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
第一章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18)
道,揪小灰耳朵是駐雲飛晉級化形後的第一個目标,如果不是為了主人的終生幸福,他真不舍得放棄的。
他原本都想好了,他要揪着小灰的長耳朵,把它拎到半空,直到它承認錯誤,再不許說他醜怪,更不許說他是妖馬。
為着這威風八面的一幕,他都不知道多少回從美夢中笑醒,現在這個計劃只能放棄。
他要想其他辦法收拾那只笨兔子,真是可惜了。
大嘴在聖平親王府裏眼線衆多,嚴棣與駐雲飛回去不久,他就收到消息了,不過它決定讓他們等兩天,免得他們自以為了不起,更加獅子大開口。
秦悠悠和小灰對他的決定沒意見,如此一晃就是兩日。
大嘴自覺擺足了架子,每日聽着眼線們說王府上下如何嚴陣以待,更覺得得意非常。
這日清早趁着太陽不太猛烈,大嘴告別過秦悠悠就飛到聖平親王府去談判了。
王府裏的人剛剛起身,嚴棣又是徹夜未眠地處理政務,只在天亮之前打坐調息恢複精神。
即便如此,大嘴飛入聖平親王府的那一刻他還是馬上發現了。
其實他一直知道大嘴在利用附近的雀鳥打聽自己這邊的消息,不過他卻沒有試圖阻止。他想秦悠悠記住他,大嘴能夠常常将他這邊的動靜告訴秦悠悠,也是不錯的事。
所以平日即使感覺到大嘴在附近,他也只當不知道,但今日不一樣。
“你要在書房談還是在花園裏談。”嚴棣的聲音淡淡的,突然在大嘴耳邊響起,把他吓了一跳。
他自覺已經小心收斂了氣息。沒想到人家這麽容易就發現了他。他雖然覺得心中不爽,但是要救齊天樂,嚴棣的本事自然是越強越好,大嘴想到這裏,便壓下郁悶,哼道:“花園裏談吧。”
嚴棣推開書房門。大步走入花園之中,大嘴停在一塊假山石上斜眼看着他,傲然道:“那封信你看到了,答不答應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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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應。”嚴棣果然一句話把大嘴噎住了。
這個混蛋!還敢這麽拽!
“你不答應那也沒什麽,反正我也預見到旭光聖子會向悠悠求婚。嘎嘎嘎。想來他總不至于對悠悠的師父不利,大不了我去多麗國找他談好了。”大嘴心中氣憤,故意刺激嚴棣。
“你預見到的不見得會成真。你以為你是聖音八哥就真的可以一語成谶,有出言成咒之力?”嚴棣袖中拳頭緊握,面上卻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平淡态度。
“我先前就預見到你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面孔來哄騙悠悠,不過我只看到開頭,沒想到老天有眼,悠悠最後的歸宿另有其人。嘎嘎嘎,”大嘴氣急了口不擇言。
“夠了!悠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不必挑撥離間。你們想本王去救齊天樂可以,讓悠悠自己來跟本王談!”嚴棣冷冷喝道。
他惱怒之下也不再壓制自己的修為,浩瀚如海的殺戮之氣自他身上散發出來。大嘴覺得脖子好像忽然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他想吸一口氣都辦不到,身體更像被塞到一個致密的桶子裏。任他如何努力也無法動彈半分。
嚴棣身周仿佛燃燒着一團無形烈焰,可以将所有生靈瞬間焚毀,即使是身為十品聖尊的大嘴也不例外。
死亡的恐怖迅速将他淹沒,那種可怕的感覺他這麽多年來都不曾試過。
幸好嚴棣并不打算真的傷害他,很快便斂去那股恐怖的殺氣威壓,放大嘴逃出生天。
大嘴用力猛吸幾口氣,過了好一陣才覺得自己重回人間,他幾乎毫不猶豫地展翅飛離嚴棣,自覺足夠遠了才惡狠狠道:“你得意你威風,你要敢傷我一根寒毛看看,這輩子別想悠悠搭理你!你想把悠悠騙出來,做夢去吧!你要平安救出天樂,還有那麽點希望,悠悠最聽天樂的話,你要是拿喬不幹,嘎嘎嘎!等着收悠悠的喜帖吧!”
