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争議論外貌的欺騙性
電子屏幕前,一衆學生先是齊齊驚住,而後對比賽的結局展開激烈讨論。
“太草率了吧?‘拂衣去’的指揮就這樣淘汰了?我還等着生死之戰呢!”
“這是比賽,本來就會有各種意外發生,我覺得‘拂衣去’隊的指揮不夠強,這個結局很正常。”
“确實,她淘汰對手的時候都是在一些意外環境下,靠運氣和耍小心機取勝,正面對決沒贏過。”
“承人別人很強就那麽難嗎?別把什麽都往運氣上推,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
“指揮本就是靠腦子的專業,這叫反應機敏有謀略,不叫耍小心機。”
這頭衆人争得火熱,另一頭逐溪從營養艙出來,臉黑如鍋底。
正巧她出門時碰上了大塊頭同學,想指責一句又不知該說什麽,本來就是随便玩玩的比試,是她輕視了敵人才導致自身的淘汰。
她幽幽地盯着大塊頭同學,看得大塊頭同學心口發慌,忍不住問道:“比賽都結束了你還看我幹嘛?反正你們隊也贏了。”
“我的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我信任你跟你單挑,你卻只想拉着我一起淘汰。”逐溪嘆氣。
大塊頭同學撓撓頭,小聲嘀咕,“其實我也受到了很大的驚吓。”
“什麽?”
“沒什麽!”
大塊頭同學默默打量逐溪,沒了虛拟空間裏拼死競争的氛圍,也沒有配色詭異的機甲辣眼睛,對方膚色蒼白,看上去瘦瘦小小。
烏黑順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小臉蒼白,眉毛細長,大而圓的眼睛靈動狡黠,此刻微微擡着頭看他,整個人顯得純良無害。
可能是逐溪外貌上的欺騙性太大,他竟然開始反思自己最後的做法是不是有點過分,斟酌着開口道:“加個好友?”
“加我好友要給我兩百星幣。”
是的沒錯,她漲價了。
“好的。”
逐溪:......不是,這麽爽快就答應了嗎?不讨價還價一下嗎?
“多出來的錢是給你的精神損失費,你看你那麽矮,多吃點東西才能長高。”
兩人加上好友,大塊頭同學立即給她轉了兩千星幣,并語重心長地叮囑,全然忘了在虛拟空間中被追着打的窘相。
逐溪:不知該先驚嘆錢來得太過容易,還是先反駁對方說自己矮。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大塊頭同學在她心中的形象煥然一新,她誇道:“你真是仗義又豪爽,在賽場裏學滑冰也學得很快,有天賦又肯努力,前途光明啊!”
大塊頭同學謙虛道:“我其實能力一般,你也很強,反應快動作果斷,我們隊指揮死的時候我都沒反應過來。”
兩人一路商業胡吹,有說有笑地走出實訓室。
實訓室門口,兩隊的隊員正巧遇上,氣氛凝結僵持時,看見各自的指揮/機甲師和對方的機甲師/指揮聊得火熱。
逐溪走到隊友的身邊,朝大塊頭同學揮手道:“改天記得請我吃飯啊!”
“好的,到時候我帶我們隊的指揮和隊員一起請你。”大塊頭同學熱情回應。
指揮:......他并不想請謝謝。
兩隊分別,逐溪同隊友一起走在路上,問道:“你們剛才是在等我嗎?是要一起去吃飯?”
“意外而已,我還有事先走了。”施連魚離開。
席白:“累死了,我要回去休息,改天見。”
留下的雲晏從和逐溪一起愉快地去吃了頓飯,逐溪拉了個小群,群裏是“拂衣去”小隊的成員,她拍了一張飯菜的照片發到群裏。
配文:「好好吃飯」
幾分鐘後,席白回了一張圖,圖片內容也是食物,擺盤精致內容多樣,把逐溪發的圖襯托成了渣。
她怒而關掉光腦,專心吃飯。
吃完飯和雲晏從分開,她回到宿舍癱在床上,順手點開光腦進入學校軟件去逛逛,軟件彈出提示,将“黎明軍校”更名為“黎明将至”,還有點好聽。
最熱門的帖子是關于今天校運會的新生表現,她随手點進去,文字還沒看清,眼睛就先被一張高清大圖吸引住。
這不是雲晏從嗎?
圖中畫面是雲晏從淘汰對手後正在收槍的動作,光從上方灑下,少年身材略顯消瘦,手指修長,一把黑色袖珍小槍收于手中,更顯得五指白皙。
逐溪:???就離譜。
這張圖怎麽會截得這麽好?她在現場只看見了一個傻憨憨,圖中幹淨陽光的少年哪來的?
