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病嬌教主的白月光14 ·

鄭沅在書中世界不是第一次成親了。

但與虞明淵的婚事卻是最瘋狂最特別的一次。

祭火節漫天煙火。

鄭沅披上了流光溢彩的羽衣, 綠孔雀長長的翎羽別在頭上,長發編成數不清的細辮,額前挂上了銀鈴做的頭飾, 眼角臉頰抹上朱砂與綠石粉調和成的條紋,浥族人的霞披也是銀飾, 別有心裁地雕琢成了星月, 同樣墜上鈴铛,羽毛裝飾的腰帶上也有鈴铛,鄭沅每走一步都叮當作響,像一首歡快的歌。

鄭沅撐着彩色絲線紮成的油紙傘, 周圍是萬骷谷裏年紀還不足十歲的女孩子, 她們也通通用顏色美麗鮮豔的羽毛裝飾自己, 小圓臉上同樣抹得猴兒一般, 蹦蹦跳跳地簇擁着她,高聲唱着浥族人的歌謠。

“情窦初開與君識, 從此厮守不相離。”

“與君結發為夫妻,白頭到老長相依。”

小女孩的聲音清脆又稚嫩, 有種特別的不在調上的可愛, 卻像一字一句都唱在你心上。

沿途都插-上火把, 挂滿了燈,頭頂上煙火接連炸響, 星火萬縷垂落, 鄭沅在歡聲笑語中走到山路的盡頭。

就快要走到通往山頂的石階, 便能看見虞明淵站在那兒等候着她的到來。

浥族人結婚不在家中, 而且前往各家的祭神山, 在山頂搭建婚廬,在火神與月光的見證下度過成婚的第一晚, 得到神明的慈佑。

遠遠已經能見到虞明淵伫立的身影,他也是一副特別的打扮,但與女子不同的是,男子的羽衣多是用的鹄,渾身雪白。

鄭沅是第一次見到虞明淵穿着白色。

卻沒有純潔的感覺。

他也編了辮子,全都挽成發髻,斜斜別的是一支鴻雁的翎羽,眼下塗抹着兩道飛揚的紅,倒襯得他狹長的眼眸更為灼灼逼人。

煙火星星點點落下,像是落入他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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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浥族人的習俗,是要搶親的。

但是就是把萬骷谷所有人的膽子綁在一起他們也不敢搶虞明淵的親。

他們只能湊在一起,一起買光鎮上的酒,載歌載舞,大醉大樂。

鄭沅還請阿魏送了喜帖給桑枝和藥陽子。

聽聞有美酒喝,藥陽子早早便到了,有酒有美人的場合,他必不缺席,如今混在人群裏醉倒在桌子下呼呼大睡了。

虞明淵拿銅錢和糖糊弄走了所有的孩子,他們歡呼着像飛散的鳥群,興趣昂揚地相互比較着自己手裏的糖塊,誰大誰小。

鄭沅在一旁舉着傘,含笑地看着。

等所有孩子都跑遠了,山谷裏的宴席也開了,食物的香氣和陣陣笑聲透風而來。

“阿月,我背你。”虞明淵彎下膝蓋,回頭看她,聲音裏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他夢裏想過千回萬回的場景,沒想到竟真有成真的那一天。

鄭沅笑着把他拉起來:“我們一起走。”

這輩子都一起走。

鄭沅吃定了這種時候,他總會順着她的心意,果然,虞明淵只好接過她的傘,又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裏。

溫熱的內力源源不絕地傳遞到鄭沅的身體裏。

像個不斷發電的暖寶寶似的。

這聯想讓鄭沅忍不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虞明淵看着她,也不禁一同彎起嘴角。

他們一步一階梯走上了山頂。

路上,虞明淵認真地繃着臉,牽着她只管悶頭緊趕路,鄭沅被他逗笑了,問道:“阿淵,你很着急麽?”