說着頭也不回就往外飛,壓根不敢看嚴棣那閻羅王一樣的臉色。
他逃命一樣振翅飛向王府牆頭,忽然眼前紅影一閃,一個紅衣青年出現在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大嘴,你別急着走。”駐雲飛遠遠看見主人跟大嘴談崩了,連忙跑過來救場。
大嘴聽到他的聲音,再看清楚他的模樣,嘎嘎大叫兩聲道:“駐雲飛?你……十一品?!”
他預料過駐雲飛可能會直接跳級成為聖尊,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後來居上越過他成為十一品的聖尊,那個混蛋很有辦法嘛!
嚴棣見大嘴轉身跑走的那一瞬間,心裏動過念頭想留下它的,大嘴在手,不愁秦悠悠不自己送上門來。
不過這念頭只是閃了閃就過去了……他怕悠悠真的因為此事恨上他。
駐雲飛出面去與大嘴說話正好,他們兩個都是靈獸,應該比較好談事。
他一直提醒自己要冷靜,但是大嘴說出口的話句句戳中他心中最介意之事,再與他談下去萬一一時沒忍住,後果會很嚴重。
所以,就讓駐雲飛去吧,說不定能從大嘴嘴巴裏套出些有用的消息。
大嘴對駐雲飛這個爽直憨厚的朋友還是很有些感情的,見嚴棣沒有強留他的意思,便跟着駐雲飛跑到王府後面他的住處去敘舊。
駐雲飛開門見山道:“主人他有些事情确實做得不對,夫人要怎樣才能原諒他啊?我看得出來,主人很在乎夫人的。”
他有心請大嘴幫忙把秦悠悠勸回來,所以不敢再說她是“沒用的女人”,改口尊稱她為夫人了。
大嘴哼一聲,悻悻然道:“連你都知道他錯了,他自個兒可不這麽認為。真在乎就會不這麽騙悠悠了,天知道他是不是想把悠悠哄回來,繼續騙她将他家聖祖留下的那些機關圖上的符號翻譯出來?”
161 表哥還在否?
“不會的,主人不會的。”駐雲飛除了再三保證,都想不出其他什麽有力的理由說服大嘴相信他,急得連臉都快跟頭發眼睛一樣紅了。
欺負這麽個直腸直肚的二愣子真沒意思!
大嘴哼道:“悠悠從小脾氣就倔強得很,決定了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就是還算聽天樂的話。你家主人如果能夠把天樂救回來,天樂一句話頂我說的一百句,你讓他自個兒看着辦吧。我們很快就會出發往多麗國去,要麽他幫忙救人,要麽悠悠改嫁旭光聖子,反正會想盡辦法救天樂的。”
“不可以改嫁,夫人嫁給我主人了!”駐雲飛急急替主人宣示主權。
“我走了,将來有機會再見吧!”大嘴不再多說,抖了抖翅膀就飛走了。
大嘴表面上雖然一副怨氣難消的模樣,心裏其實有點兒得意甚至是滿意,嚴棣罕見的火爆态度已經證明了他有多在乎悠悠。
如果他冷靜地跟他讨論要用天樂多換幾張機關圖紙,大嘴會更加氣憤痛恨他。因為那代表他由始至終只把悠悠當成一件工具,只有利用沒有感情。
現在就不一樣了,嚴棣一聽說悠悠要改嫁旭光聖子之類的話,馬上殺氣騰騰,一副發現老婆爬牆偷人的暴戾态度,那就是真的對悠悠付出過感情,而且現在還非常稀罕悠悠的。
雖然平白被恐吓威脅了十分不爽,但大嘴飛出聖平親王府的時候就決定原諒嚴棣了。
頂多将來悠悠跟他重歸于好,自己再教唆悠悠讓他睡書房、跪算盤、頂痰盂出口惡氣。
