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戰略性躺平結束了?結……

飛躍而起的鋸齒魚數量太多,逐溪一時不查被咬傷了左臂。

随着鋸齒魚的出現,水面上的小冰塊被撞開,冰塊與冰塊之間的距離逐漸加大,她從衆多鋸齒魚的圍攻中撕開一條出口,沖到另一塊冰塊上。

遠處隊友還在奮戰,席白和雲晏從追着左邊同學而去,兩人合力将敵隊的同學淘汰,此刻也受到了鋸齒魚的攻擊。

另一頭,施連魚的機甲已經被鋸齒魚咬出凹陷,她不顧身上的傷追着敵隊同學猛擊,手中鞭子揮得又快又狠。

敵隊同學同時躲避鋸齒魚和鞭子,身上已是傷痕累累,但他生命力十分頑強,硬是撐着沒有被淘汰。

逐溪環顧四周,大塊頭同學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她只能先放棄對方,跳到施連魚所在的冰塊上,幫助她一起結束了敵對同學倔強的生命。

茫茫水面上,小隊四人圍在一起,對付着鋸齒魚。

席白手拿鴛鴦钺斬落一條鋸齒魚:“校運會是跟人比,又不是跟魚比,現在是什麽情況?”

“誰知道事情怎麽就突然發展成這樣了,現在被困在這也沒法去追人。”逐溪挑飛一條魚。

施連魚抽斷鋸齒魚的身體,“第一場難度就這麽大嗎?”

雲晏從一槍帶走一條魚命,“一般第一場追求速戰速決,兩隊正面比拼,期間可能會出現一些小阻礙讓比賽更有意思。”

全部新生都要參加校運會,營養艙數量不夠,比賽時間緊迫,淘汰一半人之後到第二場才會出現一些多元化的賽場。

逐溪指着遠處游來的巨型鋸齒魚,“你說它是小阻礙?”

巨型鋸齒魚像一座移動的小山,一張嘴大得可直着吞下一個人,嘴裏的牙齒多到數不清,一眼看去只能看到張開的大嘴,和它比起來旁邊正常大小的鋸齒魚都顯得十分小巧可愛。

小隊四人頂着小鋸齒魚的攻擊快速逃跑。

虛拟空間外,第一批進入營養艙的同學有大半已經結束了比賽,第二批同學也已進入虛拟空間開始新一輪對戰。

在所有的戰鬥場面中,其他人都是和對手作戰,只有逐溪小隊在和魚打架。

「我剛比賽完不懂前面劇情,請問‘拂衣去’隊現在在幹什麽?」

「在殺魚啊,屏幕上不是顯示着嗎?」

「為什麽這個隊還在?我在第二批次都比完了,他們這是消極對戰?」

「沒有消極對戰,全部人除了那個被關起來的之外,不都在跟魚打嗎?」

「為什麽他們的賽場那麽特別?我也在雪地背景,被雪怪抓到之後關屋子裏,在白屋中精神力流逝得非常快,精神力耗盡比賽就結束了,難道這個賽場比的不是誰的精神力撐得更久嗎?」

彈幕上飄過一片問號。

「你們沒有試圖砸牆嗎?那個牆很好砸,用頭都能砸穿」

「誰說好砸?牆壁可硬了,用錘頭估計都砸不穿,得用精神力去砸才行,但是這樣精神力耗費太大了」

「......這個賽場真詭異,牆壁時薄時厚」

「+1我還沒上場,希望不要抽到這個賽場」

「話說他們還要跟魚打多久?」

「誰知道呢!」

監控比賽的老師又開始在鍵盤上操作,先是解開繩子後是炸開冰層,這兩個隊怎麽就那麽多事,好好對戰不行嗎?能不能學學其他隊不要老搞出問題來煩他!

随着屏幕上的代碼逐漸運行完畢,虛拟空間內的水面緩緩結冰,鋸齒魚退去。

小隊四人坐在冰層上休息,讨論着下一步的計劃。

雲晏從:“接下來怎麽做?”

逐溪:“躺平。”

三人:???

冰層凝結之後,消失了一段時間的雪人重新回到大家的視線內,不同于上次的掙紮逃跑,這次他們乖乖躺平,等待雪人帶走他們。

再次在熟悉的環境下醒來,困住他們手腳的東西又變了,繩子将手腕綁住,最後結尾的地方不是繩結,而是一個由多塊金屬相互扣成的鎖,金屬塊還可以推動。

監控比賽的建模老師看着屏幕中的逐溪,冷笑一聲:讓你解繩子!讓你開鎖!這回用的是幾乎無人知道的古老鎖,看你還怎麽解!

小隊四人都在琢磨這個新奇的鎖,逐溪舉起手左看右看,越看越熟悉,這不就是魯班鎖嗎?她小時候玩得可多了。

手指推動金屬塊,她玩了幾分鐘,魯班鎖咔噠一聲打開,繩子松動。

建模老師:!?

逐溪輕松将鎖解開,小隊四人重獲自由,她站起甩甩手,一拳打在白牆上。

拳頭剛落到牆上,她忽然撤下力氣,“我猜另外那隊應該也被抓了,反正雪人又不殺我們,不如我們就在裏面等着,看誰的精神力先耗盡自動淘汰怎麽樣?”

席白點頭,“同意。”

雲晏從和施連魚不反駁。

坐在這裏雖然冷了點,也比到外面去頂着風雪打架要好得多,更何況剛才有鋸齒魚,誰知道出去後會不會又遇上什麽奇怪東西。

四人開始默默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逐溪打了個哈欠,“好無聊啊,你們會玩五子棋嗎?”

