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

第一章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22)

般無微不至地小心照拂。只不過她對他,與從前已經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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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倒黴的一天,想發文網壞了,然後貓壞了,讓我這種電腦白癡去電器城自己折騰個新的回來裝,大半天就這麽去了。

177 我也是在利用你

小灰被人從床上兜到籃子裏扔到床下,依舊睡得十分香甜,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秦悠悠看着它輕輕嘆了口氣,取過先前被随手抛在枕邊的那支烏黑的玄墨活靈芝握在掌中把玩。

小灰看到它肯定就是啊嗚一口整株吞下去,大嘴對這支靈芝也垂涎得很,她就替大嘴留一點點好了。

“在想什麽?”嚴棣穿整好衣袍走過來輕撫她的臉蛋問道。

他的聲音低沉而舒緩,甚至帶了幾絲笑意,沒了素日來的緊繃冷漠,看來散功的效果很不錯……

“我在想……謝謝你。”秦悠悠道。

“我們是夫妻,說什麽謝不謝的?”嚴棣坐到她身邊,抱住她的細腰,惬意地親了一口她頸上淡淡的紅印子。

那是他先前留下的,他吸吻得用力,就算如今秦悠悠的修為不弱,一時半刻也消不掉。

秦悠悠靜靜地任他動作,沒有說話。

“怎麽了?”這個樣子的秦悠悠很奇怪,明明人在眼前,卻又似乎離得極遠,遠到他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心在哪裏。

“沒什麽,我想提升修為幫小灰晉級,反正你身在戰場,也需要我替你散功,我們暫時這麽合作也不錯。像你從前說的,合則兩利。”秦悠悠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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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什麽意思?!嚴棣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她是不是在告訴他,她依然沒打算跟他繼續做夫妻,只是暫時互相利用?将來利用完了還要離開?

他心裏驀然生出一團怒火,這小妖女的心都是什麽做的,他如此待她,為什麽她還能如此無情?

這是吃定了他愛她寵她離不得她,所以便不将他的情意當回事了了是不是?

“疼……”圈住秦悠悠細腰的那條手臂仿佛突然變成了一個燒紅的鋼圈,将她勒得生疼。

嚴棣終是不舍得傷害她,聽她呼疼便松了手臂。秦悠悠連忙扶着腰站起身退開兩步。

她明白嚴棣為什麽生氣,不過她不覺得他有理由對她發脾氣,合則兩利,一開始他就是這麽對她說的,他用她散功,她可以恢複提升修為。

難道就只能他主動算計利用她。不許她帶着目的親近他利用他?

嚴棣定定看着她看了好一陣,忽然斂去眼中的冷怒,微笑道:“好吧,那我們便這樣好好合作也不錯。笨兔子如果知道這支靈芝讓你跟我重歸于好,估計得氣死。”

“小灰才不笨!”而且誰跟你重歸于好了。都說了是互相利用,等我的修為達到武聖級別,你看我還跟你好不?!秦悠悠在心裏反駁道。

嚴棣沒興趣讨論小灰的智商問題。一手将秦悠悠扯回來,低頭咬着她的耳朵呵氣道:“替我散功一次可不夠,你不是想盡快提升修為?待會兒大軍出發,你在車上好好休息,晚上我們再深入研究一下合作的細節。”

他的小妻子想利用他?很好很好!他不讓她把自個人一沒輩子倒賠給他他就不姓嚴!

夏季天明甚早,卯初天空已經漸漸發白,各個營區的軍馬有條不紊地整裝出發,等到嚴棣帶同秦悠悠等人啓程。辰時都已過半,二十萬軍隊調動,就算再如何迅速有序也是相當花耗時間的事。

秦悠悠坐在馬車中。連哄帶勸「百度貼吧★萌萌桜★文字」地說服了剛剛醒來就開始喊餓的小灰,把那支玄墨活靈芝分了一小角給大嘴品嘗。

小灰興高采烈啊嗚一口吃掉剩下那大半支,身子晃了晃又再趴倒在秦悠悠膝蓋上睡了過去。

大嘴搖頭晃腦回味着那一小片靈芝的美味。瞪了小灰一眼道:“好好的八品靈藥就便宜這個連味道都不太會分的家夥,真是浪費。”

