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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放松的身子馬上又緊繃起來。
蕭琅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想也不想地答:“這樣可以療傷,以前……”說未說完,頓了一下,狼群中,只要有同伴受傷,其他狼就會幫它舔舐傷口,誰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做,可事實證明舔舐很有效,所以舒蘭挨打,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幫她療傷,這才把人拉到了此處,然,他已經不是狼了,舌頭還有療傷的功能嗎?
低頭,白裏透紅的小屁股不安分地扭啊扭的,蕭琅暫時抛棄腦海裏的疑惑,依循本能又舔了一下,側頭問舒蘭:“有沒有舒服一些?”
“有,那你真的不是要吃我?”舒蘭還在糾結生死問題。
“放心吧,我要把你養肥再吃,現在太瘦太小了。”蕭琅很是認真地道,滿意地見舒蘭愣住,不再理她,低頭專心地舔了起來,偶爾輕輕親一下,嫩嫩的,比豆腐還要可口。這種感覺太奇妙了,讓人樂此不疲,流連忘返。
聽了蕭琅的回答,舒蘭不知道該擔心還是放心,不過一直維持扭頭的姿勢太累了,她瞧了一會兒,确定蕭琅沒有動口咬她的意思,慢慢趴了下去,漸漸地,屁股上連續不斷的舒爽讓她有了睡意,小聲嘀咕了一句,真的就睡着了。
大哭之後的人,睡時會帶着弱弱的鼾聲,蕭琅很快就發現了舒蘭的變化。
他慢慢擡起頭,目光一轉,落在舒蘭光溜溜的腿根處,擡起手,輕輕把褲子向下扒了一段距離,直到膝蓋才停下,于是,兩截白膩膩細滑滑的大腿露了出來。
☆、樹下野鴛鴦
初夏的季節,林子裏清風陣陣,攜來未名花的淡淡清香。
舒蘭乖乖地趴在蕭琅腿上,雙手疊放在腦袋下面,小腦袋習慣性地歪向右面。若是換成別人,前低後高的姿勢絕對睡不安穩的,可她是誰啊?前世都能頭朝下倒挂在樹上睡覺,現在這點小難度,什麽都不算!
可是呢,舒蘭忘記了,前世沒有人會打擾她,現在她身邊卻有個喜歡欺負她的轉世的惡狼。
扒掉舒蘭的褲子後,蕭琅便愣住了,原來懶丫頭的腿比她的手還要白還要細膩,高高撅起來的小屁股與被他壓下去的雙腿之間勾勒出一道柔和的曲線,看起來是那樣的誘人心動。
蕭琅開始只是一動不動地看着舒蘭的圓圓屁股,漸漸地,他眸色越來越深,視線也移到了舒蘭兩腿之間。他知道母狼的身子,知道男人的身子,卻還沒有瞧過女人的下面,當然,小時候跟舒蘭洗澡的時候不算,那時除了他下面多了根小棍子,兩人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一種名為本能的沖動讓他小心翼翼把舒蘭仰面放在草地上,屁股處微微的疼痛讓熟睡中的舒蘭皺了皺眉頭,挨着草地蹭了蹭,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蓮藕似的兩條胳膊搭在腦袋旁邊,襯着她憨憨的睡态,竟說不出來的好笑可愛,蕭琅實在是忍不住了,口幹舌燥地側躺在舒蘭旁邊,輕輕地親了她一下,然後就迷戀上了那種軟軟的感覺,在她臉上流連忘返起來。
“唔,娘,讓我再睡會兒……”舒蘭揮手拍向“娘親的手”,朝左邊扭了過去。
随着她無意識的動作,粉色的繡花短衫向上縮了縮,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蠻腰來,在身下碧草的映襯下,就像豆腐一樣誘人。
蕭琅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搭在舒蘭的胯骨上,前後摩挲,呼吸越發急促,既然身子有了反應,是不是說可以做那種事情了?
