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病嬌教主的白月光09 ·
虞明淵抱着她一步步走下山道。
他沒說話, 身上冰涼,肩頭還有雪,腳下步子走的很快。
鄭沅擡手掃去他肩頭的雪沫子, 半仰起臉,“我不是故意來見他的。”
虞明淵低眸看她, 她明澈的眼裏滿是小心翼翼。
卻盛滿了他的身影。
他的心忽然有點痛。
從他找到她起, 她好像都是這樣看着他。
他說:“我知道。”
他都聽見了。
他的月亮,始終溫柔地照着他。
而他不知道。
鄭沅下山路上又迷糊地睡着了。
虞明淵看着懷裏軟軟小小的少女,心都快碎了。
如果…如果……
他都不敢想沒有阿月以後的日子。
回到房中放下她,虞明淵俯着身子看了她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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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下定決心轉身離去。
鄭沅到中午時醒過來, 又沒了虞明淵的身影。
最近他很是神出鬼沒。
但鄭沅不問, 其實也能猜得出他去做什麽了。
她在屋子裏坐了會, 吃過午飯, 被沈阿婆扶着繞着院子走了走,外頭空氣冷冽, 撲面而來還有微微刺痛感,掃雪的撲役費力将道路清出, 萬劍山莊看似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只是這份寧靜缺少了人氣, 顯得過分安靜了,但這已是鄭沅努力過後的結果, 原文裏萬劍山莊可是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被虞明淵一把火燒了幹淨。
當時男主在外追妻逃過一劫。
後又有阿月背刺虞明淵, 給他了逃脫東山再起創造了機會。
現在萬劍山莊裏沒有武功的仆役都還活着, 有些武功低微連反抗也做不到的弟子則被關押在地牢中, 倒沒趕盡殺絕。
鄭沅遛彎回來後,躺在床上又犯困, 強打精神看一眼每日任務的打卡節點。
【鴛鴦紅被翻波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她沒有打開打開看任務細節,熟知整體劇情進度的她大致知曉走到了哪一段,她心裏既有些期待,又有些七上八下地睡着了。
這段劇情對于原文阿月來說,是折磨。
對于她來說,估計算蜜月。
這一睡又睡到了下午,飯點又差點誤了,沈阿婆借來個爐子在外頭煲粥,見她醒了連忙端過來給她墊肚子,熱騰騰的雞絲粥,又親自炒了嫰雞子,腌的酸冬筍給她佐粥。
鄭沅吃得渾身暖洋洋,沈阿婆笑意洋洋看着她吃得香,竟比自己吃下肚還要開心似的,收拾碗筷時還道:“那個瞧着很叫人害怕的魔教教主,回來後來瞧了你好幾次,只是你都睡着,他又囑咐誰都不許打攪你,要你好好歇息,這又出去了,我也沒敢叫醒你……說實在的,老婆子我啊,這段日子怕他得緊。”
鄭沅安撫地拍了拍沈阿婆的手背:“阿婆莫怕,他呀,不會害我的。”
沈阿婆點點頭,出去洗碗了。
鄭沅看着天色四合,黃昏滿路,又打了個哈欠。
系統定位裏虞明淵不在萬劍山莊,那個屬于他的光點一閃一閃正地在一處連綿起伏的山脈中快速移動,鄭沅不知道那是哪裏,她本想去找他的,想問問蠱蛇去了哪裏,自從那日在暗室完成了蠱蛇最後的煉制,她的身體便糟糕了不少,所以想趁着還不算太差時和他多多相處些日子。
畢竟這副身子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鄭沅這麽想着,結果趴在桌案上又迷糊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她似乎聞見了虞明淵身上特有的那種松木冷香,身子也輕飄飄地仿佛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有柔軟的唇輕輕覆上額頭。
她想睜眼看看,意識卻徹底空白。
只餘下心底一聲嘆息。
傍晚,趁着天氣晴朗,沒有下雪,藥陽子讓藥童套了車,偷摸溜到了最近的平安鎮上逛花樓,剛搖頭擺手地聽完一首婉轉如鹂啼的琵琶曲,還沒拉到小手,就被帶着骷髅面具的男人一把大刀架在了脖子上:“藥先生,教主有請。”
藥陽子哆嗦了一下,哭喪着臉:“早上老夫才給你們教主施針,順了真氣,如今又有什麽事啊,我好不容易出來喝趟花酒……”
阿魏拎起小老頭的領子,把人拎得離了地:“阿月姑娘有些嗜睡,白日睡了一天,如今剛入夜,晚飯都剛吃又睡着了,而且睡得時間越發長了,教主不放心,讓你過去看看。”
