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暴露 王妃是贗品的事,被一……
鄭瀾和小院兒這才看到眼前的安泰公主,是穿着一襲男裝,頭發高高束起來,女扮男裝的。
“你怎麽這身打扮?”鄭瀾問。
“嗯,我……去找秦志城了。”安泰唯唯諾諾低下頭來,鄭瀾示意海升等人走遠些,但是并沒有讓小院兒回避。
安泰看着一旁的湛王妃,才想起來今日是九哥新婚進宮請安的日子,剛剛冒失的怒火消解了,規規矩矩地行禮:“安泰有禮,九皇嫂。”
“別瞎客套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怎麽回事吧。”鄭瀾憑欄悠閑地坐下,眸色深深,他心裏猜了個大概,卻想聽安泰自己親口說。
本來當着剛剛見面的九嫂,安泰是不想說的,但是她覺得此刻除了鄭瀾,沒人能幫她得到秦志城的心。于是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昨日婚宴上,安泰并沒有和秦志城搭上話,宴席過後,秦志城就親自護送紫雲去了厚山茶敘,然後宿在那裏。安泰回宮以後越想越不是滋味,幹脆女扮男裝,偷偷去了厚山找秦志城。她冒充成纨绔子,在紫竹院見到秦志城的時候,兩個人正在談情說愛。于是她在紫竹院大鬧一場。以安泰的性子,是要把厚山茶敘砸個稀巴爛的,但是無奈她不能亮明身份,又怕厚山有親貴認出她,與紫雲口角幾句,就被秦志城打發回宮了。
“我不許秦志城再去那腌臜地方!那個叫紫雲的女人,本宮要剝了她的皮!”妒火中燒的安泰公主又委屈又憤怒。
“他心裏沒有你,今日弄死紫雲,以後還會有紅雲、綠雲。所以,這樁婚事本來就不是良配。我勸你還是另做打算。”鄭瀾冷冷道。
“九哥,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肯幫我嗎?”安泰委屈得要落淚了。
鄭瀾冷冷笑了一聲,怎麽幫?安泰自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被帝後捧在手心裏,卻不知道世間唯一強迫不來的就是男女之愛。
安泰真的委屈得哭了起來:“為什麽他不喜歡我呢?不喜歡就算了,還要喜歡那種地方的人……”
小院兒看着安泰,覺得她十分可憐,愛而不得的樣子讓人心軟。于是從袖口拿出錦帕,給安泰拭去淚水,安慰她:“公主不要太過傷心,自古男兒多薄幸,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死心眼呢?公主年輕貌美,身份尊貴。我看是秦小将軍配不上公主呢。”
鄭瀾鄙夷看着她。哼,小騙子的嘴抹了蜜嗎,真會哄人。
幾句話倒給了安泰臺階,她對九嫂的第一印象好起來,接過帕子自己擦眼淚,平靜了一下說:
“九嫂真是好脾氣,九哥也配不上你。你知道吧,九哥也是常去那種地方的,到時候皇嫂你就知道什麽是傷心了。所以皇嫂千萬不要對九哥動真心,不喜歡就不難過了。”安泰順勢坐在小院兒身邊,依偎在她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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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兒輕輕安撫她,剛剛在交泰殿感受到了皇子的無奈,現在又要寬慰傷心的公主,原本以為做王妃的日子還不錯,現在覺得心好累啊。
真心……鄭瀾看着小院兒給安泰擦眼淚,心裏咂摸“真心”這兩個字。安泰說,不喜歡就不會難過,所以為了不難過,她永遠不會給什麽人真心吧。
安泰會為了秦志城傷心欲絕,小院兒呢?曾經為了什麽人春愁不展嗎?或者聰慧如她,永遠不會對什麽男人動真心嗎?
