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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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能保證它不傷人？”鄧布利多說。

“當然可以，只要有食物喂飽它，一般只要不餓肚子，它不會随意亂跑的，我下過命令的，契約裏面明文規定，它不能攻擊霍格沃茲裏的人。”波特說。

“契約？”

波特含糊其辭，“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反正，就是建立了契約。當時我說了，不可以傷害霍格沃茲的人，它必須保衛霍格沃茲，然後這句話變成了條約之一。”

“既然這樣……”鄧布利多撫摸着福克斯，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波特，緩緩開口，“那好吧，但你不能養蛇怪，我們可以找個人養着，斯內普怎麽樣？他很适合。”

波特不情願地看了眼表情空洞的斯內普，波特慢吞吞地說，“好吧，沒有別的人了，我會告訴蛇怪絕對不準咬他的……”他伸手把蛇怪抓了出來，命令道，“不準攻擊眼前的這個人，他會替我照顧你，有什麽要求現在說，我會告訴他的，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主人，嘶嘶，不能跟着你？我要每天有充足的食物，名字？不，我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波特詫異，“那你就叫海爾波吧。不準再變成大蛇的樣子，這裏塞不下你的大體積。記住，不管他怎麽對你，絕對不準對他動手，要是你不滿意不要聽他的話就好了，不準傷害他。還有不要離開這個黑衣男人，他會負責照顧你，如果有問題他會來找我的。”

“是的，主人。”海爾波蛇信嘶嘶的吐着，“我好餓，能給我吃的嗎？”

波特點頭，轉頭對鄧布利多說，“它說他要充足的食物，現在能給我弄七八頭烤羊來嗎？斯內普要滿足他的食欲就好了，他一般會窩在斯內普身邊的，我命令過他，無論如何不可以傷害斯內普。”

鄧布利多看向哈利，他也點了點頭，表示波特對蛇怪說的話沒有問題。

“那好，就這樣吧。還有是斯內普教授，波特。”鄧布利多最後提醒，看着波特把蛇遞給斯內普，蛇直接鑽到了斯內普的衣服裏面，他不适的動了動，皺起眉來。

“讓他呆在你的衣服裏，我想不會有人願意看見它的。”波特解釋，斯內普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站着不再動了。鄧布利多拉開麥格教授書桌的一只抽屜，拿出一支羽毛筆和一瓶墨水。

“你們現在需要的是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我建議你下去參加宴會，我呢，在這裏給阿茲卡班寫一封信—— 應該讓我們的狩獵場看守回來了。我還要起草一份招聘廣告，登在《預言家日報》上，”他若有所思地說，“我們又需要一位新的老師來教黑魔法防禦術課了。天哪，這門課的老師消耗得真快，是不是？”

斯內普皺眉說，“校長，我還要去一趟密室，那條蛇怪的蛇蛻……”在密室的地下道裏，還放着整條蛇怪的蛇蛻，他不可能放棄。

“……西弗勒斯，你把蛇怪帶到底下教室，注意別讓人發現，我會讓家養小精靈把食物送過去的。至于蛇蛻，我想你必須先喂飽蛇怪先。”

鄧布利多示意哈利可以走了。哈利站起身，向門口走去。他剛握住門把手，門突然被大力撞開，嘭地彈在後面的牆上。盧修斯·馬爾福站在那裏，神情怒不可遏。那戰戰兢兢被他夾在他胳膊底下的，正是多比，身上到處都纏着繃帶。

“好啊!”盧修斯·馬爾福冷冰冰的眼睛盯住鄧布利多，說道，“你回來了。董事會暫停了你的職務，可是你仍然自作主張地回到了霍格沃茨。”

“噢，是這樣的，盧修斯，”鄧布利多平靜地微笑着，說道，“今天，另外的十一位董事都和我取得了聯系……”

馬爾福狂怒，他和鄧布利多辯論了一番，最後怒氣沖沖的離開校長辦公室。哈利緊跟着老馬爾福往外跑。

等波特走下樓去，只聽見馬爾福的怒喝，“你害得我失去了我的家仆，小子！”

“不許你傷害哈利·波特！”另一個更尖銳的聲音神經質的響起，接着傳來‘砰’的撞擊聲。

“哈利·波特解放了多比！”多比尖銳地聲音響遍了整個樓層。

波特拐過轉角，身後還是跟着斯內普，他黑漆漆的擰着眉，看上去很不爽。

波特走下樓梯，他看見激動的多比，還有咧嘴笑的哈利。斯內普冰冷的視線射向哈利，哈利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趕緊讓多比離開。倒是波特松了口氣，他現在可沒有力氣去應付瘋狂的家養小精靈。

