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抓捕

23

喝了口新鮮的早茶，溫和柔軟的感覺再口中化開。波特看着一臉滿足的哈利，心裏感覺相當奇妙。坐在他身旁的這個人，他本來一直以為只是自己的兄弟，卻實際上是過去的自己。

即使他只恢複了一部分的記憶，但這并不妨礙他做出判斷。他歷經一百多年的歲月的頭腦，知識都裝在了裏面。至于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狀況。波特沉吟了一下，最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的中間名改變了，從詹姆變成了西裏斯。

而頭上的傷疤也消失了。

也許是因為時間轉換器的損壞，使他卻滞留在這裏。同一個空間，不能有兩個同樣的存在。假若不被承認，他将被空間所抹殺。幸好，他獲得了一個新的身份，而不是被抹殺掉。這種奇妙的改變不是可以輕易出現的，甚至可以說是千分之一的奇跡。

他無法解釋，為什麽他的名字會自動改變。至于為什麽是西裏斯，他也不明白，也許是因為小天狼星是他的教父？波特記得他有一個教父，卻幾乎沒有關于他的實質的記憶。也許只有這樣，他才得以存活下來。

也許這個世界認為他和哈利并不一樣……确實，一百多歲的靈魂和真正初生的靈魂，無論怎麽比較都會不一樣。

他唯一能知道的，只是他當時消失的地點是在高錐克山谷。所以從新出現的地點，也就是他的出生地。而時間轉換器不但倒轉了時間，還讓他的靈魂和肉體都回到了一歲的狀态。

他恰好出現在了一個奇妙的時間點。但他并不真正的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而他無法再離開這裏，如果不被抹殺，就必須改變名字。很自然而然的，他的名字被自動篡改了。否則他應該直接消失，而沒有任何人能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這也是為什麽，人們使用時間轉換器時，只要回到原來的時間點上，在兩個不同位置的同一個人，會突然消失掉一個，只留下身上有攜帶時間轉換器的那個。

“波特？你要出門？不能帶上我？”哈利問。

前幾天他帶着哈利出了一趟門，不是去巫師界，而是在麻瓜界購置生活物品。波特對德斯理一家給他的破爛玩意兒，一點都不感冒。現在狹小的卧室裏堆滿了各種物品，亂七八糟的一片，還有一些新衣服被堆在了床上。

“你知道的，不行。”

哈利失望的看着波特，有點沮喪，“就是因為上次你說過的那個理由？這裏真的施了保護我的魔法？我就不能離開這裏？”

“當然不是，你可以在附近逛逛，或者買點喜歡的東西什麽的。”波特說着，哈利眼前一亮。

“好吧，早點回來。”哈利知道，羅恩會邀請他去他家玩的，到時候就可以離開了。

“好了，我想你不會過得很無聊的。”波特起身，“我要走了。晚上會回來，你絕對不會喜歡我的那些活動。我想要去趟藥店或者書店，不，不是去玩。”他看着哈利亮晶晶的眼神，否決道。

乘坐火車來到倫敦，他穿過破釜酒吧，進入對角巷。這裏依舊熱鬧非凡，有不少人再這裏幻影顯形，不過比起開學的那一陣子，要冷清得多了。波特光顧了藥店，買下了不少的新鮮藥材，還有成品的複方湯劑。

他想要去趟倒翻巷。

未成年的身上有蹤絲。但沒關系，這裏遍布巫師。魔法部無法判斷究竟是不是他使用了魔法。

他需要一根新魔杖。

他如果想要施展一些超出他的年齡的魔法。用現在的這根魔杖是不明智的，如果遭到檢查，就會被發現。他必須備用一根，哪怕效果會大打折扣。

他走進了一家叫做博金一博克的店鋪。

“我想知道，這裏有沒有魔杖賣？”波特變成了一個藍眼睛的中年人，稀疏的金發扒拉在頭上，鬥篷籠罩全身，遮住面容，沉聲問。

博金先生駝着背，笑着用油滑的腔調說，“當然，只要你想要。不過，你應該知道的，這裏可不是正規的魔杖店，這裏只賣舊魔杖。”

波特點頭，用沉厚的聲音說，“可以，拿出來看看。”

