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洞房 男女主真的只是摸摸小手……
夜幕四合,賓客散盡。
寝殿內,紅燭帳暖,陶娘子在寝室外的羅漢床上坐着,聽前頭通傳湛王爺辭別了賓客,往後院來了。陶娘子嚴肅的四方臉上表情更凝重一分,對小院兒說:“姑娘,叮囑你的事情都記牢,可不要漏出破綻,有事情,可以叫我。”于是從外面關了門,到偏殿等着伺候,也是監視小院兒。
小院兒鳳冠霞帔,正做在喜床當中,将蓋頭重新蓋好。合卺圓房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自幼在勾欄和瘦馬販子手裏長大,不可能不懂,甚至遠比一般相同歲數的少女懂得更多。
但,仍然難免緊張。畢竟,她是個假的。
整個湛王府的燈籠滿挂,鄭瀾一身華麗的大紅喜服上的團龍紋樣高貴祥和,他的嘴角是微微笑着的,路過回廊,下人們也都沾染了喜悅——沒有想到一直如谪仙人般散淡的湛王陛下,也是會因為娶新婦而高興成這樣。
款步走進來,反手将門關上,在燈下觀看紫檀拔步床裏端坐的新娘,鄭瀾左手輕拍一下手裏的折扇,想去揭開紅蓋頭,卻改了想法。他把扇子放下,走過去,坐在了小院兒身旁。
室內無語,小院兒從蓋頭下緣的縫隙,看到大紅的龍紋在她一側坐下了。
“殿下……”小院兒很好奇湛王殿下到底長了什麽樣子,腦子裏反複去琢磨陶娘子前幾天給她上課時說的話——“湛王殿下是九位皇子中模樣最清朗斯文的,不太像當今陛下,據傳說倒是很想□□皇帝,山眉海目,日月入懷。”
“愛妃,不急。”說話間,鄭瀾将手伸過來,一顆一顆解開小院兒喜服的扣子,小院兒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她想自己去解開紅蓋頭。
衣襟已經敞開,因是夏日,喜服厚重,打開就看到了大紅早生貴子繡紋的心衣。
“還以為是鴛鴦紋。”鄭瀾似乎有些失望地說。
見小院兒要自己去解開蓋頭,他眼疾手快把小院兒的素手捉在手裏,順勢把她推到在紅绡帳中,橫躺在床上,蓋頭恰落下,蒙住小院兒的臉龐,她什麽都看不見了,連剛才能看到地平的縫隙也沒有了。
鄭瀾一支手握住小院兒的兩只纖纖細手,推到她的頭頂,另一只手則去解開心衣的繡帶,扯開以後并不着急掀起來,而是向下游走,去尋她後腰的裙帶,臉則埋在小院兒的頸窩裏,深深吸氣。因是大婚之夜,小院兒的心衣上是有香的,陶娘子今晨給她熏過檀香,
“這香不夠好,改日給愛妃拿宮中的瑞龍腦。”
鄭瀾的聲音已經十分輕,幾乎用氣聲,在小院兒的耳朵近處說,酥麻麻的感覺讓小院兒渾身一顫。
“多謝殿下。臣……臣妾更喜歡月塵香。”裙帶被解開,小院兒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說話不過是為了掩蓋內心的羞澀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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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風雅,月塵果然更襯愛妃這般花容月貌。”
一走神,小院兒便從他身下向後一撤,做到了床裏策,秀禾上衣順勢從香肩滑落,心衣下肌膚堆雪,白若凝脂。小院兒下意識去拉扯滑落的衣襟,拽住兩邊緊緊遮住無邊的風月。
“王爺沒有看到臣妾的樣子,怎麽敢說花容月貌?”
鄭瀾看着她故作淡然,實則緊張到顫抖的樣子在緋紅的光影裏,微微笑着流轉眼波:“是不是愛妃也想看看本王的樣子。”
小院兒不敢松開拉着衣襟的雙手,又不知該不該自己去取下紅蓋頭,只說:“鳳冠好重,我想取下來。”
鄭瀾垂目一笑,知這有趣的游戲玩不下去了,伸出修長皙白的手輕輕挑開小院兒的紅蓋頭,光線透進來,小院兒不自覺用右手揉揉眼睛,一會兒眼睛裏才清晰起來。
“啊!怎麽會……”小院兒明眸注視着鄭瀾,吃驚不已,這不就是在厚山那個輕薄自己的男人嗎?
