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夜色清涼,但是季疏的心情不是很好。他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右手無力的纏着受傷的左肩膀和鎖骨,一張秀臉上滿是悲慘。
“本公子怎麽那麽倒黴呢,做個中間人都能被碰到,也是手滑。”季疏嘟嘟囔囔的,說起了在天黑之前,左半邊身子受傷的悲慘故事。
原本蕭郁狂和季疏玩的正開心的時候,白九寒去而複返,什麽話都不說,拿着長刀對着就快到極限的蕭郁狂砍去,那手勁,好像和蕭郁狂有什麽仇似的。
察覺到身後的破風聲,蕭郁狂碧眸一眯,帶着身下的季疏轉身,邊和季疏玩邊和白九寒對戰,雖然畫面不好看,但,誰讓白九寒現在來找茬。不過,某兩個人是出醜出大發了。但看着蕭郁狂玩的那麽開心,想必人家不覺得是出醜,反而覺得是一次瘋狂的游玩呢。
懷抱着無力而微微顫抖的季疏,蕭郁狂壞笑道,“公子為什麽要顫抖呢?是本王伺候的舒服還是…遇見了白大俠又或是…因為這樣的對戰舉動,震撼到你了?”說着不待季疏張嘴說話,快速律動起來,絲毫不在意旁邊的白九寒。
“白大俠要是不介意的話,本王是不怕在人前上演活/春/宮的,相信下面的這位…也不會介意的,”眼神示意滿臉舒服神色的季疏,“但是,可能會有損白大俠的聲譽,畢竟,你是正人君子嘛。”聲音、形态、神色皆是調侃媚情的感覺,蕭郁狂蕭王爺真是玩得開。
“如何?還要看嗎?”如此的聲音,性感而慢吞,卻叫人無邊沉淪。
白九寒目不斜視,只看着季疏,木然道,“我手癢,想請王爺指教一二,不知可否。”那雙黑眸看向季疏,一片沉默平靜,沒有半分厭惡,也沒有過多的氣憤,一片死海。
觀看到白九寒這副模樣,蕭郁狂輕笑着扶起爽的都站不起來的季疏,讓其睜開雙眼,看向白九寒,“你看看,有人為你解圍呢,好讓本王心動哦,心動的,想要更加的玩弄你,季疏,你知道本王這是何意嗎?”臉貼臉,蕭郁狂的話語在外人看來,真的好溫柔。可,只有季疏知道,那話語裏充滿了冷意與無情。
季疏已經說不出話來,尤其是以現在這種極端的動作,他的腰幾乎要被壓塌了,可見蕭郁狂是多麽的喜歡“玩”。
看見季疏不說話,蕭郁狂突然好心的為其擦擦汗,随後将這維持了幾個時辰的“後背抱”改為了“壓胸下腰式”,雖然解救了幾乎要斷掉的後腰,但是,前胸和後腰更要碎成渣了。“本王還沒有玩夠,白大俠先排隊吧。”時不時的用胸碰地,讓蕭郁狂更方便,但更多的時候是以腰型拱橋和蕭郁狂一起玩。
不知多久後,蕭郁狂終于離開了季疏,整理了一下衣衫後,左手輕輕一甩,墨扇再現,“今天本王心情好,就不要白大俠付錢了。”狐貍碧眸一片溫柔,風度翩翩。“請教不敢,本王武功不行,還望君子手下留情啊。”手中墨扇飄然,盡責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白九寒長刀凜然,對着蕭郁狂沖去。蕭郁狂微笑搖頭,“點到為止,不然,可沒有人給你們錢財了。”側身躲過,墨扇抵擋,武器相撞,金屬聲霹靂作響。
長刀翻轉,不停歇的與蕭郁狂對戰,殺氣漸漸顯露出來。而蕭郁狂搖着墨扇,仿佛跳舞般游戲刀尖,毫不在意。可是,他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從偏庭突然跑出來的小康抱着喵兒來到了此地,大聲說道,“王爺,有人在跟蹤我。”然後,轉身指人的瞬間,喵兒縱身飛入殺陣。
蕭郁狂眯眼停頓,而就是這片刻的停頓,白九寒的長刀臨身!
