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有女人?
“別鬧……”周洄看人太黏,偶爾推一下。
秦湛安分一會兒,又去鬧周洄。
結果就找一件衣服,足足花了半個小時。
周洄把外套拿出來,在秦湛身上比劃了幾下,看不出什麽效果,又讓秦湛套上試試。
秦湛聽話,擡手套了上去。
周洄一看,蠻合适的,只是秦湛個子高,棉衣在他身上顯得短了點兒。
給他拉好拉鏈,又問:“穿着緊不緊?”
秦湛動了動肩,又甩甩手,說:“不緊,挺舒服的。”
周洄答應一聲,牽着人出門,說:“先回家吧,要是不舒服,回家再換。”
秦湛低了低眼,神情微頓。
他嗫嚅着,說:“我能不能去你家?”
這會兒,不知道秦雄原在家了沒。
雖然平時他對秦雄原沒大沒小,但唯獨一年的有一天,就好像昨天,秦湛對秦雄原會有些敬畏,甚至愧疚。
而且這種情緒還會蔓延好幾天,那幾天秦湛都會郁郁不振,父子倆在家也說不上幾句話。
所幸,一年也就那麽幾天。
因此,這會兒,秦湛提出想要去周洄家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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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洄轉過身,看人低着頭,問:“你想要去嗎?”
秦湛眼睛一亮,大聲道:“去,想去!”
既然這樣。
“那就去吧,讓我媽給你做好吃的。”周洄拍拍他的手,繼續牽着走。
秦湛在後面,「嗯」了一聲。
過了幾秒,他往前幾步,和周洄并排。
想了下,這樣子不太親密。
手伸到周洄肩上,把人攬了過來。
周爸周媽昨晚擔心一天,後來得到任哓哓的電話,兩人才放下心來。
但女兒沒親自打電話報平安,兩口子還是心裏懸着。
所以,兩人正打算收拾出門,去任家看看。
正當這時,門鎖響了。
周洄開門進屋,就看到客廳裏的周爸周媽。
她喊道:“爸,媽。”
秦湛也跟在後面進屋,也叫道:“叔叔,阿姨。”
什麽情況?
這小子怎麽一大早就跟着他女兒?
“回來了。”張沐開口,招呼人進來。
周泓也停下攏外套的動作,擡腿往沙發上走。
周洄「嗯」了一聲,彎下身去換鞋,秦湛也學着她,從鞋櫃裏拿出上次穿過的鞋。
張沐這時又問:“吃過早餐了沒?”
周洄回答說在任哓哓家吃過了。
在回來的路上,周洄已經和秦湛串好詞了,就說自己昨晚在任哓哓家,今天早晨在樓下碰到的秦湛。
秦湛起初還有些不滿,為什麽要瞞着家裏的大人。
兩個人都已經成年了,老老實實交代情況不好嘛。
結果周洄說:“你看我爸平時對你那樣子,要是再知道昨晚我們兩個單獨呆了一晚上,你猜他會怎麽想,又會怎麽想你這個人。”
“難道你還要讓你的形象在我爸心裏更差嘛?”周洄又加了這麽一句。
秦湛仔細想了想,周泓之前就對他冷着個臉,兇巴巴的,要是再知道昨晚那麽一遭,鐵不定要扒了自己的皮。
所以最後,他與周洄達成共識,決定還是瞞着周泓張沐比較好。
周泓冷着個臉坐沙發上,張沐走過去戳了戳他的肩膀,眼神示意他。
然後張沐進了卧室,周泓看了周洄和張沐一眼,跟了進去。
周家兩口子的卧室。
周泓抱着雙臂坐床上,說道:“這是我家,我為什麽不能呆家裏?又沒礙着誰!”
張沐見人勸不聽,只好也說道:“随便你,反正我今天約了小雅逛街,等會兒就出去,你就一個人兒呆這兒吧!”
“哪裏一個人,不是還有咱閨女和那小子嘛?”