這個想法讓他渾身熾熱,蕭琅猛地坐起身,再次将舒蘭放平,見她睡得熟沒有驚醒的跡象,便慢慢半跪在舒蘭兩腿外,雙臂撐着草地,低頭湊了過去。
平坦的小腹下方長了幾根稀疏的嫩草,在下面就是雪白的嫩肉,粉色的小唇……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起來,蕭琅很想扒開那可愛的粉唇,瞧瞧裏面是何等風景。
可就在他顫抖着快要碰到那裏時,遠處忽的傳來一輕一重的腳步聲,夾雜着急促的人語:“翠荷,前邊就到地方了,讓哥哥好好疼你!”
蕭琅吃了一驚,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顯然是朝自己這邊來了,忙飛快地替舒蘭穿好褲子,擡眼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合适的藏身之處,只好把舒蘭弄醒,“阿蘭,有壞人來了,咱們去樹上躲躲!”
舒蘭懵懂地眨眨眼睛,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為何會跟蕭琅在這裏。
蕭琅卻不給她反應的時間,拉着人閃到一顆兩人合抱粗的大樹後,低聲催促舒蘭往上爬。他們都十歲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孤男寡女地躲在林子裏,傳出去對舒蘭的名聲不好。蕭琅喜歡捉弄欺負舒蘭不假,但這只限于他自己,旁人若是诋毀辱罵舒蘭,他第一個就受不了。
那邊的跑步聲越來越近,迷迷糊糊的舒蘭也沒有細想,本能地信了蕭琅的話,雙手環樹,小腿一蹬,以令人震驚的速度爬了上去。若是秦氏瞧見了,她肯定會懷疑這麽靈活的舒蘭還是她那個多一步都懶得走的女兒嗎?
有些東西是講究天賦的,受益于前世,蕭琅體魄超強,對氣味異常敏感,往往憑借氣味就能辨別身後的人是誰。舒蘭呢,她前世幾乎大部分時間都活在樹上,對爬樹天賦異禀,連蕭琅都自愧不如。只是,除了蕭琅和她自己,沒人知道罷了。
舒蘭在前,蕭琅在後,兩人剛在離地三米多高的枝桠間藏好,就見一男一女手拉着手跑了過來。
“這兩人好像有點眼熟啊?”舒蘭被蕭琅抱在懷裏,低低地道,一時也忘了她還生他的氣呢。
溫熱的如蘭氣息迎面撲來,蕭琅環在舒蘭腰上的胳膊緊了緊,沒有說話,懶丫頭平常根本不記人,他卻認了出來。樹下,那身材偏圓滾的紅臉男子是裏正的大兒子趙大郎,低着頭跟在趙大郎身後的卻是他大伯娘張氏的長女,蕭翠荷,今年十六歲,性子木讷內向,不得張氏喜歡,常常被刁鑽跋扈的妹妹蕭蓮花欺負。
光天化日的,他們兩個來這裏做什麽,難道說?
正想着,肩膀一重,卻是舒蘭靠在他身上,又閉上了眼睛。
蕭琅好氣又好笑,這丫頭,要是哪天被人販子抓走,恐怕都不會哭一聲。
當然,他是不會讓她發生那種事情的。
樹下,趙大郎摟着蕭翠荷并肩坐下,急不可耐地就要親嘴,“好翠荷,可想死我了,現在就給了我吧!”一手環住翠荷的纖腰,一手就要解開她的腰帶,壯實的身子幾乎完全壓到了翠荷身上。
原來趙大郎性子風流,依仗他老子是裏正,十三四歲就學會了勾搭村中無知少女行茍且之事,有的閨女被他得了身子,雖遭其所棄,卻礙于名聲不敢聲張,只能忍氣吞聲地活着,反而更助長了趙大郎的氣焰。不過呢,頻頻得手的趙大郎眼光也被養刁了,雖然早就認識翠荷,卻因為翠荷人生的黑,姿色平平,一開始他也沒想勾她。沒成想那天傍晚路過河邊,窺見翠荷躲在大石後洗澡,一眼就迷上了她胸前飽滿挺翹的兩團乳-肉,恨不得當時就撲上去。好在他雖然好色,卻也懂得不能用強的道理,否則傳揚出去,他老子還不打死他,便伺機下手。
這邊趙大郎想方設法地勾搭翠荷,殊不知翠荷心裏早就惦記上了他,就連河邊偶遇,都是她算計好的。
翠荷性子木讷不讨喜,樣子也只算得上中等,去年張氏就給她張羅婚事,偏偏沒有媒人上門。後來三月裏的時候,山後頭村落裏的一戶人家請媒婆上門提親,說的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醜陋漢子,翠荷萬萬看不順眼,偏偏張氏歡喜人家允諾的嫁妝,一口應承下來,只等中秋過了就成親了。
翠荷沒有辦法,思來忖去,便打上了趙大郎的主意。她想着,只要把肚子搞大,趙大郎還能看着她遠嫁不成?至于悔婚後張氏的下場,翠荷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當娘的都不替女兒考慮,她為何要想着張氏?
