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Chapter 3

Chapter Summary

Celebrimbor接受一些“高等教育”。

很快他就知道了，Celebrimbor或許早已不是個處子，但是在關乎愛欲的事上他仍處于摸索的階段。相對于Celegorm老練的輕松姿态，他的動作簡直就是笨拙。

在Celebrimbor的牙咬傷了他之後Celegorm咒罵了一聲，前者向後退縮了幾分，臉頰還在發燙，他抹了抹嘴。“對不起。”他喃喃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擅長這個。”

“你不用跟我講這個。” Celegorm說着把Celebrimbor拽進懷裏。雖然Celebrimbor那滿臉的難過實在是讓他覺得好笑，他還是帶着幾絲懊悔親了親他。“哎呀，別裝這麽難看，小孩。我如果不是來教你的，那我是來幹嘛？躺好，把褲子拉下去。” Celegorm舔了舔唇。“你好好看着該怎麽做。”

Celebrimbor一直都是個出色的學生。

永遠渴望着學習新的知識。

随着時間的推移，他的眼中少了同他父親那般的犀利目光，望向他的眼中帶着暧昧不清的順從。不久之後，他就能自如地度過納國斯隆德磨人的晚宴而不需要酒精的幫助了（過往經驗來看，酒精只會帶來劇烈的頭痛，而本來就在的痛苦也不會消失，只是變得更加混亂。）就餐的時候，坐在身側的父親會靠向另一側的國王，還把手伸到桌下放在Finrod的大腿上。如今的Celebrimbor只會轉過頭去，胸腔裏灼燒的痛苦變得遙遠而沉悶。他會将注意力放在Celegorm在他發間的輕扯，伯父的手指在他脖子後邊騷動。

“等着看我今晚給你準備了什麽，” Celegorm悄聲說道，聲音小到只有Celebrimbor一人能夠聽見。他的手從Celebrimbor的發間滑落，順着他的脊背向下。“來我房間的時候帶上你那條細腰帶，有結的那個，不要帶扣的，我已經計劃好了。”

Celebrimbor因期待而顫抖着，杯酒下肚，他就這樣忘記了父親那把座椅的怪異角度剛剛為什麽會讓他那麽沮喪。

他越來越熟悉皮草與他肌膚相觸的感覺，也越來越享受赤裸着躺在硬地板上的樂趣。

“你穿皮衣很好看，”Celegorm喃喃着，雙腿大張着坐在火邊的椅子上。“你穿皮草很漂亮，你是這樣美麗…”他抓住Celebrimbor的腰帶，把他拉近，“當你什麽都沒穿的時候更是如此。”

“是你叫我穿皮革和皮草的。”Celebrimbor說道，Celegorm一手撫上他的臀部，鼻子蹭着他的脖頸。

“讓你一件件脫下來實在是件樂事。” Celegorm如是說着，Celebrimbor也深以為然。

而對于Celebrimbor來說，他喜歡Celegorm來到他身邊時還帶着狩獵之後的氣息，越狂放的Celegorm越好。

“我認為，你私下裏和我一樣對整潔的內室和高領讨厭得要死。”看着Celebrimbor站起身來，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身上沾血的皮革和亂糟糟的辮子，Celegorm咧嘴一笑。“你渴望着一點——哈啊，看好你抓着哪兒——渴望着這個完他媽美的石窟能染上一點污穢…”

Celebrimbor沒有費心回應他，雙臂摟着Celegorm的腰，他身上的氣味早已讓他心醉神迷。他對自己的嘴能做點其他什麽更感興趣，而不只是說話而已。他注意到，這就是他和他伯父之間的區別：不管Celegorm有多興奮，他永遠不會閉上嘴。

“你喜歡我身上帶着血腥味，嗯？” Celebrimbor低吼着把他推到地上，撕扯着他身上厚厚的皮草時，Celegorm還在叨着。“我以為你不是那類人，我的錯…你喜歡混亂和氣味，你喜歡我身上還帶着狩獵時的麝香當你——日了瓦爾妲的，臭小子。”

當Celebrimbor跪坐在地上将他吞入喉中時，Celegorm發出了深深的呻吟。“記得提醒我下次出獵帶上你，如果能讓你這麽興奮的話，帶你鑽進獵物的內髒裏去都行。”

