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 6

Chapter Summary

Finrod一去不還。

Chapter Notes

警告：悼念情節有，壓制悼念的情節也有，很多操蛋的情緒，還有一些真的操上了的劇情。或者說：如果Celegorm成了大半個納國的精神支柱，那真的要完蛋了。

沒有國王的納國斯隆德死一般寂靜。

納國斯隆德從未這樣寒冷。

“他會回來的。” Finduilas說道，但每一天都更加不确定。

“他死了。”和Celegorm獨處的時候，Curufin這樣說。

Celegorm不置可否。“那麽我們就真的贏了。”他說着，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弟弟。

“是的。”Curufin的眼中閃耀着狂熱的光芒，讓Celegorm想起了他們的父親。“我們是勝者。”但是他沒有露出勝利的微笑，也沒有發出滿意的笑聲，Celegorm細細打量着他。

“Orodreth會和我們鬥的。” Curufin勾起了嘴角，并非因為愉悅，而是出于嘲弄露出了笑容。

“Orodreth不是我們的對手。”他輕蔑地說道。“你也知道有多少人站在我們這邊。甚至那些覺得一定要有個Arafinwion坐在王座上才安心的人，心裏對Orodreth的力量也沒譜。如果他把他的女兒扶上王位，那我們倒可能要擔心一下，但是就他？也就是他哥哥一個遜色的影子罷了，還乳臭未幹呢。” Curufin凝視着火堆。“我不怕他。”

“不像你怕Felagund那樣。”

Curufin沒有回答，Celegorm起身離開了，Curufin的目光還停留在火光之中。

* * *

自從Finrod離開後Celegorm就很少再見到Celebrimbor，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卻看到了他侄子。Celebrimbor坐在爐邊的地毯上，雙臂抱膝。他擡頭看向門口時，Celegorm發現他在哭泣。

“你在工坊裏燙到自己了嗎？”Celegorm穿過房間，把自己扔到一張扶手椅上，伸長雙腿。

Celebrimbor搖了搖頭，淚水從眼中溢出。“他不會回來了，是不是？”

“不會回來了。”Celegorm漫不經心地說，“他死了。”

Celebrimbor發出了一聲粗啞的哽咽。“不是你…不是你想的那樣。”Celegorm不再看向他的眼淚，Celebrimbor含糊地說着，“不是因為我渴望他才難過，不是那樣，但是…但是他真的，他真的對我很好。他是個好人。”更多的淚水從他的臉頰上落下，Celebrimbor不像Curufin那樣會為自己的眼淚感到羞愧或者惱怒。“他很溫暖，”他輕聲說着，“寒冷的日子裏，他的出現似乎就溫暖了一切。也很明智，又真誠。他在這邊領導我們的時候我感覺很安心。少了他這個世界似乎都不再那麽美好，我們也沒那麽安全了。”

Celegorm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聲。“你該把我和你父親排除在’我們’之外，小子。”

“他才不會傷害你們。” Celebrimbor的聲音輕柔但急切，“我不管你或者父親說什麽，他就是不會。”

“或許吧。”Celegorm不耐煩地脫下他的靴子。“但他一直都是個白癡。”

“別這樣。”Celebrimbor的聲音因憤怒和悲痛而嘶啞。“至少現在別再這樣了。我知道你從來沒有喜歡過他，但是就讓我…讓我…讓愛過他的人為他的死哀悼吧，看在一如的份上。”

“還非得在我的地毯上哀悼嗎？”

Celebrimbor站起身，透過淚水怒視着Celegorm。“有時候你真的很混賬。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呆着，但是我現在甚至不知道到底為什麽我要來你這邊。我簡直就是個傻子，居然覺得有你的陪伴要比什麽都沒有好點。很顯然，你只會蔑視、嘲諷還殘忍地——”

“Tyelpe。”Celebrimbor就要沖出門的時候Celegorm伸手輕輕拽住了他的手腕。“過來。”

“不要。”

“孩子。”Celegorm更溫柔地輕喚，“原諒我吧。過來。” Celebrimbor終于屈服了，Celegorm不容置疑地把他拉回自己身邊，Celebrimbor跪在了地上，頭枕着Celegorm的大腿，後者撫摸着他的頭發。“繼續為我們的堂親哀悼吧，親愛的。別理我。”

“我能留下來嗎？”Celebrimbor小聲地說，緊緊摟着Celegorm的腰。

他只猶豫了一小會。“當然可以。”

