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番外四

番外四

兩人的親事就這樣和諧的定下了。

民政局九點開門,第二天早上七點鐘楚斯年就來接她。七點半的時候到民政局排在了第一個位置。

蘇婉音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他言笑眯眯的臉上絲毫沒有還需要等一個半小時的煩躁,好奇道:“你這輩子是不是第一次排隊?”

楚斯年睨了她一眼:“音音你很沒良心。”

蘇婉音:“我怎麽又沒良心了。”

楚斯年眸子裏是想起了什麽開心事情的溫柔:“你讀五年級的時候林記出了一款現烤熱蛋撻,每次都欺負我跑腿,讓你陪我一起去排隊你都不要。”

當時那款蛋撻剛出來,林記門口每天排着長隊,南老師和蘇教授忙,沒時間去給她買。

她自己去買過一次,排了一個小時隊,到她就沒了。

那次排她前面的是同班同學,同學拿着香噴噴的蛋撻在她面前炫耀的吃。

第一次因為委屈,她跑回家想不過氣哭了。

那天楚斯年诓了她許久她心情都不好。

直到第二天來她家,給她帶了蛋撻,心情才算好。

那之後只要她想吃就會纏着楚斯年給她買。

楚斯年總欺負她,在她生氣要和他絕交後又拿着蛋撻找她。

她抵抗不住誘惑,每一次都很沒骨氣的和他和好,典型的記吃不記仇。

當時年齡小沒有多大的感受,現在想到他經常去排長隊給她買零嘴,蘇婉音心裏甜甜的:“所以你每次給我吃的蛋撻都是自己去排隊買的?”

“不然音音以為?”楚斯年:“你小時候嘴饞,為了給你買吃的,我可是排了不少的隊。”

自從意識到想吃什麽給楚斯年說,最多被他欺壓一下就能吃上,蘇婉音可謂是物盡其用。很長一段時間被他投喂成了一個小胖子。

讀初中有了美醜意識漸漸開始有節制的吃東西。

每一次瘦下一點點,楚斯年總能‘貼心’的送上她最想吃的東西。

減肥的事情就這樣宣告失敗。直到他出國後才瘦。

這樣想來,如果楚斯年一直不出國,搞不好她現在就是個小胖子。

蘇婉音:“我懷疑你用心歹毒,想把我喂成一個胖子。”

楚斯年點頭,捏了一把她的臉頰:“對啊。這樣就沒有人和我搶音音了。”

好惡毒的心思。

蘇婉音無語:“那你怎麽不自己把自己喂成一個胖子?”

楚斯年挑了挑眉理所當然道:“音音喜歡帥哥,我長胖怕音音跟着別人跑,所以只能辛苦點保持美貌。”

好有道理,找不到話反駁。

“你一個大男人說要保持美貌勾引我,真的合适嗎?”蘇婉音:“人都喜歡美好的事物,我要長胖了你豈不是也要跟着別人跑?”

楚斯年的手挪到她的小肚子上若有所思的揉了一下:“女孩子太瘦了像排骨不好看。我就喜歡我們音音胖乎乎的。”

蘇婉音‘哼’了一聲,拍開他的手:“男的太瘦了也像排骨不好看,我也喜歡你肉肉的。”

楚斯年盯着她,勾起嘴角:“不是很喜歡嗎?”

“啊?”

蘇婉音疑惑他突然說的喜歡什麽。

“昨天音音的手說很喜歡。”楚斯年牽起她的手放在胸口處:“我有沒有肉音音最清楚對嗎?如果不清楚……晚上音音再仔細鑒定鑒定?”

掌下的觸感很有彈性。

蘇婉音懷疑他在暗示自己昨天愛不釋手摸他的事情。兩人小打小鬧間,門口又來了兩對小情侶。

她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斂點後,規矩的排隊。時間還長她幹脆将手機裏緩沖的電視劇調出來看。

楚斯年摟着她,分了一個耳機,陪她看。

一直站着本來就有些累,身上還黏着個對自己體重沒有自知之明的男人,這讓蘇婉音感覺到了所謂幸福的壓力。

中途活動筋骨,擡頭間無意從玻璃門倒影裏看到後面的景象。

快到九點,門口已經排了很長的隊伍。

而這些人裏……好幾個女孩子拿着手機對着她和楚斯年的背影偷拍是怎麽回事。

楚斯年長得好看,2021年法治社會不至于在民政局門口被準夫妻偷拍。

她回過頭,正好對上了身後女孩的手機鏡頭。

女孩收回手機,臉上沒有該有的尴尬,反而很興奮:“你是蘇婉音對吧!你和楚總今天來領證呀!”