“小灰這回不知道會睡多久呢,如果吃這個就能晉級就好了。”秦悠悠給小灰順了順毛,将它放回籃子裏。

“這玄墨活靈芝的年份足,藥力也很強,又是它需要的,估計它至少得睡個三兩天。不過……”大嘴斜眼打量起秦悠悠。

“不過什麽?”秦悠悠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這靈芝雖然珍貴,也不值得你讓那混蛋占便宜!”大嘴哼哼道。

他不是小灰那個什麽都不懂、遲鈍而且只知道吃的笨蛋,秦悠悠的修為比昨日提升了不少,外邊那混蛋今日也換了衣服眉舒眼展的得瑟神态,顯然是昨晚沒幹好事。

“大嘴你胡說什麽啊!”秦悠悠羞憤了,他這說法,好像是她賣身換的那支靈芝似的。

那是混蛋白送她的好不好?!她頂多就換了點兒修為……都怪混蛋,如果不是他害她原本修煉的真氣全散,用這種方式替她恢複修為,她也不用這麽幹的。

現在問題是就算她想自己修煉,也修煉不了。

她不介意自己的修為高低,但是小灰怎麽辦?它一天不突破晉入十品,一天都是現在這個弱得不行的樣子,萬一她那天保護不了它,它會很危險。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有數。那混蛋是什麽貨色你比我清楚,別又給他騙了。”大嘴不以為然道。

“這次沒什麽好騙了,我跟他說清楚了,我替他散功,他替我提升修為。”秦悠悠的聲音有些發澀。

其實她明白,什麽提升修為不過她找到的一個充分理由,就算沒有這個好處,她也不忍心見嚴棣因為吸收太多殺氣,真氣失控面臨生死劫的。

雖然他一次又一次地騙她利用她,但是她确實喜歡上他了,而且至少一段時間內無法忘情,她無法眼看着他面臨危險而袖手不理。

也許這就是從前村裏那些大嬸大娘們挂在嘴邊的“一夜夫妻百夜恩”吧。

大嘴歪着腦袋一副很煩惱的模樣。

秦悠悠道:“我沒事的,你不用這個模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一拍兩散,我繼續帶着你們浪跡天涯去找師父,沒什麽大不了的。師父不是說過麽,傷心沒什麽好怕的,總有一天會想通,想通了傷就全好了。”

“我不是在為你擔心,我是想不通一件事。”大嘴仰起頭作遙望天際深思狀。

“想不通什麽?”秦悠悠好奇道。

“那混蛋顯然是賴上你了,那旭光聖子跟你求婚是怎麽回事?”

◆◇◆◇◆

被折磨的半死還雙更的,表示各種被自己感動到了,要求各種贊美鼓勵。

178 兩個都要死

相月**隊的動向很快傳到了多麗國京城,朝野上下一片恐慌。

先前相月國皇帝禦駕親征,帶着聖祖大炮直接将他們的防線轟得潰不成軍已經讓他們震驚莫名。

他們求奉神教出動無數高手,甚至最後連教主江如練都出手了,結果卻只是讓他們的腳步緩了下來。如今他們再次進軍,不但換上了更加可怕聖平親王嚴棣統軍,還傳出王妃随軍遠征的消息。

一直有傳相月國的聖祖大炮其實是聖平王妃的手筆,她突然出現,而且出現之後沒幾天嚴棣就拔營進軍,莫非是又整了其他更可怕的殺器要對付他們?!

奉神教在陣前折損九名武聖,連帶教主江如練出手都沒能殺死嚴橚,這事天下皆知。

說相月國是天命所歸,注定一統諸國的傳言在嚴氏的推波助瀾之下傳得沸沸揚揚。

多麗國朝中不少大臣已經暗中找門道想投向相月國以保平安富貴,周邊聯盟的諸國也多在觀望。

如果多麗國能撐下來那是最好,如果不成,他們就打算趕緊投降歸附,不當國君當個安樂侯爺算了。

因為這種心态,原本積極幫助多麗國的許多小國開始退縮搖擺。

多麗國那位皇帝陛下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就是後宮的美女如雲也安撫不了他的驚慌失措。

“怎麽辦、怎麽辦?風家人把那尊該死的聖祖大炮研究出來沒有?”皇帝焦躁不已地一日數次催問身邊的太監侍從。

可惜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西河風氏不是號稱天下機關三大世家之一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連人家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丫頭弄出的東西都搞不定,他們這些人還有什麽用?!”皇帝又一次忍不住對從前忌憚不已的西河風氏破口大罵。

從前這三大機關世家架子都端得老高,甚至連對他這樣的一國之君都只是面上客氣,結果呢?