往下滑,還有席白的特寫,不同于雲晏從柔和的線條,席白的臉要更加鋒利,圖裏他微眯着眼,痞氣之感鋪面而來。
這是一個臭屁幼稚鬼。
再往下,是一張少女揮鞭的照片,她面容冷肅,潔白純淨的雪花作為背景,襯得她明豔動人,一雙卻是和容貌不相符的沉靜。
這是別扭又傲嬌的施連魚。
一整篇博文都是在稱贊校運會中顏值和實力并存的參賽選手,除了“拂衣去”小隊的三人,她還看到了其他各種風格的少男少女,評論全部在贊美顏值。
滑到最底下,她看到了自己的照片,五彩機甲手拿長.槍插在敵隊指揮的胸口,圖片有點模糊,輕微的朦胧感讓靜态的照片展出一種裏面的人在動的錯覺。
圖片下方有一條博主的回複:「這條帖子下禁止引戰,雖然‘拂衣去’的指揮樣貌不低于其他人,但禁止在這條博文下談論」
下一秒,她的照片便被删除,只留下博主的一句評論。
逐溪:???
她一臉疑惑地退出,看到下方一個名為“面試倒數第一,手帶‘鐐铐’的新生到底是誰”的博文,手指一碰點了進去。
文章中有不少她在虛拟空間裏的截圖,不同于上一條帖子的精致,這些圖片全是各種詭異角度的截圖。
底下的評論在讨論她的來歷,各種說法都有。
「我有內部消息,她以前是個天才,天賦都是A級,後來被人害了,精神力停滞無法使用,後來服用了禁藥才能重新控制精神力,但學校又怕她再用禁藥,所以給她帶上監測器」
「她不是上一屆作弊被留級的嗎?」
「我聽說她面試時被人偷投禁藥,後來跟學校解釋,又重新測試了一遍,成績剛好卡線,學校原先不想收,但她家花了不少錢溝通,學校才勉強收下」
逐溪:......你們可真能聽說。
再看下去血壓都要上來了,她退出這個區,去到學渣摸魚區,本以為這裏的氛圍會比較平和,不會讨論她,誰知也在首頁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抱着一絲好奇,她點進去浏覽。
這個區确實特別,沒人揣測她的來歷,也不是在讨論她,而是在拜她。
整篇博文只有兩張照片,還被置頂了,一張是她坐在剛結冰的水面上,圖片下方還貼心地打出她當時說的話:「躺平」。
另一張是她被關在白牆建築裏,和雲晏從下着五子棋,表情懶散厭世。
評論下方是躺平黨的狂歡,聲稱她躺平所以贏,呼籲大家一起躺平,多多躺平。
逐溪:......倒也不至于,她的努力難道沒人看見嗎?
今夜,在“黎明降至”發博文和評論的人,沒一個正常。
她關掉光腦,起身去洗澡,洗完後回來,頭發濕噠噠地搭在肩上,她也不吹,拿起筆在紙上畫畫。
太久沒看到金屬之外的景色了,即使是虛拟的,也足夠勾起她的作畫欲.望。
這一畫就畫到了深夜,她把半幹的頭發吹幹,躺在床上陷入沉睡,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
黎明軍校是封閉式生活,每周的周天才能出去,她把肚子填飽後,帶着紙筆在校園裏晃蕩,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把未完成的畫畫完。
剛找好地點,擺好畫架,打開光腦準備拍張照片記錄一下,就看見隊群裏彈出的消息通知。
名魚:「早上八點,操場對練」
名魚:「今天訓練,你們去哪了?@社會主義接班人@席小爺」
......
名魚:「。」
前兩條消息是喊她去訓練,後面每隔半個小時,施連魚就發一個句號,從一個小小的句號裏,她已經可以想象出對方板着臉的憤怒模樣。
最早的一條消息是在昨天半夜,而從昨晚到現在她根本沒看過光腦,光腦的消息提示聲被她關了,有消息也聽不見。
施連魚除了傲嬌別扭之外,還有異常努力的特點,以前在學校跟她談論的話題除了訓練就是訓練,整個人繃得很緊,她都替施連魚累得慌。
她拍好照片後關掉光腦,沒敢理會暴躁中的施連魚,生怕被抓住後被迫接收一通關于努力的教育。
天色微暗時,畫終于完成了,她揉揉酸痛的手腕和脖子,收拾東西離開。
剛走到門邊就看見癱坐在角落的身影,空中都是濃重的酒味,對方手裏還拿着一個透明瓶子,一看就知道是喝得爛醉。
他身上穿着軍校的制服,看臉應該是學生,五官白淨,氣質頹靡又陰沉,坐在那裏是像是一團墨色陰影。
她推開門要走,對方閉着的眼睛忽然眯開一條縫,問道:“你剛剛,在做什麽?”
“畫畫。”她答。
“我沒見過。”對方緩緩搖頭,有些遲鈍道,“很漂亮。”
逐溪挑眉,收下這句稱贊,“謝謝,你很有眼光。”
“那個地方在哪,就是你手裏的圖片,虛拟空間嗎?”
“這是畫,不是圖片。”逐溪認真糾正,“它不在虛拟空間,它在過去,也在未來。”
“未來?未來叫什麽名字?”對方吃吃笑,“我等着這個未來。”
逐溪:“我還沒想好。”
對方頓時笑得更大聲,“這是你創造的未來嗎?”
“嗯哼。”逐溪留下一句話,推開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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