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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飯局裏有個重要人物,和紀雲清打過幾次照面,是李玦試鏡這部戲制片方的少爺。不久前,為了李玦的事,紀雲清還請他老子吃飯洗浴忙活了一陣,今天飯局結束,他又私約他參加晚上的私人聚會,紀雲清跟着去了,在場的都是些父母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官商二代都有,基本上都眼熟。他在當中算是年紀大的,也是極少數的幹實事的人之一。

一來就有人調侃他:“最近都不見紀公子出來玩,見你一面不容易。”

有人道:“紀總經理能和咱們一樣嗎?”說完又大笑,“公務繁忙嘛。”

紀雲清笑着搖頭。

又有人道:“聽說唐西失寵了,紀總是忙着哄新歡吧?”

紀雲清任他們開玩笑,讓罰酒便爽快挨罰,叫唱歌也上臺哼幾句。他在公子哥圈子裏沒什麽至交,但評價一直是好的。這幫人玩樂也樂意叫上他,大家定時聯絡感情,各取所需,這點倒是從父輩身上學得很好。

散夥時候将近淩晨,還有沒盡興的留了下來接着鬧。紀雲清坐進車裏,腦子還嗡嗡地鬧着,便仰躺在靠椅上緩神,司機也不打擾他。等他感覺耳根子終于清靜來了,長舒一口氣,道:“回住處。”

這個點紀雯也睡了,賠罪的事只能推到明天。

車開到半路,摸出手機撥了李玦的號碼。

對面剛接電話就道:“賀明說你今天忙,我就沒過來了。”

紀雲清“嗯”了一聲,道:“試鏡怎麽樣?”

李玦笑了笑:“也就那樣。”

沉默一會,紀雲清道:“別有壓力,就走個形式。”

說完才意識到,這話在之前就跟他說過——他竟然也啰嗦起來了。

李玦幹笑一聲:“我能有什麽壓力。”

紀雲清跟着笑了一下,半晌後才柔聲道:“那就這樣,早點休息。”

對方應了一聲,不再說什麽,但也沒先挂斷,好像是種規矩,以前的唐西也是——好像他們都怕着他,連通個電話,沒話說了,也要等他先掐斷。

紀雲清挂斷後又合上眼睛,繼續合眼養神。

莫名其妙的電話,司機也好,李玦也好,估計都一頭霧水。只有跟他一樣陷于苦境的人才懂,只要聽一聽聲音,再喧嚣的心也安靜下來了。

李玦再過來的時候,兩天相隔五天沒見。以前最長的間隔是三天,這次多出兩天,紀雲清第一眼看到人時候心裏一鍋水就沸騰了。但他按兵不動,坐在沙發上看一會書,李玦看電影,差不多一個多鐘頭過去,他才起身,挪到李玦坐的那張沙發上,把人壓下去深吻。

這次李玦沒有特殊反應,和第一次來他這一樣,恐怕心理建設做得差不多了。他把舌頭伸入他口腔裏攪弄,纏住他的舌頭一番逗弄,李玦有些笨拙地承受,雙手習慣性地扶着他的腰,怕他滾下去的似的。感覺他下颌有點戳臉,有小胡茬了,估計這兩天又忙又累,逮着空閑就是睡覺。

賀明告訴他,李玦一直在背臺詞,對着鏡子試演。

說得那麽雲淡風輕,其實看得特別重。

把舌頭退出來,移開臉,紀雲清俯視他,伸手撫摸他的眉眼。李玦便合上眼配合他,紀雲清先是用拇指指腹摩挲他的清爽的額頭,這裏劉海很短,進晨榮後被造型師改為豎立的,有點紮手,就好像他本人。食指和中指觸上他的眉骨,他最喜歡的地方,缱绻了一會,再落到緊合的眼簾上,然後是鼻梁,嘴唇。并不驚豔的五官,組合到一塊,就成了他最寶貴的記憶。

