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

第一章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19)

住在邊境附近的百姓全數往內撤退,邊境處除了駐紮的軍隊,與運輸軍糧及軍需物資的驿站,幾乎一片荒蕪,找不到幾許人煙。

根據大嘴一路上打聽到的消息,相月國軍隊早在幾個月前就憑借着聖祖大炮之威,勢如破竹打到了多麗國國境之內。

現在統領三軍的人換成了嚴棣,軍隊士氣更加高漲,聖平親王的勇武在相月國軍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人人都相信有他領軍加上聖祖大炮,多麗國亡國已經是指日可待之事。

秦悠悠與風歸雲将馬車托管到相月國最後一座小鎮之上,憑借各自的修為帶着大嘴小灰一起翻山越嶺繞過相月國的守軍往多麗國而去。

一路上他們所過之處幾乎都只剩焦土廢墟,風歸雲看着那些本來繁華堅固的城池變成一片頹垣敗瓦都不由得震驚莫名,他也聽大嘴隐約提過聖祖大炮之事,親眼看到那恍如天罰的可怕威力,只覺得從骨子裏生出一股寒意。

難怪秦悠悠師徒不願意将真正厲害的機關制作出來,只看這可怕的破壞力就可以想象大戰之時是何等慘烈血腥。

一炮過去,死傷數以百計。十門、百門這樣的大炮同時轟擊,再厚實的城牆都抵擋不住,繁華的城鎮瞬間就會變成人間煉獄。

165 意外重逢

随着秦悠悠一行逐漸深入多麗國國境,情況又是一變,城池重鎮遭受大炮轟擊的情況越發少見,有些甚至沒有。

大嘴打聽到的消息是,因為開始時聖祖大炮的威力太過可怕,所以後面其他地方都學乖了,相月國大軍未到,軍隊百姓就先行撤退留下一座空城,又或是直接開城投降。

嚴在開戰之初就定下規矩,只要投降便不搶不殺,只拘走守城的主要将官,沒收兵士的兵器甲胄,将他們分開不同的地方看管起來,換上相月國的軍官和軍隊。

百姓們只要保住性命飯碗就好,哪管是多麗國管治還是相月國管治?

所以除了開始幾座城池,後面的城鎮看上去情況就好多了,雖然不免蕭條冷清,但至少沒有秦悠悠想象中屍橫遍地血流四野的可怕景象。

據說也有一些多麗國軍中的死士潛入相月國營地破壞聖祖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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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聖祖大炮雖然威力驚人,但要破壞卻不難,稍微厲害的武道強者直接一掌把炮筒打歪就成,又或者往炮筒裏倒水,倒油放火焚燒等等,都足以破壞這種設計精密的大炮。

再加上大炮在使用過程中損耗也相當驚人,導致越往後,在兩軍交戰中使用聖祖大炮的次數便越少。

不過這種利器威懾力太強大了,而且相月國軍中派了不少高手保護每一尊大炮,所以多麗國派來破壞大炮的死士成功次數也越來越少,往往犧牲大批高手,卻連大炮的影子都沒見着。

先前奉神教與多麗國聯手許下重賞買相月國衆将官的首級,也曾讓相月國軍中亂過一陣,不過随着相月國的聖祖大炮亮相,一面倒地打得多麗國的軍隊連番潰敗,敢潛入軍中刺殺将官的亡命之徒也少了一大半。

首先能夠成為将官的人都至少是四五品高手,本身就不是太好對付。其次他們身邊武者雲集,要靠進而不被發現難度奇高。

萬軍之中取敵将首級,聽起來很威風,實際操作起來幾乎不可能,帶着人頭要離開軍營也很成問題。

就算真的成功了也帶着首級跑去領賞了,自己馬上就要成為相月國的重金懸賞獵殺對象。萬一多麗國真的亡國,相月國一統天下,到時他們連容身之處都沒有了。

整體而言,雖然多麗國勞師遠征,但形式對他們比較有利。尤其在嚴棣公開接管軍務之後,相月國軍隊的士氣更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這些都不是秦悠悠最關心的,她最在意的是師父齊天樂的消息。