“沒有。”虞明淵腳下一頓,又慢了起來。

鄭沅便捂着嘴偷笑。

被看破,虞明淵擡手揉了揉她細軟的發,微微嘆息。

“是,我着急娶你。”

很早很早之前,從那一碗碎在雪地裏的湯圓開始,那一瓶和着血的藥,那一張紙條,那一只被剪壞的大風筝……

他曾經一整夜一整夜地對着月光失眠,想念那個曾經唱着荒腔走板的歌,和他在屋頂上醉酒的小姑娘。

他恰好在情窦初開的年歲遇見她。

便再也不能忘了她。

虞明淵這段時日已能夠心平氣和地接受阿月可能走到白發蒼蒼的年紀這件事。

虞明淵在今夜,看着即将成為他新娘的阿月向他一步一步走來時,突然便想明白了。

他往後餘生,只想要與阿月共度。

阿月的一輩子多長,他的一輩子便也多長。

等到了山頂,鄭沅以為會看見光禿禿的泥地裏搭了個簡易草棚,就像那時她們在桃溪谷溪邊躺過的那個一樣。

當時鄭沅還天真的以為那是給趕路累了的過路人暫時休息或者避雨用的。

如今了解了浥族人的風俗後,鄭沅回想起來臉也微微發紅。八九不離十,那肯定是附近哪對男女為了成親搭起來的婚廬了。

但今日映入鄭沅眼簾的,卻不是茅草搭起的棚子,幾乎可以說是一座亭子,又或者說是一間簡單的竹屋——通體都是用的碧竹,頂上有六個飛翹的屋檐,還鋪了灰色筒瓦,四面都裝了竹制門扇,可以隔絕他人的視線,也不至于那麽冷。

臺階口到竹亭那段短短的路,立了兩排整整齊齊的竹竿,挂滿了綁了紅綢的燈籠。

山頂上貼地開滿了細細碎碎的小華,鵝黃色,連成一片,是冬日裏難得的顏色,被幾場雪凍得零零落落,花瓣軟軟地蜷縮在一起,但在闌珊燈火之下卻依然很美麗。

鄭沅感覺眼眶濕潤,因為她知道這些要在短短幾日備好,實屬不易。

她躲在屋子裏安安心心地睡覺,虞明淵或許便在天寒地凍的天氣裏為她準備着今日的所有。雖然所有人眼裏,虞明淵是那麽強悍、武功高強的一個人,好似從來不會疼不會累。

但鄭沅寧願将他看作一個普通人,并不能理所當然地享受着他默默的愛。

鄭沅發現自己的心鼓噪起來。

沖動支配着她的理智。

今晚月色明朗,煙火不停,天空忽明忽暗。

虞明淵正準備彎腰打開門,鄭沅便從後頭小跑過來,從他身側跑過,又回身拽住他的衣領,在他微微睜大的眼眸裏,将他拽倒進屋子裏。

屋裏早已燃好了火爐。

地上鋪着厚厚的羊毛皮子,虞明淵仰面倒在地上,眼裏還殘存着訝異和茫然。

鄭沅整個人坐在他身上,看着他的樣子,又紅着臉慢慢貼下身子。

虞明淵下意識擡手扶住她的腰。

“阿淵。”

她熱熱的呼吸噴在他耳旁臉側。

虞明淵幾乎是一瞬間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阿月之于他,是無數次都會心動的存在。

屋內只留燈一盞,狹小的竹屋裏,有細細的喘息聲,又被炸響的煙火掩蓋,他在她身上點開層層桃李花滿枝,又好似星火燎原,被他撫過的皮膚都熱得沾上了欲燃的火星。

鄭沅半仰着頭,露出細長的脖頸,往常蒼白的皮膚浮出幾分潮紅,從臉頰一路蔓延到了胸口。

她眼前像是浸了雨水,蒙蒙水泠泠。

煙火如星落,她也像從半空中翩然墜落,像一片被風卷起的落葉,意識沉沉浮浮。

另一頭,桑枝一個人在呆坐在屋子中。

山上的煙火燃了一夜,連萬劍山莊也能遙遙望見,她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張紅色的喜帖,她甚至都沒有勇氣打開。