周霖的話還刻在腦海裏。

輕輕吐出一口氣,埋首湊到他耳邊,道:“我想進來。”

李玦睜開眼,嘴角一提,自己解了皮帶,牛仔褲和內褲一并褪下,在他身下張開了腿,稍微攢動身子,讓菊穴朝向他。

紀雲清從他身上直起身,見他又将兩腿張到最大,一只膝彎挂到了沙發上,沖他道:“來。”

紀雲清起身,回卧室拿了套子和潤滑劑,再回來時候李玦還保持着原先的姿勢。屁股地方的肉比身上白皙細嫩,肉穴緊緊閉合,紀雲清盯得久了,穴口便随着呼吸加大幅度張縮起來。擠了潤滑劑,将食指先送進去——太緊了,紀雲清還是第一次碰直男,食指才進去一個指節,就能感受到腸壁的巨大推力,那裏在抗拒他。

他也下意識緊張起來。

指頭進入很慢,李玦雙手撐着沙發,背依在扶手上,鼻腔裏間或發出輕哼,不痛不癢的,撓得紀雲清心裏一股火苗燒起來。整根手指插到底,被那溫熱的腸壁吸得死死的,他試着摳弄幾下,李玦呼吸有點急,發出稍高的輕哼。再嘗試探入第二指,阻力更大了,但紀雲清下身已經起了反應,速度比剛才快樂些,一下插入半指,摳挖幾下,再一插到底。

插入四指,李玦大腿肌肉繃得死死的,臉上泛起酡紅,額間挂了一層汗。

将手指在腸道內旋轉一番,紀雲清才收手,解了褲子,給腫脹的陰莖套上套子,直奔還沒合攏的肉穴。龜頭太大,在洞口周圍滑了幾次才準确埋進去,聽見李玦一聲悶哼,抓着沙發的手指收緊,腿根抽搐一下,紀雲清停下來,兩手在他彈力十足的臀肉上揉捏,感覺腸道松了些,才試着又插入一截。

腸道太緊了,進入比較困難,兩人都有些痛苦。到一半時候感覺李玦眼睛都紅了,紀雲清趕快停下來,有點手無足措,倒是李玦笑起來,騰出一只手摸了摸他側臉,還輕掐了一把肉,啞着嗓子道:“放心來,我底子好。”

有些丢人了,明明他是上人的那個,卻還要他哄着。

睡慣了松貨浪貨,在這樣一個男人面前,紀總經理居然像個處男一樣扭捏了。

意識到失态,紀雲清在他屁股上輕拍一掌,一挺腰,整根陰莖埋到底。兩道喘息一起滾出來,李玦的要重得多,沙啞中透出痛苦,額上的汗瞬間加厚一層。紀雲清停下來,埋首啄他的唇,騰出一只手将他臉上的汗抹去,他自己臉上的汗卻顧不上了——他也被夾得難受,但漸漸适應下來,那種從未享受過的緊致簡直催人發瘋。直到李玦緊擰的眉漸漸松開,他才慢慢開始抽插。媚肉将陰莖死死吸住,随着推拉,在穴口進進出出,紀雲清身心都是前所未有的滿足,速度越來越快,埋下身子将他箍進懷裏,反反複複喊他的名字。

李玦沒忍,把舒爽都叫了出來,讓他頂到前列腺時候腸道猛地一收,叫聲轉了幾道彎,又咆哮化為媚人的輕吟。紀雲清心裏酥軟一片,在他唇上狠咬一通,加大力道縱情操幹,每一下都往前列腺上撚,弄得李玦眼裏泛水澤。

李玦最後是噴湧出來的,一連射了三波才結束,胸口和腹部都濕漉漉一片。紀雲清在他之後射完,趴在他胸口,休息夠了,再将嘴邊的精液舔舐幹淨。兩人都泡在汗裏,身子黏糊糊的,紀雲清卻半點挪開身子的意思都沒有,力氣回來了便壓着人又吻又啃。把李玦乳頭咬得腫脹,一次下口狠了,李玦發出一聲吃痛的嘆息,急促而壓抑,紀雲清才總算消停,又用舌頭舔幾下,像是道歉。

李玦摸了摸他後腦勺,道:“紀總能挪個身麽?”

