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謝謝所有支持正版的親們,歡迎留言哦~ (8)
裏面緊窄濕滑,被心愛的女子緊緊包裹的滋味徹底迷了他的心,程卿染雙手圈住舒宛的細腰,大力聳動起來,深進淺出,不知疲憊。
“慢點,慢點……啊!”
雖然不疼,卻還是不習慣他突然的狂蕩,舒宛撐着他的胸膛,軟語求饒。
程卿染已經快要瘋狂了,他聽不到她的嬌聲告饒,他只知道不斷退出再進入,進入她的深處,與她緊密的連在一起,被她含住被她推擠被她包裹,各種極致的快意一波一波地沿着那裏傳遍全身,而舒宛的求饒不但阻止不了他,反而刺激他入得更深更用力,入她越深越緊越火熱的深處。
漸漸的,舒宛就受不住了,熟悉的酥麻感覺再次如潮水般襲來,她無助地随着他的動作前後搖擺,剛剛脫離他的堅硬,便又被拉了回去,再次被深深進入……
“別,別弄了,我,我不行了……”她環住身上那人的脖子,随着他的猛烈挺動前後搖擺,兩團豐盈蕩出誘人的弧度。
程卿染被身下的美景誘地渾身一緊,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噴薄而出。
“阿宛,叫我,叫我!”他雙手撐在兩側,緊緊地盯着杏眼迷蒙的舒宛,入得越快越深。
舒宛被他撞得四肢發麻,低泣連連,此時見他灼灼地望着自已,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卿,卿染……”嬌嬌顫顫,帶着無法壓抑的情-欲。
好像聽到了世上最動聽的聲音,程卿染綻開一個惑人的笑容,猛地俯身含住舒宛的唇,接連幾個深深挺刺,終于将滿腔愛意付與身下之人。
腦海裏仿佛有煙花炸開,舒宛無力地垂下了腿。
空曠的房間裏,只餘狂風暴雨後急促的喘息。
餘韻過後,程卿染捧着舒宛紅紅的小臉,癡癡地說着情話:“阿宛,你真好……”
舒宛累得半分力氣也無,哪還能承受他的體重,扭頭躲避他的親吻:“下去,快要被你壓死了!”三分是氣惱,七分卻更似撒嬌。
程卿染愣住,旋即尴尬地笑笑,輕輕擡腰,退了出來。
那裏的摩擦太過突然,舒宛身子輕顫,抑制不住地哼了一聲。
程卿染身形一頓,強忍着才沒有受那嬌媚聲音蠱惑重新壓上去,側躺在舒宛旁邊,撐着胳膊看她情潮未消的模樣,見她汗淋淋的身上粘連着點點丁香花,便用閑暇的手替她摘下來,一朵一朵,摘着摘着,那動作就變了味道。
正要采取行動,目光突地頓住,落在幾朵紅花上。
滿床的潔白丁香,怎麽會有紅花?
心念一轉,程卿染便反應過來,想起舒宛蹙眉的可憐模樣,欲念頓消,翻身下榻,俯身将人抱了起來。
“你做什麽?”舒宛驚叫出聲,這才想起身上未着寸縷。
程卿染低低地笑,胸腔的震動傳到她身上,看她的目光溫柔似水:“為夫剛才孟浪了,現欲服侍娘子沐浴以示歉意,可否?”
舒宛又羞又氣,扭頭在他胸膛咬了一口。
程卿染胳膊頓時加大了力氣,沙啞地道:“娘子,你要是再這樣,為夫可就……”
“閉嘴!”舒宛氣得狠狠捶了他一下,這人怎麽如此無賴?
飄着丁香花味兒的靜谧房間裏,程卿染爽朗的笑聲越來越清晰。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捂臉……
謝謝lo小愛ve親的地雷,╭(╯3╰)╮!
其實吧,古代大多是盲婚啞嫁,舒宛只是個古代女兒,她對婚姻的期待就是你對我好我對你好,倆人平平淡淡地過日子,生兒育女(她是農家女,當然覺得會嫁給對應身份的人,一般農家都是一夫一妻的)。只要丈夫對她好,兩人就會日久生情,若丈夫換成愛她疼她的程卿染,這個生情的時間自然會縮短滴!
