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

第一章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21)

驚地問道。

“這個營區不過區區二十萬。”嚴棣平靜道。

區區二十萬?!還只是這個營區?!這一場對多麗國的大戰。相月國究竟總共出動了多少人啊!

想到兩國數以百萬計的兵士投身到這一場大戰之中,只為了兩國皇室、甚至更深一點兒說是嚴氏皇族的內部争鬥。秦悠悠便覺到一陣心寒。

嚴棣與她一起走到高臺邊上,讓臺下靠前的兵士們也見到他們的身影,擊鼓的鼓手停下動作,下方二十萬将士忽然大聲歡呼起來:“聖平親王千歲!”

接着騎在馬上的騎兵動作整齊劃一地翻身下馬,二十萬将士瞬間矮了半截,一個個跪伏在地齊聲高呼:“聖平親王千歲!千千歲!”

“衆将士免禮!”嚴棣就這麽平平淡淡一句,聲傳十裏,就是站在隊伍最末端的小兵也聽得清清楚楚。

完全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所有人動作整齊地從地上站起來挺直腰杆。

這就是萬人之上的威儀風光嗎?秦悠悠不得不承認,這種滋味确實容易讓人着迷,難怪那麽多人不顧一切往上爬。

“這是本王的王妃!軍中有禁令,不可攜帶家眷,但是本王打算讓她代替衆位的父母妻兒兄弟姐妹,見證我相月國的熱血男兒開疆拓土建功立業,為歷年死于戰亂的親友報仇雪恨,你們可願意讓本王破例?”

嚴棣只字不提秦悠悠是機關師的事實,只說她是“家眷”,但是臺下這些兵将們哪個不曾聽過她的名號,見識過聖祖大炮威力的更是對她崇拜不已。

有這樣一個身懷神技的王妃随軍,他們哪有不勝之理。

173 是利是弊?

“願意!願意!願意!”

“王妃娘娘千歲!千千歲!”

Advertisement

二十萬人高聲吶喊的氣勢,絕對只有山搖地動可以形容。

秦悠悠可以親眼看清楚那些将士們望向她時,眼裏閃動的熱情愛戴與興奮激昂,即便她不認識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也忍不住被這種熱烈的情緒所感染。

從前她與師父逍遙四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算是哪一國的人,甚至她嫁給嚴棣之後,也只是覺得相月國比其他國家讓她感到更親切一些,直到這一刻,她才第一次覺得,成為相月國的一份子,似乎也不錯。

被這麽多人歡迎擁護,是多麽難得的事?

只不過她的感動沒維持多久,就聽嚴棣大聲宣布:“明日卯時拔營東進,兩個月內攻克胡州,直搗催雪城!”

“攻克胡州,直搗催雪城!”

“攻克胡州,直搗催雪城!”

……

一聲比一聲更加響亮的吶喊在曠野回響,吼聲震天,在秦悠悠耳畔轟鳴。

胡州她小時候跟師父去過,非常繁華的地方,據說有數百萬百姓生活在胡州,過着男耕女織的安定生活,那裏土地肥沃,是多麗國産糧最多的一個州郡,如果被攻下,可想而知會對多麗國朝野造成多大的震動。

幾乎等于宣布多麗國敗勢已成,不可逆轉。

只不過這一仗打起來,會死多少人?

在這裏歡呼吶喊的将士們有多少可以平安回家去與家人團聚?

胡州的百姓還有多少可以保住自己的家園,繼續過從前那種簡單富足的生活?

