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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綠檀跟鐘延光說,一會兒要去看趙氏,半天都沒聽到回應,便擡頭瞧了他一眼,見他神情有異,又問道:“怎麽了?不想去?”
鐘延光愣愣回神,趕緊挪開視線,喉嚨聳動着,道:“去,去。”
蘇綠檀奇怪地看了鐘延光一眼,道:“那現在就去?”
鐘延光點了點頭,夫妻二人一起去了千禧堂。
千禧堂裏,趙氏正歪在羅漢床上,整個人都恹恹的,見兒子媳婦來了,眼眸子亮了一些,嘴角扯了個淡笑,道:“持譽怎麽來了?”說罷也看了蘇綠檀一眼,目光比從前少了幾分熱意。
鐘延光道:“綠檀說母親不大舒服,兒子過來瞧瞧。”
失落地“哦”了一聲,趙氏道:“你要有事要忙,就忙你的去吧。”
鐘延光剛坐下來就起身,真就作勢要走,還是蘇綠檀把人給拉住了。
好歹做副孝子的模樣再走。
夫妻兩個在靠背椅上坐下,趙氏恨都恨不起來了,眼睛紅紅的,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鐘延光到底是沒有拂了蘇綠檀的意思,問了趙氏得了什麽病,吃的什麽藥,多少日不見好,用不用換個大夫,請禦醫過來看診。
趙氏也都有氣無力地答了,末了道:“也不是什麽大病,養一養等冷天兒過了就好了。”
“如此甚好。”鐘延光回完這一句,再不說肯說話了。
二人也實在待不下去了,便辭了趙氏,出了千禧堂。
這夫妻兩個一走,趙氏又悄悄抹眼淚,她自知愧對鐘延光,但又期望兒子給她親情回應,偏藏了一肚子的話不知道從何說起,落在旁人眼中,倒有些口是心非了。
趙媽媽又勸趙氏,道:“老夫人,你想讓侯爺來看你,怎麽還拿出這副态度來,這不是誠心趕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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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抽泣道:“罷了,我也說不出口了,等我病好一些了再說吧,如今也是沒力氣應付了。”
趙媽媽心疼道:“不若老夫人把內宅的事放一放,不然這樣子怎麽養的好身子。”
搖搖頭,趙氏不肯,要把事情交到蘇綠檀手上,她始終心有不甘。
吸了吸鼻子,趙氏道:“把那信拿過來,我再看看。”
趙媽媽便把蘇州剛寄過來的信遞到了趙氏手上,上面是娟秀熟悉的字跡。
趙氏欣慰道:“還是寶柔這孩子心細,哎。”
“小娘子也快出孝期了罷?”
摩挲着信紙,趙氏道:“正月中旬過完就出了。”
“那小娘子的婚事……”
趙氏盯着紙上的內容,皺眉道:“我也正擔心着,偏這孩子只說家事,報喜不報憂,我反而更擔心了。”
趙媽媽默然。
趙氏又道:“出了正月再說罷。”
言罷,趙氏便把信讓趙媽媽好好放置起來了。
……
回榮安堂的路上,蘇綠檀挽着鐘延光,低頭道:“老夫人瘦了不少,侯爺不會怪我吧?”
鐘延光道:“這事怪不得你,即便沒有你,我也不會收那兩個妾侍,而且大夫不是說了沒有大病麽?”
蘇綠檀挑眉道:“那便是說,有了我之後,你更不想要別的人了?”
鐘延光抿了抿唇角。
蘇綠檀笑道:“不說就是默認了!”
兩人回到榮安堂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小廚房也做好了飯。
庭院裏寒風呼嘯,往來的丫鬟露出一截手腕,凍得渾身發抖。
屋裏卻是溫暖如春,幾個腳盆放屋裏暖着,手爐也有好幾個,嬌豔的花也擺了兩盆在高幾上。
吃過飯了,蘇綠檀拉着鐘延光進屋,讓他挑選褲子的花樣子,除了竹子,還有墨蘭、青松、墨色雪梅,都是她自己描畫出來的。
鐘延光覺得很難選,蘭花淡雅賢德,青松挺拔堅韌,雪梅高潔忠貞,她畫的,他都很喜歡。
蘇綠檀見鐘延光遲遲不定,嘟哝道:“不會一個都不中意吧?”