淡如水的感情,不需要大風大浪死去活來的愛,真有個人出事了,另外一人會陪着就好……
☆、48親親摸摸,疼!
程卿染擁美在懷的時候,蕭琅卻睜着幽深的眸子,望着窗外挂在樹梢上的月。
旁邊傳來輾轉反側聲,不用看,他也知道舒展肯定還醒着。
他也舍不得宛姐出嫁,可他現在更恨舒展在旁邊礙事,要是舒展還在鎮子住着,他就可以偷偷溜到懶丫頭屋裏抱她睡覺了!天知道,他都一年沒有碰過她了,就連幫她梳頭的活兒,都被向來與他不對付的舒展搶走了!
看着舒蘭在眼前晃來晃去卻不能表現出任何兄妹情之外的親熱,那種感覺就像有一只肥肥胖胖的呆兔卧在草叢裏,一動不動等着他去湊近,偏偏有圈礙事的籬笆擋在面前,讓他恨不得一根根拔起來扔的遠遠的!
留在家裏讀書的舒展就是那圈籬笆!
正想着,西邊忽然傳來門簾挑動聲,兩人同時坐起身,就見舒蘭抱着枕頭走了過來,委屈地對舒展道:“哥,我睡不着,我想姐姐了……”
清幽的月光透過窗紗照進來,映着她眼裏氤氲的淚水,真讓人想把她抱進懷裏疼。
夏日天熱,舒展和蕭琅都光着膀子睡覺。
舒展快速披上單薄的中衣,瞪了愣在那邊的蕭琅一眼,拍着旁邊的空地方道:“上來吧,今晚跟哥哥一起睡,一會兒就能睡着了。”他睡西炕頭,蕭琅睡東炕頭,兩人中間還能擺三床被褥呢。
舒蘭便把枕頭跟哥哥的枕頭對齊,脫鞋爬了上去,面朝他側躺着。
“哥,你說姐姐現在在幹啥?她睡着了嗎?會不會也在想我?”
以前睡覺前,姐姐都會跟她說說話,冬天會替她掩嚴被角,夏天會替她扇扇風,那麽多年都是那樣過來的,如今只有她一人睡在空蕩蕩的大炕上,舒蘭覺得很不是滋味。
“咳咳……”舒展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這個傻妹子,總會問些旁人根本都想不到的問題,糊弄似的摸摸舒蘭的小腦袋,他平躺下去,道:“咱姐累了一天,肯定已經睡着啦,你也快睡吧,沒準一會兒能做夢夢見她呢!”他自已心裏那點小傷感也被妹妹的傻問題弄散了。
舒蘭眼睛一亮,乖乖地躺好,看了看窗外,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兩人就都睡着了,一深一淺的呼吸,真是讓某人嫉妒。
蕭琅一動不動地凝視着舒蘭。
她穿着一身梨白繡淺綠荷葉的中衣,兩手垂落在身側,細白的皓腕露了出來,細嫩如蔥的五指自然地曲着,在夜色中是那樣勾人兒,讓他忍不住想要躺到她身邊,含住她的手,一寸一寸。她的小腳丫也露着,圓潤的腳指頭是那樣可愛。
衣衫索索響動,懶丫頭無意識地翻了個身。
終于肯面對他了!想到剛剛她旁若無人地與舒展說話,有了親哥哥就不再依賴他,蕭琅就恨得牙癢癢。
不過,很快他就沒有心思考慮其他,他的目光,熱切地落在舒蘭胸前。
寬松的中衣微微張開,露出一抹粉紅。
蕭琅全身發緊,目光熾熱如火,那裏已經不是平平的了,一年的功夫,懶丫頭不但長高了,那裏也鼓出了小小的兩團,沒有及笙少女那般豐潤飽滿,卻也初具規模,就像她現在這樣躺着,肚兜上方隐隐壓出了一條淺溝……
一年未見,肚兜下是什麽樣的風景呢?