不過嘛,對于男人,可不能一下子就如了他的意。
“大郎,別這樣,讓人瞧見了不好……”翠荷假意推搡着趙大郎,暗中故意用自已引以為傲的胸部磨蹭對方因為肥胖同樣有料的胸膛。
這一碰,兩人同時打了個激靈。
趙大郎一把抓住翠荷的手往他褲裆裏塞,“好翠荷,你摸摸,哥哥哪裏還等得了啊!快給我吧,到時候我馬上去你們家提親,你娘肯定會答應的!”
翠荷羞得滿臉通紅,心裏盤算是一回事,真槍實彈又是一回事,手一碰到那滾燙粗-硬的物事,身子立即軟了一半,哪裏還抵擋得了?轉眼就被趙大郎伺機推倒在地上,手腳麻利地解腰帶扒褲子,上下又親又摸,待到翠荷那裏流出些水來,也不說一聲,提槍就入了進去,只把翠荷入得慘嚎一聲,雙眼翻白,他卻不管不顧,前後擺動起來,爽的嘴裏啊啊直叫。
過了好一會兒,翠荷才從那股鑽心般的疼痛中緩過氣來,哭着求趙大郎慢些柔些,說自己疼得厲害,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一時後悔不該從了此人,半點溫柔也不懂。
“別怕,忍忍就行了,你年紀小,又是第一次,難免疼些,以後就舒服了!”趙大郎喘着粗氣道,他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只徒自己快活,哪管翠荷是第一次,一下比一下重,一次比一次深,翠荷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被人這樣折騰,叫着叫着就暈了過去。
趙大郎似乎早就習慣了女人昏倒,臉上半點驚詫都沒有,不但沒停下,反而将翠荷雙腿搭在肩膀上,狠狠地入将起來,兩只肥肥的爪子握着翠荷胸前揉捏,口中淫-言穢-語更甚。
蕭琅在樹上看得清清楚楚,只不過他看了一會兒就收回了視線,腦海裏盤旋的全是趙大郎那句話,原來女人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會疼的,翠荷都十六歲了,趙大郎還說她年紀小,那舒蘭豈不是更難受?
瞥了一眼樹下翠荷半死不活的樣子,蕭琅暗暗地決定,就算要吃舒蘭,也要等她大一些才行,否則就憑她那怕疼的身子,到時候還不把他恨到心裏去。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蕭琅就皺起了眉頭,兩人本來就有深仇大恨,他怎麽還顧忌這個了?
低頭,懷中的懶丫頭兀自睡得香甜,耳旁傳來的急促呼吸聲漸漸地亂了蕭琅的心,他的視線牢牢地定在舒蘭紅潤嬌嫩的唇瓣上,終于忍不住,俯身湊了上去。
嗯,軟軟的,甜甜的,跟想象中的一樣美味。
懷中人不安地扭動了兩下,蕭琅怕驚動樹下的人,索性将她雙腿緊緊夾在兩腿之間,一手墊在舒蘭腦袋下面,讓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一手悄悄從她的粉衫下摸了進去,沿着腰肢摩挲起來。
嗯,胸口只比小時候微微鼓了一些,不過沒關系,再養兩年,一定會鼓起來的。
舒蘭彎彎的睫毛動了動,怎麽回事啊,腰上癢癢的,嘴巴好像也被人咬住了……
咬?