風歸雲知道她的心思。也用了許多辦法收集風家的動向。這日他們暫居在一座叫丁兒村的小村鎮上,這裏附近就有一座較大的城池,如今已經被相月國占領。

村裏的居民原先逃到山裏躲避戰禍,眼見相月國沒有到這裏來劫掠的意思,還派了人來貼安民告示,一些大膽的村民便又回到村裏來。

他們花了幾片銀葉子就租下了一間寬敞的大屋,風歸雲送走了那個村民,沉吟片刻對秦悠悠道:“我爹一直懷疑風家其中一個暗處的機關工坊就在這裏附近。”

“咦?怎麽說?”秦悠悠頓時來了精神。

“我爹當年替家族處理雜務之時。曾經經辦過某個從其中一個暗坊出來的機關師的後事。機關師的一個親戚貪圖他們的家財,欺負他們只得兩母子獨居,早就把他們的家産謀奪一空。我爹不忍心。替他們教訓了那個無良親戚一頓,奪回財産讓他們搬到別處去住,免卻日後麻煩。”

“結果那兩母子覺得我爹為人善心可靠。私下裏求他安排他們到這附近的城裏居住,而且還把那名機關師的屍首也一并帶到這裏安葬。我爹送他們出發之時,偶然聽到他們兩母子說那機關師一生就愛機關之道,竟然抛妻棄子跑到那見不得人的地方,如今他去了,就讓他天天看着也好之類的。”風歸雲道。

按道理那對母子不應該知道機關坊的位置,所以風歸雲的父親當時只是懷疑,沒有刻意去考證。

未經許可知道家族裏這種秘密,說不定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其實這麽多年來,風家肯定也有別人發覺那兩個秘密工坊的蛛絲馬跡,不過不會有人平白無故冒着生命危險去查根究底自尋死路。

“那确實很有可能!大嘴……”秦悠悠叫道。

大嘴抖了抖翅膀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去問問附近的鳥兒知不知道這麽個古怪的地方。”

大嘴出去大半天,終于在半夜時分飛回來,興奮道:“真的是!在這裏往西三十裏的一個山谷裏頭,十之八九不會錯!那個山谷只有一條小路進去,附近地形複雜,而且有瘴氣毒蟲,這麽多年來都沒人敢到那邊去的,工坊在山谷地底下,就算一般人摸到山谷裏也發現不了。那些鳥兒說,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往山谷裏送東西,每次都很小心。不過他們瞞得住人,又怎麽會想到天上飛的鳥兒什麽都能看到,嘎嘎嘎!”

“太好了,大嘴,這兩天辛苦你盡量把那裏的情況打聽得仔細一些,我們潛進去看看。”秦悠悠興奮道。

“大嘴,你始終是十品聖尊,難保那山谷裏沒有厲害的高手會發覺你,你要小心一些盡量別靠太近,讓普通的鳥兒替你打探消息最好。”風歸雲提醒道。

“我曉得了。”大嘴抖了抖翅膀,高興地在窗臺上踏步。

擔憂了這麽久,終于有點兒進展了。

等他們把需要的消息收集完全已經是兩日之後,秦悠悠讓風歸雲帶着小灰在谷外守候接應,自己與大嘴暗中潛入谷中。

本來風歸雲也想同去,不過谷中機關衆多,他不精此道,修為也不算太高,去了反而容易被人發現,無奈只得依照秦悠悠的安排在谷外等候。

山谷裏确實機關密布,不過在秦悠悠這等水平看來,就跟兒戲差不多,她有心給風家一個警告,幹脆一路走一路将機關全數破壞……讓他們短時間內無法發現的破壞。

一直走到大嘴聽那些鳥兒們所說的地下工坊入口。

必須感謝風家這些人的過度自信,這麽多年來沒有人發現這個秘密工坊,而且對自家的機關術太過信任,所以沒有派人把守門戶,而是用機關示警。

結果可想而知……秦悠悠幾乎是暢行無阻地一路摸到地下。

也不知道她的好運氣是不是用完了,當她走到一條直道上之時,前面石門一開,一名中年人與她迎面對上!