單單一個念頭,少年青澀的身子就燥熱起來。
可惜,不論他心裏多麽渴望褪去她的衣裳,他都不能有所動作,舒展就在旁邊,那個家夥本來就嫉妒懶丫頭親近他,萬一他醒了發現他對懶丫頭毛手毛腳,絕對會憤怒地叫出來的。
蕭琅不怕舒展,舒展比自已高時都打不過他,更何況現在兩人一般高呢。可他怕舒茂亭和秦氏對他失望,将他趕走。
強迫自已翻轉過身,蕭琅一會兒盼着兩人快快長大,長大他就可以提親了,将懶丫頭娶回家天天摟着睡覺,一會兒又希望舒展早早滾蛋,那樣他就有機會任意妄為。
大概是他日思夜想盼着舒展出門,舒宛回門的前一天,舒展真的出門了。
秦氏站在門口,笑着囑咐舒展和他在鎮上的同窗:“你們去孤山時注意些,山路陡峭,別磕到碰到……”
舒展扶額,急忙打住她的唠叨:“娘,我們又不是小孩子,您就放心吧,多看着妹妹,別讓她跟蕭琅去山裏玩!行了,我們走了!”轉身拍拍同窗的肩膀,并肩離去。
秦氏無奈地笑笑,一個個都長大了,嫌她啰嗦。
一轉身,就見蕭琅手裏提着木桶走了出來,舒蘭揉着眼睛跟在他後面。
“阿琅要去叉魚啊?”
蕭琅“嗯”了一聲,有些頭疼地看向舒蘭:“阿蘭,要不你就呆在家裏吧?”
舒蘭不解地眨眨眼睛,不是他說要帶她去捉魚嗎?
想到去年在河裏走動時的清涼舒服,她急急走到蕭琅身邊,“我不在家,我要跟你去捉魚,你說了……”
“好吧,那我就帶你去吧,不過你到了河邊要老老實實的,只能在河岸上看我捉魚,不許下水,記住了嗎?”蕭琅開口打斷她,滿臉正色道。
舒蘭看了娘親一眼,笑嘻嘻地點頭:“我知道!”這是蕭琅教她的,只有乖乖答應,娘親才會讓她一起去。
秦氏果然沒有反對,笑着對蕭琅道:“那你們倆去吧,就在村邊那兒捉,別往山裏邊兒走!抓兩條就早點回來,多了咱們也吃不完!”
蕭琅認真地應承了。
望着兩人遠去的背影,秦氏感慨道:“還是阿琅最懂事,說什麽他都認真聽着,不像兒子那樣急躁……”
走出村子,蕭琅拉着舒蘭,大步往山裏走。
“狼哥哥,咱們不是去上次那個地方捉魚嗎?”舒蘭疑惑地朝河邊望去,腳步有些快,否則根本趕不上蕭琅的速度。
蕭琅頭也不回,聲音有些異樣的低沉:“不去那,我又發現一個好地方,那裏的魚更肥。”握緊手中柔軟滑膩的小手,他要是回頭看她,恐怕會忍不住的。
舒蘭信了:“那遠不遠啊?”
“有點遠,你放心,你要是走不動了,我背着你。”
舒蘭眨眨眼睛,拉住他的手,在他回頭時委屈地撒嬌:“我現在就走不動了!”其實她還走得動,可他走得那麽快,她不喜歡那種拼命追趕的感覺。
明亮的大眼睛,睫毛撲閃間透出一點狡猾,就那樣帶着一分試探望着他。
蕭琅喉頭一動,放下手裏的木桶竹矛,飛快地在她身前蹲下:“上來吧!”
舒蘭得意地偷笑,張開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剛想說“好了”,蕭琅已經站起身,疾步往前奔去。
她回頭看向孤零零落在樹林裏的東西,驚叫道:“狼哥哥,你忘了提木桶了!”扭着身子就要下去。
蕭琅緊緊環着她的腿,微喘道:“沒事兒,回來咱們再去捉魚!”努力忽視她胸前摩擦他背部帶來的快意。
“好吧,那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裏啊?”她歪頭對着他的耳朵,好奇地問道。
溫熱的氣息落在耳上,好像有小飛蟲落在上面似的,又麻又癢,蕭琅氣息越發不穩:“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你肯定會喜歡的!”