她倏地睜開眼睛,正好對上蕭琅同樣細密的黑睫毛,而他正含着她的嘴唇玩-弄,一副很享受的模樣,不會是要趁自己睡着吃了她吧?
舒蘭緊張地想要大呼出聲,卻被蕭琅緊緊地堵在口中,剛想用力掙紮,忽聽下面傳來一聲粗噶急喘的吼聲,吓得她呆住了。
趁這短暫的功夫,蕭琅俯在她耳旁低聲道:“別動別喊,壞人就在下面,不信你看!”
舒蘭就那樣任他抱着,透過枝葉往下看,這一看非同小可,驚得她差點掉下去。
卻是趙大郎洩了之後,懶懶的從翠荷身上爬了下來,倒在一旁喘息,閉着眼睛回味剛剛入天似的快-感,所以舒蘭一眼就瞧見直挺挺躺在草地上的翠荷,黑溜溜的身子下方,有一攤紅白混合的污跡。
“那紅的是血,你要是出聲,壞人也會同樣對你的!”蕭琅在舒蘭耳旁威脅道。
舒蘭茫然地眨眨眼睛,有點無法理解眼前的情況,無論是前生今世,她都沒有見過那麽多的血,她甚至想象不出來那血是怎麽來的,還有那個壞人,為什麽要欺負這個女的呢?小時候她問哥哥人肉好吃不,哥哥卻說人是不會吃人的,既然不吃人,壞人為啥要把那女的弄出血來呢?她一動不動的,不會是死了吧?
滿腹的疑惑,一時讓舒蘭忘了其他,一眨不眨地瞧着兩人。
趙大郎躺了一會兒,慢慢平靜下來,轉身見翠荷還沒有清醒,眉頭一皺,随便拿帕子替兩人收拾一下,擡頭去推翠荷:“喂,醒醒,醒醒,咱們得回去了!”虧她長得又黑又高,怎麽嬌弱的連那些白白嫩嫩的小丫頭都比不上,晦氣!
身子被不停推搡着,翠荷終于有了知覺,剛剛要動,身下就傳來難以忍受的疼痛,想到自己的清白就這樣沒了,翠荷忍不住哭了出來:“趙大郎,我恨你!”
趙大郎嬉皮笑臉地湊過去,把人摟進懷裏賠不是:“好翠荷,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控制不住嘛,誰讓你下邊那麽緊呢。快別哭啦,回頭讓人看出來不好,等過幾天你身子養好了,我在好好伺候你,保管讓你夜夜想着那銷-魂滋味!”
“哼,你就會哄我!”翠荷捂着臉道,心想,為了她下半生的幸福,只好忍了這一次。
趙大郎又親又摸的哄了一會兒,等翠荷不再氣了,哄着人離了此地。
這回舒蘭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狼哥哥,她怎麽又哭又笑的啊?”不自覺喚出了兒時的稱呼。
蕭琅聽了心裏歡喜,摸着她的小手道:“管他呢,你還是想想自己吧,你娘還生你氣呢!”
舒蘭立即拉下臉來,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是你,要不我娘才舍不得讓我幹活呢!”使勁抽出自己的腿,雙手一出溜,嗖地滑到地上,擡腳就要回家。
蕭琅站在樹上望着她,“我有個辦法能幫你躲懶又不用挨打,只要你答應以後乖乖聽話,我就告訴你,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簽-約啦,好開心,這章終于能肥了一些,捂臉……
☆、離家出走
只要能偷懶不做活,舒蘭什麽都願意做!
她帶着滿滿的期待轉身,仰着脖子望向蕭琅:“快說快說,只要你的法子管用,除了吃我這一樣,其他我都聽你的!”
