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
第一章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20)
件的信任?
嚴棣感到很無奈。以他的聰明,又有秦悠悠在花園涼亭裏對他說的一番話,他不難猜到問題的關鍵之一就是信任。
他不覺得信任有多麽重要,直到他失去秦悠悠的信任,才發現自己損失慘重。
秦悠悠不再相信他,所以不願意再聽他說的話。徹底将他從心裏推出去,所以要離開他,不願意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他發現少了信任之後,他一切的努力挽回都似乎找不到着力的地方,好像空有滿身力氣。但每次出拳後就發現自己的拳頭打中的只是一個影子,真正的對手在哪裏,他連邊都摸不着。
這種感覺讓他郁悶透頂而且無可奈何。
他把秦悠悠強行帶走。與大嘴談好條件也震住了風歸雲,讓他不得不順着自己的意思走,一舉一動看似成竹在胸,實際全然沒底。
要怎樣令秦悠悠回心轉意?要怎樣讓她再次信任他依賴他?
現在回想起來,被自己可愛的小妻子信任依賴的感覺是那麽好。從前他認為得到秦悠悠的信任是他達成目标的手段,直到失去了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樂在其中而不自知。
更糟糕的是,這該死的信任丢了一次,似乎就找不回來了。
嚴棣心中大恨: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是不是?我就磨到第一百零一次!
風歸雲騎馬跟在後面。定定望着前方嚴棣與秦悠悠合在一處的背影,眼裏神情十分複雜,本來一切順利。但他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意外遇上嚴棣……
衆人一路疾行,次日清晨就回到了相月國的大營,有嚴棣帶頭自然一路暢行無阻。
中軍大帳前。嚴棣抱着秦悠悠跳下馬,就見大帳簾子一掀,駐雲飛跑了出來。
他猛地看見主人懷裏的秦悠悠,和站在風歸雲肩頭上的大嘴,登時大喜過望迎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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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雲飛你要暫時到旁邊的帳篷去住了,正好與風先生一道。”嚴棣心情甚好道。
“沒問題沒問題!”駐雲飛熱情地一手拉起風歸雲道:“你是夫人的表兄,大嘴也是我的朋友,正好住在一起聊天。”
小灰在風歸雲的兜帽裏睡了大半夜,肚子正覺得有些餓,加上周圍人聲鼎沸,終于醒了過來。
它剛剛爬出來就看見紅發紅眸的駐雲飛,吓得尖叫一聲道:“妖怪!大嘴,有妖怪!紅頭發紅眼睛的醜八怪!”
一句話把駐雲飛氣得七竅生煙,惡狠狠道:“你才是醜八怪、臭妖怪!笨兔子,你再叫!再叫我扯斷你的兔耳朵!”
小灰被他一吓,豎得高高的兩只長耳朵馬上垂了下來,它二話不說鑽進風歸雲懷裏,哼道:“原來是你!醜怪的大妖馬,變成人了也是一個醜八怪!”
“好了,不要吵了,駐雲飛你也不要跟只兔子一般見識,它如果不肯跟你們同住就算了,讓它自己找個地方待着。”嚴棣随口道,抱着秦悠悠走入自己的主帥營帳,一切事情,等他與久違的小妻子好好睡一覺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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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你慘了……
“我要跟悠悠在一起,嗚嗚嗚!我要告訴悠悠,你欺負我!”小灰在風歸雲懷裏掙紮着就要撲上去黏到秦悠悠身上,風歸雲努力安撫,說了不少好話,才勉強消停下來。
其實小灰很明白,嚴株要一意孤行,他們這裏三個人拿他沒辦法,如果把他惹火了以後都不讓它見悠悠,那更加糟糕。
它要晉級到可以收拾嚴棣也不知道要多久,眼下只能先讓他嚣張。
等悠悠醒來,哼哼!它一定去告狀,讓悠悠一輩子不理他。
風歸雲親眼看着嚴林把秦悠悠抱走,心裏的滋味更是難以形容。很多年前,姑姑被風氏的人從他身邊帶走送到奉神教去,如今秦悠悠也被嚴棣帶走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再不必掙紮,可以幹脆地面對最壞的結果。
大嘴心裏司樣憤憤不平,也沒發現風歸雲複雜的情緒。
小灰一哭,駐雲飛便覺得頭痛欲裂,可是他不似風歸雲會安慰哄勸,只能瞪大一雙紅眼睛看着小灰撓頭。
大嘴化成人身對駐雲飛道:“你不帶我們去休息吃飯?”
