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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它疲憊地嘆口氣:“宿主, 我已經不計較你讓別人代說臺詞了,也請你不要觊觎任務對象的臺詞好嗎?求求你讓他獨自完成,你們都各自美麗, 可以嗎?”

淩初還在拿拳頭砸人,抽空很拽地回:“不要計較那麽多, 而且難道不是我的情緒更飽滿,憤怒表達的更到位嗎?”

007:“……”

謝謝,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旁邊的周紀安嚷嚷着停手, 淩初也覺得可以了,一拳砸在對方高挺的鼻梁上, 問007:“你就說任務完沒完成吧。”

007看了眼任務進度提示。

雖然……但是……

好像确實有那麽億點點爽。

淩初一腳把床上的人踹下來, 盯着那張沒被刀劈, 但差點被她砸劈了的霸總臉,神色冰冷。

原身的人物簡介中也有類似的一幕。

那是比賽結束後,原主在網上黑紅, 有小經濟公司看上她的話題度, 主動和她簽約。

可那公司不是正經路子, 為了控制手下藝人,簽約沒幾天就把人帶去酒會,下.藥陪酒。

一是用這種方式給公司拉資源, 另一方面則是趁機給原主拍裸.照, 好徹底拿捏住她。

計劃具體實施時出了一點小問題, 經紀人無意中得知業界新貴郎總在此處參加酒局, 有人想要給對方塞人。

經紀人靈機一動, 想博一把大的, 立馬改換主意, 借用與酒店管理層熟識的便利,給原主下了藥送上了郎烈的床。

此後原主便被郎烈包養,直到後來自殺而亡。

當然,按照劇情中原主貪婪虛榮的特性,簡介自然不會這麽說。

這是淩初剔除掉屁話後,自己總結的幹貨。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郎烈,一把拽掉塞在他口中的布。

郎烈幹嘔了幾聲,一雙鷹眸凝視着她,聲音裏仿佛蘊含了雷霆之怒:“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放開我,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

最後一個“過”字,被喉間傳來的壓迫感抵了回去,窒息的感覺湧上,他突地瞪大眼。

穿着淺綠色露肩禮服的女孩,青春靓麗,掐着他喉嚨的動作卻與外表截然相反,整個人神色冷淡滿含嘲諷,像在看一只讓人發笑的畜生。

對于郎烈這種控制欲爆棚,自大到肆意掌控玩弄他人生命的人來講,這無疑是一種天大的恥辱。

他用盡全身力氣想要給淩初一個教訓,可是沒用,喉間的手宛如鐵鉗,在郎烈以為他馬上就要窒息而死的時候,喉間驀然一松。

“咳……咳咳。”大量空氣湧入,他捂着脖子趴在地上連喘帶咳。

淩初淡淡瞥他一眼,又把布塞回他嘴裏,唇角沒什麽溫度地勾了下。

她讨厭被控制,以己度人,同樣尊重別人的生命,即便對待敵人,只要對方沒有對無辜之人作惡,她都會給對方個痛快,萬不會使用折辱手段。

但郎烈不配,既然他自以為能玩弄別人,淩初就讓他享受一下。只有親身體驗過生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無力感,他這種人才能短暫放下自說自話的架子,學會聽人話。

她又睨了眼周紀安,對方已經被她吓傻了,注意到淩初的視線,緊緊抱住弱小可憐的自己,恨不得縮進床縫裏。

淩初朝他擡了下下巴,又看向郎烈:“去,把衣服脫了。”

周紀安:“……”

他呆愣回視,淩初眯了下眼:“怎麽?還要我親自動手?”

周紀安瘋狂搖頭,悲憤地咬着唇,吸了吸鼻子,以一種英勇就義的姿态走到郎烈身邊。

淩初掏出手機,把屋內的燈全部打開,尋找到滿意的燈光效果後,她轉過頭看向周紀安,手猛地一抖。

兩個穿着褲衩的辣眼男人,一躺一坐,縮在地毯上。

郎烈手腳被綁着,西服、襯衫、褲子委屈地縮在手腕、腳踝處,瞪向周紀安的目光如有實質。

周紀安那小傻逼沒功夫搭理他,而是擡頭看淩初一眼,又羞恥地捂住臉,聲線顫抖地問:“看在我是你一日舔狗的份上,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淩初撇過臉,握拳抵住想要上揚的唇角:“什麽事?”