舒蘭就不說話了,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會是什麽樣的好地方呢?
約莫兩刻鐘後,蕭琅終于停了下來。
舒蘭看着周圍一圈森森樹木,疑惑地道:“這裏都是樹,有什麽好玩的?”
蕭琅拉着她走進身前一大片茂密的青草叢,壓倒一片野草,脫了自已的長衫鋪上去,然後仰面躺着看向舒蘭:“你過來試試,這樣躺着望天,很舒服。”
舒蘭擡頭望了一眼,帶着一絲興奮躺在蕭琅旁邊,雙手搭在肚子上。
頭頂是茂密的樹葉枝桠,燦爛的日光變成了閃爍的圈圈點點,樹林裏的鳥歡快地叫着,鼻端萦繞着青草的味道……這種感覺,的确很舒服,舒服地讓人想要睡覺,一直睡在這裏。
舒蘭扭頭看向蕭琅,見他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已,輕輕笑道:“這裏是挺好的,我……”
“阿蘭,讓我親親你!”
蕭琅捧住近在眼前的小臉,伸手将舒蘭往懷裏一帶,急切地覆了上去。整整一年沒有嘗過的味道,他想的緊。
舒蘭微微錯愕,随即閉上眼睛,乖乖地讓他親,每次他親她都會很舒服,她并不反感。
可漸漸地,她發現這次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的呼吸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他的舌追逐地更厲害,那種迫切逼得她不得不迎上他,仿佛只有這樣,他才會安心,才會平靜下來。而她的感覺也不一樣了,唇舌被他含住舔舐,竟有種強烈的酥麻沖上腦頂,然後又快速傳遍全身……
随着他翻身而上,舒蘭本能地環住他繃緊的腰,難耐地扭動着。她不知道為什麽要扭動,可扭動間兩人貼的越來越緊,那種輕微的摩擦讓她的酥-癢釋放了些,又加深了些,竟不知到底該如何是好,只能聽從本能。
就像接連餓了幾天的乞丐終于得了一堆白面饅頭,蕭琅一口氣親夠了,才喘息着放開她的唇,倒在她脖頸間喘氣。
舒蘭的胸口在他身下劇烈起伏着:“狼哥哥,剛剛,剛剛好奇怪啊,好像,好像……”
“哪裏奇怪了?”蕭琅眸色幽暗,撐起身子,目光從舒蘭染了紅霞的臉移到她起伏的胸口,喉頭滾動,“阿蘭,剛剛有只小蟲子爬到你衣服裏去了,我幫你找吧?”
不等她回答,自顧自地解開她的衣裳,三兩下褪去,放到旁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粉色的肚兜。
“什麽蟲子啊?”舒蘭半撐着地面,想要坐起來,腿卻被蕭琅壓着,便想重新躺下去。
蕭琅雙手圈住她的腰,轉瞬把人抱進懷裏,讓她坐在自已腿上,伸手褪了她的肚兜,癡癡地盯着她胸前兩團白膩的小饅頭:“阿蘭,你這裏為什麽會鼓出來?”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
“疼!”刺痛的感覺傳來,舒蘭一把拍掉他的手,捂着不讓蕭琅碰。
蕭琅皺皺眉頭,“很疼嗎?”