炙熱的眼淚不知不覺滑落臉頰。

她撲在桌上哭了一遭,又抹了淚起來,去地牢裏給應北之送飯菜。

她當初選擇留下,也是不願做插足者。

她知道,兩年的癡戀,是時候該放下了。

只是心還是會痛。

她心不在焉地走下地牢暗沉的樓梯。

看守的人今日少了大半,想來都去湊他們教主的熱鬧了。

應北之便蜷縮在草堆裏,他身上的外傷大多都好了,唯有身體裏的蠱毒使他不能動用內力。鐵鏈拴着他的手腳,桑枝像往常一樣,将飯菜擺在他面前,輕輕推了推他。

應北之醒過來,銳利眼眸在看向來人後才軟下來,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你來了。”

桑枝心情不好,只是微微點點頭。

但往常對她噓寒問暖的應北之卻也沒有發現,而是悄然抓住桑枝的手,在她震驚的眼神中低聲說道:“今夜外頭看守松懈,幫我逃走!”

桑枝低呼一聲:“你瘋了!”

“不,他們不會對你設防,竹心,你有蒙汗藥,你一定有的,”應北之情急之下,連舊時稱呼都喚了出來,“你幫我偷來鑰匙,我會帶你離開,咱們只要到了桐城,那兒有我的……”

桑枝忍無可忍,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

應北之愣住了。

“你有沒有想過,我幫你逃走,我師父藥陽子,還就在這裏日日替你熬藥、炮制傷藥的藥童會如何?”桑枝冷冷地看着他,“你真是個自私自利的鼠輩,我看不起你!”

“藥陽子算什麽師父,你的師父明明……”

“他是我師父,他救了我的命,教我醫術,教我安身立命!”

桑枝踢翻了地上的飯碗,拂袖而去。

“竹心!不!桑枝!”

氣鼓鼓回到屋子裏坐了半夜,幹脆叫上小藥童,收拾好包袱,去桃溪谷找師父去。

虞公子做事一向會顧及她與師父,哪怕從來不是刻意的,只是下意識為之,他也比這牢裏的人光明磊落。

至少他從不會借女子的手謀生。

桑枝厭惡地離開了萬劍山莊,頭也不回。

而遠離了應北之後,她的頭也不痛了。

那些過去記憶見鬼去吧。

她一點也不想想起來了!

【任務失敗,劇情主線已崩潰。】

【每日任務“原文作者的執着”經檢測已無法進行。】

【任務重置中,請稍候。】

【搜索結束,因劇情變更巨大,現無适合宿主的每日任務,每日任務已取消。】

【每日任務獎勵同時取消。】

因為系統一連串提示音,感覺少年音都要破音了,鄭沅比虞明淵先醒過來。

……什麽情況。

就着外頭清寒薄弱的晨光,她點開系統便看到了這堆通知。鄭沅這段時日并沒有特意完成任務,一切憑本心而已。

她就成了個親,主線怎麽就崩潰了?

昨天難道……太不可描述了?

不至于吧。

鄭沅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她點開系統的每日任務,那一條主線劇情線已經灰了,無法查看。

她回顧着這段時間的劇情,和她惬意又不能詳細描寫的日子不同,這段是阿月最虐的時期,她也是在被迫與虞明淵成親後不久便選擇自盡。

但卻被鄭沅過成了二人世界。

可她毀劇情的時候多了,想來不是這個原因。

鄭沅看了看原文主線劇情最後一個打卡點,叫“武林大會正邪相對”,原文中虞明淵現身武林大會,将應北之主持的盟會攪和得一塌糊塗,六大派的高手們輪流上來與他比鬥。

虞明淵将他們殺了個片甲不留,然後捏着阿月的脖子惡狠狠地警告她:“看到了麽?你以為你能逃得掉麽?”