真出事了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奉神教用九條武聖性命換來的大炮他們複制不了,江如練給他們的機關圖紙他們看不懂。

這樣的廢物也敢自稱三大機關世家!

左右侍從眼看着皇帝暴跳如雷。都不敢上前勸谏。

一名小太監戰戰兢兢來報:“太、太子殿下求見。”

“讓他進來吧。”皇帝正想找個人分擔一下內心的恐懼,太子無疑是最好的人選,這些年國事幾乎都是太子替他打理的,說不定他有什麽好計策可以解決他們眼下的危機。

平時他還有些防着太子會來奪他的權,現在太子跟他坐在一條船上,多麗國亡國,他這個皇帝固然要死,太子也肯定是要為他陪葬的。

太子很快走進大殿,正要行禮。皇帝已經迫不及待一把拉起他道:“這個時候還計較這些禮數做什麽?你說,可是有對付相月國的妙計?”

太子掃了一眼左右的太監侍衛,眼神閃爍。

皇帝會意,大聲道:“所有人退出十丈之外,擅自靠近者殺!”

太子殿下直到确定所有人都退得遠遠了。才将聲音凝成一線,靠到皇帝身邊道:“父皇,這宮裏耳目衆多,難保沒有七弟的眼線,兒臣接下來要說的話事關重大,請父皇小心一些,否則我們兩父子只怕等不到相月國的人來。就先要壞在七弟手上了。”

他口中的七弟,指的正是旭光聖子賀熙朝。

對于旭光聖子,皇帝與太子心裏都是又恨又怕又不敢惹。

他們能夠成為皇帝、太子說到底都是托旭光聖子的福,因為他在奉神教的地位。以及備受教主江如練看重的關系,他們才能雞犬升天地跟着成了萬人之上。

皇帝的同輩兄弟裏,比他有才幹有能力的多了去了,但最終皇位卻落在了他手上。據說當年先皇至死對此事都難以釋懷。

他看上的皇位繼承人無論如何都輪不到這個沒用的廢物,可是這個廢物偏生與他的妃子偷情生下了一個了不得的兒子。

奉神教在多麗國內勢力從來淩駕于皇室之上。先皇就算再如何不願,也只能遵照教主所言,讓這個他從來看不上眼的兒子登基為帝。

就是如今這位太子殿下,實際上也是賀熙朝指定的。

兩父子都不太明白賀熙朝對他們這麽“好”的緣故,他們就沒對他們兩母子做過什麽好事。

太子的母後當年還曾暗中找人想到冷宮毒殺賀熙朝之母,好徹底解決這個禍胎,是賀熙朝那位愛惜妹妹的阿姨發覺不對才想辦法将妹妹救下。

皇帝就更加糟糕,除了與賀熙朝的母親通奸生了他,就再沒做過任何好事,放着他們兩母子在冷宮裏受折磨,賀熙朝的娘親更是受盡苦楚病逝在冷宮之中,最後連個像樣的葬身之地都沒有。

如果說旭光聖子這是顧念父子兄弟之情,那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後來發生的事情,更印證了他們的想法——旭光聖子是要變着法子折磨他們。

先是太子的母後被發現與皇帝最寵愛的三兒子通奸,這事簡直匪夷所思,但是證據确鑿而且捉奸在床。

如此可怕的醜事,皇帝與太子只好一狠心,放火将皇後的宮殿燒了,将皇後與三皇子也活活燒死在裏頭。對外謊稱遭遇刺客縱火。

後來皇帝兩父子回過味來,越想越覺得不對,皇後腦子就算燒壞了要跟人通奸,也不可能去勾搭很有機會成為自己兒子競争對手的三皇子。

三皇子的母妃同樣出身望族,本身才德出衆,皇子府中美妾衆多,就算色迷心竅,也不至于去勾搭他名義上的母後,一個徐娘半老的深宮貴婦。

然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皇帝在一次宮中飲宴之後,竟然強暴了自己小兒子的正妃。

這位倒黴的皇家新媳婦與宮中的玉嫔出自同一家族,難得進宮一趟就去走走親戚,結果被莫名其妙摸到玉嫔那兒的皇帝當成玉嫔給強了。

事後皇帝自己也很迷糊,這小兒媳婦明明與玉嫔長得不怎麽像,自己怎麽就醉成那樣連人都不會分了?

