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護山大陣 被發現了!!!

只是沒過多久,有人在外敲門,白聽泉以為是魏薰不放心白白,又翻山越嶺地來找它,他便随意地應了一聲“進”。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白聽泉擡頭看去,只見溫止一襲白衣,手裏拎着一只羽毛色澤豔麗的鳥,面色稍帶疑惑:“聽泉,發生何事了?”

白聽泉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鞠躬問候溫止:“師尊……”

他悄悄地擡頭看向溫止。

那只鳥小心地蜷縮着自己的爪子,努力收起自己的羽毛,一雙小綠豆眼委屈巴巴可憐兮兮,恐慌又無助地努力不哭,小翅膀抱着自己的肚子,求救似的看向白聽泉。

溫止微蹙眉頭:“聽泉,這只鳥從何而來?”

白聽泉信口胡謅:“應該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溫止看了看在自己手中戰戰兢兢的鳥,緩緩道:“為師剛才看見,它從你的房間裏被扔了出來……”

恰在此時,白白聽見外面的動靜,好奇地探出一個腦袋,白聽泉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欲蓋彌彰地将那個雪白的腦袋按了回去。

溫止眉頭緊了了又松,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麽,将手裏的那只鳥放到一旁,裝作沒看見白白,也不再追究這只鳥和這只靈寵出現的原因,正色道:“聽泉,為師過來,是有一事要告知于你。”

白聽泉用後腳跟悄悄地把白白往裏間推,問道:“師尊,是何事?”

溫止淡然道:“清風派與琅劍宗交好許久,再過兩日會有弟子來此交流學習,到時琅劍宗的護山大陣會有兩個時辰的修整時間,聽泉,這兩個時辰,務必守好……注意安全。”

白聽泉颔首:“弟子明白。”

溫止來此一趟似乎真的只是為了告訴他這件事,他見白聽泉聽明白了,便放下心來,臨走時,又忽然轉頭:“聽泉。”

白聽泉有些心虛地擡頭。

“聽雪峰上氣候非常,尋常動物生存恐有困難,你若是有需要,可以去找歲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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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聽泉一瞬間就聽懂了溫止的話,他知道溫止這是默許了他又養狗又養鳥的,他偷偷笑了兩聲,随後才斂容:“弟子知道了,多謝師尊。”

溫止似乎也很滿意白聽泉的回答,他颔首,推門離開了。

白聽泉看着溫止漸漸走遠的背影,有那一瞬間,他覺得,溫止好像是特意過來叮囑他一聲“注意安全”一樣。

溫止離開之後,鴻羽才全身都放松下來,他癱成一坨,有氣無力地道:“主人,滄浪君好可怕啊。”

白聽泉乜他一眼:“你若是以後再說那種不過腦子的話,我就把你扔到滄浪君的書房裏去。”

鴻羽“嘤”了一聲,這才恢複正經,問道:“主人,剛才滄浪君說的,如果清風派那些弟子過來,護山大陣關閉會怎樣,您會有危險嗎?”

白白在一旁自娛自樂,倒是很讓人省心,白聽泉扭頭回來,搖頭:“大抵不會。”

在原著裏,這件事情沒有被編入主線劇情,只不過是一筆帶過罷了,白聽泉只有印象這裏是主角受被宗門中人污蔑,然後主角受打臉的劇情,并不重要,因此白聽泉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會發生什麽事情。

但關于清風派,他倒是有些印象。

清風派是修真界中少有的幾個比琅劍宗資歷還要深的宗門,只不過清風派墨守成規,不懂變通,那些繁冗的規矩一條又一條,久而久之,清風派的實力比不過其他幾大宗門,也漸漸收不到天賦好的弟子,如今只能算得上是二流宗門。

不過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清風派的底蘊不可小觑。

琅劍宗特意以暫關護山大陣這種大禮來迎接清風派,也能證明其如今在修真界中的地位。

白聽泉補充道:“不過琅劍宗守在荔山這裏,若是關了護山大陣,難免要有些髒東西闖進來,我只需要清除掉這些東西就可以了,不會有事的。”

聽見白聽泉這麽說,鴻羽才放下心,就又唠唠叨叨地和白聽泉說起魔宗那邊的事。

無非就是宗主多麽英明神武,不僅打退了來犯的妖族,還扛起了複興魔宗的大任,白聽泉聽得耳朵起繭子,哈欠連天,随即又拿起劍,無視了鴻羽的唠叨,去院中練劍了。

陽巒峰,弟子房。

李問清跨坐在椅子上,眼神陰鹜,周圍圍着幾個弟子,七嘴八舌道:“肯定是那魔宗餘孽用了什麽歪門邪道,不然問清怎麽可能輸。”

又有一紫衣弟子道:“依我看,肯定是他在竹劍上動了什麽手腳,要麽是下了迷藥,要麽就是下了禁制,總之憑借他那廢物本領,還被封了修魔的本領,怎麽可能對問清的劍路那麽清楚。”

李問清嫌他們吵,擺了擺手:“別吵了,華法會上我就是輸給他了,但這只能算他踩了狗屎運,不然他一個廢物,憑什麽能得到滄浪君的青睐。”

他一說話,房間中立刻鴉雀無聲。

不過才短短幾日,他倒是真的有了一群忠實擁趸。

紫衣弟子忽然道:“問清,我倒是有一計,能讓滄浪君識得白聽泉的真面目,我保證,若是按我說的做,滄浪君将那魔宗餘孽逐出師門都是最輕的處罰。”

李問清忽然來了興趣,他坐直身體,問道:“是何方法?”