“哦哦。”駐雲飛醒過神來,很快指揮親兵收拾出旁邊一座大帳,帶了他們幾個進去,又讓軍士送來大批食物。
他有些忸怩地對抽抽噎噎的小灰道:“你一定肚子餓了,吃飽了再哭吧。”
什麽叫吃飽了再哭?風歸雲與大嘴一陣無語,小灰憤怒地瞪眼道:“我偏偏不哭!”
但肯定不會“偏偏不吃。”小灰氣急敗壞地幾口就把親兵們送來的足夠十個大漢飽餐一須的食物吞吃幹淨挑釁地瞪着駐雲飛。
駐雲飛想到小灰剛剛說要找秦悠悠告狀的事,不敢再對它發作,又讓人再送吃的來。
小灰連吃了幾輪終于吃飽了,咕咚一聲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總算消停了,駐雲飛、大嘴包括風歸雲都松了口氣,小灰蠻性發作除了秦悠悠幾乎沒人能搞定它。
讓它吃飽就睡也算是個不錯的方法。
都說物似主人型,這家夥這麽難搞,只怕它的主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駐雲飛心裏很同情自己的主人,為什麽要惹這麽難纏的女人呢?
駐雲飛看看大嘴道:“現在怎麽辦?”大嘴警告過他很多次小灰睡着的時候不要碰它,它會亂咬人而且咬得好狠,他堂堂一個十品聖尊都被咬得皮破血流少了塊肉,說的次數多了,風歸雲再不敢在小灰睡着時随便動它。
駐雲飛沒聽過這個警告,一伸手揪着小灰的耳朵把它拎到一邊鋪了軟墊的竹筐裏。
大嘴喝止不及,不過小灰也只是努了努三瓣嘴,沒有咬人。
駐雲飛回過頭來看到風歸雲與大嘴一臉驚異地望着他奇怪道:“怎麽了?”
“沒什麽。”風歸雲望向大嘴,意思是說,怎麽小灰沒咬風歸雲。
大嘴恍然大悟:“原來要揪它的耳朵啊!不過小灰好依說過,它的耳朵除了悠悠,別人不許碰的……”
駐雲飛沒當回事笑道:“反正它也不知道。我第一次在八塞鎮外見到它,就是咬着它的耳朵叼回去的。”
大嘴猛地想到什麽,眼睛在他與小灰之間溜了一圈,表情奇怪地奸笑兩聲,沒有說話。
他想到的是一個關于妖界中迷蹤雪兔的傳說,妖界裏的妖獸能夠化形為人的比比皆是,迷蹤雪兔一族化形後美女不少,據說她們只會讓至親與選定的配偶碰觸他們的耳朵……,
駐雲飛,嘿嘿嘿!小灰的耳朵不是那麽好惦記的。
旁邊的中軍大帳內,嚴抹将秦悠悠放在自己的床上,替她褪去鞋襪外衣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這些伺候人的事他只為這個小女人做過,而且做得自然之極甘之如饴。
行軍途中,一切從簡,就是嚴棣睡的床也并不十分寬大,兩人同睡都顯得有些擁擠,不過嚴抹喜歡這樣的擁擠。
小妻子柔美玲珑的身子隔着薄薄的布料貼在他身上,甜美溫香的氣味盈滿鼻間,兩人呼吸交融的感覺簡直妙極了。
雖然他不好對沉睡的小妻子做些更熱烈更親密的舉動,但就這樣相依相偎,已經讓他覺得猶如置身天堂。
他有多久不曾這般擁着她入眠了?那一個個孤枕難眠的日子真真讓人痛恨,還好他找回她了,這回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從自己身邊溜走。
嚴林抱緊了秦悠悠,以指尖以唇細細描摹着她令他沉醉迷戀的輪廓,惬意地閉上眼睛。
他有預感,這會是他這幾個月來睡得最好的一覺。
