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地板

進入十一月，學校周圍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蓋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鋼一樣又冷又硬。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凍。從樓上的窗口可以看見海格，他全身裹在長長的鼹鼠皮大衣裏，戴着兔毛皮手套，穿着巨大的海貍毛皮靴子，在魁地奇球場上給飛天掃帚除霜。

波特讨厭魔藥課，但很遺憾，斯內普的課程每個星期都會有。事實上他身邊的人除了赫敏，幾乎沒有人不讨厭魔藥課。但他認為其他的課程也還是很有趣的，比如麥格教授的變形課或者是弗立維教授的魔咒課，雖然他做得也不算太好。

上午。

教授變形課的麥格教授依舊讓他們嘗試把一根火柴變成一根針。畢竟已經訓練了好幾節的課了，大多數的人都能做到。

“好了，很不錯。”麥格教授偶爾指點一下幾個學生，“你們可以開始把你們的針變得漂亮一點，比如加點花紋什麽的，嗯，變成一根漂亮的繡花針，越漂亮越好。”

波特茫然的看了眼身前桌上的細針，他疑惑，針不都長一個樣子的嗎？要花紋做什麽？能用不就好了。繡花針？那是什麽樣子的？他東張西望，看見赫敏正在努力讓她的針變得漂亮一點，不過不太成功。

麥格教授走到前面，她把魔杖指向桌上的細火柴，說着：“比如這樣。”她輕輕一點，火柴瞬間變成了一根布滿秀麗金紋的漂亮的繡花針，麥格教授看上去很滿意。

波特把眼睛睜得圓圓的，透過那副圓眼鏡仔細的盯着繡花針看，這真是厲害，他暗自思忖着，也許他該好好學學變形課，可以給自己變一副好一點的眼鏡？

他開始小聲的不斷念咒，讓他細針盡量變的跟教師桌上的一摸一樣。

“波特，也許你的最後一個音節可以稍微拉長一點。”麥格教授剛好走到他的旁邊，提醒說，“稍微慢一點，對，就是這樣，當然，我的那根也許很漂亮，但對你們而言可能太難了點，也許你能想想簡單點的。”

波特想了想，決定把麥格的那根稍微簡化一點，這樣确實變起來容易不少，他覺得只要長得差不多應該都是繡花針，所以變出來的花紋依舊是金色的，針長度也和麥格教授的一摸一樣。

最後他變得興起，心想這如果給繡花針變上一對翅膀就更有趣了，他覺得那會很好看。

他一邊想着，又想給繡花針再換個花紋，小聲的念咒，一道咒語丢了下去。繡花針一下子變得極度漂亮，波特意外，他居然成功了，上面紋着漂亮的金色牡丹花紋。不過繡花針一下子串了起來，在波特面前打了個轉，繡花針上多了對透明的小翅膀，向蜻蜓似得撲扇着。

他看清楚之後，哦，不。

波特不知所措，眼前的繡花針不斷的打轉轉，周圍的同學都瞪圓了眼，看着他的頭頂上飛舞的繡花針。他懊惱地小聲念咒，使勁地揮動魔杖，結果繡花針的蜻蜓翅膀變成了蝴蝶翅膀，開始在教室越升越高，感覺上像是在跳舞一樣。

“哦，天啊。”麥格教授轉過身來，看見在教室上空亂飛的繡花針低聲驚呼，一道咒語射了過去，繡花針變回火柴落在了羅恩的頭上。

“呃，這真有趣。”羅恩把頭上的火柴拿下來，遞給哈利，讓他傳遞給波特。

波特覺得這很尴尬，他甚至聽到有些同學在鼓掌，後面的迪安甚至拍了他一下，高興地對他說：“嗨！波特！你真有創意！”

“好吧，我們看到了一個成功的錯誤典範。”麥格教授微笑着說，開始提醒同學們注意某些事項，比如，施咒時請不要胡思亂想。

波特摸了摸鼻子，不說話。赫敏快速地記牢麥格教授說的內容，頗為自信地變出了一根鑲嵌着藍寶石的花紋銀針，這和任何人的都不一樣，赫敏真的太喜歡這跟繡花針了，嘀咕着，“……我想我可以把它帶走？……”而哈利則撓着頭，看着波特的繡花針，變出了一根一模一樣的。

