杯倒滿,擡頭一扔,杯子迅速朝着綠毛鹦鹉飛去,綠毛瞪着黑珍珠一般的小眼睛,倒挂金鈎的吊在了架子上,探頭一叼,便咕嚕嚕的喝了下去。

喝完了,綠毛小眼兒眯縫着,嘴巴一張,杯子掉在了地上,而它就繼續倒挂在了架子上一搖一晃的,已經醉的沒了鳥兒樣。

葉小寶卻一搖一晃的走到蕭墨面前,伸出手指頭按了按蕭墨健碩的胸膛,笑得越發厲害了,“你這小子身體很好啊,只要你的心不要這樣固執,想必以後跟女人生個五六個娃娃都不是問題,但是關鍵在于你執念太深啊,遲早會叫自己受傷。”

蕭墨此時已然完全陷入了昏睡,木桶之中的熱水中參雜着各種安眠的藥物,也有麻醉的功能。

方才進來的幾個小書童開始了手中的忙碌,挖出刀劍碎片,縫合傷口,清洗傷口,繃帶包紮……幾個人做的有條不紊,不一會兒便将蕭墨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縫合的完美無缺。

而此時的葉小寶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幸虧有央月進來攙扶着他,他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跟身邊的徒弟們結結巴巴吩咐了幾句,才放下心來搖晃着走了出去準備着睡一大覺。

救蕭墨這一回,還真是累了個夠嗆。

屋子從方才的喧嚣,轉變為如今的靜谧。

蕭墨整個身子都浸沒在盛滿藥水的木桶裏,一瞬之間便陷入了漫長無止境的夢境。

沒有一絲光亮的深夜裏,粗布衣衫的女子巧笑倩兮的站在他面前,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還要叫人感到溫暖,“蕭墨,你喜歡的是阿芷對嗎?我一定會幫你娶到阿芷。”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想要追上去告訴她不是她所想的那樣,可是無論他怎麽努力,雙腳就好像灌了鉛似的沒法挪動一下。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跑掉了,離他越來越遠,直到她真的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懷裏。

章節目錄 第64節:一定要醒過來

他驚恐的嘶喊出聲,可是下一瞬,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張極其陌生的臉,“太子殿下,要救您的母親,必須要想方設法的滅掉東陵才行,您現在不能有任何感情,否則,你愛的人只會因你而死。”

“不行,我不能叫她知道我愛她,我不能讓她因我而死,不行”蕭墨似是被掐住了喉嚨,哽咽之中想要嘶聲大喊,可是無論他怎麽努力,都沒法叫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蕭墨,你醒醒,蕭墨你醒醒。”守護在他身邊的沈無憂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一眼便看到滿頭大汗的蕭墨痛苦不堪的樣子。

她輕輕的拍打着他的後背,想要叫他鎮定下來,可是哪裏會料想到,木桶之中的男人卻突然渾身一震,繼而一雙濕熱的手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臂,徑直将她拖入了木桶之中。

“蕭墨,你幹什麽?”無憂吓了一大跳,藥水已經将她全身的衣物都浸濕,曲線畢露,而蕭墨,更是渾身上下為着一物。她剛想要奮力掙脫,耳際卻突然傳來蕭墨脆弱不堪的聲音。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無……”他依舊處于噩夢之中,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拉着她的手,精壯的胸膛抖動個不停,仿佛睡夢之中的噩夢依舊沒有過去。

無憂嘆了口氣,沒再掙紮,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慢慢擡起手,撫了撫他已經布滿胡渣的臉,這已經是第四天了,他已經在這藥桶之中昏迷了四天,卻一直都沒有清醒的跡象。

他是為了保護她,所以才會傷的這般重的。

有了無憂在身邊,蕭墨的顫抖逐漸平息下去,呼吸也漸漸安靜下來。

等到他徹底平複了情緒,無憂才從木桶之中悄悄站起身來,走到裏間,從中取出一塊毛巾來溫柔的替蕭墨擦拭着臉頰。

蕭墨,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要不然,不僅僅我會擔心你,現在下落不明的阿芷便更是會擔心你了。

而失蹤下落不明的不僅僅是阿芷,還有容淺……

那個如同冰雪一般純潔幹淨的男人,不知道現在究竟怎麽樣了,不過他不是個普通人,想必一定能夠成功脫離危險的吧。雖然心頭焦慮的擔心他,她卻還是只能默默的守在蕭墨身邊一直到他清醒過來才行,畢竟他是為了救她才變成如今的這副樣子。

