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謝謝所有支持正版的親們,歡迎留言哦~ (6)

笑着打趣,擡頭望了一眼對面的素食齋,道:“娘,要不咱們先去訂位子吧?免得一會兒我爹來了,還得在那裏等,現在素食齋怕是人滿為患呢!”

就在她擡頭的時候,早早包下素食齋頂層并一直立在窗前朝外張望的某人心虛地閃到一側,生怕被她看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悄悄探出頭,視線再次落到舒宛窈窕的身影上。雖然她頭上戴了帷帽,可能夠這樣遙遙望着她,程卿染還是覺得很愉悅,嘴角不自覺地揚起,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魏大震驚的快要掉了下巴。

秦氏想了想,覺得女兒的提議不錯,只是還有點不放心,“那要是咱們剛走,你爹他們就過來了怎麽辦?”

舒宛便道:“那娘你一個人去吧,我在這裏等他們。”

秦氏立即搖頭,“不行,你一個人在這兒我不放心……”話未說完,身側忽的傳來一道驚喜的女聲:“咦,這不是宜安嗎?”

秦氏詫異地張大了嘴,回頭一看,那滿面帶笑、鵝蛋臉的中年婦人可不正是她昔日的好友孫巧慧!

她驚喜地拉住對方的手,“巧慧,你怎麽也來啦?”又看向她旁邊的六歲小女童:“這是你小女兒吧?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長得可真好看!”

孫氏也十分高興,介紹完了小女兒方茹,眼看舒宛摘了帷帽行禮,便拉着舒宛的手好一通誇,然後話題漸漸地就從兩人的近況轉移到兒女婚嫁來。

舒宛羞紅了臉,見方茹嚷嚷着要去旁邊看芍藥花,便主動領着她往身後去了。

那片芍藥花圃占地極大,秦氏叮囑兩人就在近處看看,別走太遠,便繼續與孫氏聊了起來。

眼見舒宛的身影消失在古樹後,程卿染有些惋惜,想要下去偶遇一番,又怕他還沒走過去人家就已經回來了,只好繼續立在窗前守株待兔。

大概一刻鐘後,舒宛還沒有回來,程卿染有些無聊,想回桌前小坐片刻。

可就在他打算轉身的時候,那個小丫頭突然哭着跑了回來,程卿染自然聽不到她說了什麽,可只看秦氏搖搖欲墜的身影,他就心中一突,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魏大只覺得一陣風從身前掠過,等他錯愕地擡起頭,才發現主子跑了,忙起身追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丢丢親的地雷!

咳咳,別擔心,今天雙更!

荀牧啊,以後會具體介紹滴~

☆、45親密接觸(二更!)

趙大郎扛着被他打暈的舒宛,專揀游人罕至的小徑往後山偏僻處跑。

可今天是難得的廟會日子,路上還是會突然蹦出來兩三個人影,他一路躲躲藏藏,漸漸地就沒有了力氣。

感覺到肩頭的人似乎要醒了,趙大郎狠狠心,環顧四周,尋了處茂密的灌木叢角落,将舒宛放在了地上,看着秀眉微蹙搖頭欲醒的美人,趙大郎又緊張又興奮,多年的念頭終于要實現了,他反倒希望舒宛清醒着被他蹂躏。于是,他飛快地摸出兩枚藥丸,掐着舒宛的下巴就扔了進去,然後掏出帕子堵住她的嘴,又迫不及待地抽出腰帶,捆住了舒宛的手腕,高舉在頭頂。

他粗暴的動作讓還有些頭暈的舒宛徹底清醒過來,待看清跪在她身上脫衣服的趙大郎,舒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使出全身力氣掙紮,眼淚不受控制地順着眼角滑落,她明明在陪方茹看花,怎麽會被這個畜生擄到了這裏!

“哈哈,阿宛,你不用白費力氣了,這裏根本沒有人來,我勸你還是放乖些,一會兒哥還會好好疼惜你,否則弄疼了你,可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趙大郎一邊按着舒宛奮力踢打的腿,一邊脫了褲子,然後重新壓在舒宛腿上,雙眼灼灼地盯着舒宛胸前的豐腴,咽一咽口水,猛地伸手扯開她的腰帶,抓着繡花的衣領一扯,舒宛的裙子就被撕裂了開來,露出肩膀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丁香色的肚兜。

随着那一聲裂帛的刺耳聲響,舒宛發出一聲絕望的嗚咽,她想掙紮,可身子突然一軟,竟連擡擡腿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看趙大郎朝她趴了下來,她絕望地閉上眼睛,眼淚如決堤之水,洶湧而出。爹,娘,阿蘭,我怕是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哈哈,別哭啊,等會兒就有好滋味了!”