親眼目睹虞明淵的強大與瘋狂,阿月就此絕望,選擇一死了之。

而今時今日,應北之還被虞明淵關在萬劍山莊的裏,身上一堆負面buff,半死不活,全靠女主這個R級奶媽一點一點回血,還怎麽開武林大會?

萬劍山莊都被虞明淵發展成堂口了。

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原因,無法繼續下去了?

那為什麽在這時候突然通知?

系統從來不幹涉她修改劇情,這是她穿越各個世界的基本權利,如果無法改寫劇情,她來到這些世界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

這個打卡點因為改寫劇情而産生悖論而打不了卡,鄭沅認為自己是不會受任何懲罰的。

罷了,只是辛辛苦苦那麽久,每日任務眼看着要完成了,結果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是有點失落的,但實際上,鄭沅早就厭煩要不停和男女主打交道了。

如今任務失敗,心裏倒是放松了下來。

她如今心滿意足過着新婚日子,按照她往常的脾氣,在最初與虞明淵重逢後便可以不再與男女主有何瓜葛了。

她與男女主之間全靠任務維系,任務失敗了,也是時候結束這段塑料關系了。

只是有點肉痛,按照之前結算的規律,她可能會損失一大筆積分,還會少一個道具。千金散盡還複來,積分可以再掙,但快樂的日子可不能随意倒流。

想通過,鄭沅開開心心地湊過去親了虞明淵一口,往後可算不用憋屈了,只管四處游玩去。

身邊的人像是小老鼠似的悉悉索索地亂動,虞明淵眼睛也沒睜開便将她重新摁在懷裏,拿被子裹得緊緊的。

鄭沅被卷成了一顆胖胖的春卷。

“阿淵!”鄭沅惱得要咬人。

虞明淵笑着親吻她。

等去蟬房喂完蟬,鄭沅便與虞明淵回到了萬骷谷,她想親眼看看幼時虞明淵成長的地方,萬骷谷是個與它的名字完全不同的地方。

如今已入了早春,萬骷谷中溪水潺潺,垂柳抽出柔嫩的枝葉,緩緩垂落在水面上。

住在谷中的大多都是年歲還小的孩子們,其他教衆大多已外派各地堂口,因此說萬骷谷是魔教大本營,還不如說如今成了個濟慈院。

谷中還開辟了稻田,水田裏養着魚,鄭沅與虞明淵走在彎彎曲曲的田埂上時,還有個孩子突然從稻苗中竄出來,一身泥水,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抱着條掙紮甩尾的稻花魚,看到虞明淵的一瞬間人呆了呆,立刻撒腿就跑。

“教主回來啦!”

餘音袅袅。

前頭不遠處的小吊樓上,立刻有幾顆毛茸茸的小腦袋擠出窗口來,看見虞明淵便歡呼雀躍:“真是教主回來啦!”

他們有些害怕他,又有些喜愛他。

遠遠地圍着,探頭探腦。

只是虞明淵一直都冷冷淡淡,對于孩子們的叽叽喳喳既沒有不耐煩,也沒有特別的反應。

好像早就習慣了。

鄭沅不由笑了笑:“這樣真好。”

這樣的萬骷谷真好。

這樣的阿淵真好。

這裏的一切都是虞明淵回來後重建的,之前的萬骷谷都被燒毀了,竹樓簇新簇新,還是綠油油的,鄭沅看劇情時一直以為虞明淵會痛恨萬骷谷這個地方,想不通他為什麽會回來,還耗費心血重建萬骷谷。

現在她有一點明白了。

鄭沅看到了阿月小時住的小院,甚至也栽種了一顆如火如荼的鸾枝樹。

還不到開花的季節,但她能想象得到那時婆娑的花影,阿月就坐在樹下看魚的樣子。

風吹來,她回過頭來。

清眸似水,笑意嫣然。

這裏有他舍不得抛卻的回憶。

他這兩年一直守着回憶過日子,那個總是像他伸出援手,滿手傷痕的姑娘,像是刀尖劃過,經過淋漓的痛楚,同時永遠刻在他心頭。

鄭沅與虞明淵在萬骷谷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把大青牛和蟬房都搬了過來。

藥陽子便也帶着桑枝一起過來。

鄭沅也是這時才恍然大悟,為什麽系統突然結束了任務,宣告任務失敗。

桑枝沒有恢複記憶。

甚至厭惡應北之。

鄭沅也哭笑不得,她對女主的個性不太了解,原文裏她一直是個依附在男主光芒之下,一個溫柔的女子,鄭沅沒想到她有如此決絕堅韌的一面。

但這又有什麽不好呢?

