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
第一章忘在後臺沒發布,幹脆一起吧。(24)
的修煉方式,從前駐雲飛暗裏嗤之以鼻。覺得它懶惰就懶惰,還找借口。
今天把小灰整天帶在身邊,才發現秦悠悠并不是在掩飾小灰的惰性。而是真的如此。
憑借着靈獸之間的特殊感應,他可以清晰感覺到,小灰昏睡之時,體內真氣流轉速度會變得非常快,甚至比他這個十一品聖尊還要誇張許多。
但是清醒時,小灰的修為确實就只是七品,而且還是弱爆的七品。大嘴曾經說它除了咬人吃東西,沒有別的本事,應該把自己的名字讓給它才對。
小灰身上有非常強大的封印,大嘴也一樣,據駐雲飛聽到的片言只語,他們兩個之中,大嘴是後天機緣巧合得來的血脈之力,本身修為太差無法控制,所以請了高人幫他封印,等他的實力逐漸增強,封印才會逐步解開。
至于小灰,它的先天血統有一半是來自上古兇獸饕餮,血脈之力強大而精純,這種血統的兇獸本不該出現在凡界,如果它的實力全部發揮出來,只怕整個凡界都會承受不住。
但是它偏偏出現了,所幸的是身上同樣有異常強大的封印,可以讓它如普通妖獸靈獸般在凡界生活,但是代價就是實力比正常妖獸靈獸還要弱。
它的修為絕大部分都被身上那個強大的封印吸收,導致它只有在晉級或是某些極端情況下,才能突然發揮出一點本身的實力。
小灰上次吞噬昊光聖子還遠遠不是它的全部實力表現,上古兇獸饕餮,傳聞最強大之時可以吞噬天地。
駐雲飛趁着小灰呼呼大睡,仔細把它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就沒看出來哪裏有異常強大的痕跡了。
還是一只癡肥的胖兔子嘛,連尾巴都沒有,耳朵還老長老長的。
駐雲飛有些好奇地拎起小灰的耳朵看了看,大嘴每次看到他碰小灰的耳朵,就露出一副非常詭異甚至幸災樂禍的模樣,導致他心裏發毛,不敢在小灰清醒時透露半點形跡,唯恐它又大哭大鬧。
“悠悠,我餓……”小灰扭扭身子,慣性地在身邊的“人”身上蹭了幾下,然後搖頭晃腦地揉着眼睛爬起身。
駐雲飛一聽它開口就飛快把手收了回去,幹笑道:“我已經叫了人給你送吃的,很快就送來了。”
秦悠悠不在,他要好好照顧小灰,到時候她回來了,見到小灰好吃好睡一定會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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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聽到與主人截然不同的男聲,瞪大眼睛看着駐雲飛,然後大顆大顆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駐雲飛一見它哭,頓時慌了手腳,一邊四處找手帕給它擦眼淚,一邊安撫道:“你很餓嗎?別哭別哭,吃的馬上就來了!”
這只笨馬竟然以為它是餓哭的,小灰氣苦道:“我想悠悠,她答應過會一輩子陪着我、照顧我的……嗚嗚嗚。”
小灰這麽弱,還真的非常需要有人照顧陪伴。看看它才離開秦悠悠身邊片刻就迷路了,還被不明真相的群衆追殺,凄凄惶惶完全一副喪家之兔的模樣。
185 不一樣的感情
正常靈獸,就算只是最弱的一級靈獸,也不至于離了主人就混得差成這樣,也難怪它會對秦悠悠這麽依戀,唯恐主人對它的關注會被搶走,唯恐會被遺棄。
“夫人她暫時不在,我照顧你也一樣,夫人不在的時候,我也會一直陪着你保護你的。”駐雲飛非常有男子氣地拍胸膛保證道。
小灰眨眨眼睛望着他,很糾結道:“但是你是馬……”因為秦悠悠對馬的恐懼,導致它打心裏害怕馬,它也想克服,偏偏就是克服不了。
駐雲飛被一只兔子嫌棄,也郁悶得很:“馬又怎麽了,我又沒吃過兔子。”唯一一次差點吃了,最終也沒吃成。
“哼!你還好意思提!”小灰雖然知道如今駐雲飛無論如何不會吃它,但想到第一次見面,血紅色的馬腦袋突然出現在眼前,還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大板牙……真是太可怕了。
“好吧,我現在大部分時候是人,你就暫時忘記我是馬好了。”駐雲飛不想吓它惹它,很委屈地主動退了一步。
正好這個時候親兵也把小灰的食物擡來了,小灰忙着吃東西就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悠悠不在,這只醜怪的妖馬看起來對它還不錯,它先将就着讓他陪好了。
他雖然不像悠悠那麽香香軟軟,對它溫柔疼愛,但至少不真的臭,也還算照顧它。
一匹馬一只兔子暫時達成和平共處的共識,接下來的日子便形影不離地待在一起。
駐雲飛随身帶着大腰包,小灰平時在裏頭睡覺,醒了餓了就爬出來找吃的,想念秦悠悠的時候,有駐雲飛負責安撫,日子倒還過得可以。
唯一讓它焦慮的是,秦悠悠自從被旭光聖子抓走後,就再沒有半分消息。好像徹底消失了一樣。
雖然大嘴出發前曾經偷偷安慰過它,又提起那個旭光聖子向秦悠悠求婚的預言幻象,說旭光聖子應該不會真的傷害自己的未婚妻,但是誰知道大嘴是不是眼花了?