這事連累不少人掉了腦袋,就是那位倒黴的小皇子也不知就裏被皇帝塞到了邊遠之地去變相流放。

京城裏每日都有新的流言在宣揚着皇帝與他的那些皇子公主們的荒淫事跡,說得有板有眼。

皇帝就是坐在龍椅上,也時時可以感覺到大臣們暗暗投來的鄙夷目光,到後來幹脆流連後宮,托病不上朝了。

太子辛辛苦苦與朝臣們周旋,旭光聖子卻今天到這個皇子府中飲宴,明天與那個親王世子出城游獵,不斷挑釁着他脆弱的神經。

旭光聖子已經用事實告訴所有人,什麽多麗國皇帝、太子,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不少人在猜測着他什麽時候看太子不爽了,估計就會從賀氏皇族中挑出一個新人頂了他的位置。

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簡直令人瘋狂,太子卻毫無辦法。

兩父子都回過味來,這是旭光聖子的報複。

但是他們放不下已經到手的風光地位,只能咬牙切齒地讨好着旭光聖子,啞忍他層出不窮如同貓戲老鼠般的惡劣手段。

如今皇帝一聽太子的口氣,知道他可能是要對付自己這個可怕的七兒子,頓時渾身一哆嗦,也學着太子将聲音凝作一線,問道:“你有什麽打算,快快說來。”

“兒臣已經與奉神教的幾位長老聯絡上,他們對江如練與七弟的倒行逆施也十分不滿。這次相月國大舉來犯,說到底也是他們師徒惹下的大禍,卻讓奉神教與我多麗國承擔如此可怕的後果,莫說我多麗國朝野上下,就是奉神教也有許多長老也憤慨不已。”

旭光聖子的靠山是奉神教教主江如練,江如練是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高手,據說修為已經達到人世巅峰的十八品,所以皇帝與太子先前就算恨死了旭光聖子,也不敢奢望扳倒他。

皇帝聽太子的口氣,分明是奉神教的人都打算對付江如練了,頓時精神一振,尤其是似乎對付他們的同時還能解決多麗國的危機,那就更是大妙。

至于沒了旭光聖子撐腰,他們父子是不是還能夠穩坐皇帝、太子的寶座,這事可以容後再議。

沒了旭光聖子搗鬼,他們只要在奉神教內找到新的靠山,不愁地位不保。

“若不是那逆子與江如練跑到子夜城去一番大鬧,原也不會惹來相月國的瘋狂報複,最可恨的是相月國殺過來了,那江如練卻還犯糊塗不肯全力出手殺死嚴橚那小子,簡直可惡!”皇帝恨聲道。

太子陰冷一笑道:“他不是犯糊塗,是力不從心。我聽奉神教那幾位長老透露,江如練的修為随時可能突破十八品引動生死劫,他上次就是因為體內真氣激蕩,隐約有觸發生死劫的征兆,才會急急退去。”

“江如練的修為竟真的如此厲害?!”皇帝瞠目結舌,他記得江如練的年紀比他還少了老大一截啊。

“奉神教的幾位長老已經想到了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只要此計成功,什麽江如練、嚴棣,統統都要死!”太子惡狠狠道。

179 師徒父子

奉神教總壇之內,江如練正好也在跟旭光聖子懇談。

這兩師徒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若論彼此的感情,卻比許多親父子還要親近幾分。

“為師的身份來歷你已經知道了,你若怪為師為你多麗國賀氏惹來國破家亡的大禍,為師也不怪你。”江如練平淡道。

旭光聖子聽聞師父竟然與相月國皇族同出一源,雖然也有些吃驚,卻并不太意外。

早在他發現師父傳授給他的奪魄牽魂之術竟然被嚴氏兄弟輕松破解之時,他就感到十分疑惑。

之後更發現師父的很多秘技絕學都與嚴氏的手段相當相似,尤其是師父身上吸收殺氣凝練真氣的神奇功法,更是與嚴棣的驚人一致,甚至連缺陷也一模一樣。

旭光聖子一直隐約猜測師父應該與嚴氏一族頗有淵源,只不過沒想到師父原來根本就應該姓嚴。

“就是沒有師父的事,相月國得了聖祖大炮這樣的利器,也不會放過多麗國的。國破家亡不過是早晚之事,何況那也不是我的家。”