“那你記住這句話!”蕭琅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一道亮光,對舒蘭咧嘴一笑,手腳麻利地爬了下來,在舒蘭身前站定,笑着道:“你真笨,伯母并不是真的要你做活,只是想讓你學會罷了。既然如此,回去她讓你刷碗,你就乖乖地刷了,等你姐姐回來,以後她肯定不會讓你做的。若是伯母還讓你做別的事情,你也乖乖聽話,學個樣子就行。勞累幾次就能換來大把的偷懶時間,多好!”自然地伸手,牽着舒蘭往回走。
舒蘭仔細想了想,似乎好像有那麽一點道理呢。
等等,是不是忘了什麽?
“啊,對了,剛剛在樹上,你幹什麽親我?”舒蘭不可思議地叫道,娘說過,只有喜歡一個人時才可以親對方,而且只能親臉,嘴巴是留給未來相公的,蕭琅怎麽能偷親她?
蕭琅頓住,眼含深意地看着她,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我先嘗嘗你好吃不好吃,嗯,現在肉還不夠勁道,再過幾年,才差不多可以吃了,所以啊,眼下你不用擔心我吃你,也不用躲我,乖乖叫哥哥,哥哥不會讓你吃虧的!”
一番話成功地讓舒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僵硬,機械地随着蕭琅走出了林子。
走出林子之前,蕭琅替舒蘭仔細整理了衣衫,确保秦氏看不出來異樣,又表情嚴肅地叮囑一番,才各自回家了。
秦氏在飯桌上鋪了一層粗布,把針線放在上面,就坐在竈房裏給蕭琅縫補夏衫,不時擡頭朝門口張望,也不知道蕭琅把女兒帶到哪裏去了,當時她也是氣傻了,沒有阻攔,後來想想,女兒向來就愛跟蕭琅擰着幹,別說聽他勸了,兩人只要不打架,她就燒香拜佛了。
正想着,旁邊籬笆外慢吞吞地走過來一個身穿粉衫的小丫頭,不是舒蘭是誰?
“嘶……”不小心針紮了手,秦氏放下針線,就想迎出去,卻在即将起身前,又強自坐穩了。不行,她不能表現的太熱情,否則還會被女兒吃得死死的,遂佯裝沒有注意到舒蘭,依舊低頭縫補,只拿眼角留意院子外的動靜。
雖然蕭琅那麽說,舒蘭還是有些犯怵,倚在籬笆門上,偷偷瞧着她娘,屁股被打的滋味深深烙在腦海裏,當時娘那麽生氣,會不會繼續打她?還有,娘明顯喜歡惡狼,這讓她心裏十分不爽。
她就那樣扒在細密的籬笆門上,圓圓的杏眼期盼地望着秦氏,她知道,娘最喜歡往外面張望了,如果她還疼自己,看見她這樣,肯定會跑出來抱住她的。小時候爹爹帶她出去玩,每次回來都會享受那種待遇,今天出去那麽長時間,娘擔心壞了吧?其實吧,她也不想惹娘生氣,可她就是懶嘛,讓她幹活,真是難受死了!
秦氏根本不擡頭,舒蘭就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兩個人各有心思,就比誰更有耐心了。
漸漸地,舒蘭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眼皮變得沉重起來,最後眨了眨眼睛,蜷縮在地上睡了。以天為蓋地為廬,這句話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過。
秦氏氣得要瘋了!
要說她第一看不慣的是女兒的懶病,那麽第二看不慣甚至恨之入骨的,就是女兒想睡就睡倒在地上就睡的壞習慣!除了傻子,誰會躺地上睡覺?着涼髒衣不說,若是被別人看見傳了出去,日後誰敢娶這樣的閨女?
怒火騰騰而起,秦氏嘭的放下手中的針線,大步流星地快走到門口,也不叫醒舒蘭,直接提着人就回了屋子,把門一關,拿起炕頭的掃炕笤帚就往舒蘭屁股上招呼:“我叫你睡,誰教你躺地上睡覺的?村頭從小沒了娘的二傻子都比你強,你是嫌我這個當娘的不會教養嗎?啊?”手下一點都不留情,砰砰砰直打。
舒蘭屁股原本就被秦氏打的紅腫,如今又被掃炕笤帚狠狠打着,只一下就受不住了,慘嚎着醒了過來,“娘,別打了,我刷鍋,我這就刷鍋,你別打了,嗚嗚嗚……”
碗筷早被自己收拾好了,誰還用她刷?