趙大郎興奮地擦掉舒宛的眼淚,不自覺地擡高了聲音,也就是這句話,讓朝這邊追來的程卿染聽到了耳裏,等他疾步跑過來,看清眼前的場景時,胸口好像被烈火焚燒了一般,朝聽到動靜轉過頭的趙大郎就是狠狠一腳,直接把人踹飛了出去。

“啊!”趙大郎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倒在地上打起滾來。

看看倒在一旁的趙大郎,再看看地上衣衫不整的舒宛,程卿染只覺得有什麽積聚在胸口想要宣洩出來,就算以前被人暗算威脅,他都沒有如此憤怒過!

他擡腳,狠狠踹在趙大郎的胯-下,用力一撚。

趙大郎猛地坐了起來,雙眼圓瞪,嘴巴大張,偏偏沒有發出半點聲響,緊接着又“嘭”地倒了下去。

“老爺,您找到人了嗎?”魏大聽到響聲,朝這邊跑了過來。

程卿染眼裏的兇光終于褪去,快速脫掉身上的袍子蓋在舒宛身上,然後才解了她手上的束縛,丢了她嘴裏的帕子,結果剛剛松手,舒宛就不受控制地朝後倒去。

程卿染吓了一跳,在舒宛跌倒在地前及時抱住了她:“舒姑娘,你沒事兒吧?”

一直絕望地閉着眼睛的舒宛這才察覺到不對,可當她對上程卿染俊美的臉時,又有一種恐慌襲了上來,勉強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程老爺,能求您送我回去嗎?”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氣,出口的聲音卻細如蚊吶,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程卿染不由攥緊了拳頭:“你被他下藥了!”

舒宛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只無力地點點頭。

程卿染強壓下心頭怒火,飛快抱起舒宛,回頭吩咐魏大:“想盡辦法,把馬車趕過來!”

自覺守在外面的魏大領命而去。

舒宛無力地埋頭在程卿染胸口,想要讓程卿染放開她,可她又能怎麽辦?衣衫被撕裂了,身上又沒有力氣,哪裏都去不了,若是被人撞見了,她就沒臉活了,還會連累爹娘妹妹的名聲。

雖擺脫了趙大郎,她還是無法慶幸,因為她知道,程卿染也不是好人,他直接派手下去趕馬車,而不是去找她的爹娘,誰知道他又安的什麽心思。左右都是任人宰割!舒宛的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一會兒,一會兒若是程卿染想同趙大郎一樣……

夏日穿的少,胸口衣衫被打濕的那一刻,程卿染幾乎馬上感覺到了。

他抱着舒宛走到一處更加隐蔽的位置,看了看四周茂盛的灌木,謹慎地坐了下去,盡量避免旁人發現自已,然後才小聲安撫懷中的人:“舒姑娘,現在外面人多,我們這樣出去不方便。你放心,等馬車來了,我立即派人去找你爹娘。對了,他給你吃了什麽藥?”

沉穩有力的聲音,讓舒宛愣了愣,可不等她細細思索他話中的真假,小腹處忽然湧起一股燥熱,無力的四肢齊齊傳來一種難忍的酥麻,特別是挨着程卿染的部位,燙的像火一樣。

為什麽會這樣?

她急着想要解釋自已的狀況,沒想到脫出口的竟然是讓她聽了都羞得無地自容的嬌吟……

那嬌媚酥軟的聲音一入耳,程卿染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有了反應,特別是,舒宛竟然開始小幅度的扭動起來!

“阿宛,別動!”他聲音沙啞地命令道,低頭一看,卻呆住了。

剛剛還面帶驚恐絕望的女子,現在卻是俏臉酡紅,她緊緊閉着眼睛,貝齒咬唇,好像在極力忍耐什麽,可她挨着他輕蹭的身子卻洩露了她的難受。

即便程卿染沒有見過中過春-藥的人,他也可以斷定,趙大郎喂了舒宛春-藥!

