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4如家般
白玉堂騎馬站在開封府衙門前的石獅子旁,審視着對面兩家客棧。
府衙門口的兩位衙差有些奇怪的望着他。
衙差甲用眼神撇了撇白玉堂道:“你說他可是要報案?”
衙差乙摸下巴道:“我倒覺得他是要犯案。”
衙差甲道:“那……我們要不要逮捕他?”
衙差乙瞧着白玉堂腰間那把至少有百斤的華麗鋼刀,搖頭道:“展護衛不在。”發覺同伴表情不對,改口:“我們的職責是看門。怎麽可以擅離值守的說?”
衙差甲點頭道:“也是。”
白玉堂将兩人談話盡數聽進了耳中卻是沒什麽感覺,又呆了會拉起缰繩奔向了左邊那間微微高出兩寸的客棧。到了客棧門口,翻身下馬,将缰繩遞給一迎出來的小二甲。
“蘋果青菜。”白玉堂說完徑直走入客棧。
小二甲愣在原地:“蘋果小的知道,可客官說的應該是青草吧?”
白色駿馬一打響鼻,咬起小二甲衣領,向一旁的菜攤拖去。
小二甲掙紮幹嚎:“白衣服的客官救命呀!”
白玉堂并未管門外小二甲的呼救,只是扔給了掌櫃的一枚大大的金元寶上了樓,若是沒有記錯,正對開封府衙還能看到遠處青山的窗子是在三樓左邊。
小二乙道:“客官你還說要住幾等房間還未未登記!”
掌櫃望着金元寶眼睛一亮,拍了小二乙的後腦勺:“還不去為客人領到上等間的路?”
“小的這就去。”小二乙連忙應下。
小二乙跟上的時候,白玉堂已經上了三樓向左拐去。小二乙小跑過去驚訝道:“客官可是住過小店?怎麽知道上等間就在左邊?”
白玉堂不答只是在第二間房間處頓了下推門而入。
小二乙再次驚嘆道:“客官你可真是神了!上等間就只空了這一間了!”
白玉堂進了房間看着房中擺設不止微微皺眉。
小二乙緊忙自誇介紹:“客官您看這外間,一扇窗對着開封府一扇窗子對着堵滿廢品的小巷,那下不了腳無人進入安全的很。您再看着卧房,床是金絲楠木被褥是天蠶絲的。小店的服務可是拳開封最好的,客官住在這裏可以當做住在家裏一樣,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若是那裏不滿意盡管……”
白玉堂向來有潔癖,在家時,他人若用過的東西定然是要扔掉的。此時聽到小二如此“善解人意”的介紹仍廢品的快捷途徑,難得點了下頭以作回複,手中鋼刀挑向床上被褥向窗外一抛。手掌一轉,一股勁風吹向被褥。被褥飛出卧房又飛向外間窗子,被褥撞開緊閉窗子跌落而出。
小二乙傻了:“客、客、官、官……”。
白玉堂來到外間,鋼刀一揮!茶盤茶壺茶杯,臉盆手巾……皆一一飛出。
小二乙咽了咽吐沫道:“客官你怎麽把東西都扔了?難不成客官你是隔壁店請來鬧市的?”
白玉堂對他的話很困惑,不是這小二告訴他那窗子外的小巷是專扔廢品的嗎?遞給小二乙一枚元寶:“去買套新的來。”
小二乙表情呆呆傻傻,下意識的點頭出門。關上房門後小二乙才醒過神嘟囔道:“扔東西不打緊,要是砸到了人……”
“無人。”
小二乙背後忽然響起白玉堂的聲音。
“這不是那位客官的聲音嗎?怎麽隔着牆板竟然這麽清晰!”小二乙驚恐逃竄。
白玉堂皺眉有些介懷那小二乙對他的懷疑,他極力極強在這都能聽到對個開封府中叫馬漢和王朝的兩個人争搶鹵肉的聲音,又怎麽會不知那小巷內有沒有人?
此時尚早,開封的夜晚還很熱鬧,馬車晃悠悠的向前行駛。坐在軟軟墊子上的展昭舒坦的向後靠去,貓眼亮亮的撫摸着坐下塞着黯淡顯得破舊的軟墊,沒想到外表破舊的馬車內竟然如此華麗。若是一般人肯定發現不了,但展昭可知道這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軟軟滑滑的坐墊可都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展昭斜了眼對面表情悲痛沉默着的曹永,看來這人絕不如傳聞中的那般簡樸忠厚。不由得想:難不成公孫所暗示的貓膩是這曹大人本人而不是命案!戳了戳身邊坐着的趙虎:“給我講講死的是何人?死因又是什麽?”
