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相處

24

鄧布利多離開之後，波特和斯內普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對方。場面一片寂靜。波特僵在了原地，光亮的房間內，硬是生出一種陰森的氣氛。斯內普僵硬地對着波特說：“跟我來。”他拂手轉身，浪袍掀起。

“等等！”

“什麽事？波特。”斯內普不悅的轉身。

從衣袋裏拿出了一瓶複方湯劑，波特喝了下去，變成了一個藍眼睛臉色蒼白的人，說：“你走先，我跟在後面，別讓人看見我和你在一起。”他這麽做是有考量的，并不是為了什麽厭惡之類的原因。

斯內普挑眉說：“相當好的警覺性，波特。我是不是該為格蘭芬多加上1分？”他抽動了一下鼻子，噴出鼻息，“另外，我也确實不想讓別人認為，我居然和一個波特一起鬼混。”

波特無奈的看了眼斯內普，要是再這麽容易被激怒，就該白活了一百多年了。他無奈的問：“斯內普，你說話……算了，說了也是白說。”

另外，他心裏吐槽了一句，這加分也是在太小氣了。

“難得的理智。”斯內普惡意道，“還有，波特，是斯內普教授，不是斯內普。就算這裏不是霍格沃茲，我依舊是你的教授。”他鼻子扭動的噴氣，轉身浪袍滾滾，闊步離開。

……

波特披着黑鬥篷，默默的跟在斯內普的身後，低着頭繼續往前走，肮髒的污水河的氣味環繞着他的鼻子。

這裏就像是一片廢墟。

波特偶然瞥見，河岸邊上，一道舊欄杆把河流和一條窄窄的卵石巷隔開，望着小巷那邊一排排破舊的磚房，房子上的窗戶在夜色中顯得黑洞洞的，毫無生氣。

到處都是迷宮一般的廢磚房。

穿過房屋之間的一條小巷，拐進另一條幾乎一模一樣的街道。他們走進是一條名叫蜘蛛尾巷的街道。波特擡頭，看見高高的磨坊煙囪聳立在天空，就像一根舉起的表示警告的巨大手指。

兩人一前一後的兩人，走過一扇扇用木板釘着的破舊的窗戶，踏在鵝卵石上的腳步發出陣陣回音。

斯內普停了下來，打開了那扇與其他房屋別無二致的門，讓波特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小小的客廳，這裏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間昏暗的軟壁牢房。像是精神病院或監獄中牆上裝有襯墊以防被監禁者自傷的房間。幾面牆都是書，其中大部分是古舊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

一盞點着蠟燭的燈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裏擠擠挨挨地放着一張磨損起毛的沙發、一把舊扶手椅和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

這地方有一種荒涼冷清的氣息，似乎平常沒有人居住。

這就是斯內普住的地方？波特擡頭打量周圍，覺得有點意外，卻并不感到驚奇。波特覺得他應該知道點什麽，可是他忘記了。更何況，他也曾住過更糟糕的房間，一個狹小而布滿灰塵的碗櫃。

“我是否應該歡迎賞光？”斯內普薄薄的嘴唇扭曲成一個略帶譏諷的微笑，咔噠一聲在他們身後關上了門。

“不用了。”波特以一種平靜的态度，“我想，我們應該關心一下關于明天的事情。”

“确實。”斯內普冷冷地說。

“我必須每天回家，你不會希望我住在這裏，對吧？”波特刻意說。

斯內普聽到這句話，表情扭曲了一下，“你要我每天接送了你？這不可能。住在這裏，更加絕不可能！”

“好吧，我知道。”波特點頭，“我會自己想辦法的，我是要每天來你這裏？”

“不必。”斯內普說，“如果你乖乖呆在家裏的話。”

波特挑眉，帽子依舊搭在腦袋上，斯內普看不見他的表情，波特平靜說，“你知道，這不可能。”