小灰見不到秦悠悠,難過得差點就要吃不下睡不香了,也虧得駐雲飛足夠忠誠又有耐心。不厭其煩地勸說安撫,小灰才覺得好了一點點。
駐雲飛覺得自己的火爆脾氣都快被小灰磨光了,可是看到它趴在他身上嗚嗚哭泣,他又覺得不忍心,只得努力忍住自己的脾氣。繼續當個溫和耐心的馬保姆。
嚴棣雖然沒有對小灰表示出多大的熱情關懷,但也沒有再明顯對它表示鄙夷嫌棄,甚至就是在行軍途中也讓駐雲飛優先照顧小灰。
駐雲飛趁機用自己做例子開導小灰道:“以前我也覺得夫人搶走了主人的注意力。而且夫人還很不願意見到我、跟我相處,不過後來就想通了。”
他這麽一說,小灰頓時生出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語氣也柔和了不少:“你主人跟悠悠在一起,沒空陪你,你怎麽會不難過?”
“主人對我的感情跟對夫人的是不一樣的。主人說,我跟他是兄弟手足一樣的親情,他活着一天都不會改變。夫人是他的妻子。也是要陪着他一輩子的人。我們相處久了,夫人也會喜歡我,把我當成親人。夫人後來不是對我漸漸好起來了嗎?”駐雲飛笑道。
就秦悠悠跟嚴棣重逢這段日子。小灰找駐雲飛的麻煩,她都主動開口制止,不許小灰太過分。
駐雲飛相信等秦悠悠哪天不再怕馬。她一定也會像主人那樣親近他喜歡他的。
“你真大方。”小灰酸溜溜道。
駐雲飛撓撓頭道:“其實我不是大方,不過夫人不在的時候,主人很難過、很難過……我不想他難過。”
他與嚴棣有認主契約,可以感覺到彼此的情緒,但是駐雲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嚴棣失去秦悠悠之後的心情,翻來覆去只有“很難過”三個字。
小灰啊嗚一口吞下一個大冬瓜,低頭不說話了。
混蛋嚴棣不在的時候,悠悠也很難過,還哭了。大嘴說,開始那段日子,悠悠睡夢中都會流眼淚,只是醒着的時候努力不表現出傷心的樣子。
小灰原先認定是因為嚴棣傷害了悠悠,所以她才會哭的,于是加倍地讨厭他。
但是這次在多麗國與嚴棣意外重逢,它可以感覺到,悠悠的情緒比之前好。
它不太會形容那種感覺,悠悠身上就像是忽然多了許多生氣。
它知道悠悠很喜歡嚴棣,她自己也從來沒有否認過這一點,但是它害怕,害怕悠悠跟嚴棣好了之後就會不理它不陪它了。
算了,一切等救回悠悠之後再說吧。如果嚴棣也像駐雲飛這只醜怪的妖馬一樣對它好,它就勉為其難接受他做悠悠的丈夫好了。
小灰吃得飽飽,鑽進駐雲飛的腰包裏睡覺之前,終于決定試試接受嚴棣當主人的丈夫。
悠悠跟嚴棣在一起,等于多一只醜怪但是很好欺負的妖馬陪它,好像也不錯。
嚴棣将秦悠悠被擄走的怨氣全數發洩在多麗國的軍隊之上,老實投降的就罷了,但凡遇到反抗,就是冷酷無比的殺戮。
胡州也有一處以駐軍為主的城鎮死守不降,因為聖祖大炮已經很久沒有真正全力轟擊,所以多麗國一些主戰的軍人開始懷疑它的威力是否真如傳說中的可怕,這處駐軍的将領就是其中一員。
他不但不降,還派出精銳軍隊偷襲相月*隊外圍的營盤,截殺外出探聽消息的斥候,甚至還成功燒毀給相月*隊補給糧草的運糧軍隊。
對于這種送上門來讓他們立威的對象,嚴棣二話不說,下令出動二十門聖祖大炮,圍着那個駐軍城池一輪轟擊,将整座城池炸成廢墟,滿城三萬兵将當場死傷近半。
