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5問案

餘晖收斂，微暗的光線使得曹府更加陳舊。走了段路後展昭耳朵微動停了步子笑嘻嘻的将手按在了老管家肩頭。

老管家停了步子了然一笑：“展大人可是有話問老朽？”

展昭眨了眨眼：“老人家真是個明白人。”

老管家略微得意：“活了這麽大歲數老朽的心似明鏡似的。就說我家大人的性情絕不如表面那般。”

展昭好奇問：“那是哪般？”

老管家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麽道：“對了展大人要問的應該是碧翠那孩子的事吧？”

展昭眼珠一晃，想來老管家也有話要和自己說，笑眯眯的點頭：“原來老人家是為了那碧翠姑娘。”

老管家神色晦澀，嘆了口氣：“若是其他人老朽自然是裝聾作啞的，但碧翠那孩子與老朽是親如爺孫，是個好孩子，老朽不信她會殺人。”

展昭嘴角翹起：“請老人家給我說說柳勤來到曹府直到被發現殺害期間的事情。我也好從中尋找線索為碧翠姑娘脫罪不是？”

“昨天黃昏時……”老管家皺眉回憶——

老管家眼看快到老爺回家的時間了便像往日一般迎到府門外。果然一出府門就看到了自馬車下來的曹永。還瞧見了對個街上有幾個簇擁的少年人，除了一個生面孔外都是開封平日裏幾個不顧正業的人。他沒往心裏去只是對曹永道：“大人您回來了。”

一個略帶痞氣的少年人被那幾個簇擁的男子推過了過來。

少年人挪到了兩人跟前局促的低着頭道：“曹、曹、曹大人……”

曹永皺眉瞧着少年人：“你有何事找本官？”

少年人望了眼對個街道，街道對面幾人沖着他揮了揮拳頭。

少年人緊忙揪住曹永衣袖道：“我……我是和你同鄉的小、小勤呀？”

曹永驚愣一下伸手抓住少年人的手腕，盯着少年人的臉厲聲道：“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人快哭了：“我我叫柳勤，是、是大人的……不不不我……”

忽的曹永露出了熱情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柳勤的肩膀：“本官記得你！柳兄麽！近來過得可好？”

柳勤磕巴道：“好好……”

曹永對老管家吩咐道：“管家去準備一桌好酒好菜，本官要與柳兄好好敘敘舊。”

準備好酒菜後，曹永便随意留下了一名奴婢真就伺候。在曹永的指使下，老管家便與其他下人們一起除了院們，在院外等候伺候。

大約半個時辰後。老管家聽到了院內曹永正在召喚他便進了院內。一進院內老管家便看到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柳勤。

曹永吩咐道：“去将那只雙鳥金釵取來。”

老管家心有疑惑，不明白老爺為什麽讓他将那據說是祖傳之物的金釵拿來。

但老管家并沒有問只是應下：“是老爺。”過了會他将金釵取了來，哪知曹永卻讓他将金釵的盒子交給一旁站着的碧翠。

曹永道：“本官今夜與友人暢飲很是高興，而這其中更是有你這婢子的功勞，這金釵便送與你了。”

碧翠為人善良懂事哪能要這麽名貴的東西！連忙搖頭推辭道：“老爺你不能要這麽貴重的東西。若是老爺想要獎賞給幾文錢獎賞便是了。”

曹永一拍桌子道：“你這婢子真是不識好歹，竟是不将本官的好意放在眼裏嗎？”

趴在桌子上的柳勤被震得動了動身子迷糊道：“呵呵……不是，其實……我不……”

曹永臉上怒氣更重。

老管家緊忙将金釵盒子塞入碧翠手中道：“既是老爺賞賜你便收了吧！”

碧翠咬了下唇接過欠身道：“謝老爺美意。”

曹永道：“不戴起來看看？”

碧翠看了眼老管家，見管家點頭才将金釵拿出插在了頭上。

曹永滿意道：“果然好看。碧翠是吧？柳兄喝醉了，你去将他扶到客房去吧。”

