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龔煦進局子

龔煦報名參加的那個黑客比賽,選手必須是在校大學生,需要計算機專業,需要提供三份計算機相關比賽的獲獎證書。

比賽周三早上六點開始,參賽人員一共200人。

全封閉形式,所有參賽人員中途不得離場,直至比賽結束。

到了傍晚五點,龔煦一路過關斬将,進入了比賽第六輪。

全場除了他還有五個人。

比賽沒有在工作人員講解後立即開始,而是讓他們坐在電腦前待命。

直至大屏幕上的時間顯示為21:19分。

突然的一聲“比賽開始。”

靜谧的空間裏只有鍵盤被敲打的聲音。

就在龔煦破解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眉心一皺,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大:對方的系統到底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虛拟的呢?

他沒有擡頭,但餘光卻暗暗在他的左前方的一個比他還要高的男人微微凸起的右後腰間探尋了一眼。

其實從他第一天晚上來遞交報名表的時候就心存懷疑了。

所有的疑惑都告訴他,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比賽。

可是他又急需用錢,那20萬在他腦子裏跳躍……

他的手指停在“enter”鍵上,遲遲不落。

夜色濃黑,路斯越晚飯吃的味口有點重,她眯着眼睛起來找水喝,卻聽見外面有持續不斷警鳴的聲音。

總統套的隔音也不過如此。

路斯越灌了半瓶水倒回床上。

翌日,天光剛亮,路斯越被床頭櫃上的手機震醒了。

她閉着眼,伸着胳膊去撈手機,眼睛實在困得睜不開。

“喂?”對方最好找她是有急事,不然她一定要罵回去!

“路總,龔煦被警察抓了!”

路斯越笑,天還沒亮呢,來個電話都能提到那顆痣的主人,驀地,她眼皮一掀:“你說什麽?”她瞬間醒了困,拿開手機,屏幕上顯示着“楚一鳴”,上次,他把楚一鳴的電話存進了通訊錄。

她猛的坐起來:“怎麽回事?”

電話裏,楚一鳴聲音急的要命:“我也不知道,剛剛我和龔煦的班主任都被叫到了警局,警察問了我平時龔煦的為人和社會關系之類的。”

“知道了。”

路斯越站在床尾,慌亂地咬着大拇指指甲在原地轉圈。

她要冷靜,她要捋一捋,她現在不在蘭城,遠水救不了近火。

對,找顧鳶!

不行,她得先訂機票!

蔣秘書摟着老婆也睡得正香呢。

但他作為秘書,電話需要24小時保持通暢。

他揉眼打哈欠,在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路總”的時候,困意已經消了大半。

“路總。”

“給我訂一張回蘭城的機票,要最早的一班。”

“好的。”

路斯越趕回蘭城已經是正午了。

是顧鳶來接的她。

沒等路斯越開口,顧鳶就說:“是周硯經手的案子。”

“周硯?”路斯越瞠目結舌:“與、與毒品有關?”

顧鳶點頭:“你不要急,我們先去看看。”

路斯越怎麽可能不急,她急地嗷嗷叫:“他還是個學生,一旦留了案底,這輩子就完了!”

她不僅急,還好氣,她也就離開了三天,那個平時悶不吭聲的小奶狗怎麽就和毒品沾上了關系。

警局門口,周硯接到顧鳶的電話,從裏面出來。

“鳶鳶?”周硯很意外:“你怎麽來了?”顧鳶從來都沒有來警局找過她。可當她看見顧鳶身邊的路斯越的時候,他瞬間就懂了。

“周硯。”顧鳶走上前,還沒開口,就見周硯朝她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周硯看向路斯越,沒有指名道姓:“你的人?”

路斯越一點沒有求人的姿态:“對,我的人。”

周硯笑:“知道他犯了什麽事嗎?”

路斯越管他犯了什麽事:“這裏面肯定有誤會!”那個悶悶吭吭的小奶狗怎麽可能會做法律不允許的事。

“有沒有誤會,不是你說了算。”周硯收回眼神,看向顧鳶:“你先回家。”

顧鳶拉住周硯警服的袖子:“周硯。”

沒等她繼續說,周硯就用微沉的聲音叫住了她:“鳶鳶,”他盯着顧鳶的眼睛:“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話嗎?”