“喵!”喵兒被吓得躲了起來,而殺陣也在其叫喚的瞬間停止了,随後便是長刀入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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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呲……”蕭郁狂碧眸看着擋在他身前的季疏,眼裏幽深一片。
長刀入體,穿透了季疏的左肩膀,鮮血滿身,而因慣力和莫名的殺意,白九寒下手沒有留情,幾乎在穿透季疏的肩膀後将其的鎖骨狠狠劃斷,瞬間,季疏的臉色蒼白如雪。
看見季疏受傷,白九寒一愣,長刀瞬間回歸原位,而鮮血淋漓的季疏則緊緊的擋在蕭郁狂身前,即使身體已經在發抖,也不準蕭郁狂離開,動到白九寒。
季疏勉強微笑道,“白九寒,王爺的話你聽不懂嗎?說了點到為止,你還下這麽重的手,你是不想要工錢了是嗎?還不趕緊給王爺道歉。”中分不足,但還沒有到直接昏過去的程度,關鍵是血流的太多,分外吓人。
低頭看向沾着鮮血的長刀,白九寒收下心中動蕩道,“白九寒手下無分寸,請王爺海涵。”
緊緊拽着蕭郁狂衣袖的季疏轉頭,輕聲道,“白九寒已經道過謙了,王爺…肯否繞了他。”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蕭郁狂,絲毫不知道蕭郁狂眼中的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蕭郁狂巡視一周後,笑的潋滟,沒有半分怒氣,“溯,一會和小康的事情,講給本王聽聽,你知道本王喜歡聽八卦的。君子,好好休息,今天的點到為止,可是有錢賺的。默,去叫九爺過來,給季公子看傷,玉,将那只貓……”
聽到蕭郁狂說到喵兒,季疏下意識的要拉他的下擺,不想鮮血流的更多了。
“将那只貓暫時看好,最近的一段時間,本王不希望在看到那個東西。”随後不理衆人,抱起受傷的季疏回到自己的房間。
白九寒低頭,深呼吸幾次後,轉身離開了。而留下的小康也是一臉慘白,既緊張季疏的傷勢,又狠狠的瞪着身邊跟蹤他的溯,幾乎心力交瘁。
“你就不能不跟着我嗎,我很怕你,怕的現在公子都受了傷了,你還想怎樣啊。”小康氣的都快哭了,可見他是非常怕溯的。
奈何紫白衣衫的溯沒有聽進去,他拉過小康的腦袋,在其耳邊輕聲道,“我不要你怕我,你知道我要你什麽。王爺那邊你不必管,交給我。現在,你先去一旁等着王爺叫你,而我,等你随時叫。”話音落,溯瞬間消失在小康的眼前。
被留下的小康緩慢的走向蕭郁狂的房間,不近但也不遠,可随傳随到的距離。
可是,剛到王爺的房間外,就從裏面走出了一個藍衣戴藍冠帽的美顏男子,聽藍衣男子口中的話語,小康知道他就是蕭郁狂口中的九爺,可是…不在現場的默是怎麽聽到蕭郁狂的吩咐的,這殿禦府裏的人,好奇異的感覺。
聽着九爺吩咐完藥材後,一身綠的默安靜的跟随在後拿藥材去了。而不一會,身受重傷的季疏就從蕭郁狂的房間裏走出,看見了不遠處的小康,連忙拽着他一起離開,說要回自己的房間養傷,不好勞煩王爺。
于是,便出現了自己無力換藥的畫面。
季疏一臉郁卒,小心翼翼的給自己上藥,但後面的傷口他碰不到,上藥的時候十分費力。
就在季疏碰不到後肩的時候,房門被推開,小康端着水盆進屋。“不會武功瞎擋什麽,将自己的送進去,你是要我們無家可歸嗎?”
聽出了小康嘴裏的不滿和擔心,季疏嬉皮笑臉道,“莫怕莫怕,你家公子我有分寸的,你看,我不就傷到點皮肉嘛,不要說得這麽激烈,本公子錢沒有賺夠,天下的好風景都沒有看夠,我才舍不得離開呢。而且啊,我還要親眼看着小康你嫁個好人家,才能放心呢。”
小康翻着白眼,不理這個沒臉沒皮的公子。小心翼翼的為其上藥,随後很小聲的道歉:“公子,對不起,剛剛我不是……”
“本公子當然知曉你不是有意的,畢竟,你很在乎本公子,不可能讓我受傷的。好了好了,你的心意本公子知道了,下面就安靜的給我擦藥,過幾天傷好一些的時候,你家公子我就開始幹活了。”打斷了小康的話,季疏說的十分激動,顯然他口中的幹活是他極其喜歡的工作。
小康當然知道季疏的幹活是什麽意思,但是他不明白,王爺給的錢還不夠他要的嗎。“幹活?什麽時候,剛剛王爺不是給你錢了嗎?而且,王爺準許你擅自幹活了嗎?”