碧翠點頭去攙扶，可柳勤是個男子又喝醉了，所以碧翠試了幾次并沒有将人扶起來。

老管家緊忙去幫。

曹永卻攔住道：“管家年歲大了早些睡吧。本官幫着碧翠将人扶回去就是了。”

老管家皺皺眉搖頭甩出回憶中的情景，很是自責：“就是這樣老朽便回去睡了。第二天被其他下人叫醒才知道那個叫柳勤的少年人被殺死在了後花園，而老爺說他昨夜将認識送回……”

展昭借口道：“曹大人定是說昨夜将柳勤送入房中留了碧翠伺候，而今日柳勤之死定是碧翠所為吧？”

老管家點頭：“展大人所言沒錯。”

展昭道：“再去問問其他下人好了。”

展昭嘴角彎彎：這老人家敘述出的事情經過細節絕對是偏袒與碧翠的。而曹永敘述的事情也絕對是偏袒與自己。更确切的說是根據各自的需求各有隐瞞各有添加。不過兩相結合，還是可以看出些端疑的。

锃亮的燈籠，嶄新的院落。趙虎坐在院內石桌旁和曹永一起喝着清水。旁邊兩個下人壓着一個跪在青石地面上頭發披散眼睛臉頰皆紅腫的少女。趙虎臉色極為不自然的一口口灌着水，眼睛不斷瞟向少女，。

在老管家的帶領下，展昭又走了五六個院落見了十多名下人丫鬟，反複詢問了那日事情的經過——下人丫鬟們口徑一致，皆說那柳勤酒後欲行不軌被碧翠所殺。

展昭又問碧翠往日為人如何——有人道：“是個性情羞澀，不喜與人交往。”，又有人道：“家裏窮的很，平日裏過于節儉，有些吝啬。”，還有人道：“膽子很小，連府裏的管事都害怕。”

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展昭便不再問了，而是讓老管家帶他去見見碧翠。

曹府華燈初上，黯淡的光芒将青石路照的一片灰白。

老管家慢悠悠的在前面領着路。展昭背着手悠哉哉的跟在後面，一雙微眯的貓眼滴溜溜的思考着：碧翠為人羞澀還害怕府裏的管事，那麽碧翠當真會與老管家親如爺孫嗎？

忽的前方一亮。展昭擡眼看去竟是難得透出明亮光芒的完好院落，出乎意料的問：“碧翠姑娘竟是被關在了這麽好的院落？”

老管家道：“這是老爺的住處。”

“這樣啊……”展昭說着步入院落，就瞧見了石桌旁喝茶的二人，笑嘻嘻打趣：“你這趙虎可不厚道！我辛辛苦苦的問案你倒是在這裏和曹大人飲茶？！”

“哪裏有茶？曹大人節儉，只有清水待客。”趙虎急忙放下茶杯扶起旁邊碧翠喊道：“展哥你可問完話了！”

“謝大人……”碧翠虛弱發出聲音，但她的腿早已被跪得麻木了，被趙虎扶起後便軟軟向前倒去。

趙虎緊忙抱住道：“姑娘小心。”

展昭這才發現鼻青臉腫的碧翠，貓眼一眯微怒道：“曹大人可知濫用私刑是有罪的？”

曹永卻毫不在意道：“這賤婢是曹永家買的家奴，做錯了事自然是要領曹府的責罰。”

“曹大人告辭。”展昭不再與他多說上前抱起碧翠就走。

碧翠掙紮了下未果，緊緊低下了頭。趙虎瞧着空了的懷抱愣了下，轉身對曹永行禮道：“曹大人，告辭。”轉身已不見展昭身影，急忙運用輕功追趕。

曹永憨厚笑道：“兩位慢走。”

“對了！”曹永坐在原地追問道：“展大人這是要将犯人壓入大牢嗎？”

展昭聲音遠遠傳來：“曹大人說笑了。尚未經包大人審問定案哪裏來的犯人？最多是帶回開封府衙問案的相關人員。”

作者有話要說： 馬漢：

外號，馬大個、饞嘴馬

年約三十，長臉高個。

兵刃大刀。

愛捉賊，愛美食，愛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