哎!他這樣的智者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寬宏大量。
大嘴在子夜城裏飛了幾圈,确定無人跟蹤,才施施然飛回他們居住的小院子。
小灰依舊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連姿勢都跟他離開時差不多,秦悠悠坐在一旁正在擺弄新的機關暗器。
他們商量過後,還是決定到多麗國去探聽消息,就算不招惹奉神教。應該也能從其他地方看出端倪,确認師父是否真的失手被擒。
大嘴飛到秦悠悠面前,把聖平親王府裏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秦悠悠嘆氣道:“那就是說,混蛋什麽都沒答應啊。”
“放心啦,看他那副一聽說你要改嫁就要殺人的德行,他肯定會去的!”大嘴篤定道。
秦悠悠卻沒有他這樣的信心:“天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做戲騙人?裝出很緊張我的樣子。然後把我騙回去了,再用師父的性命做誘餌,繼續想辦法騙我替他複原那些圖紙。”
她對嚴棣的一切行為充滿懷疑,習慣性地以最陰暗的思路去猜想他的目的。
“那你打算怎麽辦?”大嘴道。怪只怪嚴棣太作孽,活該他現在掏心挖肺悠悠也不相信。
“反正你已經把條件告訴他了。他如果着實不願意,我們也沒辦法。他這個人最是狡猾,如果我們繼續跟他讨價還價。天知道他還會使出什麽陰謀詭計?反正我們原本就打算到多麗國去一趟的……不知道風歸雲還在不在子夜城?如果在的話,向他打聽多麗國的事比較好。”
秦悠悠也是這兩天收拾東西,看到風歸雲托何滿子轉交給她的那個百珍匣,才想到這個表哥。
風歸雲在奉神教身份不低,曾經是旭光聖子的得力手下,而且西河風氏如今正與奉神教多麗國打得火熱,把制作機關的工坊都全用來趕制軍械。風歸雲熟悉內情,應該可以給她許多有用的意見。
想起來真是好笑。從前她将風歸雲視同蛇蠍,避之唯恐不及,将嚴棣當成恩人。一心信任依靠,結果兜兜轉轉下來,發現風歸雲其實對自己并無惡意。反而一直暗中保護她,而那個她全心信任的恩人夫君,反而對她包藏禍心,為了利用她機關算盡。
大嘴原本對風歸雲也沒什麽好感,最近聽秦悠悠提起才知道這人竟然是她的表哥。他歪着腦袋道:“他如果要躲旭光聖子,天下沒有比子夜城更合适的地方,不過旭光聖子已經确定回了多麗國,風歸雲還在不在這裏真不好說。就算在,也不好找啊!他又不是這子夜城裏的名人,估計也沒膽子繼續穿得一身白到處亂晃,茫茫人海怎麽找?”
秦悠悠心中一動,替昏睡在旁邊的小灰翻了個身,伸手在它的肚皮上摸了摸,很快手上就多了一個小匣子,正是何滿子轉交給她的那只百珍匣。
小灰四腳朝天,咿咿唔唔地扭了扭圓胖的腰身,胡亂蹬踢幾下四肢,很快又翻了個身恢複攤平的趴睡姿勢。
“比豬還懶!早晚被人偷光!”大嘴不屑地哼道。
秦悠悠的家當全在小灰腹部的育兒袋裏,它倒好,任人從裏頭取東西一點兒反應沒有,估計東西被偷光了它都還在睡。
秦悠悠瞪了大嘴一眼,反駁道:“你不要烏鴉嘴,小灰知道是我才會沒有反應,不信你自己去試試看?”