如果能用任務換來桑枝新的人生,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她希望每個姑娘都能過上心儀的生活,不用依附男人,過自己向往的生活。

應北之則還關在地牢中。

鄭沅沒有想過要為他做什麽。

轉眼,五月濃郁的陽光下,蟬房的日落蟬開始産卵,蠱蛇也在同一日産了蛇卵,藥陽子興奮得像是頭一次成親的愣小子,那張皺巴巴的臉都煥發出新的活力。

拉着桑枝一直叨叨:“若是能養成,以後不知能救多少人!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鄭沅收了蛇卵,留着為虞明淵泡十全酒。

每日喝一些,約莫療養一年半載,便能驅了體內的蠱,往後也就沒了走火入魔的隐憂了。

桑枝也跟着瞧着蟬卵激動得笑出淚。

她如今接替了鄭沅曾經的坐館工作,每逢單日便前往醫館為婦女看診,鄭沅看着她每日都早早準備着,熬夜看醫書研究疑難雜症,哪怕風吹雨淋也絕不缺席,醫術很快就超過了鄭沅,她也經常能收到患者的感激,每當這時候,她都會帶着來和鄭沅分享。

她說她從此只想做桑枝。

桑枝是一味藥,利關節,養津液,行水祛風,令人耳聰目明。

她說我便要做這樣的女子。

鄭沅拿出了之前患者送她一直沒舍得喝的梅子酒,和桑枝共飲,她舉起酒杯,真心誠意地微笑:“祝你心想事成。”

她也笑着重重地點頭:“嗯!”

鄭沅想,不論她有沒有恢複記憶,她都已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未來。

她喝得半醉,被虞明淵提溜回去。

虞明淵如今挑了幾個根骨不錯的孩子親自教導,看他衣服被扯的皺巴巴的,就知道他剛剛從孩子們那兒過來。

鄭沅偷喝酒不是第一次被抓包了,她仰頭看了看男人沉靜如水的臉,心裏一分懼怕也沒有。

萬骷谷裏,大青牛帶着它的小牛崽在啃食藥陽子新種植的藥材,被藥陽子哇哇哇地趕走。

阿魏在另一頭探了探頭,看見虞明淵的臉色,又嗖的消失了。

穿過人聲喧鬧的小徑,小竹樓裏只有他們兩人。

虞明淵冷着臉将鄭沅扔到床榻上,親自去打了熱水來給她洗臉。

床帳子上高高低低系滿了香囊。

海上生明月的繡樣。

裏頭裝了相思子。

我寄相思與明月,願君平安多歡喜。

是鄭沅為自己準備了許久的嫁妝。

鄭沅看他生氣,便捏他的臉。

虞明淵忍無可忍,扔了帕子欺身上來。

“怎麽了嘛。”

鄭沅沒臉沒皮地順手摟住他。

虞明淵傾下身子吻她,吻裏帶着沉沉的火氣,惱怒着,輕輕咬着她的唇。

“阿淵,有句話我是不是沒有告訴你?”

鄭沅聽見了系統提示音,認認真真地拿手撫過他的臉,他眼裏還有被激起的情…欲,被她打斷,有些茫茫然。

“我愛你。”

初夏的風吹落窗外滿樹鸾枝花。

世界定格。

虞明淵垂眸落下溫柔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完結。

下個世界呆萌吃貨妃子與黑切白俏太監(什麽鬼)

下個世界會比較日常,經常吃吃喝喝

嘿嘿嘿

四、忠犬太監的吃貨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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