紀雲清皺眉。

他便笑起來,目光有些狡黠,像個無賴:“腰上有點舊傷。”

紀雲清眉頭皺得更緊,想起剛剛也是性急,沙發本來就狹窄,姿勢放不開,他也沒往他腰下墊個枕頭,他一直是承受着他一個一八幾男人的重量的。忙把身子撐起來,伸手在他腰肉上一摸:“怎麽不說,現在怎麽樣?”

李玦道:“麻了。”

紀雲清自己在沙發上坐好,見他手肘拄着身子起來,斂容擰眉,起到一半時候牙都咬起來。紀雲清臉色頓時沉下來,伸手去扶他的被,施了力将人托起來坐好,再給他挪了抱枕墊上。李玦舒了口氣,眉目也舒緩下來,見紀雲清還一臉凝重地盯着他,便露齒一笑:“別像看老殘疾似的,我還伺候得起你。”

紀雲清看他在輕挪下身,知道這麽一坐,屁股又不舒服了,又伸手拿了只軟墊來往他身下挪。李玦配合着稍微擡臀,再坐下去,笑開了:“紀總真的很體貼。”

紀雲清笑了一下。

曾經唐西聲稱高燒四十度,他趕過去,陪了不到一個小時便把助理叫過來頂班,自己回辦公室喝茶去了。

掀了他衣角,将手探進去輕輕揉捏他緊實的腰肉。再起身從電視櫃裏取了藥箱來,上個月陸璐剛給他補了常備藥,還有一瓶未開封的雲南白藥,給李玦噴上,将東西收回去,再回沙發坐下——這次換了位置,将李玦背後那只軟墊抽出來扔開了,自己坐斜着身子坐下去,讓他靠進他懷裏,兩只手則從背後往前環住整個腰肢。

李玦由着他來,曲起一條腿,靠着他胸口閉目養神。

埋頭用鼻尖蹭了蹭他頭發,給紮得癢癢的,還是磨蹭了半晌才挪開臉,垂眸盯着他緊合的眼睑。

“怎麽傷到的?”

李玦大概快睡着了,聞言,懶懶哼了一聲,安靜了好久,才淡淡道:“在部隊時候。”

紀雲清道:“具體些。”

李玦笑起來:“你當聽故事呢。”

紀雲清笑了笑:“不就是聽故事嗎?”

他一輩子都不會經歷的故事。

李玦也笑,過了一會,才睜了眼,看着沙發背後的吊蘭,道:“那時候演習,發燒了暈暈乎乎,踩滑了從林子滑坡上摔下去,背上七十斤負重,壓慘了。”

紀雲清收緊抱着他的手,聲音放輕了些:“那這幾年做這行,吃得消?”

李玦道:“做這行的誰身上沒點舊傷?要是這樣就不幹了,還吃不吃飯?”

紀雲清沉默良久,伸手去摸他鎖骨上那塊疤。這是上半身最猙獰的一塊,紀雲清每次吻他脖頸和胸口都要看到,暗沉沉的,穿闊領子衣服時候便敞露出來,醜陋又駭人。

“這是怎麽來的?”他問。

李玦道:“鎖骨斷了。”

紀雲清道:“摔的?”

李玦道:“兩年前的事了,拍戲時候翻了車。”

紀雲清沉默下來。

李玦忽然笑了:“吓到了?”

紀雲清沒應。

他又笑:“也不是總出這種事,平常就小擦傷碰傷什麽的,太危險的也要看價錢,不是誰都願意冒那個險,況且,都是有點身手的,遇到緊急情況能自我保護,把傷害降到最小。”頓了頓,眼裏帶着調侃,“你們互相攀比,包養小明星,恐怕沒空留意這種事?”