這裏的門戶都用隔絕聲響的特殊材料制作,秦悠悠與大嘴怕驚動裏面的人努力收斂氣息更不敢随便放出神識去感應附近的情況,唯恐引起其中高手的注意。

結果就讓人這麽當面撞上了。

而且這人伸手不弱,幾乎在發現秦悠悠的一刻就按動門旁的機關,發動通道上所有暗器并拉響了警報。

前者秦悠悠不怕,因為機關被她順手拆掉了,但後者卻很要命,而且幾乎在那人按動警報的那一刻,石門就牢牢關上了。

是繼續闖進去,還是退出去再說?只要裏頭沒有十四品以上的武聖,原則上秦悠悠都不怕,但是這裏畢竟是風家的地盤,萬一她跑到某些她來不及拆解機關的地方,很可能就會陰溝裏翻船。

很多時候在特殊環境下,一些非常原始初級的機關最是要命,例如千斤墜,流沙坑等等,如果死在那樣的機關手上,下去見閻羅王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怎麽死的。

大嘴一咬牙道:“先退出去再說。”悠悠的性命很重要,打草驚蛇沒探到消息都是次要的,保住性命才有日後可言。

秦悠悠明白他的意思,轉身毫不猶豫就往外跑,所幸路上的機關都被她破壞了,任風家的人如何發動也毫無反應,更傷不到他們分毫。

眼看着出口就在眼前,忽然黑影一閃,一個身材高大之人牢牢擋住了出口,秦悠悠感覺不清楚他的氣息也搞不清楚他的修為如何,這個時候在這種地方跳出來的十九都是敵人!

所以她毫不猶豫發動身上的機關暗器,攻向那人。

嘭!一聲沉悶的低響,足以洞穿十四品武聖護體罡氣的小針小箭竟在瞬息之間被震碎成一團金粉。

秦悠悠絕對沒想到風家一個秘密工坊竟然有這樣可怕的高手,大嘴大驚之下張開嘴巴幹咳兩聲,竟然誤打誤撞地吐出一道金色的烈焰直往那人頭頸要害射去。

他鍛煉了這麽久,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意外成功,不過他和秦悠悠還來不及歡呼,就聽見那人低低“咦”了一聲,以快得令人無法辨認的速度讓過那道威力驚人的火箭,一下子已經來到秦悠悠身前将她一把緊緊抱住,速度之快讓人連他的面目都無法看清。

秦悠悠吓得失聲驚呼,不過她只叫了半聲,嘴巴就被人堵住了,熟悉的氣味湧入鼻中,同樣熟悉的聲音自剛剛堵着她嘴巴的那張嘴輕輕吐出:“悠悠,是我。不用怕。”

◆◇◆◇◆

精神萎靡,估計大家都準備放假了,今天就一更加長的,摸摸大家。

我終于讓男女主遇上了,是不是得有點獎勵啊~~~~

166 趁人之危的混蛋

不用怕?!

不怕才怪了!

秦悠悠一邊出力掙紮,一邊低聲叫道:“混蛋!你馬上放開我!”

嚴棣不理,反而更出力地抱緊她,低頭惬意地呼吸屬于她的馨香氣味,只覺得說不出的令他迷醉醺然。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小魔女,真是太好了!