舒蘭一邊穿肚兜一邊委屈地道:“很疼,就好像針紮似的。”說着,忍不住抖了一下。
剛剛入手的感覺有些硬,蕭琅也沒有心思摸了,擔憂地望着她:“那平時也疼嗎?”據他往日的觀察,似乎不像啊,可懶丫頭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她只會在想要偷懶時耍點小心眼兒。
舒蘭歪頭想了想:“偶爾會疼一下,但是只要不碰,那裏就不疼。姐姐說女孩子都這樣,她說我這是要長大了呢!”說完想要站起來,“蟲子爬到哪裏去了啊?”一般的小蟲子她是不怕的,就怕蟲子咬她該怎麽可好。
蕭琅放下心來,懶丫頭要長大了,他還是很高興的,便又把人按回懷裏,盯着她雪白的肩膀,手摩挲着她的小腰,慢慢往下移:“大概是跑到褲子裏面去了吧,脫下來找找。”不知下面有什麽變化……
剛剛蕭琅趴在她身上,舒蘭就覺得腿間有些異樣,現在一想,難道真是蟲子爬進去了?趕緊伸手去褪褲子,蕭琅見她不方便,好心地把人放回地上,還幫她把褲子拽了下去,“你躺着,哥哥幫你找。”
結果一擡頭,就見她雪白的亵褲中間有片刺眼的血跡。
蕭琅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顫抖着褪去她的亵褲,低頭去看她的傷:“阿蘭,這裏怎麽弄得……疼不疼?”
舒蘭疑惑的擡頭:“你在說什麽啊?找到蟲子了嗎?”
連疼都感覺不到?
蕭琅胸口又緊又悶,飛快地替舒蘭穿好衣服,背着她往回跑,伯父醫術那麽好,一定能治好懶丫頭的!
作者有話要說:兩個都是傻貨……
謝謝阿胖親的地雷,╭(╯3╰)╮!
阿蘭現在11,這周應該能長到13歲+,可以談婚說嫁的年齡哦~
咳咳,調查一下,大家能接受的最早的吃肉年齡是多少?
溫馨提示,兩人均非正常人,他們的肉絕對與姐姐的不一樣,咳咳
☆、49狼的眼淚
舒蘭不知道為什麽蕭琅要突然替她穿好衣服,又火急火燎地背着她往回跑,可他這樣急匆匆地跑在林子裏,跑在崎岖的山路上,開始還沒覺得如何,慢慢地她就難受起來,好像颠簸地越厲害,她就越難受,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不是被針紮了手的銳利刺痛,更像是……連綿的折磨。
她實在忍不住了,抱緊他的脖子:“狼哥哥,別跑了,我難受……”臉上有汗水流了下來。
軟綿無力的聲音,聽得蕭琅心都揪了起來。
“阿蘭別怕,我這就帶你回家,讓伯父給你吃藥,吃完藥就不疼了。”他不敢再跑,穩穩地疾走。
可舒蘭還是難受,她雙手撐着他的肩膀,這是要從他身上下去的姿勢。
蕭琅忙彎□子,盡量輕柔地放下她,一轉身,就見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臉色蒼白,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往下流,額前的碎發都打濕了,粘在細白的肌膚上,無助又憔悴。這是蕭琅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可憐的模樣,以前哪怕她哭的再大聲再厲害,他都沒有如此強烈的心疼害怕過。
“阿蘭,你哪裏疼?”他努力鎮定地蹲在她身前,扶着她的肩膀問道。
舒蘭連蹲着的力氣都沒有了,肚子疼得厲害,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那裏攪動似的,她慢慢地坐在地上,順勢想要躺下去,希望躺着會舒服一些,根本沒有心思回答蕭琅的問題,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蕭琅連忙抱住她,聲音裏帶了掩飾不住的顫抖:“是不是肚子疼?”
舒蘭點頭,“狼哥哥,我想躺着,這樣子好難受……”
“別躺了,咱們趕緊回家,回家吃藥就不難受了!”蕭琅胸口緊得慌,腦海裏閃過前世受傷死去的狼,它們無一不是蜷縮在地上,一聲不響地默默死去,他不想讓懶丫頭躺下,他怕……
舒蘭阻住他想抱她起來的手,蹙眉央求:“先讓我躺會兒,一會兒再回家吧?”她是真的不想動了。
蕭琅立即脫下外衫鋪在地上,跟她一起躺了下去,讓她靠在他的肩窩,低頭看她的臉:“這樣好點兒了嗎?”
