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 4

Chapter Summary

來點Arafinwion要素。

Orodreth上氣不接下氣地沖進Finrod的房間，激動得滿臉通紅。Finrod從他的寫字臺上擡起頭來，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筆，好看的淡金色眉毛因困惑皺在一起。

“弟弟？你還好嗎？”

“你永遠也想不到，”Orodreth喘着粗氣，“我看到了什麽。這就是了，Findaráto—這就是他們的結局，這一定是—”

“慢點慢點，” Finrod愈加擔心了起來。“喘口氣，坐下來說。” Orodreth猛地回去檢查身後的門是否鎖好，而Finrod從座椅上站起了身，快步走向茶幾上的水晶瓶。“我給你倒點檸檬水。”

Finrod把杯子遞給他時卻被不耐煩地推開，Orodreth在Finrod旁邊的椅子上重重地坐了下來。他把垂到臉上的淡黃色細長發絲捋到一邊，開口說道，“你一定要聽聽我在二十分鐘之前目睹了怎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給我講講吧。”Finrod平靜地說。

“你的那些堂親，” Orodreth一時間顯然是忘了Finrod的堂親也是他自己的堂親。“我不是告訴過你，他們只會給我們的殿堂帶來罪惡和厄運嗎？我沒有說錯！”

Finrod的面容還是一樣的鎮定，比起Orodreth越來越尖銳的聲音，他的語調還是相當的平靜。“弟弟，你究竟看到了什麽？”

Orodreth聳了聳肩，終于喝了口檸檬水，但是因為喝得太快，有些灑到了他的衣服上。現在到了他該講故事的時候了，可他一時間卻好像說不上話來。“你這兒沒有酒是吧，有嗎？”

“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還是先喝水比較好。但是你一定要告訴我是什麽讓你這麽煩躁。” Finrod從弟弟的手中接過空杯子又重新斟滿。“別再吊我胃口啦。”

* * *

納國斯隆德中央大廳主要用作通往客房側翼的走廊經常沒什麽人，Orodreth本打算穿過那條安靜的走道回自己房間。他剛開始這麽做的時候，主要是因為Gwindor總是從各個角落跳出來，想和他叨些七七八八的東西，納國戰士的訓練制度啦，或者他和Finduilas假想孩子的一堆名字。

Orodreth沒有理由讨厭Gwindor，他還覺得他其實算得上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呢——至少不會是Finduilas最糟的選擇——但是他過火的熱情逐漸磨光了準岳父的耐心。Orodreth有在考慮往Gwindor房間挂點什麽書法作品，寫上“沉默是金”或者“少即是多“之類的話——但他覺得這主意還是太蠢了只好放棄。他選擇了一個不是那麽有出息但肯定也沒那麽冒犯人的做法：避開他閨女的未婚夫和他腦袋裏那一堆孩兒名就完事了。Orodreth疲憊地想着，如果想把Gwindor看中的每一個名字都用上的話，那他們怕是得生得和Finw?家老大一樣多。

腦袋裏還在想着F?anor和Nerdanel那數量爆表的孩子們，Orodreth的腳趾撞上了一塊凸起的石頭。Orodreth強忍着疼痛，彎腰去揉了揉。他站起身來，心裏郁悶地想着，這就是把自己未來的孫輩和F?anor衆子相提并論的下場。他剛要再次邁開步子，一陣笑聲傳到了他耳邊，回蕩在走廊上。他停了下來，仔細聽着，默默擔心Gwindor是不是又抓住他了。

然後他一下子就聽出了Celegorm的聲音，低沉的、起伏不停還邪惡萬分的聲音。Orodreth猶豫了一下，身處在Celegorm暴虐的幽默所能觸及的地方讓他一點都不喜歡。有些事自他們兒時就沒有變過，Celegorm針對Orodreth自鳴得意還毫不掩飾的蔑視就是其中之一。或許，為了避開他的堂兄，繞着納國斯隆德的外圍走個遠路也值了…

但他聽到了Celegorm在輕笑之後說的一些話，他停住了腳步，有些病态地被吸引住了注意力。

“…這樣不耐煩啊，想想他們還說我急躁呢。你喜歡那樣，是不是？可能有點過了，嘿，怕是撐不到回房了…“Celegorm又大笑出聲，溫暖又危險，低聲說道，“草了，你好硬。”

Orodreth邊聽着，不經意間臉紅了，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偷聽人家幽會。

“噓。”第二個聲音模糊不清地說道，氣喘籲籲的。Orodreth皺了皺眉，想要辨認出是誰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但是他說不上來-“你本來就沒有—你本來就沒想要回房—你就是想--”

“我想要什麽？”

“你就是想這樣要我。”那個聲音低語。“靠着牆要我。”

“錯了。”Celegorm說道，“我要在圍欄那邊要你。”接着是布料撕裂的聲音，又是一陣低沉的笑聲，然後是欄杆在重物的擠壓下發出的吱嘎聲。“別亂動，你要不好好利用這雙好胳膊那可太浪費了。維拉在上，要有你這樣壯實的人絕對是件美事了，我們可以試一試…”