Celebrimbor在Celegorm的懷中睡着了。他們赤裸地躺在Celegorm的床上，身上還挂着汗珠。Celebrimbor先前的晚安吻很快就變成了更多的東西，他的雙手在Celegorm的身體上灼燒，Celegorm以他獨有的熱烈回應對方的絕望。最終兩人的身上都留下了不少傷痕，Celebrimbor很快就睡着了。而Celegorm凝視着天花板上的光影，手指在Celebrimbor的背上撫摸着，沒有陷入夢鄉。

半夜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于是小心翼翼地起身，放下Celebrimbor沉重的手臂，慢慢地往走廊走去，身上只穿了條褲子。

正如他所預料的，他在Finrod的房間裏找到了Curufin。

沒有燈光，也就只有Celegorm那銳利的雙眼能夠辨認出他弟弟那陰暗的身影，先王禦寝中的一抹深影。Curufin穿戴得整整齊齊，只有頭發披散着，頭靠在石頭上。

本能的沖動不停催促着Celegorm大步走進房間，把弟弟攬到懷中；把靠着牆倒在地上的弟弟拉起來，然後關上他身後那扇該死的門，鎖好，那房間屬于他已死的情人，失敗的敵手，不要再讓Curufin回去了。

但是他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的弟弟，等着Curufin稍微動一下也好。但他沒有，于是Celegorn轉過身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 * *

就這麽又過了一個月，他決定不能再這樣了。

“夠了，老弟。”當Curufin再一次走近Finrod的房門時，他從一邊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Curufin眯眼盯着他。“你在這裏幹什麽？”

“等你呢，小混蛋。”Celegorm交叉雙臂抱胸。“你簡直像條狗，一天天地跑去主人的墳墓。”

Curufin蒼白的臉頰漲得通紅。“閉上你的嘴，賤人。沒有任何生物是我的主人，你要再說一次我是狗，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那就別再表現得像個可笑的狗崽子了。” Celegorm毫不留情地說。“你已經勝利了，別再這樣，看着就像個心碎的幼稚小孩。”

“心碎？你怎麽敢？”Curufin轉向他，伸出手來要給Celegorm一巴掌，還露出了指甲，一擊下去絕對會流血。但Celegorm在他動手之前就抓住了他，

“那你告訴我，我說錯了。”他輕聲說着，将Curufin的手臂向後折過去，Curufin疼得臉色發白。

“你錯了。”Curufin嘶嘶地說。“我有權在策劃他一路通往毀滅的房間裏慶祝他的隕落，讓你嫉妒了是不是？你說我的勝利微不足道可以，說幼稚也行，但是你要說我可憐或者心碎，那我會——” Curufin停了下來，Celegorm抓着他的手腕疼得要他窒息。“Tyelko!”

Celegorm繼續用力抓了一會，享受着Curufin臉上湧起的恐懼和怒火，然後輕蔑地放開手，推了他一把。

Curufin踉跄了一下。

“你已經慶祝夠了。該去統治了。”Celegorm對着雕花的門擡了擡下巴，那門敞開着，對着外邊昏暗的房間。“關上門。鎖好。國王已逝，我們繼位。”他的手撫住Curufin的下巴，讓他的臉向上擡起。“Orodreth将徒有其名，”他輕聲說着，“你才是那個真正的統治者，我的弟弟。”

Curufin屏住了呼吸，擡頭看向Celegorm的眼眸。

“你已經贏了。” Celegorm低語，目光緊鎖着弟弟的雙眼。“你不是迷途的孩子，也不是被抛棄的愛人。你本就是統治者，去奪取你的地位，像你該成為的國王那樣。”

Celegorm的手指擦過他的脈搏，感受着他心跳的加速。他笑了，看着Curufin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父親會為你的成就驕傲的。”

Curufin發出了個聲響，下一秒，他把Celegorm推到了牆上。

“和我一樣驕傲。”Celegorm補充道，Curufin激烈地吻住了他的雙唇。

他們把Finrod的門拉上，Curufin從口袋裏翻出一把鑰匙把門鎖上，門闩滑了進去，發出沉悶而響亮的咔噠聲。Celegorm看着Curufin把鑰匙塞進了門縫。

國王的內房從此與納國斯隆德的其他地方隔絕。

“是的，”Curufin低聲說着，眼裏閃着亮光，“是的，他已經沒有權利了，再也沒有了。”

“說的太對了，”Celegorm把Curufin拉近，用力地吻着。然後他從腰間的刀鞘掏出一把刀——Curufin喘了一口粗氣——他抓着Curufin的手在Finrod精致雕刻的房門上刻下一顆粗糙的八芒星。

Curufin低吟一聲，聽起來好像很痛苦，然後他猛地靠到了門上，在那顆八芒星之上，然後把Celegorm拽到他的身上。

“就在這裏？”Celegorm喘息着，“我們已經很久沒有——”