剩下的被圍城的相月*盡數俘虜,普通士兵沒收軍械甲胄之後放走,百夫長以上的将官全部被推到軍前斬首祭旗。
僥幸逃過一死的多麗國殘兵将被大炮轟擊的慘烈景象渲染得猶如末日降臨,很快便傳遍了胡州全境。
然而擁有秦悠悠這個最佳人質的多麗國,卻始終沒有要挾嚴棣停止進軍的聲息傳出。
186 歡迎光臨奉神教
還敢與相月*對抗的越發稀少,嚴棣花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終于将胡州全境所有重鎮全數接收。
胡州富庶,那些城池的守将們平日吃得腦滿腸肥,正覺得人生無限美好,哪裏肯明知不敵還拿命去拼?
嚴棣其實并不算是攻下胡州,這大半個月裏多數時候就是帶兵去接收那些被放棄的城池。
原本百姓們很是恐慌一陣,不少人帶了家什細軟扶老攜幼逃跑,後來大家發現相月國的軍隊并不對付平民,只要不抵抗,日子還是照樣的過,反而許多流亡在外逃避戰火的百姓,死在了盜匪與其他流民之手。
眼看着胡州這個多麗國的糧倉也成了相月國的領地,多麗國京城內的氣氛緊繃到了極點,官員們心驚肉跳算着日子,只怕哪天一覺醒來自己會成了相月國的階下囚也不定。
多麗國立國過千年,自然不乏忠君愛國之士,但是面對相月國那幾乎無敵的聖祖大炮,他們也一籌莫展。
他們不是沒想過利用地形以及城池內的巷戰去對付相月*,無奈相月國的損失有限,而且嚴棣的報複相當可怕,他們的拼死反抗,在相月國的絕對實力之下,猶如螳臂當車,人死了不少,卻沒有激起多大的浪花。
相比于群臣的惶恐絕望,多麗國的皇帝與太子卻反常地展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鎮定态度,仿佛每日收到的一封封城池疆土失陷的戰報都是夢幻泡影,不值一哂。
私下裏皇帝也經常拉着太子問:“奉神教衆位長老的方法是不是真的可行?萬一那嚴棣還有江如練不上當怎麽辦?殺了嚴棣他們還有聖祖大炮,換個人來繼續帶兵,誰來抵擋?”
太子咬牙道:“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他們,我們供奉奉神教多年,甚至連國政都被他們把持,這個時候他們不全力出手。我們亡國他也要被滅教!”
“嚴棣死了,至少夠相月國亂一陣的,沒了他,相月國上百萬大軍又盡數在我們多麗國國境之內,到時候想辦法奪了他們的大炮,再殺他幾十萬士兵。看他們還拿什麽來攻打我們!”
太子這番話是奉神教那些長老教他的,雖然想得有些過于簡單,但如果嚴棣真的出事,憑着多麗國的積澱,以及周邊諸國的聯手。未嘗不能将它變為現實。
皇帝聽了心下大定,忍不住道:“聽說那嚴棣的王妃是個美人兒?”
太子太清楚這位父皇的心思了,說實話他也聽過秦悠悠那與機關術齊名的絕頂美貌。同樣心癢難搔。
“那美人兒在七弟那裏,不過等嚴棣與江如練一死,嘿嘿嘿!要把她弄來伺候父皇也不難,等她成了父皇的嫔妃,別說什麽聖祖大炮,父皇就讓她造上一百幾十種神兵利器對付相月國,又有什麽難的?”
皇帝聽了大喜,什麽疑慮都抛到了天邊。他們還有這個能造出神族大炮的重要人質在手。只要度過眼下的難關,聖祖大炮還有什麽好怕的?
