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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回了府,你派人去請鎮上最好的媒婆來。”
“是。”魏大本能地應道,然後才反應過來他家主子說了什麽,眼睛瞪得溜圓,“老爺,你剛剛說要請誰?”他才十六歲啊,耳朵竟然不好使了?
程卿染耐心地重複道:“媒婆!”
魏大張大了嘴,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卻不敢問出來。他家老爺,他以為會孤芳自賞一輩子的老爺,竟然想成親了?想當年,滿京城的大家閨秀或明示或暗示地向尚書府送秋波,老太爺辭世前親自挑了多少名門閨秀,當時的少爺都搖頭拒絕,如今來到這偏遠小鎮,老爺竟然開竅了?
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呢?
魏大在腦海中仔細搜羅最近半年與他家老爺說過話的未婚女子,除了家裏的丫鬟芳竹,似乎只有舒家姐妹了,肯定不是舒蘭小姑娘,那就是她姐姐舒宛?
眼前浮現出一張嗔怒的芙蓉面來,魏大不自覺地點點頭,那姑娘樣貌不輸于京城的大家小姐,只是這出身,未免太低了吧?雖然他家老爺無心為官,可京城有頭有臉的,誰不知道他和皇上自小長大的兄弟情誼?若是他們得知老爺娶了個鄉下女人,不知該作何感想……
舒家。
舒宛心不在焉地吃了飯,難得沒有幫秦氏收拾碗筷,直接去了姐妹倆的屋子。
舒蘭已經睡着了。
她皺皺眉,脫鞋上炕,毫不溫柔地将妹妹拽了起來。
“姐,你幹什麽呀?”舒蘭揉着眼睛,不滿地嘟囔道。
舒宛緊挨着她坐下,扒掉她揉眼睛的手,低聲問道:“那個程老爺,你的大哥哥,他是不是抱過你?”
舒蘭點點頭,“嗯,大哥哥對我可好了,他還幫我塗藥呢,那個藥膏真管用,涼絲絲的,沒過一會兒屁股就不疼了,姐,你不知道,上次娘下手可重了……”想到那天娘親打她時的樣子,舒蘭都有些後怕。
那個色鬼竟然看了妹妹的屁股,還親自給她上藥?
舒宛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形容了,之前她還有些懷疑蕭琅的話,或是覺得程卿染只是單純地哄妹妹才抱她的,可他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阿蘭都這麽大了,他居然不顧及男女之妨對她摟摟抱抱,若說他沒有龌龊心思,她一百個不信!虧他長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那他有沒有親你,或是抱着你睡覺?”
“沒有,本來我要跟大哥哥一起睡的,誰知道狼哥哥突然跑了出來!”舒蘭撇撇嘴,又想起那時蕭琅對她的壞來。
舒宛松了口氣,還好阿琅去的及時。看着一副傻樣的妹妹,她有些頭疼地告誡道:“阿蘭,你記住姐姐的話,在你嫁人之前,除了咱爹、你哥哥、三個表兄還有姥爺舅舅他們,你不許再碰任何一個男的,也不許讓他們碰你,知道了嗎?”
“為啥啊?”舒蘭扭頭問道。
舒宛拉下臉來,“沒有為啥,我說不許就不許,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你也別叫我姐!”
語氣又急又快又嚴厲,直接把舒蘭的瞌睡蟲吓跑了,她淚眼汪汪地看着舒宛,撇撇嘴哭了出來:“姐姐好兇啊,我又沒有做錯事,為啥不理我,還不讓我叫你姐……”
舒宛拿出帕子替妹妹擦眼淚,放柔了聲音:“阿蘭別哭,你要是乖乖聽姐的話,就還是姐的好妹妹!”
“嗯,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讓別的男的碰我,我也不碰他們,那你不許再吓唬我了!”舒蘭倒在姐姐的懷裏,小聲啜泣着,姐姐是對她最好的人,要是姐姐真不理她了,她會難受死的。
舒宛捏了捏妹妹的小臉蛋,朝她柔柔一笑。
躲在外面偷聽的蕭琅皺皺眉,那他算不算是別的男人啊?
