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如此一來,我也好有個盼……

府裏任何關于謝如琢的事情, 都會事無巨細的彙報到賀清思這裏,謝如琢前腳拿到信,後腳賀清思就得知了消息。

“公子, 門房說,信是從永州來的, 想來應該是催謝姑娘回去的, 公子您......”

忠叔欲言又止:“您幹脆把謝姑娘留在充州算了, 既然遲早要嫁到侯府與公子為妻,又何必來回的折騰。”

賀清思得知消息之後,難得的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看阿琢自己的意願吧。”

忠叔是過來人, 還是多說了兩句:“公子,這有情人啊最忌分開兩地,時間一久,感情自然而然的就會變淡,您可要千萬抓點緊兒啊。”

這麽些日子,忠叔也能看出來,這位謝姑娘不僅生得好,而且同夫人一樣,也是個極有主見的, 想當初老将軍追夫人那是費了老大功夫了,可別到了三公子這兒, 又走上了老路。

芝蘭院裏,海貝道:“姑娘, 可要開始收拾行裝了?”

充州挺好的, 但是永州畢竟呆慣了,海貝也有些想念永州的謝宅了。

謝如琢沉吟片刻,同她道:“先不急, 今時不同往日,我總要與他說一聲再做打算,否則豈不是會寒了他的心。”

從三月末離開永州出行江南,又輾轉至充州逗留了這麽些時日,算算時間已經兩月之久了,難怪永州來信問她歸期。

可見店裏的事情已經積壓成山了,如此一來,還是早些确定歸期為好。

謝如琢去畫竹堂找賀清思,他坐在院子裏那一小叢竹林下頭的石桌上的看書,桌面上放着兩碗冒着熱氣的茶,裏頭的茶葉靜靜沉在碗底。

一個人哪裏喝兩碗茶,謝如琢徑自走到他對面坐了下去,指着她面前的那杯茶道:“你早知道我要來找你?”

賀清思手上的書本翻了一頁,淡淡點頭:“決定好什麽時候回去了嗎?”

謝如琢一窒,随後又似松了一口氣般,嘟囔道:“你都知道了。”

她早該想到,這侯府到底是姓賀,西南的首府,若是随便一封信件都順利進來的話,那這後院豈不是形同虛設了。

謝如琢撐着下巴趴在石桌上,略有些幽怨:“賀清思,我都要走了,你還不趕緊看看我,難道在你心中,書比我還好看!”

賀清思輕嘆了口氣,說道:“打從信進府開始,每天這個時辰我都會擺上兩杯茶,你若沒來,便說明你會留在充州,你若來了......”

他頓了頓,似乎有些惆悵:“那便定然是與我說歸期的。”

謝如琢心裏湧上了一絲愧疚感,分明是她正常的回家,怎麽有種要抛夫棄子,獨自外出潇灑的感覺呢?

賀清思見她不說話,拿着書繼續看,語氣越發寡淡深沉起來:“罷了,總歸我也習慣了這侯府的清寂,不過是孤獨些罷了,也無妨。”

他坐在斑駁的光影裏,說着最為落寞的話,臉上那股子清冷如煙,讓謝如琢心裏又酸又疼。

她走過去,投入他懷裏來回的蹭,像個小瘋子般發洩:“你幹什麽呀,我就是回去處理一些緊急的事情,又不是不要你了。”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謝如琢即便知道賀清思有演的成份,可是心裏依然不好受,她也是見不得他落寞的呀,也正因為如此,她關心則亂,忽略了賀清思話語裏用的是“回來”二字,而不是“再來”。

一字之差,一是回家,二是作客,天壤之別,且問得也是“什麽時候回來”,而不是問她“還來不來”。

謝如琢本就不擅長與賀清思咬文嚼字,此時更是無法招架,随便估算了個最快的日子安撫他:“最快一個月。”

賀清思又嘆了一口氣:“竟然這麽久。”

謝如琢抱着他的腰再三保證:“頂多一個月,一個月之內一定回來。”

不同于謝如琢在大旻朝其他地方的産業,“有匪君子”是她一手承辦,也是一手經營的,日常一些事情店裏的人可循舊例,但某些重要的決策還是要她來定才行。

兩邊的路程也不能太趕,這麽算下來,怎麽着也得一個月吧。

賀清思這才有些滿意,把書放了下來,抱着她坐在了腿上。

謝如琢伸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那書頁根本就是反着的,什麽認真看書、什麽憂郁惆悵都是在糊弄她呢。

她忍不住伸的推去一掌,罵道:“小人!”

賀清思抓起她的手掌握在嘴邊親了一下,就算當一回小人他也認了,最起碼得了一句她的歸期:“如此一來,我也好有個盼頭。”

謝如琢喜歡這種遇事兩人商量着來的感覺,這會讓她感到無比的踏實,如果賀清思不要總用一種“你千萬別辜負了我”的眼神看她的話,就更好了。

總之,謝如琢回永州的時間,定在兩日後,由賀家軍親自護送。

忠叔得知消息之後,準備了好些充州的土儀裝上了車,并且十分周到的問謝如琢可要再額外帶些什麽東西。

謝如琢之前去江南的時候挑了一些東西,這次自然也不例外,謝絕了忠叔代辦的好意之後,她打算帶着海貝自己去街上看看。

充州盛産寶石,這些寶石可以做各式各樣的首飾,得了忠叔的指點,她們直奔着城內最大的首飾鋪子去了,果然件件都十分精美。

謝如琢每次逛街都帶着目的來逛,找到一家合心意的鋪子便不太想走了,姑娘家就喜歡這些閃閃亮亮的東西,一件一件看下來,件件都想要。

她和海貝興致勃勃的讨論着要哪些,沒注意到門口進來了一男一女,這兩人一進門便看見了十分惹眼的謝如琢。

男子轉身欲走,卻被女子一把拉住。

最後謝如琢看中了一件藍寶石南洋珍珠耳環并一件藍白琉璃珠鑲嵌金腕輪,還有一盒子紅寶石珠花。

掌櫃笑得眼都眯了起來,正要親自去拿盒子包起來,卻聽身後一個清麗的聲音道:“慢着!”

三人同時轉身,宋望月就站在她們後頭三步遠,旁邊是穿着一身象牙白常服的楚其,此時他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暴躁的情緒,盡是溫潤如玉。

宋家在充州名望地位非同一般,宋大小姐也是這店裏的常客,掌櫃自然是認得的,況且她身後還站了楚家的小爺。

掌櫃笑得越發谄媚:“什麽風把您二位吹來了?宋大小姐看看哪些合您心意的,回頭我差人送您府上。”

宋望月的視線一直在謝如琢身上,此時,終于挪了開來,那在那耳環與腕輪上,對掌櫃道:“這兩樣很合我心意,不用送到宋府,直接包起來給我便好,麻煩掌櫃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