上次,他把她抵在車身上對她說:穿上警服,法律就是他的底線。

他今天穿了一身筆挺的警服。

警局正大門的一塊方形大理石臺階上,是一杆高高昂首的旗杆,鮮紅的五星國旗迎着風鼓動。

顧鳶點頭:“記得,”但是,她說:“周硯,你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我不會做任何陷你于危險的事,可路斯越是我生命裏第二重要的人,她找我,我力所能及範圍內的,不能拒絕。”

周硯皺眉:“所以呢?”

顧鳶婉爾一笑,看他的眼神很純、很幹淨:“你辦你的案子,我救我的人。”

好一句‘你辦你的案子,我救我的人’。

她似乎很有把握:“那個男孩子,我見過,是人是鬼,我這雙眼睛看得出。”如果她看錯了,日後,她會親自在把他送到他面前。

周硯朝她走近一步,彎下腰,目光跟她平視,他嘴角勾着風流俊雅的笑,他很少這麽對她笑,笑裏意味不明。

他喊她顧鳶,他說:“可我這雙眼睛,卻看不透你了。”他這是第二次這麽說。

顧鳶知道他生氣了,她沒有再說什麽,但眼神柔軟。

他生氣的時候,哄他的辦法只有一個。

周硯進去了,路斯越拽了拽顧鳶的袖子:“你倆這是因為我吵架了?”她從沒見過他們吵架。

顧鳶說沒有:“我們不會吵架。”

二十分鐘後,律師來了,是蘭城市律師界頂尖的人物。

“萬律師,麻煩你了。”

萬律師微微彎腰:“顧女士,言重了。”

二十分鐘後,顧鳶的手機響,接通,是萬律師:“顧女士,解決了。”

“謝謝萬律師。”

可單單把龔煦從警局裏救出來還不夠,還需要把龔煦來警局的記錄全部抹掉。

顧鳶撥通另一個電話。

“鳶鳶啊。”是一個稍顯蒼老卻很有铿锵的聲音,從稱呼上看,似乎與顧鳶很娴熟。

“方伯伯,有個事想麻煩您。”

“跟我你還客氣什麽,說吧。”

沒一會兒,一臉疲憊的龔煦從裏面出來。

當他看見門口站着的人時,他身體定住。

大概是因為一夜沒睡,他眼裏有淡淡的紅血絲,那雙很容易讓人心軟的眼睛裏,此時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灼熱。

路斯越緩緩朝他走去。

他瞳孔裏倒映着的她的臉逐漸放大,他眼底發熱,水汽覆上來,她身邊的萬物都變得模糊。

他只能看清她,只看到了她。

他開口就哽咽:“你、你怎麽來了?”那麽幹淨清澈的一雙眼睛,此時泛起潮濕。

路斯越其實心裏有氣,但是更多的是心疼:“我不來,你現在會站在這?”說的好像是她把人救出來似的。

龔煦羞愧地抿住了唇,頭垂下的一瞬間,一顆透明的珠子掉下來。

路斯越歪着頭看他,不相信似的:“怎麽還哭了?”

龔煦忙提起袖子,抹掉眼淚,他不承認:“我才沒哭!”

哦,沒哭,路斯越笑:“是沙子進眼裏了是不是?”她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頭擡起來:“要不要我給你吹吹?”

這是路斯越第二次捏他的下巴,龔煦沒像上次那樣把頭偏過去,他目光直視她的眼睛,“你不是去香港了嗎?”

“對啊,”路斯越沒說她因為知道他進了局子就立馬撂挑子跑了回來:“忙完了不就回來了嗎?”

她松開手,語氣裏只有一分責怪:“誰知道一回來,你就給我惹了這麽一灘事。”

說的跟她是他的家長似的。

“走吧,別站在這了。”路斯越背過身,往門口去。

龔煦跟上去,然後看見了門口站着的顧鳶。

龔煦很詫異:“顧總。”

顧鳶嘴角是很淡很淡的笑:“你好。”

路斯越手臂搭上顧鳶的肩:“還不謝謝顧總,她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顧鳶不争這份功勞:“你別聽她這個熱鍋上的螞蟻亂說。”

路斯越搗了她一下。

顧鳶笑着把她的手臂拿下去:“走吧。”

回去的路上,龔煦扭頭看路斯越:“你怎麽都不問問我為什麽會被抓來警局?”