正要走開,忽聽懶丫頭帶着哭腔問道:“姐,要是狼哥哥要碰我怎麽辦啊?”
蕭琅頓時渾身僵硬,一顆心幾乎快要跳了出來,這個笨蛋,該不會把他親她的事情說出來吧?
“阿琅不算,他也是你哥哥。”舒宛細聲道,阿琅那麽懂事,從小就知道照顧妹妹,他不會做逾規矩的事兒的,況且他現在還是個孩子。
蕭琅的心馬上又落回原處,背上卻出了一身冷汗。
“那元寶哥呢?”舒蘭繼續問道,既然狼哥哥都可以碰了,那元寶哥也可以吧,他對她也挺好的,陪她玩,還把圈圈給了她。
舒宛想也沒想,厲聲道:“不行,除了咱們家、舅舅家還有阿琅,其他人不管對你多好,你都不能讓他們沾身,特別是你的那個大哥哥,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抱他,再讓他抱讓他摸,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妹妹!”
舒蘭沒想到姐姐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吓得打了個哆嗦,盡管她覺得姐姐的要求很沒有道理,還是乖乖地答應道:“我一定會乖乖聽話的,姐姐別兇我了,你是我姐姐,我是你妹妹,不許你不要我……”
蕭琅無聲地笑了出來。
次日,舒茂亭提着藥箱去鄰村複診,只有秦氏四人在家。
日頭剛爬上樹梢,家門口就晃悠過來一頭毛驢,背上坐着的不是朱元寶,而是一位穿紅戴綠的四旬婆子,自稱姓萬,生的白白淨淨,保養得也很好,一看家裏條件就不錯。
秦氏疑惑地将萬婆子迎了進來。
舒宛放下手裏的《三字經》,帶着妹妹朝萬婆子行了個福禮。
萬婆子自進門後,那雙小眼睛先将坐在杏樹下一起認字兒的一大兩小打量了一遍,待舒宛起身行禮,她笑眯眯地點點頭,目光在舒宛身上來回遛了兩圈,心中給打了個滿分,這姑娘摸樣好,看着也溫婉,怪不得能入程老爺的眼。
“大姑娘繼續忙吧,老婆子我是來找你娘說話的!”
家裏不是第一次來媒婆了,對上萬婆子眼含深意的目光時,舒宛就猜到了幾分她的來意,哪怕平時再鎮定,還是忍不住俏臉微紅,遂裝作不懂地應了聲,又與蕭琅和舒蘭坐了下去,只是耳朵卻留意着屋裏的動靜。
蕭琅看看東屋,再看看明顯心不在焉的舒宛,心裏有些複雜。宛姐一年比一年大,是該嫁人了,可他總是覺得,那些男人沒有一個配得上她。
“姐,這個字兒怎麽念啊,筆畫好多!”
舒蘭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思緒,舒宛聽不清楚屋裏人的談話,只好專心應對妹妹,柔聲道:“這個念田……”
屋內,秦氏直接聽得傻眼了,程卿染竟然想娶阿宛?
萬婆子還在喋喋不休地誇着程卿染:“程老爺的人就不用說啦,那可是一等一的好相貌,整個府城的男子排起來都沒有勝過他的,他品性又好,家中一個通房姨娘都沒有,大姑娘要是嫁過去,既不需要伺候公婆,又不用與雜七雜八的女人勾心鬥角,對咱們女人來講,這可是天大的福氣嘞!而且呢,程老爺家産頗豐,不僅在京城有産業,在咱們這兒還有好幾處莊子呢,日後絕對不愁吃穿!”
秦氏不自覺地點頭,人她見過,程府她也去過,萬婆子說的應該都是真的,可程卿染的條件太好了,她怎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啊!那麽天仙似的人物,咋就看上她女兒了?