季疏轉頭,淚眼汪汪,“小康啊,我咋不知道你已經成為王爺的心腹了呢?你怎麽可以這麽質問你家公子呢,我幹活還不是為了這個家,還不是希望我們以後有了錢可以有個着落嗎,你怎麽可以用這樣的語氣質問我呢,你…真是好心沒好報啊……”
小康無奈聽着季疏的哭號,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為其包紮完畢後,連忙道歉讓其往下說。
“哼!下次再說這樣沒良心的話,本公子沒收你全部財産。”滿意的季疏躺在床上,邊吃糖人邊說道,“我幹活是為了給王爺解決難題,而且我已經跟王爺說過了,王爺也同意了,知道不。王爺最大,我們也不能好吃懶做,不然,半分好處都撈不到,必要時,可要幫忙的。”
原來在九爺為其上完藥後,季疏曾和蕭郁狂說到那小公公所求之事,想幫蕭郁狂一個忙。
蕭郁狂聽聞挑眉,碧眸好笑的看着他的傷口,“怎麽幫?用你的下面嗎?”
季疏不點頭也不搖頭,詢問道,“只要我幫王爺,王爺是不是可以放過白九寒和小康的無心之失。”
蕭郁狂碧眸一閃,側頭看他,“哦,原來幫本王是有條件的,還是家人重要啊,看的本王都郁卒了。怎麽辦呢,該不該答應呢?”季疏睜大雙眼,等待蕭郁狂的回複。“…幫也可以,不過,這一回的錢本王可不給了。”
季疏輕呼一口氣,“多謝王爺開恩,這點錢本公子就不要了。”給點臉就喘上了,居然還說這點錢,真是心大。
蕭郁狂眯眼,“倒也忘了,你的脈絡比本王廣,什麽樣的人沒有見識過,想來沈讓你也服侍多回了,要小心,不要讓本王操心,知道嗎?”季疏點頭,随後就看見蕭郁狂笑的無賴,“還躺在這裏,是打斷陪本王一/響/貪/歡?你确定你還可以嗎?”
季疏了然,趕緊起身,拉着門外的小康就回到西苑了。
小康點頭,原來如此。
“公子,那過幾天你是自己上門嗎?”在殿禦府,根本不能也不敢有人上門請季疏去啊。
吃第二個糖人的季疏露着半個膀子道,“當然自己去。要是有人敢上殿禦府請人,王爺肯定氣炸了。過幾天早點叫我,我最近要睡懶覺了。”
小康翻個白眼,端着水盆出去了。
大廳裏,露着胸膛的蕭郁狂抽着煙槍,碧眸掃視着溯,空氣中彌漫着沉重的氣息。裸/露的胸膛上玫瑰開的争豔,叫人的視線離不開。
“溯,你很在意那個小康嘛,凡心大動嗎。”可能最近煙抽多了,說話都有些變得煙嗓了,沙啞低沉。不過放在蕭郁狂的身上,卻是分外的好聽。
雙眼無波的溯開口道,“在意,職責所在。還請王爺放心,屬下知曉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蕭郁狂收回視線,雙眼在空中胡亂飄飛,“…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溯啊,你這麽說,該叫本王如何開口呢。”
“往常一樣,屬下會仔細聽。”
雙眼在空中飛旋了半晌,蕭郁狂猛地閉上了雙眼,“這是最後一次……”溯沒有開口,“溯,去将他接回來吧。”聲音醇厚,沒有半分熟悉的邪佞。
溯知曉這是蕭郁狂唯獨對一人的溫存。點頭,“是。王爺可還有事。”見蕭郁狂搖頭,溯打算起身離開。
在臨走出門口的瞬間,半阖着雙眼的蕭郁狂忽然道,“…那個人的消息,本王已經告訴你了,該不該做,你自己拿捏。”溯垂眸,邁步離開。
終于剩下一人,平靜安詳的蕭郁狂忽然皺起了眉頭,左手按上了右胸,好似那裏有難忍的疼痛。
“真是可惜了,如今開始,真是只能看不能碰了…...”蕭郁狂輕聲呢喃,語氣裏是依舊不減的狂傲。
天氣晴朗,但在沈府,卻是一片歡/愉。
穿好衣服的沈讓挑眉看着綁着雙腿雙腳跪在地上無力動彈的季疏團子,一張俊朗的臉笑的風流,“再加五百兩,還不起來嗎。”季疏就這點好,服務的只會對錢眼開,其他的半句話都不會多說,當然,必要時,也會說些對他有用的話。