Celebrimbor學到了他從未考慮過可能性的事情，意識到自己也着迷于此。

“這也是被允許的嗎？”一天晚上他喘着粗氣問道，手指緊抓着Celegorm床上的皮草，盡力克制自己不要太急切地挺動。

“誰來攔着我？” Celegorm做着他的事，聲音有些模糊，Celebrimbor的腦袋落在雙臂之間，下體硬得發疼以至于讓他懷疑是不是傷到身體了。“這個王國？還是諸神？我相信一如腦子裏肯定沒想着我用舌頭探進你後穴的場景。”

“別這麽說，” Celebrimbor長吟。“好像被褫奪還不夠似的，別提他的名字，尤其當你在—當你在—真是草了維拉了，別停下來，對，對，就這樣…”

Celegorm什麽都沒說，畢竟他的嘴在忙其他事，但從他深沉而無聲的笑中，Celebrimbor知道他十分滿意。

通常來說，當他們終于滾上床之後，Celegorm會把Celebrimbor拉入懷中，抓住他的硬挺，在他耳邊溫柔地低語張狂，讓他疼痛，讓他尖叫，讓他高潮得如此猛烈，以至于折磨着他的一切——恐懼，怨恨，渴望和困惑都一并抹除。但有天晚上，當Celebrimbor用手肘和膝蓋支撐好自己時，Celegorm充滿愛意地拍了拍他粗壯的大腿，搖了搖頭。

“我們今天做點不一樣的。”

“是嘛？”Celebrimbor翻了個身，擡頭看向他的伯父。今晚，他的頭發綁成了辮子放在腦後，沒有往常飄落在一邊的銀發遮擋，他的面容看起來更加銳利而棱角分明。

“浪費你那強壯的身體可真是太可惜了。” Celegorm擡起脖子，把衣服脫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被人要了。”

“很久沒有--什麽？”

Celegorm翻了個白眼。“我已經很久沒有被插過了，臭小孩。我想要你操我。維拉啊，作為Curvo的兒子，你可真是反應遲鈍。”

Celebrimbor臉紅了起來，每次Celegorm在床上提到他父親他都會這樣。有時候他腦袋中精明而多疑的那部分會懷疑Celegorm是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如何取悅你。”

“還不知道而已，但是我會告訴你的。” Celegorm笑着脫下他的褲子，挑釁似的靠着枕頭伸張着四肢，雙腿大張。“到我的大腿中間來，讓我們看看你都學會了點什麽。你帶精油了嗎？”

但是當Celebrimbor想要幫他準備好，近乎是膽怯地将手伸到Celegorm囊袋後邊的時候，後者大笑着推開了他的手。“把你自己弄光滑點就行了。”

“我不想傷到你。” Celebrimbor抗議道，“你說你已經很久沒有…”

“我喜歡那樣。” Celegorm的牙好像在黑暗中閃着光。“還有-原諒我，寶貝-你的那玩意兒很不錯但還不至于讓我疼到我喜歡的那樣。不用準備我。”

Celebrimbor學會了怎麽要他疼。

他學會了怎麽用粗暴的雙手在他的臀上留下淤青的同時讓他的伯父高潮，而且，因為Celegorm是那樣慷慨大方，他還教會了Celebrimbor其他一些方法。有一天，他幾乎是充滿善意地告訴Celebrimbor，他或許需要知道如何取悅那些不那麽需要粗暴對待的人。

“哈！”Celebrimbor回應到，“或許等到虛空帶走你的時候，我才會遇上個對我有興趣的人，不過我還是相當懷疑這個。”

Celegorm贊揚了他的苦澀之辭。“完美的自我厭惡，你父親都沒你做得這麽好，”—然後叫他拉回注意力。Celebrimbor忍俊不禁，聽從了他的指示。

“就是這樣。”Celegorm哼着，大腿緊緊纏着Celebrimbor的腰。“不，抓住我的臀部，然後一手滑到我背後去。一手在我後腰，另一手放我屁股或者大腿根，随你選。啊，不錯-就是這樣。抱緊我，不要太緊，但是稍微…用力。慢點，假裝在你面前的是一個需要溫柔對待的情人。嗯…對，就…就按着這個節奏來…”他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Celebrimbor笑了起來，那也是從他伯父身上學來的沾沾自喜的如豺狼般的笑容。

“你學得很快。”Celegorm喘息着，當他能再度開口說話時，Celebirmbor俯身吻住他。

“我有個好老師。”