秦悠悠從昏迷中醒來,已經是下午,她睜大眼睛就看到嚴棣的臉正正在她眼前幾寸遠的地方,她的肌膚甚至都能感覺到他平穩的呼吸。
平日嚴肅刻板的神情在睡夢中變得柔和靜谧,就是兩人新婚那段日子,她也甚少看見他的睡容。
嚴林一般比她早起,而且喜歡趁着她剛剛睡醒迷迷糊糊之際引誘她陪他“晨練”,那些日子像一場甜蜜游旎的美夢,醒來才發現美夢的背後充滿了算計、欺騙與利用。
她曾經得意地以為自己馴夫有術,把這麽一個厲害無比人見人怕的夫君治得服服帖帖,對她百般溫柔千般容讓。
夢醒了才知道人家哄着她玩罷了,真正主導的從來是他,她被人一次又一次利用着還傻乎乎地以為自己有多厲害,以為自己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
她在他心目中确實很重要一一件重要的工具,一個重要的附屬品。
“在想什麽?”嚴棣慢慢睜開眼睛,湊上前來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不等她反應便翻身壓到她身上,捧着她的臉蛋在她的眉眼櫻唇上留下一串輕吻。
秦悠悠靜靜地任他動作,倒是嚴棣很快發現不妥,戀戀不舍地從她松散的衣襟中擡起頭來,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正常來說,秦悠悠此刻就算不斥責怒罵,也肯定會抗拒掙紮。
秦悠悠盯着他輕輕笑了笑:“怎麽不繼續呢?你把我帶回來不就是想我替你散功?”
短短一句話猶如一盤冰水,一下子把嚴林滿腔熱情澆滅,潑了他一個透體冰涼。
明天再雙更了,今天大家吃粽子一定吃得很撐,嘻嘻。
170 嚴棣的優點
我不是!
嚴棣很想否認,從風氏的秘密機關工坊重逢至今,他沒有想過半點跟散功相關的事情,他腦子裏想的都是如何讓她不再生氣,乖乖留在他身邊。
但是他與她歡好就可以消去戰陣中吸收的那些殺氣對他的影響,可以散去他體內漸漸開始趨向盈滿狀态的真氣,這也是事實。
他确實在利用她,不管這是他的原意或是順帶效果,都不能改變這一點。
該死的!她怎麽可以這樣誤會他?!
嚴棣呼吸粗重,兩眼狠狠盯着秦悠悠,臉色難看的可以吓哭他手下那些殺起人來眼角都不會跳一下的蠻悍将官,不過卻沒能吓住身下這個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小魔女。
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瞪了片刻,嚴棣忽然一笑,伸手輕撫她的臉蛋道:“你就這麽低估你自己的魅力?”
秦悠悠側頭避開他的手,冷冷道:“我先前就是太高估自己了,你心裏頭只有你嚴氏的江山社稷還有你自己最重要,我算老幾?”
“怎麽聽起來有點兒酸溜溜?”嚴棣也不反駁,将全身的重量盡數交給秦悠悠,低下頭去舔吻她的耳朵,臉龐和頸側。
也許是兩人從前親密的次數太多,雖然秦悠悠努力抗拒,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在嚴棣的故意挑逗之下起了反應,迷人的緋色紅霞開始在她玉白的肌膚上蔓延開來,身體深處的火苗不住跳動着随時準備着要以燎原之勢将她燃燒起來。
秦悠悠終于忍不住開始掙紮:“你滾開!我不要你!”