旭光聖子的态度同樣輕描淡寫,他對多麗國甚至對賀氏皇族都沒有太深感情,賀家的人就是在他面前死光了,他也不會太在意。

其實他內心深處更希望自己是師父江如練的兒子,而不是那個豬狗不如的多麗國皇帝見不得人的奸生子。

每次想到身上那一半來自賀氏的血統,他就覺得惡心。

他雖然一直認為娘親愚不可及,但至少她曾經與他相依為命,盡了自己的最大努力愛惜他保護他,也是因為她,他才有機會拜入江如練門下成為他的弟子,徹底告別過往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江如練雖然不太明白他的心事,但是這個弟子對賀氏皇族沒有好感甚至有很深的恨意他是知道的。

他心裏何嘗不希望眼前這個,是他與深愛女子所生的孩兒?旭光聖子與他那位聰明的阿姨都以為他會收前者為徒。是因為其母生得與風瑤姬有幾分相似。

事實并非如此,他見到旭光聖子的娘親之時,她早已形銷骨立,憔悴得猶如一名滄桑老婦,哪裏有半點風瑤姬美絕塵寰的影子?

真正讓他動心的是旭光聖子那雙眼睛,倔強防備卻美麗非凡的眼睛。

他記得第一次在奉神教總壇見到風瑤姬時。她也是這樣看着他……

他不忍心讓同樣擁有這般眼神的孩子夭折在冷宮之中,所以将他帶走收為弟子。

旭光聖子的資質天賦固然讓他意外欣喜,這個孩子對他的依戀親近卻也讓他對他生出幾分不同的感覺。

他收了三個弟子,大弟子、二弟子在他面前從來中規中矩,不敢有半絲放肆。只有這個三弟子,将他當成最親的親人一般看待。

不知不覺間,他也将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一般。甚至把家族從不外傳的種種秘技都傳授了給他。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江如練淡漠的眼神中慢慢融入幾絲慈愛。

自從心愛的女子死後,他漸漸将一切看淡。奉神教在他以及他那位死去的父親眼中從來只是幫助他們重歸相月國奪取嚴氏一族大權的工具。

如果可以,他會出一份力讓奉神教延續下去,算是報答他們這些年給予他們父子的助力。

相比而言,他更在意旭光聖子的安危去留。

“師父有什麽打算?我要跟着師父。”旭光聖子幾乎毫不考慮道。

“好孩子……”江如練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教裏最近不太平靜,估計有人會有動作,你要小心一些。”

奉神教人心浮動。眼看着相月國來勢洶洶,他們也感到異常恐慌,不少人便把矛頭暗暗指向江如練、旭光聖子兩師徒。認為是他們惹來的大禍。

這點動靜江如練心裏有數,不過并不太放在心上,以他的實力。下面這些人的小動作不過是兒戲罷了。

“徒兒知道。師父,你就甘心這樣看着嚴氏那兩兄弟一統天下耀武揚威嗎?”旭光聖子眼裏光芒閃動。

奉神教上下,除了他師父,其餘人等在他眼裏不過都是一群庸才蠢貨,他根本不把他們那點小動作看在眼內。

“甘不甘心有什麽關系,有些事是上天注定,不是人力可以扭轉改變的。”江如練輕嘆道。

這個道理,他很多年前就明白了,就如他與風瑤姬,縱使他如何強大,如何努力,她始終不屬于他。連一個小小女子的心意都無法改變,何況是天下大勢?

旭光聖子心裏不以為然,不過卻沒說什麽。

他不會讓嚴棣太得意。他承認嚴棣實力強大,遠非自己可及,不過再強大的人也是有弱點的。

嚴棣的弱點十分明顯,只要把他那位才高貌美的王妃弄到手……

上次他一時大意讓那小美人兒跑了,這次他會很小心。

師父看到那小美人兒也會高興的。

胡州邊境,多麗國兵敗如山倒,各處重鎮的守軍對相月國大軍幾乎是望風而逃,只偶然遇上一些零星抵抗。

面對各處湧來的數十萬相月國大軍,這零星的抵抗如同投入烈火中的細雪,轉眼便被徹底消滅。

一切順利得超乎想象,嚴棣卻隐約感覺到這只是假象而已,多麗國的底蘊不比相月國差,就算他有聖祖大炮在手,對方也不可能如此不堪一擊,他們的快速撤退,極有可能是保存實力等待最好時機全力反戈一擊。