就……很迷。

楚斯年有名人的資本,可他很低調,臣影官網上都沒有照片,即便昨天上了臨市頭條,照片上他的臉也是打碼看不太清的,如果不是熟人根本認不出。

更不用說她了,和他扯個結婚證而已,已經到了随便碰到的路人都認識的地步了嗎?

蘇婉音疑惑的看着女孩。

女孩繼續道:“謝謝你們!祝你們幸福!你們感情那麽好,肯定會一輩子都很幸福的!”

她身後好幾個女孩也興奮的說着祝福。

民政局門口一時間吵吵鬧鬧的。

蘇婉音有一種自己被一夜成名的感覺。

楚斯年将她給勾在懷裏,兩人正對着一個舉着手機在拍照的小姑娘。

他比了個‘噓’的手勢,聲音低沉:“謝謝你們的祝福,小聲點別幹擾到別人了。”

大家瞬間安靜。

可看着他們的眼神依舊亮閃閃的。

昨天楚斯年才‘出櫃’了,網友大多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祝福,今天風向就變了?

這種奇怪的現象持續到兩人辦好結婚證從民政局出來。

全程被在場的人以及工作人員驚喜笑眯眯的說着一些親切祝福的話,就好像和他們很熟一樣。

捧着新鮮出爐的結婚證坐在車上,蘇婉音又激動又摸不着頭腦:“剛剛那些人怎麽了?”

楚斯年:“大概是看見我們般配想祝福我們。”

那麽多般配的,為什麽偏偏祝福他們。

總覺得這人在搞事,可又想不出他搞什麽事才能整出這種大家都祝福她的場面。

蘇婉音:“你昨天上臨市頭條出櫃。我記得網上很多小姑娘磕你們三個的cp。今天看見你和我領證,認出你來應該是很悲傷才對。”

“我和音音在一起別人看見了只會高興。”楚斯年将她的紅本本拿過:“放我這裏吧。”

“這一個是我的,為什麽要讓你收着,我都還沒好好看過。”

蘇婉音伸手就要去搶,她都還沒看夠,憑什麽要拿給他收着。

“都看了一路了。照片有什麽好看的。”

楚斯年把兩本結婚證放進西裝的暗袋裏,然後托住她的臉:“音音看我吧,我比照片好看。”

“不要。我的那本還給我。”

蘇婉音掀開他的衣服伸手就往裏面摸,楚斯年的手指附在她的唇上細細摸索。

動作十分溫柔又像極了調情。

蘇婉音剛剛摸到小本本,正要拿出來的時候,他扶住她的腦袋一個用力就吻上了她的唇。

帶着熱意的舌尖強勢的撬開她的唇齒與她糾纏不休。

對于領證這件事情,兩人表面上看起來似乎都很正常,實際上都不太平靜。

蘇婉音順從的被他吻着,手無意識的松開了好不容易摸到的結婚證,自覺的環着他的脖子,回吻着他。

楚斯年本來只是想讓她不要把注意力放在結婚證上,可她的主動配合讓他心裏的火越燒越旺。

将她從副駕駛抱起來放在身上。

随手扯上了擋風玻璃內遮。

自從上次被南昔和蘇懷夕撞見過後,他就暗搓搓的将所有的車都裝上了擋風玻璃內遮,存着什麽樣的心思昭然若揭。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的一個角落裏。

四下無人,安靜得只能聽見兩人越來越重的呼吸。

衣衫不整中,男人的手探在她的腰際帶着隐忍的力道摸索,聲音裏滿是欲/念與一些少有的不理智:“想在這裏?”

蘇婉音眼神渙散的看着他,整個人都是懵的沒反應過來。

見她這樣他的神志反而回來不少。

懲罰似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音音這麽熱情我很開心。我們現在回家好不好?”