……

學期末終于結束。據說所有人都穿着睡衣瘋狂的狂歡。但那不包括波特，他一回到去就睡死了。任誰都叫不醒。弗雷德和喬治試圖把他弄醒，結果被波特大發脾氣直接丢出了寝室。他們像是被施了強效的漂浮咒，像氣球似得在休息室裏四處亂飄。

“哦~~~~看，我們這像是漂浮的幽靈嗎？哈哈哈……”弗雷德搞怪地說。

喬治試圖着飄到桌子邊上，拿起果汁，結果一個不穩，潑了納威一頭一臉，然後不受控制的繼續貼着天花板移動。

最後赫敏不得不去請來麥格教授，才讓弗雷德和喬治從天花板上下來。

……

而此時波特眯着眼抱着枕頭，緩緩的陷入沉眠。

混亂的夢境，不斷閃現的人影，以及很多從未見過的畫面。波特冷汗浸滿全身，呼吸幾近停滞，他感覺自己像是溺水的魚。腦袋高速的運轉着，一幅又一幅的畫面不斷的顯現，波特的腦袋一片生疼，仿若要生生炸開。

脖子被卡住了一般的難受，他快要死了，他要醒過來，再不醒過來，他就永遠都醒不來了，波特腦袋突然清晰的意識到。然後他倏地睜開了雙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手腳癱軟。他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很久，很久，再也沒有夢見這些可怕的記憶了……

波特坐起身來，有點發抖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來了個清泉如水，灌滿杯子，一口氣喝了下去，終于感覺好了點。他倒了下來，重新軟在了床上，迷糊的想着，為什麽突然夢見多年以前的事情？他已經很久很久，再也沒有夢見戰争時候的事情了……那些記憶，無疑從不美好……

腦袋昏昏沉沉，波特重新陷入睡眠。

……

幾天之後，他們回到了女貞路。

“小子，警告你們，不準做些奇怪的事情！那些你們帶回來的奇怪東西！我們會鎖起來，要是讓我們看見什麽奇怪的事情的話！”弗農姨夫一回到家裏，砰的大力關上門，臉紅脖子粗的對着他們大嚷，警惕而厭惡的警告他們。

哈利露出不忿的神色，最終卻還是點了點頭，低着頭算是屈服了。弗農姨夫露出滿意的神色，達力笑嘻嘻的在弗農背後對着波特倆兄弟做鬼臉，顯得得意洋洋，波特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地上，瞟了一眼，然後轉開。

“我告訴你們……小子……像你們這樣……”弗農姨夫看上去好像滿意了點，開始滔滔不絕的教訓他們起來。

他并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達力撿起了地板上的一顆太妃糖，露出貪婪的神色，迫不及待的打開包裝紙，狼吞虎咽的往喉嚨裏塞了進去。

“唔！……砰！！”

波特嘴角略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弗農姨夫吓了一跳，“怎麽了？達力？”他轉過身去，哈利看見露出了身影的達力，倒吸了口氣，立刻捂住嘴巴，拼命的阻止自己不要太得意的笑出聲來。

“哦！！達力！！天啊，天啊！！”弗農姨夫大聲嚎叫起來。

達力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粉紅色的大臉幾乎滴血般的紅色，嘴巴大大的張開，一個蛇頭塞在了他的嘴巴裏，粗大的蛇身緊緊的纏繞着他，他的雙腿完全被困住了，一只手無力的揮舞着，淚汪汪的藍眼睛不斷的溢出淚水。

“嗚嗚……唔唔唔……”他哼着破碎的聲音，哭泣着。

弗農姨夫發狂的揮舞着他的手臂，沖上去試圖把蛇從達力的身上扯下來。那條蛇看上去并不喜歡達力的嘴巴，它把頭伸了出來，舌頭在達力的臉上舔過。

不過它似乎對滿身肥肉的達力實在沒有食欲，轉而惡狠狠的對着弗農姨夫嘶嘶直叫。弗農姨夫吓得一個哆嗦，往後坐倒再地，地板因為承受了弗農姨夫的重量，再次不開重負的顫抖起來。

佩妮姨媽叫着，“這麽了嗎？”從客廳走了過來，她剛踏出房門，立刻軟倒在地，“啊！！——”她消瘦的臉拉得更像馬臉了，滑稽得像個小醜。

哈利轉頭，瞪着波特。

波特無辜的眨了一下眼。

哈利再次轉頭看向倒在地板上哆嗦的德斯理一家，眨着眼，聳肩，好吧，也許波特的玩笑有點過分？跟蛇怪比，這條小蛇實在一點都不可怕，哈利心裏表示，他真心不想幫助達力擺脫困境。

