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十五)
(十五)
蕭沛思的娘親過世的早,很多事他娘親沒教過他,他爹早年在刑部做官,為了剛正不阿,脾氣也不怎麽好。家裏沒女人,蕭沛思也沒處問關于女人的事,以至于很多情況下,他認為姑娘應該是溫柔的,溫良的,反正不是蘇小白那樣的。
“蘇小白,你能不能像個女人一樣……”蕭沛思說這話的時候,正忍着非常人能忍受的痛苦。
蘇小白卻一臉純良地說:“蕭大人,您這是說哪兒的話呢,我哪兒不像女人了?我不要忒像女人,啧啧,你的器還真……”
“蘇小白!”蕭沛思忍無可忍,用力一推,蘇小白哪是那麽容易就被他推開的,他不但沒有将蘇小白推開,反倒被蘇小白按在牆上。
蘇小白一臉笑意地說:“啧啧,沒勁兒,忒沒勁兒了,蕭大人,你這器小活差的事兒我覺得……”說到這的時候,蘇小白只覺眼前一黑。
然後,蘇小白暈過去了。
蕭沛思突然就覺得肩上一重,側頭一看,蘇小白已經靠在他的肩上了。
要命的是,他的某處離她的手也忒近了那麽一點點,尤其是剛剛被她反複的蹂躏過,一股奇異的感覺就這樣從腹部升起。
蕭沛思吸了好幾口涼氣,定了定心神。坐懷不亂這事兒,蕭大人從前就覺得不怎麽靠譜,眼下蘇小白就躺在他的懷裏。雖然蘇小白這人哪兒都不好,可這個時候蕭大人……
“我難道就是這麽饑不擇食的人麽?”
“我怎麽可能這麽人渣!”
蕭大人狠狠地罵了自己一通,就差給自己一個耳光了。可是,可是某種感覺……
蕭大人忍着非人的折磨,将蘇小白抱到自己的床上,邊抱還邊吐槽她:“又肥又醜,還好色,女人做成你這樣,肯定嫁不出去。”
說歸說,可蕭大人心裏總覺得有那麽一點點的怪異,這……
蕭沛思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作為一個敬業的知縣,他認為此時此刻,自己更應該想的明明就是案情,怎麽可能想蘇小白這個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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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蕭大人很不厚道的沒給蘇小白扯條被子蓋上,更沒有很溫柔的望蘇小白一眼,而是,頭也不回地奔去後院古井旁,打了一桶水,然後直接将水從頭澆下。
全身濕透的蕭大人從後院回廂房時,正巧在小徑上遇見時小冬和莫修。
時小冬對蕭大人這模樣極度好奇:“大人,您,您這是怎麽了?”
“哦,沒怎麽,剛下雨了,淋的。”
“嗯?”時小冬左思右想,剛剛他和莫修雖然在房內吃點心喝茶,可外面若是下了雨他也應該知道,何況是将大人淋得全身濕透的雨,這雨看上去也不該小啊。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地上完全沒有任何顯示下過雨的痕跡啊!
“大人,您确定您真是……”時小冬實在忍不住了,大人這謊扯的,“莫非,難道,大人您……”
“難道你個頭啊,本大人要辦案了,你,去弄點吃的,本大人餓了。”蕭大人用袖口甩了時小冬一下,随口扯了兩句打發他。
“哦。”萬般無奈地時總管雖然離去了,但心裏那點绮念卻沒有改變,他更加确定,剛剛蕭大人肯定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大人……”
蕭沛思擡頭望了莫修一眼,冷冷地說:“你也想踩本縣一腳?”
“咳。”莫修佯裝咳了一聲,随即恭敬地說,“不敢,卑職只是來向大人報告沈明誠的情況,絕非……咳……絕非想踩大人一腳。”
蕭沛思狠狠地掃了他一眼,就聽見莫修又咳了一聲,嘀咕了下說,“大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那麽點绮念也是應該的。”
“……”
蕭大人冷冷地默默地望着他,莫修被他望得有些心虛,沒敢說話,良久,蕭沛思才說了一句:“沈明誠什麽情況。”
“回大人,很奇怪,自打将他從張金的牢房裏帶至另一間牢房後,他便一言不發,始終坐在角落中。”
“這有什麽奇怪,他被我查出有問題的那會兒還直喊冤。”
莫修搖了搖頭道:“大人莫非忘了,張金是死在他身側的,我詢問過當時的獄卒,因正值換班,竟無人看見張金撞牆的舉動。而當我去詢問沈明誠的時候,他卻推說不知道。”
“哦,那你怎麽想?”蕭沛思一時倒來了興趣。
莫修琢磨了下,其實他一直在心裏默默地推斷,可又吃不準。這些年來他也辦過不少案子,但這件案子顯然有些複雜。
“卑職覺得……”莫修仍然沒将自己的推斷說出口,他覺得還是有些武斷。
“兇手是沈明誠?”蕭沛思見他遲遲不語便替他接了下去。
莫修無奈,只得點頭道:“我不排除這種可能,沈明誠太像兇手了,又太不像兇手了,往往不像兇手的人才更像兇手。”
蕭沛思聽他說到這兒,突然笑了起來:“莫修,你再這樣繞下去,恐怕這兇手是永遠查不出來了。”
“大人……”莫修略微有些尴尬。
蕭沛思揚起嘴角,目光往處亭子中看了一眼,縣衙本就是公家的地方,修建頗為簡單,蕭沛思亦不是一個豪奢之人,也只是憑着自己喜好略微修飾。此刻日光好似鎏金,灑在亭間,倒從簡潔中透出幾分華貴。
“派人繼續盯着他,他不過是個小角色,舉足無輕重。”
“大人……”莫修有些不解,“這樣肯定?”