“嗯。”舒蘭輕輕應了一聲,在他肩頭拱了拱,尋了處最舒服的位置,右手緊緊按着肚子,還是很疼,但比坐着的時候要好受一些。
蕭琅見她一直捂着肚子,不由把手伸了過去,“是這兒疼嗎?”不敢用力,只貼着她的手,努力忽視她手上的虛汗和涼意。以前他喜歡夏日她身上清涼的感覺,現在卻害怕那種清涼,怕她再也熱不起來……
他的手又大又熱,舒蘭情不自禁地反手握住,然後壓在自已的肚子上,那股溫熱隔着薄薄的衣衫傳到肌膚上,好像初春的第一縷暖風,驅散了那無法形容的痛意。她笑着擡頭,“狼哥哥,你的手真暖,我舒服多了呢。”
蕭琅下巴抵在她頭頂的軟發上,不敢看她的眼睛,低低地道:“那就好,那我一直幫你捂着,要是難受了,你就跟我說一聲。”他不知道自已該做什麽,能做什麽,抱她起來會讓她更難受,可這樣躺着,又擔心她的傷勢加重。如果不是她覺得好受一些了,他怕自已會瘋。
舒蘭輕輕嗯了聲,縮在他懷裏,因為有他溫熱的大手,那陣痛意如潮水般散去,她突然有種很疲倦的感覺,伴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慢慢睡着了。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他不知道她已經睡了,她不知道他心裏承受着什麽樣的煎熬。
山林的風徐徐吹來,拂動她的裙角,落在少年的身上。兩個人就那樣靜靜地躺着,一個窩在另一個懷中,好像蜷縮在一起的兩只小獸,彼此慰藉。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她枕着的胳膊隐隐發麻,蕭琅這才注意到舒蘭太過安靜了,心中咯噔一下,輕輕将她平放在地上,蒼白着臉坐了起來,俯身去看她。
小臉已經恢複了紅潤,淺淺的鼻息拂在他臉上,有些癢。
蕭琅深深松了口氣,睡得這麽香,至少短時間內應該沒有大礙。
可當他翻過她的身子,看清她裙子上的一團血跡,一顆心馬上又提了起來,再也不敢讓她睡下去,“阿蘭,醒醒,醒醒!咱們回家了!”
舒蘭睡得正香,被他搖醒很不高興,嘟着嘴道:“讓我再睡會兒……”
蕭琅才不敢讓她睡,按了按她的肚子:“還疼嗎?”
舒蘭搖頭。
蕭琅便做出要背她的姿勢:“你下面流血了,咱們趕緊回家,一會兒要是你又不舒服了,千萬要告訴我!”
她流血了?
舒蘭不信,低頭去扒自已的褲子,結果真看到一片殷紅,吓得她慌忙趴到蕭琅背上:“狼哥哥,我為什麽會流血啊?那麽多,是不是快要死了?”一邊說一邊掉眼淚,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龐滑下,落在蕭琅的脖子上。
蕭琅身形一頓,緊緊抱着她的腿,大步往回走:“不會的,你爹一定能幫你治好的!”
秦氏正在院裏洗衣服,聽到外面的跑步聲,好奇地擡頭,就見蕭琅背着女兒急急地跑了進來,她眉頭一皺,這個懶閨女,不會耍賴讓蕭琅一路背她回來的吧?
“伯母,伯父今天去哪個村子了?阿蘭受傷了,我去把他找回來!”蕭琅腳步不停地往屋裏跑,邊跑邊喘氣道。
秦氏吓了一跳,慌張地站了起來,“阿蘭怎麽了?哪裏……”話沒說完,瞥見女兒衣裙後面的血跡,一時愣在原地,她的小懶閨女,來葵水了?
正想着,蕭琅又跑了出來,滿頭大汗地望着她:“伯母,伯父到底去哪了?阿蘭流了好多……”
這個傻小子!
秦氏連忙打斷他的話,笑着道:“沒事沒事,阿蘭沒事,看你急的,伯母去看看就行了,不用找你伯父。”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去了屋子。
蕭琅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懶丫頭都那樣了,伯母怎麽還能笑出來?是因為她沒看見懶丫頭裙子上的血嗎?