太子看着皇帝一臉色迷迷的表情,心中冷笑:就讓你這死老頭子多做幾天好夢吧。到時候江山美人都是我的,你該進皇陵去好好休息了。
其實太子十分不解他那個七弟的行為,既然得了那秦悠悠。為什麽不逼問她聖祖大炮的秘密,也不用她去威脅嚴棣停止進軍,擾亂相月國的軍心?
莫非他就一點不擔心多麗國亡國,奉神教破滅,他也跟着成為喪家之犬?
還是那美人真的如此*,連七弟那個陰鸷瘋狂的變态家夥也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秦悠悠十天前被旭光聖子秘密帶到了奉神教總壇,就安置在他的住處。
奉神教的總壇位于多麗國京都催雪城外的簇水山上,圓錐形的大山四面環水,從山腰到山頂,是層層疊疊的宮殿房舍,氣勢恢宏比之皇宮都還要多幾分睥睨天下的霸氣。
秦悠悠初次來到山下,也不由得暗暗驚嘆,奉神教代代相傳已經有數千年的歷史,比大陸上任何一個皇朝的生命都要來得悠長,中間雖然幾經起落,但依舊屹立至今。
她仰望山上散發着古老宏大氣息的宮殿建築群,忽然感到有些懷疑,嚴棣他可以将多麗國吞滅,但真的能夠将這綿延數千年的古老教派嗎?
“如何?你的娘親當日也是從這裏進入神教,與我師父相遇的。”旭光聖子懶洋洋道。
秦悠悠帶着帷帽穿着與他身邊侍女一樣的白色衣裙,在奉神教的其他教衆看來,就是旭光聖子的随從之一。
旭光聖子看不見她的神情,見她看着山上的宮殿出神,便以為她是想起了母親。
秦悠悠大囧,他如果知道自己想的是怎麽滅掉他們這個見鬼的奉神教,只怕馬上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不過旭光聖子提起她娘親,秦悠悠不免有些難過。
娘親當年進入奉神教分明是不甘不願而且戰戰兢兢的,任誰被家族當禮物一樣送出去當細作,還有異常艱巨恐怖的任務等着,都很難開心得起來,尤其娘親原本是有心上人的。
“走吧。”旭光聖子不太想招人耳目,淡淡說了一句便帶頭往山門走去。
守門弟子一見是他,齊齊肅立躬身行禮道:“屬下拜見聖子。”
旭光聖子眼角都沒擡一下,帶着秦悠悠以及其餘三名白衣侍女,施施然坐上停在一旁華麗大轎,兩名七品武尊走上前來,擡起這頂坐了五個人的轎子就往山上急馳而去。
堂堂七品武尊,放在外邊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了,竟然在這裏替人擡轎?!
秦悠悠看着前方那名武尊的背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旭光聖子呵呵一笑道:“替他們不值?他們可是心甘情願的。”
秦悠悠不信,正常人要修煉成七品武尊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寒暑苦功,大部分無非是希望自己的實力更強,能夠成為人上之人,哪有回過頭來甘願替人擡轎的?
“他們在武道之上遇上瓶頸心魔,求師父給他們指一條明路,師父便讓他們下山來擡轎,磨去心中的名利權欲塵俗雜念,如今看來,大概還有數年,他們就有機會突破了。”旭光聖子漫不經心道。
他沒有可以放低聲音,擡轎的兩個武尊一字一句将他的話聽在耳中,面上卻沒有半分驚喜得意之色,仿佛眼看着能夠突破也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
秦悠悠聽了旭光聖子的話卻沉默了,半饷道:“這要放下了這些雜念,修煉不修煉又有什麽區別?”