最後他挑了一根十二英寸長的魔杖，柔韌性還可以，但用起來不如自己的好用，他付了十二金加隆。博金掐笑着把波特送出門。門正好打開，有人進到店來。

波特擡頭望去，黑暗高大的身影進入店裏，只露出了半個下巴，幾縷遮住臉龐的黑發，波特瞟了他一眼，很熟悉，一個熟悉的名字浮現在他的腦海，斯內普。

匆匆的出店鋪，波特的步伐緩慢了一下，走進了另一間店鋪，這裏挂滿了各種老鼠的肝髒和新鮮的蟾蜍，看上去昏暗而邪氣，讓普通人不戰而栗。

但他知道，這裏能買到一些對角巷沒有的好東西，如果他要熬制複方湯劑，或者其他的一些魔藥。某些稀有的材料，也許只有這裏才有。今天他很幸運，買到了想要的一切東西，甚至弄到了一些平常難得一見的材料，當然，價格也不便宜。

“這個幹非洲樹蛇皮條……”波特擡手，看到的蛇皮。

“這個我要了。”低沉的聲音插了進來，波特一驚，轉身一看，皺眉，他不是在博金的店裏嗎？

斯內普頭腳籠罩在黑色鬥篷之中，他本來去博金的店，是想找找他想要的物品。結果卻讓人沮喪，斯內普心情正是不悅，渾身散發着陰森的氣息。他沒有發現，站在他身前的這個人，就是波特。

波特猶豫了一下說，“這個我也想要。”

“先到先得。”斯內普冷淡的開口，很顯然，是他先要了的。波特沉默了一下，退了開來，他不想和斯內普産生沖突，來一趟倒翻巷都能遇見，真是見鬼。

波特決定離開這裏，走在昏暗的小巷中。

他冷笑了一聲，後面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波特轉了個彎，兜入了一個昏暗的角落，等着後面的人跟上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漸進，嘶啞的聲音罵着，“快點，那只該死的肥羊就要跑了，哼，跑得真快……”

波特看見了兩個身影，一人粗壯矮小，另一人卻纖細得很，都和他一樣全身罩在鬥篷裏面，連相貌都遮蓋住了。抽出新買來的魔杖，正好可以試一下這魔杖的效果如何，嘴角微翹，魔杖輕揮，一道無聲咒襲了過去。那兩個人反應迅速，迅速的抽出魔杖，朝波特的方向飛快的射去魔咒。

擋掉了一道魔咒，波特迅速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避開另一道打在牆上的魔咒，牆體塵土翻飛，碎石落得滿地。

“昏昏倒地！”波特一道魔咒射了過去。

矮子迅速尖聲道，“障礙重重！”另一個人趁機襲擊波特，波特立刻跑開，又發射了了兩道魔咒，阻擋了兩人的攻擊。

“四分五裂！昏昏倒地！”瘦子被擊中，慘叫一聲向後飛去，徹底的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該死，沒有的廢物。”矮子唾罵了一句，擡起魔杖，“鑽心剜——”他還沒說完話，被側面射來的一道綠光所擊中，直挺挺的到底不起了。波特心中一沉，是殺戮咒，究竟是誰？他轉眼看向不遠處，那裏站着一個高瘦的身影，直直的朝這邊走來。

“阿瓦達索命——”

波特停在了那裏，又有兩道魔咒迅速的射向了波特，這回的魔咒更加兇險，擦過他的臉頰，差點就被打中。波特毫不猶疑，直接轉身就跑，毫不停留，他回頭射了兩道障礙重重，看見那人停了下來，朝昏迷的矮子走了過去。他擰過頭，迅速拐過在了街角，卻差點撞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雙方都戒備的看着彼此，波特的兜帽掉了下來，露出了面容，他心裏一驚，不自覺的底下頭來，迅速越過斯內普，飛快的跑掉了。

斯內普并不沒有在意，緊了緊黑色的鬥篷，繼續向前走去。

回到對角巷，波特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躲了起來，等着藥效過去，他感覺到面容正在改變。波特深吸了口氣，他真該弄多點複方湯劑。

要知道他可是頂着一張哈利·波特的臉，好吧，即使現在沒有了傷疤。他出現在倒翻巷……想想看，如果出現一條報到《哈利·波特光臨倒翻巷——對黑魔法物品迷戀？！》。

波特的身高迅速的矮了下來，恢複了原本的樣貌，他把收起來的眼鏡架在了鼻梁上，沒有把兜帽掀下來，往破釜酒吧走去。他轉身，正好看見斯內普從倒翻巷走出來，身上的鬥篷也取了下來，露出了面容，一頭油膩膩的長發扒拉在肩上，大鷹鈎鼻襯得他的目光異常陰冷。