羅恩的卻不知為何，一直冒着蒸汽，這讓他尤為惱火，他揮舞着魔杖，指着那根繡花針，怒氣沖沖地低喊，“停下！”但那沒有絲毫效果，繡花針依舊像煙囪一樣，源源不絕地吐着煙氣。

這幾乎是讓人愉快的課程，但上完上午的課，下午可就沒這麽幸運了，因為下午是斯內普的魔藥課，而且還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起。

下午。

格蘭芬多的魔藥課向來和斯萊特林一起上。

魔藥課上，波特跟納威一組，波特直接讓納威去處理材料，而他負責照看坩埚。

他拿起納威處理過的材料，仔細檢查了一下，樹皮的粉被磨成細細的粉狀，可是比他做得還要好上一些。

“做的挺不錯。”波特趁着斯內普走開，小聲贊揚，“不過你漏了這樣材料，我讨厭這個，該死的鼻涕蟲。”

納威臉紅，他很少得到贊揚，這讓他結結巴巴，“謝謝……”

“快點兒，”波特催促，他看見斯內普又回來了。老蝙蝠一整節課老是在納威周圍打轉，那股刺向他們的目光，讓他偶爾也忍不住打起寒顫，讓他都差點也要漏掉了一些步驟。波特敢肯定，納威總是事故頻發，斯內普簡直居功至首。

兩節課下來，波特看着鍋裏呈現出淡藍色的奇怪液體。按照課本的內容，溶液本來應該呈現出天藍的顏色，明顯比這個要來的深色。波特有點沮喪，卻也總算完成了，這也不算最糟糕的結果，反正他的魔藥學得就是不好。

波特開始給魔藥裝瓶。斯內普懷疑地看着波特，在他身邊四處打轉，然後不滿地瞧了眼站在旁邊的納威，似乎納威沒有炸掉坩埚讓他極度驚詫。波特擡頭，厭煩地撇了眼老蝙蝠，任誰被監視整整兩節課都會發瘋，波特的臉色如同黑湖裏的湖水一樣，平靜卻帶着陰沉。

也許納威這節課是幸運的，因為如果他知道波特的暴躁情緒和斯內普又得一拼，他就不會一直該死的拼命地拽他的長袍。納威的手在拼命發抖，仿佛他不拽着他的袍子就會被老蝙蝠扔進坩埚。

小心的将最後一滴魔藥裝進瓶子，波特很無情的沒有理會納威，他不想因為這樣而不小心把藥液濺到四處都是，那會直接讓他的境地變得極度凄慘。波特擡起頭的時候，斯內普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望着他們。

該死的斯內普，波特心裏暴躁的咒了一句。

“真是讓人驚訝。”斯內普說。

因為沒有炸掉坩埚！波特憤憤地想。

“也許它是能發揮一點極其微弱的藥效。”斯內普很不屑的看了眼波特手上的魔藥瓶，“不及格，當然剩下的時間也不夠你重新再做一次了。”

波特把手上的瓶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僵硬的臉沒有絲毫表情。

斯內普走開了，轉而去照看哈利和羅恩。波特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斯內普的背影，魔藥課得到不及格是家常便飯的事。而哈利和羅恩就更不用說了，除了不會像納威一樣炸掉坩埚。斯內普已經給了他們一個糟糕透頂的成績。波特轉頭看向納威，發現納威放松了下來，不過眼神帶着呆滞，瑟瑟發抖，他被吓得不輕。

這讓獅子們難熬的可怕課程，終于在漫長的等待中結束，，波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離開了教室，羅恩和哈利嘀嘀咕咕的走出教室，波特跟了上去，納威依舊緊緊的跟在後面。