大嘴想起小灰上次咬他那兇狠的一口,哼一聲不說話了。
秦悠悠打開那只百珍匣,将母親的遺物連同那封親筆書信取出來,然後伸出手指以指甲輕摳匣子底部的邊角處。
很快一片薄薄的木板被摳起,露出底下一張小紙片。
“滿子哥哥還是喜歡這麽藏東西,真是的!”秦悠悠歡喜地取出紙片打開一看,上面清清楚楚畫着醫聖在浣沙溪隐居之處的地圖,另外附了一個古怪的盤蛇狀帶缺口符號,旁邊注明這是聯絡風歸雲的特殊标記,他看到這個标記就會根據缺口所指方向找上門來。
何滿子并不完全信任嚴棣,所以才會推說聯系不上風歸雲,卻在這個百珍匣底下以從小就慣用的手法藏起這樣一張紙條。
秦悠悠的師父失蹤多日,何滿子把浣沙溪的地圖留下也是以防萬一,讓她發現不對時有個安全的去處。
秦悠悠能想起這個匣子,全因為突然記起何滿子離開子夜城前跟她說的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有空就來浣沙溪玩,地址就在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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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我跟你一起去
當時秦悠悠正為得知嚴棣騙她的事而難過,沒仔細想何滿子師徒根本從來沒有告訴過她隐居在浣沙溪什麽地方。
何滿子口中的“老地方”不是指他們的隐居之處,而是他藏東西的“老地方”。
秦悠悠将那個盤蛇狀的符號給大嘴看過記清楚,然後讓他等天黑之後繪畫到京城街巷的顯眼之處。
他們在子夜城多等五日,如果五日後沒有風歸雲的消息,那就只好放棄了。
兩日後,大嘴打聽到皇帝已經秘密回到京城,這個消息瞞得很緊,朝中也只有幾個極受寵信重用的大臣知道此事,相月國軍民都以為皇帝還在前方指揮戰事。
“這麽說來,混蛋馬上就要離開子夜城趕到前線去跟多麗國的人打仗了?”秦悠悠歡喜道。
她不喜歡打仗,但是混蛋到前線去,那就有可能會逼着多麗國奉神教的人亮出底牌,如果師父真的在那裏,她想救人就有希望了。
大嘴也想到這點,用力點頭道:“應該是的!”
兩個正高興,忽然遠處傳來幾聲鳥鳴,大嘴一聽就變了臉色:“有陌生人過來了!”
說着一晃身子變回原形展翅向發聲處飛去。
秦悠悠一把将昏睡的小灰抱起來時刻準備逃跑。
幸好只是虛驚一場,很快秦悠悠就聽到大嘴嘎嘎嘎的三聲短促的叫聲,這表示警報解除,來的人沒問題。
她松了口氣把小灰放回石桌上,小灰一無所覺地呼呼大睡,那酣然的模樣讓秦悠悠好一陣羨慕。
還是這家夥幸福,根本不知憂慮為何物。
又過了一陣,院子的木門傳來幾聲禮貌的敲擊聲:“悠悠開門!”是大嘴的聲音。
秦悠悠心中一動:莫非是風歸雲來了?!
他們在子夜城沒有其他會找上門而能受到大嘴歡迎的熟人,而且正巧前天大嘴就去街上畫了風歸雲的聯絡标記,将他指到這個方向來。
秦悠悠打開木門,果然見一名身穿藍色布衣的俊雅青年站在門前。大嘴拍打着翅膀從外邊飛進來,提醒道:“他就是風歸雲啦。”
秦悠悠幹笑兩聲道:“請進請進。”她猜到他是風歸雲,也覺得他長得有點兒眼熟,大嘴這麽當着人家的面提醒,多不好意思啊。
風歸雲的神情裏平添幾分無奈,笑道:“悠悠。你最近還好嗎?”
