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攤牌 女主表示不想當女主………
“聽聞九弟大婚,昨日事忙,沒能去讨一杯喜酒,今日特來恭喜。”鄭湧讓随行的太監給鄭瀾夫婦送上幾份小禮物,海升和百靈連忙收了,鄭瀾懶懶道謝,倒是小院兒恭恭敬敬客套了幾句。
恒昌帝覺得太子一貫做事不夠周道,今日能過來恭賀,心裏也有一份安慰,便賜鄭湧坐下,宮人連忙遞過茶水。
鄭湧看着小院兒,這個女子長得的确像錢淑媛,如若不是日夜相處過,是足以以假亂真的。只是,小院兒的确更标志些,杏眼桃腮,膚如凝脂,眉眼卻不過分妖嬈,因為筆挺的鼻梁,還更添一點舒朗英氣之美。十五六歲的年紀還沒長開,到了愉妃這歲數恐怕要豔驚四座吧。
鄭湧端詳小院兒的眼神讓鄭瀾讨厭極了。
“多謝皇兄厚愛,臣弟就此告辭。”沒等太子應諾還禮,鄭瀾就牽起小院兒的手,離開了交泰殿。
鄭湧面無喜色,九皇子湛王殿下是所有親王裏,最不拿他這個太子當回事的。其實湛王連恒昌帝也不怎麽當回事,但恒昌帝卻從未放在心上。其他的皇子在鄭湧看來,實在不足為懼,真正能夠對他繼承大統有威脅的,不過老九一人爾。
沿着漢白玉雕龍的臺階下去,鄭瀾朝過來接他們的禦辇擺了擺手,把小院兒的手捏在手心,慢悠悠往前走。她的手指纖細嫩白,只不過不溫熱,是冰涼的。
“怎麽?将才看到皇帝老子發脾氣害怕了?”
小院兒點點頭,其實也不是,但是她也說不明白,或許是第一次入宮的震撼吧,從未想到有一天會以這樣的身份走進恢弘的宮殿裏,交泰殿的挑梁那麽高,說話都有回聲。
“陛下雖然動怒,但實則是十分偏心殿下的。”小院兒說,并沒有安慰的意思,這是她直接的感受,有時候相愛的人們才會針鋒相對,疏遠的關系才會客客氣氣。
“小騙子果然都是察言觀色的高手。”鄭瀾抿嘴笑笑,道:“帶你溜達溜達。”
兩個人就這樣信步悠閑地走着,後面跟着禦辇、儀仗和随從。海升朝百靈使一個眼色,兩個人都有些心領神會,他們從未見過湛王殿下如此對待一個女人,王妃才剛剛入府,已經拴住王爺的心了。
一會兒就到了禦花園,果然比清早見到的湛王府的後花園還要瑰麗講究,陶娘子說禦花園是當今天下的“萬園之園”,小院兒此刻看着湖面飛過的仙鶴與鷗鷺,看着精美的亭臺樓閣,覺得并不是過分的誇贊。
在一片竹影後的水榭邊,鄭瀾牽着小院兒憑欄而坐,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皇宮好美。”小院兒忍不住贊嘆。
“不過是我看不上的東西罷了。”鄭瀾也悠閑地看着湖面,正是盛夏,禦花園裏卻并不熱,大概是樹木蔥茏的緣故,遠處一片潔白如玉的荷花,田田荷葉随清風微微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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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兒穿着宮裝,雖然不熱,頭上的钿子和珠釵卻很重,她微微扶了一下。
“以後入宮,就不必穿得這麽厚重了。沒有加封封號的王妃,是可以穿便裝的。”鄭瀾對小院兒說。
以後……小院兒想她并沒有打算以後,她以後還是離這皇宮和宮廷争鬥遠一點比較好,何況這一切都是屬于真正的錢淑媛的,又不是她的。
鄭瀾給海升一個手勢,海升和所有下人都退出去好遠,遠到兩個人說話,他們聽不見的程度。
小院兒警惕起來,站起來,有些擔心地主動問:“殿下,您想知道什麽,罪女知無不言。”
“這就反客為主,以退為進了?”鄭瀾挑起她一縷秀發,在指尖纏繞,含一點欣賞的意味。
小院兒看他一眼,忍不住在心裏感嘆他的好看,眼睫如羽,身長玉立,連手指也又直又白,骨節都是柔和的。
“愛妃覺得本王的手好看?”鄭瀾靠近些,在小院兒耳朵邊用氣聲問。
這個人真敏銳,小院兒覺得他比金婆婆和辛黛姑姑難纏得不止一點半點。小院兒低頭下意識躲了一下,考慮這樣的局面,要如何破,才能全身而退。
“殿下,好像更會察言觀色。”小院兒反擊他一句,算是承認他的好看。鄭瀾心情頓時大好起來。
小院兒擔憂自己冒失了,但僅僅不到兩天的相處,她已經褪去了對湛王殿下大半的懼怕,看起來鄭瀾并沒有拆穿她的意思,仿佛還比她更想繼續這個騙局。将計就計嗎?小院兒很是困惑,若說是他對她的美貌感興趣,昨夜實際上也并沒有做什麽實際的事情。
而這樣輕輕纏繞她的頭發,或者進過身來的耳語,因為他的潇灑俊秀,居然并不讓她讨厭。
“其實是愛妃更想問本王問題吧。”鄭瀾放下手中那一縷秀發,光明正大的眼神看着小院兒。
“是,我想問殿下明知我不是錢淑媛,為何不治我的罪,哪怕是因為被騙而生氣……難道,殿下是喜歡我嗎?”不知道為什麽,小院兒覺得自己可以這樣直接問他。
這個問題倒是如一柄劍,刺了過來。鄭瀾有點猝不及防,他今天一直在捉弄她,看她害羞、畏懼和心虛,他沒料想到小院兒的坦誠和直接。
喜歡?是有那麽一點點吧,鄭瀾想,從見色起意到對她那些未知的經歷的好奇,畢竟她的美,足夠讓一般的男人動心了,如同剛剛鄭湧也會多看她幾眼。但是似乎,也不到多麽深情厚誼的程度吧。鄭瀾突然覺得心虛的倒是自己了,但不想承認或者否認什麽。
“沒有什麽喜歡不喜歡,不過一場游戲而已。”鄭瀾看向湖面,振翅飛過碧綠的蜻蜓,給平靜的湖面添一絲生氣。
“我懂了。”小院兒點點頭。
鄭瀾視線回過來看他,好笑地問:“你懂什麽了?”