藥陽子被他拎在半空中,雙腿像是翻了殼的烏龜,在半空中直倒騰,嘴裏嚷嚷:“我不是和他說過了嗎,那女子氣血虧損得太厲害了,遲早會慢慢虛弱而死,沒藥救了,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是這話,叫我去了也沒用。”
可是阿魏像個雙耳失聰的聾人,只管把他甩上馬車,便一路疾馳回到了萬劍山莊。
差點沒把藥陽子颠死。
萬劍山莊景致最好的便是前院用來招待貴客的那處小院,提名匾額寫着“楓林晚”。也正應了這提名,院前植了一片紅楓林,整座小院都是典型的江南風格,長窗門扇,雕梁畫棟,南窗正對着院子外的楓林,秋日時最為美麗,能将整片如火紅楓盡收眼底,如今白雪落在紅色五爪樹葉上,彩石鋪的蜿蜒小路貫通其中,人走在樹林中,只覺着紅白相映,雅趣天成。
藥陽子走到這,便腳步磨磨蹭蹭。
阿魏見他這樣,立即推了他一把:“教主等着呢,快進去。”
他說話實屬不算客氣,但不管是他那把大刀,還有臉上的骷髅面具,都讓藥陽子不敢有絲毫不滿,只能帶着藥童,提着藥箱,不情不願地走進去。
他雖然有神醫之名,卻也不是什麽病都能治好的,江湖上遇到奇怪病症的多了去了,不治而亡的更是數不勝數。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醫者只是醫者,又不是神仙,在他心裏,這些魔教中人實在是好賴話不聽,一點也不講道理,都說醫不好,非要一趟趟把他劫持過來。
藥陽子內心腹诽不已,卻還是乖乖地跟着他走到院門口,阿魏敲了敲門,沒多久,便有個微微有些駝背的婆子過來開門,請他進去。
那婆子見到阿魏都哆嗦,看都不敢擡頭看他們兩人,阿魏将他聽到外廳稍等,自己轉而出去了,那婆子對他倒還算恭謹,還泡了一壺熱茶過來,藥陽子掀開蓋子聞了聞,是上好的黃峰毛尖,這心氣才微微平了些。
只是沒拉到那唱小曲姑娘的小手,還是可惜。
藥陽子心中滿是遺憾。
隔了會子,阿魏便回來了,換了衣裳,面具掀了斜挂在額頭上,背上的刀也入了鞘。
顯然還拾掇了一番。
讓藥陽子吃驚的是,
阿魏面具下的臉居然很是年輕。
藥陽子從沒見他脫下面具,沒想到一個跟在大魔頭身邊的小魔頭,居然是個娃娃臉。
怪不得他每日要戴着古怪的面具了。
全然是為了吓人啊。
這麽想着,他心裏對萬骷谷人的害怕突然少了些。
阿魏催促道:“阿月姑娘還沒醒,快跟我來。”
藥陽子知道躲不過,只好站起來,跟着阿魏出了廳堂,轉過回廊,走到西邊的卧房外頭,到了這裏,阿魏也顯得謹慎了許多,上前一步,才輕輕敲了敲房門。
“誰?”房內傳來一聲冷冷的聲音。
阿魏忙躬身道:“教主,桃溪谷谷主已帶到。”
“進來。”那聲音一絲溫度也沒有,藥陽子抖了抖,感覺像是被蛇爬上了後背一般,像他這樣行走江湖多年的人,對危險有種直覺,而每次直面虞明淵,都讓他提心吊膽,忍不住想拔腿而逃。
可又不敢得罪他,所以每次給他施完針,藥陽子都要跑到花樓裏大醉三天三夜。
和香香軟軟的美人在一起,才能緩解緩解心頭的驚悸。
風激蕩而過,門無聲無息地自動開了,阿魏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對身後的藥陽子只是偏了偏頭,示意跟上,竟一絲聲響都不敢發出的樣子,心裏卻在罵人。
屋子裏分內外兩間,是個寬敞的套間,一道十八扇的黃花梨山水屏風将裏外分割開來,暖香充斥鼻尖,藥陽子跟着阿魏有了進去,叫他撩開屏風後一道珠簾,藥陽子無意間暼一眼,發現珠簾上綴着的都是名貴的圓潤東珠。
尋常人家得上一顆都恨不得拿金冠子鑲了日日定在頭頂戴着,他們竟拿來串珠簾,這些人真是暴殄天物。
珠簾後便是一架紫檀雕花的大床,床帳子低垂,只挽起一半,朦朦胧胧中,隐約可見錦繡堆中躺着一個瘦弱蒼白的女人,一頭烏發傾瀉在枕上,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便坐在床沿,垂着眼眸看不清神情,但他的手正輕輕撫摸着女子的頭發,動作輕柔而珍視。
藥陽子見過虞明淵很多次。
每次他都是一副旁人欠了他幾萬兩似的神情,遠遠看你一眼,都似俾睨衆生一般,仿佛他面前的人只是蝼蟻而非一個人。
但藥陽子也不能否認虞明淵生得極其俊美,他的五官輪廓每一處棱角都恰到好處,不論是眉弓還是下颌的線條都明晰而流暢,只是眼眸裏帶着的戾氣太重,讓人觸碰到他的目光便覺着想要遠離。
但此時他沒有理會陸續進來的認得一個人,他的眼中仿佛只能裝下床上那沉睡的女子。
直到藥陽子又被阿魏推得向前一個趄趔,差點滾到床底下,虞明淵的眼風才微微掃過來,低沉道:“藥先生,辛苦你又走一趟,我今日前往無盡崖底尋來了日落蟬,請你過來看看,能不能為阿月入藥。”
日落蟬?
