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Chapter 2

Chapter Summary

接下來是納國賓果游戲：一頓尴尬的晚餐和一場工坊約會

Celebrimbor躲了他好一段時間。

當他們在吃飯或者在廊廳擦肩而過這種無法躲避的場合時，Celebrimbor俊俏的大臉膛就會浮起紅暈，匆忙低下頭躲避伯父的目光。至于Celegorm自己倒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還是和平是一個樣。但Curufin銳利的雙眼從不會遺漏任何東西，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他們之間的尴尬氣氛。

“為什麽我兒子最近這麽怪？”在Celebrimbor近乎是逃離了餐桌之後，Curufin突然問道。

Celegorm哼了哼聲。“尴尬呗。”吮了雞骨頭上最後一塊肉之後，他把手伸到Curufin的盤子裏要去掃蕩他的那份。“你吃好了？”

“沒有。”Curufin用刀背按住Celegorm的手，Celegorm手抖了一下，收了回去。“別把你的手伸到不該去的地方。他怎麽就尴尬了？你幹什麽了？”

Celegorm聳了聳肩，舔着手指上的油脂。“啊，我不過是撞見了他比較脆弱的時候。”

“什麽脆弱的時候？”

Celegorm咧嘴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暗示性地微微抽動兩下。

Curufin抿了抿嘴。“真假？我還以為他早過了這種青春放縱的時期？他不早就成熟得不行了，身體的沖動應該不是這麽——”Celegorm大笑出聲，他惱怒地停了下來。“什麽事這麽好笑？”

“噢，沒什麽。”Celegorm開心地說。“只是聽到你在譴責自我放縱的樂趣實在是太難得了，鑒于我好幾次看見你樂在其中——”

“閉嘴吧你。”Curufin蒼白的雙頰變得通紅。

“有其父必有其子咯！“

“說真的，“Curufin站起身，撫平長袍的前襟。“你的笑點實在是奇怪。”

Celegorm擡頭看着他，還是一臉笑意。“你要去哪？”

“不關你的事。今晚別來我房間找我就是了。”

“啊。”Celegorm的笑容消失了。“要去Finrod的床上了。”

Curufin沒有回答，推開椅子轉身要走。

“被我說中了對吧？”

“不一定是床。”Curufin靠近他耳邊說道，嘴角勾起一個冷笑，然後就走了。留下Celegorm和他的雞骨還有酒渣。

Celegorm看着他的弟弟離開，把骨頭扔給身後饑餓的獵犬。

* * *

Celebrimbor在工坊裏，拉着風箱渾身是汗，想要把火燒得再熱一點，一塊粗布打了結綁在他的額頭上。Celegorm在門口看着，沒和他招呼。Celebrimbor背部的肌肉因他在火上的竭力工作而緊繃。Celegorm想，這也不是第一次意識到他弟弟的兒子看起來似乎更像自己一點，而不是Curufin本人。随着火焰的燃燒，溫度開始上升，Celebrimbor發出了滿意的嘆息，汗水從他的眉頭低落在熱石上，發出滋滋的聲音。這樣的熱度放松了Celegorm緊張的肌肉，他更慵懶地靠着門框，頭歪在木條上。Celebrimbor繼續彎腰工作。因為高溫，Celegorm解開了外衣的帶子，手指摩挲着鎖骨，漫無目的地撫着自己的前胸。汗液開始在他自己的肌膚上聚集，煙霧和熱氣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眨了眨眼，Celebrimbor的黑發在他的眼中模糊，卻在火焰和鐵器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精瘦而矚目。他的頭發一長條垂在肩上，Celegorm又眨了眨眼。

“你該把頭發好好綁好。”他說到。Celebrimbor轉過身來。

“伯父。”他剛開口就臉紅了，往後退了幾步。離火那麽近，他後退的速度實在可以說是有些莽撞。“我不知道你在這兒。”

“顯然。”Celegorm雙手抱胸，衣襟無意地敞着。他一下就嗅到了Celebrimbor的不安，就像在凝重的氣息中捕捉到一股新鮮空氣。“別緊張，小孩，我又不是要來找你麻煩的，我只是想找個伴。”

“噢。”Celebrimbor拿起鉗子繼續他的工作。“歡迎你加入我。雖然我以為你對鍛造工作沒什麽興趣。”

對鍛造沒興趣，只是對工匠有興趣罷了，Celegorm在心裏想着，沒說出口。“你爸想知道為什麽你在我身邊的時候總是表現得那麽奇怪。”

Celebrimbor的肩膀僵硬了一下，腰彎得更低靠向他的工具。“我…才沒有表現得很奇怪。”

“你一見了我簡直就像個松鼠一樣跳來跳去，還臉紅得像個要出嫁的小新娘子。”Celegorm仔細觀察着Celebrimbor的神色，他收緊下巴時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顯然是在防着自己又臉紅起來。

“我已經說過對不起了。”他面對着眼前的鋼鐵，聲音有點顫抖。手裏緊攥着火鉗，但鉗子只是抓着空氣而已。然後是長久的沉默，只有鍛爐劈裏啪啦的聲音。接着他說了點什麽，聲音小到Celegorm只好傾身過去。

“你說什麽？“

“你跟他說了什麽？”Celebrimbor用額頭蹭了蹭前臂，避開伯父的目光。”我父親。“

Celegorm聳了聳肩。“我只是暗示了一下我不小心撞見你在取悅自己，然後你感覺很尴尬而已。“

Celebrimbor現在終于放下了鉗子，責怪地看着他。“你什麽？”

“難不成你更想我告訴他真相？”Celegorm的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Celebrimbor怒視着他。“沒有！但是你可以想點沒那麽羞辱人的事，比起這個—”

Celegorm無視了他。“我本可以和他說你喝醉了酒來找我，攀上我的大腿—”