重新将她擁入懷中,他才發現自己有多想她,他的身心都在強烈地渴望着她。

如果不是有大嘴在身邊大呼小叫煞風景,如果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他真想就這麽将她揉到自己的身體裏。

玲珑柔軟的身子在他懷裏扭動掙紮,幾乎瞬間就激起了他的熱烈反應,如此誘惑就在懷中,卻不能真的對她做什麽,對于一個“餓”了好幾個月又血氣方剛的男人而言,簡直就是最惡毒的折磨。

“你乖乖的不要動了!”嚴棣氣息粗重,熱辣辣的呼吸噴在秦悠悠細嫩的頸側耳際,恍若有形的烈焰,一路從肌膚蔓延向她的身體。

兩人曾經那麽親密過,秦悠悠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麽、在努力壓抑什麽。

大嘴還在旁邊看着,混蛋怎麽好意思在這個時候還對她起歪心?!

秦悠悠惱羞成怒,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被身前這個混蛋的體溫侵蝕影響,她不敢繼續招惹他,怕他真的不顧一切對她胡來,只好咬牙停下動作,改為言語對抗:“你放開我!現在、馬上、立刻!”

好吧!她還在跟自己鬧別扭,不能把她惹得太過,萬一她鐵了心再次跑掉躲起來,他未必再有機會能夠抓到她了。

嚴棣深深吸幾口氣,平複身體的火熱躁動,勉強松開了緊抱着秦悠悠的雙臂。

秦悠悠往後大退三步想與他拉開距離,卻被嚴棣一手抓住手臂扯回身邊。

“你……”秦悠悠氣極張口罵人,嚴棣卻飛快打斷了她。

“你不是想确認你師父的消息?”這句話比什麽都有用。秦悠悠把滿肚子罵人的話吞了回去,沒再繼續掙紮。

“快些跟我來,不然裏面的人要跑光了。”嚴棣在大部分時候都很清楚要怎樣令秦悠悠順着他的意思做。

“趁人之危,卑鄙!”大嘴恨恨地飛降到秦悠悠肩膀上,唾棄嚴棣的無恥所為。

嚴棣不理它,牽着秦悠悠的手回到地下工坊內。他的動作快如鬼魅。幾下子就到了先前秦悠悠他們被發現的地方。

秦悠悠看了看那道石門,不情不願道:“這個門只能從裏面控制,用機關術打不開。”

“我來!”大嘴急于表現,激動地張開嘴向着石門方向吭哧吭哧做了好幾個吐氣動作,偏偏一點兒火星都沒吐出來。

秦悠悠大濉4笞煺馐峙缁鹁技果然就是不太靠譜的。

嚴棣懶得再等他折騰,舉掌向前一拍,整道石門向裏崩裂爆破。轟隆一聲巨響,帶着幾聲慘叫從門的另一端傳來。

風氏的人沒想到闖入者這麽快又去而複返,而且還帶了個厲害得難以想象的幫手。

如果讓秦悠悠這等級別的機關師布置這個地下工坊的防禦,嚴棣要從外邊攻進來絕對不會這麽容易,但就西河風氏的水平,放到嚴棣面前,正好體現了一句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技巧招數都是徒勞的。

嚴棣就這麽帶着秦悠悠毫無顧忌地直直闖進去。轉眼就到了整座地下工坊的核心部分,而工坊裏的機關匠師們甚至都還來不及銷毀手上的機關圖紙。

秦悠悠搶上兩步奪過他們的圖紙看了幾眼,随手抛開。這種水平的機關絕對不會是師父的手筆。

一名管事模樣的老者越衆而出,拱手沉聲道:“未請教閣下何人?為何強闖敝處?”

