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試探 晉江獨家
心頭的漣漪被蕩漾成一圈又一圈, 鄭瀾低眉看向小院兒,那張絕美的容顏上有一抹雲霞一般的紅暈,負氣含靈的美目柔情萬種地看着他。
知道她是施展美人計, 用以達到目的,鄭瀾卻不得不承認, 她的招數, 任他武藝絕頂也接不住。
小院兒看到了的遲疑, 甜甜笑着站起來,在他的身後将皓白秀腕伸過來,摟住他, 碰觸他剛剛滾過欲念的喉結,在她的耳旁用最小的氣息調笑:“以後保證沒有什麽三哥四哥,只有一個瀾哥哥。”
“愛妃可要言而有信啊。”鄭瀾歪過頭,看着她的一雙眸子,眼睫輕顫,若下人們還在不遠處侍奉,鄭瀾恨不得現在就把人丢到床圍之中去,重溫昨夜的美妙。
小院兒達到了目的,方起身, 想回到秀墩上把早飯吃完,卻見海升的徒弟萬嘉進來, 跪地行禮之後對小院兒說:“禀王妃,秀蓉縣主到訪, 此刻在門庭候着呢。”随後遞上了拜帖。
看着拜帖的內容, 小院兒對鄭瀾說:“李姑娘是來給殿下致謝的,感謝宮變那日救了她父親。”
鄭瀾點點頭,道:“既是來訪愛妃的, 那本王就回避了吧。”起身便要去書房。
小院兒靈機一動攔住他:“李姑娘可是殿下的同窗,自幼認識的人,怎麽不一起坐坐敘舊?”
鄭瀾用食指敲一下小院兒的額頭,反笑:“愛妃再這樣陰陽怪氣,小心本王不放你的三哥哥。”
小院兒抿唇一笑道:“可能和殿下在一起久了,說話都像殿下了。”
鄭瀾不理會她,徑自出了花廳,往焚琴院去了,他們倆馬上要離京,鄭瀾還要修書一封給秦響大将軍,雖然拒絕了恒昌帝立儲的意思,但是鄭瀾卻不得不承認,因為宮變一事,他不知不覺将京中的守備掌握到了自己手中,以前總想遠離權力漩渦,現在卻被不知不覺卷了進去,反而離開了京師,卻比之前更深入了官場。
恒昌帝還給他了肅清杭南世族的任務,他蹙着眉,覺得南下杭南的事情,因為昨夜小院兒的以身相許和恒昌帝的囑托,變了味道,不再是一半歸隐一半游玩的旅途,倒像是一半公務一半微服的巡查了。對于他和小院兒的未來,此刻他很有信心,也十分歡愉,過去覺得冗繁不已的政務,似乎也因為紅袖添香、佳人在側顯得不那麽讓他不耐煩了。
撤掉了碗筷,換上了芳香四溢的花茶和精美的點心,李秀蓉在門子的引領下進了花廳,小院兒等在那裏,已經換了略正式些的衣衫,發髻高高束起,還特別戴上了那枚代表了二人友誼的珍貴珠釵。
李秀蓉看到了她頭上的珠釵,心中滑過了一絲歡喜,讓身後跟着的丫鬟香雪把事先準備好的禮物呈了上來,是一副畫軸。
“李姑娘來便來了,怎麽帶這麽多珍貴的禮物?這畫恐怕價值不菲,我要問過殿下才好收下了。”小院兒命百靈和香雪一起展開了李秀蓉帶來的畫軸,竟然是前朝禪師曹洞橫介的雪山獨釣圖。這幅名畫是李良弼大人的祖傳珍寶,約兩百年前,河陽李氏在大鄭開國時已經是望族,而曹洞橫介禪師,正是當時李氏門閥的座上賓客。
多年來,許多喜好丹青的文人貴族,往往都希望結交李氏門庭的家老,就是為了一睹這幅雪山獨釣圖。但小院兒對丹青筆墨的了解不多,本就不是真正的世家名媛,自然并不清楚這幅畫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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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蓉給身邊的丫鬟香雪一個眼神,香雪把畫軸收起來,擱置到花廳的桌子上,退了下去。小院兒得見,便猜測李秀蓉有話要對她說,也對百靈和千慧示意,下人們都退了下去。
“縣主有話要說嗎?”小院兒沉下去的睫毛輕顫,擡起來,負氣含靈地望向李秀蓉。
這雙眼睛潋滟如波,不僅僅是美,而是靈氣畢現,輔一望向李秀蓉的時候,她也忍不住心頭一顫。連她都如此,那位貴人無論如何冷情冷面習慣諷刺揶揄,也抵不過這樣的眼睛深深望着吧。
李秀蓉一時走神,反倒是小院兒又追文她一句:“縣主在想什麽?”
回過神來,李秀蓉有些歉意地一笑,道:“我與你姐妹相稱,沒有下人,比不這樣客氣。”
小院兒嫣然一笑,問:“那麽姐姐現在可以說說,到底有什麽私房話要單獨說給我?”
李秀蓉說:“實不相瞞,這次造訪,是為了答謝王妃在宮變之日,對家父的相救。”李秀蓉的感謝之情溢于言表,手指輕叩桌子上雪山獨釣圖的卷軸,又上前拉住小院兒的手:“多謝你。”
以宮變當日的危機情勢,李秀蓉很明白,依照父親剛直不阿的秉性,以及多年來與太子朋黨的積怨,即使不賠上老命,也要受一番皮肉之苦。據說當日對抗太子的親王鄭潦被挖去了眼睛,流血過多,至今仍在太醫院昏迷不醒。得知鄭潦情況,李秀蓉真的是十分後怕,聽到父親對他詳細說了宮變時湛王妃處變不驚舍命相救,李秀蓉心中感激不盡,才有了李良弼将珍藏多年的寶物,贈送給湛王妃的想法。
“李大人是忠臣良将,又是殿下的老師,當日情勢下,救人是應當的。”小院兒謙和道。
李秀蓉并不回話,而是起身到小院兒的更近處,有些失禮地看着她眉間的花钿胎記出神。小院兒被她看得一陣局促,垂下了眼簾。李秀蓉卻并沒有收回視線。
方才李秀蓉命下人退下,小院兒跟着讓百靈和千慧也出去,那時候,她便猜測到今日李秀蓉恐怕有話要說。
“王妃真的很美貌。”李秀蓉的眼眸從那朵花钿移開,整體地端詳着小院兒,肌膚勝雪、眼眸清冽如碧水,鵝蛋臉龐線條柔和卻并不妖冶,李秀蓉的稱贊中包含着誠摯,但也被小院兒聽到了一絲嘆息。
“多謝縣主誇贊,本宮實不敢當。”小院兒看向李秀蓉的眼神,也複雜起來,帶有一絲探究之意,她很想主動發問,她到底有什麽不得了的話,要對她單獨講,但是此時此刻,小院兒沉穩的秉性讓她覺得等待更好一些。
“他不會僅僅喜歡美貌。”李秀蓉像是對自己說,再撫慰自己那顆已經被收藏起來的破碎淩亂的心。
小院兒溫和的笑容也收了起來,像是附和:“縣主聰慧,自古以色侍人,終不能長久。”
李秀蓉自嘲般笑笑,眼神深邃起來,甚至有了一絲銳利,擡起眼眸,有幾分進攻之勢,對小院兒說:“你并不是真正的錢淑媛,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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