在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外族村子,終究還是要生活的。

沈無憂從小寶叔叔那裏得到了消息,說是村長家裏需要一個割稻子的人,她便拿起屋子中的鐮刀去了村長家裏。

畢竟自己是從小苦到大的,什麽農活沒有做過?現在不過是從之前的賣魚到如今的割稻子罷了。

村子裏的人都對她極其的友善,大概也是為了能叫她多賺一點錢,他們無論有什麽活兒,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外人幫忙的情況下,還是會将無憂叫去,并且偷偷的給她多一點的工錢。

無憂将善良的村民的一舉一動就看在了眼裏,心裏暗暗發誓,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會好好報答村民的恩情。

章節目錄 第65節:你是我的娘子

忙碌了一整天,沈無憂才走進屋子放下鐮刀,一名中年人便走了進來,身後跟着模樣嬌俏豔麗的少女央月。

“時候也不早了,無憂姑娘今晚去老頭子家裏吃頓飯吧,吳天那小子日日夜夜都盼着你能去。”村長和顏悅色的說着,模樣很是慈祥友善。

站在一邊的央月一蹦一跳的跑過來拉住無憂的胳膊,笑臉如花。“無憂姐姐,我那傻子哥哥一向都很笨的,本來是自己想要邀請你過去,就偏偏要叫我和爹爹來,你晚上一定要過去啊,要不然我哥哥肯定要傷心了。”

無憂微微一笑,正要回絕,細細的聲音卻從床上傳來。

“村長真是抱歉,我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我家娘子今天晚上還要幫我換藥,實在是沒法前去了。”衆人大為錯愕一看竟是蕭墨靜靜的躺在床上,眼神溫柔細密,一雙明亮的眼眸更是深情的對視着無憂驚訝的眸子。

“呀,他醒過來了?無憂姐姐,你怎麽不跟我們說?”央月驚訝的捂住了嘴巴,愣愣的看了蕭墨半響,又回過神來的看向沈無憂說道:“無憂姐姐,原來你和他是夫妻啊……我還以為你們只是兄妹關系……”

蕭墨慢慢從床上直起了身子,露出大半個性感的胸膛,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溫柔了。“我們早就是夫妻了,可能是因為娘子怪我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還在跟我賭氣吧,你說是不是,娘子?”

這一聲聲的娘子,喊的無憂徹底懵在了原地,她轉過臉來看向朝她投來探究眼神的村長和央月,本來想要将實話說出來,可是轉念一想,蕭墨這樣說其實也好。

她并不能夠保證那些他們的人不會追到這裏來,她跟蕭墨在這裏隐姓埋名倒是如今最為安全的做法了。

于是,在蕭墨溫柔淺眷的深情注視下,沈無憂僵着一張臉,朝央月輕輕點了點頭。“是,我們是夫妻。真的很抱歉,我沒法過去了,等着改天我們夫妻二人一定一起前去。”

央月搖頭嘆了一口氣,心底對吳天感到惋惜,卻又有着莫名的興奮高興,跟無憂說了些話,便也跟随着村長走出了屋子。

他們一走,房間在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無憂怔怔的看了看終于醒過來的蕭墨半響,才終于一步步的慢慢走了過去,左手撫上他的額頭,并沒有發燒啊……

“蕭墨,你怎麽了?你失憶了?”她疑惑極了,蕭墨怎麽會把她叫做娘子?不會是因為傷的太重而失憶了吧?

蕭墨依舊在溫柔的笑着,一改往日的冰冷驀然,抓住無憂的手便放在了自己靠近心髒的胸口,垂下長長的睫毛,溫柔的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沒有失憶啊。我知道我是蕭墨,你是沈無憂,而你是我的娘子啊。”

這一句話,說的是那般的理所當然。

沈無憂嘆了口氣,還說自己沒失憶,他雖然記得她的名字,可是連他自己深愛的女人名字都忘記了,還把她叫做娘子,如果阿芷知道了,會不會又要生她的氣了呢?

章節目錄 第66節:該拿他怎麽辦

沈無憂将手從他的手心中臭了出來,注視着他的眼睛,說的一臉認真。“蕭墨你記住,我的确叫沈無憂,但是我不是你娘子,你愛的人也不是我,你愛的人是白芷……”

然而還沒等無憂将話說完,蕭墨卻突然身形一動,驀然将她摟抱進了懷裏,并且翻身一轉,還徑直将她壓在了身下。

無憂驚吓的叫了一聲,本來想要立即掙紮着反抗起身,可是視線一轉,卻看到了蕭墨胸口上那觸目驚心的疤痕,那疤痕才剛剛開始結痂愈合,絕對不能再叫傷口開裂了。

蕭墨緩緩俯身,灼熱的呼吸噴在了她敏感的頸項,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一路向下,扯開她的衣襟,暴露出了大片雪白的皮膚,深吻逐漸蔓延到了她的胸口。

無憂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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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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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