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敗也是香成也是香

婵夏命混混張不要聲張,等那人靠近便将其拿下。

她倒要看看,誰這麽壞的心,想要置她和阿爹于死地。

草棚雖有簾子阻隔,卻是四面透風,婵夏把縫隙扒開一些,剛好可以看到外面。

此時天近黃昏,四周泛起了煙氣,那道黑影踩着煙氣緩緩而來。

身高六尺五寸,身材中等,一身黑衣帶着帷帽,黑底布靴,雌雄難辨。

來人行至混混張十米處,突然停下。

左顧右盼,黑色的帷帽垂下的皂紗泛起漣漪,轉身就跑。

混混張愣了下,拔腿追。

不一會,混混張灰頭土臉地回來,對婵夏愧疚道:

“夏姑娘,前方有官轎過市,我們不能沖撞,只看她朝着北邊跑了...這家夥怎麽會知道我們要抓她?”

莫非那人未蔔先知?

“這件事不怪你,是對手太狡猾,我低估她了——明日義莊見,從現在起不要進食,水也不要喝。”

婵夏匆忙丢下句,朝着神秘人離開的方向前進。

剛走到路口,便見一頂四人擡的官轎,聲勢浩大招搖過市。

百姓們紛紛避讓。

“轎中不知是哪位大人?怎麽這個時辰還出來?”

“知府大人的庶子吳勇,平時差不多也是這個時辰出來。”

“這是去哪兒啊?”

“出門搶姑娘呗......”人群中有個半大孩子回了句,被他阿爹踹了一腳捂着嘴拖走。

孩子快言快語說出了大家不敢說的。

婵夏聽着百姓們的對話,心知這轎中必是纨绔。

官轎使用有嚴格的規定,僅限于官員本人和其妻子、母親使用。

一個庶子敢用官轎,且搞得滿城皆知,足可見其嚣張程度。

這麽一耽擱,想原路追黑衣人是不可能的了。

北邊胡同通往北城區,那有大片民居,可主路只有一條。

抄近路,從酒肆後院翻牆過去,說不定可以追上。

酒肆裏,陳四使勁灌趙義酒,看喝得差不多了,切入正題:

“你別看我家阿夏出身低了些,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真可謂是賢良淑德旺夫益子——”

陳四推銷閨女口幹舌燥,突然鼻翼煽動,這香味?!

陳四暗道不妙,轉過身,正看着婵夏拎着裙子踩着酒肆後院的醬缸爬牆。

小二追在她後面嚷嚷:“這位姑娘,你可不能這樣啊!”

“陳團頭,你口中的賢良淑德...可是那位?”趙義聞聲看過去,比了比婵夏。

婵夏對他揮揮手:“吃好喝好啊!”

“姑娘,你踩壞了我們的蘿蔔,你不能就這麽走!”小二使勁嚷嚷。

婵夏騎在牆頭指向陳四:“我阿爹在那——阿爹,給錢!”

翻身落地,完美。

趙義豎起大拇指誇道:“陳團頭,我記得夏姑娘說她一頓能吃三張餅來着?夏姑娘這飯真不白吃呢。”

這麽高的牆,說翻就翻了,尋常女子可做不到。

陳四快暈過去了,并不想要這種“贊美”!

婵夏翻牆後一路狂奔,跑到主路,正遇到一路小跑過來的黑衣人,時間剛剛好。

四目相對,黑衣人撒丫子就跑,婵夏緊追不舍。

你追我趕進了小巷。

這一片屋舍密集,住了不少人家。

黑衣人竄入一片大樹後,蹤跡不見。

大樹後有幾戶人家,婵夏記得巧娘嫁的那戶人家也在這片。

此時天已徹底黑下來了,婵夏不方便繼續查,只能先撤退。

回到家,婵夏拿出黑衣人寫給混混張的紙條反複查看。

這紙條她一開始看便覺得不是普通紙,今天那黑衣人引她去巧娘家,她便已經猜到那人的身份了。

只是現在還有個謎團等待她解開,那黑衣人是怎麽知道她在草棚內的?

“陳婵夏!你個死丫頭!”

陳四罵罵咧咧地進來。

“趙把總不在意你出身賤役,還說能找人幫你把賤籍抹去,這分明是對你有意思,我正跟他誇你賢良淑德,你偏就這時候跑去翻牆!”

“他那是欠了我六兩銀子,想用這個抵賬,六兩銀子換個假身份,怎麽想也是咱們虧...”

她要對趙義有意思,前世就在一起了,怎麽可能等到現在。

前世倆人朝夕相處多年都沒半點火花出來。

“趙把總父母雙亡你嫁過去不用侍奉婆母,還不嫌棄你體帶異香,這你都不嫁,你想嫁神仙?”

“阿爹,你之前還嫌棄他鼻子不好使?”

陳四幹咳兩聲,以此掩飾自己的心虛。

他上次那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麽、

趙把總自投羅網送上門,看在那二十畝良田的份上,一切缺點都不叫事。

嫁給莽撞人趙義,也比那個少零件的王公公強啊。

提及女兒身上的異香,陳四想起個事兒來。

“你不要戴李家小公子做的那個香了,死人的東西戴在身上不吉利,你自身體香遇到那個香後混合成的香氣過于濃郁,就連趙把總這鼻子失靈的也聞到了。”

婵夏走後,趙義還問他可有聞到什麽香氣。

“我自己聞不到啊。”婵夏把挂在腰間的香薰球取下來,湊到鼻子前才能嗅到一絲芳香。

“味道大的很,順着風就能聞到,如果不是這個香味,我也不會發現你在翻牆!”

婵夏一拍頭,怪不得呢!

她還納悶那黑衣人是怎麽發現她的,一定是她身上的香味過于明顯。

“既然是我的香氣破壞了計劃,那就用香氣引她上鈎吧...”婵夏小聲嘀咕。

“你在那念叨什麽呢?”陳四問。

“沒什麽——阿爹,我給你熬解酒茶吧?”

“你若是能保持這般賢惠便好了,安心嫁人相夫教子,不要總往外跑,到底是個姑娘家,總這樣胡鬧沒人娶你可如何是好?”

婵夏背對着陳四,聽着那充滿父愛的叨念,從懷裏摸出藥包,均勻地灑在解酒茶內。

片刻後,婵夏對着昏睡過去的陳四,愧疚道:

“阿爹,女兒又要讓你失望了。”

賢良淑德的女子是不會給親爹屢次下藥的。

轉身沒入月色中,眼裏滿是決然。

誰敢動她在乎的人,她就滅了誰,這是她重生後就立下的毒誓。

若不能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她要這賢良淑德有何用?

是時候解決掉那個企圖害阿爹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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