這是第一次,他說得再刻薄,紀雲清也沒半點火氣。只是埋頭将他抱緊,一言不發。很長時間過去,李玦似乎也發現他有些反常,忽然一笑,伸手在他臉頰上捏了捏,“逗你呢,別摔東西,我賠不起了。”

紀雲清沒說,除了他母親和奶奶,他還是頭一個這麽捏他臉,還有些捏上瘾的人。

之後一段時間,紀雲清都沒再去考慮周霖提的問題。他沒辦法回答,但唯一能确定,要他現在和李玦分手,不可能。

接下來一段時間紀雲清都有些忙,有什麽交流學習會,紀樊都喜歡帶上他。加上年終審核快開始,他要安排把關的事也比較多。李玦忙着背臺詞,找感覺,他也不想過多打擾他,兩人最長時候個把禮拜才見一次面。李玦張開腿讓他做個爽,然後就是他問他劇本的事,他邊看電視邊答。試裝時候他抽出時間跑了一趟,看李玦穿上規規整整的軍裝——雖說是帶了補丁的,有點新奇,倒也挺像個樣子,他看了很久,笑着掏手機拍幾張下來,又和導演聊了一陣才走。

挑了個周末,約邱雨揚騎馬,順便請吃飯。有求于人總是要有所表示的,哪怕這人跟紀樊有點交情。邱雨揚愛馬,他七歲的女兒也喜歡,小姑娘叫邱遙遙,膽子大,性子野,邱雨揚和紀樊教育方式的差異就在這,在紀雯撇着小嘴學鋼琴的時候,邱遙遙正在跆拳道場玩得不亦樂乎——她爸爸看得開,成什麽樣都是他的寶貝,慣壞了,他養一輩子。

父女倆騎着那匹紀雲清最寶貝的黑馬跑完兩圈,将缰繩遞與工作人員,便過來入座。紀雲清給他添滿一杯西湖龍井,再給邱遙遙倒滿檸檬汁,重新躺回仰椅上。

邱遙遙一口氣吸完半杯果汁,咬着吸管問紀雲清:“紀小叔叔,雯雯呢?”

紀雲清道:“被你紀叔叔送去芭蕾班了。”

邱遙遙撇撇嘴,揚着下巴道:“沒勁。”

紀雲清彎起眼睛笑。

邱遙遙将剩下半杯果汁吸到底,還不放開吸管,将冰塊和殘留在其間縫隙裏的汁水吸得咕嚕響。邱雨揚看了一會,伸手去奪,讓小姑娘身手敏捷地躲開了。将玻璃杯緊緊護在胸前,側起身子擋住,對她爸虎視眈眈。

邱雨揚皺眉道:“天冷,吸冰幹什麽。”

邱遙遙擠着鼻子道:“爸爸年紀大才不敢吃冰。”

邱雨揚挑了挑眉,臉上浮出笑意來,“這就嫌你老子老了,老了就幹不動活了,誰養你。”

邱遙遙道:“紀小叔叔。”紀雲清還以為在叫他,扭頭看過去,卻聽邱遙遙得意道,“雯雯說了,以後爸爸不要我們,我們就找紀小叔叔。”

邱雨揚和紀雲清都是一愣。

兩人交換目光,随後邱雨揚先笑出來:“行啊你紀雲清,小孩都不放過。”

紀雲清笑道:“這太冤了,我可沒跟雯雯做過這種保證。”

不等邱雨揚再發話,邱遙遙道:“紀小叔叔,上次那個叔叔呢?”

紀雲清道:“哪個叔叔?”