就在此時,屋裏面傳來母女低低的說話聲,懶丫頭的聲音惶恐又害怕,秦氏則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娘,我是不是要死了?”舒蘭一動不動地躺在炕上,忐忑地望着走進屋的娘親。
秦氏在她身邊坐下,目光柔柔地看着她:“傻丫頭,什麽死呀活的,你這是要長成大姑娘了!”
舒蘭頓時瞪大了眼睛:“啊?可我下面流了好多血,褲子都染紅了!”胸口變鼓是因為要長大,流血也是要長大,好奇怪……
秦氏做了個“噓”的手勢,聲音變得很輕:“笨,女孩子都這樣,你這是第一次來,以後每個月都會流幾天呢,唉,你姐姐是十三歲才來的,沒想到你這麽快!”說完,忍不住捏了捏舒蘭的小鼻子,寵溺地笑道:“小傻蛋,我的傻閨女也要長大了呦!”
“疼!娘你又捏我鼻子!”舒蘭不滿地嘟起嘴,扭頭躲避娘親的手。
那可愛的小摸樣,讓秦氏忍不住親了她一口:“好了好了,不捏了。阿蘭,你記住啊,那個不叫血,叫葵水,以後來葵水的時候,不許喝冷水,不許光着腳丫子在地上走,也不許露着肚瓜睡覺,冬天要穿暖暖的,也別亂跑亂跳,否則肚子會疼的!”
舒蘭眨了眨眼睛:“哦,原來是這樣啊,剛剛我就肚子疼來着,還是狼哥哥幫我捂肚子,我才不疼了。嘿嘿,娘你不知道,狼哥哥吓壞了呢,他肯定也是以為我要死了,一直背着我往回跑。”想到蕭琅嚴肅繃緊的側臉,她就覺得好玩,那個家夥很少會害怕的。
秦氏想到蕭琅着急的模樣,不由笑道:“你們倆都是傻孩子,不過,阿蘭你記住了,你現在是大姑娘了,以後就算肚子疼,也不能讓阿琅幫你捂,知道嗎?”
舒蘭很是不解,“為什麽啊?他的手又大又暖,擱在我肚子上可舒服了。”她剛剛還想着,以後要是肚子疼,就找蕭琅幫忙呢。
秦氏聽了,沒有多想,阿琅一向把女兒當親妹妹看待,女兒要是說肚子疼,他又不知道女孩子的事,肯定會幫她揉肚子的,換成懂事的舒展,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便點着舒蘭的額頭道:“因為你是大姑娘了,以後要學會自已照顧自已,阿琅是你哥哥,男女有別,有些事情不方便幫你!”
舒蘭想問什麽是男女有別,蕭琅卻突然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滿臉擔憂地看着母女二人:“伯母,阿蘭真的沒事嗎?剛剛她躺在地上說肚子疼,我吓壞了……”
背着女兒一路跑回來,馬不停蹄地要去找丈夫,秦氏知道蕭琅是真的吓壞了,可這種事情她也不好跟他解釋,只好搪塞道:“沒事沒事,你不用擔心,快去洗洗臉吧,瞧你滿頭的汗!”她也得給女兒準備棉布帶了。
蕭琅眼中全是疑惑,但他還是點點頭,又摸了摸舒蘭的腦袋,這才出了屋。
取水洗臉,清涼的水潑在臉上,有種說不出來的惬意。
他不斷重複着捧水潑臉的動作,沖掉臉上額頭的汗水,沖掉眼角那來的莫名其妙的鹹澀液體,想笑,笑不出來,想哭,沒有道理。
阿蘭,是不是因為我上輩子要吃你,所以這輩子才被你吃的死死的?
