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跑啊他們跑,它們追……
身後雪人再次追來,前方仍是一片雪白的顏色,看不到盡頭。
逐溪突然踩空,整個往下滑落,順着彎曲光滑的冰面一路沖到一個大坑裏,她剛站起走一步,腳便打滑往後倒去。
腳下是厚厚的冰層,滑溜得走不動道。
隊友們接連從上方掉下,敵隊剩餘的三人和一群雪人像下餃子一樣緊跟其後,一堆人往下沖了好遠才停下。
雪人因數量太多撞擊在一起而碎成了一堆雪,不過這種狀況并沒有持續太久,雪堆顫顫巍巍,緩慢地拼接為雪人。
機甲在冰面上難以移動,衆人幾乎連站立都困難。
逐溪拿出六塊鋒利的金屬鐵片扔給隊友,跳出機甲拿着兩快鐵片繞到機甲腳底,朝隊友們說道:“把它卡鞋底上。”
鐵片是她在競技場贏來的機甲材料,在第一層時賺到的星幣不多,贏來的東西大多數都是一些低級的金屬材料,她沒舍得扔,就一直堆在空間戒裏。
空間戒被她放在機甲駕駛艙裏,機甲連接營養艙,空間戒裏的東西也可以拿到。
她手速極快,手裏拿着一把螺絲刀,精神力注入螺絲刀後開始快速拆卸機甲的腳底,将鐵片嵌進去。
“這兩個破爛有什麽用,低級金屬材料,我一掰就能掰斷。”席白打量着手裏的鐵片,“雪人抓我們回去也就是關起來,大不了再砸一次牆。”
“次次被抓回去,什麽時候才能結束比賽?”逐溪卡好一只腳。
施連魚看着逐溪手裏的螺絲刀,“你什麽時候學會的拆機甲,你自學了機甲師?”
“以前修電視練來的技能,複雜的不會簡單的還行,卡個鐵片不成問題,你們倒是動手啊,都看我幹嘛?”逐溪整好機甲腳底,一回頭發現隊友都在看她。
雲晏從坐在冰層上,一手拿一塊鐵片,見逐溪質問,他誠懇道:“我不會修機甲,你能幫幫我嗎?”
“不會/我也不會。”施連魚和席白兩人同時出聲。
逐溪:......她是指揮不是機甲師啊!
她認命地給隊友服務,餘光一瞥看見敵隊的大塊頭同學也正拿着工具在拆機甲腳底,她奇道:“你哪來的鐵片,還會修機甲?”
莫非是和她一樣在競技場“撿垃圾”的同道中人?
大塊頭同學翻了個白眼,“我是機甲師專業,以前學過一些。”
她看着對方的動作,覺得異常熟悉,好像在哪見過,随着大塊頭同學弄好自己的機甲,正要幫隊友時,她突然出聲,表情狐疑:“你在學我?”
“沒錯,我憑本事學的,怎麽了?”大塊頭同學爽快承認。
逐溪剛要回嘴,視線忽然停在大塊頭同學背後的雪堆上,先前攤成一團的雪堆此刻已經聚成一個巨大雪人的模樣,正朝她們所在的方向挪來。
她加快手中動作,卡好最後一塊鐵片,飛速回到機甲中,喊道:“快跑!”
衆人:......怎麽跑?
逐溪變趴為蹲,雙手按在地上緩慢站起,在完全直立後左腿一蹬,整個人往前滑去,等她走了幾米遠後,回頭時看見隊友還傻愣愣地倒在地上。
她又滑回來,手裏拿着長.槍從雪人的肚皮上橫掃而過,雪人腰腹飛出一灘雪,身高矮了一小節,它的動作卻絲毫不見遲緩。
樹枝做成的手柔軟有力得如同一根鞭子,将她的長.槍纏住,她右手抓緊長.槍和雪人僵持,左手掏出一把匕首割在雪人手臂上。
樹枝被砍傷,剩下一層樹皮連接斷枝,但沒過幾秒斷枝又重新接上,變成一只完整的手,而她的匕首出現了一個大豁口,再也沒能恢複。
心痛化為悲憤,她對着雪人的肚皮攻擊,槍尖不停挑飛雪人身上的雪。
她一邊同雪人纏鬥,一邊用餘光觀察隊友的情況。
席白學着逐溪的動作站起,剛往前走一步就摔了,多次嘗試後取巧将鐵片插入冰層,終于能夠艱難地走兩步,但始終做不到像逐溪一樣絲滑。
其他兩人跟他差不多,都是歪歪扭扭地站起,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旁邊摔了無數次的大塊頭同學,看着逐溪跟雪人靈活打架的動作,發出了來自內心的疑問,“為什麽她那麽輕松?”
無人能回答。
逐溪見他們無法把握鐵片的精髓,頓時不再戀戰,兩腿往前一滑引雪人追擊後又突然停下往回滑,身體敏捷自如,朝施連魚的方向滑去。
經過施連魚身邊的時候,她牽住對方的手,帶動着施連魚一起滑動。
“不要走路,讓鐵片在冰層上滑起來,像學空中偵察時那樣平衡身體,用計算力算什麽空氣濕度和阻力,之前你這科不是學得最好嗎?”她慢慢松開手,讓施連魚自己感受。
至于席白和雲晏從,她一手拽着一個往前滑,“你看看我們的敵人,已經能夠自己滑起來了,再磨蹭冠軍都要拱手讓人了!”
嘗試滑動導致摔跤的大塊頭同學:......想念被淘汰的指揮!