當娘的就是這樣,別人來向女兒提親,太差的看不上,太好的又讓人心裏犯嘀咕。
想到程卿染的歲數,秦氏心裏咯噔一下,她也是富貴人家出來的,一般大戶人家的公子少爺早早都成親了,就算成親晚,之前院子裏也會有通房,就算本人沒有這份心思,家裏長輩也會安排的。程卿染如果真的不近女色,該不會身子有問題吧?
身子有問題,不敢在京城娶姑娘,所以才避到這偏遠小鎮……
“嬸子,您說的我都知道了,只是這兒女婚事,還需孩子他爹拿主意,這樣吧,您先回去,回頭我跟她爹好好商量商量,過兩日再給您一個準信兒,成不?”
萬婆子得了程卿染的囑咐,要恭恭敬敬地與舒家人說話,此時哪敢說不成?忙笑着道:“婚姻大事,當然要好好商量,那老婆子就先回去了,後日再來拜訪!”
秦氏強笑着送她出門,轉身瞧見低頭教妹的大女兒,忽覺十分難受,女兒大了,就算再不舍,也得準備親事了。
後半晌舒茂亭回來,秦氏跟丈夫在東屋裏說了半天的話。
舒茂亭的詫異比妻子只多不少,沉思後,道:“這事兒你也別瞎猜,咱們到底住在村裏,不知他為人如何,我這就去岳丈家,向他老人家打聽打聽,若是他覺得合适,我再尋機給他把把脈……”
秦氏連忙催促道:“那你就快點去吧,早點打探清楚。唉,我這心裏亂糟糟的,既盼着他是好的,又怕閨女嫁過去發現另有隐情,他要是再尋常些,家裏再窮點該多好!”
舒茂亭無奈地笑笑,換身八成新的衫子,匆匆出了門。
到了秦家,舒茂亭言簡意赅的将事情說與秦如海聽,末了道:“您見多識廣,覺得此人如何?”
對于大外孫女的親事,秦如海還是很看重的,想到程卿染無人得知的來歷,獨來獨往的作風,還有那日他看舒宛發呆的色摸樣,搖頭道:“來歷不明,齊大非偶。”
舒茂亭神色一僵,這就是不贊成了……
回到家,面對三個孩子,他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什麽,睡下後才同妻子說起話來。
秦氏嘆了口氣,竟又有些悵然若失,可憐那副好樣貌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放心,本文主打溫馨,不會涉及太多宅鬥,宮鬥更不可能,俺也不會寫。
程卿染的這個身份很重要,嘿嘿,暫不透露了,歡迎猜之……
看過來,看過來!
咳咳,俺發現很多作者都在正文最下面弄了個防盜小番外,俺也想弄,可目前沒啥番外好寫,便想把閑暇時寫的一個8千字的古言小故事放進去,風格同本文有些類似,如果沒有人反對的話,暫時決定明天早上八點半發布,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否則千萬不要購買啊!
簡介:
桔子長到十四歲,都不知道自己是女兒身,懵懵懂懂的,被她娘硬塞給獵戶江寒當徒弟。江寒身高馬大,不茍言笑,只因一時心軟,收留了桔子,然後某天他忽然發現,原來唇紅齒白的嬌嫩徒弟,竟是個女娃!
沒有興趣的親千萬不要買啊,浪費你們的錢,俺會內疚滴!!!
當然,如果大家覺得無聊想看看,俺現在也可以發出來的,唉,怎麽有種誘騙消費者的嫌疑呢……
☆、43走散
舒宛只知道有人提親來了,卻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不過那也不重要,爹娘的表情告訴了她結果。
對此,她沒有什麽感覺,爹娘是疼她的,他們一定會給她找門合适的人家,不需要她操心。而且,她也沒有功夫多想,因為第二日天一亮,一家人就要準備去逛廟會了。
吃過早飯,舒宛替妹妹換了一身水綠繡初荷的裙子,還在腰帶上墜了個她親手繡的小荷包,裏面裝了晾幹的薄荷葉,夏日天熱,萬一不小心曬到了,聞聞就會舒服很多。她自已則穿了素白的衣裙,只在衣擺處繡了一圈碎花。
“姐,你為啥要帶帽子啊?我都看不見你的臉了,只能瞧見下巴!”舒蘭仰着頭,不解地望着姐姐頭上的帷帽。
舒宛摸摸她的腦袋,有意識地向妹妹灌輸男女之妨:“因為姐姐長大了呀,出門看熱鬧的時候要帶上帷帽,不能讓旁人看見姐姐的臉,特別是男的。”本來她是不想去的,可這回大概是她出嫁前舉行的最後一次廟會了,妹妹又難得想去,她就想陪着出去逛逛,以後做了別人家的媳婦,哪還能像現在這麽自由?