“伯父—”

“—然後用你結實的手臂摟着我的脖子，用你甜蜜的雙唇親吻我—”

“別說了—”

“還讓我把手伸到你的衣服下感受你的溫暖。”

“伯父。”Celebrimbor痛苦地低聲喚着。

“我還跟你說過不要那樣喊我。” Celegorm的聲音溫柔了下來。“你想聽真相嗎，孩子？那就告訴你一個真相：如果那晚你在被我趕走之後幾分鐘內又折回來，事情就不會變成所謂我碰見你手握自己的硬挺，而是你撞見我在那麽做。”

Celebrimbor不由自主地邁開步子的時候，鉗子掉在了地上發出咔噠的響聲。不過他沒有回去撿，只是盯着Celegorm，像是被催眠了一般。

Celegorm也直直地回望着他，然後向他身後的方向點了點頭。“你的火燒得低了。”他說。

“沒關系。”

“你晚上本來要忙什麽工作？”

“不重要。”

“不重要？”Celegorm現在真的咧開嘴笑了。“你可真不像你父親的兒子。”

“閉嘴吧你。” Celebrimbor說着，完全就是Curufin的口氣。

“這已經是今晚第二次我被你們倆之一喊閉嘴了。”Celegorm佯作深思。“我可能覺得我會注意到這樣的暗示，但是—” Celegorm被打斷了，Celebrimbor大步穿過工坊，沒費心摘下手套或者圍裙，雙手捧住Celegorm的臉。

這一次他落在Celegorm嘴上的唇有些許幹澀，不柔軟，也沒有酒水的濕潤，手套的皮革摩擦着Celegorm的體膚。

Celegorm沒有後退也沒有加深這個吻，等待着，直到他嘗到Celebrimbor的決意。當他終于确認之後，一手搭在了Celebrimbor的身側，揉捏着他結實的肉體，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臉頰。Celebrimbor因他的觸碰而顫抖，把沉重的手套甩掉，雙手陷進Celegorm的發間，用力拉着他直到能感受到他的回應。Celegorm微笑着，手指從Celebrimbor棱角分明的下巴劃過，讓Celebrimbor的下巴稍微傾斜，調整好親吻的角度。Celebrimbor用鼻深吸了口氣，然後放松下來，讓自己的雙唇不那麽急切地探索Celegorm的唇齒。

Celegorm向前推進，他的手扶住Celebrimbor的後腦，舌尖劃過Celebrimbor的雙唇。

Celebrimbor喘息着，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Celegorm。”

“太多了？太快了？恐怕我天生就不懂什麽溫和、節制，小侄子，所以你醉着酒來找我的時候就把你趕走了。” Celegorm向後退了退，粗魯地用拇指揉擦着Celebrimbor的嘴唇。“不然我會沒法拒絕你，而且我得知道我沒有利用你頭腦不清占便宜。”

“自從剛成年那會看着澳闊隆迪燃燒，我就一直頭腦不清。” Celebrimbor尖刻地說，“我不在乎你多粗暴或者多快，我只想要——”

“你想要什麽？”Celegorm刻意将每個字咬得清清楚楚。

“你。”Celebrimbor看着他。

“我可得好好教你怎麽撒謊。” Celegorm喃喃着，一手摟住Celebrimbor的腰，把他拉到工坊裏的一把粗糙的椅子上。

“我沒有說謊。”Celebrimbor生氣地說。“給我點尊重，你要相信我嘴裏說的話，雖然你一直喊我小崽子，小侄子，還覺得我頭腦不清—”

“你想要我。” Celegorm同意。“但是我們都知道沒這麽簡單，對吧？就算你說的沒錯，Celebrimbor，”他舔了舔嘴唇，回味着那個音節的味道，從他的舌頭吐露出來的聲音猶如獵人的祈禱。“你沒那麽頭腦不清，也沒那麽幼小。”他把Celebrimbor扔進椅子裏，Celebrimbor雙腿張開，Celegorm跪在他身前，手按在他的雙腿之間。

Celebrimbor呻吟着，抓着Celegorm的肩膀，後者自喉嚨深處發出了鼓勵的聲音。

“就是這樣，Tyelpe。”

“不。”Celebrimbor咕哝着，Celegorm的手從Celebrimbor腿間滑落，放到他的大腿上。Celebrimbor又一次抓住他的頭發不讓他走遠，“不，不要那樣喊我。就…不要用那個名字。”他的眼眸，有着如Curufin一般的灰色陰影，目光從Celegorm身上垂下。“至少今晚不要。”

“明白了。”Celegorm用今晚最溫柔的聲音回答道。“我可以嗎？”

Celebrimbor點了點頭，Celegorm跪坐起來。他用一根手指描摹着侄子的嘴唇，然後按在雙唇之間，Celebrimbor張開唇瓣，吮吸着Celegorm的指尖。Celegorm深黑的眼眸又黯了黯，另一只手撫過Celebrimbor的頭發，又滑過他的耳尖。然後他收了手，深深地吻住Celebrimbor，把他往後推，直到身子撞到椅子後背，Celegorm半跨在他的一條腿上。

有那麽一瞬間，懷疑潛入了他的腦海，他望向Celebrimbor的臉，看到了弟弟的雙眼憤怒地看着他。Celebrimbor于是閉上了眼，把他拉回了吻中，Celegorm呻吟出聲。

“Celebrimbor。“他對着侄子的雙唇低聲喚着，Celebrimbor顫抖着抱着他，小聲應道，“伯父。”

這不應該讓Celegorm這麽興奮，但是：“去死吧。”他對着智慧的幽靈和弟弟的眼睛說道，把Celebrimbor的圍裙粗暴地扯開。“這椅子太小了。到地上去，我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