“怎麽樣？沒事吧？”哈利關心問。斯內普只扣格蘭芬多的分數。他和羅恩也同樣不好過。

“也沒什麽，就是多丢了5分，然後跟往常一樣，不及格。”波特擺手，不想多說。

羅恩則一臉吃蒼蠅的表情，像斯內普将他們生吞了一樣。

“波特。”斯內普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他們轉頭。

“跟我來。”他對波特說。

“你要去幹什麽？”哈利小聲地問波特。

波特搖搖頭，跟着斯內普走了。

直到晚上，他才出現在格蘭芬多休息室。

波特的手裏多了一樣東西—— 一本厚重的、能當磚板拍死人的《千種神奇草藥及蕈類》。

他坐在休息室裏瞪着翻開書頁，連續翻動着，幾乎絕望地看着那些枯燥的內容，每一頁，都充滿了密密麻麻麽的蠅頭小字。他扒拉了一下頭發，回想着斯內普對他說過的話，腦袋疼痛不已。

再想想他那些該死的禁閉 ——

第二次禁閉，一桶幹鼻涕蟲，一桶活生生的鼻涕蟲，當然他沒做完。

第三次禁閉，兩桶活生生的鼻涕蟲，外加惡心人的巴波塊莖。

外加，每次必備的讓人撞牆諷刺和老蝙蝠死光掃射。

他捧着《千種神奇草藥及蕈類》，無言地呆滞，然後默默的把書合上。哈利和羅恩正在玩象棋，哈利的棋子正在被羅恩的棋子兇狠的殘殺着，棋子的殘肢斷腿四處亂飛。

“所以你被斯內普勒令被書？”羅恩瞪着棋盤，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在說話。

“那真是糟糕……”哈利說着，皺眉看着自己的祺子被砍成兩半。

從宿舍樓梯走下來的納威，手上拿着他的那個記憶球，露出圓圓的笑容，“波特，你在幹什麽？《千種神奇草藥及蕈類》？”

納威睜大圓圓的眼睛，羨慕說，“你能把魔藥學好吧，這麽努力，我完全不行呢。”

“不，我有老蝙蝠的禁閉。”波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補充說，“還剩下三天。”

斯內普說過，如果他答不出他的提問，晚上的懲罰加倍。波特想砸了斯內普，他惡意的想，把老蝙蝠腌制成蝙蝠幹，細細研磨成粉，老蝙蝠一定喜歡這種待遇。整整三天的禁閉，他掰了三個晚上的鼻涕蟲！用手！！

納威同情的拍了拍他，“祝你好運。”說完，他直接跑掉了。

看，老蝙蝠多麽恐怖。波特心裏默默感嘆，沒差點拿出馬爾福的詠嘆調。

波特痛苦地經歷着斯內普的禁閉，等好不容易才解放，魁地奇賽季就開始了。距離第一次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學校裏開始充斥這一種興奮的氛圍。第一場比賽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教授魔法史的賓斯教授站在桌子上叨叨絮絮，但是再枯乏的課程也阻擋不了學生們興奮的心情。他們老是在小聲的叽叽咕咕。

這節魔法史課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雙料課程。

波特整節課都單獨坐在角落，心不在焉，根本沒有主意到周圍發生了什麽。

哈利和羅恩坐在了靠中間的位置，隔着走廊，馬爾福坐在對面，正挑釁地看着他們，羅恩狠狠地瞪了回去。

“你們這又是怎麽回事？”赫敏小聲問。

“夠了，我們都讨厭馬爾福，斯萊特林的那群奸險小人！”羅恩朝着馬爾福揮拳，“這次的魁地奇比賽我們一定要贏！哈利，這都靠你了！”

馬爾福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怒色，趁着賓斯教授不注意，把一個紙團朝着哈利扔了過去。

哈利懷疑地瞪着那團紙團，但還是把紙團撿了起來。

“等一下，哈利，小心點……”羅恩來不及提醒，哈利就打開了，裏面包這一顆圓溜溜的糖果，看上去像是比比多味豆，那豆子落在桌上，啪的一聲裂開，發出一陣尖銳的慘叫。哈利忍不住拼命捂住耳朵，腦袋被吵得嗡嗡作響。