如果他晚來一步……

程卿染目眦欲裂,可怒火剛剛燃起,就被舒宛無意識的動作化成了欲-火。

“阿宛,你別動,我,我會受不了的……”程卿染緊緊抱住舒宛,抵着她的額頭道。

身下突然支起來的堅硬讓陷入迷亂的舒宛稍稍清醒了一些,眼睫緊張不安地顫抖着,終究沒敢睜開,帶着一絲僥幸乞求道:“程……程老爺,不管發生什麽事,你,你別碰我行嗎?”她不能求他打暈她,那樣她就不知道他到底會做些什麽,可現在,她明顯控制不住自已,只能期待程卿染是個君子,盡管,她自已都無法相信,他都那樣了……

柔軟纖細的身子在他懷裏輕顫,程卿染根本無法控制體下的堅-挺,看着舒宛眼角滑落的淚水,他很心疼,所以他緊緊抱住舒宛不讓她再動,然後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欺負你的!”

明明是沒有任何可信度的承諾,舒宛卻壓抑不住地哭了起來,漸漸地,低泣又變成了嬌喘。

就在程卿染擔心她的聲音會引起別人注意時,馬蹄聲傳了過來,突地在外面停下。

“老爺,外面沒人!”魏大刻意壓低聲音喚道。

程卿染立即起身,确定自已的長袍将舒宛裹得嚴嚴實實,才疾步跑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馬車,“立即回府!”

“我爹……”舒宛咬唇,勉強說出兩個字。

程卿染連忙解釋:“我身邊只帶了魏大,等回了府,立即讓他回來找你父親,你放心!”

舒宛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她好熱,她需要清涼……

一雙素手無意識地攀上程卿染赤-裸的胸膛,沿着細白如玉的肌膚向上摩挲,這裏很熱,可又很涼,她把臉貼了過去,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聲解脫似的嬌吟。

明明她的聲音不大,程卿染卻覺得那麽清晰,清晰地好像就在他耳邊響起,清晰地讓外面的魏大都可能聽得見。還有那雙手,帶着一層薄繭,每劃過一次他的胸膛,都能點燃一道火焰,折磨着他,誘惑着他。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舒宛已經跨坐在了程卿染的懷中,程卿染一動不動地坐着,任由舒宛摸着他的胸膛,他的臉,然後,又換成了親吻,那柔軟的唇無意識地在他脖頸間流連,那修長的雙腿緊緊夾着他的腰,還有,只隔着兩層薄薄衣衫,她的柔嫩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他幾乎快要脹爆的堅硬。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了她的腰,沿着那驚人的弧度慢慢向上,在他快要攀上那折磨了他許久的兩處飽滿時,一滴淚突地掉在了他的胸膛上,有點涼,有點熱,倏地滑落,消失在褲腰處。

舒宛雖然控制不住,可她知道自已在做什麽,也知道抱着她的男人在做什麽,想做什麽。但是,她現在除了呻-吟,什麽都做不了,就算他強要了,她也無力反抗,更可怕的是,她已經開始渴望他的索取了,當他的手碰到她的腰,顫抖着摩挲時,那種極致的快感讓她幾乎叫出聲來,或許,她的确叫了出來了吧?

她快要被期待和害怕這兩種情緒折磨地瘋狂了,突地,男人沙啞的聲音在她耳旁悠悠響起:“阿宛,我不會在這裏要了你的,可是我忍不住了,你的聲音太大……”

然後,一雙滾燙的唇就覆了上來。

舒宛嗚嗚地掙紮,可她的動作是那樣無力,只能承受他火熱的索取,而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環上了程卿染的脖子……

“老爺,到了!”魏大跳下馬車,低沉地道。

程卿染猛地睜開眼睛,松開懷裏的人,深深呼吸幾次,才沙啞地道:“你現在立即去找舒郎中,告訴他舒姑娘中了春-藥,他應該知道對症下藥的。”

說着,将舒宛裹得嚴嚴實實,抱着她跳下馬車,頭也不回地沖進了大門。

魏大大驚,随即馬不停蹄地折返而去。

“老爺,這是怎麽回事?”聽到院子裏急匆匆的腳步聲,芳竹連忙迎了出來。

程卿染沒有半刻停頓,只吩咐道:“你去外面守着,一旦魏大他們回來,立即領到這裏!”話音未落,人已經跨進了卧室,“砰”地一聲關了門。

耳畔還殘留着女子難耐的呻-吟聲,芳竹徹底愣住了,只憑剛剛那匆匆一瞥,她就知道,程卿染這次帶回來的絕對不是小孩子,那是一個身段玲珑的女人,一個,聲音能引誘任何男人沖動的女人。