鄭瀾心頭浮過厭戾,他能感受到小院兒性格裏的堅忍和理性,讓他中意又厭恨。
已經到了中午時分,禦花園也暄熱起來。小院兒于是起身送安泰回雛鳳宮,那是她的殿宇。一路上兩個人竟然有說有笑,分別時安泰已經非常喜歡這個九嫂了。只是鄭瀾依舊清冷,表情寡淡。
到了殿門口,安泰說下次一定要和九嫂一起用些點心,今日乏了要先去睡一覺。
“對了,嫂嫂,再過五日就是百花節了,我提醒母後一定也給你修一份請柬,到時候一起來宮裏熱鬧熱鬧。你久居江南,京中的人多年不曾見了,正巧我帶你一一認識認識。”
“百花節?”小院兒想起來,陶娘子告訴她,百花節是為了京中皇親國戚未出閣的女兒辦的社交節日,養在深閨的世家女兒可以在百花節上大方獻藝,展現自己。這個活動,在宮裏舉行,兩年才等一次,主要的目的是為了皇家貴族互相聯姻,算是一種廣泛的相親。
已經出嫁的貴婦也可以參加百花節,只不過需要皇後娘娘親自下請柬。
“九哥,你不會不讓皇嫂參加吧?不要因為九嫂貌美,你就把她藏起來呀。”安泰恨恨地看着鄭瀾。
“怎麽會呢,本王恨不得寫告示,把你九嫂的美貌昭告天下,就怕別人不知道。”鄭瀾嗤笑。
“九哥,你什麽都好,就是陰陽怪氣讓人讨厭。你要是有太子哥哥十分之一會讨人喜歡,父皇說不定會把江山留給你。你做不了皇帝,都是自找的。”安泰大方地說,但是敢妄論儲君的話,只有她的身份說出來,不算謀逆。
“江山還是讓給想要的人吧。”
鄭瀾牽起小院兒的手,回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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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院兒送回王府,鄭瀾就去了厚山,秦志城竟然還在紫竹院裏,一邊喝酒一邊聽紫雲調絲竹。
“子流,你怎麽來了?是不是那丫頭回去給你告狀了!”秦志城剛想邀請鄭瀾坐下一起聽紫雲彈奏,就被鄭瀾扯着領子拎出了厚山,扔到他的馬上,對他說:“從邊疆回到京中才幾日?眠花宿柳的京中惡習,倒是全沾上了。”
秦志城理了理馬缰,揉了揉剛剛別拽的褶皺的領子,道:“得了吧,這還不是你帶我來的。要說始作俑者,也不是我。”
“我可從來沒有碰過這裏的人。”鄭瀾沉了沉,勸道:“真喜歡就娶回去,也省了不相幹的人惦記你。”
“啧啧,剛剛成婚說話都不一樣了,怎麽一股爹味。看來錢淑媛大小姐不一般,一天時間把你□□得守起三綱五常來了。”秦志城嘲諷他,但心裏也知道,安泰畢竟是鄭瀾的妹妹,他惹了她哭着回去,鄭瀾是有些不高興的。
只有秦志城這樣和鄭瀾一起長大的人,才會知道表面上放浪形骸的湛王到底是個什麽人,他內心的追求,以及清冷漠然下的光明磊落。
想想這些天在厚山的缱绻風流,秦志城有些慚愧,他其實比不上鄭瀾坦蕩,從小到大,鄭瀾是他的摯友,但關鍵的時候會給些提點,倒像是個兄長。
男人對男人,很多話是點到為止。兩個人一路快馬加鞭往城中去,鄭瀾邀請秦志城去府上,先用些茶水醒醒酒氣,昨天婚宴秦志城替他喝了許多酒,辦了許多事,還是要款待一下。
更何況,還要商量大事。
鄭瀾命海升吩咐廚房,将酒菜擺在焚琴院的涼棚下,鄭瀾拿出大鄭的地形圖和京畿的守衛綱要,和他商量着以後幾個月的事情。
“這會不會太冒險了?”秦志城猶疑。
“如果安排得當,只會事半功倍。”鄭瀾面無表情,成竹在胸地說。
秦志城點點頭,打算按照鄭瀾的安排行事,帶兵打仗是他的專長,但是若說權術謀略,秦志城自知不及鄭瀾十分之一。
秦志城笑笑:“子流,你覺不覺得,我和你越來越不像兄弟了。”
“是嗎?那像什麽?”