秦氏手頓了頓,橫着眼睛問:“你以後還往地上睡覺不?”
舒蘭愣了愣,轉瞬想到蕭琅的話,他說,不管娘讓她幹什麽,只管點頭應了,娘一高興,就不會為難她……現在娘這樣問,是讓她在地上睡覺嗎?
她茫然地點點頭,誰知才點兩下,屁股上又挨了重重一下!
蕭琅騙人!
這個念頭比疼痛還快速地浮上心頭,舒蘭的眼淚更洶湧了,她就不該相信蕭琅的,他從來只會欺負她,哪裏會真心為她好?
“嗚嗚嗚,蕭琅你個小混蛋,你個沒娘教的野孩子,你……”她想到曾經聽過的一些辱罵蕭琅的話,不經大腦地喊了出來。
秦氏震驚地忘記了動手,她乖乖的女兒,竟然還學會罵人了?
一手扔掉掃炕笤帚,秦氏把舒蘭的身子擺正,冷着臉問:“誰讓你罵人的?我不是告訴你不許罵人嗎?你是不是都當成了耳旁風?”
舒蘭現在什麽也聽不進去,只把蕭琅恨得死死的,“蕭琅你個小混蛋,你個沒娘教的野孩子……啊!”卻是秦氏聽着刺耳,伸手擰住舒蘭的小臉:“我讓你罵,我看你還罵不罵!”
毫不帶感情的吼聲直接傳進耳朵,舒蘭倏地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低頭俯視自己的秦氏,娘的眼神好陌生啊,裏面一點溫柔都沒有,她恨恨地瞪着自己,因為她罵蕭琅而掐她!
生平第一次,舒蘭覺得心裏的難受比身體上的疼痛還揪心!
娘不喜歡她了,就讓她幹活,娘更偏心蕭琅,所以聽不得她罵他,狠狠地掐她!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舒蘭也不哭了,愣愣地注視着秦氏,試探着喊:“娘……”
可憐兮兮的聲音,好像無根的浮萍,聽得秦氏手一顫,忍不住就想松開手,可是,她想到以前教導舒蘭的時候,都是因為她撒嬌才半途而廢,這次便狠了心,直接打斷女兒的話:“別喊我娘,我沒有你這麽懶還滿口髒話的女兒!”
“我是你生的,怎麽不是你的女兒?”舒蘭腦袋裏的一根弦斷了,她使勁掙開秦氏的手,瞪着眼睛朝她大吼!
秦氏想到自己老娘以前訓斥她的樣子,索性扭頭就往竈房走:“算了,反正你是我從地裏撿回來的野丫頭,我管你做什麽,你會不會做活,幹淨不幹淨,跟我有什麽關系。”故作輕松地坐在矮桌前,盼着女兒跑過來跟她哭求。
卻不想,舒蘭只是愣了片刻,便抽泣着撒腿往外面跑了出去,那速度,若非秦氏親眼所見,還真不敢相信。她本能地站了起來想要追上去,轉念一想,女兒在村裏沒有什麽玩伴,肯定又是找蕭琅告狀去了,蕭琅明理懂事,應該會幫着教導女兒的,便安心坐了下去。
縫了兩針,秦氏停下手裏,望着後院發呆。
嗯,今天就差不多這樣罷,女兒又哭又跑的,她心裏也不好受。晚飯做阿蘭最喜歡的炒肉片吧,留給丈夫的那個雞腿也給她,要是女兒還不解氣,晚上自己就摟着她睡覺,小丫頭最喜歡賴在她懷裏了。想到舒蘭小時候的趣事,秦氏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黃昏的時候,舒茂亭和舒宛有說有笑地回來了,恰好秦氏做好了晚飯,正準備炒菜呢。
舒宛笑着往裏走,嘴裏大聲喊着:“妹妹,快出來,你三表兄讓我給你捎好東西來了,你見了保管喜歡!”跨進屋子,才驚訝的發現屋裏沒人,妹妹竟然沒有睡覺!