周泓覺得妻子這會兒可能腦子有問題,家裏不還有活生生的兩個人嘛。
“跟你這種人是說不清的。”張沐鄙視了他一眼,老了老了越沒有情趣,連眼力見都跟着完全消失了。
張沐提了個包,走到門口,又說:“最後再問你一次,走不走?”
周泓木着個臉,他也想和妻子過二人世界。
可是家裏又有女兒,旁邊還有一只狼虎視眈眈。
他放不下心。
張沐看人猶豫不決,冷笑一聲,開門出去。
周泓馬上反應過來,口裏急道:“行了行了,跟你走,幾秒的耐心都沒有。”說完馬上跟出去。
張沐看着沙發上坐着的周洄和秦湛,說道:“洄洄,我跟你小雅阿姨約了逛街,現在就出門,等會兒你爸也要出去,午飯你倆就自己弄弄好了啊。”
周泓在旁邊穿外套,對上周洄詢問的眼神,眨了眨表示是這麽個情況。
周洄「哦」了一聲,拿了個抱枕,撐着腦袋又問:“那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還不知道情況呢,回來的時候再告訴你。”張沐邊說邊去門口穿鞋,周泓也走到門口,似是不放心,又叮囑道:“飯一定要吃,可別偷懶不做。”
張沐說了句「行了」,扯着人出門。
「咣當」一聲,門關上了。
周家父母的叮囑也消失在空氣中。
周洄動了動屁股,看向旁邊的人,秦湛端端正正的坐着,整個肩膀都是硬的。
她在男人的肩膀上拍了拍,說:“好了,硬着多難受啊。”
秦湛吐出一口氣,終于放松。
他靠着周洄的肩,委屈道:“你爸剛才又瞪我了。”
周洄笑了聲,說:“他是想給你警告。”
“我又不是壞人,為什麽要警告我?”
秦湛覺得真是夠委屈,每回來周泓散發的冷氣都能把他凍僵,也不知道是哪兒犯了什麽錯,他要是知道,一定改正。
周洄一聽他說話,摸着人的眉,笑道:“他怕你對我圖謀不軌啊。”
“可你是要當我媳婦兒的,我怎麽會對你圖謀不軌……”秦湛蹭了蹭周洄的肩膀,撒嬌道,後面又想起什麽,就省了半句。
“不過,有一方面我倒是挺想……”秦湛邊說邊拉着人的手往自己的腰下移動。
周洄一把拽過自己的手,舉着手指,吼道:“打住……停止想象……”
說完自己都紅了臉,昨晚那個大膽疼人的周洄好似不是她一樣。
秦湛卻是整個罩住周洄,臉上誇張的笑,嘴裏也開玩笑道:“我們家洄洄害羞了……”
張小強等兄弟表示,蔣浔可能喜歡上了「暗中觀察」系列表情包。
最近,蔣浔時時奉行着暗中觀察的原則,對于聽牆腳此類的活動樂此不疲。
兄弟們都被他搞得戰戰兢兢,生怕說了啥壞話被他聽到。
蔣浔也很苦惱,誰叫任哓哓放出來那樣的話嘞!
不找到那個造他謠言的人,他誓不罷休!
不找到那個嫉妒他美貌的家夥,他就不姓蔣!
……
可是,這都好幾天過去了,蔣浔真的不想姓蔣了。
幾天下來,毫無頭緒。
蔣浔身邊連個母蚊子都沒有,都不知道他和別人那啥的情感糾葛到底哪來的。
又不敢去問任哓哓,要是人一個激動動了胎氣可不好整。
想起這個,蔣浔的眉毛又開始翹起。
小弟們都數不清這是一天裏的多少次了,開始還覺得驚奇,後來就跟對待吃喝拉撒一樣,習慣了。
但是任哓哓不跟他見面,更不可能摸到她的肚子。
蔣浔想想,又有些火大。
到底是哪個龜兒子造勞資的謠!
出來,勞資一鐵陀打死你!