“那是什麽?”雲晏從問。

逐溪拿出先前收在口袋裏的鐵片,在地面刮出幾道白痕,給隊友演示了一遍五子棋的玩法,至于棋子,就随便畫叉畫圈來表示。

“幼稚。”席白看完規則,嘲笑道,“這是什麽小孩子玩的游戲?”

逐溪:“玩不玩?”

半小時後,小隊四人兩兩一組,坐在地上玩起五子棋,期間時不時響起幾句席白的幾句“剛才不算”“你沒贏”“這個游戲真弱智”。

席白盯着地面的棋盤,眉頭皺起,他将精神力凝于指尖,斟酌着在線段交界處畫下一個圈,表情嚴肅。

“你要輸了。”坐在他對面的施連魚說道。

“你才......”

“才”字卡在喉嚨,他看見了一個被他忽略的死角,只要施連魚再放一顆棋子,他必輸無疑,剛才怎麽也看不見的點此刻清晰無比。

就在施連魚要落子時,牆壁突然坍塌出一個方形,光線從外面照射進來。

席白瞬間沖了出去,“下次再玩,比賽要緊。”

“他那麽着急嗎?”逐溪愕然,牆塌時她立即擡頭,只看見了席白遠去的身影,快得像是背後有人追債。

施連魚将棋子落到棋盤中,點頭道:“他迫不及待。”

剩下三人慢悠悠地走出白色建築,逐溪摸摸塌牆的邊緣,手感光滑,不像是被暴力破開的,難道是過路的神仙看不下去他們的躺平,特意開了後門?

老·過路神仙·師抓着頭發,如果不是校規不允許,他已經設置了一千種阻礙把這兩個隊伍直接淘汰。

他辛辛苦苦幫他們把水面封住,讓雪人将兩隊弄到一起,明明只要推開薄得跟紙一樣的牆壁出去後就能碰上對方,再快速對決一下比賽就能結束了,偏偏沒人願意動,還他要去開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業務不精系統出了bug!

虛拟空間中內,小隊三人一出門,就看見了前方混戰的三人。

先前逃跑時被逐溪坑了一把的某同學竟然還沒淘汰,此刻還奮戰在最前方。

大塊頭同學看見“拂衣去”整個小隊都在,頓時扔出一顆沙彈,趁着沙彈炸開席白躲避的時間,拉着隊友撒腿就跑。

小隊站在原地不動,反正到時候雪人也會把逃跑的兩人抓回來,他們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雪人也确實把人帶了回來,不過并沒有把他們重新關起來,而是手拉着手圍成一個圈,把所有人圍在一起。

逐溪往外走,伸手戳戳雪人的肚子,雪堆成的皮膚堅硬冰冷,她擡腿要往外走,腳卻碰到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擋住她的去路。

這是要他們盡快結束比賽的意思嗎?

她回頭,拿出長.槍朝敵隊幸存的兩人走去,槍頭拖地而行,在雪地上留下一道筆直的痕跡。

敵隊中被她坑過的同學舉起手,小心翼翼道:“反正我們兩個人也打不過你們四個,不如讓我們最後表現一下,可以嗎?”

逐溪指尖敲在長.槍身上,反問道:“你要怎麽表現?”

“單挑!我們一對一,輸了直接淘汰,怎麽樣?”

“好啊。”一道聲音突然插入。

逐溪看向搶話的席白,沒等她開口,席白搶先說道:“指揮,我覺得對方的提意非常好,我們要堂堂正正地打敗他們,以示‘拂衣去’隊的威名。”

“......行吧,反正也不差這點時間。”只要不耽誤正事,隊員們捅破天她都懶得管。

“我要跟他打!”見席白要動手,被坑同學立即給自己選好對手,指向站在一旁當背景板的雲晏從。

雲晏從:?

“我不想......”

“有什麽不想的,速戰速決,打完回去吃飯。”席白手搭上雲晏從的肩膀,把人往前一推。

雲晏從被迫上場,拿出槍對準被坑同學。

被坑同學反應極快,手裏握着一把匕首,幾秒內靠近了雲晏從,匕首寒光一閃,往雲晏從的咽喉處紮去。

空中叮一聲輕響,是金屬撞擊的聲音,而後是一道子彈出膛聲,接着痛苦的悶哼聲響起,被坑同學後退兩步,化為白光消失。

場上的人皆是一愣,比試才剛剛開始,怎麽就結束了?

雲晏從慢條斯理地收起只有巴掌大的小槍,理了理肩頭的雪花,見衆人都在看他,頓時無辜道:“怎麽了,為什麽都在看我,不是說讓我快點打完嗎?”

逐溪:!!!

她以為雲晏從是和她一樣的菜雞,沒想到他竟背着她偷偷披着大佬馬甲!

雲晏從的形象瞬間從傻白甜變成有點厲害的傻白甜。

炮兵的武器限制了他們的進攻範圍,大多數炮兵擅長遠攻而近戰拉跨,離得太近會讓他們的優勢變成劣勢,不過雲晏從似乎并不屬于大多數人中的一員。

默默消化完這個信息,四人看向敵隊的最後一個同學。

大塊頭同學睜大眼睛望向逐溪,“我要跟你比!”

逐溪:“為什麽選我?不應該選個最菜的嗎?”

大塊頭同學目光在四人身上掃過一遍,最後停留在逐溪身上,“就選你!”

逐溪:......

“來吧。”

話音未落,大塊頭同學已經沖了過來,雙手死死抱住逐溪,精神力瘋狂湧出,無論逐溪怎麽攻擊,他都緊緊扒拉着逐溪不放。

“你幹什麽?!”

“你們隊沒有一個人淘汰,太丢我們面子了,我就是死,也要帶你一起!”

“等......”

砰一聲巨響,泥土和白雪飛濺,霧氣蒸騰,中間的兩個身影一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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