她失魂落魄地去了前院。

屋內,程卿染将舒宛放在床榻上,起身就去尋冷水,等他拿着濕帕子趕回來時,卻發現舒宛已經将他披在身上的長袍扔開了,正要解她身上本就淩亂的衣衫,兩條修長白膩的腿幾乎完全露了出來,丁香色的肚兜也露出了冰山一角……

他急忙沖了上去,一只手按住舒宛的雙手,一只手把帕子貼在她頭上,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他知道她難受,因為他到現在還要忍受欲-火焚身的痛苦,看着舒宛無助地扭動着身子,嘴裏發出一聲聲求饒似的呻-吟,他多想幫她也幫自已啊!

可是他不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要了她,不能讓她事後恨他,昨晚他才想好兩人的第一夜應該如何渡過,他不會讓她在意識昏迷的情況下完成女子一生最重要的轉變。

沒有辦法,他只好用帕子綁了她的手腳,替她遮掩了身子,緊緊抱着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終于傳來焦急的腳步聲。

“除了舒郎中,誰也不許進來!”程卿染擡起頭,冷聲喝道。

舒茂亭額頭青筋暴漲,竟然是他在屋中照顧女兒!

想到魏大說的話,若是女兒真的中了春-藥,程卿染一個大男人……

強自鎮定地推開門,再關上,舒茂亭步履匆匆地朝內室跑去。

“伯父,事情起因稍後再談,您先替阿宛喂藥吧,我怕她受不了了!”程卿染頭也沒擡,沉聲道,依舊緊緊抱着舒宛。這個時候,舒茂亭會給他好臉色才怪,可他不能松開舒宛,不能讓她的身子暴露在她父親面前。

舒茂亭已經顧不得程卿染對女兒的唐突了,看着臉頰脖頸通紅的女兒,他的胸口好像被人割了一刀似的!快步上前,掰着舒宛的下巴,把備好的解藥送了進去。如果罪魁禍首真的是趙大郎,他買不到什麽高等貨色,應該是從窯子裏弄來的,那他的藥就管用……

舒宛的扭動漸漸慢了下來,最後,無力地睡了過去。

“撲通”一聲,程卿染朝舒茂亭跪下:“伯父,今日雖是趙大郎陷害阿宛,可這一路上,我還是唐突了她。我知道,您似乎不願意将阿宛許配給我,可我對阿宛是真心的,請您給我照顧她的機會,我一定會對她好的。”

他知道舒茂亭去找秦如海了,也知道他離開秦府時臉色并不輕松。

如果不是女兒清白還在,舒茂亭早就一腳踢過去了,他直直地瞪着程卿染:“你不要以為占了阿宛的便宜,我就會受你威脅将她許配給你!”

就算女兒中了春-藥,程卿染也可以尋個婆子幫忙照顧,偏偏他沒有,在明知道她的情況後還親自護送,就算他沒有獸性大發,誰又知道他不是故意忍耐從而博取他和女兒的好感?這樣的男人,他怎麽會把女兒嫁給他?

程卿染一動未動:“伯父,如果您不同意,今日之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可,我對阿宛是真心的,還請您明示,我到底哪裏配不上阿宛?”

他擡頭,毫不躲閃地與舒茂亭對視。

舒茂亭沒有理她,再次替女兒把脈,确定女兒沒事了,才起身道:“我們去外面談。”

程卿染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舒宛,大步跟了出去。

他自信身上沒有太大的缺點,不管舒茂亭說什麽,他都娶定舒宛了!

那一天,芳竹只知道程卿染與舒茂亭談了許久,卻聽不清他們到底說了什麽,等程卿染出來讓她去準備一身女兒衣物時,她才心驚地發現,程卿染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今天第二更哦,大家別忘了前一章~

也不知道這樣的肉湯大家喜不喜歡,俺是真的盡力了,努力讓阿蘭長大中,~~o(>_<)o ~~

俺知道大家想看阿蘭和阿琅早點吃肉,其實俺也想,從挖坑時俺就yy他倆的肉了,可有些事情真的必須先交待一下的,哭……

如果俺真的留不住你們,那也只怪俺寫的不好,還是要謝謝你們這麽久的陪伴……

嗷嗷,不說了,越說越矯情,滾回床上補覺去!