Orodreth再也忍不住他的好奇心。他的心髒劇烈地跳動，他朝拐角處瞥了一眼。

* * *

“等會，再說一遍。Tyelkormo和誰搞一起？”Finrod認真地看着他。

Orodreth擦了擦嘴，突然就有點不自在了。“我說了，那個男孩，他侄子。Celebrimbor。Curufin的崽子。”

Finrod的目光尖銳得令人不安。“你卻确定嗎？畢竟黑發男性在諾多裏可不在少數—”

“就是Celebrimbor。”Orodreth厲聲說道，從他響亮的聲音可以聽出他現在有多暴躁。“我看見他了——我确定就是他。那個金毛禽獸在操他兄弟的兒子。”

“啊。”Finrod向後靠到椅子上，手指放在唇邊，若有所思。

Orodreth盯着他，顯然對他無動于衷的反應感到十分沮喪。“所以呢？這顯然是我們國度裏所不能容忍的堕落，完全就是費諾裏安墜入深淵的标志。除了對着自己的血親發情，他們難道沒有其他選擇了嗎？怕是沒有。”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始踱步。“這清楚地表明他們病态的決斷和作為從來就沒有止于過去的罪行，還敗壞了現在的作風，未來肯定會暴露出更多的毛病。顯然，你必須把他們趕走。我們不能容忍這樣的堕落，在我們的國土不能有這樣的禽獸，誰知道還會不會帶壞我們的年輕人——”他停頓了一下，臉上掠過一絲不安。“就想想那男孩和我女兒共處了多少時間！你會告訴Curufin的吧？你覺得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

“沒有，”Finrod輕聲說。“我覺得他不知道。“

Orodreth眼裏閃爍着幾乎是急切的光芒。“應該要告訴他。然後一起驅逐出去。這就是我們一直等待的契機，Ingoldo。我知道自從他們離開希姆拉德之後，你就覺得該為他們的安全和健康負責，但是我們現在有理由擺脫這完全是過分慷慨的責任感了。“他繞着兄弟轉了一圈，而Finrod又一次陷入思考，沉默不語。“你非要那麽安靜地坐在那邊嗎？你不同意我說的？”

Finrod緩慢地開口。“你覺得他們那是兩情相悅的嗎？”

“啥？我想是的吧，那個男孩好像還挺享受的。”

“你一直在說‘男孩’，但是他早就不是個小孩子了。在他們航船來到中洲之前，他就已經成年了。”

“在我們被搶奪了的船上！” Orodreth咆哮着。“免得你忘了這事。但是你剛說的是什麽意思？”

“他們的暧昧不清倒是沒有傷害到任何人。”Finrod溫柔地說。“這确實很令人震驚也不合常理。如果他們有着這樣半公開亂搞的習慣，那我為了大家的緣故，一定會建議他們更謹慎一點，但是——”

“但是？”Orodreth看起來吓壞了。“這可是亂倫啊，Findaráto。”

“任何人都有尋找自己寬慰的權利。”Finrod不再看着Orodreth而是望向遠方。“我知道禁忌的存在總是有它的緣由，但是我認為比起這個還有許多更嚴重的罪過。”

Orodreth突然一屁股坐了下去。“我一直都知道你那無可救藥的自由主義總有一天會讓你墜下懸崖的。你不覺得亂倫是相當嚴重的罪過嗎？“

“并不。”Finrod勉強笑了笑。“我不那麽覺得。”

“你已經太出格了，Ingoldo。”Orodreth喃喃道。“父親/天父會怎麽想？“

Finrod沒有回應他的措辭，讓Orodreth在平靜的沉默中停留了一會。

“我知道，“Orodreth有點坐立不安。“盡管律法如此規定，但是很少有人覺得堂親之間的禁忌會多可怕。我想，我自己也不覺得那有多讓人反感。但是一個伯父和他的侄子…太變态了，還是兩個男的，在那個！”他對上兄長的眼神，又急忙移開目光看向自己的腳。“不過我想，後面這個部分可能也沒那麽可怕就是了。算了。所以你對所有的結合都這麽寬容嗎？如果是更親密的血親呢？兄弟呢？”最後一個詞差點說不出口。

Finrod聳了聳肩。“我說了，我相信有更嚴重的罪行。如果沒有人受傷的話，我又何必插手抗議？”

Orodreth垂頭喪氣地坐回椅子裏，看着Finrod的眼神好像他從來沒有看清過他。"所以你不會把他們趕出去。"

“不會因為這樣的原因，不會。”Finrod說着給自己倒了點檸檬水。

“你也不會告訴Curufin？”

Finrod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不會。”

Orodreth癱坐在椅子上，困惑而又憤怒。過了一會，Finrod對他笑了笑。“還有其他什麽事嗎，Artaresto？”

“沒有。”Orodreth虛弱地說。“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