舒蘭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看看姐姐,再看看自已,嘀咕道:“那我什麽時候長大啊?”
站在一旁的蕭琅聽見了,不由盯着她腦袋上的兩個丫髻看了看,難道還要再等五年嗎?
孤山位于平陽鎮以東六裏地外,而廟會又是一年一度的大事,附近村落不少人蜂擁而去,便有聰明的莊稼戶趕了牛車、驢車到小路上,專門做這天的拉跑生意。
一家人站在村東路口,等着空車過來。
“嘿,這不是舒郎中嗎?你們也要去逛廟會啊,正好我們也去,上來一起走吧!”裏正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了過來。
衆人回頭一看,就見趙大郎親自趕着牛車,車上坐着裏正夫妻倆,還有才九歲的趙二郎。
去年裏正也替趙大郎向舒家提親過,舒茂亭婉拒了,如今他自然不會搭趙家的車:“不勞煩您了,我們一會兒還要去孩子姥姥家一趟,你們先走吧。”
裏正目光閃了閃,想到昨天撞見的那個媒婆,掃了一眼舒宛,詫異的道:“阿宛也要去啊?對了,昨天又有人給阿宛說親事了吧?這回是哪戶人家啊?雖說阿宛條件好,可你們夫妻也別太挑剔了,咱們這小村小戶的,閨女再好,也沒有多少有錢的大老爺知道,小心挑來挑去地最後剩在家裏……”
舒茂亭立即沉下臉,不悅地打斷他的話:“小女的事不勞你費心!”
裏正哈哈一笑:“既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期望一會兒在廟會上看到你們,廟會嘛,圖的就是個熱鬧,到時候讓倆孩子一起玩玩,沒準就能看對眼呢!大郎,走吧!”
趙大郎收回盯着舒宛的視線,鞭子一甩就趕車走了,小心思卻開始轉了起來。
秦氏氣得臉通紅,朝着他們罵道:“一群明面上裝人背地裏豬狗不如的畜生,真當自已兒子是個寶呢,他也不睜開眼睛看看,趙大郎是什麽德行,誰把女兒嫁給他誰才是瞎了眼呢!咋不連人帶車翻在臭水溝裏啊!”
“娘,算了,理他們做什麽!”舒宛拉住秦氏的胳膊,蹙眉勸道,不過裏正一家子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也難怪娘親發這麽大的火。
秦氏又恨恨地罵了幾句,忍不住埋怨地看向丈夫。
當初她爹提議丈夫在鎮上開家醫館,秦家出買鋪子的錢和做生意的本錢,就當是借他們的,日後攢了錢再還就行,偏偏丈夫就是不願意,說什麽也不肯答應。秦氏知道丈夫不是那種愛面子的人,私下裏問了很多次原因,可舒茂亭都胡亂搪塞了過去。其實吧,秦氏不嫌棄鄉下日子苦,可自從趙大郎表現出對舒宛有意思後,她就打心眼裏想要搬到鎮子上去住,遠遠躲開那無恥的一家子。
對上妻子埋怨的眼神,舒茂亭知她心中所想,微微嘆了口氣。
原本輕松愉快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舒蘭有些緊張,她知道娘親生氣了,還是被剛剛過去的那些人氣到的,可娘親為什麽要瞪爹爹啊?