☆、46定親訴情

一會兒是趙大郎猙獰的笑容,一會兒又變成程卿染擔憂的俊臉,亂糟糟的各種畫面同時湧入腦海,最後定格在兩人摟抱着親吻……

舒宛倏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床榻,簡潔又不失雅致,這不是家裏,也不是姥姥家。

那麽,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娘,我姐醒了!”守在床邊的舒蘭朝外面大叫道,欣喜地撲到姐姐懷裏,“姐,你睡了好久啊!”

對上舒蘭那雙幹淨澄澈的大眼睛,舒宛緊緊地抱住妹妹,差一點,差一點她就再也見不到家人了,如果真的被趙大郎淩-辱,她肯定不會茍活的。

坐在外面與丈夫說話的秦氏忙跑了進來,攬住舒宛的肩膀,柔聲安慰着:“阿宛,沒事沒事,你別擔心,什麽都沒有發生,你還好好的!”想到得知女兒被人擄走的那一刻,她自責地低泣道:“都是娘不好,不該讓你離開娘身邊的,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也活不下去了!”

舒宛有滿腹的驚恐、羞愧和委屈,明知道不怪她娘,可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安慰娘親,只抱着秦氏流淚嗚咽:“娘,我,我雖然沒有落到那人手裏,可,可……”想到馬車裏她攀附在程卿染身上的畫面,她就羞愧地無地自容,她記得清清楚楚,是她主動摸他親他的,哪怕後來程卿染先吻了她,她也順從地回應了……縱使身不由己,她的清白,都已經沒了!

秦氏眼神一暗,拍着舒宛良久沒有說話。即使丈夫已經同意了程卿染的提親,可女兒先被人擄走後又因藥物失去理智,若程卿染一直真心對女兒那還好說,一旦将來他有了新歡,或與女兒生了罅隙,這件事都将是女兒的一個污點,一個讓她日後擡不起頭的污點。

可是,身子都被程卿染摸遍了,女兒不嫁給他,又能怎樣?

她悄悄抹去眼淚,看看因為害怕也哭起來的小女兒,擡手替舒蘭擦幹眼角,輕聲道:“阿蘭,娘有話要單獨跟你姐說,你去外面找阿琅吧!”

舒蘭還是第一次見到姐姐哭的這麽傷心無助,讓她也跟着心疼起來,此時聽到娘親溫柔卻不容拒絕的語氣,她本能地意識到娘親和姐姐有很重要的話要說,便乖乖爬下床,看看埋在娘親懷裏的姐姐,不放心地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姐,你別哭了,咱爹就在外面,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的!”

剛剛在廳堂,她聽見爹爹冷着臉提到了趙大郎的名字,知道是趙大郎欺負了她姐姐,幸好被大哥哥救了回來。

軟軟的童音,帶着濃濃的擔憂和肯定,卻比什麽話都讓人安心。哭了這麽久,舒宛心裏的委屈也發洩了許多,此時聽到一向不懂事的妹妹的安慰,她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低頭朝妹妹露出一個虛弱卻堅強的笑容:“阿蘭去吧,姐姐沒事了。”

舒蘭“嗯”了一聲,三步兩回頭的出去了。

母女倆看着她離開,秦氏斟酌了一下,剛想說話,忽聽舒宛疑惑地問道:“娘,咱們這是在哪裏?”程卿染抱她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意識不清了。

秦氏嘆口氣,扶起舒宛,摸摸女兒慘白的小臉,“阿宛啊,你可知道,昨天來咱們家裏提親的就是程老爺?”

舒宛錯愕地張大了嘴,兩家的條件根本就是天壤之別,他怎麽會看上她?

等等,難道這裏是程府?

想到兩人的親密場景,她不可思議地問了出來:“娘,你們該不會,因為這件事,就答應了他吧?”

今日之前,她對程卿染只有厭惡,後來程卿染雖然沒有徹底侵犯她,卻也不能說是坐懷不亂的君子,舒宛對他的感覺很複雜,既有感激,又有埋怨,更多的卻是再也不想見到這個人,因為只要一見到他,她就能想起自已在他懷裏的不堪……

秦氏聽出了女兒話音裏面的不滿,可事情已成定局,不能再瞞着女兒了:“你爹答應了。你先別着急,你爹也不僅僅是因為今日之事就答應的。昨天他來提親,我們因為不清楚他的來歷才打算拒絕,可今日他跪在你爹面前發誓要娶你,發誓會對你好一輩子,又道明了他的來歷背景,我們沒有理由再拒絕。你是擔心他的品性-吧?傻孩子,聽娘說,他要是個好色的,絕對不會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忍着……他沒有找旁人幫忙,也是怕傳出去有損你的聲譽啊!”