這絕對是德斯理一家的噩夢。

“那麽，你同意我的意見是嗎？弗農姨夫？”波特笑得一臉燦爛，真誠的看着臉色漲紫的弗農姨夫，手上依舊遞過去一張列滿條款的整潔紙張。

佩妮姨媽哆嗦着想要張嘴答應，弗農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讓她閉上了嘴巴，他顫抖着說，“小子，你做夢！我們不會這麽做！”

“哦……”波特有點失望的收回手上的紙張，“那麽，可憐的親親達力……”

“波特！我命令你！快點讓你的，你的那條怪蛇放開達力，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弗農鼓起勇氣，挺直腰板，咆哮起來。

波特微笑，不急不緩說，“所以你知道，只有我才能讓它放開達力，不是嗎？嘶嘶……”

巨蛇把達力纏得更緊了，它還沒做些什麽，達力哆嗦着留下了一大灘冷汗，雙腿抖動抽搐了幾下，雙眼一翻，徹底的昏死過去。哈利吃驚的看着達力，有點不安的望着波特，這是不是太過分了？波特看了他一眼，沒有表示。

“好吧，你們可以盡情的無視我們，但要讓我們住在這裏，我們不會需要你們提供食物，上面的那間最小的房間，算是你們租給我們的好嗎？”波特心裏歉意，看了眼達力。這對于麻瓜而言，似乎有點太過火了點，但他不打算放過這個時機。

弗農姨夫咽了口口水，“除了呆在房間，再也不出現在我們眼前？”

“當然不。”波特否決，“這上面寫得很清楚，你仔細看看好嗎？我可以給你們滿意的租金，甚至不需要你們提供的食物，只要當我們是這裏的房客就好了不是嗎？但不代表你們能夠限制我們的自由。”

“小子！別指望！我絕對不會，不會讓你們在外面變那些可笑的戲法！愚蠢！古怪！要是，要是，”弗農姨夫哆嗦着。

佩妮姨媽尖叫起來，“要是讓人看見你們的那些怪異行為！”她啜泣起來，“噢，親愛的，我，我，我受不了了，可憐的達達……”

“對！沒錯！放開他！！”弗農姨夫突然勇氣大增，怒氣沖沖的咆哮。

“啊……你要知道。我就算不拿着那根奇怪的棍子，不用施展魔法，也有無數的機會把他再……”波特意味深長，一頓，又說，“放心，不會讓達力繼續被蛇困住的，當然，我認為豬尾巴更适合他不是嗎？”他眨眨眼，嘴角略過一抹狡猾。

“你威脅我！！”

“不，沒有。”波特平靜的說，“如果你們願意平靜的接受我的這些條件，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放心，我們不會在這裏使用任何魔法，如果你們願意遵守我們的條件，就再也不會讓這樣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不然的話，我可不會保證。”

“這不是魔法是什麽！”弗農姨夫指着達力身上的那條蛇，突然失聲，他說出了一個可怕的、他不願意承認的詞語，“不……我不承認！”

“是的，這只是一種戲法，很可愛不是嗎？”波特順着他說，“所以我可以有無數的戲法，不是魔法。”他眨眨眼，無比坦然。

弗農聽着他的說法，突然像洩了氣得皮球，想要在說些什麽，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好，我們答應。”一直啜泣的佩妮姨媽突然擡起頭來，“我們答應你的條件。”弗農姨夫瞪着她，看見佩妮眼裏的堅持，終于完全洩下氣來，沒有再辯駁什麽。

哈利最近的生活快樂得像是做夢一樣，他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的在德斯理家的假期能過得無比惬意，雖然不能騎着掃帚在天上飛翔，但至少他的那些魔法物品統統搬到了卧室裏，甚至無聊的時候可以拿着他的光輪2000好好的欣賞一下。

他不可思議的覺得，波特居然如此簡單的就做到了，甚至對于波特對待德斯理一家，本來有點過分的行為，也完全在意不起來。

“波特，波特！”哈利看見從花園走上樓的波特。他踏進房門，哈利急忙喊道，“波特！！你發什麽愣？”哈利想要問問魔藥的暑假作業波特做了多少，也許他願意借給他參考參考？老蝙蝠的論文讓他頭疼無比。

波特面無表情，從哈利眼前經過，頓了一下，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

“波特？”哈利迷惑。

他繼續動作，坐了下來，翻開書本。

哈利起身，手搭在他的肩上，“波特？”

波特依舊恍惚着，沒有聽見，他想着，他還有哪裏沒有看完，該繼續……

“波特！”哈利猛的晃動。

波特突然驚醒，茫然的發現，為什麽他……他擡頭看着皺眉，滿臉疑惑的哈利，問道，“哈利？怎麽了嗎？”

“我叫了你很多聲了。怎麽了嗎？”

“哦，沒什麽。”波特揉了揉腦袋，“也許睡得不太好。”