蕭琅望着牛車遠去的方向,目光陰沉。
過了一會兒,北邊跑過來一輛空空的驢車,趕車的人瞧出來他們要搭車,從土路中間拐到了右邊兒。
“娘,那邊車來了,你們快別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一家子是躲債去的呢!”舒宛走到舒茂亭和秦氏中間,輕聲打趣道。
“就你會說話!”秦氏一下子笑了出來,她一笑,氣氛馬上又變了,舒茂亭朝妻子讨好地拱拱手,得到一個嗔怒卻動人的眼神。
“幾位是直接去孤山嗎?”趕驢車的老漢笑着打招呼。
秦氏搶先道:“是的,多少錢啊?”娘家只有秦風一個小孩子,現在又在埋頭準備七月的院試,他們熱熱鬧鬧地過去只會分他的心,還是直接去孤山好了。
老漢看了看幾人,爽快地道:“一共給二十個錢就行!”
舒茂亭利落地付了錢,扶着妻子孩子上車,五人一下子就占了大半個車身,待會兒最多再拉兩三人。趕車的老漢似乎心情不錯,哼起鄉間小調來。
驢車從鎮子邊上拐彎兒的時候,舒蘭突地想起一件事,扭頭對秦氏道:“娘,我答應元寶哥要去找他的,他還說帶我逛呢!”
不等秦氏說話,舒宛先瞪了妹妹一眼:“你是要跟他玩兒還是跟姐姐玩兒?”
舒蘭張張嘴,說不出話來了,她想起昨天姐姐的教訓。
可憐的朱元寶,就因為舒宛的一句話,在家裏白白等了半天,當然,舒蘭是不會知道的。
孤山寺是平陽鎮附近最大的寺廟,香火鼎盛,其後山景致更是吸引了不少游客前來,于是,小販們漸漸圍繞孤山一帶做起了攤鋪生意,特別是每年的六月處八,數不清的各式攤鋪幾乎将整座孤山圍了一圈兒。
秦氏和舒宛的視線大部分落在香料和首飾小攤上,這些人都是從縣城那邊兒趕來的,手裏的東西稀奇又別致,價格只比鎮子裏商鋪賣的略高一些,不少婦人小姐們都圍在旁邊挑選着。
舒蘭則拉着蕭琅的手朝呼喊聲最大的地方鑽,她聽朱元寶說了,最熱鬧的地方就是最好玩的地方。
舒茂亭一會兒陪着妻女,一會兒又不放心地跟在倆孩子旁邊,還要負責保持雙方的距離,沒過一會兒,就出了一身大汗。
“伯父,您陪着伯母她們去吧,我帶阿蘭玩兒就行了,您放心,我們不會走丢的。”蕭琅體貼地道。
舒茂亭可不放心兩個孩子自已玩,想了想,走過去對妻子道:“這樣吧,你們慢慢逛,我帶孩子們去看熱鬧,一個時辰後咱們在孤山寺正門碰面,直接去旁邊的素食齋用飯,如何?”成親這麽多年,他也算是明白了,不管是賢惠的還是刁蠻的女人,遇到那些精致的小玩意,都是一個模樣,不仔細逛逛挑挑是不可能的。
秦氏想也沒想就點頭應了,前幾年來逛廟會,也是她帶着阿宛、丈夫帶着阿展,四人分頭行動,至于小女兒,哼,到了娘家就賴着不走了。
“那你們倆注意點,別走散了!”舒茂亭緊緊盯着朝人群裏擠去的蕭琅和舒蘭,心不在焉地叮囑道,眼看倆孩子要跑沒影了,連忙追了上去。
舒宛偷偷地笑:“看來阿蘭要是想玩兒,比阿展還不讓人放心呢!”
秦氏也望着丈夫的背影笑,然後拉着舒宛的手往前走:“別理他們,咱們娘倆好好逛逛!”