這名老者乃是一名十一品武聖,名叫風中柳。是風氏派駐這裏鎮守的長老,在風氏身份超然,就是族長見了他也要客客氣氣稱一聲叔祖。

他在這裏一待就是幾十年,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事件,等他反應過來時,敵人已經殺到跟前。

按照規矩,他是應該開動機關讓這裏所有人與敵人同歸于盡的,但是這個規矩從定立以來,這麽多年來就從來沒用過,大家也沒想到會真有這麽一天。

誰不想求生?風中柳雖然年紀一大把,也不願意不明不白赴死,更不願意傾注了西河風氏歷代心血的秘密工坊與這裏許多風氏的人才一起完蛋,所以他還是希望能夠通過談判得到一絲轉機。

尤其他發現嚴棣看都不看散落四處的機關圖紙,秦悠悠看是看了,不過竟然不當回事地随手抛開……對方既然不是沖着他們的頂尖機關術而來,那便一切好商量。

秦悠悠道:“最近你們有沒有得到奉神教又或者風氏派人送來的機關圖?有沒有接到什麽特殊機關零件的制作任務?”

風中柳以及這裏的機關工匠從來與世隔絕,否則光從秦悠悠與嚴棣的容貌修為和問題,就足以猜到他們的身份來歷了。

不過縱使對他們兩人一無所知,秦悠悠的問題還是讓風中柳警惕起來。

他前幾天确實得到了一份從總部秘密送來的圖紙,只是圖紙上的符號大家都看不懂,他最近都在與工坊裏最厲害的幾個機關師琢磨着這個。

圖紙上對機關的說明看得他們血脈贲張,可惜關鍵部分卻全是他們看不懂的符號,他們推敲了幾天還是毫無頭緒。

莫非這兩個人是沖着那張圖紙來的?風中柳警惕起來。

秦悠悠從懷裏取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張機關圖紙,道:“只要你讓我看一眼我剛才所說的東西,這張圖紙就是你的。”

她将圖紙展開放在風中柳面前。

風中柳怎麽說也在機關之道上浸淫了近百年,一看這張圖紙就知道這絕對不輸于總部送來的那一張,而且上面标注清楚,沒有任何他們看不懂的符號标記。

他越看越入迷,幾乎忘了自己正在跟突然闖入的敵人談判。

秦悠悠沒打算跟他浪費時間,一手将圖紙收回。

風中柳忘形地伸手去奪,卻被嚴棣一掌震開,他兩眼放光地瞪着秦悠悠手上的紙卷,終于用力點了點頭道:“好!”

◆◇◆◇◆

大家都過節哈皮去了咩?我還要不要雙更呢?猶豫ing……

167 敲暈了帶回去

如果秦悠悠以武力威脅他交出那張神秘圖紙,風中柳多半會拼個魚死網破。

在他們這些家族觀念濃厚的人心目中,家族利益高于一切,關乎到家族命脈的機關術更是重中之重。

但秦悠悠卻取出了一個任何機關師都無法抗拒的巨大誘惑,風中柳的心理防線幾乎瞬間就被徹底擊潰。

反正對方只要看一看那張滿是神秘符號的圖紙,而不是要将它奪走,那上頭的符號他們都沒看明白,讓她看一眼也沒什麽。

能夠換到她手上那張圖紙,一切都值了!

風中柳不再猶豫,從懷中小心取出圖紙展開,秦悠悠低頭一看,馬上認出那是嚴氏聖祖的手筆,不是出自自己師父之手,心裏不知道該失望還是高興。

她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點師父行蹤的消息,現在看來,多半是假的,奉神教是在用這些圖紙交換風家的幫忙。

她心裏還存了幾分希望,擡頭問風中柳道:“就這張圖紙,沒有別的?”

風中柳不答,一邊收起圖紙一邊緊盯着她手上的紙卷不放。

如果不是确切知道嚴棣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他早就忍不住撲上去搶了。

秦悠悠晃了晃那個紙卷:“答完這個問題,它就是你的了。”

風中柳搖頭道:“沒有,最近都沒有接到任何新任務,不信你可以自己看,快、快把圖紙給我!你答應過的!”