波特看着他，這讨厭的家夥，波特生出狠狠的教訓斯內普一頓的沖動。要知道，他可是被斯內普壓榨欺負了整整兩年！現在他的頭腦回來了，雖然記憶依舊有點模糊不清，不過不代表他學過的一切都記不起來了。波特眯着眼，他不認為自己打不過斯內普。

很顯然，他忘記了，他現在還真的是個小孩子。而斯內普是一個成年人。

斯內普轉身向前走，黑色的袍子飄揚起來。突然停下，轉身朝波特的方向看去，眉頭不悅的擰着，來來回回的掃視。

波特立刻低頭，轉身就走，臉上表情微微畏縮了，像個被發現做了壞事的孩子。幸好他還知道，斯內普看不見他的臉。波特走進破釜酒吧，神情變得懊惱起來。天知道，他已經從霍格沃茲畢業了一百多年了！！完全沒有必要害怕一個教授！！

好吧，他只是讨厭斯內普。波特嘀咕，不和他産生沖突，這是明智的。他心底搜尋着曾經關于斯內普的記憶，可卻模模糊糊，幾乎沒有。

突然，波特心中一動，想到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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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昏暗的巷子，這裏的光都是昏暗的，斯內普低着頭繼續向前走,突然警醒的停下，抽出魔杖。

一個全身籠罩着鬥篷的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黑色的陰影走近，斯內普擰眉，他沒有穿上鬥篷，而是直接以原本的樣貌出現。本來只是來拿訂好的貨物，所以想着拿完了就離開，并沒有進行僞裝的必要。

可斯內普似乎遇到麻煩了。斯內普用魔杖指着前方。

罩着黑鬥篷的人，停下腳步。并沒有對着斯內普抽出魔杖，冷淡的說，“別誤會，我沒有惡意。”

斯內普依舊擡着手，緊抓魔杖，對準他。

“願不願意和我做筆交易？”黑鬥篷的人說，“我知道你是斯內普，魔藥大師。”

斯內普黑色的眼睛盯着對方，上下的掃視着，從頭到腳。黑鬥篷沉着的站在原地，任他掃視，并不緊張。斯內普慢吞吞的放下魔杖，手在身側，卻沒有把魔杖收起來，依舊警惕的看着對方，“什麽交易？”

黑鬥篷低聲說，“你會制作複方湯劑，靈魂穩定劑，營養劑……這些對嗎？我可以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眼裏略過一抹詫異，斯內普皺眉，沉聲說：“你要這麽多藥劑幹什麽？某些藥劑的制作可不簡單，而且我不認為，這些五花八門的藥劑之間，會有什麽聯系。”深邃的眼睛盯着黑鬥篷，很明顯的試探着。

“你不需要知道究竟有什麽用。”黑鬥篷冷淡的重複，“怎麽樣？願意和我做個交易嗎？我可以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斯內普沉吟，點頭，“我不會相信一個把自己藏起來的人，面對面。”

“好，破斧酒吧。你去那裏等我。”

陰影中的人漸漸退去。

破釜酒吧，一樓。

斯內普看着坐在他對面的人。亞麻色頭發，大約二十八、九歲，墨綠色的雙眼，看上去冷漠無比。

靜音咒隔絕了周圍的一切聲響，斯內普禮貌而冷淡，“你是誰？”

“萊德。”冷漠的年輕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我可以給你足夠的金加隆，我希望你能替我制作我說過的那些藥劑。”

“我不可能拿得出你說的那麽多的藥劑來，營養劑之類的還算簡單，那個好解決點，但是，光是複方湯劑也要熬制整整一個月。”斯內普沉默半晌，提醒道。

萊德冷漠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斯內普表情并無變化。

他說，“那麽，我要靈魂穩定劑。”

……

斯內普目光奇異的盯着匆匆離去的背影，最後喝下一口黃油啤酒，離開了破釜酒吧。

急匆匆的離開了破釜酒吧，萊德給自己施加了一個忽略咒，藏在角落。他盯着破斧酒吧，看着斯內普走出來，等他離開之後，他在對角巷裏繞了個大圈子，找了個無人的角落藏了起來。

複方湯劑的藥效開始消退，他露出了原本的容貌，身高逐漸變矮，半長的亞麻色頭發恢複黑色，墨綠的眼眸變回清澈的碧綠。

萊德是波特。

波特擡頭，四處張望着，注意着周圍，便動身離開，回破釜酒吧。

他并沒有注意到，遠處角落，黑暗的陰影下，站着一個同樣黑暗高大的人。斯內普像只蝙蝠一樣，完全融入黑暗，默默的盯着遠處施了忽略咒的人影。他看着隐藏起來的人影逐漸變矮，長發變短，亞麻色變成了黑色，唯獨看不清面容。