“其實殿下只是想将計就計,看看事态會如何往下走。又或者……”小院兒看着鄭瀾那張朗逸俊秀的臉,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又或者在殿下眼中,人間也不過只是一場游戲。因為是游戲,所以輸贏也并不太在意。”
“嗯。”鄭瀾輕輕嗯一聲,他幾招過下來,發現她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其實很有些謀略和膽魄。他要掩飾對她的動心嗎?他突然有些後悔昨晚沒有下定決心把想做的事情做完。
男人一旦對一個女人動了真心,反而會有許多的顧慮和膽怯。動心,是太麻煩的事情了。
“那我……民女能向殿下求一個恩典嗎?”小院兒微微蹙眉,在想自己放手一搏,直抒胸臆會不會是個錯誤的選擇,但是她從小大都是一個善于把握時機的人。
不等鄭瀾回應她,小院兒內心篤定了一下,說:“民女是被錢大人脅迫才欺騙殿下的,并非有意害人。殿下才華橫溢,雄才大略,請您不要和一個蝼蟻般的民女計較。宮廷權謀是民女不懂的,也不敢參與其中,只想茍全性命。求殿下松松手指,放民女回到民間,隐沒于衆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求殿下饒恕。”
說罷,小院兒就在鄭瀾身前跪下。四下無人,不然奴才們一定覺得湛王對湛王妃發了脾氣。
鄭瀾皺起眉頭,原來繞了這麽大的彎子,想出來的是這一套說辭,不放你走的話就夠不上“才華橫溢,雄才大略”嗎?或者就是個小人壞人了?不僅會說謊話騙人,還會把人架得高高在上,給自己謀好處,真是個十足的騙子。
“如果不放你走,你還會這麽稱贊本王嗎?”鄭瀾冷冷問,“欺君之罪都犯了,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鄭瀾本來也不想做什麽正人君子,所謂的恭維,他更不在乎了。
小院兒跪在地上,看着地磚上精美的花紋,內心其實有些生氣,昨夜還說,只要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就可以得到寬饒的。說話不算話。
可是她又有什麽資格駁斥呢,只唯唯諾諾說:“殿下才華橫溢、雄才大略是大鄭衆口一詞的事情,并不是稱贊。民女只是想求一個恩典,自知犯下重罪,奢望一下而已。”
鄭瀾看着她跪在硬邦邦的雕刻着花紋的地磚上,不想讓她起來,有些懲罰的意味。剛剛闖進本王的心裏,就要走嗎?還要他親自許可她走,貪心的家夥。
“放你走也不是不行。”
小院兒擡起頭,眼神裏滿是盼望,她太渴望自由了,不用為了茍全性命而騙人、共犯壞事或者讨好人的自由。
“但你要先為本王所用。”鄭瀾的臉上冷淡如冰,“無論今後錢仲謀或者別的什麽人,讓你做什麽,或者今後和王公貴族之間,聽聞了什麽,第一時間告訴本王。算是将功贖罪,可以保你性命無虞。至于放你走……”鄭瀾頓了頓,小院兒豎起耳朵聽,一個字也不想落下。
“看本王的心情……”鄭瀾嘴角浮過一個狡黠的笑。
看心情……等于沒說!小院兒沮喪極了,倒也是,湛王是最不在乎什麽美名的,她怎麽會生出渴望,期待他有什麽正直和寬容。這下還要給他做探子,配合他演下去,真是把自己也輸進去了。
小院兒覺得身體一輕,被鄭瀾拉起來,抱在了懷裏,他的雙唇幾乎要貼到她的額頭上,親到那枚惑人無盡的花钿。
感受到小院兒的不自在,鄭瀾才徐徐說:“本王不是厚山的鸨母,也不如聖上那般好糊弄,愛妃不要耍花招,要懂得什麽時候乖一點,什麽時候兇一點,讨到本王的歡心,才會如愛妃所願,給你些自由。”
小院兒身體吓得顫抖,這樣的湛王才是真實的吧。
海升遠遠偷瞄二人,正看到竹影斜橫之間湛王緊緊抱着王妃,看來兩個人才在一起兩天就恩愛得如膠似漆了。今後一定要好好給王妃當差才行。
正想着,身後傳來了安泰公主的聲音,憤怒地喊着:“九哥在哪裏!快點讓開!”
一腳就把守着竹林的海升踢倒在地。百靈趕忙上前拉起海升,勸告公主:“王爺在水榭和王妃說話,屏蔽了下人,公主不要動怒,奴才這就去禀告。”
聽見安泰公主的聲音,鄭瀾已經把小院兒從懷裏松開,小院兒整理一下衣褶,臉上的緋紅也淡下去,她瞅一眼鄭瀾,他臉上已經有些不耐煩。
安泰沒等百靈回禀,直接就繞過竹林大步走了過來,身後的宮女被百靈拉住,不讓她們上前,公主氣呼呼的,奴才們離得遠些才安全。
“九哥!你要替我做主!本宮要千刀萬剮了厚山那個狐媚的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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