秦悠悠将圖紙抛過去,不死心地把整個工坊仔細翻找了一遍,确實沒有任何特別的東西。

有嚴棣壓陣,再加上風中柳的默許,那些機關師們一個個瞪着眼睛沒有阻攔她的放肆舉動。

秦悠悠失望地對大嘴搖了搖頭,轉身就往外走去,看都沒看嚴棣一眼。

過橋抽板做到這個份上未免太明目張膽。

嚴棣面無表情地邁步跟上,從秦悠悠的表情足夠他猜到事情的結果。齊天樂至少有八成可能不在奉神教手上。

對于這個結果他并不意外,眼下的形勢,奉神教真有齊天樂這個人質在,不可能還忍住不出招。

這處西河風氏的秘密機關工坊是兩三日前探子查到的,他特意前來确認一番,沒想到意外撞上了自己的小逃妻。

該怎樣令她回心轉意乖乖待在自己身邊呢?這個問題嚴棣想了無數次。卻沒有一個答案是有可行性的。

只要她不再生氣,他願意拉下面子道歉,不過這個倔強的女人明擺着不會接受。

“悠悠,如果我說從今以後我都不會再欺騙利用你,你會不會跟我和好?”嚴棣最終決定直截了當把這個女人抓來再問一次。

秦悠悠側頭打量着攔在她面前的英偉男子。他們已經走出了風氏的地下工坊,借着朦胧的星光,她可以清楚看到他的五官輪廓。

好幾個月過去了。她以為自己應該已經對這張臉很陌生了才是,可是再看到他出現,卻郁悶地發現那個似乎朦胧黯淡的影像霎時又再變得清晰無比。

不可以再看了!

看來她得躲遠一點,躲久一點,躲到自己完全忘記他為止。這個混蛋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賴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她無數次以為自己成功将他趕走了,午夜夢回卻發現他依然還在。

秦悠悠負氣地撇過臉,硬梆梆道:“師父說過一句話……”

肯定不是好話!嚴棣太清楚“師父語錄”裏頭甚少有什麽話是讓他覺得順耳的。反而是對他不利的言論比比皆是。

秦悠悠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大嘴已經搶先幹咳兩聲,模仿齊天樂的語氣語重心長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啊!”

嚴棣拳頭發癢,很想很想一拳将大嘴砸成肉醬,但是他不能……

大嘴也知道他不敢對自己怎麽樣。于是越發的得意嚣張,擡頭挺胸站在秦悠悠肩膀上“嘎嘎嘎”仰天大笑三聲。

嚴棣卻出奇地毫不生氣,只是看着秦悠悠一字一字道:“你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答應的了?”

“對!”秦悠悠斬釘截鐵道。

“那好。”嚴棣忽然一笑,不是那種陰森森吓死人的笑容,而是兩人成婚之後誘哄她的溫柔微笑。

秦悠悠愣了片刻,忽然眼前一黑就徹底沒了意識。

“你!你要幹什麽?!”大嘴拍打着翅膀試圖噴火阻吓嚴棣,不過連吐幾口氣卻什麽都沒吐出來。

眼見嚴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更是危機感大增,展翅飛到半空躲得老遠。

他心裏明白嚴棣是不舍得傷害秦悠悠的,但對他就不那麽好說了,趁着秦悠悠昏迷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殺了洩憤都不奇怪。

“你別亂來!悠悠醒來看不見我……你、你就慘了!”大嘴虛張聲勢恐吓道。

嚴棣将秦悠悠橫抱起身,淡然道:“奉神教供奉的那條蠱蟲,你有沒有興趣?”

咦?似乎是打算跟他談條件?大嘴想到傳說中那條被奉神教供奉了數千年的蠱蟲,頓時忍不住吸了口口水。

那條蟲子就算未成精也差不多了,如果能夠吃到它的腦髓,啧啧!大補啊!