“他們資質普通,若想成就武道更高境界,便只能放棄所有雜念,僅留一念,專心致志鑽研武道,不去想成就武道之後的權勢名利。”旭光聖子随意地靠入身後一個白衣侍女懷中,舒服地嘆了口氣。
秦悠悠不說話了,她從旭光聖子的話裏想到了一些什麽,卻又像什麽都沒想到。
簇水山上蒼松翠柏古木參天,
兩個七品武尊擡着轎子以及上頭的五個人,根本不對他們造成什麽負擔,兩人腳步一致,也不走盤山而上的大路,幾乎擡着他們直上直下地一路跑到接近山巅的一座宮殿之前,只用了一盞茶時分。
站在這裏回望下去,數不清的宮殿亭臺盡收眼底,讓人悠然而生一股高高在上,俯瞰塵俗的超然感覺。
不得不說,奉神教選定的這個地方乃至整個總壇的設計都別具匠心,權勢越大便站得越高。
旭光聖子所住的這座宮殿無比接近山巅教主的居處,與他同等位置的大殿力哦圖,住的除了其餘兩位聖子,便是教中的衆多長老,由此可見,他在風神較重确實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江如練的大弟子明光聖子據說數年前折于嚴棣之手,昊光聖子被小灰吃了,如今江如練座下只得旭光聖子一人,而他的天賦資質在教內年輕一輩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如無意外,他将會成為下一任的奉神教教主。
但是秦悠悠卻有種奇怪的感覺,旭光聖子仿佛并不太在意這個教主之位。她想到他剛才的那番話……放棄所有雜念,僅留一念。
旭光聖子心中所留的那一念又是什麽?
如果是從前,秦悠悠根本懶得去想旭光聖子心裏惦記什麽,但是現在不一樣,她孤身一人被困在奉神教內,如果要自救自保,便得搞清楚江如練和旭光聖子心中所想。
江如練如果真的對她娘親還未忘情,也許她就能找到一線生機。
就怕他一心一意把自己當成娘親的替代品,幹脆用她來散功,那就真是糟了個大糕!
她不介意為嚴棣散功,那是因為她心中喜歡他,對他有情,如果要逼迫她與其他男人做這樣的事,她會惡心死。
雖然她從小受師父耳濡目染,并不覺得要為誰拼死守節,但也絕不願意委身于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子。
不過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落在奉神教或多麗國其他人手上,下場也不見得更好,多半會更糟。
秦悠悠深深吸一口氣,跟着旭光聖子走進他的地盤。
187 很像
旭光聖子的住處出奇地清雅簡潔,如果不是秦悠悠多次見識過他的變态陰狠行徑,真的會因為這座布置很對她胃口的宮殿而對他改觀也不定。
宮殿裏頭另有四名白衣侍女躬身向他們行禮:“恭迎聖子。”
“嗯,師父今日可有空閑?”旭光聖子問道。
“有的,教主吩咐,聖子回來就去見他。”為首的一個圓臉少女答道,眼睛卻偷偷在看戴着帷帽遮住了面目的秦悠悠。
另外一名大眼睛侍女上前道:“昨日傳信說其餘三位長老秘密接見了太子,密談将近一個時辰,不過三位長老對他還未完全信任,他不知道他們商談的具體內容,不過看太子的模樣非常得意。”
“宮裏傳來消息,皇帝作息如常,依舊終日流連後宮,只是幾乎每隔兩三日便會召見一次太子。宮中密探傳來的消息,他們似乎與三位長老合謀,想同時對付教主與嚴棣。”
這個大眼睛侍女說話簡單清晰,短短幾句話就将收到的重要情報都說清楚了,語氣中對于多麗國的皇帝和太子毫無敬意,而且完全不避諱秦悠悠這個陌生的外人在場。
她敢如此原因只有一個,她對旭光聖子的能力絕對信任,就是皇帝太子也不放在眼內,至少不如她家聖子重要尊貴,同時也認定秦悠悠就算不是他信任的人,也沒辦法将旭光聖子的事洩露出去。
旭光聖子微笑地看了身邊的親悠悠一眼:“王妃娘娘可為那嚴棣擔憂?”
“聖子可為你師父擔憂?”秦悠悠反問道,心裏暗暗奇怪,奉神教裏竟然有人在這個當口聯合了皇帝太子一起對付江如練?
他們要對付嚴棣她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對付江如練……他們腦子壞了?