“我也是。”Celegorm勾起一個扭曲的笑，當他抓着Celebrimbor的肩高潮的時候，哽咽着說出了一個Celebrimbor聽不懂的詞。

一天晚上，燈光昏暗而溫暖，地上放着一瓶空的香料酒。Celebrimbor絲毫不急切，拖着時間和Celegorm一起挺動，讓他尖叫讓他呻吟。平日裏他的動作會變得更狂野而兇猛，今日卻化成了些許慵懶和溫柔。

假裝，Celebrimbor心裏嘀咕着，在你面前的是一個需要溫柔對待的情人。他尋思着他的伯父到底是個多好的騙子。

酒的烈度足以讓Celebrimbor熱血沸騰，但也不至于讓他神志不清昏昏欲睡。在他腦海的深處有什麽在騷動着。已經很久沒有讓自己沉浸在幻想中了，一直游離到他意識的最前沿。房間裏沒有燈光，但是壁爐裏還有火在燃燒，外邊，凄厲的風打在納國斯隆德的外壁上。Celegorm喘息着張開雙唇，Celebrimbor的舌頭滑了進去，他的手沿着Celegorm滲着汗水的身側一路向上。

Celegorm閉上了眼，Celebrimbor向後退了退，指尖撫過他的睫毛。Celegorm美好的頭發在枕上散開，Celebrimbor意識到自己近乎是帶着敬畏撫摸着它。火燒得很低，Celegorm發出一聲愉悅的哼聲，Celebrimbor甚至說不清那哼聲是不是有意而為之。快感的聚集是如此緩慢以至于Celebrimbor慵懶地沉醉于此，他的注意力在腰間的欲求和帶他遠離這溫暖房間的幻象之間來回反複。Celegorm一直閉着眼，他的呼吸打在Celebrimbor的鎖骨上，Celebrimbor的思緒如同醉酒時一般飄忽不定。今晚，Celegorm的耳邊戴着綠色的寶石，綠色鑲嵌在黃金中。Celebrimbor猜測，這樣的設計應該是多年前出自F?anor之手。這對耳飾對Celegorm的品味來說異常微妙，但Celebrimbor發現自己着迷于此。綠石襯着金黃的發絲，長而松散的頭發在它們下面散開，Celebrimbor半閉着眼撫摸着珠寶，然後溫柔地勾勒着纖細的耳尖。如此美好，如此美麗，金黃的頭發和綠色的寶石…

Celegorm扇了他一巴掌。

Celebrimbor回過神來，震驚又困惑，懶倦蕩然無存。他甚至沒注意到Celegorm什麽時候睜開了雙眼。Celegorm沒有提高嗓音，甚至看起來都不像生氣的樣子，但是他給Celebrimbor的那一巴掌在火辣辣的疼。

“給你上的另一堂課，臭小孩。” Celegorm平靜地說，“如果你想把我當成別人，那就要禮貌地把這個想法從你的眼神裏藏起來。”

Celebrimbor張了張嘴什麽都沒說。

“這很公平。”Celegorm繼續說。“你可以在操我的時候想其他什麽人，或者假裝我是其他不一樣的床伴。如果說我沒這麽幹，那我就是在撒謊。但是讓你的情人知道這個可是不禮貌的。”他的手指出奇溫柔地掠過Celebrimbor臉上的印記，Celebrimbor瑟縮了一下。那一巴掌沒帶走他的情欲，但是這樣的羞辱讓他冷靜了，他從Celegorm的大腿間退了出來。

“我沒有在想他。”他說到。多少相信自己的話讓撒謊更容易了點。

Celegorm盯着他。“這次好多了。”過了一會他說。“但是還需要努力。”

有那麽一瞬間Celebrimbor覺得Celegorm永遠都會看穿自己的謊話，畢竟Celegorm那麽習慣Curufin這個謎一樣的完美謊言。

（話又說回來了，已經有多少年了他意識到自己是在按父親的标準要求着自己？撒謊不過是他失敗的技能清單中的另一項）

一瞬間，他想要哭泣，他想到那再也無法觸及的溫柔，想到那将熄之火的背叛…

“不過我也知道我是個糟糕的替代品。” Celegorm帶着Celebrimbor翻了個身，把他壓在身下。“錯誤的身材，錯誤的身高，還有那光線在你耳邊低語的謊話…”他用緊閉的雙唇親了親Celebrimbor，感覺像是将寬恕與控訴都融化在了這個吻裏。“我的頭發也帶着錯誤的顏色。”

Celebrimbor閉上了嘴，讓他的謊言無法背叛他。他閉上了眼，讓他再也看不見任何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