秦悠悠眼前一片朦胧,先前的激動情緒已經不翼而飛,心頭只剩一片冰寒。

挽着她的嚴棣忽然手臂一顫,秦悠悠有些莫名地側頭望向他,卻見他神情緊繃似乎在努力忍耐着什麽。

是了!是殺氣!這裏二十萬大軍群情激昂之下凝聚的殺氣豈同兒戲?嚴棣體內的真元被殺氣一激。瞬間便劇烈翻湧起來。

他不想吸收這些殺氣,但是卻分毫由不得他。

真是自找罪受!明知道自己這樣的情況,還在這裏煽動軍心。

還是嚴棣篤定了她不會見死不救,所以故意如此?秦悠悠忍不住開始往最壞的方向想。

身邊嚴棣重重吸了一口氣,向着臺下揮了揮手,道:“衆将士回營準備。”

下面的軍官齊聲應諾,各自帶領自己的隊伍退回營內。

嚴棣挽着秦悠悠走下高臺,一路将她送回中軍大營,硬聲道:“你可以去自行休息,我晚上會返回。”

說完不等秦悠悠反應就轉身而去。眨眼再看不見蹤影。

秦悠悠站在原地一陣錯愕,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想辦法哄她替他散功嗎?怎麽一聲不吭跑了?莫非還有比他的情況更危急的事?

不過人都跑了她也沒本事去追回來問清楚。只好回到帳內更衣卸妝,換上普通衣裙,然後抱了百無聊賴的小灰去找大嘴他們。

駐雲飛正興沖沖地說要帶大嘴和風歸雲參觀軍營,剛才那一幕他們也一樣看得熱血沸騰。雄性動物天性裏都有好戰因子,秦悠悠都被萬軍歡呼的場面所感染。更何況是他們?

駐雲飛一心想拉攏秦悠悠身邊每一分可以拉攏的力量,自然抓緊機會讓他們多看看主人的威風與優點。

小灰嗤之以鼻道:“一群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武夫!哼!”

這兩天它只要醒着就不停向秦悠悠反複告狀,嚴棣在它口中已經等同于十惡不赦,該死一萬次的混蛋,這樣的人身上絕對沒有優點,就算有也是假的。

駐雲飛努力忽略小灰的诋毀。他發現秦悠悠沒有跟主人一起,唯恐自己帶着大嘴和風歸雲出去秦悠悠又再次消失,于是大力邀請道:“你帶上小灰跟我們一起去好不好?軍營裏有很多好玩的。”

秦悠悠想了想道:“我去換身衣服再來。我這樣不太方便在軍營裏亂走。”

現在人人都知道王妃在軍營裏,她一個年輕女子又是這樣的容貌身份,如果跟着駐雲飛在軍營裏亂轉,只怕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與混亂。

“哦!對對!我怎麽沒想到?”駐雲飛撓撓頭,明白秦悠悠的意思了。

小灰瞪了他一眼。哼道:“又醜又笨!”

混蛋的靈獸也是混蛋,必須抓緊機會鄙視痛罵。

“小灰!”秦悠悠有些無奈地摸摸它的腦袋。小灰對嚴棣以及駐雲飛的排斥已經嚴重到從未有過的高度了。

小灰拒絕承認錯誤,一頭埋到她懷裏不理人。

秦悠悠只好向駐雲飛歉然一笑,對風歸雲與大嘴道:“你們等等我,我很快的。”

她的動作确實很快,不過片刻就變成了一個小太監模樣,提着裝了小灰的籃子出現在衆人面前。

駐雲飛帶着他們就往大營南邊走:“那邊是騎兵營,裏頭的人跟我可熟了,馬都在營後有專門的地方待着,不會随便跑出來,你們不用怕。”

後面這句自然是專門對秦悠悠和小灰說的,駐雲飛雖然對這兩個“母的”竟然怕馬這麽可愛的生物表示受傷不解,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分辨這種行為是膽小沒用還是沒有眼光的時候。

“誰怕了?是讨厭!讨厭!你懂不懂?!”小灰恨恨道。

他要幫主人把夫人哄回來!要忍耐!駐雲飛第一百次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要因為小灰的挑釁而發火壞事。