“你看着選吧,都聽你的。”
“什麽時候這般聽話了?”蘇綠檀打趣。
鐘延光又沒說話。
蘇綠檀試探着問道:“夫君,身體可舒服了點?”
擡手摸了一把額頭,鐘延光身上都開始冒汗了,他道:“好像是不太疲勞了,就是燥熱的很。”
而且很興奮。
心道藥效已經發作了,蘇綠檀佯裝不知,掏出帕子替鐘延光擦汗,道:“是屋子裏的太熱了,夫君脫一件衣裳就好了。”
捉住蘇綠檀的手,鐘延光道:“不必了。”
身子微微前傾,蘇綠檀睜着一雙烏溜溜的眸子無辜地看着鐘延光,道:“夫君是說哪樣不必了?擦汗不必了,還是脫衣不必了?”
嗓子登時發幹,鐘延光還握着蘇綠檀的手,卻沒有松開的意思,道:“都不必了。”
蘇綠檀反手握住鐘延光的手,輕薄如紗的帕子就隔在兩人的手掌之間,絲毫阻隔不了兩人掌心的溫度相互傳遞。
鐘延光覺得腦子有些暈,不知是不是腳盆裏的碳火燒得太旺盛了,他想一定是的。
蘇綠檀靠在了鐘延光的懷裏,她記得上次也是這樣相擁的時候,他便動了意。
一面攀上他的脖子,蘇綠檀一面嬌聲道:“自入冬榮安堂的碳火已經用了不少了,夫君再與我分房而睡,份額便用的更快,何必單買花費銀子,不如一起睡着,也省了一筆開銷。好不好?”
僵直地坐在那裏,鐘延光耳朵裏傳入蘇綠檀誘惑軟綿的聲音,敏感的脖子也被她摸的發癢。
酥酥麻麻的感覺自脊柱而起,鐘延光身體已經有了反應。
蘇綠檀無意間瞥去一眼,看見了和那日一樣的情況,唇角揚起,心道成功了!
原來他喜歡擁抱呀。
大夫說了,久而不洩,要好好練習,那她便多抱他會兒。
蘇綠檀窩在鐘延光的懷裏,異常的乖巧,時不時蹭一蹭他的胸膛,偶爾摟着他,安安靜靜的。
鐘延光貪戀這一時的暧昧,一直坐着不動,直到腿都酸了麻了,也不舍得動。
還是蘇綠檀覺着累了,放開鐘延光,仰頭伸了個懶腰,玉白的下巴揚起,露出一段雪色長項,渾圓的胸部也跟着挺起,再往下便是纖細的腰。
燭光裏,美人長臂細腰,曲線優美,側顏也嬌媚驚人,如同畫中人動了起來。
鐘延光太熱了,不大自在地站起身,輕輕喘氣。
蘇綠檀以為他要走,扯住鐘延光的衣袖,道:“要走麽?可我還想抱你。”
練習不是一時半會兒好的了,蘇綠檀想多練練,等他好了,灌酒行房的事,也就指日可待了。
垂頭看着蘇綠檀的手,鐘延光聲音沙啞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蘇綠檀委屈地鼓着臉頰道:“我只是想抱抱你,這樣也不行?可我們是夫妻呀。”
鐘延光看着她,目光灼熱道:“對我來說,不止是抱一下那麽簡單而已。”
滿眼不解,蘇綠檀歪頭道:“那還有什麽?”