路斯越抱着手臂,一副雲淡風輕的語氣:“你這不是準備說了嗎?”其實她不是很在意他為什麽被抓,她更在意的是:“他們有沒有對你嚴刑逼供?”

龔煦搖頭。

沒有就好,路斯越開始發問了:“他們為什麽抓你?”

“我參加了一個黑客比賽,誰知道對方是個販毒組織,他們的目的是想借我們的手破解一個賬號密匙。”

路斯越皺眉:“你還有這種路子?”

“是同學介紹的,”他解釋:“但是我沒有讓他們得逞。”他在最後一刻,還是沒有按下‘enter’鍵,而且還輸了一連串的錯誤代碼進去。

“我就說,”路斯越用腳踢了下前面的駕駛位:“回去跟你家那口子說一聲,別因為當個警察,就看誰都是罪犯。”

把龔煦送到學校門口,路斯越趴在車窗上朝他揮手:“好好學習知道嗎?”

龔煦點頭,他剛背過身,又轉身跑回來:“顧總,您周末有時間嗎?”

路斯越眼睛睜的大大的,頭探出窗戶:“你幹嘛?”

龔煦扭頭看了她一眼,回答:“我想請顧總吃飯。”

路斯越呵呵:“你不請我,請她,你什麽意思?”她火急火燎地趕回來……

顧鳶笑笑:“不用了,我周末還有事,謝謝你的好意。”

“哦,”龔煦往後退了一步:“那、那下次吧。”

路斯越要被他氣死了,但是又舔着臉問:“我周末沒事,要不你請我吃吧?”

龔煦點頭:“好。”

诶,這還差不多,路斯越也不氣了,心情瞬間美美的:“趕緊回去上課吧。”

下午,楚一鳴發了個标點符號的微信給龔煦,因為他不知道龔煦是不是還在警局,就試探一下。

龔煦也不知道楚一鳴被警察傳到警局,就回了個問號。

楚一鳴的電話立馬就打來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龔煦剛下課:“中午的時候。”

楚一鳴問:“沒事了?”

龔煦嗯了一聲說:“沒事了。”

“你在哪,我去找你,咱見面說。”

沒一會兒,楚一鳴就跑到了龔煦上課的教學樓。

楚一鳴開口就問:“是不是路總把你保出來的?”

龔煦懷裏抱着書點了下頭,又補充一句:“路斯越說是顧總幫的忙。”

“顧總?”楚一鳴愣了一下,笑得賤兮兮:“你剛剛喊路斯越,”他嘿嘿嘿:“這關系怎麽聽着不一般啊?”

“你別瞎說,”龔煦耳朵尖悄悄紅了:“是她不讓我喊路總。”

楚一鳴八卦得不要不要的:“那她怎麽讓我喊路總啊?”

龔煦瞥了他一眼,往另一個教學樓的方向走:“我還有課,不和你說了!”

楚一鳴不依不饒地追上來:“你那個事解決了嗎?”

他話音一落,龔煦眼裏的光瞬間就暗淡了:“還沒有。”

楚一鳴嘆氣:“我看你還是去舉報吧!”他手臂搭上龔煦的肩:“不然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龔煦咬着下唇,沒說話。

下午最後一節課下課,龔煦被輔導員劉老師叫去了辦公室。

因為龔煦的專業課很強,所以劉老師對他格外偏愛。

楚一鳴已經把他和劉老師被叫去警局的事跟他說了。

他很抱歉:“劉老師,給您添麻煩了。”

劉老師覺得他能從警局裏出來,就說明他沒有做錯事,劉老師說:“這事過去就算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多留點心眼。”

龔煦點頭:“嗯。”

劉老師知道他家庭條件不好,也知道他靠打工來賺取生活費:“龔煦啊,你要是有什麽困難就跟老師說,能幫你,我都會竭力幫你的。”

“謝謝劉老師,”他沉默了片刻,問:“我能參加今年的春季招聘嗎?”

“可以是可以,”劉老師想了想說:“但春招更多的是補錄,我是建議你等到明年的秋招。”

劉老師是真的很偏愛他:“到時我會找王教授給你寫一封推薦信,你知道的,王教授一直都很喜歡你。”

龔煦眼睛一亮:“真的嗎?”

全系,想要王教授推薦信的幾乎都擠破了腦袋,可惜每年從王教授手裏寫出來的推薦信只有一份。

他把腰彎成了90度:“謝謝劉老師!”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