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雪人解繩開鎖小能手
逐溪是被冷醒的,一睜開眼,雪白的天花板明晃晃地出現在眼前,她平躺在地上,手腕和雙腿傳來桎梏感,擡起手,一條金屬繩子将她的兩只手綁在一起。
這是一個白色的房間,空間大小在二十平米左右,寒氣逼人,凍得她直打抖,她的三個隊友和對方五人小隊整整齊齊躺在地上,手腳同樣被綁住。
她試圖拿出機甲,但失敗了,這個房間不僅束縛機甲的出現,還在大量地消耗她的精神力。
房間裏的其他人也漸漸醒來,兩隊對視,氣氛沉悶詭異。
逐溪突然甩甩手,手上的繩子掉落,她把繩子扔到一邊,開始解開腿上的繩子。
房間內,所有人都在看着她,表情怔愣,下一刻,每個人都在使勁想要掙開繩子,但沒有一個人成功。
席白失敗後詫異道:“你怎麽解開的?我怎麽解不開?”
逐溪:“解繩是門手藝,不是單靠力氣。”
她站起,揉揉手腕,而後微笑着朝對手們走去。
五人小隊中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警惕道:“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殺人啦。”逐溪嘿嘿兩聲,“放心,我下手很快的,不會太痛。”
最邊上靠牆的長相略微着急的大塊頭男生滿臉緊張,閉着眼使勁用頭砸牆,邊砸邊呼喚旁邊的隊友,“快點來一起砸,牆就要裂了!”
逐溪:......
清秀男生快速反映過來,“快跟他一起砸,比賽不可能那麽随意就讓我們淘汰,繩子解不開我們就砸牆!”
下一秒,對方五人一起瘋狂撞牆。
逐溪:“......解繩子也是能力的一部分,我是靠實力淘汰你們,哪裏随意了?”
話音剛落,白色的牆壁就被大塊頭男生撞出一個小洞。
逐溪:......這麽脆的牆是用紙糊的嗎?
場外,學院直播間內,電子屏上飄過滿屏的彈幕。
「這個繩子也太容易解開了吧?」
「比賽就要結束了?有點快啊,兩個隊伍只在比賽開始才打了一會兒,根本看不出實力」
「那個指揮是倒數第一的逐溪嗎?內部消息,她計算力非常非常低」
「再低能低到哪去,不也進了黎明軍校嗎?」
「那個砸牆的男生怎麽回事?我不想笑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牆被砸穿了?」
「牆:我裂開了」
另一頭,安靜的房間裏,調整數據的老師雙手飛快在鍵盤上敲擊,終于趕在逐溪動手之前把牆弄穿了,他長舒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喝水壓驚。
這個白牆的設置是禁止使用機甲,引導學生耗費大量精神力去砸牆,再在精神力所剩無幾的情況下進行戰鬥,以便于看出學生個人的能力和意志。
繩子本應該是不可解的,為的就是不讓學生提前動手,誰知道出了逐溪這個意外,繩子說解就解,險些讓比賽直接結束。
他不得不修改數據讓牆壁變薄,避免“拂衣去”小隊進行單方面的屠殺。
虛拟空間內,白牆僅僅是破了一個洞,逐溪便感覺精神力的流逝緩慢下來,她手指一動,機甲被喚出。
沒了白牆的壓制,繩子被輕易掙斷,所有人都進入機甲,戰鬥一觸即發,脆弱的白牆沒能撐過兩招便碎成了冰渣。
白色建築倒塌的瞬間,雪人出現了。
它們的身體是兩個大雪球,眼睛是兩個黑石頭,手是兩根樹枝,沒有腿,前進和後退全靠滑動。
剎那間,除了逐溪之外的機甲都變成白色四散逃開,乍一看,白茫茫一片的大地上只有一臺五彩斑斓的機甲在快速奔跑,異常醒目。
正在喝水的老師差點一口水噴出來,怎麽會有這麽折磨眼睛的機甲存在?
彈幕也是一片吐槽:
「如果這個比賽是比醜,這個隊已經贏了」
「這個隊叫‘拂衣去’,我記住它了,希望它第一場就被淘汰,我不想在之後的比賽中看見這臺機甲」
「第一次看到這樣神奇的機甲,截圖留念」
「截圖+1」
場內,雪人并沒有因為機甲的顏色而區別對待,追在每個人後面的數量都差不多,雪人們看得見白色機甲,但是逐溪看不見,她只能靠雪人追逐的方向來确認其他人的位置。
雪地上,她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極限,雪人仍緊緊跟在她身後,樹枝做的手指一勾,強大的黏着力讓她突然停住,又由于慣性往前倒去。
她抱着雪人在地上滾了兩圈,雪人被機甲壓成一攤雪,她也被冰雪糊了滿臉。
莫名的困頓感襲來,她強忍着睡意繼續往前跑,沒跑幾步又被另一個雪人追上,她故技重施再次撞碎雪人。
第五個雪人碎掉時,強烈的困倦感卷席而來,她打了個哈欠,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被第六個雪人成功帶走。
再次醒來,房間還是一樣的房間,手腳也被束縛住,只是這次困住手腳的東西不再是繩子,變成了手铐。
房間裏只有她們小隊的人,整整齊齊一個沒少,另一個隊不知道是被關在另一個地方還是沒被抓住。
席白晃晃手铐,金屬撞擊在在一起放出叮當的聲音,“這次你還能解嗎?”