綁着跪在地上,服務的被整成個團的季疏眨了眨眼睛,深呼一口氣,緩慢将腰直起,那酸爽,直叫前些天被蕭郁狂幾乎壓斷的腰再度崩潰,但季疏沒有,他只是對着沈讓笑了笑,邊解開紅繩邊說道,“一千五百兩,沈侍郎真是太爽快了,真是叫小的拿錢拿到手軟啊。”可以看到,在季疏裸、露的雙手、雙腿和雙腳處都有深深的勒痕,這就是沈讓這一個小小的戶部侍郎喜歡玩的花樣。
沈讓聽見侍郎,原本還高興的心情瞬間陰冷,不滿的冷哼道,“也不知道姐姐是怎麽想的,自己做那麽大的妃子,還不知道提拔自己的弟弟,也真是沒有心機。”轉眸看向已經穿戴好的季疏,眼裏一片笑意,“唉,要是能把你獻給皇上,說不定你可以做我的內應呢,可惜…你志不在此,我也舍不得你去,畢竟,你很聽話,也會很多的服務。”
季疏皺了皺鼻子,收起了桌上的銀兩,欲言又止的看向沈讓。沈讓見到後,皺眉道,“有話就說,剛誇完你,就讓我心煩。”季疏誠惶誠恐,連忙張嘴說話,“這話本不該說,但是為了沈大人的前途,小的不能不說。”沈讓眯眼,聽季疏說,“前些日子,小的買衣服無意間聽到淑妃娘娘的奴婢在市集的交談。她們說了很多,其中談到了大人的升官之事。”
沈讓哦了一聲,“升官?姐姐終于想通了嗎,畢竟,我升官了,可以更多的幫到姐姐啊。”聲音略有天真,但季疏知道,這不過假象。
季疏繼續道,“…聽她們說,淑妃娘娘拒絕了升官,但是…第二天卻讓劉晖進宮了……”劉晖是淑妃娘娘的親弟弟,而沈讓不過表弟而已,這裏面的親密程度,已經顯而易見了。說什麽拒絕,根本就沒想過要給沈讓升官,所有的好處全部都給了自家人。
沈讓猛地拍桌子,打斷了季疏的繼續,他惡狠狠的說道,“既然将我當成外人,那就不要怪外人心狠手辣了。當真以為外人少了你們,是個廢物嗎。”垂眸,“季疏,你今天說了什麽嗎?”
季疏何其聰明,“回大人的話,小的今天沒有說話,倒是為了服侍大人,喊了幾句谄谀罷了。”沈讓滿意的輕嗯一聲後,季疏開口要離開了。沈讓點頭,而離開的季疏最後看到的是沈讓眼中冰冷的殺意和寒氣。
完美搞定,季疏很厲害,他雖然挑撥了,但是…他說的都是實話,不過為了是否真實,他在來之前已經“确認”了幾遍,保證萬無一失。
而在季疏離開後,沈讓來到了皇宮,大聲質問淑妃娘娘,得到的答案真實的叫他當場氣的眼紅,毫不畏懼的威脅着自己的“姐姐”,“我的好姐姐,雖然現在的皇帝還很弱,但是…要是皇上知曉你沒事就和宮裏的人有染,還在醉酒後無意間燒了太皇太後生前的禪經,你說,好姐姐你可以死幾次呢。”
淑妃娘娘滿臉蒼白,但随手狠狠的扇了沈讓幾個巴掌後,轉身離開。
沈讓滿意的笑了。但讓他錯愕的是,當天晚上,話都沒有說出口的自己,死不瞑目。直到死,他都不知道是自己的姐姐下的手還是劉晖,他只知道,自己暗自隐藏的兵力,此後将不再屬于他。
殿禦府,睡了一天的蕭郁狂着了一襲黑金衣衫配着紅白披帛,臉戴暖意的來找季疏了。
“季疏,你幫了本王這個忙,卻只是為了另外兩個人,真是太貼心了。所以,為了獎勵你這種無私地奉獻,本王決定,帶你去溜達溜達。”屋裏的季疏正在換衣服,被突然進屋的蕭郁狂吓了一跳,兩人大眼瞪小眼很久很久後,僵硬的季疏有些不好意思的加快穿衣服的速度。
而一旁的蕭郁狂揉着耳垂上的白流蘇,很心滿意足的觀看了穿衣秀,“身形修長,香氣迷人,貼心可人,服務周到,季疏啊季疏,你真是再一次的證明了本王具有絕對的看人才的眼光。”
聽着蕭郁狂好不要臉的誇着自己,收拾利索的季疏表示,“能得到王爺的稱贊,本公子十分榮幸。”季疏直接扭曲,變成了稱贊他。
蕭郁狂眯着雙眼,輕輕嘆氣,“走吧。”轉身離開,竟是安分了許多。
這是蕭郁狂嗎?