這個人,居然就是湛王殿下!
鄭瀾俊秀的面容,微微一笑:“既然早就見過,說你是花容月貌就不算恭維了吧?”
小院兒雙手捂住微張的檀口,驚訝之餘浮上來驚恐,該怎麽辦?她又思量鄭瀾的話,膽戰心驚地考慮着自己的處境,半是自言自語道:“殿下……殿下早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麽?”鄭瀾往小院兒身邊更進一步,小院兒身體往後傾,半躺在身後高疊的喜被上,衣襟敞開,心衣上的繡紋完全落入鄭瀾的眼簾,那肩頭如堆雪一般的白皙,在紅燭帳暖中太過誘人。
鄭瀾的雙手扶一把束素,嘆一句:“好細”,語罷就要去扯裙子的系帶。
小院兒緩過神來,使勁推開他,把敞開的衣襟拽過來,将自己緊緊裹住,往後坐在床角,鳳冠碰到床柱,掉落下來,她緊緊低着頭,保護着自己,腦子飛轉想着對策。
露餡的事情,她不是沒想過,是她認為在露餡之前,她應當有機會逃走。萬萬沒有想到那天在厚山遇到的這個貴公子,就是湛王。
錢仲謀應該不知道她見過他,厚山的人應該也不知道她嫁到了王府。她微微擡頭看了一眼鄭瀾,壓下心中的驚恐,勸告自己要沉住氣。
看着她顫抖而篤定的樣子,加上床幔內有些暄熱,鄭瀾十足的性致去掉了幾分,他扯開了交領處的盤扣,漏出好看的喉結,眼睫微顫,眼神冷峻下來,默然看着小院兒,等她說。
“這些,這些都是……左丞大人安排的,民女……民女只是從犯。”
小院兒并不知道,鄭瀾根本不想在這麽溫柔的紅帳裏審問犯人,冷冷道:“大婚之日用來查案,豈不辜負良辰。你只說你,願意不願意?”
那日在厚山,她在鄭瀾的眼神裏看得到他的心思。她繼續低着頭,緊緊攥住衣襟。如果鄭瀾強要她,她是無法反抗的。
鄭瀾說不願意在洞房花燭夜裏審問她,就是說他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真正的錢淑媛,是這樣嗎?小院兒驚恐的心情慢慢恢複了幾分平靜。
“本王除了愛妃的美貌,一概不知,一概不曉。”鄭瀾想給她先吃下定心丸,以便繼續做完剛才想做的事情。
皙白的手指過來捏住小院兒秀氣的下巴,端詳她的妝容,那朵緋紅的花钿胎記此時此刻像是一朵等待摘取的花,在誘惑他,他突然很想去舔一舔這朵花的味道,究竟還是忍住了。
他的視線從花钿間挪開,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壓過去,直接扯開小院兒的心衣。
原來,那裏面的旖旎乾坤,他早就想看了,從那日在厚山見到她,就一直在想。但他突然想到了今日想對安泰公主說的話——不知道強扭的瓜吃不得嗎?
這朵花是跑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既然如此,總要有一天讓她喜歡上他吧,至少像他對她現在這樣有些興趣才行,哪怕僅僅是喜歡他的皮囊。
天下還有比他更美貌俊逸的男子嗎?他才不信。
見小院兒又低頭畏懼着沉默,片刻,他心中的火焰漸漸熄滅,遂松開手指,搖搖頭:“如果你不願意,本王不會逼你。但你既然騙了本王,總要做點什麽扯平。你要告訴我一件事情。”
小院兒擡頭看他,眼神裏的畏懼少了一分,這種有條件的交換,還可以接受些。她沉了沉便道:“民女知無不言,只求王爺寬饒。”
“告訴本王,你真正的名字。”
小院兒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問題,便道:“小院兒。”
鄭瀾頓了一下,笑道:“這叫個什麽名字,你沒姓嗎?”
“民女幼年被轉賣,多年流離,不知生辰,也不知道姓氏。只有一個不上臺面的诨號,小院兒,院子的院。”
不知姓氏,多次轉賣……鄭瀾再看他,眼睛裏沒有了烈火,反而滑過如水般的柔軟,或者說憐惜,在唇間細細咂摸:“小院兒。”他将她的手輕輕擡起來,在唇間,若有若無地輕吻一下。
小院兒膽怯地趕緊收回了手,他的臉色有些不悅——就這麽嫌棄嗎?