逐溪舉起雙手在頭上摸索,将紮頭發的發繩摘下,順滑的黑發瞬間落在她肩頭,她甩甩頭發,拆開發繩從裏面拿出一小節金絲,對着手铐開始搗鼓。
雲晏從震驚道:“你在頭上藏武器?”
逐溪反駁,“這不是武器,這是金子,純金!還不給我随身帶點金子了?”
小隊隊員:......從未見過如此奇葩之人。
手铐咔噠一聲打開,逐溪站起幫小隊其他人解開手铐,而後小心将金絲收起,珍惜得仿佛拿着什麽絕世珍寶。
收好金絲後,她用頭撞了幾下牆壁,被反震得頭暈目眩,懷疑人生,剛才的男生不就用頭撞破的牆壁嗎?為什麽她不行?
精神力包裹拳頭,她朝前狠狠一砸,白牆沒有任何動靜。
“讓讓。”
席白走上前,一拳拳接連打在牆上,牆壁終于承受不住,裂開了一條細小的裂縫。
裂縫只存在了五秒鐘,白牆又恢複如初。
“我來。”施連魚甩甩手,微白的光芒覆蓋五指,拳頭砸向裂縫消失的地方,牆壁震顫了一秒,裂縫重新出現。
她一鼓作氣繼續砸,裂縫一點點變大,她手上的白光漸漸黯淡。
逐溪按住施連魚的肩膀,把她往後一拉,一拳打向裂縫,“一個人精神力消耗太大了,輪流來。”
四人依次出手,白牆在第五輪的時候終于破開一個拳頭大小的洞,無形的束縛消失,她們迅速進入機甲。
剛走出去幾步,前方一個白色半圓形的東西傳來一道重重的悶聲,一顆熟悉的頭突然從半圓中出現,随後又是道撞擊聲,半圓建築倒塌。
敵隊五人手腳還被拷着,頭發淩亂,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傻愣愣地和逐溪等人對視。
逐溪動作極快,機甲還沒穿上,手中長.槍已經出現,她如風一般移動到敵隊中間,長.槍直直插進清秀男生的胸口。
敵隊同學目瞪口呆。
雪花落在逐溪的頭發上,黑發因失去束縛被風吹起,飛揚在半空,她面容冷肅,目光從容。
清秀男生瞪大眼睛看着她,還沒來得及說句話,已經化為白光消失在原地。
營養艙被打開,一句“卧槽”才出了口,清秀男生一臉懊惱,從營養艙爬出。
巨大的電子屏幕上,放在正中間版面最大的是逐溪這組的比賽,屏幕前坐滿了吃瓜學生,有人看見了清秀男生出來,頓時喊道:“第一個淘汰的人出來了!”
吃瓜學生投來視線,議論紛紛。
清秀男生滿臉黑線,某個學生走上前去攬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失敗很正常,快來看比賽,非常有意思!”
“為什麽不單獨用光腦看?”至于用這麽大的電子屏觀看嗎?
“大電子屏方便看細節!像你剛才被殺的時候,我可都看清楚了,那個指揮反應真的太快了!還有你們隊用頭磕穿牆的時候真的哈哈哈哈哈......”
清秀男生:“......我走了,你自己看吧。”
“一起看才有意思,還有別的隊呢,想看哪個看哪個!”清秀男生被強行拉走。
虛拟空間內,清秀男生淘汰後,衆人也都反應過來了,敵隊剩下的四人掙開手铐,動作略顯倉促慌忙。
逐溪沒能再出手,遺憾地搖搖頭,“你們反應還挺快。”
敵隊剩餘的四人:......剛把牆打穿,看見了希望的曙光,下一秒隊伍的指揮就沒了,現在還要被反諷反應慢!
雪人再次出現,這回所有人出奇地默契,立即擡腳往同一個方向跑。
逐溪機甲性能不夠強,硬是靠精神力提速跑在中間位置,眼看身後追兵緊追不舍,她速度微微放緩,和敵隊某同學并肩而跑。
“辛苦了,組織會記得你的貢獻。”逐溪把手搭在對方肩上。
某同學心生不妙,說話磕巴,“你、你要做什麽?”
“拜拜。”逐溪同他道別,手中力氣加重,停住擡腿一勾把對方絆倒,随後快速往前沖。
眼睜睜看着又一個隊友被坑的大塊頭同學:“......你無恥!這個時候了還想着殺我們,難道我們的敵人不是雪人嗎?”
“不是。”逐溪十分清醒,“如果你們全死了,雪人自然也就沒了。”
她轉頭看向大塊頭同學,忽然露出一個微笑,朝他靠近。
大塊頭同學拼勁全力往前跑,表情比被雪人追時還驚恐,“你別過來!離我遠點!”
逐溪:???
您至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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