趙虎恍然道:“對了展昭你還不知道呢!是這樣的,曹大人的同鄉好友柳勤昨夜死在了曹大人家,經公孫先生驗屍說是那人被一五寸長的金釵……”
曹永悲痛接口:“柳兄是被那個賤婢被金釵刺死的!哎……柳兄雖品行不端但雖不該死,曹永難辭其責。”
展昭貓眼微眯了下,故作好奇問:“曹大人竟然這麽說一定是有原因的喽!可否跟我細細說說事情的經過?我也好有個斷定。”
曹永道:“昨個傍晚……”慢慢陷入回憶——
曹永像往常一樣坐着馬車回到府中,剛一下車就有個長相輕浮的年輕男子迎了上來。
男子一臉帶笑道:“曹兄今年可好?!”
曹永愣了下細細将男子看了一圈,竟從這輕浮男子的身上看出了童年好友的影子。
曹永試探問:“可是小勤?”
男子立刻笑了開來:“沒錯就是小弟柳勤呀!小弟早就聽聞你在開封做了大官,今日一見真是令小弟羨慕!”
他鄉遇故知,曹永喜不自禁拉着柳勤進了府中,并吩咐老管家設下酒席。為好好敘舊曹永支開了府中下人只留下了一位名為碧翠婢女斟酒伺候。
碧翠生得是小巧清秀,一雙大眼含嬌帶媚,很是腼腆的為兩人布菜斟酒。
柳勤自打進房門便将雙眼黏在了碧翠身上。柳勤長得不錯,碧翠心中并無厭煩,反而被他瞧得紅了臉。
幾杯酒下肚,柳勤便扯着曹永直接道:“曹兄你這婢子生得真是合小弟的心意,今夜可否将其賜給小弟?”
曹永雖覺得這柳勤行為很是不妥拒絕了。
柳勤又說:“小弟尚未娶親,成事後大不了回去禀告了雙親會來迎娶這婢子就是了。”
曹永只好問碧翠的意思:“碧翠你可願意?”
碧翠臉紅低頭道:“奴婢全憑大人做主。”
曹永很高興成全童年好友,但又覺得柳勤不是良配合,總總原因便招來了老管家取來了一根金釵送與碧翠。
碧翠見了金釵很是高興,接過後不斷的翻看着:“謝大人。”
曹永道:“怎麽還叫大人?改叫大哥了。”
“曹兄說的沒錯”柳勤主動上前為碧翠插上了金釵。
碧翠含羞帶笑。
曹永兩人又飲了會酒,柳勤很開心喝醉了。
夜深席散,微微醉熏的柳勤在碧翠攙扶下前往客房休息去了。
從回憶中脫離,曹永搖頭感嘆:“可沒想到第二日,府中竟在去往客房的後花園中發現了柳兄的屍體,而柳兄的胸前正插着那根金釵。”
趙虎不解:“那曹大人方才報案時為何不将碧翠壓入開封府呢?”
曹永道:“柳兄被刺死曹永本想直接殺了那碧翠,但碧翠哭哭啼啼直說‘奴婢冤枉!柳公子入房便睡了她便自個回了房,而那金釵更是不知何故丢失了!'。曹永想她昨夜對柳兄的模樣是真有情,可如今看來……”
展昭眨巴眼睛:“所以曹大人覺得作為“成全”那柳勤的你也算是幫兇喽。”
曹永深深嘆了口氣:“沒錯。”
“哦……”展昭深深的看着了眼曹永。
趙虎來回看了看兩人繼續很早之前被打斷的話道:“公孫先生說了,那五寸金釵盡數沒入……”
曹永道:“哎!到了!”
果然馬車向前一颠停了下來。曹永下了馬車,便有白發老者迎了上來:“大人你回來了!”
曹永略顯急切:“去将碧翠壓出來交給展護衛。”
“哎!且慢!”展昭擠到兩人身邊抓住了老管家的袖子。
老管家驚問:“展大人抓着老朽作甚?”
展昭笑嘻嘻道:“雖說兇手是碧翠無疑了,但例行上也是要将曹府上下所有人找來問問的。”
“這……”老管家看曹永。
曹永點頭:“去将府裏人叫到主院。”
“等人齊了再問麻煩又耽擱時間。還是我随老管家過去随便問了就結了!”展昭自來熟的揪着老管家的袖子向府內走去。
老管家哎呦喲道:“展大人慢些……老骨頭受不住的。”
曹永快步追上道:“展大人!”
趙虎不着邊際的露出虎牙一笑:“下官有些口渴,曹大人可否……”
眼見展昭已扯着老管家消失在了門內,曹永盯着趙虎眼中兇光快速閃過,随即憨厚一笑:“這邊請。”
作者有話要說: 公孫策:
人稱笑面狐貍,聖手神醫。
年約十九,因年幼時期爹爹想兒子想到失心瘋所以自小女扮男裝。
男裝:秀美儒雅,氣質高貴。女裝:溫婉與冷豔并存。
博覽群書,多才多藝,精通。
習慣性的手持扇子、書卷、毛筆、棋子、樂器。
喜歡看書,喜歡從書中尋找答案,喜歡收集各種古怪奇特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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