秦悠悠警告地瞪了小灰一眼,駐雲飛一路行來努力忍讓的态度她都看在眼裏,小灰還欺負他就有些太過分了。

小灰做出一副委屈模樣垂下腦袋縮成一團不說話了,果然秦悠悠馬上內疚地摸摸它以作安撫。

“駐大人?什麽好風把你吹到這兒來了?”迎面而來的幾個騎兵笑呵呵地向駐雲飛打招呼。

“哦,這位風先生是王妃的表兄,他護送王妃到這裏來,我帶他四處走走看看。”這是大嘴先前教給駐雲飛的說辭。

那幾個看似粗莽的大漢臉色一變,打量風歸雲的神情頓時變得火熱無比。一個個收起嬉笑之态,客客氣氣躬身行禮道:“拜見風先生。”

這不是普通人對居上位者的巴結讨好,而是實實在在的尊敬與感激。

風歸雲被他們的态度搞得很是摸不着頭腦,就是秦悠悠與駐雲飛也不懂他們做什麽這麽客氣。

風歸雲連忙笑着回禮道:“在下不過一介布衣,當不起幾位軍爺的大禮。”

“當得起!王妃娘娘可是我們的救命大恩人!”其中一個騎兵一手扶住風歸雲道。

“大恩人?”秦悠悠壓根不認識這幾個家夥,當然,就算見過她也不會認識,但是她确實不記得自己曾經跟相月國的騎兵打過交道。

幾個大兵見她身上穿着太監服飾,也沒有計較她說話娘娘腔,哈哈一笑道:“從前跟多麗國開戰。騎兵營十個裏頭能夠有六七個活着回來就不錯了,回來的說不準還缺胳膊少腿的,今次……哈哈。有王妃娘娘複原的聖祖大炮在,我們兄弟個個全須全尾的,老趙那條腿還是自己磕到的,也沒瘸。王妃娘娘不就是我們的大恩人麽?!”

“就是啊!王妃娘娘要是來了,我們得好好給她磕幾個頭謝恩才是!”另一個騎兵附和道。

其餘幾人紛紛點頭贊同。秦悠悠被他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垂下頭沒說話。籃子裏的小灰卻興奮了,如果不是秦悠悠先前告誡過它不要随便開口說話,它幾乎要忍不住跳出來宣布:你們感激不盡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秦悠悠聽着這幾個騎兵真心誠意的誇獎,心裏卻沒有太多高興之情,他們免去了戰陣傷亡。多麗國那些兵士們只怕就沒這個運氣了。

她還記得來的路上那些焦黑崩塌的堡壘城牆,殘垣敗瓦之下掩埋了多少性命?

“也得謝謝駐大人!”另一個騎兵話鋒一轉,誇贊起駐雲飛來。

風歸雲笑問:“此話怎說?”

一個騎兵豎起大拇指繪聲繪色道:“駐大人可威風着呢。站在陣前大喝一聲,對方的馬吓得屁滾尿流,不是當場跪倒不動就是掉頭狂奔,根本不敢過來跟我們沖殺,呵呵。”

秦悠悠。風歸雲、大嘴的目光都落到了駐雲飛身上,駐雲飛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是他們的馬膽子太小。算不得我的功勞。”

怎麽不算他的功勞?駐雲飛身具上古聖獸麒麟的血統,等閑野獸遠遠看見它都會被吓得飛速躲開。這是源于血脈的強大壓制。

他不似大嘴和小灰被人刻意封印了體內的強悍血脈,其他動物難以感覺他們身上的神獸、兇獸氣息。

駐雲飛的麒麟血脈從來未受封印掩藏,就算修為比他高的妖獸,見了他也不敢妄動,何況是普通騎兵的戰馬?