周紀安吸吸鼻子:“待會兒能不能不拍臉?”

淩初:“……”

007不禁掏出手絹擦了擦光團:“太可憐了,太可憐了,哈哈哈。”

007:“……”

等等,它剛才是不是笑了?

瑪德,和宿主混久了,它髒了!

“我是讓你脫他的衣服。”淩初一手扶額,忍了會兒笑,踢踢周紀安身邊的衣服:“朋友,想拍片兒自己去倭國找影視公司,我們這不對外拓展業務。”

周紀安:“……”

淩初的視線順着他胸膛下移,吹了個口哨:“尴尬嗎?”

“……”周紀安垂死病中驚坐起,以此生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面壁縮到牆角消化這一社死時刻。

淩初開啓照相模式,用360無死角的傻瓜攝像技術,拍攝了一組名為“被捆綁の烈烈.avi”的寫真大片。

淩初拍完看了看,男人驚怒的眼神中藏着幾許剛從死亡邊緣回魂的懼意,幾縷發絲被汗溻濕落在額前,還真有了那麽點被迫下海的意思。

她收回手機,再次把郎烈嘴裏的布拿了出來。

郎烈:“你竟然敢……”

剩下半句在看到淩初伸過來的手後被吞了回去。

淩初滿意地拍拍他的臉,看看手上的油光,又嫌棄地在郎烈襯衫上蹭了蹭,頂着他要殺人的目光晃了晃手機:“我們談談吧,劣劣。”

郎烈深吸一口氣,忍着額角直爆的青筋:“要怎麽樣你才肯删了?”

“說什麽呢?”淩初聳聳肩:“我打算拿這個創業呢。”

淩初背起手,清了清嗓子:“我準備雇傭黑客入侵各大網站,發布x色小廣告,标題我都想好了‘翹屁總裁,在線發牌’下載即贈999金元寶,另有無數寶箱等你來開,是兄弟,就來X我!”

郎烈:“……”

你踏馬不被網警關局子,老子跟你姓!

他氣得胸膛起伏,一滴滴汗珠順着蜜色肌膚下滑,落在壁壘分明的肌理縫隙中,引人遐思。

可惜屋內沒人欣賞,淩初嫌惡地白他一眼:“你也別瞪我,一個大男人大半夜在外連衣服都不穿,活該被拍裸.照,呸!下賤。”

郎烈:“……”

老子跟你拼了!

他被氣的大腦缺氧,狠狠平息了一會兒,終于學會緩下語氣,低頭問:“是我有錯在先,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在我能力範圍內絕無二話。”

不等淩初張口,他咬着牙補充:“除了網站小廣告、街邊小廣告、旅館小廣告,總之帶顏色的都不行。”

淩初用一種“那老娘要你有個屁用”的嫌惡眼神掃他一眼,點點下巴,勉強道:“那行吧,我想上個節目,你去砸個贊助。”

郎烈眉間緊皺:“什麽節目?你想讓我和節目組商量,把你送上節目?”

“這你不用管。”淩初背着手,揚起下巴:“東西、錢都準備好,到時候我去和對方談。”

郎烈:“……”

讓你個茍日的去和人家談在央視上映X色棋牌廣告嗎?

形勢比人強,郎烈忍了,他低下頭,藏住眼中的陰狠。

淩初滿意地拍拍手打開門,等周紀安一溜煙兒跑遠,她站在門口,氣沉丹田,大喊:“啊,郎總你怎麽了?為什麽被人脫光了躺在這?天吶,郎烈,是你嗎,說話呀,郎烈你怎麽了。”

“!!!”

聽着那一聲聲特意加重音的名字,一股邪火直沖上腦,郎烈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暈倒前,他腦中只有一句話——

“淩初你個茍日的,不得好死!”