“也許吧……”哈利看上去并不怎麽相信，“有什麽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好嗎？”他鄭重說。

波特點頭，“恩，一定。”

其實他最近确實一直睡得不太好，一直在做夢，不斷的做夢……可是就是記不清究竟是什麽，很多時候，腦袋一片胡亂，像是要炸開了一樣，或者忽然一片空白。

度過迷茫的早晨，穿過燥熱的午時，下午的時光變得漫長而悠長，直到夜幕開始沉寂。所有人家的燈火都陸續熄滅了，連德斯理一家也嘟哝着走向睡眠，唯有女貞路上的路燈依舊散發出昏黃的光輝，在沉浸的黑暗中露出點點光明。

波特直板着身體躺在哈利身旁，他的雙眼緊緊的閉着。哈利背對着波特，拱起身子，撞到了波特，嘟哝着夢話，咋咋嘴繼續酣睡，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兄弟有絲毫不對勁。

波特的手被死死的壓住，充當了自己兄弟的床墊，他卻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繼續沉溺在夢境的世界中。他窒息的混亂着，一片又一片的黑暗向他襲來，像溺水的魚兒，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更無法呼吸。

狹小而昏暗的房間，充滿蜘蛛的天花板，愚蠢的嘲笑和蔑視……還有那些不歡迎他的人們，佩妮姨媽刻薄的對待，達力兇狠的拳頭……

他的眉宇深深的皺了起來，為什麽又回憶起這些事情？

高高的塔樓……漫長而又窒息的道路，無數黑色衣袍的人，錯亂的腳步，綠色而又凄慘的光芒……

啜泣的人……

絕望，悲傷，失去……

他最終的敵人，他的宿敵……倒在地上，像凡人一樣死去，他的屍體在癱軟、抽搐，蒼白的手裏空無一物，那張蛇臉空洞而茫然。

一切都結束了。

喜悅會來的，他知道，但疲憊抑制了快樂的心情，而且每走幾步，失去……的痛苦就像肉體的傷口一樣銳痛。他只感到如釋重負……

突然之間，他覺得記憶中高大而又英俊的男人和有着一頭暗紅色發色的女人的面容漸漸開始模糊起來……就像在他的記憶中漸漸流逝。

他還好好的活着。

秋天，火車站，行李和貓頭鷹……好奇的目光，孩子們在争執……

這裏是九又四分之三車站。

他目送着他們……列車開始緩緩的移動……一直微笑着，揮着手，盡管這像一種小小的傷逝，看着……漸行漸遠……

最後一絲蒸氣消散在秋日的空氣中，火車轉彎了，他揮別的手還舉在空中。

一切安好。

如同他度過的所有美好的歲月，安寧而又祥和。

他躺在舒适的躺椅上，溫和的微笑着，手已經變得枯老……一切安好。黑暗猶如最深沉的湖水，覆蓋了一切，一雙綠眸緩慢的在黑夜暗色中打開，隐匿在了所有的一切黑暗之中。眼底的綠意，映在黑暗中，複雜難明的微弱顫動了幾下，最後融入了黑暗，被徹底遮蓋。

他，為什麽在這裏？真奇怪啊，這真是一段奇妙而不可思議的旅程是不是？……他是誰？波特平靜的在腦海裏回答着自己的問題，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

波特閉上眼睛，急促的呼吸緩慢下來，感受着……他居然回到了過去。

他記得，他記起來了。

他們的戰争早就結束了。

他是哈利·波特……今年一百五十七歲。

波特依舊閉着眼。想起了最後的那個破碎的吊鐘，一個出了問題的時間轉換器。

記憶繼續向前倒轉，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着，他很熟悉這些畫面，這沒什麽，戰後的生活太美好了。再繼續往前，往前，是什麽？他記不清了，很多記憶依舊一片模糊。

他努力的去回憶模糊一片的部分，只依稀記得，他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很多人死去，很多人悲傷，但是，他們還是勝利了。

他遺忘了一切。也許這是一種代價？活着的代價。波特想着，他會出現在這裏，本身就很奇怪。

他記得小時候的記憶，記得一些霍格沃茲上學的記憶，但也許并不完整，越往後面，記憶就越模糊，他看不清楚，甚至連戰後的記憶也少得可憐……但或多或少還記得一些，總比那段戰争的記憶要多一點。

波特還記得一種深刻的映象。

那場戰争，他們失去了很多。

但是，他偏偏不記得了最重要的那一段。記不得最最重要的部分。

他深吸一口氣，想不起來……沒事，他還有時間，對，還有時間。

波特的意識在模糊間纏繞不清，身為十二歲孩子的思維和身為一百五十七歲的思維纏繞在了一起，讓他的腦袋生出微弱的痛感。

沒關系，就要好了，他意識到。很快。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