“你不是不介意我用你散功嗎?”嚴棣不理她抗拒,一意孤行地繼續在她身上肆意妄動。
“混蛋!”秦悠悠發狠了小嘴一張在他手臂上啊嗚一口咬下去,咬得極深極用力,仿佛想一口咬下他的肉一般。
嚴棣沒有抗拒地任她咬,好像她咬的不是自己的身體。
“生氣就多咬幾口出氣。”嚴棣靜靜道。沒有繼續自己的輕薄行徑。
秦悠悠松口,看都不看他那個鮮血淋漓的傷口,哼一聲撇過臉:“不咬了,肉都是臭的!”
嚴棣無奈地将她抱着坐起身,親親她的眉心道:“壞脾氣又難伺候的小丫頭,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們是夫妻,要在一起一輩子的,別說那些傷人的話。可好?”
“不好!就許你做傷人的事?!”秦悠悠拍開他的手,一閃身躲到床尾去。
嚴棣知道一時半刻是很難讓她回心轉意的,搖了搖頭随她去了。
只要她人就在他身邊,一切總會好的。
“大嘴、小灰還有雲哥哥在哪裏?”秦悠悠不想跟他說話,但是這個問題很重要。
大嘴和小灰兩個家夥已經夠讨厭了。嚴棣真的很不喜歡她用這麽關切的語氣說起她那一個有一個的什麽“哥哥”。
“你就那麽相信風歸雲?你就不覺得他出現的時機太巧了?”嚴棣冷然道。
秦悠悠反唇相譏:“不要把別人都想得跟你一樣複雜。滿肚子陰謀算計。”
嚴棣不說話了,這小丫頭現在是徹頭徹尾将他當成惡人,他說什麽她都不會聽進去的。
風歸雲這種人他見得多了,出身旁枝不受重視的世家子弟,只有有機會讓他們爬上高位,他們什麽都可以放棄,什麽都可以犧牲。他不覺得風歸雲會是個例外。
雖然他一開始為了秦悠悠叛出奉神教。但那是因為他在奉神教幾年都沒撈着什麽好處如果有人将西河風氏家主的位置送到他面前,別說一個秦悠悠,就是十個他也可以全部出賣掉。
不過他現在對秦悠悠說這些,之會讓她覺得自己氣量狹小。心懷不軌,算了!反正有他在,那風歸雲就算有心做些什麽也不會成功。
嚴棣起身吩咐梁令送了飯菜過來,與秦悠悠吃過了便讓她自去見那兩只靈獸。自己則開始處理軍務。
秦悠悠在旁邊的帳篷裏見到平安無事的風歸雲與兩只靈獸,化形為人的駐雲飛。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大嘴惦記着嚴棣許下的好處,很守信諾地沒有開口勸秦悠悠離開,這些話等小灰行了自會對秦悠悠說,他不吭聲就好。
風歸雲自知他加上整個風氏都不會是嚴棣的對手,也不敢随便開口給秦悠悠出主意,現在他們全數在嚴棣眼皮底下,他不放人,他們這裏所有人都只能老老實實待着。
駐雲飛一心一意想替主人讨好秦悠悠,态度熱情得很,雖然不善言辭也努力沒話找話說活躍氣氛。
秦悠悠對他的印象其實還不錯,這家夥唯一的壞處就是跟錯了主人,當他不是以一匹馬的形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不覺得害怕了。
“駐雲飛,你怎麽會一下子晉級成十一品聖尊?比大嘴還厲害呢,可不可以告訴我方法?”秦悠悠問道,其實這個問題,問嚴棣估計更清楚,但是她拉不下臉也不想給嚴棣賣好的機會。
按道理這種讓靈獸迅速晉級的方法應該是不傳之秘,不過秦悠悠感覺這個跟駐雲飛本身的血統應該有很大關系,旁人就算知道了也沒辦法運用。
畢竟有上古神獸血統的妖獸非常非常稀罕,就算真讓人遇上了,沒有足夠的本事也無法讓它們馴服認主。
駐雲飛撓頭道:“要根據體質找許多許多提升修為的靈藥,還要主人的修為足夠高,在靈獸快要晉級的時候吃下那些靈藥提煉的丹藥,然後由主人用自己的修為融合靈獸的修為,在極短的時間內幫助靈獸催化吸收藥力。當然靈獸本身的血統很重要,一般靈獸如果這麽幹,當場就會經脈爆裂而亡。”
跟秦悠悠原先預想的非常接近,她不由得有些頭疼:“我的修為只得七品,跟小會一樣,顯然幫不上它的忙,而且它上次吃了那麽多補品也只是從五品晉級到七品,想它晉級到十品化形為人,那得什麽寶貝才行啊?!”