小灰最見不得駐雲飛和他那個混蛋主人出風頭,努了努三瓣嘴,就想開口潑冷水,秦悠悠見機快,不着痕跡一手先捂着它的嘴巴不讓它吭聲。

這樣的動作也只有秦悠悠敢做,換了別人,手指就這麽完蛋了。

駐雲飛不好意思聽那些大兵繼續沒口子誇獎自己,連忙帶着風歸雲與秦悠悠他們繼續往軍營裏走。

◆◇◆◇◆

我調整下狀态,明天争取雙更的說。

174 吃貨的發現

就算是秦悠悠這樣完全不懂行軍打仗的人,都能感覺到整座軍營處處洋溢着興奮熱烈的氣息。

有些兵卒想靠着打仗立功封侯拜将,有些老兵想這場戰事也許不用太久就能勝利結束,可以回家與親人相聚。

大家都覺得這場大戰最終的勝利者肯定是他們相月國,再過不久相月國大概就要一統天下。

他們在為自己的國家自豪,在為将來不必再有國與國之間的戰亂而歡喜。

軍營裏的一切對于大嘴和風歸雲都頗為新鮮,就是小灰漸漸也忘了跟駐雲飛鬥氣,好奇地蹲在籃子裏左看右看。

營區很大,他們走了半天也只是看到很小的一部分,小灰忽然吸吸鼻子道:“什麽味道?好香!”

“哦,前面是這一片營區的夥夫營房,應該是到了吃飯的時候了,他們在準備将士們的午飯。”駐雲飛這才發現他竟然忘了他們也要吃午飯的事。

“我們回去吃飯吧。”秦悠悠怕餓着小灰,首先提議道。

“在這裏吃好不好?好香!我餓!”果然小灰連回去都等不及就開始喊餓。

“你和大嘴如果在這裏吃,許多人就要餓肚子了。”秦悠悠無奈道。

大嘴和小灰一頓的食量等閑可以抵上十來二十個壯漢一日,這還是他們比較節制的吃法,如果放開肚皮吃……秦悠悠都不敢想象。

剛才她就聽駐雲飛說過,一般每片營區一百個士兵就會配備一個夥夫營房,專門替他們準備食物。讓大嘴小灰在這裏吃一頓,等于這個營區有幾十士兵這一頓要餓着等夥夫再次另做飯菜。

而且每個營區的糧食都是有定額的,他們吃了人家的份,人家怎麽辦?

“但是我想吃這裏的……”小灰眨巴眨巴眼睛,它聞到很吸引它的味道。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它覺得自己吃了會有好處。

秦悠悠望向大嘴,大嘴哼道:“就你這笨兔子多事,好啦好啦!我飛回去讓人把我們的食物送來這邊跟他們換好了。”

小灰心滿意足地用力點頭蹲坐起身咬着秦悠悠的袖口扯了扯。秦悠悠也只好點頭了。

駐雲飛很鄙視小灰的任性,不過同時也明白了一點,小灰對秦悠悠有很大的影響力,只要把它拉到自己這邊來。秦悠悠肯定可以跟主人和好。

雖然這只兔子很難搞,他也決定忍了!

當下他馬上找來這一區的軍官,讓他調出一個空的營房讓風歸雲、秦悠悠和小灰進去休息,讓這邊兵丁先将二十個人的吃食送過來。

小灰終于發現自己聞到的那股讓它心動的香氣源自什麽東西。

那是一種類似山芋之類的植物塊根。名叫土藕,在相月國也有許多,都是窮人山民的食物。

軍中除了軍糧。也會就地取材。找些類似的食物甚至捕獵野獸給士兵們加餐。這些土藕就是這裏的夥夫們在附近一處山谷裏挖到的。

尋常土藕小灰也吃過,但是它覺得這些土藕帶着一種特殊的香味,估計跟那山谷中的水土有關,小灰覺得自己吃了會有好處,于是毫不客氣地把所有土藕掃蕩一空。

這不是什麽值錢東西,駐雲飛把原本替小灰準備的口糧作交換,那些夥夫與士兵們反而高興得很。小灰的夥食從來都很好,算下來他們大賺特賺了。

秦悠悠留了個心眼,好不容易從小灰的嘴下搶到一小塊土藕留給大嘴分辨。

大嘴厭惡地拿起那塊沾了小灰口水的土藕送到鼻子邊聞了聞,頓時眼前一亮。

“快問問夥夫這都是哪個山谷找到的,那山谷地底定有非常了不得的寶貝!這土藕就是吸收到那寶貝的一絲絲氣息,才會帶上這個味道的。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玄墨活靈芝’!”大嘴抛下那根土藕,興奮地扇了扇翅膀道。

小灰搶上前啊嗚一口把那僅餘的一根土藕吃下,用力蹭蹭秦悠悠道:“我們去找,那個什麽靈芝我吃了一定可以快些晉級!”