邱遙遙道:“上次來騎馬,你帶的那個叔叔。”

紀雲清回憶了半晌,才想起她說的是唐西。剛和唐西好上時候,沖着新鮮勁,是帶他來過一次馬場,是紀樊搞的小型聚會,邱遙遙跟着邱雨揚來了。唐西不會騎馬,紀雲清也沒閑心教他,他便一直在場外打發時間,沒想到邱遙遙還有印象。

“工作忙。”紀雲清道。

邱遙遙道:“我說過要教他騎馬的。”

紀雲清忍俊不禁。

邱雨揚也無聲笑了一下。

挺有遠見的,要是能哄下邱遙遙,自然也就攀上邱雨揚這個單身男人。可惜的是,縱然這人出了名的溺愛女兒,卻也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

紀雲清的晚飯沒請成,邱雨揚讓一通電話叫走,新合資方臨時派人來談事。紀雲清讓自己的司機送邱遙遙回家,自己在躺椅上曬一會太陽,又給李玦打去電話,讓他如果有空就過來。李玦到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紀雲清在躺椅上半醒半睡,耳朵卻機靈得很,聽見腳步聲,嘴角就有了弧度。

“紀總閑情雅致,到這地方曬太陽。”

紀雲清不以為意,睜開眼,看着他在之前邱雨揚的椅子上坐下,道:“給人放了鴿子,只好讓你來陪我了。”

李玦道:“陪你曬太陽?”

紀雲清一笑,叫來工作人員。不多時,一黑一紅兩匹馬給牽入場子裏,紀雲清起身,道:“會騎吧?”

李玦點頭。他便帶着他走向場內,讓他先挑,果然相中了他的黑馬。兩人翻身上馬,塞了一圈,那黑馬略領先——馬是一回事,但紀雲清心也細,看得出李玦是留了實力的,幾次快甩遠他,又漸漸放慢速度。他只裝不知,到了第二圈,兩人都勒了缰繩,改為慢行,恰好斜陽夕照,風不大,身子暖洋洋的。

“技術不錯,還想教你,都不給我機會。”紀雲清道。

李玦哂道:“拍戲需要,學過一陣子,想不到還能在這派上用場。”

紀雲清笑道:“要是喜歡,以後可以常來。”

李玦道:“用不着,沒興趣。”停下來看紀雲清,見他眯着眼睛朝落日方向看,沒有變臉的跡象,才笑道,“你們學這個是找樂子,性質不同。”

紀雲清安靜一會,笑了笑:“也對。”

他們是不得不學。

紀雲清指頭絞着缰繩,在手背上打了個圈,再松開,反複幾次,嘴角銜着笑道:“我對騎馬印象也不好,大學時候被同學逼着上去的,他們騙我,說在後面跟着我,我就放心加速,後來感覺不大對,一回頭,吓得立馬就從馬背上翻下來了。”

一陣笑聲從李玦胸腔裏湧出來。

紀雲清看着他笑,臉上的笑意也濃了。

“還有人敢這麽玩你?”他道。

紀雲清笑道:“我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後來他們其中一人生日,剛穿上的定制西裝,我一腳給人踹進泳池裏。”

李玦笑了一會,道:“聽着真的不像你。”

紀雲清道:“是吧。”

十六歲的紀雲清,連班級聚會都不參加。

紀雲清又道:“那時候挺能玩的,一會飙車,一會騎行,天氣好了還組隊搞個遠足。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想在班上組織一次遠足,結果到我走了也沒等到。”

李玦沉默片刻,道:“不切實際,那時候異想天開的。”

紀雲清笑容淡下一些,兩人沉默騎了一段,太陽快沉到底,陽光漸漸被吸回去,冬季的涼意漫上來。

“那你喜歡什麽?”紀雲清忽然道。

話太突然,李玦一時沒答上來,愣了那麽一會。

“除了演戲。”紀雲清補充。

李玦側過頭,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笑起來:“想不到了。”

紀雲清道:“慢慢想,想起來就告訴我。”

李玦沒答,只是兀自發笑,紀雲清扭頭細看他的臉。明明和他一樣的年紀,卻好像比他老了幾歲。風漸漸起來,氣溫驟降,紀雲清看他穿得不多,掉頭往回騎。兩人從馬場離開,再去訂好的餐廳吃飯。想到他接的劇也快開機,讓他這幾天都到他那裏睡,沒有異議,李玦當然都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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