他伸出手,小院兒下意識往一側躲,卻被他強拽過來,居然是耐心仔細地把繡服的盤扣一顆一顆系好。
小院兒的故事,他很想知道,竟然比喜服裏的乾坤,更讓他好奇了。
“圓房的事情,不着急。本王有的是耐心。”鄭瀾起身,回頭看看躲在一片紅綢暖被中的小院兒,道:“天氣暄熱,我出去走走,王妃要一起嗎?”
小院兒此時的心中還驚恐未消,只搖搖頭。鄭瀾亦沒有失望,起身走了出去,到院中輕輕轉一下手裏的折扇,一道黑影飛過,蝠落在了院中。
“有什麽事,書房去說。”鄭瀾沿着大紅燈籠高懸的長廊往書房走,微微側首,看着背後透出紅色燭光的寝殿,有些自嘲:“子流,你究竟在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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蝠單膝跪地,在鄭瀾的書桌前,有些尴尬,擡首道:“殿下,如今在洞房裏的不是錢淑媛而是一個江湖女子……”
鄭瀾微微點點頭,蝠方知他已經知道了此事,但未必知道原委,便道:“眼線來報,這個女子是左丞大人在厚山茶敘抓來的替身,真正的錢淑媛還藏在左丞府,而且已經懷了身孕,應當是太子的骨血。說是未顯懷,太子未必知情。”
“身孕?”鄭瀾終于明白錢大人為何冒着欺君之罪,要找人頂替錢淑媛嫁入湛王府了,如果說婚前失節還可以掩飾,懷了身子卻是瞞不過去的。太子的東宮未見動靜,既沒有把錢淑媛接入東宮,也沒有派人暗殺她滅口,錢大人真是膽大心細,為了女兒敢瞞天過海。
“王妃的底細,你們查了嗎?”鄭瀾脫口而出,蝠想了想“王妃”,應該就是這個替身吧,便搖搖頭,道:“屬下這就去查。”
鄭瀾擺擺手,說:“算了,不必查了。”鄭瀾想自己親自去探究,這所“小院兒”裏究竟有些什麽。
天蒙蒙亮了,鄭瀾又和蝠商議了別的事情,一直也沒有再回寝殿。
陶娘子心裏有些嘀咕,她從寝殿側殿裏出來,推開正殿的門,走近床前,小院兒在拔步床裏居然睡着了,頭釵和妝容都帶着,衣襟也規規矩矩,一個扣子都沒解開。陶娘子皺着眉頭搖搖頭,十分警惕地想,這是怎麽了?小院兒難道這麽早就露餡了嗎?
小院兒睡得不沉,擡眼看見陶娘子,趕緊坐了起來。
“殿下沒有和姑娘圓房?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陶娘子問。
“本來……本來是要的,但王爺突然有事,就走了。”小院兒當然不敢告訴陶娘子,自己已經被識破了。這個陶娘子可能比鄭瀾還要危險。
陶娘子半信半疑點點頭,難道湛王是野花采多了,見過世面不稀罕?還是嫌棄她年紀小,終究沒有提起興致?