“很顯然不是怎麽好。”秦悠悠請他坐到涼亭下,關上院子門,去裏面倒茶待客。
等她捧着茶盤出來才醒起小灰正攤在石桌上睡大覺,大嘴已經化形為娘娘腔美少年,不過他堅決不肯碰小灰。風歸雲是客人更不會去動它,所以它就這麽堂而皇之睡死在客人面前,而且占了一半桌面。
秦悠悠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茶盤塞給大嘴。然後抱起小灰把它放到涼亭邊竹椅上。
搞定了丢人的靈獸,她洗手替風歸雲倒了一杯茶,雙手奉上道:“從前是我誤會你了,你喝過這杯茶,算兩清好不好?”
“好。”風歸雲很好脾氣地接過茶一口喝下。
前債已清,秦悠悠松了口氣開始談正事:“我師父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了吧,我正想和大嘴小灰到多麗國去探個究竟。想跟你打聽一下奉神教和風家的動向呢,幸好你還在,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訴我?”
“沒什麽不方便的。我已經叛出奉神教,至于風家,你其實也算是風家的人。沒什麽好隐瞞。只不過我在子夜城滞留數月,如今風家的情況我也不完全清楚,你想知道什麽?”風歸雲沒有說,他留在子夜城一來是躲避旭光聖子以及奉神教其他人的追殺,更重要的卻是想就近保護秦悠悠,他估計嚴棣還隐瞞了她許多東西,也許将來有一天嚴棣甚至會傷害她。
事實上現在秦悠悠獨自藏匿在外,也已經印證了他的預測,只不過不知道嚴棣究竟對她做了什麽事。
風歸雲與秦悠悠真正相處的時間極少,之前甚至一直被秦悠悠視作敵人,這些問題他問不出口,只能盡量用自己的方式幫助她。
他态度溫和,反而令秦悠悠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想知道風家所有的機關工坊具體在什麽地方,如果我想了解奉神教的動靜,有什麽方法比較可行?”秦悠悠問道。
從風家的機關工坊正在制作的東西,可以看出師父是不是在他們手上,師父的機關術絕不是風家那些人可以冒充的。
風歸雲沉吟道:“從前我能接觸的家族核心事務有限,只知道風家名下明面的機關工坊有五個,其中多麗國境內有三個,地方應該不難找到。暗裏的有兩個,規模很小,裏頭工作的機關工匠随便一個都至少是四品以上的武者又或者是二品以上的機關師。他們手上制作的才是風家真正最珍貴的機關暗器,這兩個暗處的工坊,族裏只有極有限的核心成員才知道。”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兩家暗處的工坊裏所有工匠據說都是有進無出,連同他們的家人一起居住在工坊之內,他們的兒女在七八歲的時候會進行嚴格測試,如果沒有機關天賦,就會被送到工坊之外別的地方去生活。直到他們的父親死去,屍身被送出來才能一家團聚。所以多年來一直沒人能找到這兩個暗裏的工坊真正所在。”
秦悠悠聽了一陣毛骨悚然,為了保守他們那些在她眼中看來不值一笑的機關秘密,竟然有這麽多人被迫骨肉分離,想來風家肯定會在金錢上盡量滿足他們,可是這樣的生活又有什麽趣味?