“你跟主人在一起,修為很快就可以突破十品的。”駐雲飛歡喜道,他怎麽沒想到主人這個大大的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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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同居
他這番不經大腦的“好話”一出,帳篷裏霎時靜了。
風歸雲努力左看右看裝沒聽見,大嘴擡手用力揉臉,暗嘆嚴棣這個老奸巨猾的,怎麽會收下駐雲飛這麽笨的靈獸,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駐雲飛,你跟你主人一樣!都是混蛋!”秦悠悠面如桃花,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
駐雲飛瞠目結舌,求救地望向大嘴,沒搞懂自己說錯什麽了。
大嘴終究有些不忍心駐雲飛這個老實的呆子吃癟,打圓場道:“你看看小灰現在修為怎麽樣,還需要哪些天材地寶進補?”
這個問題其實小灰自己最清楚,他去問駐雲飛不過是轉移話題,駐雲飛卻非常認真想将功補過。
“好好。”駐雲飛把裝了小灰的籃子拎到面前,主人暗裏吩咐過他盯緊小灰,他就非常盡職盡責地把小灰放在身邊看着。
小灰胖乎乎的小身子癱在竹籃裏睡得十分香甜,駐雲飛湊過去吸吸鼻子在它身上嗅了嗅道:“它上次吃下去的天材地寶藥力有很多還存在它身體裏沒有發揮出來,而且真氣充盈,應該是吸收過某些修為很深的人或妖獸的功力,如果再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催發一下,應該很快可以再晉級。”
秦悠悠聽了與大嘴面面相觑,瞬間明白了——是昊光聖子!整個十四品武聖讓小灰一口吃下去了,當然大補!
不過要催發小灰再晉級,這就難了,不用想都知道這東西一定不好找。
中軍大帳用屏風隔開前後兩部分,前面是嚴棣處理軍務,與衆多将官商議戰略的地方,後面是他休息起居之所。早上不少人都聽說嚴棣帶了一個女子回來,聽說就是這幾個月來一直不曾露面的王妃娘娘。
軍中不許帶家眷是慣例,就算是嚴棣、嚴橚這樣的身份都不能例外,不過如果那個女子還有其他身份,那就不一樣了。
天下皆知聖平親王的王妃乃是首屈一指的機關師,她銷聲匿跡這麽一段日子,忽然出現在軍營之中,莫非是又研發出了什麽可以跟聖祖大炮相媲美的厲害軍械?!