蕭沛思的嘴角又往上揚了揚:“本縣實在對結案有些迫不及待了。”
謝方反複把了好幾次蘇小白的脈,作一個大夫是不容易的,作一個有點水平的大夫更不容易。謝方覺得自己還是得把自己往庸醫那一圈裏擺。
蕭沛思遙遙地立在門邊,逆着光謝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下意識就覺得自己這次的回答若得經過深思熟慮,否則……
謝方抖了抖方說道:“大人,蘇姑娘的病……”
“如何?”語調沒什麽起伏,還是蕭大人慣常的聲音,可不知為何,謝方陡然間就緊張了起來。突然間,謝方就向蕭大人行了一個大禮,沮喪地說:“大人,小人無能,實在不知該如何醫治。”
“上次的藥方呢?”
“大人,那藥方是小人祖傳的,專治暈厥之治。然此次蘇姑娘的病……”謝方實在緊張透了,他十三歲出師,十五歲便正式坐堂,二十歲便在江都縣小有名氣,如今江州一帶說起大夫,總會将他的名字拎出來提上一提。
可就是這樣一位薄有名氣的大夫,此時此刻對自己無力醫治病患感到無奈與難過。
“既是如此,那可有醫治的方向?”蕭沛思強壓着心中的不安,開始詢問。
謝方卻只能搖頭道:“沒有。”
“你……”蕭沛思突然發起怒來,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他憑着自己的自制力,強壓着心中怒火。随後,蕭沛思快步走到蘇小白床前,看了眼在床上安靜躺着的蘇小白。
她跟睡着了沒什麽兩樣。只是無論怎麽推或叫,她就是不醒。
“那她何時會醒?”
“不知。”
“你……”
蕭沛思突然覺得謝方那點名氣應該都是騙來的,他甚至有種沖動,現在就奔去将謝方的藥店給拆了。
“謝大夫,你信不信,今日你要是想不出治療的法子,本縣就讓別人來想治你的法子。”
謝方整個人都抖了一抖,蕭大人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沉靜,神色未變,可越是冷靜越容易想出殘暴的方法。
謝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喊了聲:“大人,有法子,有法子。”
“什麽法子?”蕭沛思按捺不住,急切地問。
謝方抹了把額上滲出的細汗道:“距縣城西南不遠的地方,有一種地方叫種草谷,聽說那兒有個神醫叫崔嶺,崔大夫的醫術,天下知名,定然能治好蘇姑娘這個怪病。”
“崔嶺?”說起這個名字,蕭沛思倒有些耳聞,崔嶺曾經是太醫院的掌院,卻因犯了點事,不得以而告老還鄉。此人醫術确實高明,今上也曾贊:“當世神醫,崔嶺者也。”
“既是如此,我這就着人卻将他叫來。”
“大人,萬萬不可!”謝方忙攔道,“崔神醫有個怪癖,便是不願出谷。若大人強将崔神醫請出谷,恐怕……”
蕭沛思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此舉不妥當。退一萬步講,崔嶺雖然告老還鄉了,也曾是太醫院的人,說好聽點,也是在皇家當過差的,自己一個小小的七品知縣……
時小冬煮着藥回到廂房,看見謝方跪在地上,蕭大人坐在床邊。心裏就有點數了,他快步走到蕭沛思跟前,将藥碗舉過去道:“大人,藥。”
蕭沛思看了眼時小冬手裏的藥,又看了眼謝方,提了提音量說:“謝大夫,這藥是喝還是不喝呢?”
謝方不住地擦着自己額上的汗,顫着音說:“大人,這藥,藥還是得喝一喝,蘇姑娘這怪病,實在實在是藥石……”
蕭沛思沉着臉,謝方忙改口道:“大人,此藥對于緩解症狀還是有些療效的。”
“既是如此,那麽……”
蕭大人接過藥碗,剛想喂,可如何喂,又犯難了。這人是暈過去了,這藥直接灌嗎?似乎不太妥當吧……
時小冬靈機一動,靠近蕭大人一步道:“大人,那啥,嘴,嘴……”時小冬說着,還拿自己的嘴指了指蕭大人的嘴。
“這……”蕭大人覺得這也太……
關于親嘴與喂藥的差別的小番外
“蕭沛思,你就是個流氓!”當蘇小白知道蕭沛思拿嘴喂過自己藥以後,她覺得蕭沛思真是一個趁虛而入的流氓。
蕭沛思臉一揚,表示:“本縣還流氓,本縣這是為了救你命好不好,本縣擁有崇高的犧牲精神!”
“犧牲精神?”蘇小白很不理解,“你這麽個下流胚子,還敢提犧牲精神?”
“救人,本縣每次都是救人。”
“那親我呢?”
“本縣有親過你嗎?本縣只記得救過你無數次……”
“表臉,太表臉了。”
“哦,本縣一向覺得臉皮這東西沒什麽重要性……”
好吧,蕭大人,你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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