再想想嚴氏禁地的禁衛森嚴,就是皇室成員也只有極個別可以進去,難怪師父說這天下的機關術進步如此緩慢,全因各家各派敝帚自珍,門戶之見太深太重。
風歸雲猶豫一陣道:“如果你們信得過我,我與你們一起前往,風家那邊我們父子還有些人脈,應該能夠探聽到一些蛛絲馬跡。奉神教那邊也是一樣。”
秦悠悠與大嘴對望一眼,大嘴慢慢點了點頭,道:“也好,你不怕危險就行。”
163 皇者歸來,遭嫌棄
帝的傷勢其實并不嚴重,只不過這次因為他的任性妄為,思帝鄉派去保護他的武聖級強者一下子折損大半,長老們暴怒不已,嚴令其他人将他馬上送返京城,不得繼續在前線冒險。
皇帝回宮當日就讓嚴棣以向太後請安為名入宮見駕。
嚴棣與太後一起進入皇帝寝宮之時,他正靠在龍床上讓禦醫檢查傷勢。
一支長槍洞穿了他的左肩,所幸長槍穿透他的身體之前,有三名身穿重甲的高手奮不顧身擋在了他前面,将江如練這一槍的勁道消解了七七八八,所以才僅僅只是洞穿他的身體而已。
若是讓他就這麽站着接江如練的全力一槍,只怕此刻他的身體都被槍上所帶的真氣轟成碎肉了,就如開頭兩個以身體替他擋箭的高手一般。
武聖級強者不是大白菜,每一個都是天賦出衆,輔以各種天材地寶,至少修煉百年甚至更長時間才能達到這樣的修為境界。
先前江如練殺入皇宮連斃七名武聖強者,那是避無可避,但這次死掉的那些武聖算什麽?嚴格地說他們是因為皇帝的一意孤行而慘遭不幸的。
如果皇帝的計劃成功解決了江如練,那還說得過去,偏偏計劃失敗讓江如練跑了。
雖然也留下了對方九名武聖級強者的性命,但是思帝鄉這些高手培養出來不是為了跟對方一命換一命的!
禦醫雖然已經盡量小心,但是皇帝肩膀上的傷口不小,換藥檢查之時不免碰到,皇帝疼得龇牙咧嘴,卻要顧及帝皇威儀死死忍耐,那一臉的痛不欲生,讓太後看得很心疼,不過嚴棣卻并沒有太大感覺。
明知道這家夥死不了,禦醫也說了他的傷勢無大礙。讓他記住教訓也好。
就他幹的好事,嚴棣都想親自上去給他一頓好打,有人替他動手,正好省了他一番功夫。
禦醫卻緊張得要命,好不容易替皇帝換好藥重新包紮好傷口,一身禦醫官服已經被冷汗浸透。濕得像從水裏撈起來似的。
皇帝疼得臉色發白,勉強揮手讓其他人退下,有氣無力地瞪了嚴棣一眼道:“永樂看到我如今這模樣,可是覺得解氣了?”
他們兩兄弟對彼此了解極深,幾乎閉起眼睛都能猜到對方的心思。
嚴棣漠然道:“還好!”
太後又氣又擔心:“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氣永樂做什麽?”
“母後,明明是永樂在氣我!”皇帝喊冤道,臉上那笑容依舊非常讨打:“永樂你也不要再生氣了。我這不是替你制造機會哄回弟妹了嗎?”
嚴棣臉色一變:“齊天樂被奉神教抓住的消息是假的?!”
如果讓那個狠心的小丫頭知道又再上當,而且牽涉到她最重視的師父,還不把他恨到骨子裏?!