小灰不似大嘴有分辨天材地寶的本事,它只能憑借本能感覺自己需要什麽,吃什麽會有好處。

駐雲飛二話不說跳起來去找夥夫詢問此事,秦悠悠指指他的背影道:“駐雲飛對你很不錯了,你不要再欺負他好不?”

“不好!他是馬!馬最讨厭了!而且他還有個混蛋主人!”小灰嬌蠻道。

秦悠悠很無奈,說起來小灰這麽排斥駐雲飛,還是因為她。

如果她不是那麽怕馬就不會連累小灰也怕,如果不是因為她與嚴棣這樣的關系,小灰也不會痛恨嚴棣痛恨得跟什麽似的。

小灰吃了一頓飽,打了個飽嗝,搖搖晃晃倒下就睡。

駐雲飛很快就問清楚了跑回來道:“那個山谷挺近的,就在營區出去兩三裏地外,等主人回來了,我們一起去看看。”

大嘴斜眼望他:“現在去不成嗎?有你在悠悠也跑不了的。”

駐雲飛雖然奉命看住秦悠悠和小灰,但是讓大嘴這麽當面揭穿,還是有些讪讪地不知該如何解釋。

秦悠悠是真的覺得他有些可憐,于是道:“沒關系,反正小灰也睡着了,等你的主人回來再說吧。”

“駐雲飛,這事你可得保密!如果讓人捷足先登,嘿嘿,到時候小灰沒吃着那靈智,估計吃了你的心都會有,它最喜歡在悠悠面前告狀……你懂的。”大嘴看穿了駐雲飛一心讨好秦悠悠和小灰的心思,故意恐吓道。

風歸雲心腸還算不錯,建議道:“要不駐雲飛你讓這個營區的官兵去守住那個山谷,別讓人靠近?”

“好好好!”駐雲飛連聲答應,馬上照辦。

一行人回到中軍大帳附近,大嘴拉着駐雲飛和風歸雲說起行軍打仗的趣事,說得興高采烈唾沫橫飛,秦悠悠抱着小灰在一旁靜靜地聽着,沒有發表意見。

駐雲飛極力誇獎聖祖大炮,說因為有了這些大炮,相月國這次出兵數月,連下十數座城池,傷亡的士兵還不足一萬,算是歷年交戰死傷最少,戰果最輝煌的。

秦悠悠想了想,終于忍不住問道:“那多麗國呢?有多少人死傷在這大炮之下?”

175 一時沖動

駐雲飛聽梁令說過,秦悠悠與主人翻臉,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她不想複原聖祖大炮這種沙場利器,而主人用苦肉計令她屈服。

所以他剛才受到那幾個士兵的啓發,才會極力吹噓大炮的好處。沒想到秦悠悠依然沒放開這個問題,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聖祖大炮開戰至今一共開了二百二十七炮,敵軍的具體傷亡人數無從考證,不少炮彈因為各種原因落在了空處,就算每炮造成一百名敵軍傷亡,滿打滿算不過二萬五千人左右。”梁令的聲音忽然自大帳門外傳來,顯然他已經站在那裏聽了一陣了。

他掀簾而入,看着秦悠悠道:“按照以往攻城戰的記錄,一場戰事死傷過萬的比比皆是。如今我軍攻下十八座城池,雙方傷亡人數尚不足四萬,已經是前所未有。”