“很好，那你就天天來吧。”斯內普冷哼一聲，沒有絲毫歡迎。

“好吧，我會明天再來找你的。”波特轉身走到門前，“現在我該回家了，明天見，斯內普教授。”說完，打開門，關上，離開。

回到女貞路，天已經一片灰暗，波特嘆了一口氣，今天的意外讓他措手不及，但卻也并非不好。有斯內普在的話，也許有些事情會變得簡單很多，說到底，不論如何，斯內普是一個很有用的人，不是嗎？

回到卧室，哈利躺在床上發呆，看見波特回來，立刻跳了起來說：“波特，你終于回來了！這麽晚了，今天你幹什麽去了？對了，晚餐我已經吃過了，桌子上的是你的。”

“謝謝，我今天累死了，等一下在讓我解釋吧。”桌子上放着羊羔排、烤馬鈴薯，還有搪漿餅和香腸，波特确實覺得餓了，坐下來狼吞虎咽。

等到波特邊吃邊含糊的解釋完，哈利瞪大眼睛瞪着他，不可思議的說：“所以說，你就因為進了倒翻巷，所以就要每天去斯內普那裏報到？你在開玩笑？”

波特搖頭，“不，鄧布利多是認為我自己一個人制作魔藥太危險了。而且他認為，我需要斯內普的幫助。”确實需要，他需要靈魂穩定劑。

哈利依舊不敢相信，瞪了半天，只好努力接受這個結果。

第二天一大早，波特就把坩埚和各種器具收拾起來，坐上騎士公交車，前往蜘蛛尾巷，當然，他是在距離斯內普的住所幾條街之外下車了。

他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真正去向。而且，如果他讓騎士公交車停在斯內普的家門口，絕對會被斯內普咒死。

踏在鵝卵石的小巷上，波特帶着帽子，壓低遮住面容，來回穿梭的來到了蜘蛛尾巷，做到了斯內普的家門口。波特正想走上去，前面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壯年男子，橫走過來，波特沒注意到被狠狠的撞開了，然後那人堵在了他的面前。

波特擡頭，聞到一個濃烈的劣酒的酒臭味，他忍不住擰眉，看見壯漢用一種渾濁的眼神看着他，嘻嘻的笑着，上下的大量着自己。他發現，又有幾個人從其他地方冒了出來，歪歪扭扭的站着，其中一個還瘦巴巴的，臉色蒼白卻賤眉斜眼，哆嗦着搓着雙手。

壯漢靠近波特，牛一般的聲音說：“喲~小鬼，怎麽出現在這種地方？識相的就乖乖的交出錢來。”

他後退了幾步，想了想說：“好，可以。”其實他更想抽出魔杖，但是現在他最好不要這樣做。

波特交出身上的麻瓜幣，往後退說，“你們可以走了嗎？”

賤眉斜眼的人仔細的瞄了波特幾眼，嘻嘻的奸笑起來：“小鬼，仔細看看，長得還算不錯嘛……啧啧，可惜，我對男人不感興趣，即使是小男孩……”

壯漢一聽，數着錢的手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仔細看了波特幾眼，伸出手摸向他的臉——

“嗷！”壯漢像是突然被什麽給撞到，整個人抛棄，倒在了幾米外的地上，昏迷不醒。另外幾個人被眼前的詭異景象給吓了一跳，傻眼的看着安靜的站在原地的波特，越看越覺得詭異，幾個人哆嗦着，抛下昏迷的夥伴，連滾帶爬的逃跑了。

前方的屋子的門口打開了。波特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走上前去，進了門，禮貌的關上門，對着站在客廳的斯內普說：“早上好，斯內普教授。”

波特并沒有道謝，即使斯內普出手幫了他一把。向一個斯內普道謝？這讓他覺得別扭，而且斯內普也未必接受。

斯內普沒說什麽，厭倦的看了眼波特說：“你來幹什麽？”他一點都不歡迎他，即使有鄧布利多的命令，但這無法阻止他抗拒讓波特入侵他的生活。真是夠了，在霍格沃茲是這樣，現在他還要照顧這只可惡的波特家的小崽子。