這場宴會的熱度直到一周後,都沒有散盡。

不是因為有多隆重,而是因為在人家壽宴上玩捆綁play的完美身軀——華賽投資的郎總。

景城是神州經濟金融發展最好的幾個城市之一,郎烈的華賽投資在國外勢頭良好,屬于新貴黑馬,在景城商圈有些名氣,卻還沒有高傲的資格。

所以別說封所有人的口,就是親手造就這一切的淩初,和她的幫手周紀安的口他都封不了。

前者手握他的照片,以及親媽作為後臺,後者也有父母保駕護航,特別還是他騷擾在先,根本沒底氣明目張膽找上人家。

所幸當時宴會已近尾聲,走了不少人,雖然現在圈子裏傳的厲害,但親眼看見的人還在少數……

Fuck!

郎烈用力揮掉桌上的東西,面色鐵青地聽助理公式性地安慰自己。

助理看看暴怒中的老板,試探問:“那個、郎總,淩小姐上節目那件事……”

“聯系上節目組後,給她打電話。”郎烈冷聲說完,用力捂住缺氧的腦袋。

助理皺起了眉:“老板,需要給你買氧氣瓶嗎?”

“……”郎烈指着門:“滾出去。”

助理轉身就要遛,又聽老板忽然說:“回來。”

郎烈用力靠在椅背上,一只手叩着桌面,面色陰沉地問:“我讓你查過,淩初的人際交往關系怎麽樣?”

助理點頭:“和陸家二公子陸沣交往過,和林家的林彥郴關系比較親近,兩家長輩還是好友。易家長房的易铎,似乎在對淩小姐展開追求。”

再算上一個周紀安。

“呵。”郎烈不屑地笑了聲,:“同時吊着這麽多人?”

助理推推眼鏡一板一眼道:“就目前調查情況來看,我更傾向于是那幾位單方面。”

郎烈皺起眉,反駁:“這話你也信?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要是沒點手段,那些大少爺什麽女人沒見過,瘋了嗎?非要圍着她轉?”

助理沉默不語,郎烈不耐地敲敲桌,示意他回話。

助理咳了一聲:“老板,你聽說過什麽叫普信男嗎?”

郎烈皺眉,他常年在國外,又不太關注網絡,于是搖了搖頭。

助理松口氣,恭維道:“普就是普遍、全面,信,就是自信、堅定,說的就是您這樣全面而又自信的優秀單身男士。”

“好了,說正事。”郎烈表情緩和了些,故作不耐地擺擺手:“再去查查淩初,她看不上這些人,或許是已經有了喜歡的,去找找透給那幾個大少爺。”

助理走後,郎烈轉過身,站在高樓上向下俯瞰,冷笑了聲。

他礙于把柄不能對淩初做什麽,但他可以在背後挑事讓別人去做。

呵,他要讓那個女人知道得罪他的代價。

宴會結束後,淩初不光解鎖了永久性獎池,還解決了一大任務難題,整個人快活的不得了。

高考前幾天,學校放假讓學生回家備考,淩途的待遇直線上升,堪比帝王。

淩初搶過淩途敲好的核桃,頂着對方憤怒的目光塞進自己嘴裏。

“……”淩途轉頭看看視而不見的親媽,氣得直翻白眼:“有你這麽當姐的嗎?”

淩初癱在沙發上,按遙控器換臺:“姐姐對你不好嗎?知道你高考壓力大,特地為你分擔過剩的營養,以防止你補過頭,炎炎夏日裏暈倒在考場。”

她邊說邊睨去一眼,招呼着:“哎哎哎,手別停,核桃味道不錯,再給我敲幾個,就當鍛練手腕,考試時還能提高答題速度。”

“……”淩途一錘砸下,幻想着桌子上放的是淩初。

姐弟倆中場休戰,淩芩這個當媽的才插話問淩途:“考試準備的怎麽樣?這幾天不要學習,放松一下心情。”

“……”淩初想想她叫淩途起床時,在枕邊看到的漫畫書,為了家庭和諧忍住沒有說話。

淩途倒是厚臉皮地點點頭,淩芩又問淩初:“涵涵呢?你大伯、大伯母回來沒?”