“君臣。”秦志城說。
鄭瀾沉默,秦志城便繼續說:“子流,對于那個位置,你真的沒有想過嗎?太子那人,心胸狹窄,毫無才能,結黨營私倒是很有些本事。大鄭的江山将來交給這樣的人,可不是什麽好事。不如我們這次一不做二不休。”
鄭瀾瞥他一眼:“我的熱情,最多也就是救老頭子一命而已,對那張破椅子,沒有什麽興趣。”
正說着,華鳳宮的大太監來傳皇後娘娘的手谕,是邀請湛王夫婦參加百花節的請柬。
鄭瀾微微一笑,心道安泰這丫頭做事還真迅捷,果然當日就去求皇後賜下請柬。他想到小院兒,笑容更添一點狡黠,對院門聽命的海升道:“去請王妃來收請柬。”
不一會兒,小院兒在百靈和千慧的陪同下邁進院裏,後面還跟着監視她的陶娘子。海升走在前面通傳,鄭瀾沒等他們進院,就吩咐:“下人在外頭候着,只讓王妃一人進來。”
海升看看一旁的秦志城,覺得有外男的情況下,王妃一個人進來是不是不太好,鄭瀾用命令的口氣,冷冷說:“愣着幹嘛,快去。”
海升趕忙退出去,一會兒果然只有小院兒一個人進來了。
她徐徐走進來,穿着一身藕色的常服,今天早晨入宮時的那套繁複的宮裝和頭飾都盡數除去,随便挽成螺髻,只戴了金三當時送她的那根銀釵,看上去清爽可愛,沒有半分王妃的尊榮,倒是很像她從前的打扮。
“來,秦小将軍請拜見一下王妃吧。”鄭瀾把秦志城眼前的地圖拿開,指了指走進來的小院兒,語氣裏有點戲弄之意。
秦志城掃了一眼,本想行禮,回過神來就愣住了。
“這……這不是那個小辣椒!”秦志城驚呆地看着鄭瀾。
小院兒也呆住,海升來請她的時候,并沒告訴她秦志城在這裏。
“幸會小将軍。”小院兒懊喪又有點生氣地看鄭瀾,怪不得要讓下人都回避。
她真的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底細。
“愛妃要學會光明磊落啊。”鄭瀾看着她窘迫的樣子覺得心裏一陣歡騰。
“子流,這事怎麽回事?嫁給你的不應該是錢淑媛嗎?她怎麽會是錢淑媛呢?”秦志城上前端詳小院兒,還摸不到頭腦。
鄭瀾笑而不語,把請柬遞給小院兒,道:“五日之後要去宮裏過百花節。愛妃有什麽才藝,不妨準備準備。本王要把愛妃的美貌,昭告天下”
一口一個愛妃,讓秦志城目瞪口呆。
小院兒心虛瞅一眼秦志城,她思量兩人的關系應當是八拜之交,但願秦志城能夠保守她的秘密。欺君之罪,她是怕的,何況還有錢仲謀說不定會随時讓陶娘子滅她的口。
但她只能拿着請柬,回寝殿去。
看着小院兒離開,秦志城追問鄭瀾:“子流,你真是本事通天,娶王妃也能調包嗎?”
鄭瀾搖搖頭:“這要問錢大人,在布局什麽陰謀詭計。”
秦志城有些明白,戲谑道:“我看錢仲謀那個老狐貍,是舍不得親女兒嫁給你吧。就憑你名聲在外,哪個世家貴女敢嫁給你。”
鄭瀾冷笑一聲:“咱們兩個,沉迷女色的,現如今是誰?”随後從小茶幾上倒一杯酒,遞給秦志城,正是秦志城從紫雲那裏讨來送給鄭瀾的梅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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