聖祖大炮在攻城戰中乃是絕對的必殺利器,但如果他們是在行軍途中遭遇近距離伏擊,大炮的作用便非常有限了。

嚴棣對着面前鋪展開來的地形圖陷入沉思,再往前進發就是一片連綿山地,山上密林遍布,敵方要進行伏擊,這片綿延百裏的山林就是最好的地點。

但是如果繞行,大軍的行進速度會慢上至少半月。

“嘎嘎嘎,你是不是在想,多麗國的人打算怎麽對付你們啊?”大嘴烏鴉一樣的笑聲突然傳來。

“你想要什麽交換條件。”嚴棣道,大嘴探聽消息的能力他絕對相信,前方山林飛鳥衆多,他要知道林中敵軍的消息,着實太過簡單了。

180 就賴賬了,怎樣?!

“奉神教除了那條蠱蟲,還有很多好東西……”大嘴口水滴滴,一點兒不掩飾自己惦記奉神教的庫藏很久了。

“你助我擊敗多麗國覆滅奉神教,奉神教的庫藏珍品你可以随便挑,你給我多少有用的情報就挑多少件。”嚴棣懶得一次一次跟大嘴扯皮,直接開出讓他無法抗拒的優厚條件。

大嘴斜了他一眼,忽然啧啧有聲道:“包括不死鱗霜?”

“包括。”嚴棣的回答很爽快。

“哼,你是吃定了悠悠不會跑?”大嘴心裏對他的态度比較滿意,不過嘴上還是要抗議幾句。

嚴棣有不死鱗霜在手,随時可以改造出一個甚至幾個能夠幫助他散功的女人,他明确表示可以放棄這個寶物,那就是認定了一輩子就要秦悠悠一個。

雖然這其中确實有認定秦悠悠逃不出他掌心的意思在,不過這種幹脆果斷的态度,大嘴還是比較欣賞的。

“前面這片山林,往西二十裏外,布置了大量風氏所制的機關箱子,還有不少死士等你們進軍便随時發動突襲,他們準備了許多火油木炭,應該是打算用火攻。”大嘴抖了抖羽毛道。

如果等大軍盡數入山然後發動火攻,殺傷力确實會非常驚人,只怕就嚴棣親自率領的這二十萬大軍,至少有近半會慘死在這片連綿山林之中。

這個消息與嚴棣心中猜想的非常接近,不過大嘴的消息更加詳細一些,甚至連敵軍在何處埋伏都清清楚楚。

跟着大嘴過來的駐雲飛忍不住大贊道:“大嘴,你真是太厲害了!”

“那是當然!嘎嘎嘎!”大嘴頓時抖了起來。

嚴棣暗示駐雲飛出力把大嘴贊美了一遍,然後給他們一個任務,讓他們将定軍的動向打探清楚,标記在行軍圖上。

大嘴被誇獎得飄飄然,美滋滋地就跟着駐雲飛去了。

嚴棣召集衆将商議接下來的計劃,直到夜幕低垂才回轉到自己的大帳內。

因為帶了家眷。嚴棣不再住在中軍大帳,而是命人另外在一側架起了專門的帳篷,供自己與秦悠悠起居。

忙了一整日,嚴棣此刻的心情卻輕松得很。

風歸雲今日一早就離開了,據說是不放心父親,怕他受到戰禍波及。所以想先帶他到安全處暫避。

現在秦悠悠身邊只剩一只昏睡的兔子,連大嘴都跟駐雲飛一起打探消息去了。

嚴棣故意無聲無息潛到帳內,一把抱起正在繪畫圖紙的秦悠悠。

“啊!”正全神貫注的秦悠悠被他吓了一大跳。

這個低劣的惡作劇換來美人一頓惡狠狠的花拳繡腿,嚴棣毫不在意将她抱到床上就想幹壞事。

辛苦了一天,可以在美人兒的軟玉溫香中好好犒賞自己一番。這樣的日子他想了好幾個月,終于能夠将它變為現實。

“不、不行!”小妻子被他吻得氣喘籲籲,水汪汪的大眼睛閃動着妩媚羞惱。嚴棣越看越愛,決定無視她的拒絕,把壞事做盡。

“我、我來那個了,你別……”秦悠悠被他那雙大掌揉弄得渾身發熱,不過還是很堅持地拒絕。

嚴棣聽懂了她話中之意,懊惱不已地停下了熱情的攻擊,不過還是死心不息地賴在她身上不肯離開。

“你起來啦,好重。”秦悠悠推推他道。

嚴棣不情不願地坐起身把她拉入懷裏。伸手探向她的小腹,溫柔地揉撫着問道:“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他覺得很郁悶,但是卻只能認了。