藥陽子一聽這名字便大吃一驚,掩飾不住內心激動,連對虞明淵的害怕都忘了,不禁大叫道:“你竟尋到了日落蟬?!”
這是僅記載在杏林遺典中傳說能活死人的藥材,極其難得,據記載只零星生在深崖深谷,唯有日落時分才破土而出,數量稀少又極難尋找。
“閉嘴。”虞明淵冷聲低喝,“別吵她。”
藥陽子一身求生欲回歸,立即閉嘴。
沉默了半晌,他壯着膽子向床榻上望了一眼,阿月睡得十分安穩,除了面色蒼白些,幾乎看不出什麽異樣,他微微思索成吟,壓着嗓子輕輕問道:“若是教主執意要治她的病,必得尋查病根所在,不知有沒有人了解她這兩年日常生活?這嗜睡的毛病是何時開始有征兆的?又是在何種情境之下有的?”
虞明淵的手頓了頓,他對阿月這些年究竟遇到了什麽完全不了解,那應北之那天說了那句話後,也說不出什麽來了,他這兩年在萬劍山莊的時日也少,幾乎都在外奔波,對阿月的近況也十分不了解,就算盤問那個時常照看阿月的老婆子,她也說不出什麽所以然來,畢竟她只是個粗使下人,阿月要做什麽,又幾時會對她真的交代什麽。
這樣想下來,除了阿月自己,誰也不知她怎麽弄成了這樣的境地。
他知道的只鱗片爪已經足夠撼動他的心。
她曾跳井尋死、放血煉蠱。
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她從來不曾愛過別人。
虞明淵猶豫了一瞬,他不想将阿月的這些事情公之于衆,畢竟阿月都不曾訴諸于口,他不想做讓她感到不開心的事情,但如果不說出來,又怎麽挽救她的性命?
就在這時,床上的阿月額頭上沁出密密的汗來,眉頭痛苦地皺了起來,很是不安地掙動着,虞明淵立即俯身抱住她,蘊含着溫熱內力的手掌一下一下地輕輕拍撫着她骨節伶仃突出的背脊,阿月的唇輕輕動了動,想要說什麽卻沒發出聲音,虞明淵不由低頭去聽。
“阿淵……”
“沒事的,我一定能想到法子……”
“我一定能救你……”
嘶啞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飽含着極大的痛楚和決心。
阿月緊閉的眼角滑下眼淚。
“我絕不會讓你死的。”
虞明淵猛地收緊了攬住她的手臂。
他想起了他兩年前,他在鬼門關中掙紮時,迷迷糊糊聽到的話。
當時他也有短暫地清醒過,他睜開過眼睛。
卻看見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她長得有幾分像阿月,但他知道她不是。
阿月怎麽會到他身邊來。
他以為是自己太思念阿月了,他以為他聽見的哭聲只是一場幻覺。
作者有話要說:
日四了!
我又日四了,四舍五入和日萬有什麽差別?
————————以下是聊天——————
我有個甩鍋狂魔同事,昨天被我領導罵了。
本來有點小小的高興。
然後我領導指着我說:以後這個系統就交給你維護吧,我要有人用心管理。
我:……
日哦,這不會是我那同事的陰謀吧!
又多了一個活甩我身上(╯‵□′)╯︵┻━┻
#甩鍋新姿勢又學會了一招#
#然并卵每次都是接鍋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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