舍不得你皺眉,舍不得你掉眼淚……
可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撲向你,與你同歸于盡,與你重頭開始,但我會從小就對你好,不再讓你受一點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在我們看來,這是一件小事,可對于并不明白的小狼,那關乎生死……
“阿蘭,是不是因為我上輩子要吃你,所以這輩子才被你吃的死死的?”這句話,本來是想做結束語的,可俺又想到了一個更合适的,到時候大家看吧,嘿嘿~
☆、50小狼拔籬笆
次日天一亮,秦氏早早起了床,将院裏院外仔仔細細清掃了一遍,好迎接女兒女婿回門,然後才開始準備早飯。
蕭琅和舒展都醒了,趁舒展去茅廁的功夫,蕭琅偷偷溜進裏屋,見舒蘭還睡着,俯身到炕沿上,摸了摸她細白的小臉,輕聲道:“阿蘭,起來了,宛姐今天回來!”
舒蘭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望着近在眼前的蕭琅,有些不确定地問道:“真的嗎?”
“真的,一會兒他們就該到了,”蕭琅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替她将一縷細發撥到肩後,小聲地問:“肚子還疼不疼?”
舒蘭眨着眼睛想了想,好像在感受肚子到底疼不疼似的,然後笑着坐了起來:“不疼了,昨天回來後就不疼了。”
外面傳來舒展的腳步聲,蕭琅飛快地叮囑道:“那你記住了,咱倆的事情不準跟別人說,就是宛姐也不行,你要是說了,她會不高興的,行了,快點起來吧,我出去了!”快步閃回了自已的屋子。
舒展進來的時候,就見蕭琅正在炕上疊被子。
他徑自走到裏屋門前,喚道:“阿蘭,起來了嗎?”
“不疼,不疼!”還沒聽到妹妹的聲音,圈圈略帶沙啞的叫聲倒是傳了出來,伴随着撲打翅膀的聲響。
蕭琅動作一頓,那只該死的臭鳥,要不是看懶丫頭把它當寶貝似的養着,他早就給它拔毛燒着吃肉了!
舒展皺皺眉,圈圈那是什麽意思?
正想着,就聽到穿鞋下地的聲音,緊接着舒蘭就揉着眼睛走了出來,朝他道:“哥,咱姐是今天回來吧?”
舒展摸摸她的腦袋:“是啊,快去洗臉吧,娘飯都快煮好了!”
舒蘭“嗯”了一聲,徑自去倒水洗臉。
飯後沒過多久,外面就響起了噠噠的馬蹄聲,一家人頓時停下手裏的活計,一起迎了出去。
程卿染率先跳下馬車,轉身去扶舒宛。舒宛看着他修長白皙的手,忽的想起那次他也是這樣伸出手要拉她上車,再想到這幾日不知道被他的手撩撥過多少次,臉就發起燙來,低垂着頭不敢看他。
程卿染不知道小娘子為何紅了臉,卻喜歡她這副羞答答的模樣,嘴角漾起溫柔的笑。
兩人這副溫馨和美的樣子,完完全全落進了舒家人眼中。秦氏笑彎了眼,舒茂亭微微點頭,舒展輕輕哼了聲,舒蘭則屁颠屁颠地跑了過去,嘴裏連聲叫着“姐”,直直地撲進舒宛懷裏,腦袋貼着舒宛的肚子:“姐,你可回來了,我好想你呀!”
舒宛摟着妹妹,眼圈不由自主地泛紅:“姐也想阿蘭啊,好了,跟姐去屋裏說話吧,站在門外哭鼻子,旁人會笑話咱們的!”
舒蘭便緊緊環着姐姐的胳膊,幾乎是靠着她走。
程卿染朝岳父岳母行了禮,笑着要去摸舒蘭的腦袋:“阿蘭還沒有叫姐夫呢!”
舒蘭本能地躲過他的手,仰頭看舒宛,姐姐可是說過的,不許讓姐夫碰她。
舒宛顯然明白妹妹在想什麽,看着面帶疑惑的程卿染,她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沒說什麽,這件事情,她是絕不會告訴他的,反正本來就是他自已行為不端,受點教訓也好,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随便帶小孩子回家!
男人有男人的話說,女人有女人的話題,短暫的相聚後,秦氏就拉着兩個女兒去了舒蘭的屋子,其實她只想跟舒宛說說私房話,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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