他好想拿着高音喇叭吼這麽一句,想想這後果影響挺惡劣的,也就作罷。
直到這天。
蔣浔又跟一衆兄弟們在酒吧裏胡混。
他一個人從包間裏出來透風,正要掏出煙來抽,餘光看見熟人的影子。
蔣浔丢掉手裏的煙,走了過去,拎起人的胳膊,問:“你這是在幹嘛?”
任哓哓剛舉杯子要喝,就被蔣浔一把奪過去,劈頭蓋臉就是沒頭沒腦的問。
任哓哓要去搶,蔣浔舉高了躲開。
“你神經病啊,把飲料給我!”任哓哓氣憤,吼道。
蔣浔愣住,不是酒?
他又湊到鼻子邊,聞了聞,确定了才又還給任哓哓。
任哓哓又罵了句“神經病。”
“你一個孕婦,大晚上的跑出來幹嘛啊?”
雖然他見到人是很高興沒錯,但是又是晚上,又是酒吧的,難免擔心。
任哓哓白了人一眼,不想說話。
蔣浔抹了下鼻子,道歉道:“我的錯,你還是青春美少女,行了吧?”
任哓哓笑了下,正要開口,目光轉換間,看到一個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斂了斂神,裝沒看見。
張小強到了蔣浔跟前,說道:“哥,你幹嘛呢?包間裏的人都等着你。”張小強憨傻憨傻的,人長得又嫩,像個小正太。
任哓哓趁人沒注意,多瞄了幾眼。
怪不得……
蔣浔這時回道:“你去吧,我不去了。”他揮揮手,讓人離開。
現在最重要的,是孩子他媽。
這點輕重,蔣浔還是分得清的。
張小強摸着後腦勺離開。
蔣浔看任哓哓還盯着張小強的背影,在她面前揮揮手。
“你不跟你的小情兒去?”任哓哓回過神,問蔣浔。
“誰?”蔣浔下意識問道。
任哓哓又白他一眼,癟癟嘴還是說道:“剛才那個小正太啊。”她指了指張小強離開的方向。
哇擦,蔣浔三觀盡毀。
這女人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
他是正兒八經的直男好不好!
還有,誰說張小強那小白臉是正太的!
蔣浔戳了戳自己的頭,問:“你是不是這兒有病啊?”
“你才有病!”
“你沒病你說我喜歡男人,你沒病你把人張小強當我小情兒……啊我呸……聽到都想吐。”蔣浔假裝惡心的嘔了幾口。
任哓哓一聽又頓住,難道她誤會了?
“你确定不喜歡男人?”任哓哓繼續确認。
蔣浔這時卻湊到她的耳邊,不懷好意的道:“你不就能确定嗎?我們可都滾了兩次了……”說完,沖着任哓哓的耳朵吹了一口熱氣。
任哓哓「唰」的一下臉紅,推開蔣浔靠過來的身體。
這流氓!
蔣浔站定,手抄在褲袋裏,假裝正經的問:“所以你之前懷疑我和別人有情感糾葛,對象就是張小強?”
任哓哓沉默。
蔣浔知道自己猜中了,心裏頭壓着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他伸出手,摸着任哓哓的腦袋,寵溺的說道:“哎呦,我的傻姑娘哦……”
任哓哓被人摸着頭,竟也沒動。
好像壓着她心髒的那塊石頭,也平白無故消失了。
她推開人在她頭上的手,力道也沒那麽重了。
蔣浔這時又湊過來,問:“現在是不是可以談談我們的事情了?”