一條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蠱蟲不是那麽容易讓他吃着的,既有奉神教傾盡全力保護,它本身的實力也異常驚人,沒有嚴棣的幫忙,他這輩子別想。

不過混蛋開出這麽優厚的條件,只怕是要算計更大的好處的……

大嘴瞄了瞄他懷裏的秦悠悠,嚴棣要的無非是悠悠,但是就這樣把悠悠賣斷給他,日後天樂知道了一定會被氣死。

大嘴盤算了好一陣,終于很有節操地拒絕道:“不行,你把悠悠還我。”

“你不問問我想要你做什麽?”嚴棣揚眉道。

大嘴掙紮片刻:“你想要我做什麽?”

“半年時間,不要搗亂,不要教唆幫助悠悠離開,半年後,不管悠悠是不是願意留在我身邊,攻下奉神教後我都會幫你解決那條蠱蟲。”嚴棣開出條件。

其實最理想的條件是要求大嘴帶着小灰滾得遠遠的,讓他可以專心對付他的小妻子。但是他很清楚知道,小妻子現在對他成見極深,如果兩只靈獸不知所蹤,只會讓她更懷疑抗拒他。

◆◇◆◇◆

我覺得我這麽勤勞的如果沒有獎勵,真是沒天理了。

168 嬌貴的信任

大嘴考慮再三,眼珠子轉來轉去道:“我和小灰要跟悠悠在一起,随時可以見她,還有一個人也跟我們一起。”

“誰?”嚴棣的眉頭皺了起來。

“風歸雲,他是悠悠表哥,一路陪着我們來到多麗國的。你應該多謝他,如果不是他,哼哼,你這輩子別想見到悠悠了。”大嘴語帶挑釁。

嚴棣想了想,竟然沒有如大嘴想象中的妒火中燒,只是平靜點了點頭道:“也好。”

他這麽合作又好說話,大嘴不由得遲疑起來,這其中會不會又有什麽陰謀?

“還有!悠悠不可以跟你住在一處!”既然這麽好說話,不多提有利條件的是傻瓜。

“不可能,我跟她是夫妻。”嚴棣對這點異常堅持,他就是打算将秦悠悠日夜帶着身邊,好慢慢軟化她誘惑她,如果不能住在一處,那還有什麽搞頭?

“她沒有原諒你,萬一你趁機對她用強的……”

“夠了!本王與王妃之間的事輪不多你多嘴,如果你還諸多無理要求,那就帶着那只兔子還有風歸雲滾得遠遠的。”嚴棣冷然道。

大嘴明白分居這個要求是踩到了嚴棣的底線了。

其實嚴棣完全可以抱起秦悠悠不顧而去,回到軍營裏,他們深處萬軍之中,就算是他會飛,想無聲無息靠近悠悠都不容易。

嚴棣鐵了心要把悠悠留在身邊,他們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的。

奉神教那條蠱蟲并不是交換悠悠的條件,只是讓他不要搗亂的條件罷了,不管他答應與否,悠悠都肯定會被他帶走的。

“哼,你如果還想跟悠悠和好,最好對我們客氣一些。”大嘴不服氣地頂了一句,沒再提其他要求。

很快他們就到了與風歸雲、小灰接頭的地方,雙方一打照面都是驚詫不已。

小灰一下子撲到秦悠悠身上。大叫道:“悠悠!悠悠!壞蛋你把悠悠怎麽了?!”

嚴棣沒理它,目光移向風歸雲,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麽做。”

風歸雲神情微變,不過很快又恢複平靜,低聲對小灰道:“小灰不用怕。悠悠她沒事,只是暈了過去,大嘴,我說的對不對?”

大嘴哼一聲道:“笨兔子放心,悠悠沒事的。很快就會醒。”

小灰瞪着嚴棣恨恨道:“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嚴棣從來看這只黏着秦悠悠的沒用兔子不順眼,聞言理也不理抱着懷裏失而複得的小妻子就往谷外走去。

外邊不知何時多了許多身穿黑衣體格魁梧的大漢,随便一個都是五六品的修為。就眼前所見也至少有一兩百人之多。

嚴棣回頭看了眼谷內,風歸雲只感到心驚肉跳通體生寒,嚴棣實在考慮要不要徹底滅了風家秘密機關工坊所有人!