梁令在嚴棣身邊負責掌管文書信函,這些事情比誰都清楚。

秦悠悠沉默不語。

梁令雖然不完全懂她的心思,但也明白把這事跟她分說清楚對嚴棣會比較有利,于是繼續道:“其實真正動用聖祖大炮密集轟擊的不過開頭幾場大戰,之後那些城池大部分都是幾乎兵不血刃地就奪取下來了。多麗**民被吓破了膽。皇上從攻破第一座城池起,就沒有刻意扣留殘兵及百姓,只要交出兵器甲胄就能自行離去,實是利用他們将聖祖大炮的威力廣為散播,動搖多麗**民對抗的決心。”

“如果不是後來奉神教一次出動大批武聖前來狙擊,甚至連江如練也親自出手刺殺皇上,只怕此刻胡州亦已在我軍掌控之中。能如此不戰而勝,實要多謝王妃娘娘你複原的聖祖大炮。”

秦悠悠苦笑道:“你們是想說我複原聖祖大炮是對的,不但沒有大造殺孽。反而是萬家生佛救人無數嗎?你們消滅了多麗國奉神教之後呢?接下來要用它一統天下了吧?周邊哪個小國膽敢不從,就是一陣狂轟……”

他們嚴氏要一統天下,所有妄圖反抗的都是他們的敵人,至于這些國家的人是不是心甘情願被他們統治,那不重要,反正他們手上擁有最強武力,別人就只可以在接受他們的統治或者被消滅這兩條路之中選一條。

這就是他們這些強者、枭雄、霸主們的守則。

秦悠悠不喜歡,但是卻知道也許他們才是對的,自己這是成不了大事的婦人之仁。

今日換成別的國家有這樣的大殺器在手。也絕對不會對鄰國手軟。她應該慶幸,至少她不是被亡國的一方。

梁令也知道有些話點到即止,說多了反而會有反效果,所以識趣地不再多言。

秦悠悠抱着小灰站起身道:“我想到一個新的機關,你們繼續聊吧。我先回去了。”

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嚴棣一直到她就寝了都還沒有回來,秦悠悠抱着熟睡的小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

她不想承認她是在擔心嚴棣,既怕他壓制不住體內的真氣會出事,又怕這一切又是一個精心布置的苦肉計騙局。

“小灰,我該怎麽辦?”秦悠悠把小灰放到枕邊,輕輕撥了撥它的長耳朵嘆氣道。

小灰如果醒着,一定會叫她快些逃跑。離嚴棣混蛋遠遠地,然後就跟他再沒關系再也不用為他煩惱了。

如果真的這麽簡單那該有多好……

“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覺?”是不是在等我?後面這一句嚴棣忍住了沒敢問出口。

他突然說話,把躺在床上的秦悠悠吓了一大跳。猛地翻身坐起才發現嚴棣不知何時回來了,正站在床邊低頭看她。

他的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仿佛燃燒着可以将她融化的溫柔。

“人吓人,吓死人的!”秦悠悠虛張聲勢地指責道。一邊撇過臉不敢去與他的眼光對視。

嚴棣身上帶着夜露與土壤的氣息,顯然是剛剛從某處野地裏趕回來的。似乎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幽香。

“你身上帶了什麽?這是什麽味道?”秦悠悠覺得帳篷裏太安靜讓她渾身不對勁,所以努力找話題,好打破這讓她別扭的安靜。

幽香的氣味忽然又更濃郁了一些,黑暗中嚴棣将一朵墨色的大蘑菇狀物體送到她面前:“玄墨活靈芝,駐雲飛說那只笨兔子很想吃這個晉級,我就順便去将它找了回來。”

秦悠悠接過那朵巨大的靈芝,忽然鼻子發酸。

下午時大嘴就吹噓過這種靈藥的厲害之處——生于地底百尺,而且受到驚動的話還會逃跑,雖然速度不算快,但是任何人往地下深挖百尺都不是太簡單的事也不可能大範圍挖掘,只要讓它移開一丈數尺,就足以讓人無功而返。