皇帝笑了笑道:“別緊張,我也不知道真假,不過故意沒讓人去查證,任他們把謠言四處散布,怎麽着也算不上我們故意欺騙弟妹了吧。”
嚴棣不知道該松口氣還是更生氣,寒聲道:“以後我與悠悠的事。你少管!”說着頭也不回大步離開,懶得多看這無事生非的家夥半眼。
當晚,嚴棣與駐雲飛連夜出城。趕往邊關而去,也不管皇帝重傷在身有沒有力氣處理政事。反正這家夥傷着還有能力插手他的家務事,想必一天批閱幾百份奏章也沒什麽難度。
秦悠悠他們比他還要更早一步出發。不過他們沒有駐雲飛那樣的快馬腳力,所以很快就遠遠落在了嚴棣的後面。
秦悠悠估計嚴棣軍務在身,多半不會有閑工夫再來找她的麻煩,所以與風歸雲只是簡單化了個妝,扮成一對民家兄妹便放心上路。
秦悠悠不敢騎馬,風歸雲買了最好的馬車,親自趕車帶她趕路,秦悠悠有時覺得不好意思了,就從馬車前方的小窗探頭去跟他說話解悶。
幾天相處下來,風歸雲與秦悠悠漸漸熟絡了起來,就是大嘴小灰與他的關系都很不錯。
風歸雲一路上都很照顧小灰,盡量幫它找它想吃的東西,對它的态度溫和得很,小灰很快便徹底扭轉了先前對他的所有惡劣印象,親親熱熱地跟着秦悠悠叫他“雲哥哥”。
如此曉行夜宿,轉眼就是三日,這日大嘴确定附近幾十裏都沒有人煙,開始站在馬車頂後方練習他的最強攻擊技能――噴火。
小灰與秦悠悠開始時都很有興趣地看着他練習,可是眼見他擺足架勢十多次,張嘴吐了半天除了唾沫什麽都沒吐出來,就徹底沒了興致。
尤其當他第二十次威勢十足地張嘴吐氣,最後咔吐噴出一口老痰之後,小灰惡心得當即鑽回馬車裏睡覺,再也不理他了。
秦悠悠呆呆看着那口老痰砸在地上,只濺起幾星灰塵,忍着惡心努力安慰道:“你不會噴火也沒關系,就你精通鳥語又飛得很快的本事,已經比一般鳥兒強大很多了。”
“我不是一般鳥兒,我是能預知過去未來的智者,是融合了上古神獸“辍毖脈的聖音八哥,十品聖尊!”大嘴悲憤糾正道。
秦悠悠幹笑兩聲:“是啊是啊!你不是普通的鳥兒,你是智者,智者不需要靠武力取勝。”
她帶兩只靈獸在身邊容易麽,還要天天挖空心思安慰贊美它們,唯恐傷害到它們弱小的心靈高貴的自尊。
大嘴咬牙切齒指天誓地道:“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今日非把這噴火異能練成不可!”
“哦哦,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去看看小灰有沒有失眠。”秦悠悠縮回車內,由着大嘴繼續在後面練習吐痰,不對!是練習噴火。
其實所有認識小灰的人都知道,有兩種情況是從來不會發生在它身上的,一是失眠,二是沒胃口……
風歸雲坐在車夫的位置上,聽着後面傳來他們三個說話的聲音,不由得微笑起來。
有時候他真希望這條路就這麽一直走下去,永遠不要到盡頭。
從前他一直渴望着成為家族中的掌權之人,可以淩駕于萬人之上,擁有數之不盡的財富與至高權勢,不過現在,他覺得擁有這樣平和簡單的日子,似乎也很不錯。
◆◇◆◇◆
貌似這兩天高考?遙祝考試的各位順利過關,達成目标。有時候不明白重生文的思路,光想到要再高考一次,就徹底絕了重生的念頭。
164 重入多麗國
可惜風歸雲的願望注定無法實現,他選來拉馬車的馬太好,至多半個月時間就能趕到邊關去。
秦悠悠聽了他的路程估計,沉默了好一陣。
當初嚴棣帶着她從多麗國邊境到子夜城花了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扣除掉他們每到一處都休整大半天的拖延損耗,也至少花了一個月左右。
嚴棣的身份不可能找不到好馬拉車,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故意拖慢路程,好讓她每日與他同車,不得不習慣他的存在與親近。