鐘延光喉結聳動着,拳頭也握緊了,低啞道:“總之,你不要這樣。”
蘇綠檀一下子踩在羅漢床上,往鐘延光懷裏跳過去。
本能地接住了蘇綠檀,鐘延光托着她,兩張臉近在咫尺。
蘇綠檀勾着鐘延光的脖子,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鼻尖碰鼻尖,眉眼彎彎道:“我偏要這樣!就要這樣!我喜歡抱你,以後每天都要抱你。”
鐘延光心髒砰砰地跳着,比從前任何情況下都快的多,他不知道為何,明明沒有上一次那麽旖旎,他的神思卻不自由自主地幻想了更多。
現在她就在他的懷裏,在他的眼前,他只要稍稍擡起下巴,就能輕吻到她。
四目相對,蘇綠檀卷翹的睫毛掃着鐘延光的眼皮,一陣陣的,像是在他燥熱的心上澆了油。
即便耳根已經紅了,鐘延光還克制着,氣息紊亂地吐着氣,看蘇綠檀的目光熱意愈濃。
蘇綠檀很調皮,探出粉嫩的舌頭挑釁他,在他唇邊游來游去,舌尖一碰到他的唇瓣便趕緊退開,一次次地試探,樂此不疲。
蘇綠檀正玩的開心,忽然天旋地轉,鐘延光摟着她轉了身,将她抵在牆上,俯身壓下去,狠狠地含着她的櫻桃小口,幾乎将她的下巴也親吻了一遍。
霸道而極富侵略性的吻,令蘇綠檀措手不及,只知瞪大了眸子看着眼前那張熟悉而沉醉的臉。
這還是她認識的鐘延光嗎?
他沒有喝酒,他沒有醉,但是他吻了她,這樣粗暴而直接地占領了她的唇。
他為什麽會這樣?
“你在想誰?”鐘延光陡然問了這麽一句。
蘇綠檀下意識搖搖頭。
鐘延光不信她沒有出神,動手懲罰性地擰了她圓潤的地方一把,喘着粗氣道:“蘇綠檀,你不老實。”
蘇綠檀還沒來得及說話,第二個熱烈的吻又壓了過來,将她浸入令人窒息的水底一般,忘了怎麽換氣,只能順着鐘延光,像是捉住救命稻草,一切都被他主導着。
濕熱而柔軟的唇瓣相接,綿長的吻讓蘇綠檀漸漸放松了警惕,雙手攬着他的脖子,稚嫩生澀回應着他,與之交纏不斷,越融越深。
幾乎是下意識的,鐘延光騰出一只手,揉捏了她一下,手指便挑開了她的衣襟,往脖子處探去。
蘇綠檀頓時從親熱中清醒過來,揪着自己的衣領,面色緋紅地看着他,眸子裏慌張的意味不言而喻。她期待的同時,也十分擔心被他發現自己還是處子之身。
鐘延光眸色冷下幾分,逼視着蘇綠檀,似要将人看穿。
蘇綠檀心虛地縮了縮脖子,細聲道:“……冷。”
手掌移動,鐘延光替她理好了衣裳,另一只手一松,把人穩穩地放了下來。
轉身朝簾子外去,鐘延光的手掌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蘇綠檀正巴巴地看着他。
蘇綠檀臉色潮紅,臉頰微嘟,道:“夫君要走麽?”
直勾勾地盯着蘇綠檀,鐘延光拿開她的手,往外走去。
蘇綠檀心仍舊快速地跳着,她捧着臉坐到床上,歡喜地躺了下來,眼神茫然迷離看着頭頂的紅帳,嘴角還挂着笑。
他主動親了她,在無比清醒的情況下。
或許……他真的開始喜歡她了。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蘇綠檀開始了美妙的幻想,等他吃了幾服藥,再練好了身體,她便想法子灌醉他,把第一次神不知鬼不覺地交出去。
再往後,夫妻之事便應稀疏平常了。
開心之餘,蘇綠檀又有些忐忑,他對她的喜歡到底是太少了些,否則怎麽連睡也不肯過來睡。
哀嘆一聲,蘇綠檀萎靡地蜷縮在床上,腦子開始不由自主地回憶着鐘延光給她的那兩個吻。
第一個來的突然,第二個來的猛烈。
她兩個都喜歡。
“還不去洗漱?”