也只有嚴棣這種神識靈敏至極實力又強大至極的人才能将它從地底完整挖出來。

他深夜不歸,是為了自己去找這個東西,而直至現在,她還能感覺到他身上湧動不穩的氣息。

就算他在騙我,也是下足了本錢的……秦悠悠心裏嘆氣。

反正我跟他親近,我也有好處,小灰吃了這支靈芝,應該離晉級又進一步,我如果修為能夠達到武聖級別,至少它晉級的時候就可以幫幫它的忙了。秦悠悠在心裏給自己找理由,堅決不肯承認自己其實是擔心嚴棣再不散功會出事。

嚴棣見秦悠悠拿着那支靈芝低頭不語,擡手揉了揉她的發心道:“早些休息。”說着便打算到小床那邊去就寝。

明日卯時就要拔營進軍,現在離卯時就剩三個時辰不到了。

他剛剛轉過身,便感覺腰身一緊被人從後面抱住,然後柔軟曼妙的身子就貼上了他的。

“你……”嚴棣瞬間全身僵硬,伸手抓住秦悠悠的手臂。

她是那個意思嗎?

耳朵被人輕輕咬了一口,秦悠悠的聲音帶着無邊魅惑:“你不想?”

怎麽可能不想?!他都想得快發瘋了!

嚴棣拉開那雙纏在他身上的手臂,轉身緊緊抱着身後的小魔女,低頭用力吻住她,将她重重壓到床上,決定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有多想!

176 難為情

嚴棣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他的呼吸、他的手、他的身體帶着令人戰栗的熱度,重重地灼燙着秦悠悠的身心,仿佛要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曾有的親密記憶讓他清楚知道她身上所有秘密,每一個敏感的地方以及以何種手段挑弄能夠獲得最熱烈的反應。

黑暗之中,秦悠悠依稀聽到布帛被撕裂的聲音,這個男人竟然連脫衣服都嫌太慢,直接用撕的。

身體微涼之後便是一陣火熱,他的身體貼着她的,光滑的肌膚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男與女是如此不同,剛強堅韌的男性體魄以無比的強勢研磨擠壓着身下女子柔美嬌嫩的身軀,仿佛要将她磨成灰、磨成水,好融入自己的身體,永不分離。

圓潤豐盈的**被男人一雙灼熱的手掌掬起,重重地揉捏擠壓,以唇舌吸吮啃吻,以指腹搓揉彈撥最細嫩的花蕾。

秦悠悠忍不住仰起頭,發出小貓一般妩媚的嘤咛,按在他肩頭上的指尖一緊,在他肩臂上留下幾道紅痕。

她似乎可以感覺到他唇舌上的每一分細致紋理,感覺到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細嫩尖端時每一下細微的小動作,她覺得自己就如一朵盛開的花,只能無助地任由采撷擺布。

她的嬌吟與溫順沒有得到身上男人的憐惜,反而讓他受到鼓勵般加快侵略的速度。

他的右膝已不容拒絕的姿态沉入她兩膝之間,分開她修長的雙腿,雙手翻山越嶺一路往腿間那朵妖冶迷人的隐秘花朵探去。

他的動作毫不溫柔甚至粗魯急切。

很難要求一個好幾個月沒嘗過魚水之歡的正常男人在在面對自己妖嬈迷人的小妻子之時,還溫情脈脈地循序漸進。

他幾乎在察覺到花間露滴的那一刻就想一舉沖進夢寐以求的嬌美身子中肆虐一番。

可是就在他即将得手之際,秦悠悠的手無意識一伸,真好碰到了枕邊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她猛地想起那是小灰,差點兒窘得想撞牆,連忙扭動腰肢橫過玉腿架住嚴棣壓上來的身體,低聲叫道:“等等……你等等!”

等什麽?!這小妖女又想出什麽見鬼的主意想折磨他不成?!