“我會盡快讓他和我圓房的,娘子不必擔心,一時半刻不會看出什麽的,你教我的我都記得。”
陶娘子那張方臉上,神情肅穆,叮囑小院兒:“姑娘萬事要謹慎行事。”小院兒點點頭。陶娘子便來伺候小院兒梳妝,今日是大婚次日,要穿宮裝,往宮裏去給皇帝皇後請安。陶娘子打算觀察一下,看看事情的究竟。
打扮齊整,海升款步進來,“王妃吉祥,小的海升,是湛王府的總管事,以後謹遵王妃之命,安置府上大小事由。請王妃以後多多照拂奴才。”
小院兒按照從前陶娘子教的“名媛氣度”,信步走到中堂圈椅上,徐徐帶着主母威嚴道:“知道了,你從今以後好好替本宮辦事,伺候好府上上下諸事,本宮會心疼你的。”
海升本在鄭瀾那裏得不到什麽信任和親密,聽小院兒一說,頓時感恩不盡,想着王妃真是比王爺世故和老練多了,王爺不要他,伺候好王妃,也是一條出路,在地上三拜才起來。
随後海升引進七八個個婢女,年長的四個看着有十八九歲了,分別是百靈、千慧、萬恩、兆德,各個出挑利落,眼中有神。“這四個是王爺吩咐給王妃屋內使喚的,外面幾個小丫鬟是粗使喚的。殿下吩咐,從前府內伺候的人手少,今後再從宮裏要人,這幾個人請王妃先湊合着用。”
随後,外面的丫鬟又往寝殿裏拿進來五六個螺钿大漆的托盤,海升揭開上面的紅布,流光溢彩的妝奁、珠釵、繡帕、宮花、手钏并四身绫羅常服讓屋內包括陶娘子在內的人,都大為驚豔。
“這麽多賞賜,都是給王妃的嗎?”陶娘子問道,心裏倒舒了一口氣,大概湛王是喜歡小院兒的,這樣即便沒有圓房,倒也沒有露餡了。
“這是殿下吩咐送來給王妃常用的。殿下此時還在書房,早膳在書房用過了。等會兒穿戴齊整要和王妃一同入宮去給皇後娘娘請安。”海升回道。
海升給丫鬟百靈一個眼色,百靈上前道:“奴才百靈伺候娘娘用膳,随後往前頭書房裏去見王爺,順路講講府上的設置。”随後海升便去書房伺候了。
簡單用過早膳,百靈和千慧帶着小院兒參觀了湛王府。
陶娘子以為左丞府已經很像樣子,方知道與皇家規格比起來,到底只是臣子的居所。湛王府極大,整整八進深宅,又并兩側許多的小院落,真的藏起來個什麽人,不熟的人都找不到。只不過确實長久沒有修葺,除了正殿、書房、寝殿等有些人氣,其他地方大多鎖着。後院花園裏甚至有一片天然的湖泊,湖邊高豎着漂亮的塔樓,上面匾額上題着蒼勁有力的魏碑體大字:超然樓。
小院兒是在瘦馬販子手裏讀過些詩書的,又加上她聰穎,對筆墨丹青頗有些眼力。看到匾額落款處的署名,“子流”,她想起在厚山,鄭瀾被同行的那個人叫“子流”,就好奇問一旁的百靈:“這字是殿下題的嗎?”
百靈點點頭,笑着道:“殿下獲封親王時,陛下賜了這所王府,王爺覺得從前塔樓的名字不雅,親自手書為這個樓改了個名字,并提下了這幾個字。”
王爺獲封親王時……小院兒飛速想着,陶娘子給她說過,湛王殿下是恒昌帝親自撫養的唯一的皇子,七歲時便加封為親王。七歲就能寫出這樣蒼勁雄渾的字了?這應當是個心胸極有溝壑的人吧,又為什麽總是陰陽怪氣,一副睥睨人間的樣子呢。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書房。所謂書房,是湖邊靠近前殿的一處幽靜的院落,上書“焚琴”二字,小院兒忍不住笑,這個取名字的人真是又叛逆,又自嘲,哪有書房裏煮鶴焚琴的?
“焚琴院就是殿下的書房了,名字也是殿下取的。湛王殿下的才學,從前是連皇帝陛下都時常贊賞。”百靈說話總是笑盈盈的。
從前,自然是他還有些上進心氣的少年時代吧。
小院兒面無表情點點頭,心裏卻對這個王妃的身份太不适應了。從小到大,她都是伺候人讨好人的,一朝竟然成了高高在上的王府主母了。
世事弄人。
鄭瀾卻從屋裏走過來,衆目睽睽之下就捏住小院兒的素手,溫柔道:“王妃昨夜受累非常,今日還要一同入宮,辛苦了。宮廷繁文缛節,着實讨厭。”
海升和丫鬟們又驚奇,又害臊,低着頭傳遞眼神。
王妃真不愧是左丞大人獨女,才剛剛過門,就把放浪形骸的湛王殿下收拾得這般暖人了。想必昨夜兩個人準是柔情百轉……
小院卻瞥一眼鄭瀾,知道他是故意在下人面前戲弄她,心裏想你可真會演,臉色卻有些紅暈道:“殿下,不要耽誤請安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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