賓斯教授吓了一跳，直接從高高壘起的書上掉了下來，直接摔在了地上。

馬爾福和克拉布、高爾吃吃的偷笑起來。

賓斯教授很是氣惱，重新站起來大聲說：“是誰？！波特（指哈利）？魔法史課堂上不許帶那些惡作劇的小玩意兒！格蘭芬多扣掉3分！”

“可是，賓斯教授，那不是我的，是馬爾福……”哈利想要解釋。

賓斯教授揮一下手，大聲說：“好了，現在讓我們回到課本上的內容……”他并沒有理會哈利，課堂又回到賓斯教授昏昏欲睡的講敘中。格蘭芬多們怒氣沖沖，紛紛瞪着斯萊特林們，斯萊特林們也不甘示弱。

米裏森·伯斯德朝着格蘭芬多翻了個白眼，揮手把手中的彈丸扔了出去。

“啊！”西莫·斐尼甘直接中招了，也不知道從丢過的是什麽，他的鼻子腫了一大塊，紅通通的像一顆胡椒味的多味豆。

迪安·托馬斯霍地站起來，趁着賓斯教授不注意，迅速把手上的東西扔向小蛇們，正巧落在了高爾頭上，他的耳朵砰的下突然變大，像兩個扇子似得。高爾大叫起來：“啊！我的耳朵！快要掉下來了！好重！媽媽……”他扶着兩個重重的大耳朵，直接從凳子上掉了下來。

格蘭芬多們和斯萊特林們豁然站起，紛紛加入大戰起來。

“停下！聽到沒有！！”賓斯教授氣急敗壞地大叫，但課堂徹底失去控制，連斯賓教授都遭了殃。

最終，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被各扣20分。

“真是夠了！”赫敏快步向前走，沖出教室，叨念着，“你們怎麽能這樣，而且每個人都這麽做了！我們被扣掉了整整20分！……”

“得了吧！又不是我們的錯！”羅恩辯駁，“斯萊特林也丢了20分呢！怕什麽！只要我們魁地奇比賽迎回來不就好了，哈利會贏的！”

赫敏還是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她漲紅了臉，“可是——波特，你也覺得這樣是不對的吧！我看見你沒有參與進去。”

“波特？說真的，你在叫哪個波特？”李·喬丹和韋斯萊雙胞胎恰巧經過，李笑着打趣說，“我們有兩個波特呢。”

“當——當然是——”赫敏被咽着了。

韋斯萊雙胞胎看着波特從哈利身邊飄過，直接無視了他們所有人，弗雷德一把拽住他，誇張的說：“嗨！我們的小哈利·波特，這是要去哪？太無情了！居然無視了我們！”

“小波特，要不要來點？”喬治伸出手，熱情的遞過去一個看起來很美味的餅幹。

波特疑惑問：“小波特？”

“當然啊，你們也是雙胞胎呢！除了額頭上不大一樣外。”他比劃了一下哈利額頭上的傷疤。

“這麽說，哈利就是大波特了咯？”赫敏直接笑了起來，這名字也太怪了。

波特皺眉，“我們誰先出生的？”

“呃……也許應該問一下佩妮姨媽？”哈利不是很肯定，他覺得德斯裏一家不可能知道。

“小哈利，來點餅幹？”喬治依舊熱情的推銷着他的餅幹。

“謝謝，不過不要叫我小哈利，叫我波特吧。那樣會把我和哈利弄混的。”波特接過餅幹，沒有嘗試。他仔細翻看着手裏的餅幹，似乎在看什麽有趣的東西。

“波特，剛剛那個問題，課堂上不能這樣做的對嗎？”她急于得到認同。

“你們做了什麽？”喬治問道。

羅恩擺擺手說，“我們上魔法史課的時候跟斯萊特林打了起來。”

“好樣的！”弗雷德、喬治和李都豎起大拇指。

哈利補充說：“而且是所有人，不過開頭是馬爾福先在搗亂的。”