鄧布利多為什麽就不自己去做？斯內普暗自咬牙，好吧，他知道他這是無理取鬧。

波特對着斯內普燦爛一笑，斯內普警惕的看着他。

他聳肩，好吧，他确實沒有什麽機會向斯內普笑得這麽燦爛，也許看上去會十分不安好心？

“也許，靈魂穩定劑？”波特嘗試着問。

“是的，你需要。”斯內普嗤笑，眼裏滿滿的惡意的看着他，仿佛尋找着機會給他下毒藥，譏諷說，“你可憐的魔藥教授必須幫助你。”

波特正想再說些什麽，一條綠色的如綢帶般繩子，滑過地面，纏上了波特的腳裸。涼涼的觸感，讓波特還沒形成的話語，被徹底遺忘，他低下頭看見一條尖尖的尾巴。海爾波迅速的游上波特的肩膀，腦袋伸向波特的臉龐，嘶嘶聲的說：“主人，你來接我了？”

“海爾波，早上好。”波特稍微溫柔地說。

當然斯內普并不這麽覺得。他只聽見一片冷冰冰的嘶嘶聲，讓他覺得相當不舒服，坐在扶手椅上調整出一個舒服的坐姿。斯內普冷眼看着波特在和海爾波交流。

絲毫看不出來，波特曾經被這條蛇咬過的跡象。甚至波特對這條蛇的表情還算是溫柔的。一條密室裏的，會咬人的蛇怪。斯內普察覺到，波特并沒有排斥那條毒蛇。真是奇怪。

一個格蘭芬多。

不，這個波特本來就很奇怪。

夜游，闖禍，這些不算。還有喜歡搗鼓魔藥，喜歡做實驗，有研究精神……雖說格蘭芬多的好奇心是無人能敵的。還有喜歡往倒翻巷裏鑽，斯內普心裏冷哼一聲。該死的波特。

斯內普坐了下來，他并不着急，慢慢的端起還沒喝完的咖啡，細細的啜飲着，悠然的看着波特跟他的蛇怪親密交流。如果沒有那股令人發寒的，該死的冰冷的蛇佬腔就更好了。這會讓他想到某個同樣擁有蛇佬腔的存在。

當他的思緒越飄越遠，波特終于和海爾波交談晚了，而看向坐在扶手椅上的斯內普。

回歸神來，斯內普冷淡的說：“那麽，終于和你的蛇怪交流完了？”他順便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站了起來。

波特認真的糾正，“是海爾波，不是蛇怪，你不能老這樣叫他，你要讓他習慣你叫他的名字。”

斯內普沒理會，鼻子噴了噴氣，抽出魔杖一指他身後那面書牆，砰的一聲，一扇暗門打開了，露出一道窄窄的樓梯。他示意波特跟上，轉身就走，掀起浪袍滾滾。波特趕緊跟着走了進去。身後的書牆緩緩的再次關上，周圍變得一片漆黑，他回頭看了看關上的門，努力看清周圍，急忙跟着斯內普的腳步。

斯內普對這裏十分熟悉，周圍一片黑暗，他并沒有點起任何燈光。波特幾次不得不伸手去摸斯內普的袍子，他幾次差點一頭撞了上去。他沒好氣的停下腳步，心裏嘀咕着斯內普的奇怪嗜好，這裏陰暗得猶如地窖，為什麽就是沒有燈呢？！

高大的男人轉右，繼續走。波特急忙跟上，卻迷茫的覺得自己似乎跟丢了。他匆忙的往前跨出一步，‘哐’的一聲，一頭撞在了門框上，波特痛着飙淚，急忙抹了抹臉，揉了一下額頭，摸索着匆忙的走進了門。

走進門，他松了口氣，終于有光了。

斯內普站在桌子邊的那盞微弱的臺燈前，小心的彎着腰。把一杯用高腳杯裝得滿滿的沸騰的液體端了起來。

波特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長長的頭發像簾幕一樣，遮住了斯內普的臉龐，大量的陰影使他幾乎融入黑暗，如果沒有光的話，幾乎無法辨認，那裏居然站了個人。