所有人想到這一點就感覺熱血沸騰,聖祖大炮已經轟得多麗**隊望風而逃。再來點兒更厲害的,只怕今年冬天他們就可以在多麗國京都催雪城裏喝慶功酒了。
嚴棣對着這些激動得眼睛發綠的将官們很無語,一個聖祖大炮讓他跟妻子反目,再來只怕這輩子都別想碰到秦悠悠一根頭發了。
只不過這種情況也不錯,軍心可用。如果官兵們的士氣能夠因為秦悠悠的出現再往上提升一些,他也能盡快打完這場仗,解決多麗國奉神教這兩個心腹大患。
至于其他周邊小國,就不用他親自出馬了。
嚴棣揮退那些等着聽好消息的将官們,獨自坐在燈下沉思,想着想着,心思又繞回到那個讓他又氣又愛的小妻子身上。她現在應該正在沐浴準備就寝……
他記得那些将官離開之後,梁令親自送了水到帳後的。
一想到小妻子裸身浸泡在浴桶之中的香豔情景,嚴棣只覺得一股熱火從腹下瞬間爆發,抑制不住地渾身發燙。
聽帳後傳來的隐隐水聲。只要他繞過屏風,就可以看到夢寐以求的美景,不過想象滿足過自己的沖動之後接下來的後果,嚴棣只能苦笑。
小妻子連碰都不肯讓他碰一下。他看到也是讓自己更加難受,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确定秦悠悠肯定沐浴完畢。自己回到後帳也不會看到什麽讓他把持不住的畫面,嚴棣才敢起身轉回去。
搖曳的燈光下,秦悠悠正坐在新鋪好的小床上,慢慢梳理着自己微濕淋的長發,擡頭發現嚴棣正看着她,便停了手。
嚴棣幾步走到她面前,秦悠悠一把抱起昏睡在她身邊的小灰,警惕道:“你要幹什麽?”
嚴棣突然伸手将她連人帶兔子一把抱起放到大床上,秦悠悠以為他又打算對她做壞事,正準備罵人,卻聽嚴棣道:“你要跟這只兔子同睡,就睡到大床上好了。”
他的聲音低沉,仿佛帶着幾絲無奈落寞。
旁邊那張小床原本是駐雲飛睡的,秦悠悠讓梁令替她整理好新鋪蓋,明擺着是不肯再與他同床共枕。
看着她懷裏那只睡得跟豬一樣的兔子,嚴棣很難不滿肚子羨慕妒忌恨。
秦悠悠明白自己誤會了他,再看他沉默不語的樣子,竟然覺得有些兒愧疚。
不對!這不知道是不是混蛋的計劃,自己不可以再心軟,不然肯定又會上當受騙!秦悠悠硬起心腸,把小灰放到枕邊,扯過薄被蓋住自己,背對着嚴棣躺下就睡。
你既然要裝好人讓我睡大床,我就睡,但別想我心軟上當讓你同睡。
梁令帶着兩個小太監來給嚴棣換了一桶溫水讓他沐浴,嚴棣揮退伺候的小太監,自己脫了衣袍跳入浴桶之中,他知道秦悠悠沒有睡着,有些不懷好意地弄出水聲來逗她。
秦悠悠雖然心浮氣躁,硬是忍住了沒有搭理他的挑釁。
嚴棣不得不承認,自己從前低估了秦悠悠的倔強固執程度,
兩人初遇之時她就是個任性狡黠又天真嬌氣的小姑娘,他沒花多大功夫就得到了她的信任,也許是得來的過程太輕易,所以他完全沒想到失去之後,竟然是如此難以挽回。
她狠狠将他推出了心門之外,徹底用對待陌生人甚至是敵人的态度拒絕他的一切。
他可以感覺到秦悠悠對他并未忘情,只不過以她拒絕他的決心看來,也只是個時間問題。
他問過自己無數次,為什麽偏偏對她無法忘情,可惜都沒有答案,他也曾試圖忘記她,但是每次當他獨自一人閉起眼睛,就會發現她的影子依然那麽清晰。
他不似秦悠悠,既然忘不了,既然知道那是自己真心喜歡的,他會想盡辦法将她留在身邊。
嚴棣從浴桶中起來,換上寝衣倒在小床上休息,大帳內因為多了一個香香軟軟的小女子,感覺都似乎變得不同起來。雖然還是孤枕獨眠,不過想到心愛的女子就在身邊,也算有一點兒安慰。
172 請夫人閱兵
一夜無話,次日早上醒來,兩人相對無言用過早飯,嚴棣拉住想起身出去的秦悠悠道:“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嗯?秦悠悠幾乎要挖挖耳朵看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混蛋竟然有事要跟她商量?他不最喜歡自作主張然後軟硬兼施讓她聽話麽?