母女倆興沖沖地朝不遠處的一家香料攤奔去,卻不知道,一個猥瑣的身影始終隐在人群中,不遠不近地跟着她們,待舒茂亭離開後,那人眼裏閃過一道精光,不自覺地攥緊了剛從某處買來的好東西,成與不成,就看今天了!
“狼哥哥,我要那兩個泥娃娃!”舒蘭指着擺在地攤中間的一對兒塗彩泥人,拽着蕭琅的手道。
蕭琅一手緊握着她,一手拿着五個輕巧的鐵環,他看了看那對泥人,見那是一男一女,胖乎乎的很是可愛,目光裏就帶了笑意,寵溺地道:“好,哥哥這就給你套!”先将四個鐵環交給舒蘭拿着,示意她不要再動,然後瞄準左邊的女娃娃,扔出了鐵環。
鐵環在空中劃過一道曲線,準确地套中泥人,落地又準又穩,半點都沒有反彈。
不等攤鋪老板撿東西,蕭琅就再次揮手,男娃娃也被套中了。
還剩下三個鐵環,蕭琅低頭問舒蘭:“還喜歡哪個兒?”
舒蘭擡頭望了望,目光掠過最遠處的碧綠玉佩,然後又移到旁邊的窄口青瓷花瓶上,撇撇嘴:“我就喜歡那對兒泥人,其他的都不好玩!”
蕭琅便把剩下的鐵環還給了攤鋪老板:“把那對泥人兒包起來就行了。”
長了一雙小眼睛的攤鋪老板深深地松了口氣,做這行生意的,就怕遇到高手,瞧那小兄弟的眼神跟動作,他就心裏一突,等到蕭琅輕而易舉地套中兩個泥人,他已經不抱任何僥幸了,如今聽蕭琅主動放棄另外三次機會,他高興地差點跳起來,忙不疊地用最快的速度包好東西交給蕭琅,熱情無比朝他們地揮手告別,生怕蕭琅後悔再折回來!
舒茂亭無奈地搖搖頭,孩子就是孩子,兩個泥娃娃就滿足了,要知道,那個玉佩可是好東西,多少泥人都換不來的!
不過,只要孩子高興就好,舒茂亭付了十文錢,快步跟了上去。
舒茂亭走後,一直站在套圈攤旁邊看熱鬧的青衫男子也轉身走開了,離去的方向,正好與蕭琅他們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都是誰呀都是誰……
謝謝阿胖(胖子)親的地雷,╭(╯3╰)╮!
☆、44看上蕭琅
蕭琅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他們,可當他不經意地回頭去看時,卻沒有發現任何跡象。
他看了看抱着懶丫頭看耍猴的舒茂亭,目光移到他腰間的錢袋上,想來想去,三人能被人盯上的只有錢財了,便不動聲色地走到舒茂亭身後側,與他保持着三步的距離。
過了一會兒,裏面的兩只猴子似乎做了什麽特別有趣的動作,圍觀的百姓哄然大笑,紛紛掏出銅錢往前面的空地上扔,也有站在後面的人往前擠,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行動間難免發生身體碰撞。
喧鬧聲越來越高,突然,一個瘦小的男子擠到了蕭琅身前,然後裝作繼續往前擠的樣子,撞到了舒茂亭身上,隐在袖子裏的手中悄然露出一抹鋒利的刀片,眼看就要割向舒茂亭的錢袋。
蕭琅面色一沉,一個大步向前,先扭了瘦小男子不老實的胳膊,順手就将他反扣在地上,“伯父,這人想偷你的錢!”
“啊,有賊啊!”