刺激太大了,蘇婉音被咬疼‘嘶’了一聲依舊沒有回過神。

楚斯年好笑的将手探到她的衣服裏,細心的把小衣服調整好後扣上背上的排扣。

“音音要是不想回家……要在這裏也可以。”

楚斯年環住她的腰往身上重重的壓了一下。

陌生又熟悉暧昧的觸感将蘇婉音的三魂六魄都給召喚回來了。

她眨了眨眼,感受到異常活躍的玩意兒僵住了。

雖說兩人已經合法了吧……可……

她火燒屁股的就想往旁邊挪,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楚斯年沒有要松開她的意思:“音音只做壞事不收尾嗎?”

他的紐扣全被解開了,西裝被丢在副駕駛的位置,襯衣半退的挂在胳膊上,大片白皙的胸膛就那樣露出來。

十分性感。

蘇婉音不受控的咽了咽口水,眼睛都挪不開。

“要繼續?”

楚斯年一副拿你沒辦法的樣子牽着她的手放在她目光炯炯盯着的地方。

蘇婉音觸電似的掙開,三兩下把他的襯衣穿好,紐扣扣得一絲不漏,甚至還将他的西裝也穿好了。

人模人樣,沒了剛才那種勾人妖精的壓迫後,她松了一口氣。

對上他含笑的眸子,明明是她解了他的衣服,卻莫名生出一種她被調戲的感覺。

蘇婉音理不直氣不壯的坐回副駕駛的位置,好奇心作怪的往他的腰間瞥了一眼。

察覺到她的視線,楚斯年偏過頭在她耳垂上暧昧的蹭了一下:“音音這是惦記上了?”

多好看一個人,可惜長了一張嘴。

蘇婉音:“我沒有,你別亂說。”

楚斯年的聲音裏帶着壓抑的情緒喃喃道:“我們回家好不好?”

這種情況回家除了白日宣淫,蘇婉音着實想不出其它事情可做。

雖說兩人已經合法了,有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可是……

昨天晚上公司群裏通知今天要開月會。楚斯年要是不在,會議肯定會取消。

有心人要是知道她們今天領證,仔細想想就能想到發生了什麽。

蘇婉音:“去公司上班。”

“原來只是白高興一場嗎。”楚斯年嘆了口氣,失望道:“好吧,都聽音音的。”

蘇婉音不想接話,覺得這種時候說什麽都怪怪的。

将車窗打開,涼風吹散了車內的旖旎,兩人的頭腦也算是完全恢複了理智。

蘇婉音扯過安全帶準備系好,包裏的手機又震動了兩下。

從拍結婚照到現在就一直不間斷的打攪她做正事。

也不知道是誰那麽煩人。

她拿出手機,只見界面上密密麻麻都是消息,其中陸皓軒和趙鹿溪兩人就占了半壁江山。

最新的一條來自陸皓軒:“蘇婉音,我哥就交給你了,你要是敢對他不好,小心我大義滅親!”

緊挨着是趙鹿溪:“蘇婉音你食言!你怎麽可以比我先領結婚證?你對得起你的幹兒子嗎?…………算了,也就是領個證,反正我比你先辦酒席。辦酒席才算公開!”

此時此刻,看到趙鹿溪炫耀的後半句話,蘇婉音抿了抿唇頗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光是想想她結婚那天趙鹿溪的臉色,她就快樂。

唔……還是提前給她送點養胎的補品算了,免得把幹兒子也氣着。

“趙鹿溪和陸皓軒怎麽也知道我們來領證了?”

蘇婉音朝着身邊的人問了一句。

“這不是正好?”

楚斯年從櫃子裏拿出一盒濕巾紙,仔細的将她唇上因為接吻蹭出來的口紅擦幹淨,手指愛不釋手的摩挲着她的唇,眸光幽深。

“給你自己擦擦。”