她疑惑的樣子像只好奇的貓,十分有趣,嚴棣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道:“我想你随我去閱兵。”
秦悠悠呆了呆,忽然撲哧一聲笑起來。
嚴棣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好笑的,不過他已經太久沒見過秦悠悠如此歡快明媚的笑容,一時忍不住将她抱入懷中,想看清楚她美麗的笑靥。
秦悠悠一邊掙紮一邊忍不住笑:“你松手!”
“說說看你笑什麽,我再考慮要不要松手。”嚴棣幹脆出力将她抱緊一些。
秦悠悠緩了幾口氣才止住笑意,瞪眼道:“沒什麽好說的,我想笑就笑,不行麽?”
“行,那你就日就這樣待在我身邊好了。”嚴棣擺出一副鐵了信非得到答案不可的模樣。
秦悠悠跟他僵持片刻,終于無奈道:“我想起師父說的笑話。”
“什麽笑話。”雖然有時那個惹人厭的齊天樂,不過秦悠悠似乎因為想起這個笑話而心情不錯,所以嚴棣決定好好聽一聽。
秦悠悠臉上飄起兩抹可疑的緋紅,努力繃着臉道:“說從前有個打仗很厲害的将軍很怕老婆,有次他手下的軍官看不過眼,說一個婦道人家有什麽好怕,你把她叫到軍營裏來,衆兄弟帶齊兵刃。好好吓她一吓她就老實了。”
“那将軍看到這麽多人為他壯膽,盛情難卻也想振振夫綱,于是照辦。很快他的夫人被請到軍營,那位夫人看着将軍雙眼一瞪喝問,急哄哄地叫我來有什麽事?!你這些手下拿着刀槍棍棒是想造反不成?!那将軍被夫人一瞪吓了一大跳,壓根不敢按原計劃執行,哆哆嗦嗦說,我、我是想請夫人來閱兵。”
秦悠悠雖然努力想讓自己正經一點,以示自己沒有想歪。更沒有把故事跟她與嚴棣聯系起來,但還是忍不住眉梢眼角的笑意。
這是什麽見鬼的破故事?!嚴棣心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暗罵齊天樂為老不尊,盡給秦悠悠灌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又不由得感激他無意中給自己提供了這個好機會。
“我也怕你。”嚴棣似真似假道。
秦悠悠不上當:“我說了。你松手。”
“我要請夫人閱兵,不知道夫人意下如何?”嚴棣假裝沒聽見她的話。
“你想做什麽?”平白無故請她閱兵,不知道存的什麽心。
“想借夫人第一機關師的名號提振軍心。”嚴棣毫不諱言。
“接下來呢?讓我再替你們造幾樣不遜色于聖祖大炮的厲害軍械嗎?”秦悠悠冷冷道。
嚴棣慢慢皺起眉頭道:“你說我将江山社稷将自己放在你前頭,你呢?你的師父、大嘴甚至這只沒用的兔子,何嘗不是都排在我前頭?”
一大早的這是想找她吵架嗎?