斯內普看着消失的模糊身影，嘴角略過一抹冷笑。

波特匆匆忙忙的回到破釜酒吧。往樓上的租用的房間走去，關上門，松了口氣。憊軟的倒在了那張不算大的軟床上，輕輕的揉捏着額頭。

找斯內普做交易，只是波特一時的靈感。

他并不認為斯內普會拒絕。有足夠的利益，斯萊特林沒有理由拒絕。波特覺得自己還算幸運，斯內普居然還有成品的靈魂穩定劑，恰好，他實在太需要了。

自從他恢複了一部分記憶，腦袋就不斷的陣痛起來。如果不想辦法制止，他會承受不住。這種疼痛不是來自身體，而是靈魂。他的記憶依舊不完整，再這麽動蕩下去，當他再次蘇醒記憶的時候，他的靈魂也許會崩潰掉。

波特默默的揉着額角。

明天，他會和斯內普進行最後的交易。

隔天早晨，昏暗的破釜酒吧裏人煙稀少。只有湯姆一個人在打呵欠，迷迷糊糊的擦着桌子，準備着迎接這天的客人。他好奇的打量着角落一旁的桌子，那裏坐着兩個人。正悄聲低語着，湯姆并聽不見他們的談話，但這并不能阻止他的好奇心，一大清早，可是很少人來到他的酒吧呢。

“帶來了？”

斯內普點頭，謹慎的看了眼偷瞄他們的湯姆，說，“我想這裏不太安全。”

“沒有關系。”喝下魔藥後，變成了萊德的波特，淡淡道。

“但我需要确認，我怎麽知道你說的一定是真的？”斯內普冷笑，不相信他。

“好吧。”波特一頓，又說，“開間房間怎麽樣？我可以給你時間确認。”

斯內普想了想，點頭。

老湯姆好奇的看了眼眼前的兩人說，“要一間房間？當然可以，請跟我來。”他更好奇的看了眼跟在波特後面的斯內普。斯內普冷着張臉，冷冰冰的回視了湯姆一眼。湯姆縮了一下，趕緊收回視線，在前面帶路了。

兩人跟随湯姆走上一道漂亮的木樓梯，來到一間門口有一個黃銅牌子标明是十號的房間，湯姆打開了門。房間裏面有一張看上去很舒服的床，幾件很光亮的橡木家具。

波特先走了進去，向斯內普示意，讓他進來，然後從湯姆那裏接過鑰匙，關上了門。

“現在可以了？”

“可以，把你帶來的金加隆，放在桌子上吧。當然，我也一樣。”斯內普嘴角略過一抹嘲諷的弧度。

波特并不在意，他走到桌子前面。斯內普的對面，站直，從口袋裏拎出一個灰暗的小布袋。他盯着斯內普，看着他同樣把藥劑從口袋裏掏了出來。波特的手剛剛要碰到桌面，突兀的僵住無法動彈，錯愕一愣，手上的小布袋掉在桌上，裏面的金加隆發出嘩啦的撞擊聲。

他驚怒，有人埋伏！

“很好。”斯內普輕柔道，“一個小小的石化咒，相當有用是不是？”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波特，表情奇異。

他被斯內普騙了。

波特感覺不妙，斯內普似乎誤會了什麽——嚴重的錯誤，可倒黴的人卻是他！波特咬牙切齒。心思直轉，難道他的表現哪裏讓人懷疑，不單純的想要做個買賣交易？

“我想，我們需要等一等，複方湯劑的藥效總會過去的。”斯內普探究的看着波特，并不擔心，放松的走過去，收走了他的魔杖。

波特一驚，他怎麽知道的？

斯內普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懶洋洋說，“別想隐瞞我，好歹你也知道我是魔藥大師。我不認為你那點拙劣的僞裝不能起到什麽作用——”

其實，斯內普并沒有看穿他的僞裝。但他要跟他交易的卻是靈魂穩定劑，沒有多少個人會需要這種東西—— 除了那個人。所以他被懷疑了。懷疑是食死徒，或者還有些其他的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在這個房間呆整整一個小時。