随着他的動作,站在附近的人們驚慌地往後退去,待發現那賊人被制服地無法逃脫,才指指點點地罵了起來。
舒茂亭連忙放下舒蘭,摸了摸自已的錢袋。
“小兄弟,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剛剛真是不小心才撞到他的,你看他錢袋還在身上呢!”瘦小男子掙紮地扭了扭,剛支起半個身子,就被蕭琅一腳踢在了腳踝上,疼得他啊啊直叫,卻不敢像往常露餡兒後那般耍無賴罵人。
蕭琅扭着他的手腕,把他藏在袖子裏的細薄刀片奪了過來。
這是賊人慣常使用的手段,足以證明瘦小男子的身份了,氣憤的百姓們立即大聲嚷嚷起來,叫罵聲引來兩個身穿深藍圓領長袍的衙役,兩人二話不說,扭着人就走了。
“好了,咱們去山上找你伯母她們吧!”舒茂亭看看天色,低頭對蕭琅道,牽着舒蘭要走。
舒蘭還沒有看夠,使勁兒扯着舒茂亭的胳膊,大眼睛乞求地望着他:“爹,咱們再看一會兒吧!”
舒茂亭皺皺眉,再不走,恐怕就要妻子和阿宛等了。
“這位是舒郎中吧?老夫荀牧,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一道平和醇厚的聲音突地從身後傳來。
在聽到那個名字時,舒茂亭的臉色瞬間為之一變。
荀牧?不可能的,他那種身份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小地方?一定是重名!然,等他掉轉過去,看清那副他曾遠遠瞻仰過數次的儒雅面容,對上那雙古井無波的深沉雙眸時,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急速跳了起來,根本不知道該作何表示了,本能地應道:“您找我何事?”
如果不是周圍太過喧嚣,荀牧一定能聽出來舒茂亭聲音中的顫抖。
可惜,他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蕭琅身上,見蕭琅皺眉看着他,似乎已經認出了他,才笑着道:“這裏人多,說話不方便,如果你們不急着離開,我們去那邊小坐吧?”伸手指向主道外面的一座小茶寮。
“不急不急,您請!”對方語氣自然平和,舒茂亭激動的心跟着平複下來。
荀牧率先走了過去。
舒蘭不情不願地被爹爹拉着走,撇撇嘴,扭頭朝蕭琅抱怨:“爹爹真是的,剛剛還說要去找娘親,現在又要跟別人去說話,還不如陪我看耍猴的呢!”
蕭琅摸摸她的腦袋,眼睛卻疑惑地盯着走在前面的荀牧,他不是刀劍鋪子的店主嗎,找伯父有何事?而且伯父的态度也很奇怪,根本不打聽對方的身份,就主動應了下來……
舒蘭見蕭琅沒有幫她說話,不滿地嘟起了嘴。
到了茶寮,荀牧選了清淨的邊角落座。舒茂亭與他坐對面,蕭琅便拉着舒蘭坐在旁邊,看似指着遠處哄舒蘭呢,實則密切關注着兩人的談話。
等夥計上了茶,荀牧凝視茶杯片刻,才看着蕭琅問道:“舒郎中,半月前聽說有一少年單獨進山打狼,那人可是他?”
舒茂亭微微一愣,沒有料到荀牧竟然問起了蕭琅,忙回道:“正是,這孩子是個重情義的,驟然喪父,一時無法接受,趁我們不注意時跑進了山。幸好他福大命大,趕上兩群狼在互相殘殺,被他撿了便宜。”這是後來蕭琅提供的說辭,衆人雖然覺得離奇,可在相信孩子獨自獵殺一頭巨狼和幸運地撿了便宜之間,還是選擇了後者。
荀牧搖頭,朝蕭琅道:“蕭琅,那天你是怎麽找到狼群的?那麽多的狼,你又如何斷定你扛回來的那頭就是害了你父親的那頭?”
聽說那件事後,他也心血來潮去了青山村,親眼看見蕭琅扛着頭狼走出山林。荀牧記得清清楚楚,那狼脖子上鮮血淋淋,看不清傷口,可身上沒有半點被撕咬的痕跡,根本不似與別的狼厮殺過。村人大概是過于震駭,再加上蕭琅很快毀了狼身,他們才沒有深思孩子話裏的漏洞。
他暗自猜測,那狼是蕭琅親自獵殺的,那麽,這個看似老成的孩子,不僅有追蹤目标的方法,還掌握了強大的戰鬥力。而今天的巧遇,無論是蕭琅套圈的準頭還是他制服賊人的淩厲手段,都證實了他的猜想。那麽,一個沒有受過任何正規教導的山野孩子都能如此出色,若是用心培養,他将來能成長到何種地步?