但波特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了桌子上面，桌上擺滿了好幾個魔藥瓶子，裏面裝着各異的魔藥。

那個是靈魂穩定劑。細看幾眼，他盯着其中一個魔藥瓶。認了出來。還有其他的一些稀奇古怪的魔藥。斯內普雖說不待見他的到來，不過卻充分的做好了準備，連該給他喝的魔藥都準備好了，這實在讓他有點意外。

小心翼翼的端着杯子，斯內普走到波特面前說，“快點，趁熱喝下去。你倒來得很是時候，魔藥剛剛做好。”

波特看不見他的臉，但斯內普的語氣依舊很壞，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順手接過，湊到嘴邊，波特的鼻子動了動，聞着魔藥古怪的味道，沒多想灌了下去，眉都沒皺一下。他擡頭，看見斯內普正審視着他，下意識地把杯子遞了過去。斯內普接過，又把波特領到桌子前面。

亦步亦趨的跟着，波特總算沒有撞到任何物體，斯內普把桌子上的魔藥遞給他一瓶，波特打開，灌了下去，再遞來一瓶，繼續灌下去。

斯內普在黑暗中挑眉，看着波特毫無變化的臉色，圓滑說，“讓人意外的忍耐力，波特？我是不是該為你的信任而感激涕零，啧，是什麽原因，讓你如此信任你可憐的魔藥教授絕對不會毒死你？真希望下次給你魔藥的人也能擁有這種待遇。”

波特本來就苦着味蕾，被斯內普這麽一刺激，忍受不住臉皺成一團。各種奇怪的味道聚集在一起，使他放棄了說話的欲望。

現在他無比想一腳踹死斯內普。

看見波特皺成包子的臉，斯內普愉悅起來，揮揮手說，“我想我的任務終于完成了一部分。好了，接下來你剩下的目的？”

波特定在原地，糾結了一小會兒，等味蕾上的刺激終于有所減緩，這才擡頭，瞪了斯內普一眼，“我有帶坩埚。”

适應了黑暗之後，波特不在看什麽都一片漆黑了，他看得出來，這裏就是魔藥間。斯內普沒阻止他，繼續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不耐煩說，“請便。”

波特毫不客氣，搶走了桌子上的唯一光源，轉身就走，仿佛沒聽出斯內普話裏話外的不歡迎。

等他安頓好自己帶來的物品，波特頓時覺得餓了，他早上來得太早，忘記了吃早餐。波特手上一頓，轉頭看向站在坩埚面前的斯內普問，“教授？你家廚房在哪裏，呃，有吃的嗎？”

斯內普剛剛被義務勞動，而且沒有絲毫報酬的‘幫助’了波特，并且損失了不少珍貴的材料。此時一點都不想理會波特，他頭也不擡，脾氣一如既往的壞，毫不客氣地說，“沒有。”

波特遲疑地站了一小會兒，忽略掉斯內普的語氣和心情。

他仔細的看了幾眼斯內普，心想，這家夥……應該也沒吃早餐吧？就憑那杯魔藥的新鮮程度而言，這家夥昨天也許熬夜熬制魔藥了？莫名的感覺有點愧疚，波特遲疑了一下，舉起微弱的燈光，緩慢的走出了暗門。斯內普沒有阻止，他松了口氣。

波特在暗道裏轉了轉，走進了幾個毫不相關的暗門，又走出去，其中一個門打不開的，最後，他終于到達了廚房。廚具倒是有，也算得上幹淨，波特摸索着到處找食物，除了幾塊剩下的面包，還有酒，剩下的只有幾顆開始發黃的西蘭花。

他擰着眉，再次不高興的皺了起來，随後，他決定出去買吃的。順便買些食物的原材料回來，也許以後會有很多餐都會在這裏吃了？波特猜測着。往來的路走了回去。

“怎麽？”