斯內普皺眉說，“看來你事先還喝下了大量的複方湯劑？”波特确實這麽做了，但也只是維持三個小時的藥效。

從暗袋裏拿出藥瓶，斯內普走到波特的面前。波特突然發現自己的頭能動了，不過解除咒語的人，依舊不是斯內普。究竟是誰？波特胃裏一陣翻湧。斯內普強行撬開波特的嘴，把藥灌了下去。波特咳嗽着，心髒砰砰跳，他的視線在不斷的變矮。斯內普先是警惕，然後錯愕的看着他——

“很好——那麽，波特！告訴我，為什麽是你？！”斯內普憤怒說。

波特咽口水，平息呼吸，說，“我想，鄧布利多？……”

斯內普還可能不是最麻煩的，藏在角落那個的人……鄧布利多憑空出現，事實上就站在波特的旁邊，蔚藍的眼睛看着波特，輕聲說，“我一直跟着你們進來，波特，你怎麽認為是我？”

波特腦袋一疼，這下真是麻煩大了。還能是為什麽？除了你，還能是誰？

他低着頭，結結巴巴的開始解釋，驚慌幾乎是真實的。他并不擔心被看穿。被鄧布利多抓到，就足夠讓波特胃抽搐。

“所以，你很不舒服？自從從密室回來之後？”鄧布利多的眉頭松開了，關切的看着波特，“你能感覺到是靈魂上的？”

他遲疑着，含糊其辭，“我，嗯，可能吧……當然，我不确定，所以才會想要點其他的營養劑之類的……”

“沒關系，孩子，你應該告訴我們。”鄧布利多有點內疚的看着他，“我們本來就該幫助你的。”

“他去過倒翻巷。”斯內普打斷了鄧布利多，插了進來，“我是在那裏遇見他的。”他重點的說。不然他也不會誤會——斯內普冷哼，那裏盡是些不安好心的家夥。

鄧布利多一愣，嚴肅起來，“波特，斯內普教授說的是真的？”

他呆了一下，催頭喪氣說，“是的，校長。“他急忙辯解，“你放心，我有喝複方湯劑的，并沒有惹麻煩，我只是專門去堵斯內普教授。”

“不，孩子。”鄧布利多搖頭，“我不是說這個，那裏實在太危險了，你不應該去那裏。不得不說，我們都十分幸運，你沒有遭受到心懷惡意的人的攻擊。”

斯內普嘲諷，抑揚頓挫地說，“偉大的波特不需要別人的保護和擔心，也許他認為自己能夠做到？”

波特怒氣上湧，面對着鄧布利多，他還能保持平靜的表情。可一對上斯內普那雙可惡的黑眼睛，他惡狠狠的瞪了眼斯內普，搙着唇，不說話。

斯內普那種該死的說話方式，總是讓他怄不過。

搙了搙唇，波特繼續說，“哈利一直在家裏，我沒讓他跟着我到處亂跑。”這句話，他這是在和鄧布利多交代。

鄧布利多蔚藍的眼睛審視着波特，波特看了他一眼，低下頭。

“你知道了？”鄧布利多輕聲問。

斯內普眼神越加黑暗。

“我知道哈利不會對這些感興趣的。”波特正想左言右顧，看見鄧布利多認真的盯着他，“好吧——是的，我想我猜到了一點，那裏有保護魔法對嗎？在德斯理家。我只猜到這一點。”

鄧布利多半晌沒有說話，審視的看着波特說，“我想……你知道該怎麽做是正确的？不要再去倒翻巷。至于你的那些魔藥實驗，也不要再因為找不到材料而去倒翻巷。”鄧布利多語氣嚴厲起來。

波特點頭，低聲說，“我知道了，校長，是我的錯。”

“那些魔藥的制作，對你而言都太過危險了，遠遠超出你能勝任的年齡範圍，當然我不是說你做不到。”鄧布利多說，“我想，你還是該有人監督監督，畢竟我們無法阻止你私下進行學習，是嗎？”

“等等——”斯內普突然開口。

“那麽，你就由斯內普教授——”

“我不同意！”斯內普怒吼。

“你知道的，斯內普教授有足夠的經驗，而且是個魔藥大師。既然你不在德斯理家呆着，那麽，就由斯內普教授來教導你學習魔藥，好嗎？”鄧布利多不理會斯內普，繼續說。

波特目瞪口呆的看着鄧布利多，斯內普驚怒的瞪着鄧布利多。

教授魔藥？開玩笑，簡單來講，就是變相的看管吧？他有那麽不聽話嗎？需要這樣嗎？

但波特現在才意識到，已經太遲了。

鄧布利多毋庸置疑地說，“西弗勒斯，你必須答應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