眼巴巴看着面前的任哓哓。
任哓哓低着頭,似在思考,過了會兒,說道:“我先回去想想。”
蔣浔不急,反正已經是他孩子的媽了,跑不掉的。
所以,他假裝很有耐心的問道:“那我現在送你回去吧,你一個人不安全。”
任哓哓擡頭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人此刻竟然顯得異常俊朗又正經,她似乎被迷惑,回道:“好吧。”
周洄終于把論文的初稿解決了,秦湛也在周家,這幾天,周爸周媽已經不拿他當外人了,有事兒沒事兒就喜歡使喚他。
這天,周爸周媽商量慶祝周洄完成初稿,在廚房裏給周洄準備大餐。
秦湛也在一邊打下手。
幸好周家的廚房夠大,不然周泓都想拿着刀趕人了。
不過秦湛幹的都是些沒什麽技術含量的活,一會兒給張沐掰掰幾瓣兒蒜,一會兒又去給周泓洗洗蔥。
事兒不多,秦湛卻幹得不亦樂乎。
在秦家,他哪有這個機會,有事沒事都是林媽幹了。
現在幹點兒活,竟還覺得有些樂趣。
他又洗了把蔥,遞給周泓。
周洄這時轉到廚房,看人在廚房裏縮手縮腳的,她招招手,讓人過來。
秦湛看見,走到周洄跟前。
周洄掰了瓣兒手裏的橘子,喂到秦湛嘴裏,說:“渴了吧?”
秦湛嘴裏包着橘子,搖搖頭。
周洄看廚房裏人手足夠,秦湛也幫不了多大的忙,牽着熱從廚房出來。
周泓炒着鍋裏的菜,直搖頭。
張沐就只是笑。
周家二老把飯菜端上桌,秦湛本來被周洄拉着坐在沙發上,此刻也閑不住,跑來拿碗筷,在四個位子上一一擺好,做好開飯準備。
飯桌上,周鴻提到秦湛的家裏人。
之前已經知道秦湛媽媽生他難産的事情,所以也沒細問這方面的,只是說秦湛的爸爸知不知道兩人交往的事情。
秦湛看了看周洄,又轉過頭,對着周家父母,說:“我準備明天帶洄洄去我們家,見見我爸。”
這是兩人剛才坐沙發上讨論出來的意見。
周泓咂着嘴裏的肉,挑挑眉沒說什麽。
張沐這時開口,說:“行,到時候讓洄洄提點禮物過去。”
“阿姨,不用了,我爸說洄洄去我家就是他過新年最好的禮物,不讓帶東西的。”秦湛擺擺手,忙着拒絕,順便把秦雄原的意思也表明了。
張沐笑着說好,但心裏還是在考慮帶什麽東西。
晚上,秦湛回到家,家裏燈火通明。
秦雄原正在沙發上擺弄他的衣裳,看見秦湛進來,他招招手,讓人過來。
秦湛不疑有他,走上前去。
“你看看,這幾件衣服,哪件好看?”秦雄原站在旁邊,詢問秦湛的意見。
秦湛眼睛往沙發上看,清一色的黑色棉衣外套,沒什麽不一樣。
他覺得老頭子可能腦子又出問題了。
他伸出食指,随便指了一件,說:“那件。”
這種時候,千萬不能和他計較。
秦湛這幾天已經總結出經驗來了,他每天回來,秦雄原天天都要問。
有時覺得蔣大穿的衣服特好看,自己也去買了好幾套。
有時又說過新年了,得給自己置辦新衣裳。
每回買回來,都要讓秦湛當評委指點。
這回,估計是下午秦湛發給他的一條短信。
下午秦湛短信通知他爸,說明天要帶女朋友回家吃飯。
秦雄原收到消息後,班也不上了,帶着助理就往商場裏沖,在裏面逛了大半下午,腿力跟一群大媽阿姨有得拼。
這會兒,他看着秦湛指的那件,說:“可我覺得還是另一件好。”說着又去摸另一件。
秦湛坐對面的沙發上,輕松的道:“哎呀爸,是我的媳婦兒,你打扮得那麽好看幹啥?難不成還想跟我搶?”
秦雄原一把将衣服甩到秦湛臉上,氣道:“說話沒個正行兒的,到時候可別在你媳婦兒面前這麽說,小心撕爛你的嘴。”
“知道……”秦湛拖長音答應。
在周洄面前,他可乖了!
再說,周洄也不是那麽兇,不可能會撕他的嘴!