紫衣弟子神秘地道:“我聽說,過兩日,清風派不是要過來麽……”

白聽泉覺得自己到了瓶頸期。

這兩日溫止對他的劍術與法術都進行了指導和教習,白聽泉都聽得明白,也都能理解,可偏偏就是無法順利地運轉靈力,即使歪打正着地達到了想要的效果,可想再重複時,卻怎麽也重複不出來了。

白聽泉有些氣餒,溫止卻淡聲道:“聽泉,劍修與魔修不同,劍修修的是心,萬不可心浮氣躁,聽泉,鞏固心境,才是當下的你最該做的。”

白聽泉從不知曉做一名劍修會這麽難,他收了劍,擰眉道:“多謝師尊教誨。”

溫止看着白聽泉的背影,沒忍住道了一聲:“聽泉,明日護山大陣暫閉的那兩個時辰,一切小心為上。”

白聽泉轉回身,向溫止行了個禮,心中存着自己進入瓶頸期的擔憂和顧慮,回了房間。

溫止卻站在原地,捏了捏眉心。

他心神無法安寧,明日恐要出事。

白聽泉回到自己的小院後,看着扭打成一團的鳥和狗,只覺頭疼:“鴻羽,你是真的把你自己當成我的靈寵了麽,你平白無故去招惹白白做什麽。”

鴻羽“嘎嘎嘎”地慘叫兩聲,努力将自己的翅膀從白白嘴裏拽了出來,委屈道:“主人,明明是那小畜生先偷襲的我,我當然知道我才是主人的寶貝,可它不知道啊……”

白白弓着背,吐出一嘴的羽毛,随後滿眼仇視地看向鴻羽。

白聽泉一直都想不明白,明明自己不喜歡這些貓貓狗狗,可怎麽天生就是招貓招狗的體質,這讓他非常苦惱。

好不容易處理掉這一片狼藉,白聽泉才回床上睡下了。

明日清風派的弟子來,一切都馬虎不得。

翌日清晨,陽光閃耀,就連在聽雪峰上都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白聽泉鎖好門窗,還警告鴻羽一定要盯好白白,不然就把鴻羽的毛全拔光炖湯喝。

鴻羽“嘤嘤嘤”地答應了。

金鹿臺被陽光鍍上了一層金,傲立在荔山之上,更顯璀璨閃耀。

清風派的弟子們大約巳時才到,宗內各長老辰時剛到就已于金鹿臺入座。

忙碌的是一衆弟子和弟子幹事們,他們再三确認護山大陣的暫閉事宜,以确保不會出任何差錯。

辰時中,琅劍宗護山大陣,關閉。

磅礴的靈流從天邊四溢開來,七彩流光,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描繪的壯觀雄麗,白聽泉仰頭看着那似乎并不真實存在的光芒,眸光微動。

琅劍宗地處荔山之上,荔山的北面,就是妖族最為活躍的地帶,這兩個時辰,應是所有人能來得及清除入侵的妖族的極限時間。

半個時辰之後,清風派弟子到達琅劍宗。

一剎那,青鳥鳴啼,彩鳳盤飛,雪山之上清新的風暫時撫慰了宗內每一位弟子焦躁的心。

清風派的排場很大,金車領路,每一輛金車之上都刻印有清風派的風紋,光是弟子們入場入座就耗掉了半個多時辰。

整個交流盛會一共兩天,第一天是清風派和琅劍宗分別做些展示,展示近些年來宗內的成果。

至于第二天,就是由兩宗弟子對壘切磋。

此時是由清風派展示他們最近的成果。

而琅劍宗的弟子們随時待命,以便以最快的速度清除掉宗內發現的妖物。

只見一位白發老者顫顫巍巍地走上金鹿臺中央,他的動作幅度很小,像是體力不支,白聽泉擰眉:“這位是?”

魏薰附在他耳邊,悄悄道:“這位是淮季子尊者,他是修真界第一煉丹師,已是渡劫九階了,只不過他的雷劫遲遲不到,恐怕……”

修者窮盡一生,清修百年千年,大道無情,為的也不過是那玄之又玄的得道飛升。

飛升之前必有九九八十一道雷劫要承受。只不過有的人沒有熬到雷劫,陽壽便盡了,有的人死在了雷劫之中,真正得道飛升的,百裏挑一。

白聽泉饒有興趣地盯着淮季子掌心的小瓷瓶,低聲道:“別亂說。”

淮季子的聲音雖蒼老,但清晰可聽,铿锵有力。

白聽泉終于聽明白了淮季子所說。

那小白瓷瓶裏盛着的,是能讓人的修為一日千裏的靈丹妙藥。

這種丹藥極為珍貴,即使是在儲藥與煉藥資源都極為豐富的琅劍宗,也難以合成一顆。

白聽泉靠着廊柱,漫不經心地道:“那此種丹藥就算是叫凡人服下,豈不是也能令他得道飛升?”

作者有話要說:

白聽泉:這蠢鳥是誰,不是我養的,我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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