蘇婉音拍開他的手,嫌棄的看了眼他唇上,臉上,就連脖子上都沾着的口紅印,一點也沒那些是自己弄上去的羞恥感。

她打開聊天設備,217條消息差點沒閃瞎她的眼,一眼看過去大多是祝福她領證。

其中一條比較特殊,是李森發過來的視頻。

她點開看了看,明白為什麽領個證大家好像都認識她了,也明白明明是悄悄來的,為什麽很多朋友還都發來了賀電。

不知道是誰将她和楚斯年在蓉城隔着貨車相見的照片發在了網上。

一張照片上她歡快的朝着貨車裏面的楚斯年比心。

一張照片是楚斯年走後她一邊哭一邊工作。

兩張圖光是看看就很心酸,好在看不到兩人的臉。

視頻發布者配了一段煽情的文字。

【抗疫期間被病毒折磨,在我要放棄的時候偶然從醫院窗戶看到來支援醫院的志願者和相愛的人相見卻不能相擁的畫面深深震撼了我。和我互不相識的他們還在為了我努力并且忍受着相思之苦,我怎麽可以輕言放棄。抗議結束,每次想到這個畫面我都很想感謝這些不知名的英雄,感謝你們陪着我們蓉城一起努力,感謝你們,正是因為有你們在,我們蓉城才能這麽快恢複生機!】

視頻下面的評論已經過萬了,其中有幾條很熱門的評論甚至還曝出了她和楚斯年的照片,網友們的力量不可小觑。

圈圈有康康:“支援車是我們公司的,如果我沒猜錯,副駕駛上的人是我們公司副總裁楚斯年,車外的志願者是我們副總裁的女朋友蘇婉音。作為單身狗我今天起床姿勢不對嗎?在公司被他兩秀恩愛就算了,打開手機刷個視頻也被喂了滿滿一嘴狗糧。”

蓉城冬香:“那個女孩我知道!叫做蘇婉音,年紀不大,在我們志願者團隊裏做事超級認真,很多男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她做起來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不再漂泊:“不是女朋友,是夫妻!我今天和我老公來民政局領證,正好碰見他們啦!話說回來楚總長得真的好好看,本人比照片好上幾十倍!對音音妹妹超級溫柔,音音妹妹也好乖,我偷拍被他們發現後楚總還攬着音音妹妹任我拍,我的天哪,太有愛了!”

dddddddds:“臣影到底是什麽神仙公司?總裁為了疫情不計公司利益捐贈了那麽多東西,總裁夫人親自上前線抗議,我不行了,我必須再去買點他們公司的東西才能緩緩。”

李紅紅紅紅了:“樓上的姐妹,加我一個。”

奮鬥創造幸福:“加我。”

淺笑:“加我。”

蘇婉音将視頻遞到楚斯年面前:“你早就看到了?”

楚斯年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沒回答這個問題。

也就是默認知道的意思。

蘇婉音:“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害得她領個結婚證都領出了動物園裏被人圍觀猴子的感受。

楚斯年垂眸看不清情緒:“看到那兩張圖片心裏很難受,不想在這種日子想起來。”

雖然疫情已經過去了,可是想到兩人因為各自的責任,思念再濃,相見不能相擁的那些日子,蘇婉音心裏都不好受。

每一次短暫的見面,她在他面前展示出來的都是開心的一面,被他看到她偷偷哭的照片,蘇婉音很理解他的感受。

車廂裏所有暧昧的氛圍都揮散得一幹二淨。

車子開出停車場,看着他情緒低落的樣子,蘇婉音突然就意識到為什麽他今天比往常還黏人的行為了。

她覆上他的手:“以後去哪兒我都帶上你。”

楚斯年勾着她的小拇指晃了一下:“音音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不要總是哄我。”

怎麽聽起來她就像個渣女一樣。

蘇婉音翻着照片下面那些祝福他和她的話,不得不承認,心情極好。偶然擡起頭想看一下到哪裏了,卻發現不是去公司的路。

蘇婉音:“不回公司?你又要去哪兒?”

該不會是真的要帶她回去白日宣淫吧。

楚斯年:“去談一個合作。”

蘇婉音懷疑的看着他:“什麽合作?我怎麽不知道?”

楚斯年:“昨晚忽然訂下的。”

二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沈氏集團的總部,楚斯年牽着她的手,一路上沈氏的員工看見他都是恭敬外加祝福的樣子,很明顯是認識他也看過那條刷爆的視頻。

兩人毫無阻攔的到了總裁辦公室,楚斯年打開門。

辦公室裏沈元黎一臉閑人勿近,明顯不開心的坐在辦公桌前。

裴霖躺在會客沙發上玩着手機:“楚斯年那個心機婊,等會兒他來了我們一起好好宰他一頓。這畜生真的是什麽都做得出來,還沒下限。”

蘇婉音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有點幸災樂禍。

這個評價她盡然覺得很合适。

楚斯年:“哦?想怎麽宰我?”