此刻場面異常混亂,巨型雪人被逐溪打飛出去的部份凝結成新的雪人,雪人在冰上追着衆人,動不了的就站在原地用武器應對,能勉強滑動的就一路滑一路打。
在逐溪教隊友滑冰的時間裏,雪人已經追上她,兩者一前一後在冰層上來回滑動,顏色鮮豔的機甲如同一道彩色流星。
她除了躲避雪人的攻擊外,還會在經過敵方身邊時暗戳戳搗亂。
敵隊三位同學驚慌不已,一邊要對付雪人,一邊還要防着逐溪,站又站不穩,在冰層上瘋狂打滑。
忽然,大塊頭同學抓着兩個隊友開始往前滑去,雖然步伐狼狽了點,但至少沒摔倒。
“我會了!我學會了!原來這麽簡單!”大塊頭同學邊滑邊喊,喜悅心情溢于言表。
逐溪:......
她看向兩個動作仍磕磕絆絆的隊友,默默收起長.槍,腳下用力往遠處滑去,只留下一個身影和一句話,“自己加油,要是死了我就幫你們報仇。”
席白、雲晏從:......
逐溪死死追着大塊頭同學,目标明确,她喊道:“反正你們都是要輸了,早點輸還能快點離開這個地方,沒必要吹着冷風垂死掙紮。”
“我不!我就是凍死,被雪人困死,我也不能讓你殺死!”大塊頭同學跑得更快了。
可惜他帶着兩個隊友一起,再快也快不過逐溪,眼看逐溪就要追上,他一咬牙讓隊伍裏的炮兵朝冰層開炮。
炮兵:“你确定是向地面而不是向後面?”
“對對對,快開炮別磨叽了!”大塊頭同學吼道。
為了安撫隊伍裏情緒激動的機甲師,炮兵同學拿了一把槍射向他們和逐溪的中間位置,随着一聲巨響,冰沫飛濺,冰層緩緩裂開。
炮兵同學心下一驚,這才看清手中的槍不是普通小槍,是他最貴最強的高聚能袖珍炮,一共五發炮彈,就這樣被他誤用了一次。
他的心在滴血,偏偏大塊頭同學還稱贊道:“打得好!”
冰層最開始只是裂了一條縫,随着咔咔的聲響,整個冰層逐漸崩裂成碎片,大塊頭同學眼疾手快,拉着隊友跳到一塊大冰塊上。
碎裂的冰塊飄在黑漆漆的水面上,搖搖晃晃難以站立,他坐在冰塊上,看着和他相隔無數個大大小小冰塊的逐溪,長舒一口氣。
終于甩掉了!
逐溪原先站的位置正好在裂縫中央,在冰層徹底碎裂之前,她先一步滑到旁邊去,此刻也站在一塊冰塊上,和大塊頭同學遙遙相望。
她将機甲腳下的鐵片拆開分解成多個碎片嵌在腳底,嘗試踩在冰塊上,發現不會打滑後提氣一躍,踩過冰塊朝對面沖去。
敵隊三人分散而逃,四個人在冰塊上蹦蹦跳跳。
隊友們姍姍來遲,席白第一個問道:“這又是怎麽了?那麽厚的冰層都能斷開?”
“被他們用炮轟裂的,雪人還在嗎?”逐溪反問。
雲晏從:“掉進水裏沉底了。”
“那就行。”逐溪拿出長.槍,“動作快點把他們弄死,我去追中間那個,剩下兩個你們自己分。”
跑在中間的大塊頭同學一回頭,就看見身後緊追不舍的逐溪,頓時崩潰道:“怎麽又是你?我只是一個打架技能很一般的機甲師,為什麽不能放過我?”
逐溪:“我也只是個柔弱的指揮,他們三個其中兩個是重型機甲兵,一個是炮兵,你希望遇見誰?”
“我不信!你別想騙我!哪有你這樣的指揮,你肯定是重型機甲兵!”大塊頭同學滿臉憤慨。
逐溪沒再争辯,繼續奮力追逐大塊頭同學。
慌亂之下的大塊頭同學跳過水面到達另一塊冰塊時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倒在冰塊上,逐溪舉起長.槍正要往下刺,水面突然傳來拍打聲,一條黑色帶着細密鋸齒的魚從水面躍出。
長.槍轉移方向,刺穿鋸齒魚的身體,魚的屍體被甩回水中。
下一秒,無數條鋸齒魚圍在上一條魚的屍體旁啃咬,死去的鋸齒魚瞬間被撕成碎片,啃完同類後的鋸齒魚圍着冰塊開始啃,有幾條甚至從水面躍起張嘴朝逐溪飛來。
長.槍快出殘影,魚屍落下,大塊頭同學趁亂逃走。
軍校內,“拂衣去”小隊的比賽場景幾乎占滿了整個屏幕,其他隊的比賽視頻都被擠在角落。
「好幾個隊伍都比完了,沒結束的也都在正面對決,為什麽這個隊的比賽那麽磨蹭,場面還如此刺激?」
「為避免消極對戰,拖得越久環境越惡劣」
「那個女生真的是指揮嗎?現在的指揮都搶重型機甲兵的活?」
「她還會修機甲呢!計算力應該很強吧?」
「據說她計算力很低」
「剛才她修機甲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看見她手上的監測器?」
「監測器不是有過作弊行為的人才帶的嗎?她一個新生怎麽會有,看錯了吧?」
「沒看錯,就是監測器,她進來的排名不是倒數嗎,現在表現得那麽強,說不定就有問題」
「別争了別争了!快看,她被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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