“我等不了!”嚴棣箭在弦上,差點急得吐血,伸手就去擺布她的腰腿想繼續好事。

“小、小灰在……我不!”秦悠悠拒不合作。

又是那只該死的兔子!嚴棣氣得只想舉掌将它打成肉醬算了,但是不行。

黑暗中視物對他并無難度,他勉強一伸手将櫃子邊上那個竹籃攝來,一晃把小灰兜進籃子裏扔到床腳下。

“現在它不在了……”嚴棣根本不肯再給秦悠悠任何拖延拒絕的機會,低頭含住她的雙唇,雙手握緊她的細腰,沉身一挺開始了更兇猛瘋狂的熱烈節奏。

如果這是夢,他絕對不想醒來,多日來的思念煎熬與火熱欲望在這一刻得到了沒安慰與纾解,那種感覺猶如一個長途跋涉頻臨死于幹渴疲累的人忽然落入一池甘泉之中,身心的種種痛苦不适被蕩滌一空,只餘說不出的暢快舒爽。

滿溢的真氣找到了宣洩的出口,洶湧着向秦悠悠的身體裏灌輸。

他的節奏太快太猛,秦悠悠嘤嘤輕喘,口中無意識地呢哝着不知道是抗拒不滿還是歡快渴切的零落嘆息。

寂靜黑暗的帳篷內,只有倆人肢體交纏碰撞的聲音,混合這粗重嬌柔的喘息輕吟,說不出的纏綿暧昧。

所有的堅持、欺騙、利用與怨惱都被暫且放下,他們的世界在這一刻只有彼此……

秦悠悠覺得自己會散架,身上那個男人不知餍足的需索讓她全身都又酸又疼。

這哪裏是什麽歡好?簡直就是做了一場苦力似的。開始時确實感覺挺不錯的,不過到了後來,她漸漸地就感到吃不消了。

“混蛋!不要了……我不行了。”秦悠悠有氣無力地推推壓在身上又再蠢蠢欲動的色狼,她現在連抓人咬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算要散功也不能一次就下這樣的重手,這簡直要命!

她覺得全身真氣充盈,将疲累的感覺都沖散大半,問題是她一下子承受太多的真氣灌輸,身體也有些吃不消,而且幾輪jī越的情潮沖刷之後,頭腦不免有些昏昏沉沉的,精神不振。

“叫我永樂。”嚴棣低頭輕吻她的眼睛,臉上的神情是幾個月來從未有過的放松與滿足。

“永樂……”秦悠悠在這種時候都是很識時務的。

嚴棣總算大發慈悲地抱着她坐起身。

懷裏慵懶嬌媚的悠悠真美,尤其想到讓她露出如此美态的是他,只有他可以看到她這迷人的一面,就更讓他感到滿足得意。

嚴棣現在很後悔,他不該吩咐今日拔營進軍的,不然他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跟她好好纏綿,把這幾個月的份都補回來。

現在裏卯時餘下的時間不多,很快梁令就會來伺候他更衣,同時收拾營帳準備出發。

悠悠在面對他的某些時候大膽熱情,但是面對其他人時卻非常害羞保守。從前就是貼身伺候的侍女,她也絕不肯讓她們見到她與自己親熱的情景。

如果讓梁令來看到她這副模樣,估計會對他大發脾氣然後又是好一段日子不肯讓他親近。

嚴棣有些眷戀地抱着秦悠悠厮磨撫弄一陣,終于披衣而起,吩咐帳外值守的小太監送來溫水浴桶,然後親自抱了秦悠悠一起泡進去沐浴淨身。

秦悠悠歪在他懷裏任他擺布伺候,懶洋洋地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直到之後被擦幹身子抱到床上穿整好內外衣物,全是嚴棣一手所為。

她舒舒服服靠在床頭,看着嚴棣在她面前自行換上新的衣袍。

平時這些事都是小太監做的,今日他讓太監送了水來就沒再讓他們進入大帳,應該是怕她害羞。

她與嚴棣終究又走到一起,他對她還是那麽熱情迷戀,嬌慣寵愛、仿佛真的将她當成心肝寶貝一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