“可他……”舒宛本能地想要說出程卿染對妹妹的無禮,擡頭對上秦氏無奈的目光,她又沒了解釋的心思,她跟他都那樣了,被他親過被他摸過,除了嫁給他,她還有什麽辦法?既然爹娘都覺得他沒有問題,她還能說什麽?事到如今,她不明白程卿染為何要娶她,唯有期望程卿染除了好色,其他方面并不是特別壞了。

“娘,我都聽你們的。”

秦氏心疼地摟她入懷:“放心吧,他雖然出身富貴,卻沒有大家公子哥的脾氣,偌大的府上,只有一個奶娘留下來的女兒照顧他日常起居,可見他品性還是不錯的。”

舒宛并不關心程卿染到底如何,反正總是要嫁人的,嫁就嫁吧。

此時已近黃昏,程卿染親自将五人送出門,派魏大将他們送回青山村。目光隐隐落在舒宛身上,卻見她頭戴帷帽,始終不曾看向自已。

大概是害羞吧?

程卿染沒有多想,将來,他有的是時間跟她相處,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趙大郎,早在得到舒茂亭的同意後,他就找機會安排兩個護院替趙大郎料理“後事”去了,看看時間,應該快回來了。

第二日,對此一無所知的萬婆子再次登門,秦氏熱情自然地接待了她,表明願意與程家結親。

在萬婆子看來,這個答案是理所當然的,說了幾句好話,便領着賞錢去程府道喜去了,根本沒想過其中發生了多少波折。

當天晚上,舒蘭和蕭琅就都知道舒宛要嫁給程卿染了。

舒蘭對嫁人的概念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姐姐要嫁給那個大哥哥了,然後就要搬到那邊去住,所以她很舍不得,晚上睡覺時跑到了舒宛的被子裏,摟着她的腰說悄悄話:“姐,為什麽嫁人就要搬到別人家裏去啊?讓大哥哥搬到咱們家裏不行嗎?我舍不得你走!”

舒宛摸着妹妹柔軟的長發,低低的聲音有些飄忽:“女子出嫁,男子娶妻,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沒有什麽原因。姐姐既然要嫁給他,這輩子就是程家的人了……輕易不能再回來。不過你放心,他家就在鎮子上,姐會盡量跟他相敬如賓,争取多回家幾次。”她是不敢讓妹妹過去找她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舒蘭靠在姐姐的肩窩裏,聞着她淡淡的發香,喃喃道:“什麽叫相敬如賓?”

“就是……我對他好,他也對我好。”舒宛輕聲道,又在心裏默念,至少表面上要做到這樣。

她過去期待的嫁人生活,是像她的爹娘一般,互相照顧,即便偶爾有小摩擦,也會彼此體諒對方,這些,她大概無法在程卿染身上期待吧?他看中的,只是她的顏色。

困意襲來,舒蘭打了個哈欠,“大哥哥人很好,他一定會對姐姐好的……”漸漸閉上了眼睛。

舒宛自嘲地笑笑,見妹妹睡了,動作輕柔地将她放在旁邊的枕頭上,然後躺下,望着窗外漆黑的夜,久久無法入睡。

姐妹倆的談話聲終于消散了,蕭琅翻個身,心頭很是煩躁。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舒宛會嫁給程卿染,那個道貌岸然的小白臉!可他終究只是個外人,一個才十歲的孩子,根本沒有立場勸阻這門親事,況且舒宛明明知道程卿染的為人卻還要嫁,恐怕是有必須嫁的理由吧?

都怪趙大郎,那個禍害!

蕭琅恨恨地握了握拳,早知道,他就該毫不留情地殺了他的。明天吧,明天再找機會。

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對趙大郎下手了。

廟會次日晌午,裏正見兒子遲遲沒有回家,立即趕車去了鎮子。他以為兒子是在窯子裏厮混了一晚,沒想到找遍整條街都沒有打聽到趙大郎的消息,正茫然摸不着頭腦時,忽聽有人說,孤山寺的僧人今早在後山發現一具被野狗咬的面目全非的屍體,主持正請了鎮長張貼榜文請人認屍去呢。

裏正聽了,老臉刷的慘白一片,他知道那一定不是他的兒子,可他還是丢了魂似的随着看熱鬧的人流去了孤山寺,然後扒開擁擠的人群,走到了那具屍體前。他的目光,最先落到露在白布外面的那雙布鞋上,他記得清清楚楚,昨天早上,他親手将這雙新鞋子遞給了兒子,哪怕現在鞋面上染了血,他還是認了出來。

“兒啊,我的兒啊!”