“阿宛,阿蘭跟蕭琅玩呢,你去接她回來。”女兒從來沒有這麽晚不回家過,要麽就是在蕭家睡着了,要麽就是還跟她賭氣呢。不過呢,秦氏相信,待會兒女兒回來聞到菜香,肯定會笑眯眯地喊她娘的,那孩子,心思單純,向來記不住別人的壞。
舒宛也沒有多想,藏好三表弟特意叮囑她帶回來的禮物,笑着去了蕭琅家。
蕭琅跟舒蘭分開後就去了後院劈柴,因為沒聽到那邊有大動靜,只當舒蘭乖乖聽話了,便放下了心。此時見舒宛過來跟他尋懶丫頭,手裏的斧頭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阿蘭沒過來啊,她不在家?”
舒宛也意識到了不對,舒蘭出去玩,只有兩種情況,一是家裏人帶着,二是蕭琅帶着,否則她自己是不會出去的。
兩人互視一眼,看出了彼此眼裏的擔憂,連忙快步朝舒家跑去。
“娘,妹妹沒跟阿琅玩啊,她說去了哪裏嗎?”舒宛進了院子就喊道。
秦氏正彎腰炒菜呢,聞言突地站直了身子,“她沒去找阿琅?”那這小半天的功夫,女兒去了哪兒?
舒茂亭原本在後院藥棚裏收拾藥材,聽到前邊的動靜,忙肅容走了進來,“怎麽回事?”
三人六只眼睛齊齊地盯着自己,秦氏迅速回過神,将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越說越緊張忐忑,後來眼裏就有了淚意,抓着舒茂亭的手:“這孩子,不會是當真了吧,她能去哪裏啊?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不活了!”擔心後悔,讓她的眼淚洶湧而出。
蕭琅看了秦氏一眼,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離家出走,去哪裏好呢,嘿嘿咳咳,因為工作的原因,每天碼完字都很晚了,目前都是零點過五分發文,白天可能會捉蟲一下,等過段時間盡量争取早點發,不好意思啦~
☆、馬車裏的男人
卻說舒蘭哭着跑出舒家院子,一時不知該去何處。
娘說她是撿來的,舒蘭第一個念頭就是不信,娘以前對她那麽好,比對姐姐還好,她怎麽會是撿來的?
可是,現在因為她偷懶不幹活,娘就不喜歡她了,還動手打人,難道娘撿她回來,就是準備把她養大做活的?
是了,一定是這樣的。
舒蘭落寞委屈的想,既然如此,她親娘又在哪裏呢,要是她現在回到親娘那裏,親娘就不會打她了吧?
如果舒蘭轉世投胎的時候沒有睡覺,她自然知道秦氏說的是氣話,偏偏出生那會兒她睡得甜甜的,就連接生婆都納悶這孩子生下來怎麽不哭呢,從此便将出生就會抓人咬人的蕭琅和不哭不鬧的舒蘭奉為兩大奇嬰。
跌跌撞撞地走到樹林裏,舒蘭突然聽見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午飯被辣椒辣到了,後來就被娘打了,她根本沒有吃多少東西,舒蘭委屈地想,擡頭瞅了一圈,發現一顆腰粗的榆樹,榆樹下面的榆錢都被人摘掉了,只有樹尖兒還挂着一簇簇嫩嫩的榆錢。
自從變成人後,胃口也變了,以前愛吃的樹葉根本不能下咽,只有槐花和榆錢還算好吃。
舒蘭揉揉眼睛,手腳麻利地爬了上去,越是上面,樹枝越細,好不容易夠到一簇榆錢時,身下的樹枝已經開始左右搖晃了。不過舒蘭并不是很怕,穩了穩,直接把榆錢塞進嘴裏開吃。這種簡單的綠色食物讓她有了一種回到叢林的感覺,思緒慢慢飄回曾經吃了睡睡了吃的幸福生活,要不是遇到那頭惡狼,她哪裏會變成人,如果不變成人,就不會挨打挨罵傷心難過了!