淩初點頭,她和大伯、大伯母一直都有固定的信息通話往來,昨天剛關心過樂沁涵的備考狀況。

淩芩又說:“明天會到一批好的食材和營養品,我想給涵涵送去一些,擔心你大伯他們不肯收,你能不能和司機一起去,有你在,他們應該不會拒絕。”

這不是什麽大事,淩初幹脆地點頭應了。

第二天一早,淩初剛吃完早飯,就收到了郎烈助理的電話。

對方已經聯系上節目組,邀請她中午吃飯順便看看有什麽合作條件。

淩初給采買打了個電話,對方說食材下午到,确定時間充裕,淩初換了身衣服出門赴約。

雙方約在一家中式酒樓,內部裝飾古樸雅致,別有韻味。

淩初由服務員引入包廂,裏面已經坐了幾個人,斜對門的女士下意識看過來一眼,四目相對,驚道:“你怎麽在這?”

看到林彥秋,淩初挑了下眉,倒也不太意外,她是總策劃,出現在這也不算突兀。

郎烈坐在正位,和身邊的幾個中年人說着什麽,看到淩初,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朝她招招手:“過來,給你介紹一下。”

聽他這樣的語氣,兩個中年人對視一眼,露出幾分心照不宣。

淩初靠着門一動不動,眼看着郎烈那傻逼臉上的笑越來越尴尬,逐漸轉而陰沉,才掏出手機晃了晃:“過來,給我介紹一下這幾位先生、女士。”

郎烈:“……”

尼瑪!

他屈辱起身走到淩初身邊,引着她坐到正座,又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下在她身邊坐好,僵笑着給雙方介紹身份。

淩初和對方微笑握手,直言:“是這樣的,我是頌泰淩總的女兒,今天來是想和幾位談一下贊助的事情。”

對方有點懵:“呃、不好意思,今天不是郎總……”

“沒錯。”淩初點頭:“郎總出資,冠頌泰的名。”

郎烈:“……”

我以為自己已經知道你不是人了,沒想到你踏馬還能這麽狗?!

負責人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模式,看看郎烈的臉色,尬笑兩聲:“這,郎總也同意嗎?”

郎烈咬着後牙,沒有說話。

作為商人,他會答應贊助,除了淩初的威脅,更多的是經過評估,認為節目能為自己旗下的公司做宣傳。

如果像淩初說的,光出錢沒有好處,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

淩初也不說話,拿起手機點開相冊,郎烈就在她身邊,看到那一張張高清圖,氣得腦瓜子又開始疼,恨不得連人帶手機扔進飯店游廊旁邊的池塘裏。

負責人察覺到氣氛不對,笑了笑,委婉道:“是這樣的淩女士,冠名商要與節目調性相符,頌泰……不太适合。”

他說完緊接着補充:“況且頌泰已經是贊助商之一了,我們已經有了合作。”

郎烈松了口氣,剛想勸一句,就見身邊的狗女人一揚下巴,傲然道:“7千萬冠名費,郎總有的是錢。”

負責人:“抱歉,我們有自己的考量”

淩初神情嚴肅:“1億。”

負責人:“女士,這不是錢的問題。”

淩初擰眉沉聲:“3億。”

“……”負責人看向郎烈:“郎總我們現在簽合同嗎?”

郎烈:“……”

簽你大爺!

他鐵青着臉猛地站起身,對負責人點點頭:“抱歉,我先去一下洗手間。”說罷看向淩初:“你跟我出來。”

淩初嫌棄地看他一眼:“手殘了?還得我去幫你扶着?”

郎烈:“……”

現在就是後悔,後悔為什麽沒答應讓助理給自己買氧氣瓶。

他一手支額,卑微地裝作什麽都沒說過的樣子,拉開椅子借着去洗手間冷靜一下。

人一走,淩初立馬臉色一變,笑道:“是這樣的,我是一位在校大學生,對這個節目很感興趣。”

懂的人都懂,就是想要走後門上節目呗。

林彥秋雖然早就計劃在節目上耍淩初,但也不願意看她這麽輕松得意,故意為難道:“啊這,這恐怕對其他選手不太公平。”

“為什麽?”淩初瞪大了眼:“難道還有其他人要承包選手和工作人員的食堂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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