乍然聽見這麽一句話,蘇綠檀從床上驚坐起來,只見鐘延光穿着一件白色中衣,外面披着件披風,腳上踩着一雙幹淨的鞋子,就過來了。
原來他剛剛是去洗漱去了。
蘇綠檀把位置讓出來,道:“去,這就去。”便翻箱倒櫃找幹淨的衣裳,像是要出席盛宴一般。
鐘延光已經散發躺進被子裏,閉目養神。
蘇綠檀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人還沒出去,便扯着嗓子喊丫鬟進屋來伺候着。
趕去了淨房裏,蘇綠檀猴急地洗了個澡,催着丫鬟給她穿好了衣裳,随便裹成了一團,腦袋也蒙在了大氅裏,趿拉着鞋子,吩咐丫鬟不用跟了,轉身進屋關了門,像一陣風一樣刮進了內室床前,兩腳蹬掉鞋子,跳上了床,整個人隔着被子壓在了鐘延光身上,盤在他身上。
鐘延光肚子猛然受力,吐了口氣出來,手腳都不方便動彈了,憋氣道:“起來。”
蘇綠檀扭了兩下,擺動臀部,道:“不起不起就不起。”
鐘延光低頭看她一眼,縮他身上跟一只貓兒似的,身形看着很單薄,他道:“你不冷麽?快進被子去。”
腳盆燒了半天,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麽熱了,蘇綠檀還真有點兒冷,她往前爬了兩步,鑽進了自己的錦被裏。
沒被人暖過的被子冷的厲害,蘇綠檀一哆嗦,可憐兮兮地看着鐘延光道:“夫君,我這裏冷,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被子,一下下就好。”
眨了眨眼,蘇綠檀比了個“一”的手勢,保證道:“就一下嘛。”
原本眼皮子緊閉的鐘延光無奈地睜開眼,掀開被子一角,示意她進來。
蘇綠檀趕緊扔掉自己的被子鑽了進去,整個身子都被熱氣包裹着,暖和極了,再沒有比這更令人滿足的事兒了。
鐘延光如意料之中的那般,身子又燥了起來,他從另一邊出去,替蘇綠檀掖好了脖子處的被子,自己自覺地去了冰冷的被子裏。
蘇綠檀翻個身,盯着鐘延光道:“謝謝夫君。”
鐘延光平躺着,黑直的睫毛蓋住下眼睑,英眉挺鼻,薄唇輕啓道:“睡罷。”
蘇綠檀今日已經心滿意足,該練習的也都練習了——等等,他剛才親吻的時候,到底持不持久啊?她太投入了,竟忘了仔細觀察。
哼哼,下次再不會被鐘延光的美色給迷惑了,她會好好地注意重要信息。
燭火即将燃盡,室內火光微弱,蘇綠檀面帶淺笑地睡去了,她入眠很快,不到一刻鐘就沒了動靜。
鐘延光聽着身旁均勻的呼吸聲,睜開眼眸,凝視着她半晌,伸出手,指頭停在她的唇邊,便又收回來,在燭火燒完的那一刻,也睡了過去。
兩人一夜好眠,鐘延光要上衙門,醒的早,醒來的時候,蘇綠檀已經裹着被子像蠶一樣貼在了他的身邊。
鐘延光只得往牆那邊退了一些,從被子的另一邊出去,生怕驚擾了枕邊人的美夢。
從蘇綠檀的身上跨過去,鐘延光小心翼翼地下床,拿着衣服站在羅漢黃前穿好,便出了次間,去了梢間裏洗漱。
等蘇綠檀醒來之後,鐘延光早就不見了蹤影,若不會旁邊的被子是亂的,裏面尚有他的餘溫,她都不敢相信昨夜他們同床共枕了。
蘇綠檀這日很是高興,略作打扮後,便去了一趟醫館,依舊戴着帷帽,同大夫道:“我夫君好像好了很多,比之前厲害了不是一點半點!”