風歸雲雖然跟嚴棣本人不算熟悉,但平素從所得資料中知道許多他的行事手段,西河風氏在這種時候與奉神教、多麗國合作,光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動殺念。

風歸雲不知道的是,風中柳還得到了嚴氏聖祖的機關圖和秦悠悠手繪的另一幅水平相仿的機關圖紙,光着兩樣東西。放在以往他絕對會毫不猶豫下絕殺令。

他帶來的人足夠多,還有許多火藥,甚至還有兩門聖祖大炮。足夠讓地底下那上百個工匠連同他們的家人死一百次。

“悠悠她的娘親出自西河風氏。”風歸雲握住拳頭低聲提醒道。

他雖然決定不再返回西河風氏,但他始終姓風,是風家的人。無法坐視自家人如此慘死。

與嚴棣講道理沒用,在他們這些人眼中,道理只有一種,那就是實力,誰的實力強誰就有道理。

能夠讓他網開一面的就只有他們心裏在意的東西和人。

嚴棣沒有馬上下令動手也是顧慮到秦悠悠,聽了風歸雲這話,眼中的冷意終于慢慢散去,轉身對那些黑衣大漢道:“回營。”

馬上有人牽了兩匹黑色的駿馬過來,嚴棣抱着秦悠悠,小灰趴在秦悠悠身上,一見那兩匹高大得可以一腳把它跺成肉醬的大黑馬就渾身哆嗦。

嚴棣明擺着指揮好好照顧秦悠悠,不會理會小灰,風歸雲伸出手去對它道:“小灰過來,你跟我一起好不好?”

小灰看了看秦悠悠,又瞪了一眼嚴棣,終于轉身撲入風歸雲懷中,委屈道:“雲哥哥。”

“小灰乖,我們跟悠悠一起去,你害怕的話就到我披風兜帽裏睡覺,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風歸雲溫和道。

“嗯!”小灰蹭了蹭他的手掌主動鑽進他垂落在肩背之上的兜帽中不再吭聲。

嚴棣掃了風歸雲一眼,這家夥倒是把那只兩面三刀嬌蠻潑辣的兔子哄得服服帖帖,想來與他的小妻子也相處得十分愉快,想起初遇時秦悠悠對風歸雲恨之入骨,對自己頗有幾分依賴的情景,現在卻正好倒了個個,他越想便越覺氣惱郁悶。

說起來這一切算是他自作自受,但是這個女人為什麽就能這麽狠心?半點不念及兩人的夫妻情分?說走就走,仿佛他之于她,只是個可有可無、随時可以放棄的過客?

嚴棣從來在意的人就不多,以他的實力地位,要達到什麽目的直接去做就好,從來不需要處心積慮去騙什麽人,秦悠悠是第一個。

他會騙她也是不想強迫她,令她怕他恨他,沒想到反而因此把她徹底惹翻,而且狠心地就此離去,一副要跟他劃清界線的決絕模樣。

他從前根本沒意識到信任是那麽珍貴而經不起一點兒損傷的東西。身邊的人信任他大多是因為他絕對的實力,其實他們信不信他都沒有什麽關系,他們只要知道聽他的命令行事就好。

他的皇兄、母後與他幾乎就是一體的,雖然皇兄背着他偷偷對付秦悠悠,令他們夫妻反目,但他生氣過後,兄弟依然是兄弟。

他明白皇兄只是擔心秦悠悠會成為他的弱點,會成為別人對付他們兩兄弟的利器,并不是要傷他害他。

秦悠悠為什麽就不能像他信任皇兄那樣信任他?

還是因為他們兩個沒有血緣關系。所以很難做到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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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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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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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