“給我鑰匙，我要出去。”波特簡述道。

斯內普沒有多問，伸出手，指尖劃過波特的掌心，冰涼的金屬落到了波特的手心，然後繼續他的工作。波特也沒再多說，幹脆利落的轉身就走。

……

當他再次回到蜘蛛尾巷的房子，斯內普卻不見了。也許他出去了。波特想。

波特自己來到廚房，抽出魔杖照亮周圍，把新買回來的臺燈裝上電池，打開，熄滅魔杖的燈光，開始收拾買來的東西。吃掉了自己的那份，他四處找斯內普，正奇怪着那家夥去哪裏了。心想着自己買回來的另一份早餐該怎麽辦。不過，他為什麽要關心斯內普那個惹人厭的家夥吃不吃早餐？

旋即，波特聳聳肩，走去魔藥間。心裏卻想着，他該買個電冰箱。

當他無意識的開始制作魔藥，坩埚裏的攪拌棒順時針的攪拌着，他卻突然想起……很新鮮的魔藥，也就斯內普是完全沒有休息了，雖然就憑斯內普那個缺德的性格，波特不認為他會是為他着想。

到了中午時分，至少，波特從新買回來的臺鐘知道，已經中午了。

在這永遠黑暗的屋子裏，真是永遠都看不到陽光。魔藥間裏的燈光依舊微弱，波特沒把那盞太過光亮的新臺燈拿上來。當斯內普終于再次出現在魔藥間，他先往波特的坩埚看了一眼，然後就走開了。

“中午你吃什麽？”波特問，斯內普沒反應，他繼續問，“早餐呢？！”語氣卻有點生氣起來。

“謝謝關心，不勞煩你費神。”斯內普毫無誠意。

真是個不健康的家夥！最先的慣性反應，波特下意識的想到，等等，不對，斯內普不是他的誰……好吧，慣性思維，波特轉身離開，走去廚房，決定自己弄點午餐。當波特在燈火通明的廚房做完午餐的時候，他想了想，把所有的食物端到了魔藥間。

分量并不多，剛剛好夠兩個人吃，一些三明治和烤土豆，還有湯。

他試了一下湯的味道，感覺還算可以，普普通通，能吃。但他回到魔藥間的時候，斯內普依舊專心致志，彎着腰盯着他的坩埚，小心翼翼的攪拌着，嗅着散發出來的味道是否正确。

把餐盤放在一張空閑的桌子上，波特坐了下來，看着斯內普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下來了。他想着是不是應該叫一聲？随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好歹知道，打斷別人做魔藥是一件讓人惱怒的事情，特別是對于某些魔藥大師而言。

而且他也沒有理由去管制斯內普是否要吃午餐。他們實際上關系并不怎麽好，或者，很糟糕。

他默默的把自己的那份吃掉，然後擡頭又看了眼斯內普。他依舊站在坩埚面前，沒有絲毫移動位置的趨勢。波特坐着繼續休息了一下，留下另一份午餐，默不作聲的站起，繼續自己要做的事情。

直到晚餐時間，波特看了看鐘，現在已經很晚，再不回去，哈利會跳起來找他。波特走之前，還看見斯內普在熬制魔藥，他看上去像個不會累不會餓的怪物一樣，陰森森的臉被昏暗的光照着看上去像只吸血鬼。

波特沒打招呼，轉身就走，出了魔藥間。路過廚房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轉而走了進去。

他想他應該準備一些晚餐。不，他可以再這裏吃完再回去，畢竟已經很晚了。順便再做一份，留在這裏。波特這麽想着。遲疑了一下，斯內普總不會把自己餓死，其實根本不必如此。他太……多管閑事了。

他們的關系一點都不好，然而，也沒有必要針鋒相對。

當一個人的一生，已經歷經所有大風大難。那麽，曾經的那些相互之間的阻隔，也就未必再也顯得那麽重要了。

但以斯內普的那種性格，絕對不會接受。波特不想跟他吵架，更不想被惡意噴濺毒液。最重要的是，他的好意一定會被當成惡意。好意？波特搖頭，真是夠了，面對斯內普，不需要好意。

但他還是動手做起了晚餐。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