“就在這裏。”Curufin說，“就現在。”

Celegorm沒有反對。

他把Curufin的長袍推到臀部以上，把弟弟按在門上的同時放出自己的下體。就在這時，與他們所處的走廊垂直的那條路上傳來了聲響。Celegorm捂住Curufin的嘴。

Curufin哼了哼聲。

“噓。”Celegorm低聲吼道，小心聽着。

一個聲音是Finduilas的，又清脆又甜，像她的鞋子踩在石頭上的聲音一樣清亮。她同伴的聲音聽不清，但是那人的腳步聲輕柔而穩重。

Curufin在Celegorm的重壓下胡亂掙紮着。

“給我打住，”Celegorm壓着聲音說道。“你是想讓我們被聽到嗎？”

“誰在乎？”Curufin不耐煩地低吼着。“誰在乎，誰現在他媽的會在乎這些瑣碎的、可悲的——”

“真是瘋狗。”Celegorm嘶吼道。"閉嘴。"

他把Curufin拖出來，拽進一個小凹槽。兩個過路人的身影在走廊的盡頭停了下來。Celegorm把Curufin面朝前壓在牆上。現在他差不多是掐着弟弟的脖子來讓他閉嘴，但是他認出了Finduilas同伴的聲音。

Celebrimbor。

“你去他房間過沒有？”

“我沒法去。”對方平靜地回答。“感覺太像去參觀一個陵墓了。我寧願它還像他離開時那樣封存着就好了，像他在納國斯隆德最後的時光裏，床邊熄滅了的蠟燭，撫平的床單…”

Curufin無視Celegorm的警告發出了聲響，他的情欲沒有因為Celegorm在他身上留下來的傷痕而減弱。他向後挺動着臀部，Celegorm也樂意一手包裹着弟弟的硬挺，一手掐着他的喉嚨。

腳步聲在走廊的盡頭停了下來。"我很高興仆人們關上了他的門。看到它像那樣敞開着，讓我很不安。"

"請不要讓我再走過去了，公主，"Celebrimbor平靜地說道。"對我來說，這太難了。"

“我明白，”Finduilas如樂般的聲音痛苦而溫柔。“我父親也一直在掙紮…”

Celegorm停下了動作。Curufin因為被壓在牆上，比Celegorm聽到的少，而且無論如何，他已經無法在意這世界上除了他們倆之外的任何存在了。他把自己往哥哥的手裏送去，被Celegorm掐着的喉嚨吐出嘶啞的喘息。

“別亂動。”Celegorm在他耳邊低吼，更用力地抓緊了Curufin的喉嚨，手松開了他的陰莖。“他們還沒走。”

Curufin在Celegorm掐着他的無情的手中近乎要昏過去，盡管粗糙的石塊抵着他的臉，他還是開口說道。“我不管，讓他們看，我想要——”

“安靜，該死的。”Celegorm咒罵着，但還是忍不住像剛才那樣撞進了弟弟的身體裏。Celebrimbor又在說話，但是太小聲了，而且他耳邊流着血完全沒法聽清。“艹，”Celegorm又低聲罵道，往手掌裏吐了口唾沫。他閉上眼睛，把頭埋在Curufin的肩上，手又一次握住他的硬挺。

腳步聲和談話聲漸漸消失在了遠方。

“現在好了，”Celegorm嘟囔着。

Celegorm的手在他身上撫慰着，Curufin抵在牆上情動地哽咽。他沒有認出那些聲音，也沒在意他們說了什麽，但是Celegorm在微微顫抖着。當Celegorm再次進入他時，Curufin又呻吟出聲，然後走廊裏陷入了真正的寂靜。

Celegorm終于放開他時，Curufin打破了寂靜，喘着粗氣按摩自己的喉嚨。他轉過身，袍子仍束在腰間，Celegorm趴在他的身上，雙臂抵着牆。

Curufin擡起布滿血絲的雙眼看向Celegorm的臉龐。“那麽在意聲音簡直不像你。”

“如果因為肮髒的血親禁忌就被我們的人民拒絕，那你就要前功盡棄了。”Celegorm喘着氣，仿佛他才是脖子一直被勒着的那個。他的精液順着Curufin的腿滴了下去。

“這倒是。”Curufin突然又陷入了思考，拉下了他的袍子。“從我身上下去。”

Celegorm向後退一步，塞好褲子。手還在發抖，他擡頭看了眼Finrod門上的八芒星，立刻移開了視線。

“讓我們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他說到，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說這個走廊，還是整個納國斯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