旭光聖子不屑地笑了笑:“就憑他們,确實沒什麽可擔心的,來去不過就是以殺氣刺激,想引來生死劫對付我師父還有你那位王爺夫君罷了。呵呵,那也得他們有本事困住兩個十八品武聖才行。如果他們有命多等半年,等到那一日。說不定還有點兒機會。”
多等半年?秦悠悠一怔,半年之後……莫非是指嚴棣與江如練修為盡失那一日?想起半年前那一日,嚴棣與嚴橚合夥騙她的那驚心動魄的可怕一幕,秦悠悠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看來嚴棣對王妃娘娘很是信任,竟然把這樣的大事也如數告知。”旭光聖子的聲音傳來,正好提醒了秦悠悠現在自身的處境。要傷春悲秋,這不是個合适的時候。
她曾經懷疑過嚴棣所說的那個每年冬盡而陽春未至之時,陰極盛陽極衰之際,會有一段時間修為盡失,變得如同普通人一般的說辭。不過聽旭光聖子的話,是真有其事,不過嚴棣很巧妙地利用了這個時機來騙她。
旭光聖子見秦悠悠沉默不語。揮了揮手道:“你們幾個伺候王妃娘娘沐浴更衣,稍後随我去見教主。”
圓臉少女與大眼睛少女帶頭走上來請秦悠悠到後面去沐浴更衣。
秦悠悠心情忐忑,但是此刻她反抗也只是白費力氣,只得由着她們去了。
侍女們送來的一身衣物并不華麗,反而顯得異常簡樸素淨,就是替她帶上的首飾也普通得很,與秦悠悠平日接觸的那些相比,都稱得上寒酸了。
她從小受師父寵愛。雖然對于穿衣打扮并不如何講究,但是齊天樂從不虧待自己與身邊重要的人與靈獸。她平日的吃穿用具全是頂尖貨色,就是大嘴小灰也是要什麽有什麽。
秦悠悠對着水晶鏡裏的自己看了看。這打扮分明是剛才在路上偶然見到的那些奉神教普通女弟子的打扮。
“王妃娘娘穿着我奉神教女弟子的服飾,也一般美麗出衆,從前我覺得美蓉夫人容色冠絕天下。今日見了王妃娘娘才知道什麽叫傾國傾城呢。”圓臉少女輕聲贊美道。
秦悠悠此刻聽了贊美也笑不出聲,她已經猜到旭光聖子為什麽讓侍女把自己打扮成這副模樣了——這不正是娘親當初在奉神教裏應有的打扮嗎?
幾個侍女替她打扮停當,甚至也沒有替她塗脂抹粉,就這麽素面朝天地将她送到旭光聖子面前。
旭光聖子滿意地上下打量她一番,笑道:“不錯,果然是令人動心,姓玉那個女人拍馬都趕不上,師父見了,一定更加喜歡。戴上帷帽随我來。”
事已至此,秦悠悠只能被動地跟着他去。
江如練的住處就在簇水山最高處,一路上半個人影都看不見,就是走到那座恍如天宮玉宇的大殿前,也沒遇上半個奴仆。
旭光聖子只帶了秦悠悠一個,正要走進大殿之內,忽然殿門從裏打開,一名身穿綠衣大概二十來三十歲的美麗少婦蓮步輕移走了出來。
她一眼看見旭光聖子與跟在他身後遮住了容貌的秦悠悠,步子頓了頓,微笑着招呼道:“原來是旭光聖子,教主正念着你呢。”
她的态度雖然和氣,但眼神冰冷中帶着淡淡的懼意,顯然對旭光聖子并無什麽好感。
秦悠悠看到這個女子,覺得十分眼熟,但是她肯定自己從沒見過她,這女子散發出的氣息至少是一名九品武尊,如此年輕的女性武尊,如果從前曾經見過,必定會有印象。
旭光聖子對這個美婦人的态度也說不上好,甚至秦悠悠覺得他打心裏沒把她當回事,聽到她主動招呼,也只是懶懶一笑道:“玉夫人又來這裏做什麽?師父吩咐過,這裏不是你随便可以來的地方。”
美婦人臉上的假笑有些挂不住了:“聖子既然知道教主不喜歡陌生人打擾,為何又帶個女弟子前來?”
秦悠悠先前就覺得她掃過自己的眼神略帶疑慮,如今更發覺她敵意濃重。
她腦子裏靈光一閃,頓時恍然大悟——這個女人就是替江如練散功之人!
難怪這個女人年紀輕輕就成了九品武尊,難怪她會覺得這個女人眼熟,她們兩個人的眉目至少長得有六七分相似!
更确切地說,這個女人跟她娘親風瑤姬應該也頗為相似。
188 風瑤姬在哪裏?
這個“玉夫人”的存在對于秦悠悠而言簡直就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既然江如練已經有現成人選,她被強迫作散功引子的可能姓便大大降低了一截。秦悠悠幾乎想抱着這個女人狠狠給她吧唧一口,真是太好了!