“操,你怎麽悄無聲息的就來了。”裴霖從沙發上坐起來,憤憤不平的看着他:“電話不接,公司找不到人,你現在好意思來找我們?楚斯年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麽?不是說好只表演給你爺爺看的嗎?你特麽背着我們找人偷拍那種引人遐想的照片!我昨天差點沒被我家老頭打死,他們本來不管我結婚這件事情的,現在勒令我今年必須結婚,不結婚就把我逐出裴家。”

“噗呲。”

光是想到那個畫面就很絕。

蘇婉音一個沒忍住笑出聲,反應過來後捂着嘴強忍着笑意。

裴霖:“音音妹妹,你和這厮學壞了。我都這麽慘了,你怎麽可以笑?”

“是挺慘。”蘇婉音繃着臉:“我沒有笑,剛剛打了個噴嚏。”

裴霖:“……”

楚斯年拉着她的手在她的無名指上來回摩挲着,淡淡道:“照片的事情我不知情。”

“你不知情?”

沈元黎冷哼一聲。

裴霖氣笑了:“在你的地盤被偷拍你告訴我你不知情?就算不知情,沒有你的默許,狗仔敢對你無中生有?”

楚斯年擡起蘇婉音的手,仔細的打量着,不在意道:“總有那麽兩個膽大的。”

鑽戒在燈光的折射下亮晶晶的。

十分引人注目。

裴霖看着這一幕怒從中起:“老子看到你領證的視頻了,你特麽能不能別炫耀了?”

楚斯年:“啊?看到了啊。”

蘇婉音:“……”

就說他怎麽沒事就玩她的手,感情是在炫耀。

蘇婉音捏了他一把收回手。

裴霖氣呼呼的走到沈元黎身邊,一把扯開他襯衣最上面一顆紐扣。

脖子上幾條明顯的抓痕露了出來。

裴霖:“你和音音妹妹倒是快樂了。你看看元黎的脖子,你對得起他嗎?”

沈元黎拍開他的手将西裝外套脫下來,慢條斯理的卷着衣袖,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樣子。

蘇婉音忽然就有一種他可能想揍楚斯年的感覺。

這兩人真打一架不知道誰厲害點。

這樣想着蘇婉音兩眼發光,看看沈元黎又看看楚斯年。

楚斯年湊到她的耳邊小聲道:“他看起來想要欺負我,音音不要幫忙嗎?”

蘇婉音:“……”

不知道該不該說,她不想幫忙,還有點興奮。

楚斯年:“剛領證音音就不疼我了嗎?”

要是打殘了,依照這人‘賤人就是矯情’的德行,受累的肯定是自己。

蘇婉音輕咳了一聲,乖巧的朝着沈元黎喊道:“姐夫。”

在場另外三人都挑了挑眉。

自打知道趙鹿溪和沈元黎的關系後,還是蘇婉音第一次這麽識相。

沈元黎挽衣袖的動作頓了頓應道:“嗯。”

蘇婉音:“你和趙鹿溪都要結婚了,不能見血光,要是你們兩挂彩了結婚不好看。”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她想了想又道:“楚斯年确實欠扁,可姐夫你也不想有個臉上挂彩的伴郎吧?反正作為伴娘我是不太想看到。”

沈元黎:“……”

裴霖:“……”

楚斯年側過腦袋,幾人看不見的地方,嘴角的笑意怎麽都壓不下去。

蘇婉音怕他露餡,背在身後的手在他胳膊上警示的掐了一把。

沈元黎眸色變了又變,最終将衣袖撫平,又把襯衣紐扣扣上,遮住了脖子上彰顯着趙鹿溪‘暴行’的痕跡:“音音妹妹說得有理。那就結完婚再算這筆賬吧。”

就是不知道……在了解他們其實早一天結婚,還是侮辱性極強的和他們一個酒店,以後會不會發生什麽命案。

作為頭號幫兇,蘇婉音暗戳戳的思考着結完婚要出遠門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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