蕭琅擡頭,冷冷地對上荀牧探究的目光:“跟你有什麽關系?”
舒茂亭吓了一跳,想要低聲訓斥這個傻小子,又怕露了痕跡,忙幫他轉圜:“荀前輩,阿琅只是個孩子,估計只想着殺頭狼就能報仇了,哪能面面俱到啊!不知你打聽這些作何?”
荀牧看似年輕,實則已年近五旬,當得起舒茂亭的那聲“前輩”,加之郎中擅長望氣觀色,他便沒有多想,撫須道:“實不相瞞,老夫曾在軍中任職一段時間,後來年邁歸隐,在這小鎮上開了家刀劍鋪子。當日這孩子在老夫那裏挑了一把匕首,正是老夫同他一般大時用慣了的,老夫便覺得,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後來得知他少年老成,有勇有謀,便想收他做弟子,一則打磨時光,二則不忍璞玉蒙塵,盼他将來有一番作為,當然,如果你們信得過我的話。”擡手摸了摸胡子。
舒茂亭喜出望外:“您太客氣了,阿琅只是個鄉下孩子,承蒙您看得起願意栽培,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拉起蕭琅就要讓他行拜師之禮,“快,快給你恩師行禮!”因為太過高興,又怕荀牧反悔,一時忘了拜師之禮該鄭重才是。
荀牧并不計較虛禮,笑着看向蕭琅,名師難求,有天分的弟子也是萬裏挑一,這孩子,他絕對不會看錯的。
蕭琅沒動,狐疑地看着荀牧:“我為何要拜你為師?你又能教我什麽?”并沒有半點高興的模樣。
舒茂亭恨鐵不成鋼地撥了一下他的腦袋:“你……”
“哈哈……”荀牧大笑出聲,打斷舒茂亭的話,目光灼灼地看着蕭琅:“不是老夫自誇,你若是想學文,老夫能保你入翰林,你要是想學武,老夫能保你封侯拜将!”
如果是旁人說出這番話,舒茂亭定會視他為瘋子,可面前坐着的是歷經兩朝的傳奇人物,是被當今聖上盛贊為儒将的前太傅大人,培養一個翰林學士或将軍,他絕對能說到做到。可惜蕭琅這個傻孩子!
蕭琅就像沒收到舒茂亭暗示的眼色一般,毫不委婉地拒絕道:“我對你說的沒有興趣,所以不需要拜你為師。”說完,拉着呆頭呆腦打量三人的舒蘭站了起來,“伯父,伯母和宛姐肯定已經在等咱們了,咱們趕緊走吧。”擡腳就往茶寮外面走。
舒茂亭氣得只想把他抓回來按在地上磕頭,可那樣做,巴結的意思又太明顯了,只好讪讪笑道:“荀前輩,那孩子什麽都不懂,您別介意,回頭我好好勸勸他,定要他上門賠罪!不知您現住何處?”
好心遭到拒絕,荀牧并不生氣,他望着蕭琅挺直的背影,笑的越發深不可測:“沒關系,還請你替老夫轉告他一句,就說,如果将來他改了主意,只管去鋪子找老夫,老夫會一直守在那裏的。”言罷起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舒茂亭松了口氣,還好人家大人有大量,沒有追究蕭琅的倨傲。
不行,他一定要好好勸勸那孩子,這可是難得的機遇!
孤山寺外,游人如織。
秦氏和舒宛并肩立在一株開得燦爛的玉蘭花樹下,一邊欣賞周圍郁郁蔥蔥的古剎景致,一邊留意進寺入口處,生怕錯過舒茂亭三人的身影。
“你爹也真是的,怎麽還不來啊?”秦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聲抱怨道。
“大概正往這邊趕呢吧,我爹肯定不敢讓娘你等的!”舒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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