秦悠悠笑了笑道:“是的,但是我不會為了他們欺騙利用對我真心愛惜的人,哪怕這個人不是我喜歡的人。”
嚴棣一呆。秦悠悠終于掙開了他的禁锢,抱着小灰揚長而去。
将心比心,從來就是這些身居高位的人不懂的事,他們擁有太多。覺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所以也不懂得珍惜別人的真心誠意。
一個不懂得愛人的人,卻要別人愛他,将他放到心裏第一位。真是太貪心、太不講道理了,偏偏這些人還會覺得理所當然。
如果嚴棣懂得。他不會輕視她的堅持,無視她的痛苦,對她做出那樣的事。
嚴棣沒再提要秦悠悠陪他閱兵的事,後來反而是秦悠悠主動提起的,不過附帶了一個條件:“告訴我幫助小灰晉級的辦法,作為交換。”
“好。”這樣的條件着實很簡單,嚴棣當即答應下來,取了秘籍讓梁令抄錄一份送給秦悠悠。
梁令很有辦法,竟然在這種地方還想出辦法來替秦悠悠準備好整套王妃的行頭,雖然正式的王妃禮服是找不着了,不過反正軍營裏也沒幾個軍官知道王妃的禮服長成什麽模樣,只要足夠隆重華麗能夠體現身份就好。
軍中只有些粗手粗腳地仆婦,秦悠悠只能自己伺候自己,服飾妝容都好辦,要弄出繁複的發型卻要花些功夫了。
她平時都是把頭發簡單挽起就算了,到了這個時候不由得大感頭疼,她是心靈手巧不錯,不過梳理自己的長發以來不順手,而來看不見後腦勺,真讓她有些手忙腳亂。
小灰幫不上忙,大嘴不會弄,又不方便叫風歸雲幫忙,秦悠悠之好自己慢慢來。
“我來。”正當秦悠悠一手挽着腦後一束頭發固定住發型,一手在妝匣裏翻找發梳之際,嚴棣忽然出現在她身後,穩穩接過她那一束長發,靈巧地盤繞幾下,再取了一枚小銀梳将發束固定好。
“謝謝。”秦悠悠道。
嚴棣沒有說話,十指翻飛地搬弄着她的一頭秀發,很快就替她将發髻與諸般發飾整理好,動作之純熟竟然分毫不遜色于宮裏受過專業訓練的那些宮女女官。
秦悠悠對着鏡子左照右照,忍不住贊道:“沒想到堂堂聖平親王做起替女子梳發這種事情也這麽厲害。”
她是真心誠意稱贊的,不過話一出口才發現有點兒像故意譏諷,不由得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的以為她暗示嚴棣從前風流花心,在許多女人身上練習過呢。
天地良心,秦悠悠絕對不會懷疑嚴棣的清白問題,他的身體情況,要跟哪個普通女子親近就是要那女子的命,除非他有替屍體整裝的奇怪癖好。除了他那位母後。
在她之前,他絕對不曾伺候過任何女人。
秦悠悠心裏升起幾絲甜意,不過馬上就被理智壓了下去。
他是怕自己披頭散發出去丢他的臉罷了,否則他堂堂一個王爺,怎麽肯那個屬尊降貴伺候她?
其實兩人新婚那段日子,嚴棣也常常替她梳發挽發,不過從前他都只是替她弄些她喜歡的簡單發式,沒什麽技術難度。
這次卻是一個非常繁複的正式發髻,她之前也很少弄這麽複雜的。嚴棣只見過幾次就能做得這麽專業,确實聰明得過分。
“有門手藝能讨得夫人的歡心也不錯。”嚴棣繃着臉開歡笑,讓人聽了都不知道該給什麽反應。
秦悠悠當沒聽見,對着鏡子很快上好妝,然後起身道:“可以了。”
外面鼓聲轟鳴。整齊的踏步之聲由遠而近,就是在大帳內都可以感覺到地面在無數人馬的踩踏下微微震動。
千軍萬馬雲集的威勢,還未曾親眼目睹,已經讓人心頭顫動。
“出去吧。”嚴棣伸手挽起秦悠悠的手臂,大步往帳外走去。
軍營前方不遠處就是一座高臺,臺上一名精赤上身的壯碩大漢舞動鼓槌,鼓聲遠遠傳揚開去。每一下都仿佛擊打在人心深處,讓人情緒激昂,精神抖擻。
臺下空地上站滿了衣甲鮮明、刀槍锃亮的軍士,亮晃晃的長槍密密麻麻指向天空。一眼望去完全看不見盡頭,也不是到究竟有多少。
嚴棣挽着秦悠悠一步一步走上高臺。站在高處,秦悠悠看得更遠,極目遠眺都無法看清楚隊伍的末端。
“你究竟帶了多少兵馬?”秦悠悠有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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