恨恨地嚼着嘴裏清香的食物,舒蘭無聊地望向村東頭,那條土路是通往鎮子的,遠處正有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舒蘭眼睛一亮,以前去鎮子,爹爹都是在那條路上攔馬車,趕車的老頭會很親切地請他們上去,一直把他們拉到鎮子裏。眼下娘不喜歡她了,不如去舅舅家吧?
當然,舒蘭肯定沒有看見舒茂亭給車夫搭車錢,也忘了如果她真不是秦氏的女兒,鎮子裏的舅舅也就不再是舅舅了。
懶丫頭沒有想太多,折下一根堆滿了榆錢的樹枝,歡歡喜喜地爬下樹,朝那條土路奔去。
……
魏大如木雕似的坐在車座上,一動不動的,偶爾揮一下馬鞭,或是車裏人與他說話時,他才會動動嘴唇,卻依然言簡意赅的。
眼前是一條鄉間土路,兩側的麥田已經轉黃了,一片一片的,像金色的海浪,看着就能想象豐收時的時候,村人們雖然累得汗流浃背,臉上卻洋溢着收獲的幸福。魏大突然覺得,他明白了老爺喜歡住在鄉下的原因。
驀的,一個粉色的身影從一側的小路上跑了出來,一手拿着根榆錢樹枝,一手掐腰喘氣站在前面,遙遙望向自己這邊。大概是誰家貪玩的孩子跑出來了吧,魏大沒有多想。
誰曾想,當馬車到了小女孩身前時,那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竟然跳到了土路中間,魏大大吃一驚,連忙停下馬車,剛要出言訓斥,就見那小姑娘仰着脖子看向自己,粉嫩的小嘴說出一句讓他莫名其妙又哭笑不得的話來:“大叔,我要坐馬車,麻煩你帶我一程!”
感情是把他們當成專門拉人收路錢的馬車了?還大叔?他才十六歲好不好,只不過因他不茍言笑,看起來才比實際年齡大一些,那也不至于被人喊大叔吧?
這要是個大人,魏大理都不理,可面對已經走到身前的小姑娘,對着那雙純真無邪的黑眼睛,魏大心中一軟,盡量柔和地解釋:“小姑娘,我們的馬車不拉人,你趕緊回家去吧。”雖說村人淳樸,可每年都會發生幾次拐賣幼兒的案子,特別是這樣俊俏的小姑娘,若是被人販子瞧見,一準兒要騙走的。
舒蘭疑惑地眨眨眼睛,看了青色繡竹子的車簾一眼,扭頭道:“不拉人?那裏面裝着什麽東西?”其實不拉人也沒關系,只要裏面還有地方,擠一擠也無所謂的。
什麽東西?
魏大背上冷汗直流,剛要訓斥舒蘭離開,就聽裏面傳來衣服摩挲的聲音,緊接着,一只修長白皙的玉手探了出來,撩起車簾。
“老爺,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魏大不由解釋道,老爺喜怒無常,千萬別動怒啊!
程卿染淡淡一笑,用眼神打斷魏大的話,頗有興趣的打量下面正目不轉睛瞧着自己的小姑娘,若是旁人敢這樣不加掩飾地窺視,他定會厭惡反感,但若是孩童單純的欣賞,他還是挺享受的。
“小妹妹,你要坐馬車去哪裏?”程卿染笑的溫如春風。
魏大心裏一陣惡寒,老爺您都是二十又三的人了,竟然管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叫小妹妹?若是您早些成親,小少爺都該跟她差不多了!
舒蘭沒有瞧見魏大抽搐的嘴角,只不錯眼珠地望着倚在馬車裏的男人,那雙桃花似的眼睛好像冬夜裏的星星一樣迷人,讓她看一眼就移不開視線了。舒蘭一直覺得,爹爹是這裏最好看的男子,可現在她才發現,原來還有比爹爹更白皙更俊朗更溫柔的人啊!
程卿染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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