年近五旬的裏正踉跄着撲了上去,哀號之聲令人唏噓。

程府。

“老爺,那人的屍身被他老子領走了。”魏大低聲禀報。

程卿染俊雅的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只道:“派人盯着那老頭子的動靜,他要是安安分分的,就不用理會,要是生了壞心思,直接動手。”

“是。”魏大領命退了出去,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老爺還是那個老爺,并沒有因為身在鄉下,就真的收掉了所有戾氣。

舒展七月二十就要出發前往府城待考,所以舒家與程卿染商量之後,将小定的日子定在七月十六,吉日。

這一天,陽光普照,又有一絲清涼的風,是個絕佳的好日子。

秦家衆人早早就趕了過來,連同幫忙的村人一起準備酒席,舒家寬敞的院子裏整整擺了十張紅木大桌,專門用來招待客人。

舒宛穿了一身大紅色的喜慶綢衫,面帶羞澀地坐在西次間的炕頭,老夫人和兩個兒媳婦在旁邊陪她說話。一身粉裙的舒蘭乖巧地坐在姐姐旁邊,雖然聽不懂大家在說什麽,可姥姥、舅母臉上都帶着暖暖的笑容,她就跟着喜悅起來,原來嫁人是這麽好的喜慶事兒。再看看精心打扮過的姐姐,舒蘭突然覺得,姐姐今天比什麽時候都好看。

吉時一到,程卿染騎着高頭大馬,親自帶人送來了小定禮。

頭一擡便是一雙脖子上系着紅綢的大雁,精神抖擻地被兩個小厮擡着,一看就是得到精心看顧的。單單這對兒稀奇的大雁就引來了一陣陣喝彩,更不用說後面八擡紅木大箱子了,雖然箱子是合着的,可只憑小厮們氣喘籲籲的樣子,就知道裏面那是實打實的有料。

不過,不管這定禮多麽令人唏噓眼饞,大部分村人的目光,還是齊刷刷地落在俊美無雙的程卿染身上,這麽天仙似的人物,家裏又那麽有錢,舒家的大閨女還真是命好啊!

一個個大姑娘小媳婦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卻只能目送送禮隊伍遠去。

舒展和蕭琅,以及秦家三個風采各異的俊兒郎,昂頭挺胸地在大門口一字排開,将程卿染等人迎了進來。

程卿染鄭重地向舒茂亭和秦氏行禮,又拜見了秦家衆長輩。不管旁人問什麽,他都應答如流,游刃有餘,百忙之中還不忘朝他未來的小姨子眨眨眼。

舒蘭越看程卿染越是順眼,他生的那麽好看,姐姐也好看,兩人站在一起肯定特別般配。

笑的正開心呢,後腦勺突然被人用力彈了一下,回頭一看,就見蕭琅一邊往外走,一邊朝她招手。

舒蘭氣呼呼地追了出去,“你幹嘛打我?”

蕭琅指着擺在院子裏給衆人打量的八擡定禮加一對兒大雁,低頭問她:“你喜歡那些東西嗎?”

他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成親時,男方要送這些東西,聽伯母說這還是小定,大定時送的聘禮更多,既如此,他可要好好看着,等他将來娶懶丫頭,一定要比程卿染給的多。

舒蘭瞥瞥那對兒雪白的呆雁,搖頭道:“不喜歡,還沒有圈圈漂亮呢,圈圈還會說話。”

蕭琅扯扯嘴角,他期待的回答是喜歡,然後他就會告訴懶丫頭,将來他會給她更多,沒想到他還是高估了她的想法。

到了午飯時間,秦家等女客在西屋裏落座,程卿染等人坐在東屋,幫忙的村人就在院子裏用飯。

大魚大肉,好酒好菜,衆人一直吃到日頭西斜,才陸續離開了。

舒蘭的兩個舅母幫秦氏打掃完屋子,刷完碗筷,又稍稍坐了一會兒,一家人連帶舒展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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