“這真棒！”李遺憾不已。

“這是不對的！”赫敏瞪着韋斯萊雙胞胎，又急切地看向波特。

“可能是不太對吧……”波特慢吞吞地說。

赫敏得意的哼了聲，羅恩看叛徒似的瞪着波特。

“……不過，我當時睡着了。”波特轉開視線，賓斯教授的課堂總是讓他很困倦。

“噗——”哈利笑噴了。

“你……”赫敏快要被他氣死了，她甩頭留給衆男孩一個高傲的背影，頭也不回地走了。

波特抓了一把頭發，看着赫敏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麽。羅恩直樂地哈哈直笑，甚至直到晚上，羅恩都還在因為這件事，樂個不停。但與此同時，波特卻不那麽幸運了。

……

九點鐘的時候，波特在地窖的辦公室裏。他呆住了。

地面鋪滿了鼻涕蟲，他發傻地站着不動……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走神絆倒了而已……

波特努力把黏在地上的鼻涕蟲拔起來，丢到木桶裏。望着地上還有滿滿的鼻涕蟲，他深吸了一口氣，很無奈。擡起腳來，波特往前挪了一步，‘啪唧’一聲，波特身體一僵，腳下一片黏糊的破碎感……他頓時渾身惡寒。

他蹲下來，奮力的開始清理地板，心裏怨氣無比。

等波特把地板收拾幹淨。原本被波特氣走的斯內普回來了，他在辦公室裏來回巡視，希望看到哪裏擦得不夠幹淨。但他最終沒發現有什麽瑕疵，斯內普就繞着波特轉了好幾圈。

斯內普停下腳步，他說，“木桶裏的鼻涕蟲少了，肯定是你踩碎的，為此你又獲得了三天禁閉。”

“我沒有！”波特怒極攻心。

“你有。”斯內普蠻不講理，漫不經心地揮揮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是啊，斯內普教授真是厲害！不多不少踩死3條！你怎麽數出來的？”波特脫口辯駁，心裏怨氣不已。

斯內普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冷哼一聲說，“這麽說—— 波特，你認為禁閉太少了？我是不是只加3天禁閉太過寬容了？”

波特心裏咯噔一聲。

“那麽，3天的禁閉該成5天吧。”斯內普刻意地看着波特，輕飄飄地加了一句。

“這—— ”波特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斯內普讨厭格蘭芬多，公平？那是什麽？波特在心裏尖叫，該死的梅林！自從遇到斯內普，他畢生的倒黴運氣都集中在了一起！

波特根本無法反抗，他晦氣地從地窖逃出來，一路飛奔向格蘭芬多塔，他氣沖地對着胖婦人說，“大笨蛋！”胖婦人瞪了他一眼，不太情願地打開了門。

他大步走了進去，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燈火通明，到處都鬧哄哄的。

哈利、羅恩和赫敏一起坐在一扇窗戶旁邊。哈利朝他招手，波特走了過去，挑了一張看上去還算舒服的椅子，直接攤在了上面。他正聽見哈利在問，要不要去問問斯內普能不能把《魁地奇溯源》還給他。

“換了我才不去呢。”赫敏和羅恩都異口同聲的說了這句話。

波特轉頭問他，“老蝙蝠把你怎麽了？”

“沒，他找了個莫名其妙的理由把哈利的書收了。”羅恩往嘴裏塞了什麽，支吾着說。

哈利點頭。

波特聳了聳肩，心想，真是仁慈，跟他的待遇比起來。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吧。”哈利說。

“波特，你是不是忘記了？明天有魁地奇比賽。”赫敏懷疑地問波特。

“咦？明天有魁地奇比賽？”波特驚奇。

“……”赫敏無言以對。

羅恩搖頭嘆氣，“對了，你在老蝙蝠那裏的禁閉快結束了吧？”

“不，我還有六天禁閉。”波特聳肩，努力讓自己顯得輕松。

羅恩驚愕，瞪眼同情地看着波特。

赫敏皺眉，“這麽多禁閉？”

“因為我不小心惹惱了老蝙蝠。”波特敷衍着回答，他-絕-對-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在斯內普那裏擦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地板——因為他打翻了一桶該死的破爛玩意兒！一堆鼻涕蟲！

“也許我們應該告訴麥格教授。”赫敏皺眉，思考着，“他不應該罰你這麽多禁閉！”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