很多事情當時根本不覺得不對,回想起來卻不由得恍然。她其實被騙得不冤,嚴棣由始至終步步為營地将她的人、她的心一點一點拉到身邊,等她發現之時,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算了!這個人不要再想了,她明明決定要将他徹底從心裏抹掉的!抹了幾個月還在,真有夠讨厭的。
秦悠悠打點精神道:“那再過幾天,我們就不能再坐這輛馬車,要小心點掩藏行蹤了。”
“是啊,你不是說曾經跟嚴棣談過條件,到靠近軍營一帶,勞煩大嘴去打聽一下消息,如果我們還要與嚴棣合作,可以由我出面去見他。想來堂堂的聖平親王應該不至于為難我。”風歸雲知道秦悠悠不想見嚴棣,于是主動提議道。
秦悠悠搖頭:“你千萬別對他的人品有什麽期望,他會做什麽不會做什麽,根本不是正常人能猜到的。我們到時先讓大嘴打聽一下消息,然後再想怎麽辦好了。”
“也好。”風歸雲心裏忍不住有些同情起嚴棣來。
秦悠悠一旦決定跟誰劃清界線,真的是徹底把人列入黑名單,一點兒辯解改過的機會都不肯給的。
不過這樣也好,她不願與嚴棣一起,或者他就可以一直陪在她身邊了。
“你老是看着我發呆,我有那麽好看嗎?”秦悠悠頑皮地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
風歸雲笑笑道:“你很好看,跟瑤姬姑姑一樣好看。”
“你見過我娘。我都沒見過呢……什麽時候能看到你說的畫像就好了。”秦悠悠嘆了口氣。她有一些些明白風歸雲為什麽會對她這麽好,絕大部分原因都在她那位美人娘親身上。
風歸雲母親早亡,他幾乎是由姑姑,也就是秦悠悠的娘親照看長大的,風瑤姬從奉神教偶然回家探親,第一件事也是去看他。
這個溫柔的美人姑姑在風歸雲童年時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家裏唯一一幅風瑤姬的畫像就挂在他房間裏,年深日久,內心不免對姑姑生出濃濃的依戀。
不誇張地說,風瑤姬是風歸雲心中的姑姑、娘親、甚至是完美女子典範,所以他才會在發現秦悠悠之初。就為了她生出不惜一切背叛奉神教與旭光聖子的念頭。
“那幅畫像阿爹一直小心收藏,你總有機會見着的,其實你照照鏡子就知道了。你與姑姑除了氣質不同,五官輪廓幾乎一模一樣。”風歸雲安慰道。
“你是不是不打算再回風家了?”秦悠悠問道。
風歸雲靜了片刻,終于道:“是的。”
“你不覺得可惜?”
“可惜自然是可惜的,不過就算我回去,也不見得有機會,倒不如像如今這般自由自在的好。将來若是奉神教真的被滅,我最後一點顧慮都沒有了,大可帶着父親四處走走。又或者到橫雲山去跟你一起過日子,你不嫌我煩就好。”風歸雲道。
“不嫌不嫌,雲哥哥你這麽好。悠悠的舅舅也一定是個大好人,你們一定要來!”搶答的是小灰。
風歸雲摸了摸小灰的腦袋,笑道:“那就一言為定。怎麽只有你不見大嘴?”
小灰不屑道:“大嘴一直在練吐口水。吐累了在車上睡覺呢。”
幾天前大嘴賭咒發誓要一天之內練成噴火絕技,結果時至今日還未成功,小灰被秦悠悠警告,不敢在大嘴面前吐槽,只好對着風歸雲抱怨。
“我都是晉級的時候才能暫時突破封印發揮天賦血脈的實力,他多半也是差不多,就晉級的時候吐幾口火威風一下。”小灰哼道。
秦悠悠有些徒勞地替大嘴辯解道:“我記得師父說過,大嘴到十級,應該封印就會打開部分,他可以動用部分‘辍血脈的力量才對。他可能只是沒掌握方法。”
“什麽時候等我也晉升到十品,誰敢欺負你,我就一口吃了他!先把那只醜怪的妖馬和他的主人吃掉!讓他們得瑟!”小灰怨念道。
風歸雲只是好笑,當小灰童言童語罷了。
大嘴的噴火絕技一直沒練成,倒是因為口水吐得多了,喝水量大增,而他們也終于走到了相月國與多麗國的邊境。
因為兩國交戰,原本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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