至少他們擁抱的時候,鐘延光不再像之前那樣,眨眼功夫就洩氣了。
大夫道:“那可能只是一時的,多半是心病,多調整幾次就好了。”
有了大夫的鼓勵,蘇綠檀信心滿滿地回去了。
都督府衙門裏,鐘延光收到了金陵來的第二封秘信,這封信比之前的幹淨簡潔多了,其中唯一的重點便是——蘇綠檀沒有跟任何男人有過親密的接觸,從來只有男人對她有非分之想。
看完這信,鐘延光更惆悵了,既然從前心裏沒有人,那麽為何總是想方設法地逃避他?
難道蘇綠檀有什麽難言之隐?到底是什麽不可言說的秘密,讓她不能與他行房?
饒是鐘延光這樣的聰明人,他也想不明白其中緣故。
思來想去,鐘延光猜想,難道是他出征的那幾個月裏,蘇綠檀才變了?
鐘延光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蘇綠檀這幾個月裏到底都經歷了什麽事。
回府之後,鐘延光把這件事交代給了小厮如茗,他要知道蘇綠檀之前的幾個月裏,到底出過幾次門,見過哪些人。
如茗去了門房那邊,不知不覺之間就把鐘延光想知道的都打聽了。
消息落在鐘延光的耳朵裏,一一排除之後,唯一可疑的,就只有國師了。
鐘延光陷入沉思之中,國師到底對蘇綠檀說了什麽,導致他們夫妻之間關系出現了變化嗎?
懷着這樣的疑問,鐘延光去拜訪了國師,沒想到很巧就見上了。
鐘延光直言不諱地問國師,自他受傷之後,可對蘇綠檀說過了什麽話。
國師搖首,道:“不曾,尊夫人知道的,侯爺也知道。”
鐘延光“哦”了一聲,國師便淡聲随口問道:“可是有什麽不妥麽?”
鐘延光搖首,國師道:“如果有的話,本座倒是樂得送佛送到西,蠱毒一物,本座甚為感興趣。”
鐘延光婉拒告辭。
看着鐘延光的背影,國師目光裏的探究意味愈發濃重,他的劫,到底應在哪裏。難道鐘延光中蠱毒的事,還會牽扯在他身上麽?
而出了國師府的鐘延光,也斂眸思忖了半晌,對方才打探的意圖不能說不明顯。
真只是對毒蠱感興趣麽?
鐘延光不覺得是這樣。
回到定南侯府,鐘延光進了內院,到榮安堂的時候,他聽到屋子裏傳出一陣笑聲。
挑簾進去,鐘延光看到劉氏把寶哥兒抱到了蘇綠檀這兒。
蘇綠檀抱着孩子逗弄着,寶哥兒的口水流了兩串,傻兮兮地笑着,見眼前的人兒有些母親的模樣,便湊上去要親。
鐘延光走上前去一巴掌攔在了寶哥兒的臉前,濕噠噠的小嘴就這麽貼上了他的掌心。
寶哥兒似乎是沒親到預料中的柔軟,哇地一聲便哭了。
鐘延光皺眉道:“奶娘呢?髒兮兮的怎麽也不管一管?”
劉氏委屈,看着鐘延光敢怒不敢言,她家寶哥兒怎麽得罪他了?還說口水髒了,孩子的口水也是幹淨的!
劉氏趕緊把孩子抱回去,放到奶娘手上,打了招呼便走了。
等人走後,鐘延光才問道:“她來做什麽?”
蘇綠檀道:“能做什麽,不就是為着鋪子的事。”
鐘延光應了一聲,道:“不用搭理。”
“知道了,夫君餓不餓?”
“吃飯罷。”
夜裏夫妻二人默契地留在內室,誰也沒有提分房睡的事。
鐘延光要拿了衣服去沐浴,蘇綠檀站在他身側,半垂眸道:“夫君,我替你更衣。”
鐘延光雙足一頓,稍加猶豫,便張開了雙臂,直直地站在了蘇綠檀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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