旭光聖子笑着掃了美婦人一眼:“她是師父最想見到的人,不勞玉夫人挂心。”說着示意秦悠悠跟他一起走進大殿之內,不再搭理那位“玉夫人”。
玉夫人緊緊盯着秦悠悠的背影,雙手不自覺緊握成拳。她不知道秦悠悠究竟是什麽身份,但是她有預感,這個女子會威脅到她的地位。
她今日所有一切都是因為她得到教主垂青,有機會成為教主身邊的女人,如果這個位置被別的女人奪去,她就只能回頭去做一個普通護法,而且她這身修為也止步于此。
雖然她能夠成為九品武尊已經是僥天之幸,但是她不甘心,尤其當她知道,只要能夠繼續侍奉教主,她的修為還能不斷提升之後,她如何能壓心中的野心*?
另一頭,秦悠悠被旭光聖子帶着往大殿深處而去。
整座大殿空曠得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回蕩,沒有帶來多少人氣,反倒更襯托出寂寞枯寂的氣息。
整整穿過三重大殿,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人盤膝坐在大殿正中的蒲團上,他就坐在那裏,秦悠悠卻覺得他像是一縷清風輕煙般的不真實,仿佛随時會在眼前消散。
這個中年人應該就是江如練了,他的容貌也是相當好看的,可是神情卻是那麽滄桑沉郁,再配上他鬓邊霜白的頭發,顯得比他的真實年齡都還要蒼老得多。
如果不是他的皮膚尚算光滑細致,腰身筆挺,秦悠悠幾乎要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垂暮老人。
旭光聖子走上前道:“師父,看看我帶了什麽人來見你?”
說着頭也不回向着秦悠悠的方向一彈指。将她的帷帽彈飛落地,後者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江如練睜開半垂的眼眸望向秦悠悠,就算心裏有些準備,驟然看到站在不遠處,與心中所思所想之人幾乎一模一樣的年輕女子,也忍不住神色盡變。一下子站了起身。
是她!他的瑤姬回來了!江如練心旌搖動,幾乎瞬間失控。他身上飄渺如煙的感覺消失了,整個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塵俗之中,變得如此生動實在。
旭光聖子有記憶以來就甚少見到師父如此激動。
也不見江如練如何邁步,人就來到了秦悠悠面前。雙手小心翼翼探向她。
知道指尖碰觸到她的衣袖,确定她是真實的,才猛地一下子握住她身側的手臂。瞪大眼睛看着她,仿佛怕她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
秦悠悠被他激動的神情和仿佛要将她吞下去似的目光吓了夠嗆,她先前想過的種種應對江如練的說辭方案全數被吓到九霄雲外。
雙臂上傳來的力量非常驚人,秦悠悠疼得冷汗直冒,低聲叫道:“放手……疼!我不是風瑤姬,我是秦悠悠!”
她的聲音如暮鼓晨鐘,撞入江如練腦海之中,好似一桶冰水将他當頭淋了個透體冰涼。
是的。她不是風瑤姬,他的瑤姬已經死了……眼前這一個是風瑤姬與她深愛的那個男人所生的孩子。
江如練激動的神情一點一點斂去,慢慢松開了秦悠悠。但眼睛卻不舍得離開她的臉孔片刻。
“你将她帶來做什麽?”江如練平靜的聲音裏隐藏着連秦悠悠都能聽得出來的悲傷痛苦。
旭光聖子收起笑容,低聲道:“那個女人是師父的心魔,徒兒想師父用她破除心魔。就算破除不了。有她替她娘親陪在師父身邊,師父也能開心一些。”
江如練看了秦悠悠良久良久,終于道:“也罷,就讓她留下吧。”
旭光聖子笑眯眯道:“那徒兒先告退了。”說着老老實實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秦悠悠一直恨不得旭光聖子離自己越遠越好,但是此情此景,她比較希望他留下。這個變态家夥一走,天知道江如練接下來會對她做什麽?
秦悠悠瞪大眼睛,一臉防備地瞪着江如練,心裏卻明白對方不管要做什麽,自己都是沒能力阻止的。
所幸江如練只是看着她,仿佛怎麽都看不夠一般。
秦悠悠開始還跟他對瞪,但十八品武聖給人的壓力太大,而且他不是嚴棣,秦悠悠心底裏生不出親近的感覺,只有懼怕和戒慎,她很快敗下陣來,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一點,按原定計劃打消他心裏頭可能有的不該有的歪念。
“我娘是不是被你殺了?”秦悠悠壯起膽子提出第一個足夠煞風景而她又很好奇的問題。
她的爹娘這些年來沒有半分消息,多半已經遭遇不測,秦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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