過了會兒,秦湛看人還在考慮穿哪件,又說:“穿得像在家裏一樣平常,明天周洄才不會緊張,爸,明天你可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啊。”
秦雄原聽到這話,像是一下子悟了,趕忙讓林媽把衣服收拾了。
決定明天就随随便便穿了。
明天應該是臘月二十八,周洄正在家裏等着秦湛來接,張沐準備了好多東西,她一個人提不了那麽多。
這會兒,她窩在沙發上玩着手機,就等着人來。
所以,任哓哓打來電話的時候,周洄立馬就接了。
那邊斷斷續續說了幾句,周洄神情開始變得憂慮,她握着手機,站起來問:“你現在在哪兒?”
又等了幾秒。
周洄套上外套,打算出門。
張沐就在旁邊,問道:“不等秦湛了?”
周洄又想起這事兒,眼神凝重,說:“媽,秦湛到了的話,你就給他說我有事出去了。”
“什麽事啊?你又要去哪兒啊?”
周洄邊換鞋,邊說:“哓哓有事兒,我去去就回。”
到了門口,她又說:“算了,我還是在手機上跟秦湛說吧。”說着,開門立馬跑了出去。
張沐不知情,只好嘀咕道:“這孩子,風風火火的……”
周洄趕到酒吧街的時候,任哓哓正蹲在地上,眼淚鼻涕滿臉都是。
她走過去,拿出紙巾給人擦臉,可憐道:“你這是幹嘛呀?”
任哓哓見到她,就跟見到親人樣的,抱着就不放手。
這樣一會之後,周洄覺得不是辦法,她看了看周圍,對面有一家咖啡店。
天氣這麽冷,她決定先把人帶過去。
周洄将人扶着,往咖啡店走。
咖啡店裏,任哓哓捂着杯熱水,低着頭,沉默無語。
周洄喝了口杯子裏的咖啡,等着人開口。
又過了會兒。
任哓哓面前的水杯開始蕩起漣漪,她抹了抹眼角,又滴下一顆。
周洄嘆了口氣,從旁邊扯了幾張紙巾,遞到任哓哓手邊。
任哓哓接過,使勁擤了幾下鼻子。
周洄又扯了幾張,她接來擦眼淚。
周洄兩手撐在桌上,看着面前的人,問:“說吧,怎麽回事兒?”
電話裏,周洄只了解了個大概。
任哓哓說得含含糊糊的,她只知道任哓哓說自己懷孕了,寶寶的爸爸是個騙子,是個花心大蘿蔔什麽的。
周洄知道這些的時候,簡直震驚。
什麽時候,任哓哓都已經跟人家上過床了!
而她忙着自己的事情,都沒怎麽過問她。
繼上次反思自己作為女朋友不夠格後,周洄再次反省,自己作為任哓哓的好閨蜜,似乎也不那麽有資格了。
任哓哓還在抽抽泣泣。
周洄拉過人的手,喊道:“哓哓……”
頓了會兒,任哓哓終于出聲:“你讓我緩會兒。”
又是幾分鐘,任哓哓開口:“是蔣浔。”
“啊?”周洄疑惑。
“是蔣浔,孩子是蔣浔的?”任哓哓重複道。
“哓哓,你們倆……”周洄不敢相信,之前她還懷疑兩人有貓膩,不過哓哓并沒有跟她說清楚,後來她也沒問。
現在倒好,孩子都有了。
“幾個月了?”看這情況,周洄覺得事情不簡單。
“快四個月了……”任哓哓又抹了下眼角,說道。
四個月……那不是……
周洄驚嘆。
“也就是說,在你去外婆家之前?”
任哓哓點了點頭,表示沒錯。
周洄扶了下額,又問道:“那現在又是怎麽回事兒?蔣浔怎麽說?”
任哓哓埋着頭,鼻子裏又在哼氣兒,過了會兒道:“他有女人……我剛才看見了……”
剛才她來酒吧街找人,遠遠的就看見蔣浔攬着一個女人,兩人交頭接耳,關系看起來很是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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