季疏一愣,拿上糖人,一襲白衣飄然而去。
走到門口,就看到蕭郁狂已經坐在馬上,身後還跟着默和玉還有小康和白九寒。“好家夥,這麽大的陣仗,去哪裏啊。”接過蕭郁狂送來的手,擡腿一邁,坐在了蕭郁狂前面,共騎一匹馬。
蕭郁狂摟了摟季疏的肩膀,碧眸裏一片溫和,“哪裏不行,今天放假一天,該玩,錢不會少的。”說完,甩鞭而去。
而後面四人,随後跟上。
“放假還有錢,本公子的眼睛也是非常會看人的。”季疏很放松,任由蕭郁狂騎着馬胡亂走。
蕭郁狂避過身旁的樹枝,笑道,“你為本王辦事,身為體恤手下的本王,怎麽着都得帶你們散散心啊,不然,有人就要動歪心思了,本王如此承受得起啊。”馬奔跑的很快,上下蹦跶的好像壞心眼的要将背上的兩人甩下去,可是季疏和蕭郁狂都平穩的坐在上面,當它是個屁。
季疏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動歪心思,除了…那種事以外,其他的絕對天地可鑒,日月默然。
得到了季疏如此鄭重的話語,蕭郁狂哈哈大笑,一個勁的揉着他的頭,“本王當然知道你不會,不然,本王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快馬加鞭,行走了許久的路程,蕭郁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一處…破窯?!
不過進入後,就會發現破窯外面雖然破,但是裏面卻是幹幹淨淨,而且好像經常有人來,屋裏擺放着各種各樣的泥胚,看上去泥胚的主人做的極其用心,都是極其珍貴的。
蕭郁狂接住季疏,拉着他進入破窯裏後,做了一系列讓人驚訝的動作。
只見蕭郁狂脫了黑金長衫,僅僅披着披帛,然後….坐在一處半成品的泥胚面前,開始了制作泥胚的工作。
季疏覺得這一切都是幻覺,衆人心中叫人害怕的攝政王不是這樣閑的,更不可能有如此情調。可是…看着玩的開心,還在對自己微笑的蕭郁狂蕭王爺,季疏只能選擇相信。
“季疏,來,本王叫你制作,以後有空你就可以自己親手制作自己喜歡的物品了。”絲毫沒有覺得這是玩物喪志,蕭郁狂我行我素,無人該說,無人敢反抗。
季疏只能乖乖的坐在蕭郁狂的懷裏,讓蕭郁狂叫他。
蕭郁狂将自己沾滿泥漿的手覆蓋在季疏白皙幹淨的手背上,一股淡淡香味彌漫在季疏的鼻翼間。“季疏啊,若本王不準許你在掙錢,你說,你還能留在王府裏嗎?”
注視着手中安靜旋轉的泥胚,季疏眨着漆黑雙眸,有些困難的回答道,“若不能掙錢,本公子豈不是要餓死了。不過,若是離開王府的話……”
蕭郁狂輕嗯了一下,季疏立馬改口,“離開王府,本公子也掙不到錢啊。”蕭郁狂将下巴靠在季疏肩膀上,裝作疑惑皺眉道,“那怎麽辦啊。”
什麽怎麽辦,你給錢我就不用離開王府了,這有什麽難的。
季疏沒有說出這句話,而是詢問蕭郁狂意見,“王爺說怎麽辦,本公子就怎麽辦。”十足的臣服,不,倒不如說是谄媚。
蕭郁狂沒骨頭似的靠在季疏身上,碧眸裏一片清澈,“本王給你錢,永遠留在王府裏,為本王辦事。”季疏下意識回頭,卻被蕭郁狂輕輕吻住嘴,很輕很淺,随後碧眸注視着他,“不準拒絕,你知道本王的手段。”
了然蕭郁狂的手段,季疏迫于威脅點頭了。
看到季疏點頭,蕭郁狂的碧眸裏忽然閃過一絲溫柔,随即被假面的溫和掩蓋下去。
“…小康他們呢。”怎麽還沒有追上來嗎?季疏伸脖子向外看去。
蕭郁狂道,“他們去別的地方玩去了,本王和你在身邊,大家都玩的不盡興。”手下的泥胚很快就成型了,他讓季疏拿起來,放到一邊,好好的欣賞自己做出來的寶貝。季疏聽話并小心翼翼的拿起。
在陽光下,這個花瓶泥胚看上去不是最好看的,但一定是最實用的。因為這裏面包涵了蕭郁狂和季疏的用心,就是不知道…用心是否抵抗的了實用。
季疏回頭,正好看到了背對着他穿衣服的蕭郁狂,那張臉上滿是冷漠。
只不過這一切,蕭郁狂都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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