“還好。”秦悠悠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住他的手掌。不讓他繼續亂動。

“軍中諸多不便,臨時也不好找人來伺候,你有什麽需要的就跟梁令說。實在不好意思,跟我說也可以。”嚴棣親了一下她的頸側,溫和道。

王妃随軍帶了什麽神兵利器大家不得而知,不過嚴棣麾下的大将人人都可以感覺到,王爺與以往不同了。

至少那張臉沒繃得那麽吓人,眼神也不再淩厲得恍如殺神降世,大家一起商議軍務的時候,壓力小了許多。

秦悠悠卻覺得這個變得越發溫和體貼的嚴棣很可怕,讓她不止一次為自己的決定動搖,幾乎忍不住很沒用地棄械投降。

就算她不斷用嚴棣過往的劣跡斑斑提醒自己,效果也不是太明顯。

她開始懷疑,将來她目的達成,是不是真的還舍得離開嚴棣。

“都五天了,小灰還是沒醒,它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秦悠悠決定轉移話題,不讓這種暧昧親密的氣氛繼續下去。

小灰毫無疑問是最能讓嚴棣掃興的話題。

“它能有什麽問題?餓了自然會醒,真不知道你留着它做什麽,一點兒用處沒有,就知道吃和睡。”嚴棣第一百零一次唾棄小灰。

雖然上古兇獸的血統很珍貴,但是像小灰這樣,除了晉級那一刻威武一下,平時連只普通寵物都不如的,又有什麽用處?

即使将來它晉級成為十品聖尊,多半也像大嘴一樣,除了化形為人之外,實力提升不了幾分。

大嘴還懂鳥語,可以打探消息,就算不會噴火也還有點用處,小灰呢?簡直就是一無是處!愛哭愛鬧,食量驚人,還要人哄着寵着。

最最可恨的一點,它還喜歡抓緊一切機會跟他搶秦悠悠的注意力,只要它醒着,他想跟秦悠悠親熱一下都千難萬難。

他是秦悠悠的夫君,竟然淪落到要跟一只廢物靈獸争寵的田地,更讓人氣憤的是他一般都是輸的那一個。

那只該死的兔子一哭,秦悠悠馬上就會扔下他去哄它。

例如現在,他才說了那只笨兔子兩句不是,秦悠悠馬上冷下小臉:“我答應過它會一直照顧它的,小灰它很好,它有用沒用我都喜歡它。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只會對有利用價值的人事物好的。”

這是想跟他吵架了。

嚴棣欲求不滿火氣上升,一時沒忍住伸手扳過她的小臉道:“你也答應過我,會與我相守,互相扶持,至死不渝,結果呢?”

“我就賴賬了,就不講信用了那又怎麽樣?就許你騙我?!”秦悠悠嬌蠻性子發作,也懶得跟嚴棣分辨是非曲直。

181 真真假假

嚴棣瞪着秦悠悠,不知道該生氣還是好笑,兩個人簡直就像是小孩子在拌嘴。

秦悠悠年紀小,嬌慣任性就罷了,他怎麽跟她一般幼稚計較了?

而且……

“你在故意惹我生氣要跟我吵架是不是?”嚴棣平靜下來,很快發覺不對。

“哼!”秦悠悠撇過臉去不理他。

“你在害怕。”嚴棣微笑着将她抱緊在懷裏重重揉了幾下。

“胡說八道!我有什麽好怕的?”秦悠悠色厲內荏地嘴硬反駁。

嚴棣低頭在她眉心親了一口,拈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怕我對你好,怕自己心軟。”

“你、你繼續自大,我不理你了。”秦悠悠說着一把推開嚴棣,任他如何挑逗也不肯跟他說話了。

真是個小孩子!嚴棣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自去沐浴更衣,這幾晚只能忍忍了。

大嘴和駐雲飛連夜把多麗*隊的布置打探得差不多,嚴棣确認無誤,次日午間召集衆将官準備明日啓程。

當晚嚴棣派遣由衆多高手組成的先鋒隊入山清理隐患,防止對方縱火燒山。

小灰在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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